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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将-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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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原以为拥有那样气场的人很多,后来才发现,除了相家两兄弟与天王盖地虎兄,她根本不曾再遇上其他有这种气场的人。

    难道,天王盖地虎兄与相家兄弟又血脉关系?一开始,她这么想歪过,但经过回想,慢慢整理、分析它过去说话的语气,他的动作,他出现的时机、他不出现的时机,以及偶然发现小相公府里一处专做掺杂了多种珍贵药材的奇怪口味包子的偏僻厨房后,她才发现,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小报》应该确实有线民,但她相信,他们的接头工作绝不会像他们这样定时定点,更不会吃包子。

    想来,当初相起云一定是恼她烦他睡觉,随口胡诌了一个借口想赶她走,她却当真了,而清醒后有些自责的他不忍揭穿她的傻,只好继续陪她演下去。

    想来,他早厌烦了这样无聊的碰面,但又不得不来,才会最近出现时话都不说超过两个字……

    将最后一口包子塞入口中,辛追雪眼眶已有些微湿。

    她已决定,今夜,她就会告诉他,她不当《小报》线民了。

    她实在舍不得他在这样忙碌又承受巨大压力的紧张生活中,还要勉强抽空陪她玩这种无聊游戏,更何况她再不想让他更讨厌她,嫌她笨,嫌她麻烦。

    “那个……你是不是……唤过、唤过……”

    尽管决定已下,但她还是很想、很想知道,他是不是曾唤过她“小雪”。

    她模模糊糊记得,一个多月前,当她的意识仍在幻海中浮浮沉沉时,仿佛听到有人唤她“小雪”。

    乍听这个昵称,她下意识便一缩身,身子更是微微颤抖起来,因为过往相起云只会唤她“婆娘”,而曾叫她“追雪”的,是章翰林!

    但一会后她又发现,那嗓音虽沙哑,却不属于章翰林,反倒与相起云极其相似。

    是他在唤她吗?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唤她“婆娘”,而是叫她“小雪”?

    他唤她“小雪”的感觉好温馨呢,她喜欢他这样唤她,能再多唤一声吗……

    只可惜,在迷迷糊糊中,她又睡去了。当她再度醒来,却再没等到有人唤她“小雪”,因为相起云再不出现在她放眼所及之地。

    “什——你留在这里不许动,没等到小娟绝对不许动!”

    听到辛追雪嗫嗫喏喏的嗓音,相起云本要问她想说什么,但当鼻尖闻到一阵古怪的气味,耳中更听到远处竟来回闪动着衣衫飘动声,他神色一凛,丢下一句话,身子立即像箭一样冲出庙外。

    庙外等待着他的,是奸计多次失败后,章翰林布置的身背大量毒箭的杀手。

    由于探知皇上有意顺应民意,可能在这几日下诏,让相起云以战功换取大相公走出死牢,更听闻皇上似有意让相初云以策论好好分析新旧法的利弊,自治在文章策论上完全不敌大相公的章翰林明白,大相公出死牢已是大势所趋,挡也挡不了。但若想让大相公无法完成策论,保住他身为新法第一人的位置还有一个法——杀死相起云。

    向来与相起云兄弟情深的大相公,在失去小弟之后,必然会彻底崩溃。

    尽管相起云行踪诡谲几乎无法掌握,但与内场鹰爪有勾结的章翰林经过重金悬赏,并苦寻多时后,终于得到一个情报——

    虽不知究竟因为何事,但相起云每隔三日,在深夜丑寅之际,便会悄然出现于东城城隍庙附近!

    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章翰林在深思之后,咬牙请来杀手,于今夜埋伏于附近,就为了让相起云一击毙命!

    “他发现了,快追!”

    “我射中他的肩膀了!”

    “很好,继续追!”

    完全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听着庙外此起彼落的飞剑声与叫嚷声,辛追雪用手捂着嘴动也不动,泪早疯狂奔流而下——

    又是她!都是她……

    若不是要陪她玩这场蠢游戏,向来行踪飘忽、小心谨慎的他,怎可能会被人盯上,又怎可能身陷如此险境?

    为什么她就不能不扯他后腿,好好帮上他一回?为什么只要她在他身旁,他总会发生不好的事?若她不是她,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夫人,快走!”

    一直守在附近,收到暗号立即赶来的小娟,飞身至辛追雪的藏身处后,只丢下一句话就扛起她往相起云逃逸的反方向奔走,无论身后传来的飞箭发射声与低语声内容有多骇人,无论肩上哭泣声如何令人痛彻心扉,都咬牙不回头……


第九章

    那夜,勉励脱逃的相起云被小娟与李叔在城外一个密林深处的地穴中找着了,他虽一息尚存,却连半条命都不算留住。

    看到他身上的多重毒伤,连向来自负医术的李叔都紧皱着眉,一语不发。

    “徐婶,能拿个勺跟锅给我吗?”
望着浑身是伤,在榻上昏迷了七天七夜的相起云,同样在榻旁坐了七天七夜,谁劝都不走的辛追雪哑声说道。

    虽不知辛追雪想做什么,更担忧她的身子,但徐婶还是再心中长叹口气后,依言将勺跟锅取来递给她,然后看着她小心翼翼轻敲一声后,便望望榻上的相起云,再轻敲一声,又望望他。

    “夫人……”明白辛追雪想做什么,不仅李叔的眼眸红了,徐婶跟小娟更是泪水决堤的不人再看。

    “他为什么还不醒?他不是最怕吵的吗?他应该要跳起来骂我笨婆娘的,不是吗?是不是我敲得太小力了,他听不到?还是……他知道是我敲的,所以才故意不醒?!”

    辛追雪先是自言自语着,而后突然像想通什么事似的,摇摇晃晃站起身,颤抖着小手将锅勺递给身后的李叔。“李叔,你来敲……我、我保证会乖乖站在一旁悄悄的看……只要让我看见他醒来,只要一眼,我马上就走,一定不会被他发现的……”

    望着辛追雪那恍若风中之烛、几乎连站都站不住的瘦弱身形,再听着她那痴心傻话,李叔等人心痛得几乎不能自已。

    “是的,夫人。”半晌后,李叔合上眼咬住牙,伸手接过她手中的锅勺,但在伸手之际,他却瞬间将藏在手心里的五针齐发,小娟则在辛追雪身子一软之时立即抱起她,将她放置至一旁的小床上。

    他们不得不这么做,尽管他们都希望相起云醒来时,辛追雪是他第一个望见的人,但若再让她继续这样下去,搞不好待相起云醒来时,看到的只会让他更加心痛。

    没有人比他们这三名相家家仆,更清楚辛追雪在相起云心中的地位是如何之重……

    她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昏睡过去的辛追雪,在梦中,她依然不断追寻着一个背影。

    “蠢婆娘,老子又还没死,哭什么哭!还有给老子听明白了,若老子出门办事不在家,你敢给老子有个三长两短老子就算追到地狱去,也绝不会饶过你!”

    原来他是出门办事啊,还知道她在找他,愿意跟她说话了呢……

    终于,辛追雪停下了追逐的脚步,泪,停了,眼,睁开了。

    耳畔传来李叔的嗓音,“夫人,您觉得好些了么?”

    辛追雪缓缓睁开眼,望着上方陌生床顶,喃喃说道,“这里……不是我们的家……”意识逐渐清晰后,她猛地坐起身就要下榻,“他、他怎么了?大相公怎么了?我们的家怎么了?”

    “夫人,若您在这样激动,在下只能让您继续睡了。”望着这样的辛追雪,李叔虽然心疼,也只能硬着心板起脸孔沉声说道。
 
    听到李叔的话,辛追雪再心急如焚,也只能乖乖不动,让徐婶及小娟将她扶起靠坐在软垫上,然后坐至她身旁,一人牵起她一边的手。

    “小相公已清醒,因为小相公的战功,以及之后的积极营救。再加上民间舆情,皇上赦免了大相公的死罪。但死罪虽免,活罪难逃。所以大、小相公两人被抄家,一起被贬到明州去了。”待辛追雪乖乖坐好后,李叔才终于点点头,启口缓缓说道。

    听到相起云没事,辛追雪先是松了口气,但听到大、小相公一起被抄了家,还被贬到离此地有一千五百里的明州,她还是有些担忧。

    那地方地处西南,不仅地广人稀,还潮湿、多瘴气,她实在担心大相公能不能受得住。

    但无论受不受得住,至少大相公再也不用在牢里受苦,相起云跟他们也能就近照顾他,这样的结果已算相当不错了。

    不过才没一会儿,辛追雪就发现不对劲。

    这明明是好事,但为什么李叔说话时,握着她手的徐婶跟小娟都不敢望向她?
    
    难道……

    “他们已经走了,对吗?”紧紧咬住下唇,辛追雪眼眸那样酸涩,心底那样酸楚。

    看样子,她又一次被相起云刻意抛下了,且这一次还抛得如此彻底干净。

    为什么?她不是他的妻吗?就算他心里不当她是他的妻,至少她也以为自己是府里的人。可如今事实证明,她连府里人都算不算,否则怎会被丢到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

    “李、李二姑娘去了吗?”尽管心好痛、好痛,辛追雪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若一心钟情大相公的李漪也没去,或许……或许他两兄弟是因为皇令来得太急、太快,一来生怕再生变数,而来也怕麻烦大家,才决定先快快单独前去,待安顿好后再等他们前去回合。

    “去了。”虽不明白辛追雪为何这样问,李叔还是据实以答。

    “哦,是吗?那、那就好。那就好……”

    听到这个回答,辛追雪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她努力了好久,用尽全力才忍住的泪,在这一刻再也无法克制的彻底溃堤。

    在满脸的泪滴与心痛中,她才恍然明白,原来她之所以会提起李漪,是因为她就如同李漪爱恋相初云一样,也爱怜着相起云,否则明明在身旁还有人陪伴、衣食无虞的情况下,她怎么会都只想待在一个人身旁,无论他要去何方,无论那里多险阻,都只愿、只想追随在他身旁。

    只是,相初云愿让李漪追随相伴,相起云却连走都懒得让她知晓……

    他可知,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不管他在外头的名声如何败坏,她真的好喜欢一脸凶狠、说话糟糕、喜欢光着屁股睡觉、起床气又大,可当她头痛欲吐时,一心只想着让她赶紧吐出来舒服些,而从不想着会被她吐得如何狼狈的他啊!

    他可知,她也喜欢他一脸不耐烦地骂她“蠢婆娘,放手”,却又默默将衣角给忐忑不安的她的温柔;喜欢他天天板着脸恐吓她不许有三长两短,却又随她夜游,还不忘派人暗中保护她的放任与包容;她也好喜欢他沉睡时那张放松、全然孩子气的脸庞;更喜欢他一脸凶恶、动作看似粗暴,其实温柔至极地拥抱着她的每一时刻,以及那份为了大相公,长久以来不曾改变过的顶天立地、认真执着……

    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可为什么,他连让她说出“喜欢”两个字的机会都不给……

    “夫人,哭完这回就不许再哭了,小相公是舍不得身子虚弱的您随他千里奔波,才做下这决定的,更何况留京的您还有更重大的任务在身,而这任务事关大小相公能否尽早回京。”

    早知晓辛追雪定会哭,但明白相起云苦心、用意与傻气的李叔三人也只能让她先哭个痛快,再把该说的话说完。

    “什么任务?我做,我立刻做!”

    虽不知晓李叔口中相起云的“舍不得”是真是假,但一听到自己有任务,且这任务还试管他兄弟两能不能尽早回京,辛追雪连忙擦去眼泪轻喊。

    “《小报》的主笔。”望着辛追雪小脸上的期待与决心,李叔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专心致意地述说,“在大小相公离京的这段时间,夫人您还要好好利用机会,一方面将已搜罗到的章翰林恶性实据,剥皮似的一点一滴公诸于世,另方面则要悄悄煽动风向,引领民间舆论,待时机成熟,大小相公朝中几位好友便会想方设法上奏皇上,将过错全指向章翰林,让皇上在英明无损的情况下,顺水推舟还大相公清白,令恶事做尽的章翰林彻底明了何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一定会尽力的,但……”无论面对多大的困难,她都一定会去做,但她还是有些疑虑。毕竟兹事体大,一点大意不得,由她来当主笔当真行得通吗?

    “小相公说夫人绝对能行,我们也一定会全力协助夫人。”望着辛追雪眼底的担忧,李叔笑着点了点头。

    “他真的这么说?”听到李叔的话,辛追雪一愣,急忙追问着,原本还有些苍白的小脸竟微微红了。

    “绝对有!”这回,徐婶跟小娟也笑了,一起点头大声说道。

    辛追雪总算露出了多个月来的第一个笑容,但不一会儿又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可我们家没了,还有钱请线民、发行《小报》吗?”

    “夫人,大、小相公确实身无分文,但身为家仆的我们,过往承蒙大、小相公厚爱,以个人名义承接、管理城里多间当铺、交引铺、古董铺的营生,更别提这座早在您名下、作为我《小报》后勤秘密基地的辛大将军府了。”

    李叔的话听得辛追雪一愣一愣,而后总算明白,为什么从以前开始,他就觉得小相公府里的人好似什么都不缺,还出手大方得很,因为当铺、交引铺、古董铺,这可是定京城最挣钱的行当啊!

    至于她如今置身的辛府,虽外表看来依然破旧,里头却已重整得焕然一新。

    只是她没想到,相起云竟不仅早将它列在她名下,还将它作为《小报》的秘密基地。

    原来,他不在小相公府里的时候,也是待在跟她有着如此密切关系的地方呢……

    “我要工作了,现在就要”

    一想及愈早完成工作,就能愈早见到相起云,辛追雪当真是一刻都坐不住了。

    “主笔夫人,请您往这边走。”

    在所有人满溢的笑容与李叔满含笑意的话声中,《小报》新人主笔,诞生了。

    三个月后

    由于《小报》情报搜罗的范围与精细度确实惊人,再加上辛追雪时而温暖人心、催人泪下,时而辛辣无比、针针见血的笔触,以及大伙儿的合理协助,相起云交待的阶段性任务已一一达成。

    随着《小报》故意为之的剥皮式揭露法,本还试图利用《闻报》导风向的章翰林,在一回回用谎言澄清,却遭《小报》无情揭穿,还进一步揭露他更重的罪行后,一步步身败名裂,彻底走向无底深渊。不仅皇上震怒,民心舆情更是一致挞伐。

    至此辛追雪离最后一个目标——还大相公清白,只剩最后一步了。

    尽管这三个月来,相起云一封书信都没有,让她有些黯然神伤,但她相信,只要她把任务完成,大相公与他就能回来,而到时,不管他如何看待她,理不理会她,她都要将自己那份“喜欢”的心情完全说与他知晓。

    这夜,正当辛追雪忙了一整晚,靠在软椅上合眼浅睡,静等最后消息时,恍恍惚惚间,她看到了一身白衣飘飘、笑脸盈盈的相初云缓缓向她走来。

    “大相公!”望着脸色这样红润、身材如此飞扬的相初云,辛追雪不敢置信的喜呼一声,起身就要迎向前去。

    “弟妹,大伯要回去啰,回去前特地来看看你。”相初云却轻轻朝她摇了摇手,在望见她红扑扑的小脸、晶亮的双眸时,笑得更畅快了。“很有精神呢,小脸也丰腴了不少哟。”

    “您……要回天上去了吗?”听到相初云的话,一时分不清是梦是真的辛追雪呐呐问道。

    “是的,我尘缘已了,心魔已脱,是该回去的时候了。”听着辛追雪的傻话,相初云笑得越发温柔了。

    在温柔的笑意中,他的身影愈来愈远、愈来愈淡、愈来愈朦胧。“不过别担心,小弟会一直陪着你,待小弟与你百年后,我们还会再相会的……”

    “大相公!”

    望着那缓缓消失不见的白色身影,心底突然感觉一阵剧痛的辛追雪蓦地由梦中惊醒,然后在同时间听得李叔欢欣无比的叫声由远而近的传来——

    “夫人,好消息,好消息!据内侍线民回报,皇上已决定明日便发下皇令,召大、小相公回——夫人,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原本欣喜欲狂前来报佳音的李叔,望见辛追雪苍白的小脸后,立即奔至她身旁欲把她的脉象。

    “我要立刻去明州!”辛追雪推开了李叔的手,眼眶整个红了,连嗓音都颤抖了。尽管如此她出口的话却毫不迟疑,因为她相信,这绝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是相初云真的来向她告别,那阵心痛,定是她感知到了相起云的泪与恸,才迸发出来的!“大相公他……回天上去了。起云他…… 一定……一定……”

    “在下……明白了。”岁不清楚辛追雪如何会得知这个消息,但不知为何,李叔就是相信向来感受力极佳,且与大相公极为投缘的她是真的知道。

    纵使眼眶也红了,但他还是立即说道,“《小报》交予我及徐婶,小娟立即陪夫人动身。”

    听到消息一起红了眼眶的徐婶与小娟,立刻同意了李叔的决定,然后在半个时辰内便准备好一切。

    “夫人”在马车离城前,李叔突然开口唤道。

    “是”尽管人已上了马车,辛追雪还是立即回应。

    “我们等你们回来,等你,带着他们……一起回家来……”

    望着那个看似柔弱,其实坚韧执着的小小背影,向来沉稳的李叔难得连嗓音都哑了,他实在太明白相起云与大相公的兄弟情深,所以他真的担心相起云会因受此打击而一蹶不振,更再不愿回京。

    “一定!我一定带着他们一起回家来!”

    明白李叔的担心与期盼,辛追雪噙着泪以心起誓,最后环视这个曾有着大小相公,有着李叔、徐婶、小娟,还有她,以及他们所有的悲喜,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伤痛,所有的快乐。而如今,虽暂时只剩两个孤单身影,却是将他们所有人聚在一起,最初也是最终的……一家人。

     虽说答应了李叔一定带着大家回去,但辛追雪还真有些忐忑,毕竟离京时的相起云根本连理都不想理她,这几个月来又音信全无,再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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