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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密码-第4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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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生此时的状态似乎有点兴奋,稍稍后退两步,从随身包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简易木头,然后不知道在哪弄出来一缕头发绕在了木头人上,随后又不知从哪抽出来一根银针。

    姑喃婆皱起了眉头,表情非常凝重。

    据我所知,蛊术和降术施展的方式不同,降术需要得到被施法者的头发、指甲等物才容易施法,蛊术则是需要利用被施法者的触、嗅、吃等条件。

    谭生拿出来的那滤头发不长,一看就知不可能是杨晴或者赵梓桐的,因此我猜测,等一下要倒霉的恐怕将是刘胖子。

    想及此处,我脸色大变,惊道:“刘胖子你小心……”

    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提醒,因为刘胖子恐怕接下来就要中降头术,他再如何小心也已经没有用了。

    刘胖子听到我的话,看着谭生那样子,明显恐惧了起来,还没等有什么表现,就见谭生已经将银针插进了木头人的胳膊处。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刘胖子捂着胳膊倒地,表情非常的痛苦。

    更让人惊讶的是,他捂着的位置,正是木头人被扎中的位置,而且,在他的指缝间,竟然有一丝丝鲜血渗了出来。

    姑喃婆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快速抬手在空中抹了一下,扬洒下一些黑色粉末。

    粉末随风而散,四处飘扬,眨眼便无法有肉眼看到,估计已经弥漫在了空气当中。

    谭生全副戒备,抬手捂住了口鼻,继续后退。可是他刚退出两步,忽然就“啊”的一声惊叫了起来,手中的木头人就好像长刺了一样,惊得他连忙松手,使木头人掉落在了地上。

    银针在木头人上扎得不深,落地之后,震得银针脱落,摔进草丛中。

    刘胖子刚刚还是满脸的痛苦,此时已经恢复如常,表情有些疑惑,他缓缓抬起头,看之前的痛处,有用手指按了按,然后喜道:“居然不疼了。”

    谭生脸色惨白,随后泛红,似乎有些恼火。

    他上前一步就要伸手去捡那木头人,没想到手指还没等触碰到木头人,忽然像是触电一样哆嗦了一下,连忙后退着站了起来。

    我远远望去,竟然看到木头人上卧着一只褐色的蜈蚣。

    面对姑喃婆,谭生连败了两场,非常的不甘心,似乎决定使出更高级的手段。

    只见他快速的从随身包里取出香炉、黄纸、檀香木等物,似乎是要摆一个临时的法坛之类的东西。

    姑喃婆冷眼看着谭生把地上摆得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也没做。

    刘胖子却是被吓怕了,表情惊慌的用苗语与姑喃婆交流。姑喃婆冲他微微点头,似乎是让他宽心,但我看刘胖子那样明显是没有办法宽心。

    连续两次中降头,刘胖子也算是经历丰富了。

    谭生将香炉放置在檀木上,在香炉两侧拉上红色灵幡,然后他快速脱掉上衣,露出一身有型的肌肉。

    他点上三炷香,嘴中念念有词的将香插进香炉内,然后咬破手指,快速在几张黄纸上快速写下了符文。

    待符文写完,他大喊一声,将几张黄纸抬手抛起。

    忽然,一阵阴风吹来,将符纸吹散,使之在空中飘飘荡荡不落下。

    只眨眼的功夫,符纸忽然自燃了起来,顷刻间化为飞灰,散落在空中。

    再然后,令人惊恐的一幕出现了。

    谭生从喉咙间挤出如野兽一样的嘶吼,双眼凸出,几乎要掉落一样,眼白都已经变成了红色,脖子上青筋暴起,脖子在逐渐拉长。

    他似乎非常痛苦,跪在地上,双手撑着上身,但脑袋却高高昂起,看起来就像是妖魔鬼怪一样,因为他此时的脖子已经莫名其妙的长了尽一倍。

    忽然,他的脖子表皮裂开,脑袋带着长脖子及诸多内脏高高飞起,但却没有血液洒出。

    我一眼便认出,这是降术中的飞头降,堪数当世的顶级邪术。我以前只是在小说和电视上对这种邪术有些微艺术化的认识,但还是头一次亲眼见到。

    杨晴和赵梓桐都是惊得发出一声尖叫,赵梓桐连忙抬起双手,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一手捂住了杨晴的眼睛。

    幺朵并没有怎么惊恐,但对姑喃婆很是担心,不安的在喊着苗语,虽然听不懂,但可以猜到一定是让姑喃婆小心之类的话。

    姑喃婆眯眼看着前方空中正在大笑着的脑袋,缓缓抬手在身上的口袋里摸索了一阵,摸出了一个小瓶。

    谭生的脑袋在狂笑之后,愤怒而狰狞恐怖的如一枚炮弹一样向着姑喃婆冲了过去。

    姑喃婆不紧不慢,打开小瓶,从里面倒出了一只金色的虫子,迎着谭生的脑袋展开了手掌。

    我一眼便认出,那不是“金丝锁魂蛊”吗?

第321章 若可以,我嫁你

    谭生本来是表情狰狞、杀气十足,但他的脑袋还没等靠近姑喃婆,便在空中猛的停住。

    他那几乎要凸出来的眼球紧紧盯着姑喃婆手中的金丝锁魂蛊,明显有些惊慌。他先是缓缓后移,紧接着猛的转头飞回到自己的身体上方,将那一连串的内脏顺进身体里,脑袋重新归位,不多时便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姑喃婆眯眼微笑,收起金丝锁魂蛊,语气平缓的说了一句苗语,然后示意刘胖子翻译出来。

    刘胖子冲谭生仰着下巴问:“怎么样?还要斗吗?”

    谭生苦笑摇了摇头,转身望向一脸错愕的崔先生说:“你对我说的,和实际上我遇到的,根本不一样。”

    崔先生当然不会知道姑喃婆是什么来头,疑惑的望了一眼姑喃婆,又皱眉看了一眼我,虽然不甘心,但已经不敢发作。

    他故作从容的冲谭生微微一笑,道:“无妨,与先生承诺的数额,我一定照给,这次的事,就到此结束。”

    说完,他就想带人离开。

    刘胖子怒道:“怎么着,欺负完你刘爷爷,现在就想跑了?”

    大兵怒问:“你想怎么样?”

    “我想……”

    刘胖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姑喃婆好像对他说了些什么,他听后似乎有些不情愿,沉默了片刻后,向着崔先生那些人怒吼道:“麻溜的滚蛋!”

    崔先生扭头看了我一眼,冷声说:“伍一书,你知道的,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

    我对他已经无奈加无语,因为自我出狱以来,从龙首迷宫到阴蜃的古宅,再到呼伦贝尔的船型古墓,这个姓崔的简直如附骨之疽一般,想甩都甩不掉。

    “你不累吗?”我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

    他冷笑一声,反问:“你累了?”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如此对视了足足超过了十秒,我们才移开视线。

    他带着他的人无功而返,而我们仰仗姑喃婆大展神威,又一次化险为夷。

    看着那些人消失在丛林深处,我长长松出一口气,心中疑惑顿生。

    这崔先生究竟是从哪边得到的消息,怎么好像一直对我们的行踪非常了解一样。不仅每一次都会遭遇,并且他每次出现的时机几乎都是在整个进程的后半段。

    一次两次是巧合,三次四次就绝对不正常了。

    沈大力、刘胖子等人跟我都是一同出生入死,一起进过监狱的,不可能是他们走漏的风声才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动机。

    张毅也几乎每次都是全程跟我们在一起,可以说他没有任何的机会。

    如此来看,最有可能的就是冷月。

    可是,崔先生那伙人好像和冷月是死对头,他比我们更不应该这么做才对,因为毫无意义。

    我抓破头皮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加之我此时正被极大的疲惫感侵扰,脑袋里就好像装了浆糊一样,非常的晕。

    幺朵这时跑过来,抱住姑喃婆“嘤嘤”的哭了起来。

    刘胖子疑惑道:“她哭什么啊?刚才最惨的可是我,我还没哭呢。”

    他自然不知道我们在石林地下找到幺朵父母遗物的事,不了解情况难免有些不理解。

    杨晴跑过来问刘胖子怎么样了,刘胖子活动几下四肢,恬不知耻的说自己命硬,阎王爷也收不走他,引来赵梓桐和沈大力的白眼。

    张毅长出一口气,笑着说:“这回算是完满了。伍一书,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对了,那个球拿到了吗?”

    我心知无法瞒他,只好点头说:“在冷月那里。”

    张毅点头说“那就好”,然后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似乎是心中大石落地一样,却没有再提那圆球的事,那意思似乎在表示,球在谁的手里都一样。

    幺朵哭了好一阵,缓缓从姑喃婆怀中抬起头,眨着泪眼回头望向我,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刘胖子闻言一愣,挠着肥脸疑惑问我:“五哥,她说什么死人能复活,还说什么仪式,什么意思啊?”

    我此时已经不像刚看完仪式时那么激动,冷静思考一阵后,忽然又觉得人死不能复生是基本常识,仔细回想我们在石林地下的经历,感觉仿佛是一场梦境一般,每一个细节都变得模糊及不真实起来。

    刘胖子见我没有回答,又问沈大力。

    沈大力想了好一阵,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清楚,还是让刘胖子问我。

    我沉思片刻后,问刘胖子:“你相信有一种仪式或者法术,可以让死人复活,甚至让人得到永生吗?”

    刘胖子闻言一乐,以调侃的语气说:“五哥,这话别人说我不信,你说我就信。对了,那法术能不能猜到每一期的双色球是那几个号啊?”

    这个死胖子,嘴上说着信,但我怎么听都感觉他这话就是一句反话。

    幺朵此时已经停止哭泣,盯着我又问了一句。

    刘胖子自己干笑两声,见我们每人陪他笑,又听到幺朵说的话,脸色一变,惊愕问我:“五哥,别告诉我真有这种事?”

    我点头说:“或许吧。”

    刘胖子惊呼:“我靠,要真有这种事,咱们还盗个屁的墓啊。我负责联系买家,你们负责施法什么的,绝对一本万利,不仅能当上土豪,说不定还能拿个诺贝尔奖什么的,到时候可就牛逼了。”

    我问刘胖子:“幺朵刚刚说的是什么?”

    刘胖子稍稍收敛,连忙翻译:“她让我问你,复活的仪式是不是真的存在,如果存在,她希望能够复活她的父母。”

    我听完这句话,立刻陷入了沉默,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毕竟恢复冷静之后,我由坚信已变得半信半疑。说不定睡一觉醒过来,就会彻底的怀疑了。

    姑喃婆这时说了一句话,刘胖子连忙翻译道:“姑喃婆说,不管那仪式存在不存在,最好不要试图带到正常的世界里来。”

    我很纳闷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毕竟在我看来,她理应与幺朵一样,甚至更加渴望能够复活自己的亲人。

    姑喃婆说,等我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就能想通为什么了。

    汉文化中,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她的意思是,等我到了五十岁就能知道她的想法吗?

    幺朵似乎和姑喃婆有意见上的分歧,竟然争吵了起来,并且越吵越凶。幺朵最后竟然哭着跑进了丛林里,不知跑向何处。

    姑喃婆叹了口气,经刘胖子翻译,与我们道别,然后便拄着拐杖去追幺朵。

    赵梓桐有些失魂的走过来,声音颤抖的问我:“伍一书,是不是真的像你们刚刚说的那样,有办法让死去的人复活?”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不想把话说得太死,担心给了她希望最终会让她失望,于是说:“丫丫,你放心,如果真的可以,我一定不计任何代价把赵爷复活。”

    赵梓桐低头沉默了好一阵,抬起头,已经红了眼圈,她语气坚定的对我说:“伍一书,如果你真能复活我爷爷,我赵梓桐嫁给你!”

第322章 回南京

    鬼域石林这边的事情至此已经告一段落,沈大力本是建议临离开前去探望一下姑喃婆和幺朵,但是我们却没能找到那座苗寨,最终只好作罢。

    张毅通过卫星电话联系到了救援队,得以带着我们离开这片充满死亡气息的神秘地域。

    虽然我们已经在鬼域石林的地下完完整整的走了一个来回,虽然我们得到了那半个浮雕圆球,但是得到的却不是答案,而是更多的疑惑。

    与来时的心境差异最大的,应该是我。

    之前我只是被动的被卷进这场暗潮之中,总感到不安,总觉得自己就是一枚无关紧要的棋子,我想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甚至可以拼了不要命,也要保证兄弟们的安全。

    可是,当我从那道墓门出来后,我便知道,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将带着兄弟们踏上寻找浮雕圆球的道路。

    我渴望解开隐藏在浮雕圆球上的那些密码,渴望知道其背后的秘密,梦想有一天真的可以把赵爷复活,哪怕那希望渺茫,我也绝对不会放弃。

    至于赵梓桐说出了要嫁我那样的话,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应该只是在那样的情景,在那样特殊的心境下说出来的意气之言,做不得数。

    再者说,就算她真的愿意嫁,也要我愿意娶才行啊,要不然我成什么了?

    别人都还好,刘胖子自那以后,有事没事就拿这事挤兑赵梓桐,害得我这个当事人也跟着无比尴尬。

    在云南进行了一段时间的养伤及修整后,我们乘飞机返回到了南京。

    张毅托关系打听到,陈教授因丧子之痛请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假,在他儿子的葬礼之后,他不见任何人,终日与老伴守在房子里。

    好在一点,陈教授家的保姆每天都能将陈教授的状况传递出来,让关心他的人能够放心。

    杨晴利用3d扫描仪将这半个浮雕圆球进行的扫描,并在电脑里将之进行了展开,与另外半球表面的浮雕纹进行对比和拼接,用了好几天的时间才完成,并第一时间将之打印了出来,按我的要求分发给我们中的所有人。

    既然当前无法得到陈教授的帮助,我们只能另找途径。

    张毅联系了很多人,过了好几天,带回来了一条不知好坏的消息。

    好的是,他打听到,国内对于历代地图研究比较深入的除了陈教授外,还有一位专家。而不好的是,那位教授,除了赵梓桐外,其他所有人都见过。

    还记得龙首山那座地宫里面,最初进去了三位专家,其中两个已经去世,剩下的那个因为精神不正常,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张毅说的第二位教授,就是那位已经疯了的专家。

    目前来看,似乎我们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但是要让我们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一个疯子的身上,我觉得很不靠谱。

    可能因为涉及到一些敏感话题,或者那位疯教授本身就是一个敏感人物,我们没有办法立刻去见他,只能由张毅先向上级递交申请,待通过后,与精神病院那边再进行接洽,约定拜访时间什么的。

    这个过程可短可长,我想着等着也是等着,便带着弟兄们抽空回了趟扬州,到墓地看望赵爷。

    守陵人是个小老头,看我有些眼熟,想了很长时间,猛的拍了一下脑袋,说我有一天早上吓到过他。

    我很不好意思的向那守陵人解释了一下当时的情况,说明了我当时是喝多了。

    守陵老头向我竖起大拇指,说我是他见过的人当中胆子最大的,在我之前,他还从来没听说有谁敢在公墓过夜的。

    刘胖子有些得意忘形,说我常在墓里面过夜。

    我见刘胖子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连忙拉着他与其他人进入陵园,找到了赵爷的长眠之地。

    赵梓桐和杨晴含着泪为赵爷扫碑,我和沈大力将带来的水果和鲜花摆在墓碑前。

    看着墓碑上赵爷的黑白照片,我心中暗暗发誓:如果死人真的可能复生,我一定会让他回到我们身边。

    阴阳两隔或许该是永别,但我始终觉得赵爷没有离开我们,一定在我们身边,以他的方式在保护着我们。虽然我看不到,但我坚信,他一直都在。

    刘胖子摆上一只盐水鸭,沈大力打开一瓶白酒,我们用一次性酒杯陪赵爷饮了一杯,又轮流与赵爷单独说了些心里话,才离开公墓。

    赵梓桐一路低头沉默,待我们回到南京后,她对我说,希望能让我帮她联系一个风水师,她想提升自己的能力,她不要再当负担。更主要的是,她要凭她的努力,增加赵爷复生的可能。

    赵爷留下的手抄本里记录的风水知识都相对高端,赵梓桐却是连基础都没有的人,任她如何不要命的努力,终究有太多的地方看不懂。

    圈子里那些懂风水的高手很少在外抛头露面,就算会卖我个面子答应下来,也不一定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来指点赵梓桐。

    思前想后,我找到了王麻子,这小子在南京做生意,而且曾经混过盗墓圈的他对于风水阴阳等学说非常在意,他应该认识这方面的人。

    王麻子接到我的电话后,推掉了一个比较重要的饭局,和我们在玄武饭店见了面,还带来了一个看起来书生气很重的中年人,一口一个大师的称呼人家。

    席间,我们先是闲聊,在酒过三巡之后,聊到了黑子的死,醉酒的王麻子一边叹气一边抹眼泪,直说自己对不住我们。

    我劝道:“生死有命,各顺天意,总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

    我也不知道我这句话是在安慰王麻子,还是在安慰我自己。

    缅怀黑子之后,王麻子做中间人,介绍赵梓桐和那有着书生气的中年人认识,并且互留了电话,说是赵梓桐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随时可以打电话问他。

    因为喝了些酒,我的想法比较乱,觉得应该稍稍考一下那个中年人,看看他对于风水学的一些基本知识是否有足够的掌握。

    至于更高深的,我考不了他,也没有必要,毕竟赵梓桐就是要恶补基础。

    我让赵梓桐将罗盘取了出来,然后晕晕乎乎的将罗盘放到餐桌的转盘上,转到中年人身前,问道:“先生,罗盘你懂吗?”

第323章 风水问答

    我这行为有些没礼貌,但那中年男人似乎是喝醉了,晕晕乎乎的拿起转盘上的罗盘,眯眼瞧了瞧。

    王麻子没想到我会突然这样做,明显有些措手不及,在愣神片刻后,连忙一脸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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