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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她和叶从南的关系,显然张涵夫妇有所耳闻,于是偶尔也会侧面过问一下,何向薇并不在意,只是应付过去。可张夫人看起来对她的态度倒有些失望,因为在她看来,叶从南明显是一个诚恳的好青年,而何向薇态度的不明朗,显然让她为叶从南感到惋惜。
这算是什么状况?何向薇哭笑不得。于是当她在办公室遇见临时来办事的Ada时,便趁着下班前的空闲时间和她聊了一下。
Ada对于叶从南显然了解的并不比她多,听了何向薇的话,也只是拿不定主意,最后只得道:“或者我回去问问意轩?”
“好嫂子,您给我留条后路吧。”何向薇苦笑道:“你也知道我哥的脾气,到时叶从南倒是没事,我可要被他拎回老家了。”
Ada笑了笑,于是不再提。
何向薇看了看她,道:“你不叫我哥‘何总’了?”
Ada有点尴尬地道:“在公司还好,回家的话,听着有点奇怪。”
何向薇也笑了:“是我哥受不了了吧?天天在外头听也就罢了,回家再听这两个字,不疯才怪。我看他现在也很少在外面跑,顶多有几个熟悉的朋友聚一聚,听话了不少,想是你的功劳。”
Ada看上去并没有太高兴,只是淡淡地道:“其实我们都是喜欢安静生活的人。”
何向薇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其实这世上并不是人人都能体会到简单的幸福,年轻时轰轰烈烈地相爱,得到的幸福并不比伤害多,只有经历过伤痛的人,才会明白简单就是快乐的道理。对于何意轩来说,夏冬或许是他终生难忘的爱情,而与Ada在一起平淡幸福地相伴到老,才是他人生的意义所在。
见她不说话,Ada笑了笑道:“别说我们了,明天就是你生日了,有什么准备的没有?意轩说了,要是没有,他来准备。”
说起生日,倒是件头疼的事,自从过了二十五岁,何向薇就对生日越来越不重视,更何况随着年龄的增长,失去的是过生日的新奇,增加的是岁月流逝的伤感,过了这个生日,她就二十九岁了,马上就向着三十的大关挺进最后一步。这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
于是何向薇苦笑:“他要向全世界的人宣传,他有一个快三十还没嫁出去的妹妹?”
Ada也笑了:“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我认得……”
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二人向门前看去,只见一个年轻人抱了满怀的玫瑰道:“请问哪位是何向薇小/姐?”
何向薇疑惑地走过去,年轻人递上了签收单道:“这是您的花。”
签了手上的单子,她才想起来问道:“谁让你送来的?”
年轻人这才将手里带着信封的卡片递了过来,抽出卡片,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用英文写着:生日快乐。而落款则是一个“叶”字。
Ada见了,笑了笑道:“看来用不着我操心了。”说着看了看何向薇手里的卡片,又看了看她,不由疑惑地道:“这个签名,看着好像是叶从南先生的,你们……”
何向薇想干笑两声,可是却感觉脸颊两边僵的厉害,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Ada见了,倒是理解地拍了拍她的手:“我明白。只是这回看来要轮到意轩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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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连睡了四天,终于活过来了:)
好消息,蔷薇的广播剧DEMO出来了,如不出意外,最近就会发布正式版,到时会传上来给大家听,具体时间请留意我的微博:
再次感谢亲们的耐心等待,鞠躬。
29
谜一样的男人(二) 和我相处就这么难过?
其实何向薇并不意外叶从南知道自己的生日,只是对于他这样毫不避讳地行为感到意外,在她看来他们的关系还没到公开的地步,而他的高调显然也不符合他的利益,难道他就不担心林蔚安听到风声?还有他那个看起来十分势利的姑妈……
生日当天,她一如继往地给家里打了电话,妈妈听上去精神并不太好,显然对于她的终身大事放心不下,劝导了许多话,又说过年时会安排几次相亲,何向薇只得应了,放下电话才松了一口气。以往听到朋友同学抱怨父母对他们的终身大事唠叨不住,她总是暗自在心里庆幸,可不曾想风水轮流转,现在自己也沦落到同样的地步,有人管这叫“中国式逼婚”,大有逼得你无路可走的趋势。可当父母为子女婚姻操心的死去活来时,可曾想到子女们也为了生活与爱情的统一疲惫不堪?再聪明的人也不可能为自己的感情制定一个计划,因为就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未来自己的心将会走向何方。就像去年这个时候,她还在和徐伟宏为了在生日时怎么躲过未来婆婆相处而心烦,而今年,她已经不知道他们身在何处了。
虽然有些提不起精神,可上班时却依旧微笑着接受了同事们的祝福。来到办公室,发现在一堆广告信件中一个国际快递的信封静静躺在那里,疑惑地打开,心里却不由得一顿。
信封里只有一张照片,一望无际的枫叶弥漫于天地间,一条小径通向树林深处,路的中间,有人拂开落叶,几片红枫拼出四个字:生日快乐。照片的背面,是陈柯宇的笔迹:有时冬天其实并没有想像的那么寒冷,走过这条路,也许就是春天。向薇,生日快乐。
疲惫了这么久,痛苦了这么久,徘徊了这么久,何向薇怒过,痛过,也失望过,可却第一次被这样温暖着。这么多年,她收到过无数生日礼物,只有这次,最感动。
她几乎可以相像到陈柯宇一个人在落叶铺满的小径上,在飘落的枫叶中写下这样的文字,他理解她的痛苦,也理解她疲惫时想放弃的软弱,因为他也曾经与她一样,在被别人背叛的痛苦中挣扎,又重新站起来寻找着幸福。或者他们都缺乏勇气,或者他们都没能突破眼前的障碍,可是,他们对待幸福的渴望却是相同的。
看了许久,她才将照片放好,可是嘴角却微微上扬起来,好心情一点点地在回来。中午接到了何意轩的电话,他和Ada本已经准备在家为何向薇过生日,只是他突然有急事要出差,于是约了改天。何向薇对这种事向来无所谓,只是何意轩又顿了顿道:“叶从南的事Ada已经告诉我了。”
“哦。”何向薇倒不怎么意外,只是道:“哥,你真要这么老套?”
何意轩哼了一声:“想我不罗嗦你也容易,把我以前说过的话想一想,等我回来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的。”
“哥……”何向薇无奈:“你真是和大伯越来越像,这是把我当孩子吗?”
“你要是孩子,我现在就把你绑了送回家,免得听叔叔婶婶天天唠叨我。”
何向薇一惊:“我妈给你打电话了?你可千万别和她说我的事,拜托啊,哥,你最好了,嗯?”
何意轩于是道:“想我不告状容易,离叶从南远点,不然等我回来,有你好日子过。”说着,挂了电话。
何向薇无奈地放下电话,不由得叹了口气,关于叶从南她并不是不想远离,只是事到如今,她真的能远离吗?
手上的电话突然又响了起来,吓了她一跳,看了一眼号码,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叶从南的声音在白天听来少几分魅惑,却依旧不可抗拒,他先是说了“生日快乐”然后又说了一个地址:“六点,我派人去接你。”
何向薇想了想何意轩的电话,犹豫了一下道:“我今天和朋友有约。”
“谁?”叶从南道:“据我所知就在刚刚你还没有约会。”
这家伙在调查自己?何向薇冷笑道:“不幸的是现在有了。”
叶从南也不生气:“别告诉我是何意轩。”
何向薇道:“你怎么知道不是他?”
电话那端,叶从南似乎在笑:“或者你打算在飞机上过生日?据我所知他今晚的飞机去广州。何向薇,你还真不会撒谎。”
叶从南,你还真知道怎么才能让人讨厌。何向薇真想立刻把句话送给他,只是还未等她开口,叶从南却已在电话那端道:“就这样,六点。”说着,挂断了电话。
看着手里的电话,何向薇哭笑不得,还记得何意轩说过他与叶从南相像的话,现在看来倒是不假。不论是风流成性还是对别人的控制欲,这两个人还真没什么不同。只是一个是出于关心,而另一个呢?依旧让人捉摸不透。
下班时何向薇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时,又看到了桌子上的照片,于是将它拿起来装进信封小心地放进了包里,或者给它配个相框放到书桌上更好些。
走出办公楼,才想起叶从南说过的那个地方,虽然之前听过,却并不熟悉,正在她犹豫着怎么去的时候,却看到楼前最显眼的位置,一辆银色的跑车肆无忌惮地停在那里,见到她走出来车窗缓缓下降,叶从南戴着墨镜的脸隐约显现。
“上车。”他道。
何向薇站在车前看着他:“不是说让别人来接我吗?”
“临时改变主意了。”他摘下墨镜,薄薄的唇角微抿:“看你的表情,别告诉我你没想过逃跑。”
他说的没错,刚才在办公楼前下班的人流中看到这辆车子何向薇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藏起来。
她并不是想上演电视剧矫情别扭的戏码,只是对于这样高调华丽的追求不太感冒,成为人流的焦点,与一个传说中“高帅富”交往,当这些让人艳羡的条件一下子出现在面前,她却并没有像常人想象的那么高兴。
站在车前,她犹豫着,来往的同事有的认出了她,笑着打招呼:“何经理,和男友约会啊?”
她转过头去,却笑不出来,只僵硬地站在原地。车门突然打开,叶从南走下来,脸色并不好看,抓住她塞进了车,这才转身上来,不等她说什么,车子便向着夕阳绝尘而去。
初冬的阳光隐去最后一抹余晖,在叶从南轮廓清晰的脸庞上落下似有若无的阴影,何向薇看着窗外,并没有说话,气氛有些沉闷。过了一会儿,车子终于停在了路边,叶从南却没有下车的意思。
“上次以后,我以为我们已经和解了。”他道:“你难道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何向薇看了看他:“我们上次并没有说过要公开交往。”
“原来是这个,”他似乎并不太在意:“有什么区别吗?公开还是不公开?或者你只是怕有的人知道?”
他目光锐利地看过来,不容回避。
“如果你在说陈总,我想你错了。”何向薇坦诚地道:“他并不是我想拒绝你的原因。”
“好吧。”他的脸色看起来好一些:“是什么?”
何向薇看着天边的夕阳一点点地落下:“就像你曾经嘲笑过我一样,我并不是你曾经交往过的那些女人,你知道我的意思。没错,我是说过交往试试,可却并没有答应做你的女朋友,很高兴你愿意和我交流,但是我们的关系仅此而已,所以对于公开关系,我想还是不必了,你说呢?”
她看着他,就像在说一件十分简单的事,而又认定他一定会同意一般。
叶从南没有作声,却也没有拒绝。见他如此,何向薇倒松了一口气,虽然她认为自己的话很有道理,可是这位眼前这个男人的脾气她可不想再领教一次。于是见他如此,便笑着解开安全带道:“好了,我们下面去哪里?这里吗?”她指了指窗外。
这一条街上满是高级品牌时装店,夕阳落下后,更显得灯火璀璨,叶从南带她走进一间,有服务人员迎上前来,何向薇有些诧异地看了看他,叶从南指着一排排衣架道:“换件衣服,我们去吃饭。”
何向薇想了想,终是没有驳他的意思,挑了条裙子换上,店员又送上了配套的外套和围巾,对于她的顺从叶从南似乎很满意,伸手从店员手里接过围巾,在身后替她围好,他的手指有意无意间划过她的后颈,温热的感觉像印在皮肤上一般,她怔了怔想要躺避,他却伸出双手将她的人和围巾一起拢在了胸前。镜子里叶从南带着三分笑意,目光明亮的惊人,仿佛能看进人的心里。何向薇垂下眼眸,叶从南却没有松手,而是直接拥着她走了出去。
晚餐是意料中的风格,鲜花、音乐和蜡烛,加上叶从南的好心情似乎慢慢回来了,于是还算愉快。何向薇试着聊了一下双方合作的项目,顺便夸奖了一下张涵的工作效率,叶从南漫不经心地听着,等到她将所有的事项都说遍,再也无话可说时,这才道:“和我在一起,害怕吗?”
“嗯?”何向薇有点惊讶地看着他:“没有……”
叶从南却笑了:“那除了工作,对于我没有什么想说想问的?”
何向薇没有回答。
叶从南的笑容渐渐淡去:“不自在吗?”
何向薇依旧沉默着。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他自嘲地笑了笑:“当女人在我面对沉默的时候,只有两种可能,喜欢我,或者讨厌我。显然,你并不是前者。”
他脸上的笑消失了:“和我相处就这么难过?”
并不是难过,而是眼前这个男人的秘密太多,禁忌更多,让人想不出从何问起。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何向薇终于放下了餐具道:“为什么喜欢小动物?”
叶从南怔了怔,何向薇又道:“那天在山脚下,看到你在喂猫。难道你不喜欢它们?”
叶从南看着她不语,何向薇见他不说话,又拿起餐具道:“当男人在我面前沉默的时候,只有两种可能,喜欢我或者讨厌我,显然你……”
“我不想看到它们饿死。”没等她说完叶从南便打断了她的话。
“哦。”何向薇继续吃着点心:“你以前养过猫?”
“也算养过。”他顿了顿,似乎并不想回忆:“你呢,喜欢吗?”
“我都还好。”何向薇道。
叶从南看着她,眼中渐渐有了笑意。夜晚璀璨的灯火中,两个人依窗而坐,霓虹闪过他们的脸庞,笑语嫣然间宛若情侣。
晚餐结束时,何向薇独自去洗手间补妆,回来后看到服务生正在清理自己座位周围,一问才知道,刚刚有服务生将酒水洒到了她的座位上。好在淋湿的东西并不多,只是随身的包掉到了地上,有几件东西撒了出来,服务生已经捡起来放到了桌上,值班经理不停地向二人道歉。何向薇也不觉得怎样,倒是叶从南的脸色阴沉了许多。
回去的路上,不知是疲惫的原因,还是刚刚喝了一点点的甜酒,何向薇靠在座位上险些睡着,直到车子停到了家门前,她才清醒了几分。
下车后,她转身打开了住处的门,然后转身客气地向叶从南道别,可是他看上去却并不想离开。她正疑惑间,他却走上前来拉住她向房门靠去。
“你……”她还想说什么,下一刻却被他低头狠狠地吻住。
她挣扎了一下,却发现无济于是,他的手臂紧紧将她扣在怀里,紧的几乎无法呼吸,灼热的呼吸与她交缠着,几乎让人窒息。
她还想说什么,可是下一刻却被他整个抱了起来,向屋内走去,踢上房门后直接将她扔到了床上。
“你这是干什么?”何向薇想要跳起来,可却马上被他压在了身下。
黑暗里,他的眼睛亮如星辰,却跳跃着火一样的光芒:“干什么?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的声音低哑,充满魅惑的味道,伴随着她的挣扎,他很快便扯掉了她的长裙,她想推开他,手指却触到他结实□的胸膛。
“你……不要这样……”何向薇这次真的有些害怕了。
“不要……这样?”他的手指沿着她解到腰间的裙角向下,滑到了最深处。她惊叫出声,可是很快,便被他掌握在手中。生理上的反应那么的真实,以至于她的理智再怎么叫嚣也摆脱不了他的掌控。
他的吻在这时一同落下,将她的惊叫埋在了他的呼吸中。
“叫我的名字。”夜色下,他步步紧逼。
“叶从南,叶……从南……”她呻吟着。
他战栗地吻着她,低声道:“是我,起码现在,你的心里只能有我。”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却已被他野兽般地侵占征服,直到完全放弃挣扎,淹没在他制造的欲望海洋中。
他们不是第一次在一起亲密,可是这一次却是最激烈的,自从成年以来,她还是第一次像这样完全地臣服于一个男人,也是第一次领略到被强烈征服的狂喜,在她以为即将死去时,他却又给了她彻底的重生。
再醒来时,东方已微微发白,叶从南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何向薇忍着全身的酸痛起床,却看到昨天丢在床前的衣服和背包。衣服还好,只是背包里的东西都散落了出来。服务生撒上的酒水还依稀可见,何向薇将掉出来的东西一一捡起来,却发现装了陈柯宇照片的信封已经湿透了,照片也散落了出来。
她的手顿了顿,突然想起昨夜激情难抑时,他在她耳边仿佛印证般地低语。
那张照片,他还是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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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蔷薇的广播剧第一集已经做好了,欢迎大家收听:)
30
谜一样的男人(三) 怕被抛弃,就要去做选择的一方。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跌跌撞撞地靠近,又担心对方无法给予更多,曾经受过的伤害历历在目,任谁都无法敞开胸怀迈开更深的一步。
何向薇将陈柯宇送她的照片擦干净放进了相框,又将叶从南送她的小礼服挂进了衣橱。不论结果怎样,将来老去的那一天,她都会感谢他们在青春即将逝去的一刻给了她被爱的记忆。
她没有再联络叶从南,照常生活,工作,做一些可以转移注意力的事,努力不把他放在心上,虽然在经历了这么多后,这样做有点难,可理智告诉她,这样才是正确的。
坦诚地讲,无论是他,还是她,都在渐渐喜欢对方,可却又远没有喜欢到可以互相信任又遗忘伤害的地步,于是,即使再可惜,也只能看着这份刚刚萌芽的感情随波逐流。世上有有多少人,在这样的犹豫面前徘徊踌躇,又多少感情,便这样无疾而终。这些何向薇是知道的,可她却不能改变。因为随着月增加的不仅是年龄,还有那些沉甸甸积在心底的过去,他们都无法当做那些不存在。突然一下子,她似乎开始明白一个即将步入中年女人的悲哀。
还记得何意轩还未离婚时,何向薇见过嫂嫂夏冬一次,那时她正处在是否离婚的困扰中,多年没有幸福的婚姻让夏冬看上去苍白又绝望。她说:向薇,其实我也不想离婚,离开何意轩就能找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