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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叶丛中过-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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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防疫站的医生们来打疫苗,三个白大褂在班里一溜儿排开,试管和针管在桌上也一溜儿排开,一个白大褂取出一根针管,把针头往针管上一戳,尖尖的针头在空气中泛着银光,而医生们都摆出一副特亲切特温柔的样子,说:“小朋友们,害不害怕?”

小朋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几个男孩子大声说:“不怕!”

云依宁眼尖,看到江夏一直往后躲,忽然说:“江夏,你是不是害怕打针啊?”

江夏小声说:“我才不怕呢。”

云依宁大声告状:“王老师,江夏一点也不勇敢,她害怕打针。”

顿时,全班小朋友的眼睛都盯向江夏和云依宁,王老师走了过来,说:“我们是大班的哥哥姐姐了,要给弟弟妹妹做榜样,好孩子要勇敢,打针不能哭,江夏肯定是好孩子。”说着,她向全班环视了一圈,心想,这个头一定要开好,不然到时候班里哭声震天,脸都丢光了。“费扬帆,你怕不怕?”

费扬帆当然不怕,挽起袖子噔噔蹬地跑到上面,医生干净利落地往他胳膊上戳了一针。王老师问:“痛不痛?”

“不痛,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费扬帆觉得自己就像个英雄,洋洋得意地说。

云依宁也上去了,轻声轻气地对医生说:“医生阿姨,你轻一点打。”

医生阿姨边用酒精棉花消毒,边照例噗地一针,嘴里还说着:“嗯,阿姨打得很轻很轻,你看,打好了,轻吧,不痛吧。”

云依宁的泪花都快出来了,强忍着没哭,看看王老师,等着王老师的表扬。王老师带头鼓起掌来:“宁宁真是个勇敢的孩子,大家给她拍拍手。”

小朋友们响起了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云依宁有点得意地走了下来,挑战似的看看江夏。

眼看着小朋友一个一个地走了上来,不管怕不怕,就算是眼里含着泪花,也都乖乖地打了针,可是江夏坐在那里却一动不动。王老师有点急了,蹲下来问:“江夏,老师陪你一块儿上去好不好?一下子就好,真的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

江夏的脸雪白,两只手使劲地抓住凳子,咬着嘴巴摇摇头,带着哭腔说:“王老师,我不要打针。”

“不要打针会生病啊,”王老师耐心的解释,“生病了会很痛哦,到时候要打很多很多针的。”

“我不要打针,王老师,我怕。”江夏终于忍不住了,大哭起来,一把抱住王老师的头,眼泪鼻涕都往王老师的衣服上擦。

小朋友们都哄笑起来,费扬帆也在那里怪腔怪调地学江夏的哭声:“王老师,我怕。”

王老师被江夏象八爪鱼一样缠着,顿时母性大发,瞪了一眼起哄的小朋友们,不住安慰江夏。医生已经把班里最后一个打完,两个人一哄而上,一个负责掳袖子,一个装针头,手起针落,随着江夏的一声惨叫,医生们顺利地完成了任务。

隔壁班的老师都来围观大甲班最无法无天的小朋友的糗事,小公主的抽噎还没有结束,双眼闪着泪花,楚楚可怜,众位老师又是亲,又是拍,又是捏,玩得不亦乐乎。

晚上孙阿姨来接江夏,王老师提起这件事情,孙阿姨说:“小夏很害怕上医院打针的,小时候发烧了打吊针,哭个没完没了,烧没退倒是把喉咙哭坏了,所以我家小夏从来不打针。”

“那防疫针呢?”

“那要等她睡着,睡着以后我们把医生请来在家打。王老师,不怕你笑话,我们都怕她哭,她一哭,我都忍不住想哭。”孙阿姨不好意思地说。

王老师看了看在一旁追着费扬帆跑的江夏,有这么多人宠着江夏,她不知道是该替江夏高兴,还是该替江夏担心。



在大甲班,王老师迎来了她幼儿园教师生涯的一个关键时刻:她要代表新苗实验幼儿园参加区里的教坛新秀评比。

教坛新秀两年评比一次,区里的第一名要参加市里的教坛新秀评比。王老师在本园的层层选拔中拔得头筹,和区里将近五十个同样被选□的老师同台竞技,唱歌、跳舞、绘画、教学理论……这几项都名列前茅,新苗实验幼儿园的领导们高兴坏了,史无前例地许愿说:如果能评上第一名参加市里的评比,奖励出去旅游一次,年底评优,年终奖按照最高一档的系数发放。

最后一个评比项目是公开课,老师们抽中公开课的题目,准备一天后上给评委老师看。王老师抽中的题目是一堂科学课:摩擦起电。

在金秋送爽的季节,王老师精心设计了教案,给小朋友们准备了人手一套的学具,拒绝了隔壁班老师说交换两个学生的好意,在她看来,班里的孩子再调皮,再捣乱,那也是她的孩子,怎么可以为了公开课把他们踢出去,虽然她有时候也有那么一点后悔把江夏领到自己班来。

上课了,底下的小朋友们都精神抖数地坐着,后面一排陌生的老师坐在那里,让他们感受到了和平常不一样的气氛。尤其是江夏,大大的眼睛充满了求知**,盯着王老师,让王老师心里不由得一热。

……

“小朋友们,你们想想看,你们能不能也让桌上的东西也产生这样的静电呢?”王老师谆谆善诱,从开始的导入到后来的实际操作,课堂气氛十分热烈。桌上放了许多吸管、布料、碎纸片、梳子等等操作的材料,孩子们忙得不亦乐乎。

“王老师,我发现塑料梳子用布擦了以后,能吸上来很多小纸片。”江夏举手说。

“我发现我使劲地擦吸管,吸管也能吸上来很多小纸片,”丁哲华向来对科学很感兴趣,观察得十分仔细,“可是,我轻轻地擦,小纸片就只有几个能吸上来,其他的都掉了。”

费扬帆忽然象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咋咋呼呼地喊:“王老师,我用手使劲擦江夏的脸,我的手热烘烘的了,能吸上来小碎片。”说着,他举起手来,手掌上真的挂着两片细小的纸片,有一片马上要飘飘悠悠地掉下来了,而江夏的一边的脸蛋变得通红通红,想来是费扬帆给摩擦的。

丁哲华立刻说:“我也要试试,我也要擦擦江夏的脸。”

这个小组顿时混乱起来,都争着要尝试费扬帆的新发现,王老师只觉得眼前一花,旅游、年终奖都开始往外飞了。她定了定神,说:“小朋友们真厉害,静电的这个秘密也被你们发现啦,其实不用擦江夏的脸,你们试试,你们自己也可以做到喔。”说着,她双手合拢使劲地摩擦起来,小朋友们的注意力从江夏的脸蛋上转移了,好奇地看着王老师怎样用自己的双手制造静电。

……

事后,王老师看到了评委们对这堂课的评语:

课堂气氛活跃,幼儿思路开阔,善于讨论,看得出来平时该教师对孩子的教育煞费苦心。尤其是老师在课堂讨论即将失控的时候,临阵不乱,及时引导,成为本堂课的一大亮点,足见教育功底深厚。

综合评定:第一名。

至此,王老师将江夏此人盖棺论定:此人福缘深厚,日后必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第 3 章

王老师操心的日子总算到头了,大甲班毕业了,江夏小朋友也毕业了。

九月份,江夏背着书包高高兴兴地拉着孙阿姨的手去上学,实验小学要过两条马路,走路需要十分钟。路上碰到了一个小区的吴嘉浩,已经二年级了,神气活现地戴着一根红领巾,说:“江夏,你第一天上学吧,到了学校你跟着我走,我带你去你们班。”

江夏看了看他脖子上的红领巾,好奇地问:“浩浩,这个是什么?”

吴嘉浩有点得意,老气横秋地说:“这是红领巾,是好孩子才能戴的,我是第一批戴上红领巾的。你要好好表现,老师才会给你戴红领巾。”

江夏羡慕地摸了摸,对孙阿姨说:“阿姨,我也要戴红领巾,你给我买一条。”

孙阿姨傻眼了,想了想说:“小夏乖,这个要老师发的,就算阿姨买了你也不能戴到学校里去啊。”

吴嘉浩很大方,伸手把红领巾摘下来挂在江夏的脖子上,说:“我的借你戴一会儿。”

江夏这下满足了,高兴地说:“浩浩你真好,放学了你来我家玩,我给你玩我的新玩具。”说着,又蹦又跳地往前跑去,红领巾在她的脖子上飞扬,衬着她雪白的皮肤,煞是好看。不一会儿,她就跑到学校门口,哧溜一下就钻到学校里面去了。

这下吴嘉浩傻眼了,学校门口各站着值周的高年级同学和老师,少先队员没戴红领巾那可是不能进学校的,要所在班老师下来领,还要给所在班级扣分,他站在门口,拼了命地大声喊了起来:“江夏,你快回来,把红领巾还给我!”

于是,吴嘉浩在开学的第一天,丢人地站在校门口叫了十分钟,差点没呜呜地哭出来,最后接过孙阿姨找回来的红领巾的时候,在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理江夏了。



实验小学和新苗实验幼儿园就一路之隔,很多实验幼儿园的孩子都直升了实验小学。所以江夏所在的101班很多都是熟面孔,云依宁、丁哲华和她同班,费扬帆在隔壁102班,大家很快就融入了新的小学生活。云依宁长着一张古典的瓜子脸,被挑中去了校舞蹈队;丁哲华的语文成绩特别好,写的没几行字的小日记经常被老师朗读做写作范本;费扬帆被校羽毛球队的李教练称为难得一见的好苗子,入选了校羽毛球队……只有江夏,天天犯小错,几天犯大错,班主任是个刚从学校毕业的小姑娘,姓历,工作很有热情,非常想在班级工作上取得成绩,但是不懂得手段和方法,有一天打电话到江夏家里告状,江春接了电话。

“……江夏同学和同学关系经常不太融洽。”

“嗯,是的,我妹妹比较有异性缘。”江春客气地说。

班主任历老师一想,那倒也是,江夏整天和一群男孩子们混在一起,倒是挺融洽的。“还有,江夏的成绩不是很稳定,总是忽上忽下的,家里要引起重视,从小抓起基础会比较扎实。”

“我小时候也是这样的,现在我在市一中读初中。”江春温和地回答。市一中是全国有名的重点中学,出过好几任院士。

历老师一口气没上来,噎住了,良久,才继续再接再厉:“我想了解一下,江夏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有没有参加什么兴趣班学习班什么的,也好以后对症下药。”

江春想了一下:“我爸妈和我对江夏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快快乐乐地长大,现在她的爱好就是玩。”

历老师心想:这家人不是傻了就是疯了,这样教出来的小孩子一定是个怪胎。她义正言辞地教育江春:“你们这样不是爱她,这是在害她,等她长大以后一事无成,她会怨恨你们的。对了,你爸爸妈妈呢,我找他们说。”

江春依旧温和地说:“我爸爸的饭店刚刚开了第十家分店,我妈妈正在筹划连锁快餐的全国布局,连我见他们都要提前预约,可能没有办法接待你。”他停顿了一下,“至于江夏的将来,她一事无成也没关系,我妹妹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小孩,没人养她,我会养的。”

历老师终于领教了这个史上最臭屁最护短的哥哥,铩羽而归。



江夏对此一无所知,她还是那个快乐的小女孩,一直以为历老师也象王老师一样喜欢她。由于这两年全国大抓素质教育,教育系统和所有的媒体都在大喊“减负”,N市是全国教育先进城市,素质教育向来走在前头,教育局每天强调小学低段一律不准布置书面作业,作业量不得超过四十分钟,拜此所赐,江夏一直以为小学也象幼儿园一样,学习只是玩耍之余的调剂品。只是忽然有一天,江夏的快乐生活被残忍地划了一道恶狠狠的印子。

江春永远记得那一天。那天早上,江爸爸和江妈妈忽然对自己只顾着事业的发展感到愧疚,一定要做回普通的父母送江夏上学;孙阿姨也正中下怀:她的丈夫刚刚在江家的帮助下来了N市,小儿子也跟在丈夫身边,她可以尽快干好家务去看看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于是江夏高兴地坐着江爸爸开的奔驰车上学去了,七点五十,江爸爸在路口把江夏放下,目送着女儿蹦蹦跳跳地往校门口走去。八点一刻,孙阿姨接到历老师的电话,问江夏怎么没来上学,孙阿姨吓得魂飞魄散,一路跑到学校,和历老师一起把学校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江夏,八点四十五,江春第一节课下课,发现自己的手机上出现了一条短信:你的孩子在我手上,我需要十万块钱救急,一个小时内准备好等我通知。

江夏觉得有点奇怪,这个穿着白大褂的叔叔看起来怎么一点也不象医生,连她都知道到医院要先挂号然后去看病,可是这个医生叔叔带她来了医院以后,拿好了号以后就一直坐在大厅里。她想起刚才在学校门口,就是这个医生叔叔碰了她一下,她的手臂就起了一块块的红疹,医生叔叔着急地说她中毒了,要带她来医院看病,红疹痒痒的,痛痛的,她摸了摸脑袋,问清楚看病不需要打针,就和医生叔叔到医院来了,临走的时候,她还对在门口等她的丁哲华挥了挥手,让他告诉历老师。

“叔叔,我们什么时候看病啊,我的手臂有点痛。”江夏软软地问。

“医院人太多了,我们还要再等一会儿,你不要吵,叔叔给你糖吃,告诉叔叔你家里大人的电话,叔叔告诉他们一声。”说着,那个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软糖,包装袋都已经折得乱七八糟的了,江夏自幼见惯了各式各样的食品,自然对这个一点兴趣也没有。

江夏把江春的手机号码告诉了那个人,有点不耐烦起来:“叔叔,我要回学校了,我不去上课老师要骂我的。”

“没关系的,我和你老师打过电话了,老师知道你来医院了。”那个人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江夏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平时大人们说的话一股脑儿都涌进了脑海里,她忽然反应过来,这个叔叔会不会就是大人们口中的坏人?

“叔叔,我要上厕所。”江夏想了想说。

“叔叔带你去,你别怕。”那个人摆出了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带她往另一个方向走,经过洗手间的时候,江夏停住了脚步,哧溜一下就准备往洗手间窜,可是那个人却一把拖住了她。

江夏拉着旁边的扶手,扁扁嘴巴,准备哭个天翻地覆,这样就有人就会来救她了,哪知道那个人瞪起了眼,恐吓说:“不许哭,你要是哭的话我就拿这么大这么长的针给你打一针,痛死你。”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

江夏吓得浑身一哆嗦,在她心里,打针是世界上第一可怕的事情,她紧紧地闭上了嘴巴,惊恐地看着那个人,那个人看她害怕的样子,有点得意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药片,摆出一副亲切的嘴脸:“来,把这个吃下去,叔叔就不给你打针了。”

……



江夏是被晃醒的,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渐渐地,眼前的景象清晰了,四周是一片杂草,她躺在杂草中间,正处在一个墙角中,一个男孩子正好奇地看着她,穿着一件明显偏大的衣服,黑黑的瘦瘦的,只有一双眼睛,乌溜溜的,象一颗晶莹的黑葡萄。

江夏看看四周那个坏叔叔不在,扁扁嘴巴准备要哭。那个男孩子从怀里掏出一块饼干,江夏一看,没有包装,还缺了两个角,不由得嫌弃地撇了撇嘴,说:“这么破的饼干,我才不要吃呢。”说完,肚子应景地咕噜了一声。

男孩子听了没有说话,把饼干又往前递了递,江夏不情愿地接了过来,咬了一口,忽然觉得这个缺了角的饼干味道真好,比家里的进口饼干还好好吃。她三下五除二啃完,问:“还有吗?”

男孩子摇摇头,低头翻了翻口袋,又从里面翻出一颗糖,包着棕色的糖纸,递给了江夏。江夏一把剥了糖纸塞到嘴巴里,砸吧了两下,硬硬的,酸酸的,甜甜的,味道还不错。这下,她开始好奇地打量男孩子了:“你怎么不说话,你是哑巴?”

男孩子摇摇头,张了张嘴,吐出两个字:“不是。”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外地口音,江夏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你说话真难听。”

男孩子看着江夏的笑脸,有点失神,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自己被人嘲笑了,脸腾地红了。忽然,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哧溜一下钻到墙角外面不见了,江夏愣了一下,刚想喊,忽然一个身影盖住了她,她抬头一看,立刻哆嗦起来,那个坏叔叔站在她面前,摆着一副僵硬的笑脸,蹲下来对她说:“小妹妹,你这么快就醒了?”

“我要回家,你是坏人!”江夏往后缩了一下。

“别怕,你家里人很快就会来接你了,”那个人伸出手,捂在她的嘴巴上,威胁说:“不许叫,再叫给你打针了。”

江夏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双脚乱蹬,那个人差点按不住她,于是腾出一只手,从包里真的掏出了一个粗大的针管,上面插着长长的针头,凑到江夏的眼前,恶狠狠地说:“你再动,我给你全身上下都打一针,很痛的,你要不要试试?”

江夏立刻停止了挣扎,惊恐地看着眼前泛着银光的针头,全身都痉挛了起来。那个人又掏出了药片,塞到她嘴里:“乖,你家里人很快就打钱给我,叔叔等会儿就把你送过去,睡一觉就好了。”

忽然,墙角外面“咚”的一声,那个人警惕地站了起来,看看江夏已经有点迷糊了,就把她放在杂草丛里,自己飞快地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那个男孩子探头探脑地走了出来,看看地上的江夏,焦急地摇晃着她,江夏的眼睛已经合上了,又慢慢地睁了开来,眼前又黑又瘦的小男孩好像变成了一个漂亮的男孩子,她嘟囔着说:“你怎么变好看了。”

男孩子连比带划,着急地说:“快跑!”

“我要睡觉。”江夏又闭上了眼睛,恍惚中,感觉到那个男孩子在拍打她,使劲地拽她,可是,药力太沉重,她努力着想醒来,可是还是陷入了黑沉沉的梦靥中。

第 4 章

江夏第二次醒来的时候躺在整洁的床上,宽大的病房里白色的一片,她揉了揉眼睛,看看四周,家里的人都到齐了,爸爸、妈妈、哥哥、孙阿姨,都着急地看着她,她奇怪地看看他们,忽然她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于是她可怜巴巴地看着江春:“哥哥,我饿了。”

江春紧张地摸了摸她的肚子,问:“小夏,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江夏撒娇地哼哼了几声:“我肚子不舒服,我要吃好吃的。”

“你要吃什么好吃的?阿姨给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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