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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看着他的笑颜,脸蹭地红了:“是吗?你以前不是觉得我特别幼稚,特别没有追求,特别游手好闲,特别无理取闹,特别难伺候吗?”
“从来没有。”程风行认真地回视着她的眼睛,说:“你的样子永远是我最喜欢的。”
江夏顿时心花怒放:“算你会说甜言蜜语。”
程风行心里一热,脑子忽然浮现出李朝熙的那句话,刚想开口,房门一开,两个穿着青衣小褂的清秀美女进来了,一个摆开茶具开始泡功夫茶,另一个开始为他们点菜。
…
青花瓷盘衬着精致的菜肴,一个个地端了上来,程风行想起两个损友的泡妞秘籍,虽然有点害怕酒精的后遗症,还是狠狠心要了一瓶红酒。江夏有点惊讶,问:“怎么,现在你也喜欢喝酒了?”
程风行吱唔了一声,说:“你不是喜欢喝吗?”
江夏盯着那酒瓶看了一会儿,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其实我后来再也没有碰过葡萄酒。”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地说,“不过,今天可以破例。”
红色的液体流淌在透明的水晶杯里,看起来十分诱人,俩个人各怀心思,举起了酒杯,缓缓地饮下了自那夜以来的第一口葡萄酒。红酒甘香醇厚,回味无穷,程风行看看这嫣红的液体,又看看江夏略显酡红的脸颊,忽然觉得眼前这张脸比酒精更能瓦解人的意志,他捏了捏手心的汗,叫了一声:“小夏——”
江夏抬起脸,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程风行鼓起勇气,刚想说话,单调的老式电话铃声蓦地响了起来,震得他呆了一呆。
“你的铃声好古板。”江夏调皮地一笑,“和你的人很搭。”
铃声夹带着震动不停地催促着程风行,他不得不接起电话,第一次觉得这个手机实在是太讨厌了。电话那头一个嬉皮笑脸的声音响了起来:“哥们,到了N市安营扎寨了,怎么连个声响也没有?”
是风榆阳。程风行不由得咬紧了牙关,简洁地回答:“什么事情。”
“别介,好歹咱也是你那个事务所的合伙人,打个电话了解一下咱们仨的小宝贝的运营情况,比如资金够不够啦,业务红不红火啦,美女秘书找没找到啦什么的。”
程风行冷冷地说:“你是不是太闲了。”
“不闲。咱在这里挖空心思想呢,到底你在N市的金屋藏了个什么娇?”电话忽然被抢走,李飞扬的声音响了起来:“风行,我可不信你在N是金屋藏娇了,你那冰块,除了我们那小师妹,估计美女们都只会远观。我可和榆阳打赌了,你要是辜负党和人民的希期望,我过来劈了你。”
“你现在就来劈我吧。”程风行继续冷冷地回答。
李飞扬嚎叫了一声:“不会吧,程风行你这么毒!”
风榆阳激动地又抢回了电话:“喂喂,你说什么?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有猫腻,阿娇芳龄几何?身高多少?从事何职业?还有,赶紧发张彩信过来,让哥们鉴定一下……”
“给你三秒钟,我要挂了。”程风行在心里默数三秒,迅速地掐掉了电话,想了一下,对江夏解释说:“B市的几个朋友。”
江夏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闷声说:“看起来你在B市生活得很好,那你为什么要回N市来?那里是大城市,机会应该更多一点。”
那当然是因为你!程风行几乎要冲口而出。
门被推开了,一个厨师推着小推车过来,笑容满面地说:“两位贵宾,现在我们为你现烧这道‘对牛弹琴’,这道菜分为两个步骤,请问可以开始了吗?”
只见厨师挥舞了一下银光闪闪的刀铲,现场将松阪牛的“肉眼”和“西冷”的部位用刀削下了几块薄如蝉翼的肉片,放在特制的汁中浸泡了一会,装在两个小巧的碟子中,放上酱汁,递给了他们,江夏屏息看着程风行将肉片放入口中,忍不住问:“味道怎么样?”
纵然程风行心里郁闷,但是这顶级松阪牛肉入口即化,肉质细嫩,牛肉慢慢地融化在舌尖,滑入咽喉,的确美味无比。他忍不住点了点头。
江夏松了一口气,也夹了一片放入嘴中,满足地砸吧了几下:“我上次去日本旅行的时候在富士山脚下的一个小山庄里吃到以后就念念不忘,和哥哥折腾了好久在弄出这道菜,等等你吃吃那个现烤的,别有一番风味。”
程风行看了看一旁的厨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很快,菜都上齐了,厨师、服务员都退了出去。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俩个。程风行站了起来,为江夏把红酒斟上,问:“看起来你跑了很多地方。”
“是啊,”江夏耸耸肩,“你知道我这个人呆不住,在英国虽然也有几个朋友,但我总觉得那是别人的地方,所以更喜欢往外跑。”
“那你这次回来还走吗?”程风行看着她,缓缓地问。
“你说呢?”江夏反问道,“爸爸妈妈一直让我回家,阿姨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一直说她一个人太冷清,哥哥也说他这样飞来飞去看我太麻烦,就连云依宁和丁哲华和我在电脑上聊天的时候都说想死我了,叫我快回来。你呢?”
程风行忽然有点发懵:小夏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她一直在等我联络她?等我叫她回家?“可是——”他有点结巴起来,“可是,你不是很讨厌我吗?那时候——我以为——”
江夏忽然生气起来:“当然讨厌你,你这个人又呆又木,又是个冷冻箱。讨厌你才让你在我旁边跟了这么久,讨厌你才会把你当成自己家里人,讨厌你才会——”
“女人,就是口是心非的动物。记住,她说讨厌你的时候,嘿嘿……”风榆阳见面就说的泡妞秘籍之一忽然在程风行的脑海里掠过,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欢喜得快要爆炸了,他无法思考,下意识地说:“小夏,我当然也希望你回来,永远留下来,留在我身边,其实,我一直……”
后面三个字被一声巨响给吞没了,包厢的门被大力推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站在门口,气喘吁吁地说:“小夏,还好你在这里,快想办法找到你哥哥,八方城出事了,王经理和裴秘书已经到了现场,等着江总拿主意呢!”
第 28 章
江春急匆匆地赶到八方城分店的出事现场,警察已经用警戒带把门口拦了起来,分店已经暂停营业,旁边零零散散地围着几个看热闹的路人。江夏和程风行站在旁边,正和一个警察在讨论着一些什么,分管八方城快餐业务的王经理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一看到江春就好像看到救星,一边擦汗一边迎了上来:“江总,这下可出大事了,这可怎么办!”
江春皱了皱眉:“慌什么慌,你慢慢说。”他的声音沉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能让慌乱的心立刻平静下来。
王经理顿时象吃了定心丸一样,定了定神,说:“是这样,今天有一帮人在快餐店里吃饭,围了一个大桌。你知道,我们这家分店在城乡结合部,周围的情况和人员构成一直比较复杂,他们吃到一半的时候,有个人发现饭店外面有人在偷他的电瓶车,就追了出去,哪知道没追两步,那个偷车的拿出一把刀,转头捅了他两刀就逃走了,结果那个人就——”
江春看着地上的一滩血,问:“死了?送医院确诊了没?”
“当时就没气了,然后就送医院了。”
“那现在什么问题?”江春问。
王经理抹了一把汗,指了指在店门前坐着的十几个人:“他们是一起来的,说是在我们店里吃饭的时候出的事情,要我们店里赔偿人命。”
江春没有说话,大步朝江夏走过去,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地瞟了一眼程风行,对江夏说:“你来这里干嘛,血淋淋的,小心晚上做噩梦。”说着,又摸了摸江夏的手,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江夏的身上,皱着眉头说:“手这么凉,穿太少了。”
江夏把整个人都缩在外套里,依偎在江春身边,撒娇说:“哥哥,我想帮帮你嘛,就过来看看了。”正说着,她忽然觉得背后有一束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她愕然转头看了看,却没有发现人。
一个警司走了过来,和江春交谈了几句,江春向程风行招招手,示意他过来,问:“具体情况你知道吗?”
程风行点点头,说:“从法律上讲,你们饭店应该没有任何法律责任。”
那个警司点点头:“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应该是这样的。但是凶手如果没有找到,受害者的情绪容易激动,很容易会提出一些过激的要求,希望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江春耸耸肩,对王经理耳语了几声:“你去安抚下他们的情绪,让他们先散了。其他不管你怎么说,但是有两点你一定要做到:一、谈到任何实质性的问题,一个字,拖,一切等警方调查结果出来再说。二、弄清楚谁是真正的受害者,谁是煽风点火的人。”
看热闹的渐渐散去了,坐在店门前的人也骂骂咧咧地走了。一个女人匆匆地从另一边走了过来,拿着一叠文件,走到了江春旁边,把今天被捅死的那个人的资料拿给江春看。江夏在一旁看了那个人一眼,觉得很眼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忽然,她惊跳起来:这个女人不就是那个裴媛媛嘛!
…
江夏一路上都没理江春,三个人一直沉默到家门口。意外的,家里灯火通明,里面传来江爸爸爽朗的笑声。程风行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江春对着他笑了一笑:“怎么,出息了连家也不回了?”
程风行冷冷地看着他,江春迎视着他,两个人的视线交错,转瞬仿佛擦溅出火花。
江夏推开门,大声说:“阿姨,爸爸、妈妈,你们看,谁回来了。”
程风行迟疑了一下,终于迈开腿,跟在江夏的后面,走进了阔别五年多的江家的大门。客厅里暖意融融,江爸爸、江妈妈、尚可、田苏苏、孙阿姨都坐在沙发上,看起来聊得很愉快,孙阿姨看到程风行来了,惊喜地站了起来:“小行,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怎么也不和妈说一声。”
程风行走到她身边,不经意间看到她的两鬓已经有了白头发,不由得心里有点发酸:“以后有的是时间,我留在N市了。”
江爸爸说话声音依然洪亮:“留下就好,这下我们一家人又团聚了。小行啊,这么久不见,变得帅了嘛,怎么样,有女朋友了没有?你妈妈可是想抱孙子很久了。”
江春笑着接口说:“那是一定的,现在小行可是青年才俊,后面追的姑娘一大堆吧,阿姨你就不要着急了。”
尚可也笑着站了起来:“程律师,原来你就是阿春以前提起的小行,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江春有点诧异,问:“你们也认识?”
尚可点点头:“我们出口的小家电遭遇欧盟贸易壁垒,对我们实施反倾销案,直接导致N市的所有小家电外贸工厂即将丧失欧盟市场。听朋友介绍说程律师有这方面胜诉的经验,所以就联系上了。”
江爸爸开心地说:“想不到小行还能和老外打官司了,不错不错。”
尚可笑著说:“那是,程律师走了以后,我们办公室的几个小姑娘都一直讨论你呢,全盼着程律师星期一到我们公司来呢。”
程风行看了看江夏,沉声说:“尚总可真会开玩笑。”
江春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笑笑,说:“小行你不要怕难为情,尚可公司里美女很多,你到时候随便挑好了,帮尚可减轻点压力(W//RS//HU),省得到时候尚可要领结婚证了还被公司里的美女追着跑。”
尚可愕然,刚想说话,却看见江春冲他使了个眼色,他满心疑惑地不吭声了。
江爸爸心花怒放:“尚可准备啥时候和小夏去领证啊?”
程风行如遭雷击,他瞪大眼睛,看着江夏,又看看尚可,勉力想要保持平静,可以起伏的胸口和微微发抖的指尖却出卖了他,千百句的疑问在他胸口翻滚,在叫嚣着往外冲。
江夏正埋头想刚才那个裴媛媛呢,模模糊糊听到江爸爸说领证,反驳说:“爸,你在说什么呢?我早上说明天领证那是开玩笑的,能那么快嘛。”
江春看了看程风行,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微笑,一闪而逝。他接口说:“小夏害羞了,行了爸,你别催他们了,我还没结婚了,小夏这个妹妹怎么可以比我先结婚。”
“哼,”江爸爸有点不满意了,他忙了大半辈子,现在老了,就想过下儿孙绕膝的瘾,“你给我抓紧点,耽误你自己没事,别把小夏的好事给耽误了。”
两个老人回屋睡觉了,孙阿姨坚持要程风行留下来,忙着去给儿子铺床叠被去了。客厅里只剩下几个年轻人,尚可和田苏苏看看气氛尴尬,忙不迭地告辞走了。
“小夏,帮我到楼上拿张碟片下来,就是那张尼古拉斯凯奇的《变脸》,我等会儿想到视听室看。”江春打破了沉默。
江夏闷不作声地站了一会儿,不情愿地往楼上走去。
程风行不假思索,他再也不想控制自己,抬腿也想跟着江夏往楼上走。
“等一下,小行。”江春不容置疑地叫住了程风行,眼看着他慢慢转过身来,笑著说:“大律师怎么忽然又想到回来了?”
程风行漠然回视着笑得满面春风的江春,一字一句地问:“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怎么会。”江春依然是那副表情,亲切中透着疏远,和煦中透着冷酷,“只是你既然可以声息全无地消失了五年多,我认为你毫无必要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小夏快要结婚了,尚可是个很不错的男人,稳重、负责,他们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小夏会成为一个幸福的妻子,幸福的母亲。”
程风行冷冷地说:“你没有权利控制我的生活,也没有权利控制小夏的生活。”
江春耸耸肩,无所谓地说:“你可以看看我有没有权利控制小夏的生活,至于你,我根本没有兴趣控制你的生活。”说着,他转身就要走。
程风行忽然觉得十分疲惫,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低声问:“江大哥,为什么?”
江春的身子一顿,良久,他转过身来,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为什么?那一年你居然连找都没找过小夏,就因为我说她在国外你就放弃了?就因为我讨厌你你就放弃了?就因为你那该死的自卑感还是自尊心就放弃了?这五年来,你打过一个电话?你来过一句问候?就算你跑到我面前来,骂我是个棒打鸳鸯的无赖,也比你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来得强!”他死死地盯着程风行,压低了声音,从牙齿缝里吐出来几个字:“你这叫爱小夏?谢谢你了!小夏值得一个人全心全意地爱她!”
程风行呆呆地看着他,脑子里一片混乱,良久,他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江大哥,我一直都很尊敬你。”
“我一直认为你虽然是个虽然谈不上是一个君子,但也不是一个小人。”
“我心里一直以为你对我说的都是真话,包括那句话,每天午夜梦回的时候,你不会知道,这句话总是偷偷地钻出来,在我的脑子里一直回放,每听到一次,我的心里就绝望一分。”
“告诉你,小夏实在是太讨厌你了,她根本不想和你在一个班,在一个家,甚至在一个学校,一个城市。在这里,她碍于阿姨的面子,不能对你怎样,现在好了,她告诉我,她不知道有多轻松,多自在。”程风行轻轻地念着当年江春在书房里砸向他的那句话。
“你告诉我,我是应该默默地离开,还是应该死缠烂打?”
江春沉默了片刻,微笑着问:“做事要有始有终,你既然选择了默默离开,就没有必要再回来了。”
程风行终于平静了下来,冷冷地反问道:“你在害怕什么?怕我把你最心爱的妹妹抢走吗?”
江春终于开始正视眼前这个咄咄逼人的年轻人,很难想象,他就是那个以前沉默地陪在江夏旁边的程三娃。良久,他点了点头,笑著说:“好,让我拭目以待。”
第 29 章
碟片架上的碟片全部被翻了出来,地上散乱着一些经典的原声大碟,江夏坐在地板上,生气地一张张地翻着,却怎么也找不到江春指定的那张《变脸》。身边传来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她赌气着没有回头。
江春在她身边缓缓地坐下,笑着问:“找到了没有?”
江夏一声不吭,把碟片盒扔得震天响。
“生气了?”江春按住她泄愤的手,总算把那些碟片从她的手里拯救了出来,“就因为我让你帮我找东西?你这个小懒猫。”
江夏憋不住了:“哥哥,你明知道我在生气什么。那个裴媛媛,她怎么会在你身边?你是不是和她……”江夏说不下去了,她心里很难过,是因为哥哥骗了她?还是因为怕最疼爱自己的哥哥被抢走了?她自己也不知道。
江春叹了口气,伸手弹了弹江夏的脑门:“你想些什么啊,她大学毕业以后就应聘到我们集团工作,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虽然还不能独挡一面,但是做事井井有条,待人接物细心认真,是一个好秘书。”
江夏眯起眼睛,怀疑地问:“真的?不掺杂任何的私人感情?”
“当然,她要不是我的学妹,不可能升得这么快,可以在这几年就做到总经理秘书。”江春认真地解释,“但是相信哥哥,除了这层关系,没有其他。”
江夏点了点头,高兴了起来:“哥哥,你是不是搞错了,我都翻了半天了,还是没有找到你那张碟。”
江春心想:那张碟就在视听室里,你在这里找的到才见鬼了。“别找了,挑张你们女孩子喜欢看的,明天我带个人来。”
…
第二天周六一早,江家的门铃就响了,孙阿姨迎进来一个女孩子,穿着一件宽大的长毛衣和一条紧身的牛仔裤,头发高高地盘起,眉清目秀,带了点矜持地向他们点了点头。江夏睡眼惺忪地从楼梯上走下来,看到这个美女,精神一振,热情地问:“姐姐,我是江春的妹妹,你叫什么?在哪里上班?”
这个女孩子大方地伸出手去:“我叫闻心怡,阿春叫我过来家里玩。我是小学老师。”
江夏顿时心生好感:“我最喜欢老师了,我碰到的老师都很好,你一定也是个好老师。”
闻心怡点点头,自豪地说:“我在学校里年年优秀,带的学生成绩也很好,上次有个学生在我的指导下作文发表了,班里还有一个学生参加了数学竞赛得了二等奖,还有……”
江夏怔了一下,她从小一路重点念下来,班里的同学和老师个个都是人才,得奖、发表、评优和吃白菜一样,正常得不得了,谁也没在她面前吹嘘过。可是眼前的女孩看起来很得意的样子,她不得不违心地赞扬了一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