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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声晓眼皮一跳,“那船……船上的人怎么样了?”因为要不是家家的原因,她现在就待在那船上。
电话那头的话务叹了口气,“我们现在也不能把话说死,请问还有什么其他问题吗?”
“没有了。”聂声晓挂掉电话。
想了想也只能为那一船的人默哀,当天晚上梦里惊醒了一次,听到了严景致的叫声,吓得她一身冷汗,爬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了想还是睡不着,开了电脑开始翻看关于辰东的各种信息。
去H市的门户网站上,财经相关的报道真的很多,他成功了,再次打败了强大的敌人,辰东当初流失的一些客户现在又纷纷回头,很多资深点评家都说,辰东有望能够达到当年的鼎盛状态,并将一直繁盛下去。
聂声晓心里的担忧放下了很多,但是翻了翻去,却是没翻到任何关于严景致的消息,他这个首脑,在这个时候竟然不露面,一面都没有,甚至在今天举行的一个重大商贸会上,看到的也只是金特助。
不明白他现在走的是什么低调路线,但结果是好的,聂声晓的心里没了当初拿走他在东西的负罪感,松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补了一个好觉。
次日,她没什么事,去渡口转一转顺便看能不能买到票,走之前把家家照例交给酒店的人帮忙看管。
华真出来斜着眼睛看她,休息了几天她的精神显然好了很多,“聂声晓,你相信我一次能死啊?我现在绝对不会乱来的,我说不定还会去你的家乡当个幼师。”
聂声晓冷哼一声走了,“请你去别的地方当幼师,别来祸害我家乡的人。”说完便走了。
“你!”华真还要说什么,但是她已经走远了,不过对聂声晓的冷嘲热讽都已经习惯了,她反倒能感觉到一丝人气,相比起服务员没有感情的微笑,相比起男人甜言蜜语的伪装,她宁愿听这冷嘲热讽,这么多年一个人,到头来,孩子一丢,却是发现孤单怕了。
聂声晓去渡口的时候,那边也滞留了一批人,大概也是想坐船离开的,有人告诉她已经开始售票了,但是去南立那边的船今天还不能开。
聂声晓买完票,看到了那次上船的时候怀疑她是人贩子愣是把她扣押下来的警务人员,带着感激地走过去跟他打招呼:“先生,你还认识我吗?”要不是他坚持,或许她就上了那条船了。
这警务那天听了船消失的消息也是心惊胆战,因为那天他也是要随航的,被聂声晓这么一闹才留了下来,也算是被她救了一命,现在见到她也有些激动。
“记得记得,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了。”
聂声晓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耳朵,“那个,那条船现在怎么样?”
警务这几天也一直在关心那条船,这时候只能很抱歉地告诉她,“根据搜寻人员的初步断定,因为是卷进海底漩涡了,被海藻缠住才搜索不到,今天已经出动了深海打捞船,应该等他们回来就会有结果了。”
聂声晓听完脸色有点苍白,那么多人命,都卷进了海底……
“我们现在只能尽力搜寻了,看能不能多救出一个幸存者,昨天救回来的幸存者已经安然回家了,他和我们一样,命大。”警务人员缓缓说道,言语里也是满含了悲哀。
“上次不是说会有很大的私人力量来帮忙搜救吗?怎么结果还是这样?”聂声晓想起来上次问他们的。
“哦来了啊,那位先生很着急,有家属在船上,听说还有个很小的女儿,好几天没好好吃饭,昨天听到判断结果,差点晕过去。”
“哎我们都亲眼看到了,来的时候挺风姿潇洒的一个人,愣是被自己折磨成那样,我们看了都不忍心,但能有什么办法,谁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第五百零四章 她就在这里
很小的女儿……聂声晓有些心惊,若是那天家家没大哭引发她的嫌疑,严景致会那样伤心吗?
她连忙挥散脑中的想法,他现在应该在辰东安然地坐拥他的江山,那天离开的时候她说了那么种的话,便是一刀两断了,还想什么呢?她对警务人员笑笑,“希望船只是落到了某个没有信号的角落,并不是海底。”
“哎希望吧,这辈子能组成一家人不容易,人没了家里人确实要穿心断肠了,谁也不愿意看到。”
“嗯,那我先回去了,买了明天的票。”
“女士你放心,这次渡口重新启航的船,都换了重轮,并且线路也变了,不再直行深海区了,绝对不会再有问题,绕路远一点没事,安全就好。”
聂声晓点点头,“先生,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看一下这只小熊,我给女儿买的,先去趟洗手间。”
警务人员把小熊拿起来放到休息室的台子上,“没问题。”
“谢谢。”
……
“总裁,您不能贸然跟着他们出海,那天的暴风雨就是突然起来的,天气预报也没预准,谁知道今天还有没有呢,到时候您再卷进去,让我回去怎么交代。”
警务人员一抬头,就见到了那位伤心欲绝的先生走了过来,身边还跟了他的金发女助理,此刻女助理正在劝他不要出海。
警务看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那位聂小姐已经走远了,不然倒是可以让她看看这位先生憔悴的模样了,真是让人叹息。
严景致没有理会金贝娜的话,而是步履缓慢地从这条路路过,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带着行动都变得迟缓了不少,表情一成不变,脸上有些胡渣,整张脸都泛着青紫色。
警务人员在盯着他看的时候,严景致突然停下来,站在他面前,眼睛盯着台子上的小熊,尾巴上还绑着一个小小的小黄鸭吊坠。
注意到他的视线,金贝娜也奇怪地看着这个玩具,“总裁,你……”她怕严景致已经完全精神失常了,现在竟然会对这种东西表现出兴趣。
“额先生,这个东西是别人的。”警务人员看着他这想要占据的眼神,立马拿起来放到身后,聂小姐交给他保管的东西,总不能被别人拿走。
玩具突然消失了,严景致的眼里也顿时没有刚刚的光芒,看了警务人员几眼,口中嘶哑,想要张口却没说出来。
“先生你要说什么?”
“没什么。”严景致再不耽误,大步朝着准备室走去,他昨天便跟救援队的人打了招呼,今天跟着深海船,他要参与其中,谁也拦不住。
看到这玩具,根本下定决定了,想见到她们母女的心如此渴望,即使见到的是尸体,他也不会停止步伐。
警务看着他走了,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叹了一口气,看着手里的这个小熊摇头,这位先生大概是想起小女儿了。
“先生,你叹什么气?”聂声晓回来,接过家家的玩具,小家伙对一切小黄鸭的东西感兴趣,这小熊尾巴上跟着一只小小的,她应该能开心坏了,不禁看着这玩具笑了。
“刚刚那先生过来了,哦就是我说的家属在船上的那位,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太好。”
“希望他家人能安全吧。”聂声晓说完便跟警务告别。
出来渡口的时候,远远地看到几艘很大的船,身边有人在讨论说准备出海的,而且有好几个跟着一起出海的家属,因为关心心切,所以才要坚持去。
聂声晓站定,认真地看了一眼那几艘船,猛然看到在船头站着的一个人影,高大落寞,心下一惊,擦了擦眼睛,再次去看的时候却是一惊没有了。
细想一下,连忙撇撇嘴,严景致现在忙的很,没事怎么会来这里出海。
“总裁,你身体虚弱,昨天刚晕倒了一次,不能吹海风。”金贝娜仰着头看他,站的这么高,落寞的表情整个渡口的人都能看到。
严景致依言下来,拿下手里的望远镜,脑子里没来由地冒出一个想法,整个人都跟着激动起来。
“打电话给渡口总机,查一下那天等船的旅客中有没有异常。”严景致沉静地吩咐完,一张脸还是沉浸在紧张中。
“还有刚刚见过的那个玩具,派人回去问一下是谁的。”自动看到刚刚那个玩具,他的脑子不再空白,而且越来越清明,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他,让他相信,聂声晓并没有出事。
但也有可能只是他的幻觉,所以他紧张,紧张到无以复加。
金贝娜迟疑了一下,“总裁?”她猛然明白过来严景致是什么意思了,他们也是担心过度,竟然忘记了提前排查一下,严景致这意思是有可能聂声晓当时就没登船。
兴冲冲地去打了电话,得到的消息是当时确实有个人延误了登船,但那人疑似是人贩子。
“身边带着一个孩子吗?”
“带了,应该还不到周岁,孩子哭个不停。”电话里面的人如实告诉她。
金贝娜突然兴奋起来,“那结果呢!”
渡口总部的人突然被她兴奋的语气吓了一跳,“小姐你等等,结果我们先问下那边的警察。”
金贝娜开的是免提,伴随着海水的声音,严景致听得一清二楚,带着胡渣的脸上眼珠一转,猛地对着面前的开船人道:“停!原路返回。”
世界上就有这么强烈的心理感应,就像他失忆那次看着聂声晓的脸,强烈觉得熟悉,这回看着那个玩具,也强烈觉得那该是自己女儿的东西。
金贝娜嘴角染上一丝笑意,没多久便听到电话那边的人道:“刚刚查过了,最后证明那女士的所有证件和信息都符合,并不是人贩子,我们已经给了她下一班的船票,她或许现在已经走了。”
金贝娜挂掉电话,“总裁,可能走了,他们说是下一班,可是我们派人去南立那边查过,夫人并没有到那边啊。”
严景致脑子里闪过那只小熊,看着原路返回的船一路排开的海水,良久才道:“她还在这里。”
☆、第五百零五章 有个人在打听你
“夫人还在这里?”金贝娜一脸的疑虑,待在渡口不可能没发生他们啊,想象聂声晓不可能在渡口待好几天,一定是在附近。
金贝娜忙拿起电话吩咐下去。
“附近的酒店,包括渡口内的,查到夫人的入住记录,查到立马报告过来。”刚吩咐完便接到另一个电话。
是刚刚严景致说要去找那个玩具主人的。
是那个警务人员打的,问她:“小姐你找玩具的主人干什么?”他也不能随便透露人家的信息。”
严景致突然一把拿过手机,低吼道:“姓聂吗?”
那边的警务犹豫了一会儿,奇怪他怎么会知道,“是,是啊。”
严景致把手机仍还给金贝娜,脸上的表情这么多天来第一次有了放松的趋势。
“是姓聂?”金贝娜惊诧地对着电话再次反问了一句,也就是说他们刚刚就跟聂声晓擦肩而过了?这放肆的世界!
“没错,是姓聂。”警务人员再次告诉她姓聂,刚要问他们要干什么电话便直接给挂了。
金贝娜是太高兴了,本来以为要办丧事了她的脸色也跟着好几天没好的,现在一下子高兴过度自然是没心情跟这个警务人员多说什么了。
就连返回的这么一小段路,也觉得有些长了。
然而警务人员却因为泄露了旅客的相关信息而导致有点轻微自责,特别是这人还不告诉他是要干什么,这个时候就有必要提前通知一下当事人,避免到时候造成什么问题。
这边还登记了关于聂声晓的电话信息,他找到拨了一个过去。
聂声晓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刚好已经到了酒店,酒店离渡口很近,为了方便她们随时能离开,这会儿看到个陌生的电话号码还有点奇怪。
“喂,你好?”
“喂,是聂小姐吗?我就是刚刚跟你说过话的小警务。”
“哦我知道。”
“这边有个人在打听你,我也不知道是谁,但还是要跟你说一下,我可能把你的姓名信息透露出去了。”
聂声晓挂掉电话的时候还对这个消息有点懵,有人在打听她?这个时候有谁会打听她,她能想到的只有严景致。
但是上次离开的时候已经跟他说过了,说如果他再来找她,会看不起他,依照严景致的个性和现在的成功程度,他不应该来的啊。
抬头看见正在逗家家玩的华真,聂声晓木讷着一张脸回去,也没跟她搭话。
“哟这是怎么了,今天怎么不骂我了?”华真盯着她的表情,“出去一趟把魂丢给谁了?”
家家看到她手上的小熊,抓着尾巴上的小黄鸭捏捏个不停,笑声很清脆,不时地朝着她呀呀几声表示开心。
聂声晓看着这个玩具猛然想起刚刚警务人员告诉她的那位先生。
那位先生有个很小的孩子在船上,那位先生动用了私人力量帮助搜寻沉船,那位现在精神状态不好,那位先生很难过……
一连串的想法猛然涌入了聂声晓的脑子里,她迅速捂住自己的耳朵,痛苦地跌坐在椅子上,脑子里再次闪现了她刚刚离开渡口时候看到船头站着的那个高大落寞的身影。
“你怎么了?”华真拉了拉她,聂声晓突然脸色一白,也不说话,看着人的表情变得格外奇怪。
聂声晓反应过来,突然站起来,抱起家家便往房间里跑。
由于脚下步子不稳,好几次要不是华真在一旁,家家都滚了下来,吓得小女孩即使抱着玩具也哇地一声哭了。
“聂声晓你有病吧,我现在也没干嘛,你有必要那么躲我吗?我就想找个熟人,陪着待一段时间,过几天我就走了,哎你别跑啊,别留我一个人。”华真刚流产,这会儿也生理虚弱,特别是在以为聂声晓是厌恶她之后,心理也虚弱。
跟着聂声晓跑上楼跑进她房间的时候,华真已经气喘吁吁了,眼睁睁地看着她把家家往床上一放便开始收拾东西。
“你现在要走?”华真瞪大眼睛看着她,说实话,她还不想这么快让她走呢,在危难时候是她救了命,华真现在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不是因为你。”聂声晓很久才冒出这么一句话,但是手下收拾东西的动作却没有停。
华真听完愣了一下,放松下来,“那,那你这是怎么了?渡口那边应该还没开始通船吧?也没必要现在就走啊。”
“我要去坐汽车。”
“你不是说家家会晕车吗?”
“那就给她贴晕车贴。”聂声晓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
华真听完瞪大眼睛,撸起袖子呵斥她,“你有必要这样虐待孩子吗!她还这么小,到时候上吐下泻止不住了怎么办!”
“有必要!”聂声晓突然吼了起来,但是认真吼完后,她看着家家还是有点不忍心,但是想了一会儿,仍然继续收拾东西,“就算不坐汽车,我也不能在这里多待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华真把她手里的东西一扯,“能不能冷静点,你还教育我要冷静,关键时刻还不是这样,我看女人都一样,以后别再教育我。”
“你不懂。”聂声晓把包扯回来,看着家家突然发起呆来了,“他找来了。”
“谁?”华真问完拍了拍自己嘴巴,看她这样子,很明显,是严景致了。
“那不是好事吗?男人脸皮厚点刚好应了你的矫情。”华真说完被聂声晓瞪了一眼,“别告诉我你真打算这辈子就一个人过了。”
“是的我早就打算好了。”聂声晓给了她一个坚定的表情,“我19岁的时候要没遇上他,说不定现在已经找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嫁了,儿女和睦,虽然可能有天灾,但是绝对不会有人祸,我绝对活得比现在好,你那天不是问我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想不想再遇见他吗?我现在告诉你答案,不想,一点都不想,那个会吃人的上流社会我一点都不想待了。”
华真目瞪口呆地听着她说完,顺手抽了一旁的纸巾给她,“擦擦,说的那么好听,哭得难看死了。”
☆、第五百零六章 绝妙的方法
聂声晓接过她的纸巾随便擦了两把脸,然后提着行李便准备出去寄存。
“哎你等等!”华真拉住她,“你真的打算要走,你要想清楚了,严景致这次可能也是鼓起勇气来找你的,你这么一躲,把他的勇气给躲没了,可能一辈子就真这样了。”
见聂声晓有点动容,华真继续道:“你也别说本来能找个普通男人结婚生子这种话了,你现在根本就容不下别的男人了吧,你真的打算跟女儿两个人孤孤单单地过完下半辈子?”
聂声晓也思索了良久,最终还是把行李从她手上扯过来,“我决定的事情,也不会随便否则,好歹也让我任性一次。”说完便把包拿出去了。
几分钟后回来,她回来抱家家的时候已经神色匆匆了,显然严景致手下的人动作很快,她刚刚出去一查,竟然这么快就已经被调走了客户资料。
她拼命忍住要跑去质问他们客房经理,想想质问了也没用,严景致要几个房客的资料还能弄不到吗,便放弃了赶紧跑回来。
“其实我有个很绝妙的方法,你完全不用跑。”华真看着她慌张的样子,道:“而且你能跑到哪里去?这小地方连个机场都没有,就凭严景致那人力,他找到你也就几十分钟的事。”
“闭嘴。”聂声晓对着她吼了一句,“不用你提醒。”这点她何尝不知道,所以才着急。
“你怎么不问我什么绝妙的方法?”华真对她忽视自己感到泄气,“你真该听听。”
然而聂声晓已经没空听她胡说八道了,抱着家家快出退了房并且走出了酒店,却一时不知道该往左还是往右,而且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完全没有想法,只是一味地想要避开严景致。
“你不听会后悔的。”华真还在一旁强调。
“求你走吧,我真的没精力跟你耗了。”聂声晓苦着一张脸,对她简直无语。
华真无奈,既然她不想问,那她只好自己说了,“是这样的,我可以给你催眠并且强加意识,到时候你不认识他,也就无所谓他来不来找你了,你还能像你说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是不是很绝妙?”
聂声晓突然一顿,站着不动了。
“你心动了吧?毕竟忘情水这东西很多人想求呢,我是心情好才想帮你,也看在你救过我一命的份上,就不收费了,虽然这意识会在以后的某一天被你冲淡,但是至少在一段时间内,你可以享受忘记他的快乐,而且完全不用躲啊,你说不认识他,他还能把你绑回去吗?”
家家趴在聂声晓肩头,睁着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