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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的种种言谈举止,但也仅仅是女学生对年轻教授的欣赏崇拜罢了。
直到大四,有一天苏浅跟其华一同去饭厅,刷饭卡的时候,苏浅看到读卡机上显出他的名字,当时就隐有所觉。她忘不了后来其华在液晶屏幕前几乎自虐般地一遍遍刷着他放在MSN空间上面的结婚照,轻声重复着:“人家的老公。”
其华受过两次伤,便以为自己玩得起,却不料还是一败涂地。
苏浅忽然觉得心里一阵发冷,要是沈辉结婚了,她怎么办?现在虽然还没发生,但订婚之后自然就是结婚了。届时她该何去何从?虽然她一早就认识他了,但感情是不讲先来后到的,只有那一纸婚约才能尘埃落定。现在她想赢回他,等他结婚之后呢?那时候她什么立场都没有了,该拿什么去坚持?
沈辉以前开玩笑一般问过她的,当时苏浅说的是,要是他琵琶别抱,她就努力工作,存够了钱就买一块地专门种花。到老了就申请政府补助的养老院,一个人了此残生。
当时沈辉回答她这辈子绝不会便宜了她,让她一个人逍遥快活。
苏浅和何超这对同桌而坐的男女怕是整间餐厅最奇怪的所在了,各有各的心事,相对无言。
默默吃完这一餐。何超不愧是去英国留过学的,绅士风度极好,苏浅穿大衣的时候一时没找准袖子,他适时帮了忙。苏浅心想,这样一个于细微处体贴的男人,又出现在其华最伤心怨愤的时候,难怪她最终飞蛾扑火。
抬头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隔了一道水晶帘望过来。“星图”离这里才一个红绿灯,倒也不算太巧。沈辉对面坐着一名女子。她背对着苏浅,看不见容貌,身上穿的BCBG月白色丝绸衬衣苏浅也有一件。真是品位惊人地相似。
若是以前,苏浅一定会大大方方走过去让沈辉介绍一下。只是今时今日,她连这样的权利都已经失去。合同不能单方面撕毁,但是爱情可以。何况,她是先违反承诺的一方。原本说好毕业就回来,结果因为她一路过关斩将获得了夏季实习的那家顶尖律所的正式offer,便留了下来,这一耽搁,又是四年。
如今沈辉就要跟别人缔结婚姻契约了。
沈辉盯着苏浅和何超看了几眼,便垂下眼帘,将注意力调回到他面前的女子身上,显然并没有跟苏浅打招呼的意图。灯光下他神情怡然,甚至唇边还带着一抹淡笑,越发显得清俊异常。
已经到视而不见的地步了么。
苏浅走在街上,冷风直直灌进她的外套。稀薄的阳光照在身上也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她开始有些怀念加州的冬季了。下一秒,她对自己说,苏浅你还不能放弃,起码现在不能。
所谓日光底下无新事,本城失恋的人多了去了,难道都去跳黄浦江么。何况失恋的人更没有权利消极怠工。想想看,到手的长期饭票飞了,不奋发怎么行。
整整一个下午埋首文件中。
快下班的时候苏浅给其华打了一个电话。其华听到她回来,语气惊喜而愉悦。通话的时候还能听到小婴儿发出的咿呀声。
两人约在一家石库门里面的私房菜馆见面。
其华坚持要做东,点了八宝鱼、腌笃鲜、豆苗、红烧肉。
“你出来宝宝怎么办?”
“没关系的,有保姆看着。再说他会早回家的。”
眼前的女子峨眉淡扫,穿着一件湖蓝色的毛衣,腰间围着一圈细水晶,看起来恬静美好。真是应了那句诗经“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一点都看不出曾经因为失眠而消瘦到躺着的时候骨头都会膈得身上疼。
她现在看起来健康而美好。
可见,无论是怎样的切肤之痛,只要学会忘记,伤疤总会痊愈。
“刘欣前几天打电话给我,说他离婚了。”其华说这话的时候低眉浅笑地,又仿佛带着一丝不经意的嘲弄。
苏浅嗤笑道:“他还有脸找你。难不成指望你安慰他么。”
“他想必觉得自己是我第一个男人,我就要记他一辈子。”
“当初是他自己选的,娶上司的女儿,少奋斗十年。”既然是其华主动提起,苏浅倒也不用顾忌揭好友的疮疤。
“是啊。所以我才一时受了刺激,不自量力挑战已婚男人。”
苏浅明白其华其实是一个认真的人,根本玩不起。当初她跟何超在一起九成带着一种自毁式的自暴自弃,并且以为自己只要守住了心就会安然无恙。年轻的时候我们被一个人刺伤,很容易抓住触手可及的另一个来疗伤,却不明白若是找错了人,旧伤之上只会又添新伤。所幸,她熬过去了。
“你就好了,到现在也就沈辉这一个。不像我,初吻那个自行车后座上坐了别人。初夜那个为了前途把自己卖了。一直傻瓜一样被人骗。”其华淡笑着说起往事,已是云淡风轻不萦于怀。
苏浅苦笑道:“是啊。那唯一的一个如今要订婚了。”
其华瞪大了眼睛,讶然道:“别告诉我新娘不是你。这么老土的台词。”
“呵呵。我本来就是个土人。你知道么,其实美国回来的都是‘三汽公司’的。”不等其华发问,苏浅接着道:“就是说话洋气,花钱小气,穿着土气。”
“真有你的。都这会儿了还能开自己玩笑。行了,看来我也不必替你瞎担心。只不过你准备怎么办?”
苏浅叹息道:“还能怎么样呢?去参加他的订婚宴呗。”也许若干年后,沈辉也会变成她心底那道痊愈的伤疤。
“你还真狠。一上来就用休克疗法。”
两人吃完饭,其华提议去酒吧。大学四年朝夕相处,她对苏浅的个性知之甚深。越是大事,她越装得厉害。这样下去,她怕苏浅会出事,不如发泄出来。
两人还算有分寸,闹得并不算晚。
十点左右的时候,其华的老公开车来接她,一眼就看到两个醉醺醺的女人互相搀扶着从店里歪歪斜斜走出来,不禁有些好笑。
眼前人影晃动,其华的老公看不真切,但感觉上是个很温厚周到的人,苏浅很为她高兴。
苏浅沾了其华的光,蹭车回家。一路上她靠着其华,头脑昏沉间不禁想到,女人的肩膀虽不宽,有时却比男人的还可靠些。
蹒跚下得车来,苏浅看到小区门口停着一辆白色宝马,依稀有些眼熟。她这才觉得自己是醉了,看谁的车都像是沈辉的。
这般一边想着一边朝前走,忽然脚下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也许是石子。她穿的是四公分的高跟鞋,一个踉跄就要跌倒。
预料中的狼狈没有来,反而跌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中。那人身上淡淡的Kenzo风之恋的味道让苏浅觉得很舒服。只是其中混杂的淡淡烟草味又叫她皱了皱眉。
“风之恋”是她送给他的第一份生日礼物。浅蓝色的瓶身,顶着礼帽形状的深蓝色瓶盖。整个瓶子像一位绅士,优雅整洁。
那时候的沈辉才十八岁,从未用过男士香水。只是女朋友的心意,怎能弃置不用。苏浅至今记得,第二天沈辉穿着白色T恤深蓝色牛仔裤出现在她面前,身上带着清冽的雪松香气。当时她想自己眼光真好,这个男孩子真是阳光下的一道清泉,如斯美好。
后来轮到苏浅生日的时候,沈辉很没创意地送了苏浅女版的“水之恋”。犹记得商场的巨幅广告上写着这样一句话:“愿平凡之爱,生生世世,缱绻如昔。”
生生世世么?这一世眼看着就要木已成舟。
沈辉把苏浅托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他仿佛轻轻叹息了一声,苏浅听不真切。然后他说:“猫猫,回美国去吧。”
他那么温柔地叫她离开他,到地球另一边去。
苏浅反而咯咯笑起来,道:“不要。猫猫已经回来了。猫猫已经回家了。”她几乎是手舞足蹈在嚷。语气和动作都带着一种孩子般的无赖。
四年前,苏浅毕业的时候对沈辉说她要留下来工作一段时间。沈辉失望之余对她说过一句话:“你果然是猫猫啊。只有猫才会离家出走,一走就不知道回来。”其实苏浅的小名叫喵喵,苏爸爸都是这么叫她的。沈辉曾经颇为不忿地说过,苏爸才是苏浅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自己只能排第二。可能因为这样,他之前从来都不叫她小名,都是叫浅浅的,只是自此以后多了一个“猫猫”。
“猫猫回家了,辉辉却不要我了。”昏黄的路灯下,苏浅咕哝着说完这句,眼泪无声无息地就流出来。
苏浅眼睛很大,哭的时候金豆子扑哧扑哧往下落,那无语凝噎的样子每每似个孩子般无辜。沈辉从前最见不得她哭,只要她一哭,不论天大的事都是要投降的。
他揽紧了她,轻轻说了句什么,苏浅却怎么都听不真切。
他用指腹替她擦去眼泪,却好像越擦越多。只能揽着她轻拍,耐心地哄着。
沈辉将苏浅交给苏爸爸的时候,被不知内情的苏爸爸狠狠地瞪了一眼。只以为这小子将自己宝贝女儿灌醉,不知占了多少便宜。
沈辉只能苦笑。不过就是白天见了她,晚上便鬼使神差一般把车开了过来。原本根本没想出现在她面前,不料见她快要跌倒,脑子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已经冲了出去。
这么多年了,这个人还有所有与她有关的事都早已深入骨髓。他自嘲地想,这比戒烟难多了。
宴无好宴
苏浅觉得自己做了个梦,梦中今日就要订婚的男人像从前一样对她轻声细语,温言抚慰。
无论如何,她要去亲眼看一看。既然最后的结果可能是不得不割舍,那就要用最利的刀。
叶家是靠做实业起家的,在本城枝繁叶茂盘根错节。叶家大小姐订婚自然名流云集,排场十足。倘若有谁不在邀请之列,怕是要检讨一下自己的江湖地位。
苏浅看着手中的请柬,男女主演的名字并排而列,却没有半点看戏的心情。
她的名字第一次跟沈辉并列是什么时候呢?应该不是期末考红榜第一名,而是两人作为同桌第一次轮到一起做值日。
那天一放学,大部分的同学就已作鸟兽散。苏浅不紧不慢地从书包里掏出一副扑克,笑眯眯对沈辉说:“我是魔术师,会读心术。”
沈辉自然不屑地瞥她一眼。
苏浅仍是笑容可掬地道:“如果我猜对了你心里想的那张牌,你就替我打扫教室,好不好?”
沈辉少年心性,被她激起了好胜心,又实在好奇,便爽快答应。
她让他从整副牌中抽出一张记在心里,然后把余下手中的牌切成三组,让他将抽出的那张随便放在其中一组的上面。
待沈辉将牌放回,苏浅取过三组牌合成一组,从左至右把所有的牌摊开在课桌上,问道:“你心里的那张牌在不在里面?”
沈辉老实地点点头。
苏浅示意他洗牌。
见沈辉洗得格外卖力,苏浅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不动声色。
待沈辉终于觉得洗够本了,苏浅接过纸牌,一边装模做样念念有词:“这张不像。”一边将一张张牌快速在手中闪过。
过了片刻,她抬起头,举着那张牌宣布:“就是它了!”
她自然是不会读心术的,不知道那一刻她眸光闪亮神采飞扬的样子也像一道光照进了沈辉的心里。
沈辉当然明白自己还是着了她的道,却一时看不穿其中的蹊跷。
苏浅见男孩儿漂亮的脸上充满困惑,立刻展开恶魔般的笑容诱哄道:“答应替我做一个学期的值日生,我就告诉你。”
沈辉终是不甘心地咬牙答应了。
苏姑娘的邪恶目的达到,便大方揭秘道:“很简单。我分三组牌之前,已经利用切牌的便利抢先记住了三组牌的首末花色,一共六张。所以将整副牌摊开的时候我只要扫过那六张牌,看其中哪两张当中夹着别的牌就好了。后来叫你洗牌不过是障眼法。”
沈辉虽然觉得自己这一个学期的卖身契签得冤枉,但还是愿赌服输,打扫了整个教室。
后来他亲眼见她发病,才知道苏浅有极严重的过敏性哮喘,而得这种病的人是沾不得一点灰尘的。自此之后,沈辉甘心情愿地替苏浅做值日,一做就是两年。
只是再怎样的心甘情愿也是有期限的。
宴会厅布置得很漂亮。玫瑰铺就的T台,香水百合扎成的拱门。中间迪斯尼城堡形状的冰雕更是增加了童话般的梦幻气氛。
苏浅的位子自然跟邹玉他们的在一道。邹公子眉眼一斜,要笑不笑地道:“作为男方的好友出席他的订婚宴,苏小姐此刻是不是感慨万千?”苏浅对自己催眠她就是个泥人,怎么扎都不会疼。
到了这会儿,小谢跟凌俊倒是有些同情她,忙用眼神示意邹玉不要太过分。旁边几桌却有几个知道内情的,不免对苏浅指指点点。旁观别人的俗世悲欢是大部分人不可或缺的生活乐趣,倒也无可厚非。
不一会儿,宾客间一阵骚动。抬眼一看,果然是一对新人出来了。
台上的沈辉穿着一身白色礼服,优雅中不失轩昂。旁边紧紧挽着他的自然是准新娘叶宜。新款的Vero Wang高级定制穿在她身上如同一朵晨间带露的白玫瑰,娇艳清新。苏浅坐在前排,视野极佳。她不得不承认叶宜的五官长得很漂亮,简直到了无一不秀气精致的地步,更难得的是组合在一起是一张标准的美人脸,尤其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眉梢都漾着甜蜜,更添两分妩媚。
台上的司仪是本城著名的脱口秀节目主持人,很能调动气氛。一时间台上台下欢声笑语。
这种场合多的是人尖子,自然不乏怀揣玫瑰梦的女孩子想趁着自己还年轻水灵,本钱尚在的时候上去搏一搏,没准自己就是下一个在这豪华大厅里人人羡慕的掷捧花的人了。
“新娘子身后站着的那个是谁?没有新郎官帅气,但是气质老好的,看上去文质彬彬的。”
“叶家老二,听说是个不受宠的。叶家最春风得意的那个今天没来,听说在英国公干。”
“你是说叶家老大叶岑?亲妹妹订婚他也不来?”
“叶宜跟她二哥叶茂两人感情好。你知道的,一般人家也未必兄友弟恭,更不要说叶家这样家大业大的。”
“也是,叶家如今都由叶岑把持,那两个到底意难平。不过,叶岑也算是个异数了,条件这么好,却从来不拈花惹草的。”
“你说他会不会是个gay?”
“切,人家自诩人中龙凤,要求高罢了。你以为长得帅的都是gay啊。”
“不是又怎样,他这样站在云端的人物,咱们就是坐直升机也够不到的。”
两个女孩儿说到这里都是噗嗤一笑,八卦算是告一段落。
这一桩婚事提供了无数八卦谈资,也算是宾主尽欢了。苏浅不无自嘲地想到自己恐怕是整个大厅里唯一的不和谐因素。真是应了那句话“冠盖满京华【。52dzs。】,斯人独憔悴。”
她强迫自己咽下口中的蛋糕,眼前反复回放着刚才一对准新人四手合力切蛋糕的情形,新娘子的长款丝质手套真是漂亮到刺眼。
正要接着吃第二口,一只手似铁箍一般铐住了她的手腕,紧接着一股大力袭来,苏浅便已身不由己。
叉子落在盘中的咣当一声脆响立刻被淹没在一片热烈喧嚣中,自然不会惊动台上正在做游戏的一对新人。何况沈辉已经一连答错好几个关于新娘喜好的提问,正焦头烂额疲于应付。
苏浅知道眼前这位少爷一向蛮横如斯,既然敌不过他的力气,也就不做无谓的挣扎。
许桦将她一路拖出大厅,才嫌恶般地甩开她的手,恶声恶气道:“你这是演苦肉计呢,自虐给谁看!”
苏浅心中一阵气苦,不由犯了倔,一声不吭就要往回走。
“不许回去!你这副哭丧的表情,想给今天来的媒体爆料不成!”
苏浅脑中不由浮现出几个恶俗标题,忽然便被刺得没了脾气,轻声道:“我的包在里面。”
“我去拿。”
不过片刻许桦就已出来,仿佛怕她反悔一般,拉着她就走。
直到被押上了车,苏浅才讽道:“你不必怕我回去拆你好兄弟的台。我对上明天头版没兴趣。以死相胁这种戏码我也演不来。”
“你当然不会。你苏浅是什么人,无敌女金刚。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许桦立刻发动了引擎。也不知道大少爷哪来的一股邪火,动作格外粗暴,真是委屈了那辆新款明黄色兰博坚尼。
苏浅倒是认得许桦的新座驾。那还是有天大少爷心情尚佳,发了封邮件问她哪个颜色好。苏浅反问他:“怎么不问你女朋友?”许桦正好在线,很快回复:“太多。问不过来。”苏浅无语之下便道:“都已经兰博坚尼这么高调了,干脆就炫到底。明黄色,最适合你。”没想到他还真定了这款。
还没等苏浅抗议,车子已经一路狂飙上了高架,她只能认命地系上安全带。
“开慢点!咱们交情还没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闭嘴!你倒是想跟沈辉生死相随呢,人还不愿意。”
跟疯子讲道理的人是傻子。苏浅一边决定听天由命,一边计算着自己这条命在保险公司那儿值多少钱。
就这样开了一个多小时,车子终于驶入近郊的一个俱乐部。
“来这里干吗?”
“你害得我还没吃饭呢。”
“那你带我来干吗?”到底是谁害谁……
许桦天经地义地答道:“一个人吃饭没劲。”二话不说就把她推了进去。
对这位思路明显异于常人的大少爷,苏浅只能无言以对。被他这么蛮不讲理地一通折腾,她还真饿了,结果当然是化悲痛为食欲。
向来无辣不欢的许桦居然没有点麻辣锅底而是点了骨头汤。苏浅不吃辣,自然没意见。
也不知道涮鱼片的时候旁边水缸里的热带鱼有没有什么诸如物伤其类的伤感想法。
许桦到底是大少爷,一点没给失恋的人优先权,老抢苏浅网兜里的食物。果然别人碗里的才是香的。
两人痛快地吃了一顿火锅,都有点出汗。
肚子是填饱了,心却空旷得厉害。苏浅看着眼前的残羹剩碟忽然悲从中来。她以为她能坚持到沈辉正式结婚的那一天,却没想到不过一个订婚就让她落荒而逃。承认吧,若是没有许桦半路杀出来捣乱,她也未必能撑到最后。
什么看自己所爱的人幸福就是幸福,她又不是上帝。
“你哭什么啊。这顿不贵,大不了我付好了。”
苏浅向来冷静自持,这辈子她无理取闹又哭又笑的样子只有沈辉见过。只不过刚才那场订婚宴消耗了她百分之八十的防御能力,一时不察便已泪流满面。
许桦还是第一次见苏浅哭,顿时有些应付不来,忙道:“大小姐,女王殿下。”
苏浅听他一通乱喊,到底面皮薄,擦干了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