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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完,顾西凉有礼貌地朝对对方微微点头,紧接着眼神示意宁蓝茵起身。
因为是在公司与顾西凉一起到的饭店,宁蓝茵没有开车来,她同他走出饭店大门,无话,仿佛在考虑着什么。而街对面的何亦舒盯着二人从门口出来,径直走向停车场,眉头不可抑制地轻皱。
直到坐进车子后座,期间顾西凉只对她说了一句话。
“家在哪里?”
“天水路”
感觉到车子缓缓启动,宁蓝茵还是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问。
“如果没有瑞士公司的融资,恐怕整个投资过程中顾氏会出现资金周转不灵。现在再去找其他的公司合作,是一定赶不上计划时间的。”
顾西凉只点头,不多言。宁蓝茵不解了。
“既然您都知道,为什么……为什么……”
她是想问,为什么不干脆做了这个顺水人情当回媒人,成与不成最后还是看她不是吗?这既解了燃眉之急,也没损失什么。
仿佛猜到宁蓝茵在想什么,顾西凉目不斜视地道“你以为对方是你想甩就能甩掉的人?相信我,只要一脚踩进去了,你绝不可能再明哲保身的退回来。”
是了,是了,她毕竟只是一介女流,将所有事情想得太简单,这个漩涡只要她一进去,是万不容易毫发无损全身而退的。可是,这对她而言,也许是唯一的机会。
思考良久,宁蓝茵仿佛下定决心般地抬起头,轻启嘴唇。
“其实,其实我可以的。”
这一句话倒成功地将顾西凉的视线引过来,他分明从前方的仰视镜里看见她眸光坚定。
“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愿意?”
女人却反问,“难道你不知道?”
她在等待一个回答,很忐忑,很焦心,男人的声音再响起却已经是10分钟后的事情。
“到了。”
看白色轿车驶进车流当中消失不见,宁蓝茵紧咬了下唇。当决定了不计代价去爱一个人,她早已知道免不了牺牲。
阮恩第二天早上醒来时,顾西凉已经上班去了,留了纸条:记得吃早饭。很平常的温馨,自从回来以后,只要是他要上班的时候,几乎每天都有诸如此类的小纸条,有时是记得吃饭,有时是多穿衣裳。阮恩会心一笑,将纸条小心翼翼收好,看了下时间,立马爬下床开始梳洗。
今天是与顾任约好的去医院的日子。
收拾好出门,却意外地遇见何亦舒,阮恩尴尬地处在原地,不知以怎样的身份去打招呼。她们之间,总归是尴尬的,说到底,情敌变为朋友,大多只有电视剧里才有。何亦舒反而一脸坦然,仿佛已经等了有些时刻,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上前去敲门。她将脸上的酒红色墨镜取下来,给人的感觉依然是淡淡,虽然二人相似,但是气质是完全不相同的,阮恩天天说自己知性,其实无论怎样,在顾西凉面前,她也许一辈子都知性不起来。
“我来,只是有一句话要提醒你:小心那位宁小姐。”
【5】阮恩疑惑,宁小姐?何亦舒见她迷茫的表情,有些无语地开口。
【1】“顾氏新上任的总裁助理,你该不会不知道?”
【7】哦哦,这个,顾西凉给她提过陆成辞职了,她没有多加在意。现在居然有人来告诉她要小心那位新助理,对象还是何亦舒,这……不等对方再发问,何亦舒已经重新戴上墨镜往反方向走,阮恩对她的存在感觉不自然,她又何尝不是?
【Z】那个男人,她们都深爱过。
【小】看对方忽然出现,又忽然的离开,阮恩有好多疑问都来不及出口。倒是前方行走的女人突然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因为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所以看不清她的表情,几番思考,何亦舒才又开了口。
【说】“其实我一直欠你一句谢谢。”
【网】“阮恩,谢谢你。为我挡的那一枪,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你终归是救了我。”
所谓一笑泯恩仇,是不是就是这样的感觉。虽然两人算不得仇人,顶多是一场爱情博弈中的对手,可阮恩依然感觉浑身终于一松。
“不用。”
忘记,是自由的一种形式。
临近中午时,顾西凉突然发现一份重要文件忘了拿,开车回家取,却没有发现意料中的身影,坐在沙发的位置码字或者是看无聊泡沫剧。他在下车前,进门前,甚至都想好了要怎样去责她几句:是不是又忘了要吃饭。
没见到某个人,顾西凉心里一阵失落,拿出手机,想想又放回去。
他该给对方信任和自由。
拿了文件出门,车子行驶在被一排排别墅夹在中间的大道上,期间与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擦过。顾西凉直觉性地准头,却眼尖地发现了副驾驶上的女子。
那不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又是谁呢?这样不讨喜的巧合。
将车一个急刹甩在路边,男人眸光一沉,终于忍不住摸出手机,拨打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联系人照片跳跃进眼里,微嘟着嘴生气的模样。那是顾西凉在与阮恩的一次口舌之战胜利后,在一旁偷拍下来的,女生的愤怒表情。手机震动一下,提示电话已接通。女生软软的嗓音首先传来。
“有事么?怎么突然打电话?……”
语气里满是小心翼翼。
她在试探他。他的小妻子在试探他。顾西凉突然想笑。
忽略掉对方的问题。
“在干嘛呢?有没有好好吃饭。”
一听男人正常的语气,阮恩的新才稍稍放下来,应该没什么事。
“哦……在看连续剧,等下就吃饭。你吃了么?”
那是阮恩第二次撒谎,可她却觉得,似乎向对方说了千万句的谎言。她只感觉自己的心在砰砰砰地跳,感觉好像被拉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而顾西凉的保护色渐渐越堆越厚,心也冷下去一分。
难道他努力想求一个美丽的结果,是他错了么?他纵她让她宠她无所不用其极地想弥补以前造成的伤害,也是他错了么?
67
67、五 四 三 二 一 。。。
今年的台湾突然大雪纷飞,整个城市由北向南都受到一股强冷气袭击,台北新公园里的花草,全覆上薄薄的冰。
阮恩每天都只想呆在温暖的家里,没有事几乎不想出门,除了每周要抽出一天的时间陪顾任上医院。今天是周末,顾西凉难得不用加班,她熬了鸡汤要给对方补身体。将煲好的鸡汤盛了一碗上楼,端进卧室给还躺在床上补眠的男人。兴许是太过寂静,顾西凉之前就被上楼梯的踢踏声闹醒,他一睁开眼,便看见阮恩两只素手端着汤碗的边缘,脚步飞快的朝自己走过来。迅速从床上坐起身,将碗接过来放在床头柜,有些烫,阮恩捏捏自己的耳垂,企图消热,顾西凉被她的小动作挠得一阵窝心。
平常夫妻,大概就是这样了。
男人一把将女生的腰揽住往自己身上拖,又顺势向后仰倒在床,将那有些不安分的脑袋按在肩窝,继续闭眼。因为一周以来的紧张,顾西凉几乎没怎么睡过觉,这下终于逮到机会休息,加上被子里是在很温暖,他不想起来。阮恩见他又难得的耍赖,心情也很好,连听着外头她讨厌的冷风在呼呼地刮,她都觉得这样的场景太美了。
阮恩玩心大起,将脑袋有些艰难地从顾西凉的肩窝抬起,略显圆润的下巴枕在男人的胸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话。
“顾、先、生、”
“顾、总、”
“顾、西、凉、”
下巴一张一合的抖动,铬着顾西凉的骨头微痛,更多的感觉是痒。男人唇角扯起好看的弧度,半会儿便更憋不住,露出八颗好看的牙齿,笑得像逆光中白衣胜雪的少年。
傻气与聪明其实只有一线之隔,聪明的人喜欢猜心,傻气的人喜欢给心,那么以心换心,算到底,还是傻气的人占了便宜。
怕汤凉了就没有营养,阮恩不再开玩笑,伸出右手去轻拍顾西凉柔和的侧脸。
“先起来把汤喝了再睡吧,我熬了好久好久。”
男人指尖绞着女生弯弯的发尖,依然没有起身的打算,只是闭着眼提出自己的要求。
“那你亲我一下。”
感觉到阮恩突然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胸口,他微皱眉,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见那软软的嗓音霎时变得有些高。
“怎么这么不知羞啊!”
然后顾西凉的眸子在瞬间睁开来,假装不悦地瞪了她一眼,阮恩立马将唇凑上去印在男人的右颊,随后指着自己道“我怎么这么喜欢亲你啊?我怎么这么不知羞啊?”
虽然这样的挽救有些牵强,顾西凉还是欣然接受了,他坐起身,居然很慎重地点了下头。
“唔,的确不知害羞。”
那一碗鸡汤本来是盛给顾西凉一人喝的,却在男人的诱哄下,被两人你侬我侬的分享完了。任务完成,顾西凉继续到头睡觉,抓着某人一起。
这一室的寂静,两人频率相同的心跳,都在栓释着“白头到老”这四个字。
原以为对方早已睡着,却在半响的沉寂后听见男人磁性的嗓音。
“明天有事么?”
明天是和顾任约好的日子,阮恩不知是该诚实地点头还是摇头,只好问“怎么了?”
话一出,顾西凉却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说“有事,还是没事。”
见躲不过,于是点头。“明天……要去一家杂志社谈第二本小说的合约,之前就已经约好了。”
忽然感觉到对方抱住自己的手颤动了一小下,不知为何,她的心也跟着快跳了一拍。
原来撒谎这种事,真的不是平常心就能办到,毕竟她还没有到撒谎成性的地步,也许是因为,她知道顾西凉不是自己应该撒谎的对象。她很慌,怕终有一天谎言会被拆穿,尽管她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可是她了解的,一直都了解,欺骗这种行为在顾西凉眼中,是件多么不能容忍的事情。
沉默只有短暂的一瞬。
“推掉。或者,约改天?”
“有什么重要的事吗?这个合约我已经拖很久了……”
谎言的伤人之处,在于你撒下一个谎,往往需要用更多更大的谎言去圆最初的。阮恩不想的,她真的不想,可是她只能这样,她甚至不能想象,这样的日子多久才能结束。只是每天祈祷顾任能快点好,再快一点,那种叫做愧疚的折磨,总有一天会压得她喘不过气。
“不行。”
男人的语气斩钉截铁。
“阮阮,这次听我的好么?你一定要听我的。”
是错觉吗,她竟然从顾西凉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祈求的意味和恐慌。
“我……我尽快赶回来好不好?回来陪你吃晚饭,嗯?”
几乎是潜意识地让步,顾西凉嚅嚅嘴唇,最后才吐出一个“好”,却再也不能安心入眠。
那种叫□情的毒啊,如果注定沉迷,请让我永生不醒。
今天的顾任很不寻常,这是第一次由他主动提出住院。阮恩从上午开始跑上跑下去登记注册,到药房拿药,盯着输液瓶里的水什么时候完,掐好时间叫护士换药。其实这些都是有专用看护做的,可是顾任没有开口要阮恩坐下休息,他喜欢看她为自己忙碌,就像妻子为了重病的丈夫担忧,关心他,照顾他,不离不弃。
一切程序忙完,女生刚坐下,喝一口男人递过来的水,无意间瞥见床头柜上的钟,刚刚好指向四点半。她嘴里的水在慌张之下漏了一些出来,顾任暗自笑她的傻气,温柔十足地将一旁的纸巾递过去。阮恩却没有接,随意地用手背擦试了嘴角的水珠,慌慌忙忙地站起身,拿过小提包就要向顾任道别。
“顾任哥,我今天不能等你出院了,西凉在家,我要陪他吃饭……”
一番话完,见对方不打算回话,阮恩也不多想,旋身准备往病房外走,却在刚刚踏出一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左手腕被人用不小的力道一把拉住。她转过脸,神情疑惑。躺在病床上的顾任不看她,将视线转向窗外道。
“你答应过的,不会留我一个人。”
“可是……”
女生想要解释什么,却一再地被顾任冷着声打断。他说“阮阮,你答应过的。”
大掌依然没有要放松的迹象,像要不到糖的小孩。阮恩忽然想起她在美国,绝食的那段时间,该也是这样吧?幼稚,自私。而当时的顾任用了多少耐心来体谅和包容?软着嗓子哄了多少回?这么一想,她的心就彻底软了。
反正,也许,晚一点,应该也赶得及吧?于是又重新坐下。
这一留,却留到了九点,那瓶子里的水,就像换不完似的,一瓶一瓶接着上。阮恩这才有些急,拿过手机走出病房,鼓起勇气打通顾西凉的电话。
铃声响了一声便被接起。
“喂。”
阮恩很忐忑。
“西凉……”
“说。”
他在等她开口坦白,解释,却……
“编辑人很好,偏要请吃饭,我暂时应该……走不了。”
于是电话对面再也没有人说话了,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阮恩壮着胆子试探着“喂”了一声,顾西凉的嗓音终于再次从话筒里传进女生的耳朵。不炙热,连平淡都算不上,只有冷,无尽的冰冷。
“突然发现自己是真的傻,阮恩,你也一样。我们都傻,傻到任伤害重复,一次次失望期待,再失望。”
然后电话被突兀挂断了,只余下嘟嘟嘟地响声,不断萦绕在阮恩心头。她怀疑她听错了,或是顾西凉认错了人,否则怎会对她说那样莫名其妙的话?可是没错阿,他的确叫的阮恩,不是阮阮,是连名带姓的阮恩,还不带任何情绪。
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了,很慌很慌。
宁蓝茵原本正窝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却意外接到顾西凉的电话,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微微挑高,随即接起。
“顾总?”
对方显然不想啰嗦什么,直接切入主题。《|WrsHu。CoM》
“我在你楼下,陪我去趟台立医院。”
有些幸福好像沙漏一样,正在慢慢倒数。
五,四,三,二,一……
68
68、别人 。。。
该发生的总会发生,不管你有没有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这世界,原本就喜欢出其不意。
被挂断电话后,大概在病房门外呆了将近半小时分钟,阮恩才带着那股依然心慌的感觉回到病房。顾任在看见女生脸庞的那一刻,不知怎么就松了一口气。他以为,他以为她走了,他以为他再次当了输家。看女生一脸不镇定的模样坐在自己床边,脸上明明白白西写着失魂落魄。
将她的一缕刘海掳到半边。
“怎么了?这么冷的天你也能出汗。”
阮恩闻言一把抹上额头,才发现那里不知何时竟有了薄汗。潜意识地恐惧,她希望她是听错了,感觉错了,一定是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惊慌。顾任大概猜到刚刚那个电话是打给谁的,或者有什么内容,他有些不忍心,还有些,心疼。几乎是不假思索间,什么都没有想没有顾忌,伸手扣住女生的后脑勺,一个淡淡的吻印在她的眉间。
然后病房的门,再次戏剧性地被打开。
在这场感情的博弈中,每个人都曾很用心地去思考过,究竟该怎样去相处才算好。是彼此深爱,抑或是相互吞噬,那个出口,要怎样才能找到。
顾西凉的突然出现,掀起了惊天骇浪。当然,这惊天骇浪恐怕只是限于阮恩一个人,其余的人都在瞬间隐藏好了一闪而过的惊讶。阮恩还未来得及收拾起那个吻带来的惊慌,顾西凉挺拔的身影就映入她的眼。可是他的眼光,从进门那一刻,她看见他的那一刻,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在她身上。
倒是顾任有意无意地看阮恩一眼,再将目光对上自己的血脉兄弟………顾西凉,刚准备说什么,对方却率先发了话。
“不用看别人,没有任何人,告诉我任何事。”
别人,别人,别人。
不可否认地,这两个字像把刀,在一刹那戳进阮恩心脏里最柔软的地方,痛不欲生。明明昨天两个人还拥抱着取暖,明明昨晚还抵死缠绵,此刻却已是别人?
这还是顾任首次被人呛来没话说,他僵硬地扯起嘴角。
“不关阮阮的事,我只是不想要你们担心。”
阮阮。
难道你不知道,从你口中将这个名字叫出来,我会觉得很刺耳?顾西凉淡淡一笑,与周身的肃冷之气成鲜明的对比。
“有什么关系呢?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大哥,你的健康原本就该在我的关心范围。”
顾任也不可置否。“外公还不知道吧?”
翘腿坐在病床的另一边,与阮恩相对,顾西凉忍着不看她,专注地将视线放在眼前男人的身上,很有耐心地回答对方的问题。
“当然不知道。”
几个字完,又有些抑扬顿挫地往下道。
“我怎么敢让他老人家知道,他一向放心的,懂事又成熟的长孙,居然为了儿女私情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他要是知道,肯定当场就气急攻心,到时候真正进医院的就该是外公了。”
一番话炸得阮恩神智不清,什么意思?她真有些不懂了。
顾任下意识皱眉。
“我不懂你的意思。”
顾西凉不正面回应,只是稍稍侧头,叫了一遍身后不远处的宁蓝茵,然后对方捏着手里才拿到的资料,在原地犹豫不决。
她有说不出来的震撼,一个人,为了自己喜欢的谁,竟真可以做到这种地步么?是他太强势,还是太多人不够勇敢?又或者只有这样努力过了,以后才不至于让自己遗憾?
见身后人不为所动,顾西凉微垂眼睫,有些咄咄逼人地又叫了一遍对方的名字。宁蓝茵才镇下心神,缓步走过,将手里的一沓检查报告递给顾任。然后顾西凉成功地看见男人的脸色在瞬间变了。呵,大哥,能欣赏到你这样的表情,真不容易。
将手里的资料一把甩到床头,顾任眼眸里有火。
“你调查我?!”
既然话已挑明,顾西凉不再继续与对方周旋,他迅速站起身,神色恢复到刚进门时的冷漠,嘴唇轻启,将所有人打入地狱。
“我不调查,怎么知道一周一次的肝变抗体,其实是很普通的营养维生素?我不调查,又如何知道那所谓肝癌,只是一场充满心机的假象?”
轰。
男人语毕,阮恩却几乎要昏倒。谁来告诉她,这都不是真的。她所有的担心,对顾西凉撒下的一个又一个的谎,都只围着另一个谎言转,她被活活看了场足够大的笑话。下意识偏头对上顾任的视线,男人的目光却闪躲了,内疚又歉意,都在诉说着:对不起。忽然就记起圣诞节的那晚,她对他信心十足说的那句“顾任我知道,你不会骗我”
原来对一个人的信任,就是这样被糟蹋掉的。
顾西凉却不罢休,磁性的嗓音继续在整个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