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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紫忙应和着郑重向贾敏行了一礼,口称:“大奶奶!”
一屋子丫头用帕子捂着嘴直笑。姚黄眼神一扫,便都安静了下来。
姚黄敛了笑意,道:“魏紫称呼上虽一时还没能改过来,但说的倒是不错。我早便说,奶奶是国公府出来的姑娘,大爷哪里有不欢喜的,自然是宠着疼着,奶奶之前的担心倒是全没必要。只是,太太有句话说的不错。大爷既对奶奶好。奶奶便更要趁新婚这段时日拢住大爷,将林家管事的权利拿过来才是。如今奶奶是林家名正言顺的主子,这林家的账房钥匙什么的自然得在奶奶手里,以往林家没有适当的人便也罢了,没得有了,还叫大姑娘一个十三岁不到的未出阁女孩子管着的道理。”
一旁的苏嬷嬷听了,欲要说些什么,只是,她是宫里出来的,被贾家请来做贾敏的教养嬷嬷,本是求一个安身立命之所,情分与这些贾府里的家生奴才,自小与贾敏呆在一处的丫鬟们不同。瞥眼瞧了瞧低眉不语的贾敏,几番寻思,终是想着教养了贾敏两三年也有些感情,忍不住要开口,便听得门外一丫鬟道:“大姑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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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古代婚礼的细节并不清楚。查了些资料。某些地方有些出入。
取了其中一项,拜天地送洞房后,便掀头盖,喝交杯酒,然后新郎才出去应客。新娘可换了喜庆颜色的常服等着。要不然,瞧着网上的哪些凤冠霞帔,钗环啥的,我看着都累了,何况穿戴的人?
再说,现代婚礼都要累个人半死,何况古代那么一长串的繁文缛节,哪里是成亲,分明是在受罪!
☆、3 第三章 新婚之夜
众人欲要起身相迎,林浣已徒步走了进来。魏紫机灵地搬了椅子,林浣轻轻摆了摆手,并不就坐,只眯眼笑盈盈地瞧着贾敏,一身大红绣牡丹花的织锦,袖口领口用金丝滚了边,盘扣以绢纱编了花朵的模样,花蕊处镶嵌了一半儿指甲盖大小的翡色宝石,不比霞帔嫁衣的庄重,却又多了一分清丽,趁着贾敏本就姣好的容颜越发明艳。
直看得贾敏羞红着脸低了头,林浣这才抿嘴笑道:“嫂子长得真是好看!瞧我!竟是看得呆了。失礼之处,还望嫂子见谅!”说着便俯下身去要请罪。
贾敏如何能受她这礼,忙起身托了。
林浣扫了一圈屋里的丫鬟婆子,打趣道:“嫂子这里可真热闹!我本还担心哥哥一时回不来,怠慢了嫂子,怕嫂子憋闷,想着前来与嫂子说说话,却谁知……嫂子正和贴心的丫头们说悄悄话呢!我这一来,可当真来的不是时候。”
贾敏忙拉了林浣坐了,道:“哪里有什么悄悄话,不过是闲说两句罢了。妹妹能想着来看我,我可是高兴得紧!”
说得两句,虽不过只是些场面话,但却也减了几分初时的生疏拘谨。
“在姑苏的时候曾听族里出嫁的姐姐说,这成亲可是个辛苦活。哥哥是男子倒还罢了,自可在外头吃香的喝辣的,只苦了嫂子,今儿这一日,想必是又累又饿。也不知道嫂子喜欢吃什么,我便擅自做主叫厨房做了莲子西米露。嫂子可要尝尝?”
众人这才瞧见林浣身后的丫鬟手里拿着个乌木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雨过天青色绘缠枝莲的瓷盅。
青琼听了林浣的话,早已将盅里的莲子西米露倒出了一碗,恭敬地端至贾敏跟前。
贾敏也不推辞,道了谢,浅尝了一口,林浣欢喜地拍手道:“恭喜哥哥嫂子早生贵子!”
贾敏一愣。瞧了瞧碗里的莲子露,莲子莲子,岂不是早生贵子?望着林浣戏谑的表情,哪里还能吃得下去?只是林浣一番好意,她不能不领,且“早生贵子”,她如何不想?林家虽无长辈,没人紧逼,可总要生了儿子,她在林家的位子才够稳固。这般想着,又是羞恼又是欢喜地将整碗吃了下去,接过丫头递过来的茶水漱了口,又与林浣说了会子话。
林浣瞧着时辰怕是也差不多了,这才起身告辞。
姚黄望着林浣离去的背影,目光顿了顿,想着姑娘出嫁前,太太交代的事儿,转回身去,欲要接着方才的话头劝上两句,还未出口,贾敏却已发了话:“你们都出去吧!外头儿守着,大爷来了,也好知晓。”
姚黄无法,只得应声与众人退了出去。
贾敏坐在床上,打量着屋里的摆设。坐下是黄梨木镂空雕花的新床,绣鸳鸯戏水的锦被,绯色织暗纹的鲛纱帐,桌上熊熊燃烧的贴着赤金喜字的一对儿大红蜡烛,正对着东面的正厅,正厅与卧房之间却不用门,也无帘子隔开,只摆了一道四扇的玉屏风。屏风上绣着双鱼游戏田田莲叶间的生趣场景。绣法别致,贾敏想到方才在林浣身上瞧见的那个香囊,仿佛一样的针法,只怕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因而便不由得起身近处相看,待得走至屏风前,才瞧见,竟是双面绣。对着里间的一面绣的是鱼戏莲叶,对着外侧的却是每扇一幅,合起来,正是梅兰竹菊四君子。
贾敏不禁赞叹了一句:好精巧的心思,好精致的针法!
女子德容妇功,公侯世家姑娘虽不必靠这些养活,但有得一身这般的本事,也能得众人亲睐,另眼相看,身份上自然会跟着高上几分。
曾听闻林侯爷的原配夫人,林如海林浣的母亲有一手双面绣的绝技。只是,林太太死的时候她还年幼,不知世事,且大家女子的绣艺不出闺阁,她自是无缘得见。众人只道林太太去世,这手绝技也便没了。想不到,今日倒叫她在林家见到。瞧着这屏风,显见的是新绣,自然不可能出自已故去的林太太之手,那便也只有林太太唯一的嫡女,林如海的妹妹——林浣了。
想到此处,贾敏心中警铃一震,出门子前母亲几番叮嘱的话语又在耳边回响了起来。大致内容自然与姚黄所说一般无二。
贾敏微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
她与林如海的亲事是林侯爷和父亲都还在时,二人定下的。贾敏知晓,母亲一直想自己飞上枝头,便是入不得宫,再不济也能是皇亲宗室。因而对这门亲事并不是十分满意。只是父亲已做了主,她不得违背父亲。且那时林老侯爷是皇帝座师,深受皇上敬重,林老侯爷故去后,林家三代爵位本到了头,却因着林老侯爷帝师的关系至林侯爷这一辈又袭了一代。林侯爷与皇上曾一道学于林老侯爷,情分不同,能常伴君侧,简在帝心。母亲瞧着这些,便也没多说。
谁知后来林侯爷突然去世,虽是救驾而亡,但皇上当时忙于处理魏王叛党,无暇关照林家这等“先烈家属”,林家自扶灵回乡后便没了消息,皇上事后也未曾有特别关照。想来也是。帝王家的情分本就无常,况且,与皇帝有几分情意的是帝师林老侯爷与林侯爷,这两位既都不在了,皇帝国事繁忙,哪里记得起林家?
母亲只道林家已是没落了。不知多少次在她耳边埋怨父亲这门亲事定的太过随意。可,亲已定下,他们国公府还要几分脸面,也做不出悔婚的事儿来。
后来,林如海出孝回京应试,竟是一举夺得两榜探花之名。皇上突而又记起林家以往的好处,特旨批了林如海入翰林,虽只是一个从七品的编修,却额外得了一份恩典,可在御前行走。
随后林家派人前来提亲,母亲虽仍有些不愿意,脸色却也好了几分。
贾敏扶额不自觉叹了口气。她与两位兄长均是母亲所出,只母亲最疼者唯有她。十几年来,母亲待她,从来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她如何不知?母亲有这般嘱咐也是为着她好。
可是,她幼时受祖父祖母教养,有些事情却与母亲有不同看法。
贾敏瞧着双面绣的屏风呆呆思量着,恍然听得屋外一阵响动,丫鬟们口称“大爷”。贾敏便知定是林如海回来了,还未来得及退回床边,只闻得一阵酒气扑鼻,林如海已转过了屏风突而至了眼前。贾敏吓了一跳,本能地想躲,可见林如海由丫鬟们搀着,身形有些摇晃,怕是喝得多了,只得硬着头皮上去,挥退了丫头,自个儿扶住林如海。
屋外悉嗦喧闹的声音也渐平息了下来。林如海趴在贾敏的肩上,道:“你放心,我没喝醉!我将酒洒在衣服上,旁人瞧着我一身酒气,便没敢再灌我了!”
男子浑厚的吐息在耳边回荡,□的感觉让贾敏一缩,待得抬起头来,只见林如海身上酒气虽重,眼中却是一片清明。
林如海瞧了瞧贾敏,又瞧了瞧身边儿的那扇屏风,眼神闪了闪,像是知晓贾敏心中所想一般,道:“这屏风是舟舟绣的,说是贺我们新婚。”
说完见贾敏一幅懵懂模样,这才一拍脑袋解说道:“父亲生前给妹妹取了表字,予舟。”
贾敏点了点头:“妹妹果真大才!”
林如海笑着握了贾敏的手,又道:“舟舟性子是极好的,你必能同她相处得来!”
望着林如海说到林浣时眼底毫不掩饰的宠溺,贾敏的心又紧了几分,抿了抿唇,却终究只是应了一声。
林如海满意地放开贾敏,道了一声:“我去换身衣裳,免得熏着了你!”便转身入了净房。
贾敏这才明白,林如海方才那话不过是在告诫她,莫要与林浣为难。“舟舟性子是极好的”,若是她与“舟舟”有何冲突,便是她的性子不好。
贾敏突而觉得心里堵得慌,纤细的手掌失了林如海手心的温度,空落地端在半空,微微颤抖起来。新婚之夜便这般,贾敏自小便被家人宠着捧着,哪里受过这般对待?只是,要说起来,林如海却也什么都没说,她却是半句也发作不得。
一个是新进门的妻子,脾性品格均不了解;一个是自己一母同胞,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妹妹。亲疏远近,高下立分。若她是林如海,自然也会向着自己的亲妹子,担心着新进门的嫂子会否与她为难。况且,林如海一进门,见的便是她立在林浣亲手绣的屏风前,林如海有些猜想也属正常。再加上自父亲死后,一日不如一日的贾家,大哥二哥的行事作风,更遑论在林如海未得皇上亲眼前,贾家势必给过几分眼色。还有……还有……她们如今是在林家,之前姚黄所说的那些话,虽是在新房而言,屋里没有其他人,可谁知会不会被林家人听见,告知了林如海?
这般想来,贾敏的身子一晃,狠狠沉了沉心。双手垂下紧握在袖里,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索性她并没有说些什么。如今不过是她二人谁都不了解谁,只要用心经营,还怕林如海不懂她?她虽生长在贾家,却与林如海眼中所见的贾家是不一样的。
☆、4 第四章 智斗婶娘(一)
月色撩人。庭院中的梨花在柔和如纱笼的月光下越发妖娆。
花厅内,林浣肃颜端坐在首位,青琼朱璃分饰两侧。林溪巧笑着陪坐在一旁,眼里满是嘲讽,厅内丫鬟婆子低眉垂首,谁也不敢说一句话。气氛沉重地像是夏日燥热的天气,沉闷得紧。
坐下一个十六七岁的丫头跪在地上,细声抽噎着,口中直道:“姑娘,奴婢冤枉啊!那簪子真不是奴婢偷得!”
“呦!这都证据确凿了还敢嘴硬!旁人都见着,只你进了浣妹妹的屋子,那簪子便不见了,且如今,这簪子还从你身上搜出来,何来的冤枉?浣妹妹就是心软,瞧把这群子奴才惯出什么样?”林浣还未开口,林溪已抢先拿了几案上掐丝珐琅的簪子道,“浣妹妹,这等奴才可饶不得。这簪子可是妹妹的贴身之物,若这丫鬟为了几个钱财典当流传了出去……妹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林浣张了张嘴,欲要说话,手却被林溪按住,只听得林溪满脸真诚地道:“好妹妹!我知道你心善,念在她好歹在你院子里伺候着,不忍重罚,只是,这等风气可不能惯。妹妹年幼,只怕有些事情还想不到。姐姐好歹痴长妹妹几岁,今日便替妹妹做一回这恶人。”
说着已转头吩咐一旁的管事婆子:“去将府里的奴才都叫过来,也叫她们都好好瞧瞧,心里也都有个警醒。莫以为主子年幼就可以为所欲为?”
林浣看着她一连串的举动,嘴上噼里啪啦一下子便是一大段出来,压根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转眼间便连处置也替自己想好了,不由好笑。见她似是要弄得满府里皆知,微微蹙了蹙眉,可转而一想,倒觉得也在意料之中,心里头有了主意,只面上仍是装出一副焦急的模样,慌道:“溪姐姐!你的好意我自然知晓。只是今日到底是哥哥大好的日子,总不好……不好……何况,她偷得既是我的簪子,便也算是我房里的事。我自将这丫头带回去处置了便是。”
林溪眉眼一挑,白日里不还警告她莫要胡为?还拿族里来压她吗?这会儿倒好,犯事的却是自己的丫头。岂非是自个儿打了自个儿的脸?也难怪想要遮着掩着,不愿声张。只是,此事她若不知道倒也罢了,既然知道了,怎么也要给林浣几分颜色。她便是要闹得满府里皆知,叫林浣丢尽脸面。自她来得林家这些日子,可从没在林浣手里讨到过便宜,这回总算扬眉吐气了一回。林溪此刻心情万分美好,直叹“老天有眼”。
“妹妹这话可就错了。若是因着府里有喜事便轻饶了她,别的奴才见了,岂不都以为可以趁着主家有喜忙乱之时偷盗主家财物,反正主子也不会惩罚?”
林浣听得这话,越发坐不住,林溪脸上的笑意却越发深了,眉眼一扫旁边的管事婆子:“还不快去!顺便派人去前边儿母亲和姨太太那禀告一声,出了这样的事,总得叫两位长辈知晓。”
婆子望了望林溪,并不动弹,小心地抬眼瞧着林浣,似是等待指示,只是林浣只一脸尴尬焦急地拉着林溪想要其息事宁人,并不看她。无奈婆子只得将眼神转向林浣身后的青琼,青琼微微点了点头。婆子大舒了口气,低声应了。
“哥哥院里便罢了吧!嫂嫂才进门呢……再说,再说……”林浣吞吞吐吐,显得甚是为难,眼眶中含着水,似是急得要哭了出来。
林溪思量了一下,新房里总不能打扰,便也应了。那婆子这才退下去。
不一会,花厅内外奴仆站了一地,林家族里的二太太与姨太太也相携着走来。
二太太面上严肃,眼里却可见似有若无的笑意。林家出了这样的事,她怎能不喜?心里盘算着这事儿出在林浣的丫头,又是林浣管着家,正好可以叫她趁此机会将林家管家的权利夺过来,虽说林家刚娶进来一位大奶奶,可是,这不是才进门吗?哪里可以和她争?况且,她总还是长辈。这其次吗?二太太不自觉摸了摸腰间,既是抓得这丫头偷窃,不论是报官还是发卖了,必然要将这丫头赶出林家,自个儿怀里的这些个东西便也能摊在她身上。
二太太心里拍手不断,真真是想要瞌睡便有人送上枕头来,而这送枕头的人还是林浣自己。
二太太心疼地拉着林浣的手,道:“你这孩子,受了这等委屈怎不早来报我和你姨妈。这还是我们这些长辈在的时候,这些个奴才便敢如此,只不知我们不在的时候,你和海哥儿被她们欺负成什么样?偏你这孩子又孝顺,不肯劳烦长辈,只一味报喜不报忧,自己一人撑着,在我们跟前是一字不漏。”
林浣瞧着二太太一副慈母样儿,还不停地用手帕压着眼角,努力憋出几滴泪来,心中冷笑,嘴角微抽,却只低了头,似是羞愧地不知如何面对。
一旁的顾氏见了,斜了眼二太太,微有不悦地皱了皱眉。她与先去的林太太是嫡亲的姐妹,自幼关系便好,当年两家都还在京里的时候也是常来往的,也是真心疼爱林浣兄妹。此刻见得林浣这般模样,不由得搂了林浣,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好孩子,别怕,万事都有姨妈在呢!”只这“事”说的却不是那丫头,而是二太太。
林浣背对着二太太林溪,趴在顾氏怀里,微微仰头朝顾氏眨了眨眼睛,顾氏一愣,立即明白过来,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地瞪了林浣一眼。
那跪在地上的婢子似是未曾见过这般阵仗,吓得浑身发抖,一个接一个地响头,口中连连喊着:“姑娘饶命,二太太饶命,姨太太饶命,奴婢,奴婢真是冤枉的。奴婢真的没有偷!”
二太太想要这丫头当替罪羊,不愿再耽搁时间,是不是冤枉的和她有什么关系?
“东西都从你身上搜出来了,你还口称冤枉?只听人说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可是,见了棺材,这嘴还是一样的硬。不过,这嘴再硬也是无用。证据确凿,岂容得你狡辩?来人啊!将这丫头拉下去,明日唤了人牙子来发卖了!”
这一出府,落在人牙子手里,以后有没有活路都不一定,丫头慌忙抓了二太太的衣角,哭道:“二太太,二太太慈悲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曾狡辩,是真心没有偷簪子啊!二太太……”
二太太蹙了蹙眉,厌恶地想要甩开那丫头,只是那丫头抓得紧,竟是一时甩不开,怒道:“今日是看着海哥儿大喜的日子,不宜见血,不然,似你这般的奴才,哪里会这般发卖了便算?怎么也要得一顿板子,一顿板子后有没有命在,便看你的造化了。你倒好,得了便宜,还不知福。来人啊!都是死人吗?楞看着作甚?还不拉了这贱婢下去!”
丫头婆子们听了,不敢含糊,一哄儿上去拉那婢子,只那婢子手劲紧,拽着二太太的衣角便是不妨,口中依旧只是那一句“冤枉”,人一多便慌乱,也不知谁稍一用力,二太太的衣角呼啦一声撕裂开来,只闻得一阵叮咚声响,一串儿物件从二太太怀里掉落下来。
汉白玉的镂空玉佩、赤金镶宝石的镯子、东珠点翠的明月耳坠子……均是小巧精致却又值钱的物件。在场的许多都是林家的老仆,哪里看不出来,这些都是林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