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军一到,就在城外与敌军拼杀了起来,见势不对,敌军主帅一声令下,暂先撤回北边城。
此刻,南边城城门方大开,守将宇文朗出城迎接君无痕。
进了城,我方知,这南边城是全民皆兵的一个城镇,无战时,兵就是民,战起时,民就是兵。
君无痕自从进了城,便入了将军府,整日整夜的研究战况,而我,只能混在士兵当中,所以,我根本就见不到他。
这一日,敌军来叫阵,听到声音我急忙跑到墙根处等着,我知道,君无痕定会站在城墙上指点战局。
他一身银色战甲,气势逼人,巍巍的城楼似乎都不及他有气魄,手执长剑,剑光反射在他脸上,让那硬朗的线条更加清晰。
这,才是铮铮男儿!
这,才是我的丈夫!
我看着他稳如泰山的指挥守城,听着他吞吐山河的朗朗长声,不觉,更加沦陷!
敌人终是没有破城,这一役,我们赢了。
又过了三日。
三日后的傍晚,敌军主帅徐蒙又带着人来叫阵,但是,此次叫阵却不同往常,他是要单独挑战君无痕。
墙根下,我听到墙外那浑厚如钟的嗓音,“素闻君国峻王爷骁勇无敌,徐蒙今日有幸能与峻王爷对阵,不知峻王爷敢否与在下切磋?”
好嚣张的徐蒙!
君无痕在城墙上大笑,声音雄厚有力,“哈哈,徐将军可是在激将?”
徐蒙道:“正是!”
“好!本王就来会会你这轩辕国第一猛将!”说话间,君无痕一跃而下了城墙,手起剑落,直接斩杀了徐蒙身后的一名士兵,一脚将那士兵尸体踢下马,又一个旋身,稳稳落上了马背。
刚刚爬上城墙的我,恰好看到这一幕,两个字:漂亮!
“峻王爷好身手!”一夹马腹,徐蒙上前与君无痕交起手来。
这边城墙上的宇文朗,急忙招集众精良战士汇集在城门处,徐蒙身后有兵将,但君无痕却是孤身一人,若徐蒙使诈,他必将开门放出将士,以保君无痕周全。
我看着宇文朗的侧脸,点点头,好下属!
城外,徐蒙与君无痕打得难舍难分,足足打了快半个时辰,那徐蒙好似一心只想纠缠君无痕,攻攻守守,不急不躁。
“他在磨蹭什么?记得徐蒙不是有个副将吗?去哪里了?”我兀自低语,但是下一刻,我的脑中忽然一道闪电划过,他如此拖延时间,莫非是想声东击西?
南边城除了南面这个正门外,还有一个北正门和两个东西侧门。北城门在君国辖内,自然没事;东城门外是宽广的河道,要想进攻非易事;只有西城门那边,是丘陵、丛林地带,敌人若想来袭,借着地形的掩护,也不无可能。说不定徐蒙的副将昨夜便已带兵蛰伏,而徐蒙只等拖疲君无痕,再叫兵卒齐上,此时宇文朗一定会派精良战士出城,那么,到时就是徐蒙副将攻打西城门的时刻!
此想法一形成,我立刻对着城墙上的宇文朗大喊:“宇文将军,快去守西城门!”
宇文朗朝我厉眼一扫,“一个小小兵卒,做好你的本分!”
我一急,向他跑了过去,指着城门处的精兵道:“将军,西城门有危险,快派他们过去!”
他一把将我推倒在地,对着身边的士兵道,“拉下去!”
一个士兵在宇文朗身边的士兵伸手之前,慌忙将我拽下城墙,我回头一看,竟是那个多次帮我赶上队伍的小兵。
“你不想活了,再乱喊会被军法处置的!”小兵在我耳边低声道。
我一咬牙,推开他,施展轻功,纵身一跃而上了一匹战马,向西城门狂奔而去。
南边城较大,从南城门到西城门骑马至少需要两刻钟,我心里焦急,发狠的用剑刺伤了马背,战马便疯了一样的向前冲去。
第二十章 单剑损将
赶到西城门的时候,果然如我所料,徐蒙的副将正带着精锐部队攻城!
我飞身上了城墙,一把拉过那个正在指挥作战的小将,“快去南门向宇文将军报告情况,这里我来替你守!”
小将愣了一下,“你是谁?”
“不要管我是谁,你再不去报告,这边城门就要被破!”小兵说话宇文朗不听,那么这个守西城门的小将说话,宇文朗就不能不信。
那小将正要说话,只见已有敌兵爬上墙头,我提剑反手一刺,那敌兵一躲,就顺着云梯滚了下去,连带着下面的敌兵也掉了下去。
“你们上边的人守住了,我去毁他云梯!”说话间,我已从城墙跃出,落地的过程中,顺带砍断离我最近的一架云梯,接着,又朝另一架云梯砍去,我的剑只砍梯子,不砍人,因为我不想杀人。
第二架云梯被毁的时候,耳听城楼上那小将啐了一句:“他妈的,徐蒙这个奸诈小人!”我心知,他已去搬救兵。
士兵人数虽多,但基本都是些三脚猫的角色,我凭借较好的轻功,尚能边躲边应付。可是,当我毁了第四架云梯的时候,却被敌人包围得密不透风,许多把长枪指在我身前,长叹一口,一闭眼,猛然蹲下身,长剑横扫一圈,在一片痛嚎中,我冲出了那个圈子。
我不敢回头看,只是剑身上的鲜血就够我眩晕,何况身后那不知是死是活的人!
君无痕,我杀了人了,我是为了你,你可知?
一眼瞧见那个坐于马上的副将,他此刻也正看着我,眼中满是疑惑,定是想不到我一个小小士兵,竟有如此胆魄!
在后面的士兵赶上来前,我身形一动,直击那副将,他显然是已料到我有此举,不慌不忙的横枪接招。
到得他面前,我身子陡然下沉,挥剑去砍他的马腿。一声嘶鸣,战马向下倒,那副将早已跃下,提枪向我攻击。
这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上战场,以前做公主的时候更不可能上过,所以我并无实战经验,那使剑的几招对付小士兵还可以,在这堂堂将才面前,我只有勉强招架的份儿。
身后的士兵见他们的将领与我打斗,便都折身去攻城门。我回身去看,已有不少敌兵爬上了城墙,而城门前那些抬着粗大木桩撞击城门的敌兵,马上有破门而入之势。
君无痕,你怎么还不来?
慌神的当儿,敌军副将的长枪正向我胸前刺来,我匆忙向左一滚,长枪险险的刺穿我的兵服,左臂也稍带被划破,好疼!
这战场上的莽夫,怎的不懂怜香惜玉,我心底暗斥。
对了,他不知我是女子,如果——
思忖间,我趋身向他贴近,单手死死抓住他的长枪,右手猛然摘下额上军帽,乌黑青丝,在风向的导势下,拂上了他的脸。
他一怔,忘记了攻击,显然是没想到我是个女子。这正是我要的,右手长剑猛的向上一挑,只听他一声惨叫,我急忙闭眼躲开,待睁眼看时,他正捂着右臂跪在地上,长枪落在身前。
我终究还是下不了重手,那一剑如果换成是他,必是已断了我的手臂,不过,他似乎也不能再握枪了吧!
忽感背后有掌风袭来,我来不及闪躲,身子霍然被震飞向空中。
就要摔倒地上的瞬间,一个身影闪过,长臂一伸,倏地将我揽紧,那熟悉的茉莉花香,是君无痕!
我擦掉唇角鲜血,仰头对他一笑,“你来了!”
看清我是谁,他一惊,“是你!”
我急忙“嘘”了一声,“不要说我是王妃!”
他神情很是激动,揽着我腰的手臂僵硬起来,“你不要命了?”
“要啊!”我打趣,嘴角噙着血花笑看他,“怎么会不要命呢?”
“就这么一个人出来,你可想过生死?”他面色泛青,声音里尽是隐忍的怒意。
生死?想过吗?好像没有!我只想着要帮他守住南边城,关于生死,我好像真的没想过!
我摇头,“没有!”
我以为他会生气地将我丢下,他却一把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胸前,低低的道:“傻瓜!”而后,抱着我纵身一跃,踩过敌兵的头颅,再借着那搭着的云梯,上了西城门的城墙。
在他说“傻瓜”两个字的时候,我感觉,很幸福,真的,很幸福!那一刻,我恍觉,我对他,已经上升到爱了吧!也许,爱,才会让我不畏生死!
站在城墙上,我将身子靠向他,低头看着城下的徐蒙和他的将士,刚刚那一掌,就是徐蒙赏我的,我伤了他的副将,他一定是恼到不行。
徐蒙高喝一声,“君国真是好人才!撤!”
攻城计谋被破,又损了将才,他那个“撤”字说得可是咬牙切齿。这边的士兵一听到徐蒙喊“撤”,高呼声四起,我们又赢了。
我笑着看向君无痕,在他眼里,我分明看到了——心疼!
从城墙跃下,坐上战马,将我圈抱在怀里,他打马回了将军府。
直到他将我放在了榻上,并动手去扯我残破的衣襟时,我才感觉左臂和后背好疼好疼,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无痕——”
听到我叫他的名字,他的手一顿,但立马将我的手拉下,“还害羞什么?你的身子我不是早就见过了吗?”
见、见过?那他上次不是说什么不给他?我头脑飞速的旋转着,想起自己失忆那日醒来确是穿着肚兜里裤,他、他见过确实没错!可是,就算见过,我就能不害羞么?
害羞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用,他直接将我那破衣服撕烂,我就身着肚兜暴露在了他面前。他仔仔细细的给我清理了左臂的伤口,又上了药,并用布缠好。整个过程,我都是低着头,不敢看他,脸颊烧得厉害!
打理好左臂,他拿了药酒在我的后背擦拭,后背挨了徐蒙那一掌,已是红肿一片,“嘶——疼!无痕,疼!”我挣扎着去扯他的手。
他安抚似的拍了拍我的手背,“忍着点,一会儿就好。”说着,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啊!疼!我不要揉了,好疼!”我将身子向右倾去,不想让他再碰我的背。
他伸出左手一把将我的身子捞正,我的嘴上还在不停的喊疼,他便扶住了我的后脑,猛然攫住了我的嘴唇。
我被这突来的情况弄懵了,但马上的,我就知道他为何这么做!
他的右手还在我后背上按揉着,我疼得额上冒汗,可是,他的动作根本就不曾停歇,我口中因疼痛带来的申吟全数落入了他腹中。
这种煎熬大概坚持了一刻钟,他将我松开,“好好休息!”丢下这句话,走了。
我大口的喘着气,这算,怎么回事?我伸手抚着唇,头脑陷入了空白……
第二十一章 腹中谋略
我就那么怔怔的坐在榻上,直到凉风从窗棂吹进,带来丝丝冷意,我才回过神来,理了理思绪,正待起身,才蓦然发现自己衣不蔽体。
我的目光四下搜寻,看到君无痕的佩剑就挂在墙上,这该是他的房间,便只穿了个肚兜去找衣服。
翻到一件褐色的袍子,套在身上又大又空,我的个头只到了君无痕的肩膀,穿上他这袍子,还真是滑稽到了极点。无法,总比没衣服强,等明日再去兵帐中,将我自己的包袱取回来。
穿着他褐色的衣袍,我一跌一拌地走到外厅,君无痕和宇文朗正在议事,旁边还有两员小将,其一就是守着西城门的那个。
见我穿着他的衣服走进来,君无痕忽然低头笑了起来,手挡在嘴边,肩膀抖着。我脸蛋一红,就不知该不该过去,走也不是退也不是,就站在了那里。
轻笑了片刻,他抬头恢复了正常,冲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我很听话的走了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王——”意识到他要说什么,我急忙一个轻咳,他立马会意,改口唤我,“沁儿!”
这一声唤,让我的心颤了颤,一丝甜蜜从最底层慢慢的涌出来,团团将我包围,我甜甜一笑,发自真心,“无痕在议什么事?”
他将一只手抵在下颌,侧头看我,“沁儿来做我的军师好不好?”
军、军师?我?
还没等我开口询问推辞,宇文朗断然道:“王爷,他一介女流,怎可任军师?”
君无痕面色一沉,有些愠怒,“一介女流?宇文将军一介男儿,怎就没想到要去守西城门?如果没有她,南边城早已被破!”
宇文朗仍是不死心,看我一眼,拧眉道:“纵然这样,可是她有什么身份?谁人又肯服她?”
“身份?”君无痕眸光一缩,一把将我揽在怀里,强劲而有力,口气更是透着十足十的威严,“绫国沁公主,君国峻王妃!这个身份难道不足以让你信服?”
闻言,宇文朗一愣,诧异窘困的目光从我脸上扫过,随即垂下头,不做声。
那个留守西城门的小将见状开口:“王爷,我服她,只要是能破敌之人,我左让都服!”
原来他叫左让,我细细看他,年龄大概十七、八,模样生得还不错,透着股子豪气,日后也必定是个性情将才。
君无痕满意地点点头,又看看我,我尴尬一笑,“我的身份,你们还是不要说出去的好。”几人称是。
君无痕的手臂从我腰上抽离,我低头看向他身前的案几,那上面是一副地图,图上赫然写着北边城三个字,“无痕可是想打北边城?”
他伸出大手,在那地图上一阵摩挲,闷声道:“既然轩辕国三番来袭,我们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趁着他此刻军心散乱之际,打他于不备!”
“可是,无痕想过怎么打吗?现下我们实力相当,想打下来并不是易事!”我皱了下眉,没有万全的准备,贸然攻打胜算不多。
他忽而嘴角噙笑的看着我,“军师可有良策?”
“什、什么?”我嘴巴大张,方才以为他只是开玩笑罢了,没想到,他还当了真,我哪里会做军师!
环视一圈,见那三人也在等我的回答,尤其是左让,眼神甚为期待。我艰难的吞了口唾沫,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只好转头求救似的看向君无痕,他却懒懒的将身子朝后一融,耐心地等我的答案。
我垂下睫,用心地思索着,可是失忆过后的头脑真是想不起来许多,不知怎的,这个时侯肚子竟然不合时宜地开始泛饿,我着实懊恼,偏生君无痕又不来搭救,伸手抚了下肚子,忽然脑中闪过一个画面,一个少女坐在案前读书,边读边用着糕点,我眨眨眼,画面一换而到了书页上,上面有八个大字: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眼睛瞬间一亮,我伸手一拍案几,“偷袭粮草!”
君无痕满意地一笑,懒懒地道:“然后呢?”
我的脑中不知为何竟然有许多的书页在翻滚,我甩甩头看他,他一定是早就想好了对策,不知可否与我想的一样?我试探性地问了句,“然后可是‘瓮中捉鳖’?”
他撑起身子,伸手揉了揉我的发,“如果你是男儿,我这主帅的位子,怕是要让给你了!”
我急忙摇头,“不坐,不坐,这位子可不是坐着玩儿的!”君无痕被我认真的表情逗得开怀大笑。
“王妃果然好计谋!”说话的竟然是宇文朗。
我冲他一笑,“尚不及王爷半分!”宇文朗,他现在看似可是有点佩服我了呢,看到那三人眼底的钦佩,我心底竟有些小小的得意,原来我也是个喜爱吃糖果的孩子。
※※※
当夜,君无痕便派了一支精良部队去偷袭敌军粮草,左让领兵。要想混入敌军内部,自然要乔装,这批人,从城外死去的敌军身上扒下衣服,扮成敌军的样子,如此偷袭将更容易。
君无痕给令,此次偷袭,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深夜刚过,在人的意识最缺乏防范的时候,左让带着他的精良队伍悄悄翻墙而入北边城,进了城,他们便可大胆的自由行走,由于是夜里,也无人去细究他们的容貌,光是看衣服,当然会认为他们是自己人。
凌晨,宇文朗忽然带兵前去撞北边城的城门,徐蒙自然是来应战,当然,宇文朗攻城是假。同时,北边城的粮草库起火了,放了火的左让等人一边大喊“着火了”,以扰乱军心,一边拿着一桶桶的酒,来个“火上浇酒”,愈浇愈旺!
徐蒙措手不及,顾前顾不了后,前方破城在即,后方火势越来越猛烈,一时军心大乱。混乱中,左让成功完成了任务,率领一众精英逃出北边城,信号一放,宇文朗立时知道他们已成功,即刻便收了兵。
第二日,君无痕亲帅兵将,牢牢守住北边城的四面城门,又在各处安置了暗哨,防止徐蒙派人出去搬救兵。
只守不攻,一个字:拖!
第二十二章 凯旋而归
三日后,我们满意的看到了北边城守城士兵的身体开始摇晃。
“无痕,还要等么?”我打马凑到他跟前。
君无痕很郑重的点点头,“等!他们没了粮草,还有战马,等他们将战马也吃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