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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随云-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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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韵超然,暗香浮动,不争、不语、不媚、不显、不露,不施粉黛,天然去雕饰,原来,兰花女子便是这样的……”

她突然笑,笑里是自嘲,就如刚刚唐盈的笑。那个人能在此时站在门内,只能说明一件事——

她的暗杀早已不是秘密!

叫作简随云的那个女子,早已将一切洞悉。

笑中带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没落,旋身,她悄悄地离去——

“姑娘……”唐盈已走近简随云,却没有靠她太近,仿佛怕太近了,会将一身的血腥污浊了那份明净。

她的眼里,现在的简随云就是一株兰,开在月下的兰,允自然之雨露,沐日月之光洁,得天地之灵气,不入尘嚣,清则久远……

看到她,只觉远离了世事浮华——

“天未亮,尚能入睡片刻——”简随云眼里的笑很轻,语毕,缓缓回身,向内走去——

就好像宅内就是她的家,坦然又随意。

唐盈跟上,也完全不在乎这里就是刚刚才想要夺取自己性命的杀手的院落。随着简随云的脚步,一直向后院走入——

院子很深,路很长,她们走得并不快,这之间有一段说话的距离。

“姑娘,你早知水湘泠有异?”她轻轻问,夜色中,水府静谧得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简随云是怎么看出破绽的?她相信,刚刚那一刻即使没有那个“杀手之王”的突然出现,她也不会有事,因为有简随云。

而简随云就立在门内,与他们只有一门之隔,是否已将一切都听去?那个“杀手之王”又是否察觉了她的存在?

应该是不曾察觉,否则不会轻易现身。

“去紫雁山的路上,她,肩头受伤——”简随云的话随夜风轻扬,不高也不低。

受伤?

唐盈点点头,“是的,姑娘,当时的她被冀州五虎伤了肩头。”

“她,未肯让你敷药——”

唐盈再点头,“当时我欲帮她,她拒绝了我。”

“只有你的二哥让她失神——”

唐盈怔了怔,二哥让天下诸多女儿家失神是正常的,但为何简随云提到这点?

看着前面的背影,心神又不禁恍惚,恍惚中,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姑娘,你是说她是因为早已知你是女子,并且早已见过你,所以那时
只对着二哥发怔?”

当时,水湘泠与他们同乘的一路上,一双眼总是若有意、似无意地瞟向二哥,似乎并没有怎么多注意简随云。那时虽然有些奇怪,但并未深思,只以为那女子更注重外在的容貌,而无视气质极佳的另外一个人。

但现在想来,简随云无论在哪里出现,无论何人看到都会为她迷惑,久久盯着,尤其扮作男装时,虽无二哥那样惊世的绝代容姿,但也不太可能不会引起女儿家的注目。

除非,那个人知道她是个女人,心中有了抵抗力,并早已见过她,已在暗中注视过多次,否则,即使是冷静麻木的杀手,也不可能不受影响。

看来,简随云能淡然面对任何人的目光,但她也知自己所到之处必会引起的反应,尤其这几日,更加证明男装的她对女子的吸引力,即使有二哥那样的人物在旁,正常女子也绝不应该忽视她。

“农家园中,逸走之人同样伤了左肩——”

简随云的声音仍在淡淡飘着,唐盈已逐渐将这几句话联系到一起。

“不错,当时化作农妇的女杀手借火遁逃离前,确实被紫衣男子的随从之一砍伤了肩头。受伤极重,今夜她已承认自己就是那日之人,如此看来,她从农家逃走到再次出现,之间不过两日有余,伤口绝难恢复,她当时定是为掩饰旧伤,才故意被冀州五虎砍伤在同一个位置——”

一切都已明朗,而她是在知道事情真相后才把这些联系起来的,但简随云却在当时就已有所察觉。她记得那时简随云似有深意的目光。

“你的指欲触及她的伤口时,她,极为敏感——”

简随云言罢这一句,不再开口。

但剩下的,已不需她再言明,唐盈一点即透。

是,那个女子当时明明看着二哥发怔,却在她的手指靠近她的伤口时突然清醒,反应迅速,普通女子绝无那种收发自如的警戒心理。

从前遇到过的其他江湖女儿家也有见着二哥却完全忘神,甚至走路踏空几个台阶的。习武人都比寻常人的定力要强,也少有那么快就回神的。除非,那个伤口是不能让她们看到的!让她格外小心!

“姑娘,既然你早已看出破绽,为何这次任她请到这府上?”

这不是送入虎口?

“若不由她请来,她,仍会在暗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水湘泠作为杀手,杀掉她是最终的目标,如果在“逢春酒楼”没有应邀而来,她还是迟早要找机会下手,而且是处在暗处,更对她们不利。简随云受邀,无疑是化暗为明!

此时,前面的人忽然缓缓回过头来,看着她笑得轻浅,“这一次后,你,将更会保护自己——”

是什么突然涌上,哽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无法言语?唐盈盯着简随云半透明的容颜,眼中是潮水一般的湿意——

是的,她将又增加一份历练,而一次又一次面对死亡的威胁后,她将变得更加镇定与稳重,甚至成熟与淡定。也更能从容的面对这个凶险又处处危机的江湖。

行行复行行,话语间,已来到前两夜居住的那间厢房门前。

简随云停步,手间拈着一只白玉的瓷瓶,“脖颈不同它处,涂上它——”

唐盈点点头,无论简随云让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有二话,这个世界虚妄的东西太多,水湘泠的伪装更加让她明白,人心难测。

但,有一个人将永远获得她的信任!无论何时何地!

当门掩上,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点灯,打开那个玉瓶,单从瓶子是白玉雕成来看,这瓶里的东西绝不普通。当塞子被拔开那一刻,奇香四溢,瓶内白色晶莹的膏体看起来是如此的悦目。

放在鼻间嗅了嗅,她的眼里又涌进暖波,她看得出,这是一瓶千金难求的药膏!如果将她抹在自己颈间的伤口上,不会留下任何的疤痕。

一个女儿家,不论美丑与否,在明显的外观上留下疤痕总归是不好的,尤其是在脖子的部位,更加的影响一个女子的形象,简随云竟连这一点也想到了。而这瓶药,定是难在世面上寻到的。

烛光下,她的笑更加恬静,就像她现在的心情——

………………………………………………………………………………………………

细雨如丝——

前一夜的浓云,酝酿了这个春雨绵绵的清晨。

这才是春天应该下的雨,湿润了空气,将洛阳的美带入了另一番风情中。

石板路上,有两人,一青袍,一黄衣,各顶一柄油纸伞,并肩向路的远处缓缓而去——

伞是淡淡的紫色,绘有写意的梅花。人,是飘然的飘然,娴雅的娴雅,远远看,细雨斜织,两道身形如画中人。

“姑娘,这里便是‘铜驼暮雨’了。”

此处,是洛阳城城东北隅的一道巷子,在唐宋时期此巷叫作“铜驼陌”,西傍洛河。因附近有一“丰都市”,在隋唐时是有名的国际贸易市场,到了今朝,它依然人烟稠密,顺着洛河,延至这边,配以红楼绿瓦,与那边市场的喧嚣想比,可谓是别有洞天。

而每当暮色茫茫,家家户户升起炊烟,袅袅上升,犹如蒙蒙烟雨,纷纷扬扬,此处便成了一方特有的景色——

“铜驼暮雨”!

“姑娘,现在我们来得不是时辰,待天晴后,傍晚时分再来一次,定然可瞧见那炊烟似雨的景象。”

唐盈看了看四周,此时虽非“暮雨”,但在细雨中,河岸风景如画,织成烟雾,有着清晨独有的安宁,除了安宁,更透着朦胧。朦胧中是一份雨中的干净。

就似脚下被雨洗过的石,干净得舒适。

简随云淡淡笑,闻言未语,眺望着远处的洛河——

紫色的伞似乎将她的面容映出几分浅紫,伞上梅花也映入她的眼中,而她脚下不起半丝泥尘,浑身上下仍旧似刚刚沐浴过一般。

唐盈眨了眨眼,“曹子建的《洛神赋》便源于此处,那洛神女在他笔下竟成了千古神话,绝美之姿,不知这里在当年可真有一位那样的女子?”

“洛河”之景,从古至今都使许多诗人留连忘返,两岸桃李相夹,杨柳成荫,如果她们来得早些,定可看到桃花随水去、莺铭烟柳、燕尾剪碧波的初春盛景——

据说,当年的曹子建便是因景而来,却遇上一位惊为天人的女子,夜晚神思,便著出千古流传的《洛神赋》,成为多少文人墨客心中最极致的女儿图。如果真有那么一个女子,可及得上面前这个女子的十分之一?

毕竟洛神女在曹子建的描述中,披着鲜丽明净的绫罗衣,耳上戴着雕刻华美的玉环,还有金玉做配挂的首饰,容颜也是在稀世明珠的映衬下才更亮洁,连脚上都踏着绣着精美花纹的鞋履,并拖着雾一样轻薄的纱裙,难免有几分靠衣装才得来的仙姿。

而眼前的女子,全是天然雕琢,没有唯美的衣饰相辅,单这一点,就远胜那位“洛神”。

简随云的眼已看着远处的长桥,桥体卧于波面,桥下河水中微雨点出的涟漪正一圈圈、一环环地漾开——

“秋日来此,更适宜。”

她的周身似蒙动着一层薄薄的喜悦。

唐盈发现,山水之美总是会让这个女子多出几分不一样的感觉。而她,是属于山水的!

“不错,姑娘,听那些路人说,‘洛浦秋风’也是洛阳一绝,如果秋日到这河边,看落英缤舞,赏习习秋风,是人生一大畅事。而洛河水清可鉴,严冬不冰,人们也称它温洛,冬日来此,水面有缕缕白烟浮升,仍可见游鱼穿梭,这里当真是春秋四季皆能来得,季季风情不同——”

她们的话语声不高,四处也并无多少游人。只有那早早开铺的酒家,一边打扫着店面,一边探出头张望着她们,就似在欣赏青山绿水一般,显得悠然几分。

悠然中,见写意,写意中,是出尘。

突然——

一道马蹄声踏碎了这种安宁!

“驾”!

有人扬鞭,在空气中抖出清脆的破空声,蹄声迅急,风一般从远处奔来——

店家之人与路人被蹄声吸引,转头去看,只见一匹黝黑如墨的骏马,似天边而来,体形优美,奔势如雷,直飞的马尾在空中划出极为动感的一笔。

马上有人!

一身白衣,劲挺俊俏,长发随着奔势在飞扬,与那匹黑色骏马形成色彩反差极大的画面,但那身姿让人看一眼,便再难以拔开目光!

唐盈与简随云没有回头,就像没有听到身后的声音,沿着河岸静静地前行——

马上人加了几鞭,短短几个眨眼的功夫便飞过她们,去势如箭!

但箭也会突然停了势头,猛然折回!

本已驰出丈远的马,被主人硬生生拉住了缰绳,掉转了马头,放缓了速度,马蹄得得中返回了简随云与唐盈身边——

唐盈抬头,马上人正打量着她们。

她怔了怔——

好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宽肩窄腰,身形挺拔,发如墨,眼如星,双眉如同他的人,也如那匹马,带着明朗、快活又飞扬的气息——

而那身白衣,精练合身,仿佛天生就是为了这个男子所裁就的,再没有其它颜色更配得上这个少年郎!

“二位远观如画,近看气如霞,是神仙一般的人物,这并肩相走时,真正是一对神仙眷侣!”

马上人开口了,围着她们前后打量,双眼亮晶晶的,充满笑意。就如同一个开朗的大孩子一般。

唐盈似在回忆着什么,并未答话,此时马上少年双拳一抱,“在下柳乘风,现有事要办,若能与二位有缘再相逢,定是三生有幸,再会!”

言罢,打马而去,来得快,去得更快!

唐盈在他道出名字的前一刹那,便已想起了这个人是谁,不由更加讶异。这个人是三年前曾见过的那个人?

记得当年,那是一个稚嫩而青涩的少年,个子没有这般高大,身形没有这般开阔,看来,三年的时间对于一个少年来说,已足够有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当年,不也只是一个身子娇小,看起来柔弱的豆蔻少女?笑了笑,那时与二哥同行,碰到过柳家四少,只有一面之缘,并未有什么交谈。

让她不解的是,今日的她仍戴着面具,虽然在昨夜已清醒的认识到对于那批要暗杀她的人来说,易容并不起什么作用,但她依然戴着,直到需要她脱去的那一天。所以,马上人并不会认出她是谁,正因认不出她,却能说出那几句话,令她实在意外。

她现在只是一个貌不出众的女子,甚至气色不好,面目长斑,但那个柳乘风竟然说她与身旁简随云一对神仙眷侣?

他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

把简随云当作男子,并不奇怪,也许正是因为此点,才使那个人在看到简随云后少了些迷惑。但如果说远观时,从后面看她会觉得她的气质出众,稍稍能与简随云相比,可来到近前后,仍用那种欣赏的目光看着她,似乎并不因她的面貌而失望,便是大大的不正常了。

难道这个男子看不到她的脸,只能瞧到她的气质?

世上有几个人不在乎女人的面容?

实在费解,摇了摇头——

“姑娘,这两日我们去过‘龙门石窟’,也去过‘白马寺’,今日我们不如去那有北方千岛湖之称的小浪底,如何?”

“龙门石窟”与“白马寺”还是水湘泠带她们去的,说起来,与那个女人也算有些可回忆的地方。而“小浪底”就在洛阳城东五十里外,并不算远。

“好——”简随云对于刚刚那一个插曲没有什么反应,闻言微笑,唐盈便似看到了花开在雨中,心里的花也开了。

如果只余一日相伴,她也要留下最好的回忆!哪怕傍晚便会踏上归途——

笑盈盈地放快些脚步,她与她便顺着河畔出了城,城外有唐家子弟备好的马车,一路乘车,向东而去——

………………………………………………………………………………

小浪底,北方的千岛湖!

无边水面与崇山峻岭融为一体!

远观水的尽头,“重重似画,曲曲如屏”!

两岸连山,往纵深看重重叠叠,如画景;从横列看曲曲折折,似屏风。

唐盈展开一臂,深呼吸,真想把手中的伞扔掉,全心去感受眼前的美景。只觉放眼处——

烟波浩淼,雾气濛濛,山河壮丽中显出秀气!

看来选择雨天来此,是来对了。雨中的景,果然凭添妩媚!

“姑娘,前面有渔船,我们不防泛舟于此,听说行舟在这水面,沿途山高谷深,一步一景,我们去看看如何?”

小浪底既称千岛湖,便与岛有不可分割的联系。此处有河流、瀑布、关塞、潭泊、奇石、古树……更有湖心岛、半岛,星罗棋布!而岛上,峡谷丛生,或险、或秀、或幽……

“好——”简随云的笑融进了山水中。

唐盈略一打量,便选了离得最近,而且看起来也不算简陋破旧的那条渔船,这种景色中,即使是普通的船,也觉得如水墨画中的一般。

回头再望望简随云,便当先跨了上去——

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俯身进入舱内,见有一人正仰躺于其中,面上遮着一顶草笠,搭着二郎腿,似乎正在小憩。

而从这船舱的这一头便看到了那一头(这边是船尾,那边是船头),船头上正架着一只小炉,炉上有口锅,锅上盖着盖,小火咕噜咕噜的熬着什么,盖间扑出的味道正是那香气的来源——

“船家,这条船租是不租?”打量完整只小船后的唐盈,看向躺着的那个人。

那人枕着双臂,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一只脚,悠闲得很。

虽然看不到面目,但那种悠哉快活的模样,突然让唐盈的心惊跳。

“此船不外租——”

一道笑嘻嘻的声音响起,然后躺着的人揭开了草笠,坐了起来——



第六十章 正宗的黄河鲤鱼

“是你?”

“是我——”

那双笑眼弯弯,不是他,还会是谁?

唐盈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下意识地想退出这条船,但已迟,身后就是简随云,而她们都已在船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怀疑,严重地怀疑,甚至有些不相信这个人曾经离开过她们。

“游山玩水,再惬意不过的事——”对方抛开草笠,让出了一片地方,乐悠悠伸出手臂,“坐——”

舱内有张桌,不大。

桌面置着几碟小菜,不多。

但那菜色红、黄、绿搭配着,极为清丽,当中一只盘最是宽圆,正被一只器皿倒扣着,看不到盘中是什么。而桌边立着一只歪脖子的高脚壶,显出几分随意,随意中又有几分情趣。

就是这份情趣,让唐盈实在的有些不舒服,眉已高高挑了起来。

“舱篷不高,也很窄,姑娘打算一直立着?”那人瞅着她,又看了看她身后的简随云,眼睛眨呀眨。

唐盈有些尴尬,这里的确不适合立着,她如果不往前走,简随云便不能入内。简单地说,她现在正挡着路,不完全是她自己坐与不坐的问题。

于是低下眼,俯身向前,坐于方桌一旁。

简随云收伞,入内,一切都显得从容舒缓,平静无波。

“你,来此也是为了游赏风景?”唐盈有意无意地坐于对方的下手,而简随云便只能与那人面对面而坐,另一边则是一方小窗。

那人不答反问,笑嘻嘻指了指舱外的小炉,“姑娘,火上是什么?”

“食物。”唐盈的眼眯了眯,这与她的问题有何关系?”

“姑娘应该能嗅得出是什么食材。”

“气味香浓,极似鱼的鲜味,不过——”她不由再仔细辩闻,“不过,又不似通常的鱼材,鲜味中多了些酸味,还有一些甜味,还有……”

“还有什么?”那人的眼里,酒波似溢非溢。

“还有,似乎是一种药材的味道……”那味道并不好确认。

“呵呵,简,这姑娘好嗅觉,对药材极为敏感……”那人又盯着简随云,白牙露了出来。

简随云微微一笑,不语。

唐盈勾了勾嘴角,她从小与毒物为舞,对药材自然不算陌生,可她偏偏也不太确定那锅中到底有什么药味。毕竟那味道极浅,混在其他更强烈的味道中。

正在此时,船身突然一晃,舱外传来人语,“小哥,老朽回来了,咱们这船是要开了吗?”

唐盈早已听到有人接近,看去,只见舱外多了个老翁,一身蓑衣,头戴斗笠,背微驼,脸上像被车辙子撵过一般,遍布着数不清的皱痕。肤色黑里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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