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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随云-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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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想到简随云,柳扶摇的心中就再次浪潮涌动——

在入夜后,他们才发现那女竟然不知所踪!整个别院都没有她的影子,也没有任何人看到她去了哪里,似平地消失了。

但这园里少说也驻守了数百号的守卫庄丁,又是光天化日下,怎么就会无一人看到过简随云?

“摇儿,为父不累……”柳镇钟摆了摆手,咳嗽声加重。

柳扶摇立刻帮他顺着后背:“爹,你连日赶路,旧疾复发,娘如果听得到,也一定要怪我们做儿女的不孝,这里有我与大哥、二哥在,您就去歇息片刻吧。”

“不!为父欠你们母亲的太多了,这些年来,为父未尽好责,让她受累不说,又遭遇如此奇苦,我却无能为力,现在怎能放下她不管?你们下去吧,让为父在此守着便好……”话未说完,柳镇钟的咳嗽又起,背身抖动中,一只手也不得不伸出袍袖捂向嘴边。

“爹!”后边柳沾衣大惊。

那是什么?

他的眼看到了什么?

父亲捂嘴的袖子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他看得不甚清楚,因父亲很快便把衣袖卷起,但眼角余光瞥到的依稀像是血迹?

难道是父亲旧疾加重,却怕他们担心而不告知?那父亲这一路上是怎样的奔波劳苦?但如果真是咳出血迹的话,那可是非同小可。

他心中猛跳,正欲追问,突然,柳镇钟看了他一眼。

只一眼,沉稳地、镇定的、无声的。

柳沾衣的急切却像被一块石头重重压下,压在了胸腔里,上不得,也下不得。

父亲的眼神是在告诉他,稍安勿燥,不必大惊小怪,目前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母亲!

一直以来,柳镇钟的眼都有无形的力量,只要他将精神上的东西蓄积在眼神中时,他的眼就是一座山。而整个江湖与非江湖间,截至目前为止,所有遇上过他并受过他眼神逼视过的人,几乎从来没有不受影响的。

只除了一个简随云!

他的眼,太有力量,每个受影响的人所被影响的程度会因身份、地位、定力、武功等高低的不同而不同,柳沾衣是他的孩儿,为他所养,受他所教,从小就更是受着他的影响长在,对父亲的尊敬与仰视,让柳沾衣对他的眼神几乎是习惯了服从。

于是,即使心忧,却因为那样一个的眼神,柳沾衣不得不压下追问的话,沉默。

“爹,您刚刚连日赶路,身体怎能吃得消?我兄妹三人轮翻照顾母亲,爹还有不放心的?”柳扶摇未觉察到什么,将盛了毒血的铜盆换掉,重新备了一个新的置在床边。

她担忧母亲,也同样担忧父亲,父亲的咳嗽如同咳在她的心上。

“爹,母亲都已过了今日清晨,续命至此,一定是上天怜见,那简氏姑娘莫测高深,竟能为母续命,也算奇人,而她放手离去,定是因母亲已无大碍,只要我等时刻注意,不让母亲喉间受阻,一定可以挽回母亲性命,爹,您就去歇歇吧!”

柳扶摇劝说着,简随云如谜,她看之不透,但她愿往好的一面去想。

但柳镇钟依旧不为所动,一瞬不瞬地看着妻子,握着妻子的手。他的咳嗽声则越发苍哑,甚至面目无法展开,因咳嗽而紧成一团。

“父亲,咳嗽加剧是事实。”突然,角落里的另一道声音传来。

像飘飘的烟浮腾而来,虽飘渺,却让人不得不注意到。

因声音就如说话的人,孤冷而冰凉——

柳镇钟怔了怔,回头看了一眼角落里。

那里,是他的长子,从他这一次相见起,就那样立在角落中,一直立着。仿佛已那样注视着这里很久很久。

对上长子的眼,柳镇钟的似乎开始沉吟——

对上父亲的眼,柳孤烟的眼则孤冰不变,仍似在天边般遥远。

这一刻,柳扶摇却有些欣喜,大哥终于也发话了。

一直以来,大哥都是父亲的左膀右臂,他从来不多言,却行事果绝,敏锐非常,是父亲处理堡主事务的最好的帮手,甚至也是这些年来柳家堡能不断扩大势力范围的最重要的一员。

可以说父亲很倚重他,事事多以他的意见为主,而大哥虽年长他们几岁,却更像是他们的半个父亲。平日常在外走动,加之性情孤冷飘忽,与他们并不是很亲近,但是,在关键时刻,却能为他们担当、支撑……

就像那一次在紫雁山,群雄混乱、箭雨漫天,他们如海中帆船般随波而逐,疲于应对着到处乱飞的箭矢和暗器,几乎以为自己就要栽在那混战中时,大哥却像天外来兵,就那样突然杀进!

那里,黑夜的大哥,飞刀处,为他们挡下无数暗器,剑过处,划出一条血路!

那里,大哥孤冷如烟的身形于剑雨腥飞中飘渺又难以捉摸,却又似夜枭般暴发着无穷的张力——

尤其大哥身后跟着的柳家堡培植的最精锐的一部分力量,就像大哥张大身侧的一双羽翼!在海中劈浪般,将外围树上出现的强弩手攻了个措手不及,又将围着他们的武林群雄分开,为他们引出一条出山的大路,让他们几乎没有半点操作地就脱出困境……

如果不是大哥,他们以及其他武林同道,恐怕会伤之更深,紫雁山一役也会更加空前反响!

而大哥救出他们后,背对他们,望着深沉的山林沉凝半晌后,只留下一句话,“日后,勿再擅自行动,任何事,都当告知父亲。”

然后,便在血染的空气中如烟岚散去般地离开——

当时他们已安全,整个事件也在发生逆转性的变化,七色花是巨毒的事实震惊了太多武林人,一个又一个倒地的高手将紫雁山化作了修罗地狱。

他们怔怔地看着那互相争夺撕杀、人吃人的惨相,不知身在何处,直到天渐亮了,才反应过来大哥已离去,并没有要求他们一同离开,甚至没让他们看到过他的神情。

而他们一直有些奇怪,大哥那一夜出现的怎会出现得那样突然又神秘?比天上惊现的风筝鸟人,还有远处树上包围突袭的强弩弓箭手还要离奇!

但现在,大哥无疑也是在劝说父亲去休息,虽言辞简单,但意思明了,他的话一向最起作用,父亲应该会有所松动。

齐齐看着柳镇钟,柳镇钟的气息已因咳嗽而紊乱,闭了闭目,似乎在犹豫,思考,最终再睁开眼——

“不,为父不会在这个时候再离开你们母亲身边,她陷入昏睡后,为父不能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早已心中有愧,现在,就算是天塌地陷,为父也不会再离开她身边,她睁开眼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会是为父!”

柳镇钟的话哪些坚定,再度的咳嗽让他的背更加弯曲。而他的神情却是一种勿庸置疑。

柳扶摇的眼里似乎有些湿润了——

这样的父亲母亲,是何等恩爱?

而她们何其有幸,生在这样一对恩爱夫妻的家中?

虽在江湖,但江湖血腥,功名利,而他们的家庭却如此温暖,虽有门徒千万,但他们一家人却不离不弃,紧密团结,这温暖似乎比天下最大的名利显得更加重要?

柳沾衣也有些触动,看着父亲的面孔,只觉这一刻,父亲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似乎更加高大。

而柳孤烟则不再多语,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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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不好了,唐三小姐又全身发冷,浑身似个冰块一般,这可如何是好?”

婢女的声音忙乱地传来,似乎因看到刚刚还似火炉般发烫的唐盈一转眼间就变得全身发青白、四脚冰凉而惊慌。

“怎么回事?”柳乘风在屏风外显然也是一惊。

“公子,不知为何,唐三小姐刚刚还烫如炭火,现在却冷如寒冰,浑身直打颤……”

怎会这样?

“你等切要小心伤口,看看那里有无变化?”柳乘风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起来。

一般的伤口在治疗后,通常会在前几夜有感染的可能,而感染也必定会发烫,只要能降了温,成功试过反应期,就会安全,而度不过则是危险。但唐盈怎会乍热还寒?

如此奇怪的现象不同于一般受伤后的反应。

“公子,伤口处无变化,但唐姑娘嘴唇发抖,四肢打寒颤,似乎很是痛苦。”

瞳孔一紧,柳乘风迅速下令,“你们将柜里的棉被给唐姑娘盖上,如果一床不够就加成两床,两床不够就再去拿,但要小心伤口处,切不可压实!”

“是!”里面又穿来前裙摩擦的琐碎声音。

另一边——

柳扶摇与柳沾衣手忙脚乱地接住又一次的吐血。

父亲既然不肯离去却又体力不支,而吐血的范围也明显减小,便由他们代劳照顾,父亲则在旁稍事休息。

“二哥,母亲这已是吐了第八次了吧?”

“嗯,从清晨到现在已过了八个时辰,果然如简姑娘所言,母亲每一时辰吐一次,到这一次,不多不少,正是第八次了。”

擦一擦额上的汗,柳扶摇的眼里发亮,“二哥,母亲这一次吐得血颜色浅淡了许多,皮肤也白净了不少,你说是不是就要排尽毒血了?”

简随云的话显然应验了,母亲的情形是完全按照其的话来发展,那结果也定会依其言,只要不阻滞毒血的排尽,母亲便可活!

“看起来是的。”

“那……再有一个时辰就要天亮了,说不准到时母亲就会醒来!”柳扶摇的喜悦映在了眼中。

并看了看一旁闭目休息的父亲,还有角落里的大哥。

“是的,母亲一定会醒来,一定会!”柳沾衣的眼里也泛起亮色。

每一次呕吐后,柳氏肌肤上的青色的确都会淡一些,像浓墨被水洗淡,而眉间也渐渐得有了一种蹙动,像是无意识的,又像是有意识的,但显然那是一种挣扎。

一种生命的体征在清明与不清明间的挣扎。

他们有些欣喜,有些忙乱,有千万分的小心,也有千万分的盼望,运用了多年习武所得的眼力与手法去接那些血,并为以防万一,在自己的手臂等裸露处都裹上了棉布,只为避免沾到任何一滴毒血。

他们要保护好自己,要让自己以最好的状态等待着母亲的醒转。

天下最大的孝心就是身为子女的不让父母担忧!而他们的母亲绝不会希望自己醒来的那一刻看到他们有所受损!

“咳……”柳镇钟睁开了眼。

短暂的调息后,让他略略恢复了一些精力,虽抵不上深度睡眠与物我两忘的调息,但已让他不似刚才那般。他也看看自己的孩儿——

这几个孩子也明显是劳累不堪,面色憔悴,眼布红丝,尤其两个兄弟下颏上也冒出的青色的胡髭。

“你们下去吧——”

“父亲!”兄妹们明显一怔。

“这些时日来,你们照顾你们的母亲定是衣不解带,食不知味,尤其这几日,既要等那丹药的炼出,又要紧紧守着母亲不能有所懈怠,如此辛劳,为父何尝不心疼,这里就交由为父来照理,你们且下去歇息一番,再梳洗梳洗……”

“这……”他们累,父亲难道不累?何况就要天亮了,再等一个时辰就会天亮。

“下去吧——”柳镇钟的眼又一一看过了他的孩儿,眼里是一贯的深沉,还有威严。

柳扶摇咬了咬唇,父亲的威严之于她也是一向不能反抗的,何况这一刻,父亲是为了守着母亲。而且,父亲刚刚曾言,要让母亲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

这……如果她是母亲,是否也会希望醒转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会是父亲?

望望二哥,柳沾衣正也望向她,兄妹二人眼神略一交流,便齐施礼,“那孩儿们听爹的吩咐便是,望父亲也勿过于心焦,有何差遣,孩儿们会立时赶到。”

施了礼,他们退后,临去前看了看角落里——

他们的大哥还立在那里,但他们不需去管去问,他们已习惯了大哥这样的孤远与莫测。

“你,也下去吧。”柳镇钟叹了口气。

但是,柳孤烟并没有动,只那样看着自己的父亲——

空气中是沉默,一片奇怪的沉默。

片刻后,由柳镇钟打破了沉默,“你,一向是我最倚重的孩儿,四个孩子中,也只有你,最像当年的我。”

他细细地看着长子,声音却仿佛穿透了所有的昏暗,直达柳孤烟的耳鼓。

仿佛这话含着千斤的重量,更含着别有意味的深长。

但柳孤烟的视线移开了——

论外形,他和父亲并不太相似,但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同样的深邃与不可捉摸,并且,都无一眼可见的锋芒。

一个,似儒雅文气的书生,一个,是如烟般的孤冷飘忽,他们的锋芒不在明处,但却像柳孤烟传名于江湖的飞刀,平常人看不到,看到的几乎都已是死人。

柳孤烟的视线又低了些,并不语。

“你知道,我们都没有想到千日醉真有解。”柳镇钟却仍直直看着儿子,一字一句压过去。

“是没有想到。”柳孤烟突又抬起眼来,也直直看着父亲,一字一句地还回去,“但好在能解的人,无事。”

对上长子回过来的眼神,柳镇钟怔了一下,突又开始猛烈地咳嗽——

“父亲,现在孩儿先退下了。”柳孤烟的视线又放低,黑袍一起,织成淡淡迷雾,向门外而去——

“等一等!”柳镇钟忽又唤。

停步,柳孤烟停在距门三尺处。

“孤烟……”柳镇钟似乎在考虑怎样开口,盯着长子的背影,面目变得越发深沉起来,“孤烟,那女子也算稀世少有……”

柳孤烟没有动,听着。

“同样未想到,世间会有那样一个女子,若是当年的为父初见,恐怕……”短暂地犹豫后,继续,“恐怕也会有所意动,试问那样一个女子,世间有几个少年男儿见了不会有所想?除非是心里不够强大者。”

仍没有动,柳孤烟的视线仿佛已穿过门板,透向不可知的远方——

“但是,大丈夫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当做的,一定要去做,不当做的,便不能做,孤烟,有些事早已经注定了,而注定了的,便不能再去想!”柳镇钟的话的语气加重,最后几个字似乎是无比的语重心长。

柳孤烟的视线从遥远处收回,身上的气息更加的飘忽——

“现在,我只望母亲能活!”说罢,回头看了一眼床上——

床上是生他、养他、教他的亲母,他童年所有的记忆里几乎都有那张面孔上的笑脸相伴。

只看一眼,他便再转回头,离开——

但转回去的一瞬间,他的眼底闪过一种情绪。

那情绪就如同沾衣等人看着母亲时一般,却深敛着,几乎要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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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好了!”婢女的声音又急急地传来,带着忙乱与疲惫。

“什么?”柳乘风的身子一震。

“唐姑娘又全身发热,手足烫得似火球一般!可是她好像还很冷,一半身子在发颤……”

柳乘风的眼睁大。

“公子,我们摸了摸,唐姑娘的身子是一半冰一半热,一半像在雪水中,一半像在炼火里,我们该如何是好?”婢女们的声音已经匆促。

“去请大夫!快去!”柳乘风显然也开始慌乱,这种状况简直是闻所未闻,但他很快又低头沉吟,最终一跺脚,“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自语一声,便再不犹豫地转过屏风——

而一个婢女正听了他的令,急急地擦过了他身子冲向室外去请这苏州城内最好的大夫,剩下的两个婢女则手忙脚乱又不知应该如何处理地拥在床前。

入眼处,内室是无比凌乱,地面摆满铜盆,盆内有擦拭抹身的布巾,还有许多半化的冰块。而床上是拥堵的被褥,被褥下则是几乎要被埋了一般的唐盈的脸。

“唐三小姐!”柳乘风在看到唐盈脸的那一刻便掠过去。

原本的唐盈,身姿高挑,并不娇小,但在此时竟像漩涡中的一朵白花,似随时会被激流漩涡拧断、吞没!

而那满床的被褥,就像挤压她的漩涡,她的脸在其中,半边青白半边妖红,双目紧闭,肌肉扭曲……

看起来是狰狞的!

如果没有见过她本来面目的人,会在这一刻被这张脸吓退,尤其脸上有数条刀锋划痕,使她更像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罗刹。

柳乘风没有被那张脸吓到,只是十分意外,冲过去后惊声唤:“唐三小姐!”

唐盈似乎听不到,额上大滴大滴的汗液滚滚而下,扭曲的脸左右摆动着,猛地,一只手从被中挣出——

那只手,是没有受伤的那只,伸在空中像要抓住什么一般地晃动着,手上五指曲张,惨白无色。

“唐三小姐!”柳乘风一把抓住那只手,并且稳住那手臂。

这样大幅度的动作无疑会牵扯到身体的其它部分,更会牵动伤口。而那只臂一入手,便感觉到渗骨的冰寒,好像抓住了一块千年寒冰。

柳乘风不由手中一缩,但未完全缩开就又紧紧抓牢,咬着牙不让自己松手,一双眼也仔细地看向唐盈的面孔。

“祖……祖父……”唐盈在昏迷中似乎在呻吟,不甚清晰地唤着。

她的唇因为曾狠狠地咬过一只匕首后又咬过一只手腕,已经唇肉翻卷,尤其下嘴唇,伤痕极大,本是结了痂,现在又因为疼痛而被自己的牙咬得鲜血淋漓。

她是痛苦的,非常痛苦!

柳乘风看着,一只手摸上她的脸,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刀痕后,分别摸了她的左脸与右脸。

当确定了那青白与妖红两色果然一寒如冰、一灼如火时,他的眉头拧到了常人无法拧到的程度,眼睛定定地看着唐盈可怖的脸。

“唐三小姐!你是唐家最骄傲最杰出的三小姐!你是最坚强最韧性的唐三小姐!你要活!一定要活!”紧紧攥着唐盈臂的手用上了力,柳乘风似乎要把一种信息传到唐盈心中去。

他的力道无疑增加了唐盈身体的感受力,那火与冰的煎熬让唐盈神智皆失,恍恍惚惚中只有痛楚,只有折磨……

痛得无力,被折磨得颤抖,想偎在最亲近的人身边。

记忆深处,很久很久以前,她很想像鸟儿般天真快活地偎在祖父膝前撒娇,但祖父是严厉的,将她从父母身边带开后,便苛刻地教她武艺,授她制毒研毒之方,更教她江湖险恶、处世之法!

她的天真,便被没日没夜的勤学苦练所淹没;她的快活直白,也被那江湖之道一点点压抑收敛……而她在十六岁那一年,被祖父牵着手,以隆重的形式引荐给所有门人,并被允许立在唐门最神圣的祭坛前,像所有男儿一样可以对祖先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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