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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忍一下,温良很快就来。”
他的脸虽绷着,但声音温和,让福生放心不少。她轻嗯一声,抓住他的袖子不肯松开。温戈顺势在榻边坐下,摸出帕子擦擦她脸上的冷汗,抬头看了眼她被木柴贯穿的小腿,眉头紧皱,手低轻颤一下。
福生察觉到了他的变化,紧紧握住他的手,朝他笑笑。她的小腿疼的已经失了知觉,一阵阵冷向自己袭来,她不受控制的全身抖动起来。
温戈见此却没有办法,只能避开她的伤腿,用棉被裹住她,紧握她的双手,试图把自己手心的温度传递给她。
温良接到消息很快赶来,刚一进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冲入口鼻,他快步走到榻边蹲下,把福生的伤腿握在手里。
“情况如何?”温戈蹙眉询问。
温良捏捏福生的膝盖,活动下她的关节,皱了皱眉,“还需观察。今晚要先将木棍拔下......"
对方听见他的回答看了榻上的人一眼,“麻醉药可带来?”
温良点头,“麻醉药是带来了...可是,并不会有大用。”木棍贴骨而过,麻醉药不会起太大作用。他抬头看福生一眼,从药箱中取出一卷纱布递给她,“福生,一会儿咬住它。”
福生接过纱布,攥在手心握了又握,抬头看了看坐在一旁的人。对方对她笑笑,“不要怕......”
温良出去半响拿来一坛白酒。
自己先用白酒洗过手,温良把酒拿到福生跟前,“把纱布咬住...我要用酒消毒。”说完看了温戈一眼,对方朝他点点头,紧紧抱住福生。
白酒均匀的洒满福生的伤腿,剧痛不断传来,福生张嘴大叫,用力挣扎...嘴里的纱布滚落在地,嘴唇一下子被自己咬破!温戈抱紧她,把自己的手臂伸到她嘴边,福生摇头。
待一切结束,福生已经近乎虚脱。她无力的躺着,吃力的喘着粗气。
温良看了看温戈,唇启无声,“抱紧她。”
福生还没有从刚才的剧痛中回过神来,就被另一波疼痛折磨的痛不欲生......一截皓腕出现在她嘴边,她急急抓过,狠狠咬住!她感觉自己就要被撕裂了!
温戈吃痛,绷着脸抿紧嘴唇,一滴冷汗从额角流下......
塌脚的温良终于把木柴抽出,他擦擦额角的的汗,深呼口气,接着把白酒往伤口上撒去!
......
待一切结束已到深夜,三人都长舒口气,出了一身汗,福生在抽泣中睡过去,却并不安稳,时而哭泣,时而发抖,该是被伤口所累,无法好好入眠。
温良收拾好药箱,看了眼温戈流血的手臂,“公子,先上药吧。”
对方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没有起身,对温良说,“就在这儿吧。”
温良轻叹一下,把药箱打开。他知道今夜公子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也就不再多说。
这一夜,福生疼的难以入眠,有人陪她一起疼,守了她一夜......
福生睡的极不安稳,梦魇疼痛纠缠了她一宿。她梦见了初遇温戈时的情景,翩翩公子,让她移不开眼,她努力按捺心中的萌动...忽然一阵阵剧痛从腿部传来:一个粗壮的大汉凶狠的朝她的腿踢去,她尖叫一声,呼喊着小红快跑......她疼的昏厥过去,又看见了温戈和谢韵语,两人在一片竹林里,十指交缠,紧紧相拥,对面的两人发现了她,嘲讽的笑笑,携手离去。她抬腿想追,却寸步难行!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腿,只见一根木棍穿透她的小腿,瞬时,那种撕裂的疼痛再次袭来,她眼前一黑趴倒在地,几乎要昏过去,周围空无一人,她无助的呼喊救命......
朦胧间她听见有人在叫她,抬头向四周看去,并无一人。她无助地哭着,心想她怎么会离家去了京城,她想回家。
......
温戈拿下敷在福生额头上的帕子,递给一边的丫头,紧接着摸摸她的额头。福生已经高烧一天了,受伤的腿青紫肿胀,伤口处渗水流脓,狰狞骇人,让人不忍去看。
温良将她的伤腿又细细观察一变,摇头叹气。
温戈皱眉,“如何?”
对方沉思片刻低语,“福生的左腿早在之前就有旧伤,没等复原,就遭到了冷水浸泡,现在的伤又在这条腿上...经络堵塞,使膝盖处积水,伤口发炎难愈导致高烧不退。如今,左腿情况不妙..."
温戈沉默着没有说话,看着脸色潮红,在不断呓语的福生,问对方,“她现在能不能远行?”
对方点头,“只要照顾周到,便没有问题。如今瘟疫盛行,福生经此一创抵抗力微弱,还是离开的好。”
福生离开的时间安排在明日。今夜,温良要在她走之前再为她清理伤口。温戈紧紧地抱住昏睡的人,拂拂她的头发,朝温良点头。
对方手持一把剪刀,在烛火上反复翻滚几下,放在一边,而后用白酒净手,拿着剪子走到床边。“抓紧她。”
话音才落,他果断的捏起福生伤口处豆粒大的肉瘤脓包,稳稳剪掉,又把伤口中的溃烂流脓挤出,溃烂处也一一剪掉......
福生在昏睡中疼的大叫,豁的一下睁大双眼,不断搅动着自己的双腿,无奈腿被脚头的两个丫头紧紧按住,只是徒劳挣扎。
温戈轻轻擦拭她额头的汗,看着对方继续用剪刀把腐烂处剪掉,脓血挤出...绷着的一张脸转开,闭了闭眼。
.......
“你随她回京。”对方的声音有些清冷。
待一切结束,脓血将三层床单沾染。温戈轻轻地把福生抱起,让丫头换上干净的传单,再慢慢把她放下。昏睡的福生不安的低叫一声,而后抽泣几下。
温戈轻拍她几下,认真的看着他,“一切就交给你了。”
温良虽不愿离开,但还是点头。“公子放心,我一定把福生安全送到,还请您也要保重身体。”现在也只有自己,能让公子放心的把福生交出去了。
百姓多次到城门口闹事,要求打开城门放他们出去,如今每天都会有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城门,城门一开,就没命的往外跑,所以温良几人只能选择深夜离开,趁他们瞌睡放松警惕时出城。
出了城门走了两个时辰福生就醒了。
她呻吟两声,到处找水喝。一起跟来照顾她的女人急忙倒杯水扶起她。
“慢点喝。”
水递到她嘴边,福生猛喝几口,而后又躺会去,闭眼深喘两下,才张眼。这儿是哪儿?福生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这人她也不认识。
绿歌仔细的掖掖她的被角,想一下开口,“我们已经出了苏州城,正往京城赶去。”
对面的人大惊,猛咳几声,挣扎着起身。
布帘外驾车的温良听见动静,把马车赶到路边,掀帘探头进来,“如何?”福生见到是他,先松口气,又急急的抓住对方的袖子,“我们怎会出城?可是城内出事了?”温戈呢?他怎么没跟来?她企图探头出去打探。
温良阻止了她,“福生,城中没事。是你伤的严重,公子迫不得已才把你送走。你如今身体虚弱,不适合再待在城里。”
福生听此先松口气,而后皱眉,“我不想走。”
早料到如此,温良心中一叹,面色严肃的说,“以你现在的情况,留在城内十之八九会感染瘟疫病死,你让公子怎么办?”见福生表情软下来,他又说,“城内药材紧缺,你的腿如不好好医治,恐怕会跛一辈子,你想那样吗?”
见对方急忙摇头,温良和善的笑笑,“这就对了。你就呆在京城好好治病,安心等公子回来就好。”
颇为不愿的点头,她问对方,“温叔,走之前他说过什么吗?”走之前自己还在和他冷战闹别扭。
温良摇头。见对方在意的垂眸,就开口安慰,“你放心,只要你赶快把腿伤治好,公子是不会和你生气的。”
第二十九章 簪花
更新时间2012…11…2 19:54:08 字数:2500
温良想快些回京再赶回苏州,但一想到福生的伤腿,决定还是慢走为好,只能作罢。公子将福生交给他,他一定会照顾好她。但他却时常焦虑不安,心不在焉,让一旁的福生看了出来。
“温叔,我们快些走吧。我想快些回京。”
温良惊讶的看她,然后摇头,“不可。你的腿会受不了。”
福生瘪瘪嘴,倔强的摇头,“我不管,我要快些回京,我想小红和三娘了!”一边的绿歌奇怪的看着她,福生这是怎么了?她不是任性的人啊。
温良看对方固执的样子,沉思片刻,终于点头,“稍有不适你一定告诉我。”
三人加速前行。
出城时为避免引人注目,他们轻车从简,只带一个丫头,连车夫都没要,由温良亲自驾车。
马车内福生躺得久了,浑身僵硬酸疼,小心的挪动下身子,冷抽口气,一滴汗水留下。旁边的绿歌看见帮她擦擦汗,避开伤腿帮她活动下身体。
福生轻笑一声,“我现在好像一个残废。”
绿歌笑笑,“没这么容易变成残废,你很快就就会好了。”
经过两人这几日的相处,福生知道绿歌本不是园子里的丫头,而是园主的一个远亲,因家道中落,家中无人就过来投奔表亲,过起了寄人篱下的日子,处处谨慎小心,颇为凄凉。园主一家迁走,她主动请求留下来看园子,她不愿再寄在人下,做一个名不副实的小姐,她情愿作守园子的丫头。她深居园内,很少出来,福生也就没见过她。
绿歌家在蜀郡一带,幼时家境良好,生的也白嫩清秀,一双纤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家小姐。
福生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发痒的头皮,一路吃喝方便,都是她照顾自己,让她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你先忍一忍,路上条件不允许,你身子也不方便,等回京后一定帮你清洗干净。”对方温柔的笑笑。
“你怎么会跟来照顾我呢?”福生奇怪,她好似凭空冒出的一个人。
对面的人笑笑,“我想出来走动走动,就主动请求跟来了。等你腿伤一好,我就回去。”
福生点头相信了她。
几人加速后提早三日到京。一路上有绿歌的悉心照顾和温良的精湛医术,福生的伤腿并没有如温良所想继续发炎恶化。京城前温良问过福生,回芙蓉斋还是温府。对方果断选择回芙蓉斋。她为什么去温府啊,去了好奇怪的。她不再是温夫人的绣花先生,凭什么回去?而且那里不仅有一个难缠的温夫人,还有自己不喜欢的谢小姐。
回到芙蓉斋,温良把自己抱进去,在大家惊异的眼神注目后,福生受到了大家的热烈欢迎。温良把她放到后院茅屋的床上,就先告辞离开。
“阿福!你怎么又受伤了?”小红先冲到自己跟前,远远地看着她的伤腿不敢靠近。
“一言难尽...”福生叹口气摇头。
她看着热情的大家,心想,真好!我终于回来了。
......
福生腿伤期间只能老实躺在床上,哪儿都去不了,白天芙蓉居就只有福生、刘婶和绿歌三人,三娘和小红待在芙蓉斋到半夜才回来,她嫌无聊,就主动要求搬到芙蓉斋,夜里在那儿住下。三娘和小红见此,在福生受伤期间也一起搬到芙蓉斋的后院去。
福生小红三娘三人,过起了以前的日子:吵吵闹闹,相互打趣。再加上一个绿歌,也逐渐和她们两人熟悉起来,开始无话不谈。温夫人知道福生回来,时不时的跑到芙蓉斋作客,让店里的伙计从一开始的热情恭敬到现在自然地一声‘温夫人,您来了?都在后院呢。’
温良在回京后的第三天就又走了。走之前来芙蓉斋几次,给福生换了几次药,见她伤口已在愈合,不再发炎流脓,留下几张药方,叮嘱小红和绿歌几下,就匆匆离开。
走之前福生叫住他,“温叔!”
他回头。福生说:“请帮我转告先生,不必担心我,一定要他好好照顾自己...还有,我以后不会再随意任性,不会再给他找麻烦了。”她说完点点头,“恩...就这些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对方笑笑,“我一定带到。”
这一月内,温夫人从芙蓉斋订做了八身衣裳,最后让温大人知道,被禁足在家里,让大家少了不少乐趣。
回京后福生当了一个月的闲人,终于可以拄着拐杖下床走路了。这天一早她吃过早饭独自在后院闲逛,看到常青指挥两个青年从仓库扛出一只只麻袋,她好奇上前。
“常青,这是要干什么啊?”常青看她一眼,帮她从仓库里找了个板凳。
“你先坐下。”
福盛感激地笑笑。
他们往外扛的是裁衣剩下的布头。芙蓉斋每年都会把布头攒下,到一定数量后低价卖给小商小贩,让他们回收利用。
福生让常青帮她扛过一只麻袋,打开一看,都是些上好的绸缎薄纱。她低头想想,又问:“这个怎么卖?”
对方回答:“一麻袋一两银子,已经是低价贱卖。”
看着这些细致华美的布料,她想,真美的颜色花纹啊,如果做成簪花,那该多好?福生想着心头突然一喜,想到了一个主意,随问,“能不能留给我三袋?”
常青奇怪的看看她,要这个干嘛?见她一幅跃跃欲试的样子,他说:“我要问问三娘。”
......
福生受伤的这几天都快闷透了,小红她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一直陪着自己,所以,她只好自己找一些事情做了喽。
她向大家要来各式各样的簪花,细细的研究,还动手拆开几个,琢磨了半天,终究没有看出什么眉目,只好去找三娘借人。
“三娘,能把小红借给我吗?”
对这种考验人心思细腻和钻研创造的活儿她实在是无力。她已经清楚的明白,自己就是能在村里编个篮子,也是手艺最粗糙的那个。
对方挑眉笑笑,“怎么,想做簪花卖银子?”福生的动静大,从江南回来后又因腿伤受尽关注,这事早就在芙蓉斋传开了。
福生点头承认,这是她原本就没打算隐瞒。“我想,与其把那些布头低价卖出,不如我们留下自己用,做些簪花之类的饰物,打着芙蓉斋的招牌,专门卖给普通百姓,让她们也能有芙蓉斋的东西。”
芙蓉斋的衣服贵,只有达官显贵才能穿得起,普通百姓只能在路过店铺是朝里瞧几眼,羡慕失望的走开,这种情况她见过多次。她时常想,如果换成是她,就是买不起这家店的衣服,能拥有她的别的东西也会非常开心;毕竟,自太后生辰起,芙蓉斋的一切都变成了小姐夫人追捧的对象。如此看来,不妨把她的追捧对象扩大的范围广些,制造一些小饰物,让普通百姓也买得起。
“这些布头本就一两银子一袋卖出,我们的成品绢花,定价就是几十文,也比如今挣得多。”她看看三娘,扯扯对方的袖子,“交给我好不好?再把小红和刘婶借给我,我这边还有绿歌可以帮忙,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对方挑眉看着她,吊足了她的胃口,而后扯回自己的袖子,抚了抚上面的褶子,“随意你,你就折腾吧!”
福生听此高兴地大叫,直呼三娘真好!
.......
第三十章 计谋
更新时间2012…11…3 18:57:52 字数:2787
于是,在福生的带领下,几人开始了她们的创业之路,成为了芙蓉斋的一小小分支,把芙蓉斋的后院作为她们的加工场,紧挨着芙蓉斋摆了个摊子,来卖做好的簪花。
让福生没有想到的是小红在制作簪花花样方面和自己不相上下。两人的眼光真的都够独特...如果任凭她们两人来设计花样,那么,她们还是收摊老实待在芙蓉斋的好。还好她们有绿歌这个心思细腻,心灵手巧的姑娘在一边坐镇,她们这个小作坊才得以正常运转。
即便有绿歌能制作出花样新颖的簪花,但她们一行人因缺乏了各种经验和考察,所以生意并不怎么样。开业第一天只卖出两只簪花,路上行人路过都只是张望几下,根本不会上前打听价格看花样,或许是被芙蓉斋的招牌吓倒,认为其价格一定极高,所以摊前冷清极了,只有寥寥几人。傍晚,她们愁云惨淡收工......
“都想芙蓉斋的招牌好事,想不到是吓人!”
小红单手撑腮,有些无精打采,不像前几天干劲儿十足,三娘听了她的话斜眼看她一眼,薄唇轻启,轻哼,“出息。”她环顾屋子里都有些失落的众人,轻叹口气,“万事开头难,你们当做生意这么简单?当年芙蓉斋也是这么过来的。我看。。。你们的准备还相当不足,再认真想想怎么才能借着芙蓉斋的牌子把簪花推出去,慢慢来别着急。”
三娘说完打了个哈切就袅娜的离开了,徒留福生她们一班人马在原地愁眉苦脸,绞尽脑汁的想法子。
当天晚上,几人商讨好久,决定兵分两路,一边是让小红和绿歌两人在几天之内逛变京城大大小小所有的簪花铺子,大致了解了簪花的价钱和花样种类,以及哪一种最受普通百姓欢迎。另一边继续摆摊子,由一人坐镇守着摊子,几人跑到街道上,招揽客人,不时大呼,
“簪花嘞!芙蓉斋的簪花!价格便宜,老少皆宜,快开看看吧!”
他们的这种街道叫卖的宣传方式,向来被有档次的铺子所不屑,只有摊边小贩,才会四处叫卖吸引人来,那些大铺子一直做富人贵人的生意,不屑用这种方式招来普通百姓,所以当他们听到又有叫卖声响起时,先是皱眉鄙夷,而后听到芙蓉斋的名号,都有些疑惑,大吃一惊,这。。。芙蓉斋做生意需要出来叫卖?!他们纷纷出门一探究竟,倒也引了不少人来。
这边小红和绿歌两人几天下来也带来了好消息,她们收获颇丰,为大家带来了了详细的簪花价钱和卖得最好的簪花样式。这天她们早早收摊,回去后她们闷在院子里琢磨一天,又连夜加工了几十只簪花,终于在第二天信心满满的摆摊。
据小红描述,粗布簪花最便宜,绸缎簪花最贵,介于两者之间的是纱布簪花。但三者中粗布的最不好卖,绸缎薄纱不分上下。粗布的最不美观,且购买人群大都是穷人,他们平日填饱肚子都成问题,怎么会在花钱再买簪花呢?而绸缎和薄纱的购买人群是一般百姓,所以,几人综合这几点,制作了十几只绸缎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