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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溪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妖孽。”
殷湛一愣:“什么?”
“妖孽作乱。”声音冰冷。
“你开什么玩笑!?这不是你回到……”
“没错。”红溪缓缓地笑了,“有人存心想让我们困在这里,让我们死在这里。”
殷湛的脸色有些发白:“如果我们死在这里,回不去了,会怎样?”
红溪笑得更加灿烂:“会死。”
“我是说,我们……”
“我就是那个意思!”红溪声音凛冽,眼睛就要射出冰来,“秦国也好、虞国也好,那些事情会顺着自己原本的轨迹过下去,而燕国,则会换一个国君!”
殷湛静立了半晌,缓缓地笑起来:“原来我消失了,历史,就会改变……没想到啊,我区区殷湛,居然这么重要,啧啧,啧啧啧啧……”
红溪:“……”
说风就是雨。
一阵阵带着阴气的狂风刚过,豆子般的雨点就瓢泼了下来。冰冷的雨水哗啦啦地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路上行行奔跑地更加慌乱,眨眼已经空了巷子。
在混乱的人群中,殷湛也拉起红溪就开始在街上狂奔,终于躲在了在一家店铺门前的屋檐下,而两人身上也已湿了大半。
殷湛掸了掸衣袖,无奈地笑:“真是稀奇啊,我以前倒是不记得李璟之大婚前还有这样的天气。”
红溪的脸上却是覆上了冰层:“殷湛,到了此时,你也还有心情开玩笑么?”
“怎么,真的回不去了?”
红溪嘲讽道:“看样子,你倒是很想留在这里。”
“这怎么行!”殷湛反应激烈,在红溪凌厉的目光下又开始不正经地眨了眨眼,嘿嘿一笑,“我这不是还等着回去娶你过门么!”
他的笑容一点一点地僵住:“你……真的回不去了?”
红溪风淡云轻地道:“有人在这里设了一个圈套,就等着我来钻。”
小心翼翼地问:“然后呢?”
“我中计了。”
殷湛不明白:“什么意思?说清楚一些。”
“有人之前在这里给我设了一个圈套,存心让我有来无回。”
“十年前?”
“他已经来了。”
殷湛吃了一惊:“什么?!”
就在这时,说时迟那时快,红溪脸色一变,猛地抓住了殷湛的手,殷湛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她的手冰凉彻骨,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所有的物品、时间都好像开始疯狂地、不受控制地——旋转起来!
他好像被抛弃在了无边无际的茫茫大海之上,周边什么都没有,只有无尽的带着咸腥味的海水,淹没了头顶,淹没了一切,他不断地想要挣扎,可是四肢却茫然无力,提不起一点力气,只能任由自己不断地下沉……
又好像,他被流放到了茫茫的沙漠之上,火辣辣的毒日头将黄沙烤得滚滚发烫,他倒在沙漠上,浑身脱水,不断地想要向前靠近,前往那美丽的海市蜃楼,可是却浑身上下都无力地发麻,头晕晕眩眩,心头好像也被烤出了一团火,随时随地都会死去……
然而,又是在刹那之间,他又回到了小时候他生活过的那个冷宫,永远吃不饱的发馊的饭菜、疯了的母妃、恶毒的宫人、凋谢的桃花,以及,永远都不会来看自己的父王……
一个浪花打过来,他的脑海里却骤然浮现出那张冷颜的容脸……好像是忽然有了清明的知觉,他下意识地握紧了双手,感觉到那冰冷的温度,心里莫名地感到心安,将她拉了过来,紧紧地抱住,抱得再紧一点、再紧一点……
红溪感受到男人用力的怀抱,整张脸都黑了。
他们落水了。看到殷湛昏迷,不停地下沉,她好心地过去拉一把,没想到殷湛这个混球就算昏迷了也不老实,一把就将她抱住,害她连吞了好几口海水,差点被他这只“八爪章鱼”硬生生地淹死在水里。
好不容易将他揪上了岸,他竟然还不放手,反而抱得更紧,非要让她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渐渐恢复的心跳。
对付殷湛这种生物,从来都只需要用简单粗暴的方法。
所以,“咯啦——”一声,殷湛的胳膊又被红溪给卸了……她面无表情地起身,就在离开的那一瞬,蓦地一顿,又紧紧地抓住了殷湛的胳膊!
她看到了。
这回她居然看到了!
殷湛,燕国的国君,最刻骨铭心的记忆……
“咳咳、咳咳……”就在这时,殷湛醒了,迷糊地睁开眼睛,吐出好几口水,见到眼前的熟悉的脸庞,一喜:“小红,你也在啊……”
红溪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手也从他的胳膊上离开:“你醒了。”
殷湛此时浑身湿淋淋的,头发也分外狼狈,甚至还挂了一根水草,却是满不在乎地笑了一笑:“啊呀呀,小红啊,我们两个这算不算,共患难啊……看样子,我们之间的缘分可真够不浅的。”
“有心思想这些,你倒不如多想想,这是什么地方。”
“欸?你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是你带我来的么?”殷湛仿似是才反应过来,“对呀,小红,我们怎么会落水?不是应该会行宫么?”
红溪很不耐烦:“我不是说了,有人给我设了一个圈套!”
“别人给你设了圈套,你就往里面钻么?”殷湛甩了甩手,却猛一吃痛,诧异地抬头,又开始哭丧着嚷嚷了起来,“啊啊啊,小红,第三次,第三次……你这、这是上瘾了么?!”
红溪不自然地别开脸:“自作自受!”
殷湛控诉:“将来我要是被你弄得终身残废了,你可要负责!”
红溪皱了皱眉。
殷湛笑了:“也对,反正你马上就要做我的王后了,自然要对我负责。”
红溪深吸一口气:“幼稚!”大步走了开去。
殷湛跳了起来:“喂,小红!你去哪?”
“弄清楚这到底是哪。”
“那这是哪啊?为什么我们会在水里?”
她脚步一顿,狠狠地一瞪:“你能不能安静一些?”
他嘻嘻一笑,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不能!嘴长在人脸上,不就是为了说话吃饭的嘛,要想不让我说话,就让我吃点东西呗,我饿了。”
红溪向上斜睨了一眼:“你当燕国的国君,也是这副德行?”
殷湛咳了咳:“这怎么行,一国之君就得有一国之君的范儿,不然怎么镇得住场面?”言毕又开始插诨打斜,摸了摸下巴,做思考状:“不过你嘛,倒是不用特地装了,随便那么一站,就是母仪天下的范儿啊,啧啧,真不愧是我殷湛看上的女人……”
红溪差点被一口口水噎死。
幻觉
然而,终究不能大意。
一阵奇怪的带着阴气的叫声从不远处划破了天空。
殷湛和红溪陡然一惊,纷纷偏过头去。
殷湛是彻底被震撼了,他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景象。
他从来没有见到这样一片树林,里面居然开满了各种各样的、不同时令的花。缤纷灿烂的桃花、洁白无瑕的梨花、紫色的丁香花、海棠、牡丹,石榴花、美人蕉、菊花、桂花、腊梅……这些争奇斗艳的花朵,怎么能够开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
什么是万花齐放,争奇斗艳,他殷湛这回才是真正地领教了!
远处,是蔚蓝的天空,天上飘着朵朵白云……
蝴蝶,从远处忽然飞来了一只只五彩斑斓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俨然这里就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而在这个花丛中,竟然……隐隐约约,有一个红衣女子的背影……窈窕的身姿,顺直的黑发,如果她不是背立着,该是怎样的倾世容貌……
红溪也见了,可是她的脸色却在见到那个红溪女子的时候更白了一分,她死死地揪住了自己的衣袖,那颗紧张的心,却是不断地下沉。
“不要看!”她大喝一声,猛地甩了殷湛一个耳光“啪——”!
殷湛发懵,恍惚地清醒过来,眼眸一沉:“你在干什么?!”
红溪怒不可遏,抬手又暴戾地在殷湛的左脸上甩一个耳光:“幻术!那是幻术,不许看!”
殷湛嘴角一勾,却是凑近了红溪的脸颊,在她耳边低喃一句:“我知道。”
“你……”
殷湛似笑非笑,低沉地补充道:“不过,这个女人的背影……还真是眼熟啊……”
“你……”红溪眼中怒火骤起,一只手再次高高抬起,这一次,却被殷湛牢牢地扣住,他无赖地笑了:“小红啊,悍妇没人要的,温柔一点才好。”
“你——”
“小心!”
红溪猛地转过头,原始是他们原先站立的地面上忽然裂开了一道缝,红溪被殷湛拉着险险跳过了,两人才晃了晃心神,却忽然全身僵直了。
地面,居然在不断地开裂!
由远及近,大地寸寸断裂开来,巨大的口子,如同一条盘旋在地面上的巨蟒,张着血盆大口,就要向前、向着两人的方向吞噬而来!这种雷霆万钧之势,势不可挡!
殷湛死死地拽住红溪的胳膊,拉住她就往树林的方向跑去。“放手!”
“殷湛,你给我放手!”
红溪拼命地甩着手,想要把自己拽出来,可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殷湛脸色铁青,呵斥了一声:“闭嘴!”
他们拼命地向前奔跑着,而后面的断裂之势却跟着他们的脚步而来。随着他们的奔跑,两侧的树林、花朵却在不断地后退、不断地消散……
而最为诡异的是,明明在刚才殷湛的眼里,那个红衣女子的背影那么近,可是此时此刻,却怎么也触摸不到……
没有思考的时间,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
这条小路这样长、这样长,好像永远都跑不到尽头!
殷湛和红溪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力气渐渐耗尽,可是后面的劫难却在不停地追来!
“殷湛,你放手……”红溪无力地叫着。
“不行!你就这么想死么!”殷湛怒喝了一声,仓皇之中回头望了一眼,看到红溪近乎透明的神色,下了狠心,一只手将红溪拽过来,竟然硬生生地抱住了她,拼命地向前奔跑着!
他身上的温度近似火炉,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滚滚而下,一滴硕大的泪珠滴落下来,在奋力地奔跑中挥洒着恰好滴入了正诧异抬起头来的红溪的——眼睛里。滚烫的汗水,带着刺激的咸味,几乎就要灼伤了红溪的眼睛。
闭上了眼睛,触觉却更加敏锐。红溪这样强烈地感受到了身侧这个男人身上滚烫的温度、传递过来的,居然是……赤城的、坚决的、不容侵犯的保护之心。
她这样清晰地感受到——他在保护她。
一个男人,在尽他自己的全力,在保护一个女人。将自己的后背,对向了危险。
在剧烈的颠簸中,她心中忽然……阵阵发闷。闷得……发痛。
“殷湛……你放手吧……”红溪虚弱地开口。
“开玩笑!”殷湛咒骂了一声,“这时候放手,我还是男人么?!”
红溪忽然露出了一个惊人的、灿烂的、炽烈的微笑:“殷湛……那些……只是幻……幻觉而已。”
“什么?!”脚下一个趔趄,他一顿,怀抱女人的双手紧了紧,可是脚下的速度确是明显变慢了而已。
红溪脸上的笑容却骤然停止。
殷湛整个人都僵硬了。
脚步放缓的直接后果——脚下一空,巨大的黑暗、无尽的黑暗吞噬卷席而来!
而就在完全被黑暗吞噬之前,在跌落的最后一个瞬间,殷湛看见了。他抬头,仿佛时间变得无限缓慢,缓慢地足够让他看清楚。
那个总是在远处的那个背立着的红衣女子……缓缓地转过脸来……她素手纤纤,那样轻缓地揭开了自己脸上黑色的朦胧的面纱……那张熟悉的、美丽的面容上缓缓绽放出一个妖娆的、倾国倾城的笑容……
那颗眉心的朱砂痣,散发出妖冶的红色的光芒!
废弃的宫墙。凋零的树叶。
“娘!娘!”一个孩子在大声啼哭。
“心儿,杀了娘!”妇人沙哑的声音在痛苦地嘶吼。
“杀了娘!快!”
“不、不要!娘,你醒醒……”
“心儿,算娘求你,你杀了娘,你杀了娘啊!”
“三哥!三哥!你来救救娘!三哥!”
“心儿,不要求别人……”妇人的眼神越来越绝望,声音却是温柔的、央求的,“娘只要你动手,你亲手杀了娘,送娘去黄泉好不好,心儿!”她笑着握着孩子的手,冰冷的大手费力地将孩子的手握住了同样冷冰冰的刀鞘,抽出了里面泛着冷光的匕首……
“不!娘,我不要!”女孩儿猛地甩开了匕首,拼命地后退……
荒郊野外,一个妇人绝望地向前匍匐着,向前攀爬。地上被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
她的额头上也是鲜血,源源不断地向外渗透着鲜血。
她的周围,满是尸体。黑衣人的尸体、侍女的尸体……一个个睁着大眼,死不瞑目。鲜血满地,有的甚至已经干涸发黑。她是这场屠杀的唯一幸存者。本来,那些来刺杀的黑衣杀手就是以为她死了,才完成任务离开的。
可是,她不能死!
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啊!
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红衣的女子,模模糊糊地看不清脸。她却是忽然有了力气一般,猛地抽出双手拽住了那名姑娘的裙角!
“姑娘……救救我……”
她听到了那个女子清冷的声音:“我没法救你。你就要死了。”
那个声音,就像是阎王的宣判声,那样绝情,不留一丝情面。
“不!不!”夫人绝望地大哭了起来,麻木地僵硬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孩子……我的孩子……”
模糊中那个红衣女子却是忽然有了动容:“你的孩子?他叫什么名字?”
“他都没有生出来,哪里有名字……”提到孩子,恸哭的濒死的妇人的脸上才有些柔和的光彩。
“或许,你可以给他取一个名字……”
“我么?名字?”妇人低低地惨笑了起来,“只愿他一生安康罢了……安康……”
“我明白了。你只管去吧。我自会救他。”
“当真?”
“当真。”
“多谢……”妇人缓缓地微笑地闭上了眼睛。脸上的最后一丝生气消失殆尽。
女子的红衣翻飞,长长的指甲剖开了妇人微微隆起的肚子……
画境
滴答。
滴答。
泉水滴落在石头上的声音。清脆悦耳。
红溪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一大片荷叶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一凛,速度极快,衣袖翻就要出手,却被来人灵巧地夺过。
荷叶上的水顿时撒了红溪一身。
殷湛拍了拍胸口,嚷嚷道:“啊呀小红啊,我说你这么凶干什么,我好心好意递水给你喝,你不喝也就算了,居然还来恶性攻击我!我要是不躲开,这胳膊是不是又要被你卸了!再这样下去,我都要怀疑,这胳膊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红溪怔怔地望着他,又打量了一遍周围:“这是什么地方?”
殷湛耸了耸肩:“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他开始没好气道:“你不是说那只是幻觉吗?可是为什么我们还会掉下来?亏了这里下面是水潭,不然我们两个可真的命归黄泉了!”
红溪看着他。堂堂一国之君如今果然一身狼狈。他原本身上的这件长袍,是极为精致的,布料本身都是原本秦国的地方官员上贡的秦绣,而上面的祥云纹样,更是由原本大燕王朝的御用工艺绣制而成。可是现在,不仅袖子上拉开了几个口子,衣角处也沾满了污泥。头发则更不用说,简直就是乱到了极致。
“没错。”
“咦?”
红溪道:“我们一直都在幻象之中。”
“你是说?”
红溪低低地笑了起来:“殷湛,你有没有看见那个人的脸?”
殷湛愣了一愣。黑暗吞噬前那最后一寸光芒,是那个人眉心绽放的艳丽朱砂……
他的目光缓缓地上移,最终停留在了红溪眉心的朱砂痣上。
“我看见了。”他眼中出现复杂的神色,“红溪,我看见了你。”
红溪的指尖一跳,随即苦笑了起来:“是么?”
她缓缓地站起来:“看样子,她是要和我拼到底了。”
“他?他是谁?”
红溪眨眨眼又笑了:“就是策划这一场幻境的那个人啊。如果我们走不出幻境,我们会被困死在这里。”
“你也出不去么?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毕竟上一次在秦恒的事件之中,她曾经开过类似的玩笑。
“我现在没空与你开玩笑。”红溪淡淡地望了殷湛一眼,“燕国的国君陛下,不知可否帮小女子分析一下天下局势?”
殷湛环视一周,看着这幽暗的环境,眉头一挑:“你确定此时我们要做的,是分析天下局势?”
“很重要。”
“好。”殷湛收拢起所有不正经的神色,身上的英气乍现。仿似之前所有的狼狈全都消失了,只剩下那凛然的不容侵犯的王者之气。他嘴角的笑容,是君临天下、俯视众生的凌然之气。
“三年前,四雄各据东南西北,四国鼎立,姜地夹中。东方的秦国国土最小,却是四国之中的鱼米之乡,河湖众多、粮食富庶。在女帝秦恒的几年雷厉风行的统治下,总的来说,国家也算安定。三年前,秦国举国成为燕国附属之国之后,镇压了陈家军残余势力,政治环境也相对太平。当然其中出现过一些小动静,不过魏斯也都还能处理。
“南方的晋国原本是狼子野心,与西边的虞国划定了土地界限,与秦国开战,原本是胜利的趋势,却只能由于兄弟夺嫡而放弃。赵氏兄弟相继双亡,程后当权,幼子虽小,可是程家的力量却不容小觑,原先兄弟两派的朝臣也合二为一,齐心协力。然而那幼子既是救晋国的关键,却也同样可以成为亡国的关键。一旦幼子亡命,晋国危矣。”
“至于虞国,虞国国君只知长生不老,全国上下都开始信鬼神,远贤臣,甚至连国之栋梁李璟之的权力也被架空。虽然仗有天险,实则真正危险。秦国是名亡实存,然而虞国的底子却是真的快要耗空了。”
“然后,是燕国……”殷湛发现红溪的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又低沉地笑了起来,“小红,其实你最想问的,是燕国吧?”
红溪沉默,不置可否。
“也罢,反正你早晚会知道,倒不如我亲口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