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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白到底是不忍心,已然将婆婆的话忘得九霄云外。
茅屋的那扇门记得婆婆走之前,是外面将门给拴上的。
不想夜白只此轻轻一推,那门即吱呀一声开了。
门外黑茫茫一片,却并不见什么女人。
四下里张望了一番,也并无半个人影。
夜白心惊惊,赶紧合上门,却不想,一回头,屋内啥时多了一怪物,那怪物浑身上下冒着腥臭的味道,不见头在哪里,浑身上下犹如那枯木之根须一般,万千条,张牙舞爪即朝着夜白扑来。
夜白一个闪身,躲开了。
奈何这茅屋不大,纵有孙猴子般灵活也难以躲过这怪物的攻击。
眼见着这一个回身,那万千条发着臭味的根须就合拢开来,似是要将夜白给拢在那中央。
从那万千条根须中间伸出一条如长舌一般的枝蔓,紧紧地将夜白裹在中间。
越裹越紧,似是喘不过气来了。
慌乱之中,夜白那红莲业火的诀念了无数遍,也不得要领,不晓得是哪里出了错,那火愣是放不出来。
那大舌头流着哈喇子,在夜白那张脸上舔了又舔,似是在舔一道美味一般,夜白脸上顿时留下一道黏黏的液体。
夜白甚至听到了那舌头发出了叭唧嘴的满足的声响。
关键时分,那放火的诀却是念对了,手指尖尖燃起了一朵红艳艳的火花,那火越来越大,那怪物的根须犹如那干柴遇到烈火一般。
瞬间就燃成了一团。
那万千条根须就抖抖嗦嗦,作痛苦状,发出阵阵呻吟。
那大舌头卷了卷,终于松开来,夜白将那团火放大开来,那舌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低吟。
“小娘子为何如此残忍。”
瞬间就变与了一团火红的线条,渐渐消失殆尽,连一抹烟灰也不见。
第231章 巫觋作法神女现()
呵呵,敢在天山第一美仙子头上动土,这就是你的下场。
婆婆说得对,这一晚上果然不够安宁。
那怪物被夜白的红莲业火给烧得渣渣都不剩,婆婆却是迟迟未归。
茅屋有了片刻的安宁之后,又闹起了妖蛾子。
这摇摇欲坠的茅屋就像凡界的人得了那打摆子病似的,抖得跟个筛糠似的。
夜白一度认为,这茅屋下一秒就会被抖散架了。
不想到,这茅草屋却实实在在经造。
整整抖了一个时辰,也还在风雨中飘摇着。
夜白抓了狂,这一晚上还能让人休息不?
哐啷一声,踢开了那茅屋的木门,娘哎。
暗夜之中,一双又一双闪着绿幽幽光亮的眼睛均好似那饿虎盯着猎物似的。
唉,既然这红莲业火好使,何不好好发挥它的功用,手指尖尖冒了火,在那茅屋的四周祭了一圈腾腾的红莲烈火。
茅屋四周顿时亮堂了起来,好似一团盛开正艳的红色莲花似的,刚才那一溜的绿眼睛亦消失不见了。
茅屋的打摆子病倾刻之间也治好了,不再抖动。
合上门,裹了被子,这后半夜总算是睡了一个安稳觉。
这茅屋的主人昨夜也不晓得究竟去干啥子去了,一晚上都没得回来。
夜白醒来之时,透过窗户看了看外头,虽说不如天界或者凡界的大白日明晃晃的日头。
却也隐隐见得灰蒙蒙的光亮,比起夜里伸手不见五指,确实算是十分亮堂了。
推开门,忘川河又迷迷蒙蒙地展现在眼跟前。
将那圈祭在茅屋四周的红莲业火收了起来,本打算就着那忘川河水洗把脸,精神精神的。
最终还是没下得去手,记得大宽姑姑说过,那忘川河里头却是千千万万不肯喝孟婆汤,亦不能投胎的孤魂野鬼,昨夜莫不是这河里头的野鬼在作祟?
打了一个冷战,别被那野鬼给捞到了河里头了。
也罢,厚了一张脸皮也未尝不可,天生丽质,一日不洗面亦未尝不可,唯今之计还是找那无名比较有紧。
本是想等婆婆回来之后,当面致个谢意的,可这婆婆却是迟迟不回来,想是她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给耽搁了。
夜白瞅了瞅忘川河畔那一左一右的道路,昨夜梦中莫非是有什么预示,无名是否会如梦中一般,在那条路的尽头等她?
急急朝着那条散发着芬芳香气的路面直奔而去。
怪不得昨夜婆婆说过,所见非所见,一切皆虚幻,那条路确实不如所见那么芬芳缭绕。
本欲腾朵云啥的,这地府当然没可能有半朵云,什么冰花就更不可能了。
夜白就后悔没带着大猫一起来。
眼下却只能全靠脚力,也只才迈了两步远,第三步也才迈出去,那条路也就到了尽头。
原来一切不过是无名口中所说的障眼法而已。
此时一脚迈出去,仿佛又回到了洛阳长街之上一般,巫界之人人来人往,个个皆如凡界戏园子里唱大戏的花脸似的,一个二个皆浓墨重彩。
这些个巫人虽说一个二个看不出神色,但夜白已然感觉到了。
今日莫不是巫界的一个啥子重要的节日,身着显然比昨日在那忘川河渡口看到的那些个巫人不同。
着色十分鲜艳,款式也复杂得多,重要的是,这些个巫人却还真如大宽姑姑的话本子里讲的那般,一个二个或是人面兽身,或是兽身人面。
块头也相当大,将不甚宽敞的街面给挤得更加的水泄不通。
虽说挤是挤了一点,但那人流皆顺流而行。
此一点与那洛阳长街之上的游人不同,这些人显然不是来逛个街,看个风景什么的,估计都是要去向一个地方。
夜白内心打起了小九九,一起去凑个热闹也无防,人多的地方说不定就能遇到无名那斯。
遂靠了墙角,抹了一手的墙灰,又胡乱往脸上抹了一把。
所谓入乡随俗才是硬道理。
巫人也不尽然全是块头大的,也有一些个块头比较娇小,若是挤在那人群中间,怕不是要给挤成肉酱。
所以,那些个大块头的肩头之上,时不时的就会有一娇小灵活的巫人踩肩而过。
夜白虽说比起那大块头来说,算得上娇小了,但相对巫界那些个小巧玲珑的人面猴身,或者人身猴面之人来说,却也算不得十分小的。
起初,夜白挤在那群人中间,大半时间都只能见着前方之人的后脑勺。
后来也学精了,跟在那些个个头较小的巫人一起,来一个混水摸鱼,踩着那些大块头的肩膀直直地往前。
却也行得不大容易,这就好比走在那缺了木板板的木桥之上似的,偶尔也会踩空一回。
那人流往前移动的速度却是快当得很,夜白一脚踩了个空,在人群之中撞得头晕眼花的,差点被踩成了肉泥。
到底是天山第一聪明的小仙子,在那浩浩荡荡的人流之中望了一眼,挑了一个脖子不大好使,只能往前,不能回头的大块头。
此大块头,兽头人身,身披红鳞。
夜白借力轻轻踮在他那粗大的脖颈之上,一袭红衣与他那一身的红鳞融为一体,内心一喜,如此倒也称得上障眼之法了。
如此一来,也不用在人堆里头挤来挤去,更不用费个么子力气。
这红鳞之人倒也称得上一介上好的脚力了。
个头也高大,所谓站得高看得远,也是如此说法。
好家伙,这一眼望去,跟那忘川河似的,一眼望不到头。
巫界过节日的势头与凡界大致相同,皆时兴敲个鼓,打个锣什么的。
这敲鼓打锣,将那声势尤其造得别开生面。
亦不晓得巫界过的是个啥节日,莫不是与那凡界一般,今儿个是元宵佳节。
人家凡界时兴耍个花灯,这里却是时兴敲鼓打锣。
夜白立在那红鳞巫人的肩头,怕他发现,自然是不敢吱一声,问个旁人啥的。
却不想人群之中,也有一些个活得稀里糊涂的巫人,一脸懵逼样。
“今儿个是啥重要的日子,为啥子这么多人?”
旁边一只虎头人身,龇牙咧嘴问旁边一个马身人面。
那人面就作神秘状道。
“你不晓得哇,听说昨夜巫觋在巫庙开坛作法,说巫界神女即将出世,号召所有人去巫庙见证神女的诞生。”
第232章 身陷囹圄难脱身()
虎头又龇了牙。
“神女出世,咱巫界再也不用窝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界了,这,还真是一件振奋人心的大好事。”
人面附和。
“谁说不是呢,我就十分好奇这神女究竟是个啥三头六臂的样子。”
虎头说话都在漏风。
“你是不是傻,神女神女,你不晓得嗦,人家天界的神女,一个一个美得跟当年的女娲娘娘似的。咱这巫界的神女就不能是一个美仙子的样子嗦。”
人面点头。
“那到也是,你这么一说,我倒还真的有所期待了呢。”
说话间似乎往夜白这个方向瞟了一眼。
“虎头,我咋个闻到好似有生人的味道呢?”
“你是属狗的嗦,这老多人,你居然还能闻出生人的味道来,我看是哪个常年不洗脚的臭脚丫子味道吧!”
幸得这红鳞巫人奔得快当,转眼就将那人面与虎头远远的落在老后头了。
不过,这巫人真的是属狗的么,生人的味道不是靠眼睛,是靠鼻子闻出来的么?
红鳞巫人跑得个快当,那巫庙却迟迟不见奔到眼跟前。
夜白歪歪斜斜立在红鳞人的肩头,犹如凡界那大姑娘坐花轿似的。
颠簸颠簸颠得昏昏欲睡,打了一回子瞌睡。
醒来的时候,将将好,前方人流停下来了。
在这不见天日的巫界,沿路走来,皆见着些个低矮的楼房。
前头如此金碧辉煌的高大庙宇,却是出乎意料。
果然如那人面所说,今日那庙堂前方的高台之上,阵仗十分庞大。
一面大鼓立在那高台的正中,鼓面之上不晓得画了个什么东西。与那些巫人面上的大花脸有异曲同工之妙。
一位人面马身的巫人正抡圆了鼓锤使命的敲那大鼓。
那鼓声震天的响,似是不将人的耳朵震聋不罢休的样子。
随着那鼓点的节奏,台子底下的一众巫人就跟着霍霍霍的吼了起来。
夜白立在那红鳞巫人的肩头四下里张望了一番,期许能见到无名的身影。
巫人肩挤肩,头挤头的,无名那玉树临风,一尘不染的样子,怕是不太适合这样的场合。
遂趁那巫人吼得起劲,也挤得起劲的时候,偷摸从那红鳞巫人的肩头一跃而下。
念了一个脚下生风的诀,这一招早用好了,关键时候,脑子总是不好使。
眨眼工夫就挤到了人群之中的最前面。
也才将将站稳了脚跟,往那高台上瞅去。
靠,啥也瞅不见,只听到鼓点声声一声比一声紧。
看了看高台后方那巫庙顶上的翘角,是一个居高临下的好去处。
往那里一坐,既可以悠闲地看个热闹,得空又可以寻一寻无名那斯。
心想即行动,念了一个诀,准备使个法术,腾到那房顶的翘角之上。
谁知道,半道上被人截了胡。
正腾得起劲之时,半空凭空出现一个大铁笼子,铁笼子四周挂着花花绿绿的布条子,自己不偏不倚就落到了那大铁笼的正中央。
铁笼子徐徐下降,稳稳当当地落在了那面大鼓的正前方。
怪只怪夜白出门的时候没看黄历,不晓得这一趟出来皆是诸事不宜。
尤其这巫界之人最讲究这个。
怕不是自己这么一升腾的工夫触了人家的霉头。
此时,那高台之上,那敲鼓的马人停了下来,立在一旁。
打那高台旁边过来一人。
这一路过来,夜白见的巫人多了去了,皆不成个人样。
只此一个勉强算得上是一个人。
不过,看他走路那颤颤巍巍的样子,估摸着与那忘川河摆渡的婆婆的年岁不相上下。
一张面上涂满了脸谱,亦没能遮住他那满脸的褶子印,阡陌交错,沟壑纵横。
头顶之上戴一顶不成样式的帽子,万条垂下绿丝绦的样式一般,千条万条的珠子垂下来。
夜白就有点担心,怕那珠子将那人瘦骨嶙峋的脑瓜子给压扁了。
这还不算,这瘦瘦小小的身板,浑身上下不晓得系了多少个铃铛。
每迈一步,就犹如风中驼铃似的,叮叮当当地就响个不停。
一只皮包着骨节的手里拿着个法杖,法杖顶部皆系了无数个铃铛。
看来这老头跟这铃铛干上了,不晓得他睡觉的时候,会不会翻个身也能将自己个给吵醒。
这老头每迈一步夜白的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指望着他快点,再快点吧。
靠,他这步迈出来,别人都绕着这巫庙得走出好几十趟了。
算了,真是操不完的闲心,还是想办法从这笼子里头出来才是第一紧要的。
瞅了瞅站在那面大鼓边上的马人,夜白掀了那布条子。
“嘿,兄弟。”
那马人刚才敲那鼓敲得活泼带劲的样子,此时却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里动都不带动一下的。
“嘿,兄弟,马面,帮我打开这笼子,我要出去。”
马人似是未听到,依旧稳如泰山,就如凡界人宅院门口,一左一右摆放的压宅的石狮子似的,千万年都不带挪动一下的。
夜白又放大了声。
“兄弟?兄弟?兄弟。。。。。。”
也不晓得这兄弟叫了多少声,那不晓得活了多少岁的老人家都挪到了那台子的正中央了。
原来那马人却也不是木头,也不是耳朵不好使。
使了一张马掌,往那人面的嘴上一捂,朝着夜白嘘了一声。
许是那马掌太大了,这一场嘘又没有嘘出声来。
反而将自己给呛住了,一张大花脸憋得肉抖个不停,也没有憋住,咳了好一通。
这不咳不打紧,一咳吧。
前头那位老人家回过头来,夜白瞅到了那老头的眼神。
靠,这哪里是老人家应该有的眼神,整个一个猫眼睛好吧,绿里叭唧的,犀利得很。
只这么一瞅,那马人立马就止了咳。
夜白觉得这马人只是一介跟班,怕是做不得主。
前头那位皮包着骨头的老人家才是正主儿。
遂又道。
“嘿,老人家,麻烦将这铁笼子给打开好不?放小红出去,怕一会儿误了巫神迎接神女的时辰,小红就罪过了。”
老人家伸了他那干巴巴的手如那马人一样,朝夜白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转过身将他手里头那个法杖挥得个完全没得章法,关键他还挥得个兴起,从那法杖到他这个人浑身上下的铃铛就响个不停。
第233章 神女献祭巫神庙()
老头儿不光将那铃铛摇得个飞起,口中还念念有词,不过夜白一句都没听清楚这老头儿讲的个啥子。
这也许就是那传说中的作法吧!
闹得夜白火大得很。
这,是何种操作?
不能凭白无故地将人给关进笼子里吧。
不过,那地府之阎罗殿都没困住夜白,更何况这区区铁笼子,这也太小看我天山第一美小仙子了吧。
使个缩身术吧,打算从那铁笼子的缝缝里头钻出去。
娘哎,越是紧要的关头,越是要犯老毛病。
这诀念了几十回,也没有念对。
算了,缩身术不得行,拿火来烧总得行吧!
这红莲业火是传说中最厉害的邪火,还怕烧不化这铁笼子么?
娘哎,真的是鬼扯火。
手指每尖尖伸了无数把回,那放火的诀也念了无数把回。
夜白昨儿个晚上才放了那火的,这诀也觉得没念错,为啥子这火就放不出来呢?
在这铁笼子里哐啷哐啷地折腾了半天,半点用也没得。
或者是夜白折腾的声音有点大了,那老头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过头来说道。
“神女,我看你还是省点力气吧,这笼子已被我贴上了封印,你是出不来的。”
“神女?”夜白懵了圈,老头儿叫她神女?
来的时候听那人面说过,说什么神女出世。难道是这老头儿老眼昏花,错将夜白当成了神女啦?
只是,将神女关在笼子里算是怎么一回事?
靠,这巫界的人都是这么随便的么?这天大的事居然也要闹个乌龙。
忙道。
“大爷,大爷,你怕不是搞错了哟,我乃是天山来的仙子,不是你们这巫界里头的神女,你快当点放了我,我还有紧要的事情要做。”
靠,这夜白不说仙子还好,一说她是仙子,那老头儿一脸的褶子印更深了,一双绿眼睛放了凶光,狠狠地瞪了夜白一眼。
“神女,稍安勿躁,待我举行完仪式再说好吗?安静,安静。”
夜白心理活动频繁,既然巫人误将她当作神女了,且当一会儿也不错。
再说了,神女,那一定得是有相当身份的人才当得,待出得这个笼子之后,随便动动嘴皮子,要在这巫界找个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眼前这老头儿看来就是传说的巫觋了,只见他继续胡乱挥他的法杖,口中念念有词。
看不出来,如此干巴巴,走个路都费劲的老头儿,挥起那法杖不仅瑟瑟生风,还没完没了。
亦不晓得过去了好久,夜白坐在那笼子里头都打起了瞌睡。
梦里头,正在那长街之上的天下第一楼中喝酒吃菜,对面恨恨的来了一个人,却是那火辣性子的火凤,只见她过来一句话不说,一坛子女儿红劈头盖脸就给夜白浇了一脸。
夜白一激灵,醒了。
这酒浇了一脸却是真真实实的,却不是那火凤给烧得。
只见那老头儿手里头拿了酒壶,一口又一口喝进他的嘴里,然后,也不下咽,全给喷到了夜白的脸上。
娘啊!这是个啥神操作,糟蹋这酒好么?再说这酒从那嘴里喷出来,卫生么?
这,难道对于神女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吗?这巫界的神女就是如此的窝囊?
那老头儿还没完没了地喷。
“大爷,大爷。”夜白抹了一把脸。“大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