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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端了一个十分精致的碗,隐隐地看起来好似天帝爹爹喝酒的那个金樽似的,好看得很。
孟婆婆一张脸笑得满面皱纹都要飞起来了。
“女娃儿,来,喝了这一碗黄汤,前尘旧事一众烦恼都忘却,保管你快活似神仙。”
唉,烦恼倒是没啥烦恼,只是忧心北山那一山的雪莲没人照看,怕给风欺雪压了可咋办?
又忧心碧莲姑姑会夜夜伤心,还有紫玉,火凤,天山一众仙人。
还有天帝爹爹,火神师父,椒图,龙月,星辰,未央……
娘啊!喝下这一碗汤,以后再也想不起他们来了。
也罢,即来之,则安之。
忘记了也罢,免得想见不能见,徒增烦恼。
接了孟婆婆手里头的黄汤,一饮而尽。
她夜白做事向来不拖泥带水的。
只是孟婆的汤确定只是汤么?咋个有天庭那桂花酒的味道呢?
嗯,相当好喝,伸手打算管孟婆婆再要几碗来喝。
却见天地转了无数个圈,跟起了龙卷风似的,满眼的漩涡,眼见黑茫茫一片,哪里有那奈何桥,三生石,孟婆婆,的黄汤……
佛的意思大概是这样的,夜白理解得透彻,说无即是有,有即是无,一切皆幻像而已。
看来这地府之路即在心中,一切皆是幻像而已。
眼皮沉的很,黑茫茫的想要睁眼却十分不容易。
不过鼻子却是好使得很,在那一团黑茫茫之中,确确实实是有那十里飘香的桂花酒的味道。
脑子也还算清醒,自己个从天庭里头打包带回来的桂花酒应该在袖袋里头的。
拿爪爪摩挲着往袖袋里头探去,哪里还有桂花酒那光洁的酒瓶子。
夜白想骂人。
这花狐狸,偷心就偷心嘛,居然连酒也偷,关键,好像那些肉嘎嘎也少了不少。
看来偷心贼不光偷心,不管啥子都偷。
这心里头气得毛焦火辣的,又想拿红莲业火来灼人的还是咋的。
这要是拿去孝敬阎王他老人家,也免去了上刀山下火海,炸油锅这些皮肉之苦了。
急火攻了心,那沉重的眼皮终于睁开来。
眼跟前一片白不哧拉的晃了又晃,却不是那奈何桥,阎罗殿。
还在瑶池仙宫后头的南山之上。
首先晃入眼帘的正是那花狐狸与那白雪自成一体的身影。
那白袍之上一朵雪莲花闪着碧莹莹的光。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花狐狸正执了那白玉瓶一口一口地喝着那桂花酒。
他面前用雪砌成的一方桌子上,哇靠!
烤鱼,煎鱼,炸鱼,烧鱼……全是夜白袖袋里头的东西,活脱脱的全鱼大餐。
一个人自斟自饮好不快活。
夜白心惊惊,重点才转移到自己个身上来。
条件反射,摸了摸胸口。
毛绒绒的一团,是那雪狼皮,摸起来还十分地暖和。
而自己个也正躺在自己那雪狼披风之上。
一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上了,嘣啊嘣地跳得个欢实。
老天,心还在,真的虚惊一场。
这花美男,看来不是大宽姑姑口中的花狐狸。
可为啥子自己刚才人事不醒了呢?
莫非是这花美男使的啥子幺蛾子?
世上究竟有没有花狐狸之说?记得大宽姑姑讲这故事的时候,紫玉一万个不苟同,说她们家狐狸都是良善一族,哪里有剜人心,吃人心之说。
腾地一下子坐了起来,手指尖尖又腾起了一朵红花。
“说,你,你使了什么妖术,为啥子我就晕了过去?”
第173章 良辰美景奈何天()
那红花非常之娇艳,在夜色中飘飘荡荡的。
花美男一双深幽的眼睛深不见底,横扫过来却有一道非常之犀利之光。
又非常之淡泊的呷了一口桂花酒。
伸了一只手一下子将夜白那只玩火的手指尖尖给包裹了起来。
那火也忒没有尿性了一点,只此一下就灭了。
夜白再点也点不起来。
“我说,姑娘家家的温柔一点好不?动不动就玩火,小心玩火自焚好吗?”
夜白不解,这红莲业火也太邪性了。
好似跟那天宫有仇似的,在天宫里头一点就着,而且还一发不可收拾。
咋的回了天山就跟个龟猫似的,动不动就做了缩头乌龟。
想一想,花美男说的对,既然他不是来取自己个心的。这酒与肉却不能让他一人给吃了。
北山下面的蟠桃园内似有花骨朵悄悄摸摸绽放的声音,又似有缕缕桃花香的味道。
桃花芬芳,苍穹之下茫茫雪源,此良辰美景。当然不能拿来耍火玩了,再不动手,那一堆好吃的,好喝的都给那花美男给消灭了。
至此,天山南面的茫茫雪原之上。
一堆红灿灿的火烧得那红衣仙子一张桃花粉面红彤彤的。
红衣仙子对面那白衣男子一贯的沉稳,那灼人的桂花酒也没有将他灼热了,仍然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偏偏对面那红衣仙子是一个磨人的小仙子,时不时地拿了那白玉瓶子要与他干了。
此白玉瓶子也还算得上是酒瓶之中的上乘之品,就那女娃子碰来碰去的,居然丝毫未有裂痕。
那仙子一张脸粉里透着白,白里透着妖,妖里透着粉。
只此一下,天下24色也无法将如此娇艳的一张脸给形容下来。
“来,我干了,你悠着点。”只是心疼那桂花酒哇,本想是拿回天山,存在酒窖里慢慢喝的。
喝起酒来,吃起肉来,那一张粉脸又透着股子英气。
唉,世间倒是少有这样的仙子。
酒是好酒,人是美人,景是美景。
真真是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酒喝上头,话也多起来,夜白喝酒上头,脸色绯红。
脑子里蓦然想起一件事情来,这是上天庭之前就想知道的事情。
眯了眼睛,执了酒瓶子。
“嘿,花美男,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可得据实回答。”
花美男呷了一口酒,不吭声,那一口酒呷得夜白十二分的心疼。
“天下之大,六界之中,请问君来自于哪一个山头,姓甚名谁,犯了何天条,又为何被那雷给劈到了这天山之巅?”
花美男一双眼睛盯着夜白看了半天,还是不吭声。
夜白急了:“我说,你是妖,是仙,是神,是魔,是鬼,是人,倒是开口说一下噻。好歹也让我晓得这巴心巴肝,舍身舍命地救回来的人是个啥东东。”
那人偏偏摇了摇头,惜字如金。
“都不是。”
夜白纳了闷,靠,都不是,那是个啥?
这六界之外,还有个啥子界来着。
脑袋里咔嚓一下,七分酒醒了三分。
说这天庭易主,是因为那巫神之战。
而此花美男从天而降两天之后,这天庭正好易了主。
如此说来,他,莫非是那巫族之人?
巫族之人向来与天界不合,大宽姑姑的故事里头也讲得少,好像那是仙人都不大敢触碰的地方。
但大宽姑姑在讲那些凡间的故事的时候,巫界之人也偶尔客窜一下角色,所以多多少少了解一些。
说那巫界之人个个生得青面獠牙,要么是鸟身人面,要么是兽身人面,要么是六足四翼的怪鸟。
反正没有一个生得如这花美男般俊美的像个人样的东西。
不过,大宽姑姑在讲故事里头巫界客窜之人出场的时候,总是做作神秘之状,说那巫族之人巫术相当了得。
说白了也就是如那掩耳盗铃之术一般,譬如眼跟前一盏香飘四溢还带冒着热气的茶吧!
就有可能是那巫界之人使出来的幻术,总之那巫界人之卖弄巫术的时候,就凭你一介凡人不晓得,就算是仙人来了也未必晓得。
所以那巫界之人啥时来,啥时去,统统于无形之中。
记得大宽姑姑故事中每每那巫界之人客窜的时候,夜白晚上就害怕的睡不着觉。
就跟着了巫术的道似的,觉得身下睡的那床塌,床头摆的那盏琉璃灯,那窗户格子,或者身边伺候的小仙侍小英子都是那巫人所变幻出来的。
记得头一回见到这花美男的时候,他还是一个无头的男子。
一个无头的男人居然能活得好好的,能用胸大肌看世界,用肚脐眼讲话。
不是使的巫术,夜白打死也不相信。
夜白恍然大悟,执了酒瓶子了然道。
“你是巫族之人?”
那花美男不置可否。
“那你现了原身给我看看,到底是个啥三头六臂的样子?”
那双深幽的眼梢不屑地瞟了夜白一眼。
“真身即是我,我即是真身,也就是你现在看到的个模样。”
都说酒壮怂人胆,夜白不信,拈了手指往那人的脸蛋子上捏了捏,她要确实那不是变幻出来的。
这肉感,还真它娘的跟真的一样一样的。
“我不信,我可听说了那巫族之人长得都不是个人样,哪里有你这般俊得不像样的巫人,怕是真身太见不得人,所以变化出来的吧!”
那花美男鼻翼之处哼了两声,似乎是不稀得跟夜白辩论,喝他的酒去了。
两人相对半天无言,那场面冷得好似中间那一堆红艳艳的火都要冻住了似的。
这,当然不是夜白的风格。
喝了N口酒之后,又问道。
“不管你是巫族,还是神族,仙族的,总得有个名字吧!不然我该称呼你个啥子呢,总不能天天叫你嘿吧!”
不想那花美男却是执拗得很,就算他是巫界之人,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族群。
他那个样子真以为他会上天与太阳肩并肩,下海于王八嘴对嘴的本事一般,冷冷地回了夜白一句。
“名字就是一个代号而已,并不重要,你爱称呼个啥就称呼个啥,我并不在意。”
靠,这人如此的傲慢,偏偏就要杀一杀他的锐气。
“既然你觉得名字不重要,我就叫你无名好了。”
那男人还是十分淡然,半点波澜也没起,回了两个字。
“随便。”
第174章 勉为其难娶了我吧()
听龙月说起过,这巫族向来与天界水火不容,这起了决定性的巫神之战,乃与她十个太阳金鸟哥哥有关。
这就是大宽姑姑故事中的夸父追日,夸父身死于十大金鸟,这巫族与天族结下的梁子就更大了。
后来龙月的哥哥们年少不更事,入了巫界大巫后羿的圈套,就有了后羿射日的话本子。
都说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后羿又被众妖神所杀。
龙月她爹之所以登了天帝之位,乃是巫族十大祖巫,以及太古洪荒大巫九凤、蚩尤、刑天、相柳、于儿、禺虢等等借着由头一同杀上天庭。
前天帝东皇太一以及众多太古洪荒妖神,凭借周天星斗大阵、混元河洛大阵守护天庭。
这一战,杀得个惊天动地,昏天黑地,其余祖巫陨尽,玄冥修为最强,与太一同归于尽。
所以呢,现在巫族已经不成气候了,存不存在还另说,这花美男还在此地装大尾巴狼,好像他有多了不得一个样式的。
夜白不傻,这花美男为何断了头,大概与那巫神之战有关。
又问:“你那日被雷劈得外焦里嫩的,连头都劈没得了,莫不是与那天界之战有关?”
无名鼻头又一哼哼,好像他跟一个半岁大婴孩似的,只会哼哼不会讲话似的。
哼了半天又憋出几个字来。
“哼,你倒也不傻。”
靠,她夜白冰雪聪明,傻这个字向来跟她不沾边好吗?
抿了一口酒,得意起来。学那男人哼哼了两声。
“哼哼,那是,我夜白是谁?天山最冰雪聪明的仙子好吗?”
那男人又十分鄙视地来了一句。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不过。”他显然捡到了重点,“你叫夜白?似乎是一个不错的名字。”
“哼,那是,夜白,是黑白分明的那一种夜白。”
这女娃儿又喘上了。
“在我眼里揉不得半点沙了,要被我发现你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我就……”
“你就咋样?”
“我就,我就用火烧死你。”
那人又阴不煞煞的来了一句。
“呵呵,我倒是想看看你是怎么用火将我烧死的。”
这个男人,空有那一张面皮,一点也不解风情,让着点女人不晓得哇,让她逞一时口舌之快也不会少半两肉。
看他又优雅地抿了一口桂花酒。
嗳,特心疼那一壶桂花酒是咋的。
夜白遂没好气地说道。
“那个,既然你能吃能动,也不像个死尸,还是哪里来的回哪去的好。不要玷污了我这种雪莲的纯净地盘。”
“对不起,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这怕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啦。”
“为啥?”
“因为我神力毁损严重,哪也去不了,不将养一段时间怕是离不开此地了。”
“所以呢?”
“所以,你得好吃好喝地将我伺候着,说不定会好得快当一些。”
夜白想叫苍天,她这是招惹上一个无赖中的极品了。
看来这巫界还真不是一个礼仪之邦。
愤愤然,喝了一大口桂花酒,这酒宁愿进了自己的腹中,也不便宜了这个无赖。
又觉得这酒不能让他给白喝了,不唬他一唬,对不起自己个的良心。
“那个,你晓得我这些天去了哪里吗?天庭,天宫,二十七重天唉。说出来不怕吓死你,天帝是我认的爹,火神是我认的师父。既然你们巫族是天界的敌人,你赖在我这里,难道不怕我告到了天庭之上,一干天兵天将就会将你捉拿了去,你这条命想要保住就难了一些。”
“所以呢?”
“所以你还是趁我改变主意之前尽快离开天山,免得遭来杀身之祸。”
无名惜字如金,只回了夜白三个字。
“你不会。”
夜白心里头一颤,头一回见到有人如此信任自己,眼眶里头一热。
天底下,万千生灵,不管是妖是魔还是鬼,她夜白都不肯伤之分毫,更何况眼跟前这个花美男。
算了,留着养养眼也好。
瞅他这个样子,将养好也就是天把天的事了,不跟他计较。
酒反正是拿来喝的,喝得如此别扭,不如喝得畅快一些。
“来,我干了,你随意。”
无名还是十分淡定地呷了一口。
“女娃儿还是少喝一点的好。”
靠,这一句好像这花美男是自己个的爹似的,不大中听。
“切,人生第一要紧的事就是这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你说这酒也喝得不尽兴,肉也吃得不顺当,活着还有个啥子意思嘛。”
当然,喝酒吃肉的时候,有人陪到起也嘿重要,更何况对面陪坐的是一个花美男。
可那花美男又来了一句。
“姑娘家还是少吃点肉来得好,要是那肉长得跟头肥猪一样,试问天底下还有哪位男子敢娶你?”
“切,没男人又不是活不下去,对于我来说,吃还是比嫁人来得重要一些。不过,到时真的胖得嫁不出去,看在我是你救命恩人的份上,你就勉为其难娶了我吧!”
“不,我不喜欢胖子。”那男人想都没想就嘣出这么一句来。
这是要气死人的节奏。
良辰美景奈何天,这男人空有一副美不胜收的皮囊,也太他娘的不解风情一些。
惜字如金不说,还光捡不中听的话来说。
算了,大宽姑姑说过的,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从他们嘴里要吐出些令人深身上下起鸡皮疙瘩的话来,反而令女人难受。
既然他说话不大中听,就喝酒好了,不说话总可以了吧!
虽说好酒千杯少,但也总有醉的时候。
夜白不晓得是啥时候醉过去的,但醒来的时候,这天山已是青天白日。
自己个正跟个软面条似的躺在那个花美男的大腿之上,身上还盖着那件雪狼披风。
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那个男人,那位花美男一只手放的位置非常之不对劲。
唉……那个一言难尽的位置。
当下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顺带着在花美男那张好看的脸上留下了一个红红的手掌印。
“流氓。”这一巴掌够清脆,这一声叫得也响亮,瞬间惊醒了那不远处那一棵雪松之上的寒鸦。
那黑不溜秋的寒鸦嗷呜一嗓子,扑棱着翅膀飞离了有几十里路。
那雪松之上就掉落了一地的雪疙瘩。
第175章 火烧瑶池仙宫()
大宽姑姑说得对,男人不管丑得比那地府的黑白无常一样丑,还是俊如那潘安的,通通都是大猪蹄子,不用大脑,只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主。
那男人应该睡得正熟,瞬间就被她这一巴掌给呼懵圈了。
“女人,你疯了。”
“靠,我是疯了,疯了才让你吃了一晚上的豆腐。”
男人那一双深幽的双眼瞬间起了寒意,吓得夜白心脏突突了几回。
手指尖尖莫名起了火星子,害怕那个巫界男使了灵术要来害她。
只见那男人憋了半天,双眼里头的那股寒意慢慢地消散了去,似乎费了好大的力气似的。
“疯女人,好男不跟女斗。昨夜你喝多了,说天寒地冻的,冷得很,死乞白赖地靠到我身上说抱团取暖,我怕你冻着才勉强让你挨到起了好吗?你,居然说我吃你豆腐?请问是谁给你的勇气与信心,你身上可有二两豆腐给我吃?”
娘啊,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男人急了,惜字如金的嘴口也会变成话唠好吗?
看他那急赤白脸的样子,夜白觉得自己好像,也许,真的是冤枉他了。
算了,男子汉小女子不跟他计较。
这一惊一乍的,酒也醒了,瞌睡也不想打了。
天山上的晴天永远是这样,太阳没遮没挡地就洒了下来。
那个男人气齁齁地捧了把白雪洗他的脸。
一道阳光洒在他的那颀长的身上,清风徐来,白衣飘飘。
夜白又看傻了,美男,真的是美男啊!确定是夜白见过为数不多的男人之中的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