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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还是从楼顶上跳下去，都已经阻止不了他了。
“柯竟……你要是因为那个魔王而恨我……我觉得那不公平……”我能说的只有这些了，还有，当然还有，“我喜欢你……跟你们的前尘往事没有关系……我只是简单地喜欢你这个人……”
这么傻呵呵的说出来……才突然想到……他根本就不是人……
呆呆地面面相觑。
得不到回应的问题，就像对着空气挥舞手臂，自己上蹿下跳兴味昂然，看在别人的眼晴根本就是个神经病……
不管怎么样挣扎也得不到的答案。
只好推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雨还在下，我找了一个角落躲在里面，想把暴雨躲过去。
好多年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雨了，到处都是白茫茫的雾气，所以眼泪落下来的时候，我只以为是雾水沾到了脸上……
总是在伤心的没有办法忍受的时候，冒出这么自欺欺人的念头。
我向雨里冲过去，像公共浴池里的洗澡水一样暴烈却冰凉的雨点打在身上，说不痛是骗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一直一直地往前冲。
忽然被一双坚定的臂膀紧紧地抱住。
不管怎么挣扎都一动也不能动。
伞在头顶上撑开来：“回家吧。”
回家吧。
三个字让我泪流满面，从来没有哭成过那种丢脸的样子。
九玄把外套脱下来，裹在了我身上。像抱小孩子一样地搂住我，冰凉后的温暖让人变得份外贪婪。我紧紧抱着他，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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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得太快忘记说了。
练愈加不是为了减肥，就是为了活动一下。
已经到了什么地步呢？
有一天跟荔枝躺在床上看电视，飞进来一只苍蝇。
荔枝：打死它。
桂圆：你去。
荔枝：你去。
桂圆：……你去……
荔枝：你去……
两个人仰望着它在头顶上做三百十度托马斯全旋和意大利吊灯，谁也不肯从床上爬起来。
最后荔枝冷笑了一声：不用理它，丫的一共才能活二十天。
其实我觉得荔枝说的是真理，不管苍蝇蚊子蟑螂，最后都是会自然消亡的。
第 18 章
早上起来天晴得不近情理，屋子里弥漫着荷包蛋的味道。
刷牙的时候阿夜就在旁边盯着我，洗脸也是。
“拜托你让开点儿。”
“为什么？”
“这样很挤。”
“不会啊……”阿夜向我搔首弄姿，“姐，你看我多苗条。”
“可是我要方便……”
“没关系，我跟你一起……”
“滚！”
忍无可忍地把他推出去，碰地一声关上了门。
其实我知道阿夜只是担心我。对着镜子努力挤出个笑脸，里面的人却像要哭出来一样。
“打起精神来，樱桃！”
全世界的妖魔还等着我化身为魔王去拯救他们呢。
比起拯救全世界这种大事业，樱桃小小的失恋又算得了什么呢？
嫉妒自己的人，全世界恐怕就只有我一个了。
深吸一口气，走出门去，坐到餐桌旁边，阿夜小心翼翼的眼光让我很想拿蛋黄砸他。
还是妈妈最好，像往常一样没心没肺地大口吃着面包夹蛋，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庆幸有个粗线条的老妈。
可是，临出门的时候，妈妈把一叠钱放在了桌上。
“哎哎？哪里来的？”我吓了一跳。
“你不是在谈男朋友吗？”
黑线……
刚刚还夸她粗线条来着。
“不要说这个，钱是哪里来的？”随便拿妈妈的钱就像拿黑社会的钱一样，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鬼才知道走在街上会不会有通体黑衣的讨债团体跳出来。
“宝石卖了。”
我呆了一呆。
妈妈已经知道我看到那个东西了。
“反正……你长大了，那个东西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用处……”老妈的神色变得扭泥起来，“去买几件漂亮的衣服，男孩子都是喜欢女孩子穿得漂漂亮亮的。”
可是……
不管有多么漂亮的衣服，我已经被那个人放弃了。也许不那执着的要知道真相的话，还能把温柔持续一段时间，可是我实在是太倔强了……
不能够再容忍。
不肯再自欺欺人。
“好……”我向妈妈微笑。
“这样就不会像你老妈一样失恋了……”
我眼泪几乎掉下来。
嘴里不断地默念着那是老妈那是老妈那是老妈，管住自己的手，不要用盘子或者碗去丢她……
已经没有心情去吃面包了。
我拿起书包往外走，没走两步，就发现阿夜和九玄一左一右守在我旁边。
“你们这是干嘛？”
“去上班。”
“去念书。”
“我记得阿夜不在我们学校吧？”
“有什么关系嘛，姐，我可以蹲在你课桌下面。”
“你要是变成猫我就让你蹲。”
话音没落一只金猫碧眼的波斯猫已经站在了我面前。
我呈痴呆状望向九玄。
虽然我知道他们是怕我被人抛弃之后想不开，但这样贴身护卫也实在是过份了点。
“快变回来！”
“为什么？”
“因为猫说人话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阿夜悻悻地变回原型：“姐，你主义变得真快。”
“不要跟着我！”
“可是你昨天伤心的差点晕过去。”
为什么每个人都在提醒我失恋的事实呢？
我只是想稍微安静一下都不可以？
“要不我们把他吃了吧。”一直不说话的九玄一开口就吓了我一跳。
“谁？”
“柯竟啊。”九玄说得坦然自若。
“为……为什么要吃他？”
“因为他让陛下伤心了。”
“你们是螳螂吗？因为我伤心了就把他吃掉？那法律警察是用来干什么的？”
“虽然不是螳螂……”阿夜笑了笑说，“可是姐，你都忘了吧，我们可是妖魔。”
的确是忘记了，忘记了书里所记载的妖魔本来是喜怒无常的异物……天使也是……他们和人类不一样，是强大的随时可以把对方吞没的另一种存在……这一切都被朝夕相处时那些温柔的面孔迷惑了……
“不要露出那种表情，姐……”阿夜抬起手，把我凌乱的刘海背到额后去，轻轻的抚摸着额角处淡蓝色的痕迹，“你自己也是……”
没有一点真实感……
妖魔……
不一样的物种……
“这个……代表了什么？”我扣住阿夜停留在我额头上的手。
隐隐约约地记得，九玄和阿夜刚到我家来借宿的那天晚上，也是这样一双手，拂开了我额前的头发，然后……一切噩梦接踵而来。
“封印。”
“什么？”
“力量被天帝印封在身体里，所以留下了这样的痕迹。”
可是……那好像是柯竟亲过我之后才蔓延开来的。
我欲言又止。
还是不要说出来了，我可不觉得他们说要“吃掉柯竟”的话，是跟女孩子们开开玩笑而已。
虽然失恋了，我还是不希望柯竟变成别人肚子里的东西。
想都觉得难过。
“陛下，你的身份已经渐渐暴露，不管是天界还是魔界那些狼子野心的家伙，都会趁你力量没有恢复的这段时间跑来找你的麻烦，所以我们必须要尽力来保护你。”
“等等，阿夜？”我打断了他，“你是说，魔界其实有人想当那个什么王？”
“对！”阿夜露出了义愤填膺的表情，“龙也南，当年不过是您手边一个不起眼的小魔头，居然趁着您出来渡假把魔界据为已有，真是太不要脸了！”
呃……
说得多好听啊……渡假……
“既然有人想当，那就让他当好了……”
“陛下！”
一听这两个人的语气就知道又要上演苦情戏了，两个大男人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跪倒下去是件很可怕的事情，我可不想应付完讨债团体之后，又被警察叔叔盯上。
让我怎么跟他们解释？
说是属下或者部下一定会被当成黑社会成员抓起来，那么……难道是求婚？
两个一起？
光这么转了点念头，都觉得自己脸皮厚得令人发指。
趁他们还没有倒下去，我迅速跑出十八丈远，这样他们不管跪成什么样子哪怕沿街乞讨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从旁边的小路出来就是学校门口，运气好的话，甚至能稍晚一些趁老师不注意从门缝间溜进去。
可是，因为太隐蔽，小胡同也变成了一些怪事滋生的场所。
比如说，雪音常会把看不顺眼的男生女生拖进胡同里来打。
再比如说，男生会把喜欢的女生骗到这里来表白。
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什么情况，所以一开始看到黑暗处两个人身影的时候我并没有吃惊。只想着怎么样能在不被发觉的情况下从他们身边慢慢溜过去。
但是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直到近得可以看清了脸和身形。
揪着对方衣领，似乎要把那个男孩子挤到角落去的人，明明是既没有人品也没有道德更没有口德的杜明医生。
而那个被挤到墙角里的男孩子，穿着雪白的制服，脸容美丽绝伦，竟然是……柯竟……
我被眼前的情形完完全全地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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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愈加，劝大家还是不要练了。
————————韧带拉伤者留
第 19 章
第七章
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柯竟拒绝了我之后真的和医生勾搭成奸了？
但看他的样子明明又是被逼的。
被挤在墙角上下乱摸实在是有点可怜。而且……而且……医生好像要把他的衣服都要拽开了……
要不要出去阻止呢？
脑子里还没下决定腿就已经迈了出去。
“医生……”我从暗影里蹿出来那正在纠缠的两个人谁也没吃惊，好像我出来是叫他们一起去吃早饭似的，所以，接下去的话就显得份外没有说服力了，“住……那什么……住手……”
医生笑了：“樱桃啊，你来得正好。”
我脸上的冷汗微微掉下来。
这种情况，不是那个施暴者应该恼羞成怒或者把我拖过去痛打一顿吗？
为什么医生看起来比柯竟还要高兴。
“我们可以3p呀。”
“那是什么东西？”我向医生请教。
“就是……嘿……”医生又开始对柯竟上下其手。
我真的生气了，为什么每个人对我的问题都这么不放在心上，不管是柯竟还是医生……到底什么是3P呢？
当然更重要的是，虽然我已经宣告失恋，但还是不希望有人对柯竟乱来。
我扑上去想抓住医生的手，那一瞬间似乎有光环笼罩了我们三个人，耳边轰然巨响，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只觉得眼前一片光亮，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炎热像波浪一样直逼过来。
我反射性地向后倒去，只觉得一双手在我身后轻轻一托，我就高飞起来，许久之后，才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光环渐渐退去。
我睁开眼晴就接触到了医生的目光，那种目光很复杂，有疑惑，嫉妒，衔恨，欲望……还有杀气……
也许是我的错觉，那眼神一闪就过去了。
医生突然笑起来：“何必这么迫不急待呢，樱桃，下次我会待你一起玩的……”他低下头去看了看表，“快上课了，你们两个不要耽误时间……不然会被记旷课……”
他的笑声一直到胡同尽头才停止。
我回过头去看柯竟。
每次……每次都是他在背后托我一把……
明明有能力，为什么不反抗呢？
“柯竟你喜欢医生吗？”
“怎么会？”
我有点沉默，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好。
“注意点安全……”本该男生说得话从女生嘴里说出来真是滑稽，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跟往前走。
“樱桃。”柯竟叫我。
不想回头。
总是一次一次地在原谅他。
用无声的行动来纵容他。
所以，他才会觉得，什么都不说，欺骗隐瞒都没有关系。
“你的书包掉了。”
“啊？”我猛地回过头。
从柯竟手里去拿书包，我心里份外的沮丧。
拽了两下拽不动，我抬起头来看他。
初晨的日光映着他的脸。那么美丽，让人有一种膜拜的冲动。
天使吗？
那种神话一样的存在……
被人们世世代代称颂的传奇……
“对不起……”
我微微一震。
“还有……”他声音很轻很轻地说，“谢谢你。”
“不要客气。”我接过书包，背过了头去，真的不用客气，同学之间看到这种事，也会是像我一样做的。
客套的话没有说出口。
可是眼眶却莫名奇妙地有一点湿润。
要不那么倔强就好了……还可以若无其事的靠在他身边……
要是那样就好了……
学校没上课，正在布置运动会场地。
偌大的操场上一片忙碌。
学生们像蚂蚁一样把各种道具搬到院子里来。
一直没有看到雪音。
我们真是好朋友，连失恋都不分前后左右，可是雪音跟我不一样，表面看上去坚强而无敌的她，没有尝过被追债被寄宿人家骚扰被殴打被挨饿的滋味，很坏的事情对我来说有西瓜那么大，对她来说就有月亮那么大。
跟坚强不坚强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只不过人要总是被天上掉下来的石头砸到，慢慢地也就习惯了。
我有点担心雪音。
正打算下了课以后去找她，忽然听到王凌南叫我：“樱桃。”
哎哎，这种叫法……什么时候我们这么亲热了。
我回过头。
“乐雪音呢？”
“我不知道啊。”
“你不是一直跟那个恶女人在一起吗？”
“什么恶女人，这样说我会生气。”
“好啦，也只有你肯跟她好。”王凌南露出了不要再谈这个问题的官方表情，“我急着找她，下午运动会开场的第二个项目就是八千米长跑，不马上报到的话会被取消资格。”
“那就取消好了。”
“樱桃！”
“在！”我反射性地立正。
“从以前我就发现你这个同学一点集体荣誉感都没有，取消你知道会怎么样吗？我们班会被扣20多分啊。大家的一切努力就全都白废了。”
听起来还是挺严重的样子。
“快去找她！”
“哎？？”为什么又是我。
“只有你才熟悉她的活动痕迹。”
说得跟某种动物一样。
不过说真的，雪音到底去哪里了呢？
我给乐家打电话，接电话的难得是乐姨本人：“雪音啊，她不在家里。”
“那乐姨您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这几天……好像跟医生感情很好的样子……不然你去问问杜明？”
“医生？”我吃惊。
“是啊。”
雪音不是最讨厌医生吗？
为什么会混在一起？
放下电话我有些茫然，最讨厌……跟最喜欢……两个极端不可能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就被消化掉，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
我拖着步子往保健室走。
从楼道里就能听到大声的呻吟声。
那种挑衅的，微带着沙哑的嗓音……明明就是……
我扑过去猛地推开了门。
坐在医生腿上的人，这次既不是长发的美女老师，也不是我可以视若无睹的短发不良少女，而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她的衣服已经被褪到了腰上，雪白的背影像灼伤了一样狠狠印在我眼晴里。
一阵刺痛。
“你进来不敲门的。”雪音满不在乎地把衣服穿回去。
“雪……雪音……”
一边系着扣子，一边向我走过来的女生神色懒散而厌倦，已经没有办法想起那个用粗暴掩饰着羞涩，嘴里说着“帮我约他出来”时的样子了。
“樱桃？你可是第二次破坏我的好事了。”医生笑着说。
不知道为什么看那种笑容十分碍眼。
“这么乱来……”我忍不住开口，“不会烂掉吗？”
“嘻。”医生不怒反笑，指了指自己刚被雪音坐过的两腿间“你是在说这里？”
“闭嘴！”雪音拿细长的眼晴狠狠夹他，“少跟樱桃说这种没三没四的话。”
“呦呦哟，吃醋了……”医生伏在她耳边轻笑，“你是吃谁的醋啊？樱桃小可爱？还是你的亲亲情夫大人？”
雪音挥手就抽了他一下：“跟你说了不要拿樱桃开玩笑。”
医生也并不生气，神色下流的握住雪音的手轻舔：“女人和女人也可以来，要不要我教你们，我可是不收费的……”
“变……变态……”我实在听不下去，躲到了保健室外。
等了多十多分钟雪音才从里面出来，抓着我手腕，往前拖了几步，直到一片看不见人的墙角处才停下来：“干什么？”
“你……”要是问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实在太矫情了，没有人会比我更明白……被喜欢的人拒绝的痛楚……
一意孤行的想要毁灭自己的冲动……
只不过我还有妈妈，为了她不得不坚强的顶下去，而雪音她……
她什么都没有……
有些焦躁的从口袋里翻出烟，雪音抽出一根来叨在嘴上，因为找不着打火机而显得更加急迫：“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终于在口袋里找到了火机，点着了烟以后，她长长吐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