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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曦大惊,迎掌挡去一半的利剑,但是完全无喘息的机会,另一批利剑再次朝他射来,他翻身一跃,飞身纵跃到身后不远处的大石上,众人随着他的方位望去,只见大石下去雾缭绕,如处虚幻之中,极险、极峻。
被圣忆风从众人手中引出的乱箭被柳曦险险躲过,全数插入他脚下的大石上,竟是全部没入,只留剑柄在石头外。
柳曦才站稳身子,雪花又成片地朝他飞射而来,再无躲避的地方,也来不及挥掌,眼看整片的雪白就要朝他罩来,脚下一滑,就在跃入深渊的一刹那,圣忆风忽然冷冷勾起唇,修长的手指宛如抓住一股清风般缓缓一动,成片的雪花便瞬间变得温柔轻盈,轻飘飘地在柳曦向前落下,同时,掌风轻轻一摆,一股强大的力量如磁石吸铁般将柳曦那快要坠崖的身体吸了回来,重重地抛在大石下。
柳曦捂住胸口躺在大石下不住的颤抖,从最初的嚣张变为深深的恐惧,他蜷缩在石头脚下,看着远处如神祗般静然而立的圣忆风,想起方才快要落崖那一瞬间,内心深处从未有过的恐惧,强烈的心悸让他几乎站不起身。
“原来你也知道什么是害怕?”圣忆风站在原地,衣袂飘飞,宛如神仙一般高高在上地望着地上的柳曦。
圣忆风的态度让柳曦想起多年来的努力,又想起溪孟安对他说的话,抱着圣忆风会毒发的可能性,强迫自己镇定的站起身,慢慢朝圣忆风走去,昼拖延时间,想着或许只是时机未到,“刚才为什么不直接让我掉下去算了。”
“那样死,岂不是太便宜你了,谁知道掉下去的你,会不会在以后的某一天又突然出现?”他冷笑,想起当年自己双亲的惨死,圣忆风一双淡眸变得深谙。
说完,不待柳曦反应,强大的剑气再次从他的掌风中射出,身后大石上的剑狂啷啷的响起来,而后从大石中射出,在空中盘旋一圈,重新盘旋于柳曦面前,柳曦惊恐地看着满天的利剑,才抬起双臂准备反击,他已经感觉周身被强大的剑气割裂的疼痛,蓦地,狂吼一声,乱剑穿过他的身体刺向他身后的山背,他的身体被震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紧接着一朵紫莲穿颈,携带着强大的内力,将他硬生生地钉在身后数丈外的石壁上,死不瞑目。
在众人屏息凝神中,圣忆风周身的剑气缓缓消失,飞扬的衣袂也平静下来。
一切恍如梦境。
武林各派的人皆被方才的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眼睛死死地盯着被定在大石上的柳曦,脸上仍旧呈痴呆状。
圣忆风静静地望着眼睛突兀睁着的柳曦,多年来始终活在复仇中的他,心里逐渐平静下来。他和舞儿的仇,都报了……可是,为何还是有不安的感觉……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道,“柳曦还看着哪?”
这一句,似是提醒了圣忆风,他的视线最终落在柳曦的眼睛上,那双眼睛至死都睁得大大的,仿佛看着他,又好像看着其他的地方……
“是啊,他好像看着那边……”
低语突然终止,而后是窃窃私语。
圣忆风清淡的眸宛如幽潭般看着柳曦,注意到柳曦似是看着他,但的确是超过他的肩头,看着他身后。
修长挺拔的身躯旋身转过,视线落在他方才身后的位置。
众人的视线都落在被让出的小道上,只见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白衣人被一个黑衣人缓缓地推进场中。
随时白衣人的出现,开始有人低语询问,“那是谁啊?你们见过没?”
“没有,没见过。”
“是啊,这是谁啊?”
众人只见那白衣人,含笑安然地坐在轮椅上,仿佛与冰天雪地融为一体,然而唇边的笑却似暖阳,让人温暖。这一看,大家仿佛看到了曾经的圣音,只是,此人的容貌不及圣音清雅飘逸,也没有圣忆风俊美幽魅,有的只是,秀逸如一朵洁白百合的纯净。
圣忆风毫不意外他的出现,缓缓朝他走去,浓密的睫毛轻抬,对上溪孟安笑意盎然的眸子,“你来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溪孟安坐在轮椅上,如梦如幻的眼眸望向圣忆风身后的大石,“杀柳曦,对于你来说,还真是易如反掌。”
圣忆风与溪孟安的互动引来众人的猜疑,不出片刻,有人就认出了溪孟安的身份。
“是以前追忆绸庄的老板溪孟安!”
一道惊呼想起,众人沸腾。
“对,对!就是他,我说怎么这么眼熟,我在醉满楼见过他!”
“他一个商人,来看比武做什么?”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溪孟安唇角的笑弧逐渐扩大,如幻的眸子变得清亮如星子,不是昔日的淡然,也不是往日的怯弱,反倒是如鹰般,锐利、无情。
圣忆风望着溪孟安的双眼,静立于原地不动,如果他没有猜错,溪孟安的脚根本就没有废。为了以防万一,看来真的是该按第二个计划执行了。
就在此时,圣忆风看起来正欲开口,高轩叶在此时走到圣忆风面前,“少主,独孤翊中毒昏迷。杜玉菲的血暂时止住,但能不能醒来,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圣忆风望了眼远处正在被浅幽寒和冷沉香抬进轿子中的杜玉菲,悠然对高轩叶道,“带着独孤翊下去吧。”
“是。”
溪孟安随着高轩叶离去的背影望去,发觉魅门的四阁主,除了菊阁主孤傲洁,剩下三阁主都已离去,心下微讶。
圣忆风就那么有把握没有四个阁主依旧能抓到他?溪孟安心里猜测着,又看着圣忆风望向他的双腿,了然一笑,想必,圣忆风是真的不知道他并不是残废吧。
溪孟安细白的指覆上轮椅的扶手,而后微使力,双脚伸出,就那样用极缓的动作双脚落于雪地,雪白的靴子陷入皑皑白雪之中。
众人一阵倒吸声,“溪孟安居然能站起来!”
“他的脚没事!”
“原来他之前都是骗大家的!”
一个人的指责说出,所有人都开始附和。
溪孟安很满意地在圣忆风的眼中看过一抹一闪而过的诧异,他迈出陷入雪地的白靴,笑容清丽,但那笑,并没有升华到眼睛中去,他又扫了一眼盯在大石上睁着眼的柳曦,啧啧两声。
“仇人的话,自己动手不是更解恨么?”圣忆风侧身,随着他的视线看向柳曦,眸底含笑,却眸色清冷,不是十丈软红中的超然,不是花前月下的温柔,而是一窝清泉,冷、则彻骨。
溪孟安可真是个狠角色,不但利用了柳曦,到头来还借他之手杀了柳曦,柳曦死都不会想到溪孟安是自己害死的杜寒的儿子。
想起自己的计划,圣忆风唇角勾起一抹笑,凤眸有着宁静而深邃的悠远。要让这样一个跟他同样小心谨慎的人掉入陷阱,戏若演得不真,必定会被怀疑。
“只要结果一样,谁动手都一样。”
众人听着两人的对话,两人表面看似客气,以为两人的仇人都是柳曦,殊不知两人之间其实激流暗涌。
“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叫杜安吧?”圣忆风笑睨着溪孟安,缓缓开口,低柔的语调里多了一丝慵懒,却又有着冷清的韵律,在霎时间寂静下来的崖边幽幽渺渺地回荡着。
溪孟安丝毫不诧异圣忆风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份,他长睫颤动,有着圣忆风看柳曦时同样激烈的恨意,“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我就不用说明来意了。”
过了半晌,众人才反应过来杜安究竟是谁。
“他居然是日教前教主的儿子!”
“杜寒全家不是早就死了么?”
听到众人的议论,溪孟安的双眸更加的冷厉,平日里底气不足的声音也扬了起来,“当年虽是柳曦设计了我爹,但终究是你害死我全家,逼得我娘在我面前自尽!”
“他该死,你更该死!”溪孟安朝圣忆风迈出一步,单薄的身子在山风中因愤恨有些颤抖,冷风扬着他洁白的衣袍,宛如颤抖得快要跌落的白蝶。
说着,溪孟安迷障般的眸子寒光四射,唇角浮出冷冽的笑,白袖扬起,宛如一阵风般朝圣忆风袭去。
圣忆风银靴轻退,以退为进,绛紫的衣袍在风中因他的动作扬起,雪雾在两人的脚步下腾起,形成一股朦胧的雾气,迷蒙了众人的视线。
溪孟安解下缠绕于腰间的银色软剑,原先软柔似绢布的剑身在他掌间化为硬芒,他轻轻一送,内力贯穿剑身,直直朝圣忆风的脚下刺下,轻轻一摇晃,像一道讪笑的弧度,逼着圣忆风迅速朝后退去。
圣忆风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脚步看似无意的回转,再被溪孟安一个逼退,两人打斗间到了崖边,看得众人均紧张地屏住呼吸。
绛紫的袍袖抖动,众人以为圣忆风要使出幻影神功,却并没有看到期望的变化。
溪孟安忽而收势,朝远方退去,白袍宛如百合花绽开,他哈哈一笑,“怎么,使不出幻影神功?”
溪孟安的语气令众人一惊,不知是和意思。
为什么圣忆风会突然使不出幻影神功?
圣忆风旋身朝相反的方向退去,仿似一朵莲花在空中漂浮了一圈,一阵风起,掀起了漫天的雪花,他最后落身于大石前。
倏地,他身体踉跄了一下,剑眉蹙起,银靴不稳地退后一小步,站稳身子。他抬眸,凤眸中有着冷冷的孤意,“你做了手脚?”
看到圣忆风的反应,溪孟安的一颗悬着的心才真正的放下,他本担心圣忆风早已发觉影儿在汤中做了手脚,已经服下解药,现在看来,影儿的确成功的让圣忆风服用了解乌兰三十天左右。
“不是我,是你的丫头收养的影儿。”溪孟安忽而笑起来,笑声穿越方才被两人的打击起的雪雾,“知道什么叫引狼入室了吧?”
被雪雾迷蒙了双眼的溪孟安,看不到圣忆风的唇角浮荡出一抹邪魅的讥诮,“你下了毒?”
“解乌兰而已。”溪孟安听到圣忆风逐渐低弱的声音,目中掠过的精光,是得逞的骄傲,也是冷酷,“它只会让你使不出内力,无法动用幻影神功。而且,使出一次幻影神功,便会耗去你一半的功力。”
“如果我没看错,你杀柳曦的时候,用的是幻影神功吧?而且,你刚才试图使出幻影神功,恐怕又废了二成的功力。”溪孟安的激动,使得周身的气流滚动,雪花轻卷,“现在的你,只剩三成的功力,而且又没有了内力,现在杀你,对我来说,就如你杀柳曦一样,易如反掌。”
“那就试试。”在溪孟安看不清的雪雾里,圣忆风轻扬起唇角,眉梢眼角都流露出一股子悠然。
溪孟安忽而足尖轻点,朝崖边的圣忆风飞去。
圣忆风迎身上前,修长的指幻化为剑,与溪孟安的软剑相击,幻成剑光。他轻柔收挑,划断空气中凝结阻碍的无形屏障,剑尖变化百出,冷如冰,硬似钢,柔若水,光胜月,在他的玩弄戏耍的掌中以不同形态展现却同样摄人心魄。
突然之间,一股大风而起,弥漫起白茫茫的一片,同时遮住了众人的视线,溪孟安看圣忆风剑招似是愈来愈无力,在大风缓慢回落,视线变得清明的瞬间,一掌朝圣忆风击去,双手在触及圣忆风胸口的同时,圣忆风忽然收剑单手抓住溪孟安肩头的衣服,迎上一掌,迅速朝后退去。
局面在一瞬间扭转,视线刚清晰的众人,就看到圣忆风一个翻转,两人同时落下深崖。
崖上呼吸粗重的众人,看着突然扭转的局面,没有人出声,也没有人议论,仿佛时间就在那一瞬间静止。
突地,一道凄厉的声音咋响。
“师父!”舞儿从马上飞奔而下,不顾身后颜奇大喊,朝崖边飞去。
天!她看到了什么?那是师父与溪孟安么?!师父落崖了?!不,她不信!她不信!谁都有可能死,就是师父不会!
“绝舞姑娘,不可以!”孤傲洁一惊,和颜奇一起飞身过去拉住舞儿。他们毫不怀疑,若是此时不拦住,绝舞一定会跟着跳崖。少主嘱咐过他们,今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手,要保护好绝舞姑娘。
“不要!不要!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滚开!”舞儿被两人禁锢中,在两人怀里拳打脚踢,“师父落崖了!放开我!你们不去救,我去!”
“绝舞姑娘,冷静!少主会没事的!”
就在绝舞情绪几近崩溃之际,突然人群中有人喊道,“上来了!”
疯狂捶打颜奇与孤傲洁的人儿倏地住手,泪水满面的脸转向崖边,颤抖的身子望着从崖底出现的两人。舞儿刚想出声,又怕让圣忆风分神,急忙捂住嘴巴,看着两人的情况。
两人在空中交锋,又同时借力朝崖边的大石上跃去,圣忆风脚下的一石突然一阵松动,与大石的相接之处轰然断裂,众人又是一阵惊呼,舞儿则是心惊地捂住唇,不敢发出声。
圣忆风紫袍翩翩,衣衫摆动,左足踏上右足然后借力使上,欲提气跃回大石,溪孟安却在此时,借机朝圣忆风击去,一股宏大的气流以排山倒海之姿,从溪孟安身体四周散发了出去,他手臂一抬,巨大的掌风杀伤力十足的攻向圣忆风。
圣忆风身形一晃,因使不出内力,再无力上提,一个踉跄,跌下万丈绝崖。
“不!师父——”绝舞从颜奇怀里挣脱,一个飞身以迅雷之势朝崖边扑去,然后迷雾缭绕的万丈深渊除了雪雾,什么也看不清,早已没有他的身影。
“你骗人!你骗人!师父是太骗子!”她仰首怒喊,泪水宛如泉般喷涌而下,“你说过会不伤一根头发回去的!你骗人!大骗子!大骗子!”
孤傲洁和颜奇对望一眼,瞬间朝舞儿飞去,将在崖边的人儿架了回来,“绝舞姑娘!冷静!”
孤傲洁一向冷静的容颜此时竟泪奔斑驳,她将舞儿推给颜奇,悲泣一声,飞身向立于大石上的溪孟安攻去,却在半途中被空幻大师截住,“菊阁主,不可!”虽说溪孟安是耍了手段才打败了圣忆风,但不得不承认,溪孟安的功力绝对在四阁主之上。
孤傲洁惊怒交加地望着溪孟安,碍于空幻大师,只能落回原地。
舞儿在颜奇的怀里疯狂地哭喊挣扎,使出浑身的力气对颜奇拳打脚踢,甚至要上颜奇拦住她的胳膊,鲜血顺着她牙齿陷入的肌肤中流出,颜奇只是微蹙眉头,胳膊却丝毫没有松懈地箍着她,“绝舞姑娘,少主不会希望你这个样子。”
提及圣忆风,舞儿的身子倏地一颤,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她停住疯狂的举动,倏地大哭起来,哭声响彻整个山崖,听得崖上众人皆是心惊与沉痛。
师父落崖了?不,她不信。。。。。。
那是师父,师父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会被溪孟安打败。。。。。。
溪孟安?!解乌兰?!
舞儿倏地想起自己听到的事情,对,是溪孟安下了毒!她猛然抬眸,望向大石上的溪孟安,那眼神宛如利剑传心般恨不得将溪孟安撕成碎片,然而看着看着,她的眼神有了变化,逐渐平静下来。
溪孟安冷厉一笑,飞身跃至大石下,白衣飘飘,却如恶魔让众人不屑。
他望着颜奇怀里的舞儿,他从未见过她这样的表情,与方才的疯狂相比,此时的她更让他震撼。她的表情非常平静,那是一种绝望,愤恨至极后反归于平静,没有了他喜欢的耀眼笑容,此时的她,就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空洞而沉寂。
第二百三十九章
包括空幻大师在内的极为德高望重的人,均纷纷劝说孤傲洁、颜奇与舞儿三人,让三人切记不可意气用事。
“颜大哥,放开我。”舞儿的声音异常冷静,冷静得仿似与方才大哭大喊的不是同一个人。
颜奇紧紧地箍着她,没有动。
“你放开,我不会做傻事。”舞儿蹙眉,水漾的眸子里映着几步之外的溪孟安,微一提起,用有些犹豫的颜奇怀里的挣脱出来。
颜奇正欲上前,看到舞儿并没有激烈的动作,这才放下心来。
怔怔地望着溪孟安,舞儿的眼中有泪,可是她微一咬牙,攥紧拳头,将泪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她不能哭!不能软弱!
师父在的时候,帮她扛起了一切,为她营造了一个与世无争的世界,甚至为她报了仇。可是师父现在不在了,她不能再软弱下去,她要为师父做最后一件事。。。。。。
悄然无声的断情崖上,几乎你听见雪花飘落的细微声响,漫天的白雪若银舞灿流,雪雾飘渺。
舞儿迟缓地迈开步子,小巧脚踩进积雪里,在她身后留下一个一个的脚印。
她的唇在雪雾中轻轻蠕动,却没人能听得到她在说什么。
绯色的衣裙在山风中扬起,猎猎飞舞,那抹娇小的身躯在漫天雪花中显得尤为凄楚,连轻盈的步伐都沉重似千斤铁石。
在场诸人被气氛感染地站在原地无法移动,忘记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溪孟安,不知她究竟要做什么。
溪孟安站在原地,长发披散,被风撩拨散飞在他的身体四周。他凝望着她逐渐走近,想起初见她时两人交手时她柔软的身躯,以及她时常挂在唇边的灿烂笑容和粉颊上的酒窝,身体无法抑制地发热。
刚看到她因圣忆风的落崖而扑到崖边发出的悲鸣,那一瞬间,他甚至会想,如果是他落崖,她会说怎样的反应。
只要看到她,他就好像吸了麻药一般无法自拔,那种感情是如同罂粟般的存在,只要一接触就会上瘾无法自拔。
溪孟安被自己的想法猛然一惊,他的眸子蓦地发亮,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的人儿。
不!他不喜欢她!她只是他的一颗棋子!现在他从小的复仇计划已经完成,他再也不需要她!
他不能被任何人影响情绪!他要除去魅门,重振日教!他要当成为武林第一!他不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庸君主,也不是为了女人可以放弃一切的傻瓜!他要成为霸主!他不要被任何人阻挡眼前的道路!
溪孟安看着已经站在他眼前的舞儿,那张娇俏的脸此刻布满泪痕,双眼哭得红肿,没有任何美感可言,然而看中他眼里,却分外揪心。
舞儿走到溪孟安的面前,缓缓地抬起头,红肿的眼睛望着溪孟安,“杀了我。”
她的话,让在场的人清醒过来,顿时阻止的言语大片飘来。
颜奇一惊,正要上前,舞儿蓦地回首,望着孤傲洁与颜奇,“你们若仍将师父当少主,就不要过来。”
孤傲洁凝视着舞儿,却并没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