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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忆凉辰-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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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茫然地被拉着继续往前走,尔后又听见一巴掌脆响,是重砂的大嗓门:“吵什么!没看见人家在成亲啊,哪有功夫理你!不过话说回来,那丫头怎么会这么安静,也看不见个脸,不知道真的假的……”

她在众多嘈杂里捕获到这一丝熟悉,“扑哧”笑了出来,是今日第一次觉到喜色。

“锦凉?”他压低了声音叫她。

“恩?”

“没事。”他安下心来,嘲笑自己的患得患失,用红绸引着她上前行礼,“是你就好了……”

她的心像被狠狠锥了一下,还未苏醒完全就跪下来给宇文沂渲行礼。

今日她很有面子,连皇帝都来观礼了,坐的还是右上首,她没有爹娘,宇文沂煊便代了她的家人。

她知道这也是于夏之和卫灼然的意思,怕她无权无势嫁进来会有闲人说风凉话,就给她找了座这么大的靠山。说起来今日她还算下嫁了,臣子迎娶公主得用一个“尚”字。

她的思绪一点一点被拉回这个热闹的大堂,直到喜娘将她引至大厅中央,要行三拜之礼时,她才确切地知道自己是在成亲。

礼官见新人站定,准备行交拜之礼,却突闻得门外一声高传。

“独孤大将军到!”

苏锦凉心底一惊,他来干什么……还未想出一二,浑厚的笑声就闯进厅来:“卫世子,恕老夫来迟了……”

不等卫灼然开口,他又朗笑着抢道:“小小薄礼,不成敬意,世子笑纳了。”

卫灼然看着院里被挑着鱼贯而入有如示威一般的红箱,拱手淡道:“谢将军厚意。”

苏锦凉心里预感不好,这独孤肃口气极大,一进来俨然就是喧宾夺主的样子,没把在座各位放在眼里,皇上还在上边坐着呢,他怎地像没看见似的连个礼都不行。

“世子,说句不该说的,老夫入府时瞥见礼帖上写着新娘子那边居然还有人送梨,哈哈哈哈……这不是笑话么!”

梨?!苏锦凉在喜帕下睁大了眼睛。

厅里亦有哄笑跟着起来,独孤肃重拍了卫灼然的肩:“卫世子,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怎地让新娘子这般寒酸……哈哈,寒酸些也就罢了,送梨,那不是离么!哈哈哈哈……”

这下,就再没人笑出声来,大厅里静悄悄的。

片刻,才听见陆翌凡怒不可遏的声音平地炸开:“你胡说!”

独孤肃显然是有备而来,他踏前一步就准备杀鸡儆猴,却被人无端伸臂阻住,卫灼然淡淡一笑,缓道:“将军谬解了。”

“臣蒙皇上厚爱,今日得尚公主,公主赠臣以梨,是婉言一个‘礼’字,平日以夫妻之礼相待,不必拘于身份尊卑,公主之雅量,令臣动容。”

独孤肃未开腔,但已隐隐看出面色有些不好。

“皇恩浩荡,于内如此也就罢了,于外,臣亦当明何为君臣之礼。”卫灼然话锋忽地转了个调,抬眼锐利视他:“就好比今日将军见了公主,当行叩拜之礼,以将军之位,不必伏身,单膝即可。”

独孤肃立于厅中,面如尘色,卫灼然冷目相逼,他憋着满腔怒火无处可抒。

“独孤肃。”懒洋洋一声从后边传来,宇文沂煊神色睥睨地瞧着他,“你眼神也太不好了些,今日人多了点,朕又是坐着,你便看不见了不成?”

独孤肃忙作惊恐加恍然大悟状跪得五体投地:“臣老眼昏花,罪该万死!”

宇文沂煊特待细细将这捧茶品下,才漫不经心挥道:“起来吧……”

“赐座!”宇文沂煊未朝独孤肃看上一眼,满是烦躁地盯着别处,“将军,今日大喜,不归你管的就少操些心,坐着观礼吧。”他挥挥手,“卫相……”

“是。”卫景宏恭敬应了,朝礼官一允,于是乐声大作,婚礼继续。

卫灼然面色无澜地拜了天地,心里仍有疑思:独孤肃为何会来,若只是为了给他难堪,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不像他的作风。

卫灼然一直用余光注意着他,他刚挫了锐气,也是一脸臭相,狂妄地站在那儿,这老匹夫气焰越来越嚣张,真不当自个儿是臣子了,看来动作得再快,等不了了。

独孤肃自然也不买他们的账,丈高八尺地杵着,面色铁青四处打量,整个大厅都瞧过了也没瞧着,他正要发火,身边的小厮忙贴上耳来肯定地道了句什么,他才冷哼一声,掀开衣摆暂且坐下了。

他在等人。

卫灼然迅速知道了他今来的意图,抬头与宇文沂煊交换了个眼色,宇文正笑呵呵地接受苏锦凉的高堂拜礼,看了他一眼,示意知道了。

卫景宏则装作毫不知情,也笑呵呵地叫儿子起身了。

可他在等谁?谁还会来?卫灼然预感今日有事要发生。

“夫妻交拜……”礼官目含欢欣,大声宣读。

他思虑的心终于被拉了回来,静视对面安然立着的她,心里略有紧张与喜悦,这一拜之后,他们就是夫妻了。

外边的暮雪停了,天空又沉又亮,像打翻了满满一缸蓝草汁,薄雪上被一众人匆匆踩过,喀吱作响。

卫府迎来了今日最后一批客人。

“东齐青阳少将军到……”

卫灼然礼毕起身才发现她没有拜。是的,她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听到那句传报,她就像呆住了一样。

卫灼然回头,隐隐皱眉去看暮沉天色里行过来的一众人,青阳炎在最前头,三步并两步地跨了进厅来,上前握住他的手,压低道:“有事耽搁了,日夜兼程赶过来,累死了十匹马,还好来得及。”

他抬手向宇文沂煊及一干重臣简略抱拳:“有礼了。”

在座的与青阳府都是老熟客,此刻也只是淡应了,并无多寒暄,大厅里静得出奇。

卫灼然眉皱得更深了,略抬头向院里一指:“怎么送这么多东西。”

“够义气吧……没事,回头我还纳新的,你有机会还上。”他笑得十分自如,卫灼然看他的神色却越来越晦暗。

“好吧,边上那十箱是我的,别的都是……”他顿了顿,再开口时嗓音略沉了下来,“别的都是我家主子送给苏姑娘的。”

他没明说,但在座的也都知道能当得起他青阳炎的主子的是何人了。

卫灼然瞟了苏锦凉一眼,她仍旧安静立在那儿,像没听见般,一动不动。

院里已黑压压地摆满了礼箱,还没完,至此刻门外都还有下人一刻不停地挑着进来,记礼册的人手书得都快飞了起来。

“这么多?”卫灼然勉强扯了个不堪称上微笑的笑。

“啊哈哈……这位亲友可当真豪掷,这么多贺礼真是富可敌国了,想必同新娘的关系定非同一般罢!”礼官眼见着这行礼被打断了数次,急得不得了,忙跟上来想打个圆场引着新人将礼数行完了事,每拖一刻他便觉得要出岔子,肩上脑袋快不是自己的了。

青阳炎略略一笑,简道:“主子说,他待苏姑娘如亲生妹妹一般,这次若非要事缠身,定当亲至道贺,姑娘是他至亲至重之人,望世子能好生待她。”

卫灼然淡道:“自然。”

“若今后姑娘受了什么委屈,他可是要唯你是问的!”青阳炎这句话特特说重了些,却是没看卫灼然,视线在大厅里随意扫了一圈。

独孤肃五指无声攥了起来,气得脸色发青,他当然知道指的是谁,可那青阳小子好歹是他侄子,怎么敢在大庭广众给他脸色看!

“拿回去。”

是她突然开了口,声音从大红喜帕下传来,沉静清冽,“我不要。”

卫灼然有些担忧地瞧着苏锦凉,她仍旧背身立着,这么久没有一点动静已是不自然,此刻开口这般无澜更是让他心里无底。

“锦凉,你说的哪里话,千里迢迢带过来哪有拿回去的道理。”青阳炎最擅长嬉皮笑脸打哈哈,“再说那里也有我和弱水的一份子,虽然不多,哦,对了,弱水因为政事走不开,要我代道声恭喜。”

她沉默片刻,依旧是那样冷静的声音,冷静得近乎冷漠:“你们的我收下,他的,带回去。”

于夏之皱眉,上前来拉住苏锦凉的臂摇了摇,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可她如果不犟就不是苏锦凉,只依旧冷冰冰立在那儿,半分口都不松。

礼官立在一旁也很是茫然,一直跟卫相递眼色,想快寻个合适的机会把婚礼办完得了,可卫景宏这会正家门不幸呢,哪有功夫看他,于是卫相无助地求助皇上,一瞥头,宇文沂煊坐在那儿,已是不忍再往厅中看第二眼了。

青阳炎又哈哈大笑起来,响在静悄悄的厅里特别尴尬:“你就安心收下吧,反正那点银子对他也不算什么,你不必不好意思……哈哈哈……”

“他的好意我心领了,总归是他的东西,我不能收。”

青阳炎还未笑完,就被这泼冷水倏地浇灭了。

于夏之叹口气,满面愁容地瞧着卫灼然。

“锦凉,你这不是让我难办吗?他吩咐的事我若没做成,怎么交代?”青阳炎压低了嗓子,严肃问她。

苏锦凉立在那儿,沉默了好久,明明是一身火红的颜色却无端看出了冰的严寒,然后她突然动了,转身走至跟前,递给他一块玉。

“那你把这个还给他,别的我收下。”

厅里鸦雀无声。

那块玉在座的都认得,白玉符,名动天下的白玉符,是他在永乐门亲手交给她的。

他放在她手心里,推合着让她握住,告诉她:信我。

那温度,她到现在都记得。

今日上轿前,不知怎么,她竟鬼使神差地揣在了怀里,茫茫穿城的那一路,这好像就是唯一的寄托,用力地握在手心,灵魂才像也在,没有飘离。

青阳炎沉默了一会,只得伸手去接:“那好吧……我……”

“拿回去。”凌然简短的声音,命令得不容质疑,将他们打断。

“唰”,盖头被急剧掀起,呼呼的风声。

龙凤呈祥的喜帕软趴趴落在地上,失去了所有动人光泽。

她终于知道,这厅里为何静得像死一样。

她本以为,此生都再没有机会见到他了。

一瞬间,好像什么都静止了。

她目不能移地盯着他,要将他望穿,他的神色也一如既往地泠然淡漠,一如既往地,一眼,就看到她心里去。

在听到他声音的刹那,她就像被九天惊雷劈中,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盖头就已被自己掀去了地上。

她的眼里谁也不剩了,只有孤零零一个他,着一身月白便服,立如直松,薄唇轻抿,目若寒潭,淡淡地看着她。

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目光锐然无声,他亦平静地看她,半分不移。

静悄悄的。

好久,她开口,声音端然正常,细听了才能发现那一小点儿沙哑。

“是这样,这东西是他从前放我这的,现在,我拿着不合适了,该物归原主。”

厅里静得像窒息了一样。

卫灼然立在旁边,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她今日很美,胭脂衬得她肤如映雪,眼若璨星,亮得不能直视,她的发盘得很整齐,簪满了亮丽的珠钗,唇也是一抹到极致的红,看上去特别朝然,她抬目静静视着对面

106、99、犹解飞花入洞房(一) 。。。

的人,像是什么都不能将她打倒。

顾临予看着她的眼睛,半分未转,用他惯用的口吻,淡却肯定道:“他说,送出去的东西便再无拿回来的道理,姑娘若不喜欢可自行处之,不必劳此一举了。”

片刻,他不等她回答,抬目看了眼礼官,淡道:“继续吧。”

礼官凭空得了这一旨有如得了大赦,顿时音乐奏响,整个大厅又回到了融融欢欣的样子,宾客们又说着祝词,大家笑眯眯地看着新人。

喜娘们迎上来给苏锦凉盖上新的喜帕,碎碎念了好多吉祥话避霉头,在未入洞房前掀盖头可是大忌讳。

喜帕落下来时,他们谁也没有动,甚至连表情也没有。只是一直静静地,眼都不眨地看着对方,直到眼前变成一片亘久的红色。

是她先输了,托住玉的手轻颤起来,片刻,只能颓然放下。

三拜过后,便是夫妻。

躬身的时候,她落下一滴薄泪,砸在绣着鸳鸯的殷红鞋头上,被欢天喜地的乐响掩去所有声息。

她被牵引着向洞房走,眼前只有刺目的红色,将身后的人抛却得一干二净。

那种痛,痛到了腑脏里。

她早就死心了,可独独只听到“东齐”两个字,她便紧得心脏都要跳出来。

她以为是他来了,他真的来了,她以为他要带她走。

她真傻,他的姿态、他的眼神、他的任何一样都足以让她清楚地知道,那些只是她可笑的臆想,可在他没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都仍旧这样天真地以为。

红烛静静地燃,新房里悄然无声,慢慢地,她的心也静了下来,直至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地等待新婚之夜,等待她丈夫的到来。

她总是这样,神奇地治愈自己百般伤口。

途中陆翌凡和重砂来找过她一次,大约是因为今日在堂上的那个岔子,怎么都要来解释一番。喜娘本也是不让见的,但今日破的规矩已经够多了,又实在敌不过一个嚣张小哥和一个刁蛮婆子,便让苏锦凉出去见了。

陆翌凡憋得满脸通红,急得不知从何说起,可他还没开口,苏锦凉便轻松笑笑:“我知道,那是我们在西厢一起亲手栽的梨是不是,我都知道……”

陆翌凡心头一热,渐渐宽慰下来,呼吸归为平顺,尔后抬眉淡道:“你怎么嫁了他?”

苏锦凉屏住呼吸,缓缓吐气,笑着回答,他又马上插话,神情拽得二五八万:“你明知道我最讨厌他,衣冠禽兽……要我说,就算真离了,那也是好事!”

不等苏锦凉骂人,陆翌凡就被重砂打跑了,重砂盯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恨恨道:“锦凉你别听他瞎说,他上辈子一定是挖了卫家祖坟,八字不合,这两天我就光见着他和卫二小姐打架了。”

苏锦凉苦笑:“那他也比我能耐,还能打上架呢……那二小姐到现在都不拿正眼瞧我。”

重砂一挥手:“别扯,说正经的,姐姐可算等着你嫁人了,平日也没个人教你,今日我得把我毕生绝学都传授给你!”

苏锦凉瞪眼:“什么?”

于是重教主天花乱坠口若悬河地描述了她与寰照二人大战得出来的种种技巧经验,具体到了每一个细节,每一种攻势、还有各种战术,例如偶尔屈居人下、受迫于人也是权宜之计,不能总时时占得上风,每一次被压都是为了下次更好的反攻!

“但是……”重砂如是总结道,“在床上,一定要占得主动权!记住!位置改变命运!”

授课完毕的重砂筋骨都舒坦了,拍拍苏锦凉的肩:“好好把握!寰照忙着打仗没来,这就算他的一点心意了,你二人修成正果之时可别忘了我们一份。”

苏锦凉被噎了一下,忙唯唯诺诺应了。

可怜的寰照,多么正直的一人,瞬间就在苏锦凉的脑里被扒得衣不蔽体,且生猛如虎。

同时被进行教育的还有卫大公子,青阳炎洋洋洒洒,万分自豪地将自己毕生修炼的一套房中术尽数传授给了这位好兄弟,一面以“这你就不懂了吧”的眼神藐视他,一面又以“相信你是可以做到的”话语鼓舞他。

想他青阳炎娇妻如云,各种款式各种风情任君选择,无论那苏锦凉是哪类style,相信听过他这一番精讲后,卫灼然都能轻松胜任的。

青阳炎陷入了深深的自豪与满足中,从小同穿一条裤的男人今日终于能大展身手了,他真是打心眼里的欣慰!

他就这样欢快地意/淫着,直到卫灼然冷冷拿眼神鄙视他,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么,别忘了第一本春宫是谁带你看的。青阳炎才识趣地不再做声,微笑目送他上了战场。

天上弯弯一剪月,清光洒在门口的“囍”字上。

卫灼然刚“吱呀”推开房门,房里各种吉利话、各种彩头、各种古老又美好的仪式就尽数全铺了开来。

他在门口淌泄出的暖黄柔光里立了好一会儿,才稳步走向她。她静静坐在榻上,穿着大红的嫁衣,是他的娘子。

他想他大概是喝得有点多,神思有些不清明,糊里糊涂地做了好多冗长繁杂的喜头。

终于,他几乎有些颤抖地揭开了她的喜帕,看见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她被红烛映着,脸上是柔和的粉色,灯影摇曳,眼光流转,她甚至抬起头朝他略笑了笑,将他的眼都晃花了。

喜娘端来下轿面,将一把生面条在开水里一沾,端给苏锦凉吃,问她:“生吗?”

苏锦凉不知,重而又重地应道:“生!”

房里全是婢女的哄笑,她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羞得红了。

卫灼然一直细细凝着她的一举一动,每一点微小的变化都被他悉获进眼里,他觉得幸福极了,那些细小将他一点一点充斥满足,他揽过苏锦凉,在她额上印下轻轻一吻。

婢女们默契一笑,全悄然退出去了。

房里只剩下他和她,只能听见蜡烛燃烧的声音,还有呼吸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哎,果然一写文。就要熬通宵。

啊!以后一定要努力白天写完,我要过健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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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100、犹解飞花入洞房(二) 。。。

他伸手解下她繁杂的珠钗,将她的长发散了下来。

灯影朦胧,她低垂着眉眼,安静地在他面前,雪肤若瓷,娇唇沾香,乌发如云,美得像梦一样。

他心内如水般柔软,轻抚上她的桃花削面,将青丝都拂去颈后,脉脉地凝着她。

他怕她会紧张,就说了一会话:后来酒宴上的趣事,长辈亲友对他们的祝福。

她一直认真地听他说,有时还会很配合地轻笑起来,只是一直都垂着头,没有看他。

卫灼然迟疑了一会,还是开口低道:“他今日来……是有要事同沂渲相商,因事关重大,便未声张,我之前……也不知情。”

“恩。”她依旧是方才应他的语气,一点波澜也没有。

他心内寥寥,有缕自己都道不明的忧愁,轻轻抚摩她的粉颈柔颊,神思却不知走去了什么地方。

卫灼然其实清楚,顾临予今日来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独孤肃整场的视线从未离开过他,这样看来,关于顾临予那位风华绝代的娘的传言八成是真的了,朝中之事,日后会愈来愈棘手。

他更知道,顾临予日夜兼程,定要在今日亲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什么政事,什么商谈,都是借口,他若无心,换谁都可以,除非这里有他牵挂的人,他非来不可。

卫灼然承认,他几乎被骗住了,今时今日才知道自己看轻了这个对手,他曾鄙夷他没有责任担当,仗着苏锦凉爱他,便索予随欲,当她挡着他了,就绝情绝义,一脚踢开。

他没料到,他对她,其实情深似海。

他带来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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