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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忆凉辰-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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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昂首不屈:“那又怎样?”

庭燎炸了,他没想到苏锦凉竟已不要脸到如斯田地,满腔的热血都沸上了头顶,一把拽住她,力道大得能把骨头捏碎:“今后不准再对别的男人这样!”

“凭什么!”苏锦凉也怒了,一下子给他顶了回去,睁大眼睛瞪着他。

他气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大力将她按倒在墙上,狠狠吻了下去,比哪一次都要重。

庭燎风流一世,万万没想到今日他被人戴了绿帽子后的第一念头不是一剑把那人给刺了,而是试图再把这帽子染红,这是何等奇耻大辱,更辱的是那人竟然还不买账!

他愈想愈气无可抒,眉头皱得像深渊一样,手上用了更大的力气,死死按住她的头,双臂钳住她的肩,恨不得将她嵌进这墙里,叫她再红杏出墙!

他把怒火尽数泄在她身上,唇暴戾地压下来,毫不留情地肆虐,她身上脂粉的香气沁进鼻息,愈是芬芳他愈觉得羞耻,只能尽数化作侵袭,将那涉世未深的柔软席卷得一干二净,似暴雨打过梨枝,一地的狼藉。

“你现在知道我凭什么!”他狠狠松开她,滚烫的鼻息喷上来,喘息不平。他双目隐着红丝,死死盯着她,像贪狼的星星。

苏锦凉尽全力推开他,连连退了几步,踉踉跄跄,实在忍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扶住廊柱蹲□来。

她肩背有些颤抖,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方才好像就快被逼近窒息,她被压得死死的,长发被拽得切肤的疼,滚烫的欲望与掠夺急转直下,逼到了敏悸的喉口,是深深的压迫感,她不能呼吸,只能被迫接受他的滚烫。

苏锦凉不想再想,只觉得恶心极了,浑身都是另一个人的味道,挥之不去。

夏风吹在身上,突然变得特别凉。她打了个冷战,一眼都不想再看到他。

“怎么?没你的卫世子温柔体贴会疼人,受不了了?”庭燎目光冷冷,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好久,她才勉强平复下来,站起身子,仍有些颤抖。

她盯着庭燎,面色苍白,尽量抑制住心内的怒火,一字一顿:“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庭燎冷哼一声,从怀里抹出那个熏黄的符包,在手上扬了扬,“你下次还敢这样不知廉耻,就拿着你的破东西勾引别人去!”

苏锦凉被气得嘴唇泛白,双手握了个拳头,止不住颤抖:“是!我不要脸,我瞎了眼才要送给你!”

“我以后送谁都不会送给你!”

她掉头就走,廊外轻花被风吹得哗哗地落。

阳光在这下午变得分外刺眼,苏锦凉觉得心情糟糕透了。

庭燎立在回廊口,亦是被气得脸色发白。

他死死盯着她离开的背影,手中将那平安符捏到骨节发白,顷刻,再松手时,那熏黄已碎成了好几片,飘飘滚落至地上。

眨眼就被轻风飏上了高天,争先恐后地不见了。

*****

庭燎失恋了。

庭燎一失恋,全世界都跟着倒霉。

各式各样的折子雪花般飞到了侍郎府上,等着粮钱赈灾的,安民平乱的,还有东齐选调官员的首次科举……然而正主却不见了人,像消失一般,谁也找不到。

他是又钻进了他沉香苑的四方庭院里,池光藤萝陪他一同没了生气,整个沉香苑也跟着焉巴了,浩浩荡荡死了一批人,比试没过的,任务没完成的,杀得比哪一年都要勤快。

起初他是很生气,气她红杏出墙,气她面对别的男人时竟是对他从未有过的温柔乖巧,他更气,气那天他疯狂地吻她,可她居然吐了!

他庭燎吻过那么多女人,哪一个不是神志飘飘,欲/仙/欲/死,她苏锦凉他妈怎么敢吐!

可现在,他却有了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他总是想起那日下午,她说完那句话掉头就走的样子,他竟然没有上前扼住她,让她把话说个清楚,让她低头,让她臣服。

他反复想起的那一幕,她凌乱的发丝被风层层拂起,露出单薄的肩膀,她背身走在明光里,突然好像一只随时都有可能飞走碎掉的纸鸢,可长线却不在自己手里。

庭燎想到这里便会觉得心里很闷很空很难受,他为自己的心情竟受到一个女人的摆布而沮丧,更为自己对苏锦凉变得复杂莫名的感情而迷茫。

他整日闭门在房内,虚枕着头,卧在榻上,一副神色懒懒,谁也不想搭理的样子。

他就这么看小八追兔子跑看了三天,颓废够了,准备重振雄风,临幸天下女人的时候,八姑娘突然一语惊醒梦中人。

她抱着肥兔子,煞有其事地跟自己陷入情网的主子分析养兔心得:“庭燎大人,小八子吃不到萝卜的时候也会吃窝边草的,他懒嘛,窝边草吃起来又方便简单。但是只要有萝卜的话,那些歪脖子草他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庭燎瞬间顿悟了什么,想明白一定是自己近日忙得分/身乏术,苏锦凉才出于下策找上卫灼然这根歪脖子草。那些什么不要他只要别人的话都是气话,是浮云!

他终于醍醐灌顶,面色一凛就准备去把这些杂毛草都连根拔起,八姑娘却在关键时刻跳出身来,大喝一声:“错!”

从此八姑娘成了庭燎的兔头军事,以肥头兔子为参照,给他制定了一系列的萝卜战略。

第一步:没有萝卜,只有青草,幸福哪里找!

八姑娘说,庭燎大人你就是对那丫头太好,你几时这样待过谁?除了我!但不是谁都像小八我这样知恩图报的,你得狠狠折磨她才行。

折磨——这是一门庭燎深谙其道的艺术。

从此,庭燎每回在宫里见到她总是下巴扬到天上去,极度不屑的样子,冷哼一声,擦身就走,那神色中的鄙夷,好像再多看她一眼就会瞎掉一般。

但更多的时候,他却是沉心忙于政事,前几天心情欠奉,叫丫鬟把那些烦人的奏折都拿去当柴火烧了,这会又得辛苦地一个个补篓子,着实是累得不轻。

忙到疲惫不堪时,偶想起苏锦凉白天被他气得说不出话的样子,嘴角牵出一抹得意的笑,又趾高气昂地翻开下一本折子。

然而,庭燎这厮确实是又杯具了。

苏锦凉近日固然过得困扰,可和他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自那日宴毕,苏锦凉就沉不住气了,就算她再相信与顾临予的那份情,但只要想起他对她时的态度,怎么看都知道是出了问题。

她反复寻思也没有结果,只好旁敲侧击地去问弱水,弱水不说,她就赖在他那儿,百无聊赖地帮他看折子,这一看,发现大问题了!

原来不止是庭燎!满朝的文武都存了坏心思,想向顾临予嫁女儿,苏锦凉翻着那堆垒如山的折子,心里又酸又气的。

顾临予一定压力也很大吧,所以才不能在这新立朝的节骨眼上站出来说要娶她,见了她也装成漠不关心的样子。

他这个人,总是做什么事都不让你知道,等将一切障碍都清毕了,才会出来轻描淡写地牵你的手,好像原本一切全都顺其自然一样。

她坐在弱水的水曲柳华椅上,心里幽怨地想:为何自己没有一个权贵靠山能上个折子推荐她呢……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所以为了公平起见,苏女侠当即就做了一个英武的决定,把这些相亲的折子全都偷了!

她又回去寻思了一遭,觉得只清除了弱水这里的小部分恶势力,心有不甘,反动的力量还是很大的。

于是,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苏锦凉风风火火地冲到了内侍监,一脚踹开大门,目空一切地将那些衣不蔽体的非男人群扫了一番,也不脸红,大步跨进去,就将张士提了起来,一路拖出了内侍监。

可怜内侍监里的那群太监,虽已不是男人,但作为一群伪男人基本的尊严还是有,这会正大光明地被个毛丫头给看了人生最痛,纷纷都在里屋炸了锅。

张士立在幽暗的过道里,面对苏锦凉那双亮亮的眼睛羞红了面,他只穿了一条裤衩被提了出来,原本就底气不足,这会对上一个女人的霸气更是瑟缩。

“喂……你叫什么!”苏锦凉立在黑暗里,粗声粗气地跟他开口,这是她的惯用伎俩,要从一开始就在声势上压倒对方。

“张……张士。”

“问你,你们皇上相亲的折子都放在哪儿?就是那些要给他介绍对象的!”苏锦凉的语气十分不耐,好像一个不顺眼就能把他给做了一样。

“什么……什么相亲……”

“相亲你不懂吗?!信不信我杀了你!”苏锦凉炸毛了,一把拔出刺就逼上了他白嫩嫩的脖子。

张士吓得裤子立马湿了,哆嗦着把什么都招了:“都……都在皇上的书房,那些折子皇上看都不看,全叫奴才给丢到一边了……”

苏锦凉心里大喜,她就知道顾临予心里是只有她的,她手一摊,声音也高兴了几分:“那你给我偷出来!”

张士骇了大跳,怔怔道:“这怎么行……这是欺君……要杀头的……”

苏锦凉心急得再也装不下去了,一把搡了他,大喊道:“我不管!你这个柿子一定要给我偷出来!”

再后来的场景就比较混乱了,张士哭,苏锦凉闹的,直到整个内侍监的灯都要被他们吵得掌起来了,张士才在苏锦凉的淫威下被迫签订了不平等条约:他帮她偷折子,她教他讨顾临予的欢心。

关于顾临予,这简直是张士心中永远的痛,虽然他没有太多帝王的架子要求,但真没见过比他更难服侍的主,无论张士做了什么,他永远是一副冷淡不喜的神情,感觉再也不想见到他,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一般。

张士觉得自己让圣颜不悦了这么久,随时都有可能人头落地,所以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搏一把。

第二天,张士就如约把反动折子都给偷了出来,两个人做贼似地躲在花丛后边,张士看着苏锦凉一边翻一边骂,腿直打哆嗦,只想找个借口快些回去。

忽然听见一声暴喝,苏锦凉“啪”地用奏折砸歪了一株绿香球,气得细眉怒拔:“他娘的!这庭燎真是活得不耐烦,跟我杠上了!纳妃纳妃!他怎么不给自个纳去!凭什么管别人的闲事!他……”

张士哆嗦着捂住苏锦凉的嘴,又被吓尿了裤子,决心以后找个更隐蔽的地方碰头,还得是离茅房近的。

因此待庭燎忙完了这一遭,想起苏锦凉这么个人来时,她已经和张士混成一根绳上的蚂蚱了,整日里走得颇近。

大抵是因为张士实在连根歪脖子草都算不上,庭燎的醋意才没发作,有天刚好撞见了,便逮着他问最近鬼鬼祟祟地和苏锦凉在一起都干些什么,当然,那语气又是极度不屑的。

张士最近平步青云得很爽,想是官运来了挡也挡不住,连一向最趾高气昂的燎侍郎都同他说话了,得意时,嘴上便说了不少好话。

当然,他是绝对不敢把苏锦凉看折子时骂他的那一通话拿出来说的,就只睁眼说瞎话地道锦姑娘平日里总不断地跟他说燎大人的好,燎大人的俊美不凡,慢慢地那一系列行径吹捧成了少女思春。

想起庭燎平日见她总不太高兴的样子,张士又见风使舵地补上了句:“不过她好像有些怕大人您,总说要是能得到大人垂青就好了……”

庭燎心里颇为臭屁得意,满足矜贵地想你个丫头果然是贱骨头,但面上还是一脸不屑地挥挥手,叫张士退散了。

是时候了!庭燎决定实施小八的萝卜计划第二步:尝遍天下青草,才知道萝卜的好!

第二天,枕云殿里摆了满满一排,六大箱珍宝,财政部长出手泡妞果然不一样,财大气粗,连个箱子都比别人贵气。

苏锦凉挨个打开,胭脂水粉,绫罗绸缎,发簪步摇,配套齐全得连古时的性感内衣都有。

苏锦凉捏着礼帖,倒吸了一口冷气,片刻,转身去侍郎府上敲门。

“笃笃笃”。

庭燎妖娆邪美地半卧在榻上,见她来了,抬眼懒懒

95、88、少年听雨歌楼上(一) 。。。

一瞧,仍旧是一副傲气样。心想着,自己一出手果然让她拜倒了,姓卫的那盒破胭脂算什么!没出息!

苏锦凉那日的火也没消,再加上这几天看了他进谗言的折子,新仇加旧恨,便连他的门都不想进,硬着脸,冷冰冰道:“你东西送错地方了。”

等了片刻,见他没反应,苏锦凉大步向前一把将帖子扔在他身旁小案上,转身就走。

庭燎急了,关键时刻想起小八说的:主子你在必要时要放下些身段,虚与委蛇一番。要知道,像小八子这样有气节的兔子,偶尔也会宁死不屈,不为一根萝卜折腰的。

他快步走上前,拉住她的手,房门大开着,阳光大把大把地泼洒进来,他们在门口被映得特别明亮。

他声音低低的:“那次不该跟你发火。”

作者有话要说:OH。持续打鸡血中,你们看!我让他们传说中的深喉吻了!

最近比较激动,我要激情四射。可能是星期五又到了的缘故,我总是特别勤奋。

96

96、89、少年听雨歌楼上(二) 。。。

他声音低低的:“那次不该跟你发火。”

实在说得太言不由衷,他是几乎是硬邦邦的一字一顿,怎么听怎么冷漠。

苏锦凉回头,破口大骂:“不该就完了吗!你每次都是这样!你什么时候有尊重过我!”

庭燎再忍,在心中咬牙切齿,看我今后不玩死你丫的,但面上仍冷冰冰,一字一顿道:“我错了。”

苏锦凉知他是自傲的人,几时见过他将姿态放低成这样,忙一半恐慌一半心软地说算了算了。

两个人又立在门口,庭燎虚情假意了一番后,大人有大量的苏锦凉冰释前嫌,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说东西还你,这次就不记仇了。

庭燎见苏锦凉不通晓世故的背影走远了,这才从嘴角牵出一抹冷笑来,想你个小东西和燎大爷我玩,还要回家练个百八十年。

再过了几日,大家都风平浪静的,庭燎继续上他的折子,苏锦凉继续偷她的折子,顾临予没事会会卫灼然,眉来眼去间敲定了齐燮友好邦交的事,一切看似皆大欢喜。

不知不觉,庭燎的萝卜计划已波澜不惊地行到了最后的收获阶段:

兔子明白了对萝卜的真爱,从此成了有贞烈操守的兔子,无论萝卜怎样虐待,它都忠贞不二。

庭燎要出行了,去会他美艳不可方物的柔然公主,他在走前有些舍不得他那只脏兮兮瘦寡寡的兔子。

但小八说,这是考验兔子对萝卜忠诚的关键时期,对此,自信心爆棚的庭燎向来是不会有任何怀疑的。

他眼睛都不眨地收了各阶品官员的喜礼,却谢绝了临行前夕的践行宴,颇为得意地想着把这个晚上留给那女人,她会不会激动得以身相许呢。

庭燎仰天大笑就出门下帖了,事情倒也顺利,苏锦凉爽快答应了,明日酉时三刻,惠风楼雅间。

明日,果然是明日,太阳极其艳丽,暖风吹得苏锦凉心花那个开。

刚从小柿子那刺探了敌情回来,一切都在她苏大王的运筹帷幄之中,苏锦凉哼着歌儿从顾临予书房背后跳了出来,一路拐着拐着地想回去补个觉,晚上再去会庭燎的约。

还没蹦跶到门口,她蓦地就停下来了。

枕云殿的高阶下,是一列清芬的茉莉,丛雪之上盛了一顶华盖,浅粉的花开得极好,扑扑坠下来,娇雪映霞,霎是好看。

那人就背身立在树下,背脊挺拔,月白的衣袂被柔风掠起,安静得同这绵长无尽的夏日一般。

见她来了,他回过头,嘴角噙着抹淡笑,手中展了一柄折扇,平淡无奇的样子,是在江研小镇买的。

有轻花落在那扇褶间,便添了几分不俗的安恬。

他将折扇收起,轻花簌簌地落去了脚下。

“等你好久了。”

苏锦凉张了张嘴,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自那日以后他们就没见过面,她虽有刻意的逃避,可他亦没再来找过她,她是怕麻烦的人,便也不去想其中细节,得过且过。

像是看出了她的犹豫,卫灼然轻涩一笑,淡道:“我明日便走了,想再见见你。”

阳光洒在他的眼角眉梢,柔和里有轻易不觉的忧伤,如这夏日微风一般,暖熏间不经意还淌着一丝凉。

苏锦凉心里一空,道:“就走?”

本就只是为了来见你一面,赴你之约,也该走了。卫灼然心内苦笑,却什么也没说,只扬扇淡道:“还有许多事要等我回去做。”

苏锦凉低下头,瞧着地上急匆匆爬过的一行蚂蚁:又要走了,明天果真是个出行的好日子。

见苏锦凉久不出声,卫灼然轻笑,自嘲道:“怎么?锦姑娘近日忙得连赏脸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苏锦凉回过神,知他是在拿自己开玩笑,忙摆手辩解:“没有没有,我这就回去换身衣服。”

“不用。”卫灼然叫住转身欲走的她,轻轻摇着那把清水折扇,视着她淡笑,“我不介意那些,你这样就很好……”

*****

辰时三刻,醉仙居,窗外淌过一条大河,江水无声。

他们面对面坐着,相对无言。

他第一次请她吃饭也是在这里,那日阳光大好,他瞧着她风卷残云,虽未动筷子,心里就被塞得满满。

十九年,从未哪一日如那天一般阳光灿烂,他以为,他就此寻到了一生所爱。

苏锦凉坐在对面,埋着头,满桌可口的菜亦有些下不去手,只努力持着筷子在白米上划出一个又一个圈。

短短一年,她竟也变了。

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蓝天流云,飞花逐水,楼上人来人往,小二吆喝不绝,不知何故,今日生意特别的好。

她寥寥同他说了好些不相干的话,不住地问他夏之、宇文,甚至还问到了利奥西斯,独不问他。

她其实是想说的,问他能不能不要这么快走,她总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可是却开不了口。

他手中握着杯茶,古木苍劲的杯身,不知茶水的滋味。

他神色一直淡淡的,她说什么他都认真答了,也无多话。

他其实并不想走,他这次来,是日夜兼程,想她极深。

兵戈铁马,朝堂算计,愈是辛苦就愈想念她的无邪。

她心内无他,她不辞而别,她所有的辛苦遭逢全只为了另一人,可他还是踏上这不远千里,只为见她一面。

来的路上,他一直跟自己说,这次去,若见得她好,他便走,便放手。

见到了,她不好,受了许多伤,他心疼至至,却要装作毫不知情。

他亦有满腔怒火,对苏锦凉,为她的毫不自怜,更对顾临予,他将他所珍所爱割舍给他,却被他弃如草芥。

却好歹总算有寥寥一丝安慰,这样,或许他独自的坚持便有了一个继续的理由。

卫灼然静默无语,握着的茶水已徐徐凉尽。

他想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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