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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忆凉辰-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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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将手晃至床边,猛地拔出剑来。

“唰”,清亮的剑芒在黑夜里耀痛了眼睛。

“啪。”她砸下一滴泪。

第二日,杜危楼一推开门便看见顾临予和庭燎在比剑。

这一载里,庭燎练起功来就像玩命一样,他人性子暴戾,又冷漠寡淡,她也懒得寻思甚么机会同他说话。

只是深晚,她从榻上醒来,推开窗户看见那月下挥剑的人儿,心中就有些隐痛。

有什么东西,像蔓草一样,正在疯长……

两人的剑势步步相逼,招招致命,檀放很紧张地在旁边呐喊助威,临予哥哥临予哥哥地唤。

庭燎一自入门,就格外好强,顾临予修为出挑,他便明里暗里,里子面子都要赢他。

杜危楼淡淡扫了一眼,便径自去干自己的了。她知道,顾临予总是会赢的。

可那一日,却是庭燎赢了顾临予,他赢了他,便收了剑,什么也没拿,果断下山。

袅云顶上总是阴天,十日九阴。

庭燎走的每一步都深深钉在她心上。

她要走,她应该走,她的小哥哥,她的娘亲,还有她故乡的大片大片的杜鹃花。

不,那不是她的故乡,她的故乡在长安城,她有这世上最崇高的姓。

她姓微生。

杜危楼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方才比剑的铮铮铁声全碎在她心上,她扶着柱桩,大口大口地喘气。

那天晚上,杜危楼将身世告诉了顾临予。

他们躺在袅云顶上,身边摆着两把剑。

她尽数全告诉了她,身份,未来,以及她和他断了前路的路。

她说得很平静,很轻松,至少是听上去。霸气 书库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

她不敢回头看他,怕多望一眼便会犹豫,只好一直盯着天上的星星。

满天都是,璀璨明亮。

“看,等了九日,总算明日是晴天。”杜危楼笑。

“所以,你这么拼命,是为了复国?”他静静的声音。

杜危楼摇头:“我从未想过复什么国,皇位是谁的,我并不稀罕。”

“只是那害了我至亲之人的,我定要一个一个将他们手刃。”杜危楼说得很用力,手指骨节攥得一片苍白。

袅云顶上好空旷,他们静躺在那儿,像宿命洪荒里的一叶扁舟,好渺小。

“第一次,是你告诉我要葬了娘。”

“我知道人死了要入土为安,可我总来不及送他们,所以那时听起来,好惊愕……”

“我的小哥哥死在大火里,灰飞烟灭,吴伯沉了衢水,慕容哥哥倒在了满山的杜鹃花丛,我都来不及……亲手给他们尽一抷土。”

“他日我若死了,我想回袅云山,在白玉兰底下。若是……若是师傅不让我回门,你能不能把我葬在青山绿水的地方,干干净净就好,只是……千万……千万不要有杜鹃花。”

*****

杜危楼此生只见过两次那样大的火烧云,一次是来的时候,再一次,便是走。

她远远地站在黄昏里,握着一柄剑,竹绿的衣裳像要燃起来,她回过头看她,一脸的平静:“顾临予,我要走了。”

我要走了。

火红的霞光透过纸糊窗子漫进来,眼皮上,薄唇上,还有她褪尽了衣裳,那一痕雪脯上。

红红的霞光,酿了她满身。

她有些颤抖,却坚定地走过去,走至他面前。

他的眼神难得有些闪躲,仔细看竟有些许红,别过脸去,抿唇蹙眉道:“你……不必这样。”

她仍旧有些颤抖,执过他的手环在自己腰上,伏□,靠住他的肩膀,偎在他怀里。

她努力抑制着不让自己流出泪来,努力,想把这气味屏息带入腑脏,一生都不会忘掉。

他坚实的胸膛,清淡的怀抱,温热的脖颈,还有轻轻环着的手。

一生都不要忘掉。

可她终于还是哭了,哽咽着低道:“我只是想……如果以后……我不想……被别人糟蹋……至少第一次……”

他滚烫的吻堵了上来,一同落下的还有她滚烫的眼泪。

她拼命地拥紧他,已忘了如何去吻,涌入的全是酸涩,排山倒海滚下喉口。

她好像,还哭出了声音。

顾临予抱起她,怀抱紧而有力。

袅云顶,整个袅云顶,整座袅云山,只差一点就要烧起来。

那一年,她十四岁。

他们就像两个笨拙的孩子,只知道拼命地要,用力地,想要在一起。

床是黑木的,滚烫滚烫,触在一起的肌肤,覆在身上的红霞,还有那落在锦被上如杜鹃啼血的一斑红,灼得人再也打不开眼睛。

他右臂上的疤痕烙入她眼里,她颤抖着去亲吻它,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这是他为她留的伤,真好,这样,他一生都不能将她忘掉。

好久好久,世界才像是凉下来,袅云顶,终于静了。

杜危楼屏着息看他,他陷在黑暗里,他在梦中,紧蹙着眉。

她一点一点地触他,想替他将眉头抚平了,又怕弄醒了他。

这个男人,她曾经那么喜欢看他,越看心里越是欢喜。可现在,只觉怕再多流连一刻,以后便要恨他一世。

杜危楼走的时候,除了剑,只带走了一样东西。

顾临予贴身带着的东西只一样,他曾淡淡提过寥寥几句,是娘亲给的同心结。

杜危楼绞下来一半,带走了。

那夜,顾临予将她的手握得好紧好紧,她还是走了。

深秋的风,吹得透心凉。

杜危楼在下山路上落了好多的眼泪,在灌风里哭得声嘶力竭。

她为什么要看到红杜鹃,为什么要有一朵蔷薇花,为什么,要姓微生!

有那么一刻,她在心里想,如果顾临予许她一个未来,无论是什么样的未来,只要有他,她兴许便会留下来。

只一瞬,她便将那个念头熄灭了。

她是杜危楼,她不会因儿女情长忘掉她至亲的十几条生命。

所以,她要一个人走,谁也不能与她同行,就连顾临予也不行。

因为这是她一个人的事,只有她姓微生,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姓。

*****

暖水轻拍舫沿,华灯晚上时分,她便懒懒地从阁子里下了楼来,每一踏步子都踮在楼下仰视的客人心上。

她对每一个客人都笑,送往迎来。

那只骄傲的杜鹃,死在了漫山遍野的火烧云下,再也,没能飞起来。

她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或美或丑,或胖或瘦,大多都是虚情假意,逢场作戏,偶尔,也会遇到几颗真心,比若青阳炎。

可她早早地,在十四岁那年,就将所有的爱都燃烧了。

她有一朵蔷薇,她将它别在发上,时时刻刻,都不会忘记她刃仇之恨。

她有一段红丝绦,她将它系在腕上,好知道自己曾经,也那样燃烧过。

她好想,和他永生永世都在那袅云顶上,闲云静日,一切都像落酣泉里的流水一样自然。

可她只有一颗心,一条路。

此去经年,一生一世,她与他再无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

你们就原谅顾哥哥吧…………

他其实……也是个可怜滴银………………

79

79、72 讵有青马缄别句(一) 。。。

顾临予的面色似有两分隐忍,从扬尘的远道走回来,略低着头,直至近旁了才发觉苏锦凉迎了上来。

他抬手轻轻拭掉她的泪,蹙眉:“怎么又哭了?”

“你怎么能就让她那么走了?”苏锦凉红着眼睛,哽咽着问他。

顾临予莫名地瞧了她一眼,想着这姑娘真奇怪,怎么成日琢磨着要把自己男人往别的女人怀里送。

他没有答,只撂开杏黄的布帘,两个字:“上车。”

苏锦凉没动,他就抱起她,将她送进了厢里,自己又坐在前座上,扬起鞭子。

她在车厢里总坐立不安,脑海中一直总浮现着方才杜危楼凄淡的神色,扬尘路上决然离去的萧瑟背影,坐不定,一只手扶着壁站起来。

马车颠簸得很厉害,她跌跌撞撞地掀开帘子。

“你为什么让她走?”她在风里低低地问。

苏锦凉,你到底成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顾临予握紧缰绳,心里一阵烦闷,还是头也不回地吐了句:“她有她要做的事,我也有。”

“可她是个女孩子啊,你怎么能让她一个人……”

顾临予飞快地转头怒视了她一眼,不及停地又继续扬鞭赶车:“我要跟她走了你怎么办?你不也是个女孩子?”

“我……”

马车跑得飞快,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在变幻匆匆的绿意里忽而涌动得有些模糊。

苏锦凉低下头,轻轻道了句:“我也要走了……”

林中日光荫翳,绿色剥落在衣裳上点点斑斑。

顾临予猛地勒紧缰绳,一声马嘶,车骤然停了下来,扬起一漫黄尘。

他顿了好一会,双眉轻轻动了动,才问:“去哪?”

“还没想好……但早晚要走的,先走着看看吧,应该也饿不死人的……”苏锦凉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没底,这个时代女人如果要打工,估摸着也就只有杀手和小姐了,两个都给她试过了,总不至于又做回老本行……其实还可以当老板娘,但是她要上哪去找个老板?

顾临予拈着缰绳在手中掂了掂,轻轻一驭,车轮又缓缓转了起来,行得极是慢。

他皱着眉头,好半天,才淡淡道:“先跟我回去,有了去处再说。”

“你是……要回宫?”她低低问。

他极不情愿,也还是淡淡应了一句。

“那种地方……我去不大好吧……”她琢磨了好久,才摸着脑勺吞吐道。

顾临予没说话,双眉一直紧蹙着,马蹄悠闲而清脆的踱步声。

是……那不是她应该去的地方,墙太高,院太深……她所有的应该是薄雨稍洒的小巷,斜阳初落的旷野,是诸多他想陪她一起去的地方,总归……不是那冷冷几扇窗棂。

可如今他已……她一个人又能去哪呢,她在这世上没有一个家,没有一个可以长伴左右的人。

顾临予心中郁结盘亘不解,手下用力,将车赶快了些。

“我会替你寻一处干净宅子,你暂且先住下,闲时可遣了良友一同玩乐……以后的事,有了打算再说。”

他见着苏锦凉欲言又止的神色,头也不回地扬了马鞭,所有的不畅全泄在乘风的奔跑里,声音被刮得有些飘渺:“不必再推辞……外边风大,你先进去吧。”

她在身边踟蹰了好一会,他才听见布帘被掀开的声音。

顾临予双眉蹙成展不开的样子,“啪!”重重一鞭策下去,车被驭得飞快。

他心里很闷,风再大也不能将那些愁绪吹散。

有很多次,他都想将马车掉头。

不回金陵,不回那不属于他的偌大皇宫,他带她走,去江研,去漠北,去哪都好,他将他的心意尽数告诉她知道,他喜欢她,他想永远和她在一起。

可是他不能……

他和她挨得这样近,不过五步的距离,隔着薄薄一层布帘,竟然会有这样多的想法没让她知道。

他喜欢她,不知是怎样开始,从何时开始,可自从心里有她起,就再没有过别人。

不是没有挣扎过,要放下从前那段感情并不容易,他的心紧闭在那里,可她还是进来了。

努力着抗拒过,自己的未来已成定局,将同他的父亲一样锁在冷冰冰的宫宇里,他不可能再让她像他的娘亲,短暂地爱过一场,便永守着黑暗凄清的冷宫,咫尺天涯。

他将对她的感情全部幽闭在他幼年恐惧的回忆之下,可那些柔软生了触角,一次一次地要将他的心脏捅破。

他的自制力不算差,师傅在他幼时就说过,临予冷静思考起来,真真不像个嫩娃娃。

可有些笑容,你见过一次就不能再忘掉,有些温暖,有过一次就习惯着不断索取。

有些人,牵过一次就不想再放开。

他听她说那些青山绿水,漠北江南,忽而像是受到了蛊惑。

不回去,什么金陵城,什么皇宫,他的身份已替他死去了十八年,如今他是新的,是空白的,他要带她去看万里河山。

情难自禁,他拥抱了她,一次,两次……很多次。

他终于下定决心要带她走,却仍旧不安地,只敢许她一个连自己都觉得飘渺的承诺。

他怕,一直都怕,这不安从始至终地存在着,让他不能敞开心扉、撇尽一切地去给她一个未来。

不安由自那日在船舱中与庭燎晤面所语变得强烈,终于,在囚场上为救苏锦凉性命而被迫道出自己身份的一刻起,成为了现实。

那一刻,他不敢看她,他害怕将她那样澄澈美好的笑颜同冰冷死寂的皇墙联系在一起。

那一刻,顾临予觉得什么都死掉了,洒满阳光的前路,他只有她的未来。

冰冷冰冷的。

可明明前几日,他还在林中树下满怀欣喜地等她,他有许多话,是一直没开口的,想要亲口告诉她。他并不擅长说这样的话,心中有几分不符他的紧张,

他想对她说:我一直都是我,这不会变,我喜欢你,也不会变。

顾临予面色沉如玄冰,将长鞭捏得死死的,扬起,落下,他湮天的怒气全挥在了骏马疯狂的奔跑里。

月老祠,桃花树下,批命的夫人将他的命全划在他的手心里。

前世,今生。

他将自己的未来,自己的一切看得透彻清晰,命早早没有选择地摆在了那里,他有什么不死心的。

可这样就要放弃了么,他们的万里河山……他不甘心。

“驾!”

那一记马鞭落下,苏锦凉在厢内惊起,听得触目惊心。

她当然不可能知道他心里有这样诸多的想法,她只觉得马车跑得飞快。

就隔着薄薄的一层布帘,他在外边,已被自己的内心快逼至疯狂。

他带着对她的秘密的爱在深寂长路上孤独地奔跑。

*****

这样疯狂不知疲倦地策马行了好久,日头缓缓地滑过林梢。

顾临予望清眼前光景,忽而缰绳一勒,停了下来。

他凝了片刻,偏头向厢内轻道:“锦凉。”

喉口被凌风剐得层层尽尽,他的声音有些干哑。

“我在,你怎么了?”是她焦急的声音。

他心里一疼,像看见了世上最美丽的东西正在眼前死去。

“无事,你一会不要出来。”他淡淡道。

他又凝着杏黄的布帘看了好一会,像是能看见里边的她,好一会,他才转回身,驭动马车,缓缓地行。

林间碎日轻光,胭脂一样薄的黄昏,全抹在马蹄那一圈白毛上。

他将车停住,下车行步前去。

苏锦凉在厢内听见排山倒海的拜叩声“殿下千岁千千岁”。

她没料到,被这喊声吓得人身一颤,有一种在电视上看的鬼故事成真了的感觉。

余音久久才散,随后是他清淡的声音:“侄儿参见皇叔。”

安陵昌连连几步上前扶住顾临予躬身的双臂,他一手紧握着他的手,另一只稳稳扶住他的肩头。

久不得见,皆是激动不能语,好半天才闻得安陵昌吐一句:“予儿……受苦了。”

顾临予抬眼,将在队前列的众人通扫了一眼,又面不改色地将视线挪回了安陵昌的面上。

苏锦凉在厢内听着那声音总觉得耳熟,一时又不记得是在哪听过。

她紧挨着角落的墙壁坐着,生怕被谁发现了去一般,局促不安,一点声音也不敢有,盘算着一会自己该怎么逃。

她又零落听得几句话。

“殿下今日总算得归……皇上前些时日闻得喜讯,知帝子未丧,喜不自胜,一连几日都食寝不安,今日更是一早就遣了众殿下、百官在此侯驾。陛下本欲亲往,奈何身子……”是那个熟悉的声音,语带了几分欲言又止的伤神。

“六皇叔抬爱,侄儿惶受了……”顾临予淡淡的声音。

六王爷……原来是送她谢梦春画的那个王爷啊……

“四弟在路上盘桓许久,今日总算平安无事,待回宫后替你接风洗尘。”笃直硬磊的声音,硬邦邦,说得例行公事一般,并未听出多少感情。

“谢三哥。”

三皇子?就是宫里那个顽皮的小公主时常念着的很凶的三哥吧……

苏锦凉一个人凝神在厢里听着,倒也听得挺起劲,忽然觉得在场的她都勉强算是认识,人也没有那么局促,缩在壁角的屁股往中间挪了挪。

再得一阵寒暄,大队人马以收买路钱的阵势横在路中间已很久了,当秘书的小官膝盖跪得失去知觉、再疼、再失去知觉已有好了几回,这才听见安陵昌于夕阳沉沦时的一句朗言:“摆驾回宫,圣上早设好洗尘之宴,贺迎殿下喜回。”

人肉仪仗队再次拜倒,声音震天震地:“吾皇英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史官在跪捧着的册子上飞快记了一笔。

苏锦凉翘着腿在车篷里听得心中好笑,这些人果真是能追捧,请自己儿子吃个饭也要说成英明。

她想得正是开心,整个人甚是不雅地躺在了座椅上,高高翘着二郎腿,听墙角听得进入状态了。

布帘“唰”地被拉开,她射箭般的速度“嗖”地从椅上了正了身子,端坐得贤良无比。

是顾临予淡笑着的脸,笑得有点勉强,向她伸出手:“下车。”

“啊?下……下车?这么多人……不是不……”

“别怕,没事……我也没想到接到了这里。”他瞧着苏锦凉局促不安的窘迫样子,复将手向前展了些,语调尽量地温柔,“来。”

其实那天来的人真的很多,一条长队洋洋洒洒地铺出去了好远。

太阳落山,都快辨不清什么光景,却硬生生被这群家伙华丽丽的衣服给耀亮。

苏锦凉飞快地扫了一眼,都不是什么好鸟……其实照她的性子是不怕这种场合的,大概是和顾临予扯上了关系,想着这就是他以后的亲戚、部下、勾心斗角的对象……等等等等,居然有这么一大班子人……苏锦凉想着,牙齿就清脆畅快地抖了起来。

再然后,她扫到人群里一抹刺眼的身影,小心肝颤了一颤还不够,又接着狂颤了三颤。

她把牙咬得快崩碎地小声问顾临予:“他……他怎么也在……是你……你的兄弟啊?”

“不知,不是。”顾临予明她所指,手里轻轻用力握了握她的,抚道,“别怕,没事,我在。”

那身绛红很是得意地,仔细专注地盯着苏锦凉,漂亮的桃花眼朝她眨了眨。

她这下连脚趾头都抖了。

顾临予牵着她的手走向前来,跪拜的诸官也不敢有何纷议,只在心里估摸着行情。

倒是安陵昌看清她后先笑了:“丫头,怎么又是你?”

苏锦凉还在庭燎那噩梦般的倾城一笑里没缓过劲来,结巴着答他:“王……爷,爷。”

她说完才想起自己方才极为不妥,回过头尴尬地问顾临予:“是不是还要行个礼下个跪什么的?”

顾临予淡淡一笑,轻轻抚了抚她的顶发,让她安下心来,“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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