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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见李秋水掌法突变,端得华丽威风,当下凝神应对,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
只用李秋水扔掉的绸带缠起双手,展开擒拿手与李秋水对战,只是他这一慢便落了下乘,李秋水心中暗笑,倒也赞他翩翩君子。招式上丝毫不让,右掌伸出直逼黄裳面门,黄裳一惊,双手上举左右交错,意欲拿住她右手,谁料李秋水中途变招,变掌为抓,犹如无骨,绕过黄裳双掌,只抓他咽喉。黄裳大惊,只是招式已老,不及变招,急忙跃起后撤,谁想正撞上后面的柳树干,当即便掉了下来,李秋水咯咯直笑,道:“世兄可要小心了。”手下却是不停,当即扣在黄裳咽喉处,此时黄裳早就站稳,只觉李秋水手指柔软滑腻,掌心温暖,又见她站在自己眼前,浅笑娇俏,吹气若兰,早就忘了自己落败之事,只是呆呆地看着李秋水。李秋水见他神色古怪,便知他所想,不禁有些害羞。忙收了手,退后两步,这才道:“多谢世兄承让,是小妹无礼,还请莫怪。”黄裳忙摆手道:“世妹哪里话,年纪轻轻便有这般功夫,实在是难得,黄某败得心服口服。”
作者有话要说: 没啥说的,看吧,
☆、应是夜寒凝
作者有话要说:
黄裳忙摆手道:“世妹哪里话,年纪轻轻便有这般功夫,实在是难得,黄某败得心服口服。李秋水见他这般回答,轻笑一声,也不再纠缠。只吩咐下人收拾好湖心亭,将水果等冰好送到那里,自己跟黄裳在花园闲逛一会。两人经过一番打斗,竟是有了惺惺相惜之意,谈论武学极有兴致,李秋水除了未将师门来历说明,关于武学技艺及各类杂艺都有谈到。黄裳见李秋水这般博学,早就对她的师门好奇起来,暗想李秋水的师父定是上上人物,只盼着能见逍遥子一面,以全敬仰之情。李秋水此时也知他不是浮夸之人,且言谈间潇洒大气,不是猥琐之辈。本就有意将他纳入逍遥派门墙,只是师父尚在,自己也从未收过徒弟,最重要的是自己年纪比他还小。故此也不敢轻易答应,只是说来日方长,自有机会见到。黄裳也知江湖门派规矩极严,也不勉强于她。眼见凉亭已到,二人便入内品尝美食不提。
李道岸派来的小丫鬟早就等得着急,也从凉亭跟了过来。此时见大姐儿正好有遐,忙上前禀报。李秋水听罢,略一思索,便道:“你自回去禀报父亲,说我这就过去,有贵客在此,我不可怠慢,还请父亲稍待。”丫鬟如释重负,忙应声而去。黄裳早就听见是李道岸相邀,见李秋水神色中稍有疑虑,却也不便相询,自己又是客人,自然是客随主便。只道:“世妹见谅,愚兄今日却也是疲乏了,正想歇息,这茶果不错,劳烦世妹着人送给我吃吧!”说罢笑眯眯的咂巴几下嘴唇。李秋水见他这般模样,不觉好笑。忙道:“世兄哪里话,是小妹疏忽,这就送你回去休息,吃的管够。”说罢自己忍不住笑起来。
二人说笑着走出花园,客房在外院,李秋水又要去找父亲,正好两个方向。只得招呼下人好好送黄官人过去,一应服侍都仔细了,不可怠慢。黄裳连道不必麻烦,对李秋水拱拱手便转头走了。李秋水也回身往父亲书房走去。穿过雕花游廊,拐过月牙门,绕过花园便是李道岸的书房,此处幽静,房门外花木不少,微微有些草木清香回荡在鼻尖。门外的丫鬟见李秋水款款走来,忙迎上去行礼问安。“吱呀”一声,书房门便即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人,正是李道岸。李秋水从未仔细看过父亲,此时正是午后,日头西斜,余光穿过树枝照在人身上,斑斑点点。只见李道岸长身玉立,面容俊美,竟也是个美男子,只是眉目间早有沧桑,神色也颇显老态。
只听他笑道:“秋水,你来了,随我进来吧。”李秋水忙应一声,便随在他身后走进书房。李道岸招呼女儿就坐,旁边丫鬟适时端上茶水。李秋水一边喝茶,一边默默打量屋内布局,清雅整齐,不见奢华,却也端庄大气。可见主人也是个雅士。心中默默思量,父亲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李道岸见女儿一直不言语,便开口道:“秋水,自你出生,为父便从未好好待你,你可是恨我?”李秋水一时不解,只得道:“父亲哪里话,女儿不知父亲何意?”李道岸看一眼她,叹气道:“你有所不知,当初不是父亲无情,只是这中间有个大秘密,为父从未与人说起,今日你我父女既然都坐在这里,便于你分说明白吧。”说罢长叹一声,缓缓道来。
原来,这李家本是商贾起家,先祖善经营,几代积累,到李道岸父亲这一代时,早就富可敌国。所谓树大招风,黑白两道都来盘剥。又加之李道岸父亲不善斡旋,便将诺大家业散去不少。可是有些个江湖门派却不愿善罢甘休,数次挑衅,李道岸父亲为此含恨而终。李道岸怕家族覆灭,便搬离故土,他自幼喜欢读书,人又聪明,只是性格耿直,总是直言不讳。见家族衰败,便发奋上进,必要在官场上成个前途。再不能像父亲那般,被人两面夹击。必要将权力握在手心,只是他年纪轻轻,又不善言辞。多亏林公看重,这才有了个前程。
正好逍遥子到来,又说起收徒之事,这才生出拿女儿保平安的念头。只是愧对女儿;又怕得罪逍遥派,说自己纠缠不清;更加不知道逍遥派跟那个江湖门派是否有瓜葛,故此从不敢给女儿写信。原以为今生都不得相见了,谁成想女儿竟然回来了,李道岸便开始担心是否是那些门派想借女儿之手来谋财害命,又或是女儿被逍遥派逐出师门,也不敢与她亲近。为防不测便派管家时刻监视,后见女儿极是孝顺,又有逍遥派掌门托人传信说:秋水学有所成,故此下山历练一番。这才放心,将事情原委告知李秋水。
李秋水听罢,问道:“父亲可知对方是何门派?按说,这财物有无,只要稍作查探便能知晓,为何他们会一直苦苦纠缠?可是有些误会不成?”李道岸摇头道:“为父并不知道他们门派,只是自你祖父时起,便时时有人来,后来我们全族搬迁,又有你师父派人保护,这才安定下来。”李秋水又道:“父亲可曾派人查探,若是真的有人寻仇,难道他们连家门也不敢报吗?”李道岸叹道:“那时我年纪还小,常是你祖父出面应付,临终时吩咐我躲开这些人,又说只能依靠官府,否则定会全族覆灭,我这才将族人迁移到东京,又参加科举,多亏你外公照应,又有你师父帮衬,那些人才没有再来。”李秋水见也问不出什么,便只问祖上作何营生,人口几何等等。李道岸只说是做些珠宝生意。又说了些族中人口之事,便说将来定要将李秋水介绍给各长老认识。李秋水闲谈一阵,便告退回去。
晚间,全家人跟黄裳一起就餐,席间李道岸对大女儿极是关照,言谈间也亲近不少,林氏看着心中安慰,手中不停为父亲及众人布菜,笑眯眯的很是高兴。饭毕,几人喝茶歇息,林公对女婿反常表现恍若不知,只与黄裳及李道岸闲谈。不多时林公累了,几人便也散了,李道岸亲自送黄裳去客房;李秋水与母亲安顿外公睡下,又带着妹妹回去;折腾半响,才被李沧海放回来。林氏见女儿一脸疲惫,忙上前笑道:“可是沧海又闹你了,那孩子怎么这般粘着你,可从来不见她缠着我。”李秋水笑道:“妹妹还小,家里就她一个孩子,自是会寂寞,有个人陪她,自然就舍不得;娘亲若是有空,也帮帮妹妹吧。”说罢自己先笑个不停,林氏笑骂道:“你这皮猴,竟是打趣你娘亲,该打!”李秋水忙笑着往里间躲去,二人说笑一阵,林氏道:“秋水,你父亲今日对你说些什么?”李秋水见母亲问到,知她只是担心自己跟李道岸的关系,却也不愿她涉入江湖恩怨,只怕不知道才安全一些。便将白日父亲所说的事情挑拣一番告诉林氏,只说自己已经知道父亲的用意,不会再怪他。林氏连连点头,微笑着安慰李秋水。不多时便催促李秋水回去歇息。
李秋水躺在床上,思绪飘远。今日父亲所说只怕并不是全部,不然就是他并不知道,看来这官司确是要落在崔管事身上了,明日便该收拾行装,父亲虽是情有可原,但不尽不实,却也很不可信。只是也太胆小了些,难道从来都不知道查探一番?虽说李家败落,可也不至于这么多年被人不明不白的欺负吧。
☆、忆金闺故步
作者有话要说:
次日一早,林公便唤大孙女过去,李秋水以为外公有要事相邀,急匆匆赶了去。进屋后,却见林公正与黄裳闲聊,见她进来,两人都住了口。林公笑道:“好孩子,快过来坐。”丫鬟适时端上茶水。黄裳与李秋水两人互相问好,闲谈几句,便说与李御史有话说,随即退了出去,林公也不留他,只与李秋水说话。林公笑眯眯的看着孙女,李秋水见外公眼神戏谑,不觉脸色微红,开口道:“外公可是有话说,这么看着孙女,可是因我仪容不整?”林公笑呵呵道:“我儿可是见了这黄官人,是否满意?”李秋水顿时明白,自己心中早有察觉,这人只怕是外公为自己找好的孙女婿吧。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以前的记忆尚且历历在目,哪有心思谈婚论嫁,前世总以为若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可是不愿相离的是自己,那人却巴不得娶得人不是自己。这个男人可能专情专意,永不相负?自己才见他一面,除了才华出众之外,此人性格人品皆不可知;虽有外公满口夸赞,可毕竟谈婚论嫁的是自己。况且,师父并不知晓此事,那人又是朝廷命官,向来江湖门派便与朝廷多有摩擦,逍遥派一直清净无为,个中纠结之处还需谨慎。不可因自己惹来麻烦。可外公这般安排对林家却是极好,正是对父亲的仕途也很有帮助,只怕这门亲事全家人都很赞成吧。不过,就算不嫁与官宦人家,自己也能保亲人平安,完全不用借他的的势。
李秋水思索一番,这才开口道:“外公可是要将孩儿许配给那黄官人?”林公点头道:“这黄裳乃是我看着长大的,人品端庄,极有才干,不少贵女都争抢着要嫁他,若不是官家年尚无及竿的帝姬,不然只怕早就是驸马了。我看你二人相处融洽,似是有缘,这才有此念,若是你也有意,外公自当替你做媒。”李秋水没想到外公能说的这么坦白,自己也是待字闺中的女子,此时却不该再做豪爽之状,又不能莽撞坏了老人家的兴致,无奈撒娇道:“外公这么急着把秋水嫁了,以后都没人来服侍你,这可如何是好。”林公宠溺的刮她鼻子,笑道:“女大不中留,难得有情郎,那黄裳方才还提起你,言语中赞叹不已,似是对你有意,我看你也不似讨厌他,你们二人都是习武之人,又都多才多艺,自是相得益彰;他也不小了,只说非心仪女子不娶,可愁坏他母亲亲友,都以为他必会孤身一人,谁承想竟是与你看对了眼。。哈哈哈。。”林公心情极好,笑声连连。
李秋水这下却发起愁来,自己对这黄裳只是欣赏之意,全无男女之情,如此便要嫁于他实在儿戏;本以为他也只是如此,谁承想竟是对自己有意,还早就与外公提起,若是自己不说清楚,只怕误会更深,纠缠下去只能伤了几代人的交情;当下也不再回避,开口道:“外公明鉴,秋水年纪还小,尚无婚配之念,黄世兄人品贵重,且又是朝廷重臣,秋水此生便是逍遥派弟子,若是无师命便私自婚配,实在是对师门不敬。
还请外公疼我,推了这事,待得日后外公身子康健,再与师父商议不迟。”林公黯然不语,原以为孙女也对黄裳有意,自己只要顺水推舟就好,可此时看来,却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李秋水见外公脸色不好,忙依到林公身边,仰头笑道:“外公可不能气孙女不乖,实在是孙女舍不得你,只想在家陪着你。”林公笑骂道:“哪有你这样的鬼丫头,自己不想嫁人却说是舍不得我这老头子…”李秋水见林公开怀,这才放心,只在一边说笑逗老人开心。不多时,林氏携小女儿来林公房里,李沧海一见姐姐便飞奔过来,极是开心,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直嚷嚷着自己新买的八哥又会说几句话了,硬拉着李秋水去瞧,李秋水自是百般宠她,林氏微笑应允,二人便向林公告退,笑闹着看八哥去。
林公见孙女们已经走远,便将大孙女婚事跟女儿说起,林氏早就知道父亲的意思,若是能与黄家结亲,实在是益处极多,自是赞成。虽然对自己女儿很有信心,可那黄家小哥是出了名的挑剔,就怕二人互不理睬。谁知昨日见二人相处不错,便觉放心,还以为此事可成,正高兴呢。顺口便将女儿与丈夫昨日所说告知父亲,林公思索半响,却将方才之事说与她听。林氏见女儿似乎也未曾疏远黄裳,只怕是相处时日尚短,这才如此。便觉此事尚有寰转余地。林公点头道:“秋水对他虽说无意,却也并不疏离,只是她师父那里怕是要费一番功夫,她师父是江湖中人,我为官多年,还是在他来咱们家时才知道有个逍遥派,可见不是个喜欢与官府打交道的。
秋水又得他信任,只怕不会轻易放她回来;黄哥儿如今风头正盛,让他辞官不干,怕是不能,这事只怕还要秋水自己愿意才好。我看那逍遥子也是个极高傲之人,若秋水执意要嫁,想那逍遥子定不会阻拦,此事可成。”林氏也道甚是。见父亲说了这许久,忙端上茶杯。林公缓缓喝茶,又道:“秋水虽是女子,可我看她行事丝毫不输于男儿,若是拿定主意,只怕你我都改不了,待我将此中原委说与黄哥儿,若是他真心求娶,自是有法子得偿所愿,若是他知难而退,便只当他们无缘吧。”林氏点头称是。
林公说罢回头看着女儿,目光柔和。眼前似乎浮现出自己娶亲时第一眼看见的妻子,又想起女儿出嫁时的样子,一转眼孙女都该出嫁了,不禁长叹一声,感慨不已。林氏本就与母亲相似,此时见父亲定定看着自己,知道他是想起母亲,不禁心中一酸。父亲为她操心一世岂能不知,总以为父亲在时便有了依靠,可人有旦夕祸福,一想到有朝一日便会天人永隔,心中自是悲痛不已。两人相对无言,半响后,林公才道:“以后不必顾着我,那人虽说刻薄,对你却也不是毫无情意,只是因我之故…唉…我去了之后,你若再无所出,以后便要依靠他了,若他对你好些还则罢了,若是对你不起,你只管带着沧海投奔秋水吧;这孩子对你如何你自是知道,又有逍遥派撑着,可无后顾之忧;只是…”林氏听父亲说“去了”时早就不能自已,泪流满面,此时忙擦擦眼睛道:“爹爹请说,女儿都记下。”林公看着哭泣的女儿,摇摇头道:“为父从小宠着你,不愿你知道那些肮脏事,又处处管着你,你才得了这柔弱的性子,往后还是改改吧,人这一世哪有长辈常伴左右的,我知道你聪慧,这些年你也看过不少了,再不能这般善良,两个姐儿可还要靠你呢。”林氏抽噎不止,连连点头。
只说自己记下了,父亲不用挂心安心养病便是。林公不再多说,只与女儿谈起往日美好之事,二人这才稍稍高兴起来。
☆、漫说北群空
林公不再多说,只与女儿谈起往日美好之事,二人这才稍稍高兴起来。
饷午时,黄裳前来与林公辞行,两家本就相距不远,说是母亲昨日犯了旧疾,已遣人来报,这便回去。林公乘机将李秋水的意思告知黄裳,只见他神色莫名,开口道:“太公放心,小子省得,世妹绝顶人物,自是与寻常女子不同,我这就离了此间,太公还请保重才好,过些日子再来瞧您。”临走时,林公嘱咐他不要将李秋水师门之事泄露出去,只说她师父是个世外高人,不愿多于俗世纠葛。黄裳本就对逍遥子甚是仰慕,听得这般,哪里还会违背,当下满口答应。李道岸听得黄裳这就要走,忙命人将回赠礼品奉上,又亲自送到门外,吩咐下人好好将黄官人送回家中。黄裳连连推辞,却是盛情难却,只好由着他。
晚间李秋水跟家人说起明日便要回山,李道岸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林氏也很是悲伤,却又无奈,李沧海更是哭闹不止,李秋水安慰妹妹半天,只说不几日还回来,又许她不少好玩意,李沧海见姐姐定是要去,这才哽咽着止住,林氏见天色不早,便命奶嬷嬷带下她去安置。李道岸温言嘱咐女儿好好学艺,不可荒废,等等;林氏也在一旁拉着女儿的手说长说短,只说天气热了,不可贪凉,不可多食等等繁多事宜。李秋水都一一答应,不多时夜已深,便各自回去歇息,林氏却破天荒的随李道岸去了正屋。
李秋水见外公神色自如,略一思索,便即明了。心中暗度,看来是外公与母亲说过什么,这才如此。此前母亲夹在二人中间,左右为难。自昨日与父亲谈话之后,回来便于母亲说起,只怕外公也早就知道,且不管是真是假,来日方长,父亲若是真对母亲无情,那就算母亲千般柔情也是无用,若是并非无情,那此时正是极好的时机。想必父亲看在外公病重的份上也能少几分怨气。父亲是怎样一个人,虽说并无全面了解,可也稍有所知,虽说对家人不够关心,却也不是穷凶极恶之人,尚有几分亲情在。他们若是当真夫妻和睦,自己也很替他们高兴。
林公见大孙女留下,便与他说起产业之事,只说让她放心去查看,家中有事自有人传信,不必挂念,若是此行带上李管家,只怕惹得李道岸起疑,只需在东京见过几个管事,再查看附近的产业便好,在日方长,也不用急于一时。一切事宜,李管家自会调停,李秋水感激外公想得周到,当下一一答应,二人商议妥当,李秋水服侍外公睡下,便自回去歇息不提。
次日清晨,李秋水不想与众人离别时伤感,便悄悄起身,运起轻功,几个纵身。跃出院墙,只身前往崔管事小院中。只见崔管事带着四个人正在院内恭候,不禁笑道:“何以知道我今日便来,这人来得这般整齐,难道是有人通风报信不成?”崔景笑道:“三小姐忘了,府中还有薛大龙呢,属下怕耽误了三小姐的事情,自是要一早就在这里候着。”李秋水笑道:“还是你周到,这就进去议事吧。”那几人忙躬身行礼,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