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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啊,包拯,这丫头的性子和你挺像的。
叶漩躺到自己的床上,蒙头大睡时,已近半夜。庞太师第二天,什么去时候上朝,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是被人强行拉出被窝的。
睁开眼,就看到自家爹爹黑了的脸。睡得迷迷糊糊的脑袋顿时清醒过来。
“你说,你都干的什么事?”庞太师气得拿手指她“好不容易把那包黑子拉下来,你居然……”
后面的话,他气得讲不出来。
“爹爹,难道,你不想知道李家血案的真凶么?”
“你不要叫我爹,庞家没你这个不孝子,亏你哥哥平日这么疼你,到头来,你居然拿着他的罪状帮外人说话,你……你非要气死我是不是?”
叶漩心里本就觉得很愧疚,现在被他这么一说,更加愧疚得不行。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脑袋埋进双臂里,不说话。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女儿,你就呆在这给我好好的反省”庞太师愤愤地甩甩袖,转头对门口喊“来人啦,把门锁起来,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准接近这里,更不准给她送饭送水。”
“老爷,这……”一旁的丫鬟担心道“小姐她……”
“怎么,你也想一起挨罚么?”庞太师胡乱瞪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庞太师走后,叶漩忍不住哭出来,哭得很厉害,两处肩膀一抖一抖的。
“小姐,你别担心,老爷现在在气头上……”
“灵珑,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丫鬟看看她,无奈摇头叹息,自从余倩走后,就由她来照顾小姐。外人都说这位小姐,摔坏了脑袋,尽说些胡话。本来还很担心自己的处境的,可是相处几天后,发现这位小姐确实爱说旁人听不懂的胡话,但头脑并不如外人所传的那般,神智不清,相反还很聪明,很灵活。脾气有时侯犟了点,但心地很善良。
“好吧,奴婢这就退下,小姐好好休息。”
包拯被复职,圣旨刚到没多久,事情就传开了。开封府恢复了往日的气息。特来传旨的陈公公,将叶漩求旨的整个经过告诉了包拯。
“包大人,这次多亏了庞小姐,你可要好好谢谢她。这丫头,脾气跟你可真象,倔着呢。”
张龙,赵虎等人瞥了眼自家的大人,咧嘴笑了笑。
叶漩被关后,只是坐在床上,保持今早抱膝的姿势。她一句话也不说,只盯着窗外某处发呆。窗台上,一只可爱的麻雀,蹦跳几个来回,拿它的豆眼看了看叶漩,飞走了。
她已经在心里连道了无数遍谦,对不起,哥哥,对不起……
庞太师下令不准人接近这里后,除了灵珑会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溜过来,躲在窗户下面张望外,就再没人来过。他这次真的很生气,也对,自己的亲人背着自己帮助外人,换谁都生气的吧。所以叶漩不怪他,只怪自己。如果她也能够狠心点,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哥哥的事情就容易多了。以后,他也不会只能在躲躲藏藏中度过。
“小姐……”灵珑看四下无人后,低着嗓子喊,窗口露出她半个脑袋。
前几次没有反映的叶漩,这一次终于有了反映。她忙下床,蹭双鞋,走到窗边。
“小姐,你饿不饿?”
叶漩摇摇头,问“灵珑,你去开封府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李公子的消息。”
丫鬟摇摇头“小姐,开封府和老爷都派了人在外面找,但都……”
下面的话不用说,叶漩也知道了。她小声嘀咕“我要去找他。”
“小……姐。”丫鬟担忧道“你不能出去,如果出去了,老爷会更生气的。”
“他不会武功,又一个人在外面,那凶手肯定不会放过他,实在不行……”叶漩后面的话咽了下去,留下了心里。
实在不行的话,找白玉堂。但她保证,不到迫不得已,她绝对不要去见他,以免露了哥哥的行踪。
“谁说小姐只会说胡话,关键时候,比任何人都正常,都聪明,都善良。”望着自家小姐面带担心,楚楚动人的脸,小丫鬟发自内心的感慨。
世界抛弃了我
只把门锁起来,对叶漩是毫无用处的。只要她想出去,照样可以跃窗。下定决心,亲自到外面找李彦清后,她将随身衣物,收拾了下,趁夜色,牵起我哥,从后门溜了出去。
到了晚上,后门基本没什么人看守,唯一的两个还在打磕睡,正好给叶漩提供了有利的机会。我哥相当的听话,临走前,叶漩趴在它耳边嘱咐,不要乱叫,它就真的没叫,一直到走出庞府很远后,还是乖乖的。
对这匹无意中得来的马儿,叶漩相当喜欢。它通体雪白,只在眉心长了搓黑色,形状很象树叶,好看得紧。
当时口袋里揣着钱,路过马店,她只是抱着看看的心理,没有满意的,直接走人。老板大概见她衣着打扮不普通,就领她去了一个特别安置马儿的棚子。里面呆着的,都是优等千里驹,自然价格也很贵。叶漩一眼就瞧中了它,抬手摸摸它的头,它居然拿头在她手心蹭来蹭去。蹭得叶漩直笑着喊痒。不管三七二十一,她买了它,并取名我哥。
浓浓的夜色,远处的天空,高挂着弯弦月,叶漩骑着马没有目的地走着。小路弯曲绵延,好似没有尽头。路两旁草木丛杂,偶尔有风吹过,淡淡的月光下,荡起层层微浪。已经一天滴水未进,叶漩着实很饿,但这个时候,各家饭馆均已歇业。没处充饥。她只得忍饥上路。
今早进宫前,庞太师就想好了彻底整垮包拯的小计策。可没想到,站在大殿上,还没轮到自己开口,皇上就先发制人,将他狠批了一顿。又得知是自己的女儿干的好事,他实在气疯了,想都没想,从朝堂回来,直接进门质问。然后,把她关起来。
气再怎么多,也一天过去了,早就消了。庞太师担心她饿,半夜起来,命人准备一桌好吃好喝的,自己亲自送去,好安心。
可没想推开门后,屋里一个人没有,只在桌上留了封信。好不容易消掉的怒火又蹭地蹿上来。
“这丫头,真是要气死我。”
庞太师气得拿着信的手都在颤抖。
眼睛瞥到桌上的菜,火气更大了。
哗啦一下,他抬手扫去桌面,碗盘霎时碎了一地,吓得一旁的丫鬟个个脸色发白。
任由马儿走着,坐在马背上的叶漩迷迷糊糊就睡着了。身子渐渐由挺直变成趴下,最后,彻底摊在马背上。
晚上没有被子很冷。叶漩边睡边不停哆嗦,手紧紧抱住马脖,脑袋拼命在马脖上蹭,想寻找片温暖。
又一阵冷风刮过,叶漩冻得眉头紧皱,脚不安分地乱动,结果没趴牢,人直直滚落马背。
手腕处传来阵阵痛,叶漩终于不情愿地睁开眼。从身子下面抽出压着的左手,痛感愈来愈浓,看样子,好像脱臼了。
再抬头看看四周,除了树,就是草,别的什么也没有。我哥正拿脑袋顶她的腿。风呼呼的响,有变大的趋势。叶漩突然感到很无助,一个可怕的念头油然而生,这里没有人,这里是荒山野岭。
她胆子虽大,不怕猛虎鬼怪,但偏偏怕蛇虫,一想到那些只会蠕动的软体动物,就浑身发憷。
荒山野岭,这种东西最多了。怎么办,该怎么办?心里不停地问这个问题,没有人回答她。她越发感到恐惧。手背在这时,忽然碰到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她全身汗毛立即竖起来,那冰冰凉凉的东西越来越靠近,吓得叶漩赶紧闭起眼睛,不敢出声。
那冰冰凉凉的东西,就像蛇一样,在手背不停地游动。叶漩终于捱不过恐惧,放声大哭起来。这声音在荒野中显得异常凄惨。
我哥把头凑过来,想安慰她般,在她脸上蹭了蹭。叶漩哭得更凶,蜷缩着身子,一把抱住我哥的头“哇,我不想活了……这个世界抛弃了我……”
不知哭了多久,仿佛有半个世纪长。她终于再次累了,抱着我哥沉沉睡去。
睡梦中,有温暖的被窝,嗤嗤燃烧的火堆,还有香喷喷的烤肉。是的,烤肉,好香。叶漩流着口水缓缓睁开眼。
眼前火光闪耀。火堆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嗤嗤燃烧。火堆上方,左右翻滚着的,显然是只烤鸡。烤鸡用木棍串着,另一头被只修长的手握住。
顺着手往上看向主人。一身蓝褂,乌发如墨,面容俊雅,竟是便装的展昭。
“你醒了,饿不饿?”展昭扭头问她。
叶漩只是直瞪瞪地望他,神情木然。
“怎么了?”浅浅的笑在展昭嘴角漾开。
叶漩挪到他身旁,眼中布满不可置信的光芒,猛地抱住展昭。
展昭的身体明显僵住,手中的烤鸡忘了翻动。
“真的是你?”叶漩惊喜地抬头,惊喜地问。
“是……我。”展昭木木地答。
“我以为,我和我哥都要死了,都会被蛇吃掉。”叶漩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绝美的,楚楚动人的脸,让展昭移不开眼,心口滚烫,煮沸了的开水般,极力要往外冒。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
慢慢抬起手,抚上她白皙的脸颊,展昭的心更烫了。
忽地,一股焦味传来,唤醒梦中人。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贴在她脸上,展昭尴尬移开。叶漩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般,盯着烤鸡在火中继续翻滚。
展昭是奉了包大人命,出来寻李彦清,片刻不敢耽搁。一路走着,到了晚上,就走到了这里。他本打算随便找个避风的地方,休息会,继续找。可没想,半路听到有人在哭,哭声相当凄惨,就借着声音找了过来。可能是哭得时间太长了,她累了。展昭赶到时,就看到叶漩抱着马儿睡着的情形。
怕她冷,展昭就把她抱在上马背,自己牵着马绳,寻找山洞。到了山洞,用干草铺好当床,又听她嘀咕喊饿,就又出去打了只野味回来。
烤鸡吱吱响,泛着金黄的油光。
把烤鸡举到面前看了看,展昭才道“已经熟了。”
叶漩看着他不作声。
展昭把烤鸡取下,递给她。叶漩抬手接过,立即烫得要死,顾不得许多,她把整个烤鸡又扔回展昭手中。
手对准嘴,拼命呼了呼。展昭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暗自责怪自己笨,刚烤好的,怎么能不烫呢。
脑袋被驴踢了
得到经验,展昭细心地先把鸡腿撕下给她。叶漩接过,咬了口,觉得味道还不错,又咬了口。
她吃得津津有味,腮帮鼓得圆圆的,展昭看着,不自觉地嘴角轻扬。
“怎么,跟没吃过鸡肉似的。”
叶漩咽下嘴里的肉,小声道“我犯了错,惹爹爹生气,他把我关起来,关了一天。”
“他不给你吃么?”展昭又撕下块鸡腿给她。
叶漩点头接过。
“你为什么犯错,犯了什么错?”展昭问,面露疼惜之色。
叶漩举着鸡腿,想了想,半晌叹了口气“我脑袋被驴踢了吧。”
“被……驴踢了……”展昭噎住。
好吧,他已经习惯了她说话方式。被驴踢了就被驴踢了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三更半夜,她怎么一个人呆在荒野之地。她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如果他没来,遇上老虎之类的猛兽怎么办。
想到她会出事,他的心被人狠狠揪着般痛。
“以后,不许乱跑。”展昭一个激动,大声命令。
一旁啃着鸡腿,满嘴油光的叶漩被吓了一跳。鸡骨头还咬在嘴里,忘了吐出来。
“叶漩,你爹罚你,也是为你好。”见她受惊,展昭在心里后悔,暗责自己太过严肃,随即缓和了声音。
叶漩从袖口掏出方手帕,吐出鸡骨头,擦干净嘴角。动作轻柔干练,极富优雅。离她不远,趴着的马儿啡了声。
展昭盯着她做完一系列的动作。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猜不透在想什么。
“好了,我哥,早点睡,明天好有精神上路。”走去草垛,叶漩懒懒地捶捶胳膊,捶捶腿,才抬头,看向展昭 “展昭,你觉得我哥可爱吗?”
展昭愣了愣,对她无厘头冒出的话题突然转变,有点不适应。
不等他回答,叶漩又问“我哥漂亮吗?”
“漂亮。”这回展昭算是反映过来了。
“我哥比雪还美。”单手托着下巴,叶漩抬眼望向洞顶。山洞很闭塞,即使在白天也很暗,何况,现在是夜里。所以,叶漩看到的,除了黑洞洞一片,什么也没有。
展昭“……”
“啊,天似乎很黑,睡觉,睡觉。”放下手,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叶漩倒头就睡。
展昭再一次沉默。
熟睡中,叶漩感到手背有什么东西擦过,清清的,凉凉的,滑滑的……像蛇游过一样……
大脑神经立刻绷紧,她霍然睁开眼。嘴里本能地呼救“展昭……”
多年的江湖历练,展昭习惯在被动状态下浅眠,眼睛虽闭着,也睡着了。但意识无时无刻不在保持警惕。更别说这荒山野岭,常有毒蛇猛兽出现,他自然而然地留了个心思。
叶漩因为受到惊下,呼出的声音微微颤抖。
展昭即刻醒来,跑过去,蹲下身,细心问“怎么了?”
“有蛇。”叶漩哇的一声,大哭着,扑进他怀里“我怕蛇啊,我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哪里有蛇?”展昭神情紧张“有没有被咬到?”
叶漩只哭,呜呜咽咽不说话。
呜……
干草堆里,有什么东西动了动,并发出细微的叫声。
展昭敏捷地将叶漩抱离草垛,途中旋了个身。草堆里,灵巧地钻出个黑脑袋。
展昭摇头笑了笑,低头看向怀里吓得嗦嗦发抖的叶漩,她脑袋正拼命往自己胸口钻,胸口处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直酥到骨头里。
“放心吧,不是蛇,是条狗。”
“狗?”叶漩抬眼看他,有点不信。
“我不骗你。”展昭无奈“每次都被你吓得心惊胆跳的。”
“汪……”草堆里的狗狗吠了声。
叶漩这才放下心来,转头看向声源。她眨眨眼,小狗很可爱,通体乌黑,脖子中套着个金项圈。可怎么越看越眼熟呢?
“怎么,它有问题?”见她眉头深琐,竭力思考的样子,展昭忍不住问。
叶漩不答应,只拿眼睛盯着狗儿看。嫌离得远,看不真切,她还特地趴在草垛上认真审视它。受她感染,展昭也不由得盯向狗儿。
狗儿在叶漩手心舔了舔。
脑中仿佛有光炸开,展昭忽然想起,昨天夜里,赶到叶漩身边时,似乎有团黑影蹿进了路边的杂草丛中。
当时心急,没太注意,现下想来,从昨晚起,它就偷偷跟来了。
“你昨晚遇到的应该不是蛇,而是它。”展昭指了指狗儿对叶漩道。
叶漩双手捧起小狗,将它举起,与自己的视线平齐。
“李彦清……”她先是低喃一声,后又惊喜大叫“是李公子的狗。”
“真的?”展昭惊诧,同样的面露喜色,狗儿在附近,那是不是意味着李彦清也在附近。
但是,展昭突地面色一转,变得很难看。但是,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李彦清已经遇害了,否则怎么会放任自己的狗儿乱跑。
起初,叶漩只觉得这狗儿有点眼熟,并未怀疑到李彦清身上。但当看到它脖上套着的一模一样的项圈后,心情激动万分。她努力镇定自己,走去抱起狗儿,仔仔细细地打量,不敢有丝毫的粗心。
她见过李彦清的狗,就在爹爹宴请诸位王公大臣到府上作客的第一天晚上。当然,李彦清不会主动带它来,谁见过哪个人,去赴宴的,还抱只狗在怀中。它是跟在轿子后面,偷偷跟来的。叶漩那时因为觉得屋内闷,就出来到花园透透气。结果就在那遇见了它,当时它在花草中钻来钻去,头上粘了些粉红的花粉。样子甚是可爱。
叶漩看了,甚是喜欢,就蹲在地上,逗它玩。它脖中的项圈上,刻着黑豆两个字。晚上看得不甚清楚,但叶漩还是无意中借着月亮的反光看到了,并且记忆深刻。因为过去不像现在,把狗儿当宝贝。所以,见到有人专门为狗儿打造项圈,并且刻字的很少。
叶漩猜想,黑豆是它的名字吧。她就试试唤它,结果狗儿很高兴,玩得更欢了。后来,李彦清的随从找了过来,抱了回去。
没想到还能在此遇到它,叶漩喜出望外。抱起狗儿,原地转了几圈,直到头有点晕,眼有点花才停下。
狗儿呜咽了下。
叶漩这才想起问“黑豆,你主人呢?”
黑豆两只后腿不安地乱动,嘴里呜呜有声。叶漩有不好的预感,李彦清的境况不甚乐观。
这年头,劫匪太不厚道
跟着黑豆一路弯弯绕绕,他们来到了间废屋前。废屋的门松松垮垮地挂着,风一吹,发出吱咯吱咯的呜鸣。
叶漩松开缰绳,拍了拍我哥的头,向门走去。后面,我哥啡了声。
“谁?”大概是马儿的叫声,惊动了屋里人,屋里有人问,音调里带着抹恐惧。
叶漩愣了愣,放下要推门的手。
“谁?”没得到回应,屋里人先是咳了咳,又问。
“你是李彦清?”叶漩试探性地问。
屋里没了声响,陷入了死般的沉寂。
欸,对着门,叶漩丈二摸不着头脑,怎么说没反映就没反映了呢。
“李公子,是你在里面吗?”她再问。
屋里发出声低咳,接着又没了声音。
叶漩担心他出什么事,急着想推门进去。手刚触到门,就被一声厉喝给吓得缩了回去。
“走,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听他这无端斥喝,叶漩觉得挺无辜的,但也没生气。她估计,李彦清突遭横祸,一夜间失去至亲的家人,心里肯定承受不住。这种无助的悲痛,她曾深深体会过,她懂,所以她不怪他。我哥再次啡了声。
展昭站在后面,皱眉深思。偶然一转头,看到屋子的左边有个窗户。窗纸经过长时间的风吹雨打,已经脱落。叶漩站在门前,背对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走去窗前,快速地扫了屋内一眼。屋内空气浑浊,阳光洒进,厚厚的尘埃飞舞。里面光线很暗,但隐约看得见墙角坐着个模糊的身影。
难道他发生了什么?展昭这样想着,又回到了叶漩身边。
叶漩还是站着,保持之前的姿势,一动没动。
“叶漩。”展昭担心地唤了声。
叶漩没反映。
展昭向前踏一步,问“你没事吧?”
“哦,现在的我很深沉。”叶漩漫道,听声音,和平日一样,没什么变化,不像是有事。
展昭放心了,走上前,伸手要推门。
屋里又传来声喝斥,声音比之前要激动响亮。
“不要进来。”
像命令,更像乞求。
“李公子,在下展昭,奉包大人之命,特来寻公子。”
屋子里,李彦清愣了愣,才开口问“包大人可查出害我李家的凶手了?”
“包大人还在侦查中,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