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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总太过谦虚了，当初是我们对林总不了解，现在我们都相信林总的能力绝对能让公司变得更好。”一股东谄媚的说道。
林静笑着，没说话，眼睛扫视着这些在坐得狐狸，当眼睛扫到会议室的一角落时，蓦地顿住，皱眉，程旭为何在这里？还是说之前是她太小看他了！
将目光收回，换上大大的笑脸，“在股东会议开始前我想先说一下，今天已经大年二十八了，离春节也没几天了，所以公司从明天开始也正式放假了，今晚公司在‘成大’订了位来办年终酒会，希望大家都能出席。”
“那是一定的，一定的，”众人纷纷附和着点头。
林静笑着，目光不经意得一瞥，正好对上对灼灼得眼神，程旭看着她，眼神里有种她读不出来的情绪。
年终酒会以晚宴得形式举行，特别请来得司仪和主持人，开场时俗套的安排了她上台发言致辞，中场舞过后是整个酒会的高潮，为了报答所有员工这一年来对公司的支持发展，公司特地安排了一个抽奖环节，奖品实际得让人兴奋，一改以往得物质形式奖励，这次得奖品全数有奖金代替，而且金额不算小。
有了上次酒醉的经验，且不说宿醉有多难受，一想起那天不清不白白白给人占了便宜，到现在想来她都还觉得有气，所以今晚她对酒是敬谢不敏了，别人来敬酒也全数由饮料代替。
但是这样喧闹吵杂的环境仍不是她喜欢和适应的，端了饮料往酒店的花园走去。冷风吹来让她不禁拢紧了些身上的那件小披肩。
抬头看去，今晚的夜空有些冷清，没有一丝星光，偌大得夜空只有一轮椭圆形的月高高挂着，向周围有限得空间折射出淡淡，寒冷的光束。
这两天她并没有和裴尚宁见面，俩人只是透过电话，几句言语来了解对方得一切。她不知道他的态度为何变淡了，但是她清楚自己也在刻意有些疏远了，这两天她控制不住的总是会去想关于那个孩子的事，如果孩子真的是裴尚宁的，她会如何？这个问题反复在脑海里转着，可是她始终没有答案，但是她却也很清楚的知道，她不可能不介意。错过三年，难道真的要错过一生吗？不，她不甘心的。
突然一阵将她包裹，低头看去身上不知道何时已经多了件西装外套，这外套甚至还带着温度，应该是它主人的体温。
“觉得冷为什么不进去。”低沉的嗓音随即在身后响起，程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她的身后。
林静转头，眉峰微蹙，有些不解他为何也跟出来，不解释，反手就想把外套脱下来还给他，她可是还在记恨着那晚的事呢。
程旭按住她，“穿着吧，起风了。”语气温和平缓，让人有种无法拒绝的力量。
林静看了看他，最终依言作罢了，她确实觉得有点冷。
啜饮了口酒，程旭缓缓开口，“是不是意外我竟然会有公司的股票。”
“没什么好意外的，无非就是买的。”以程家的财力，买点股票那是搓搓有余的，况且之前泰和股价暴跌，急着出手的人也不奇怪。
“这次谢谢你，谢谢你让‘泰和’起死回生。”看着她，程旭真诚的说道。关于这次她重新夺回泰和，他还没正式跟他道过谢。
“呵呵。”林静冷笑，并不领情，冷冷道：“我记得你当初为了这事甚至想动手打我吧。”
程旭看了她眼，转头看着那无际的夜空，“我说过我不会让爸爸的心血付诸东流，‘泰和’是他一辈子的成果，我不能让他就那样和程家脱离关系。也许程家可以不是掌权人，不是主事者，但是绝不能让‘泰和’和我们程家完全没有关系，至少也要让它和程家能扯上点牵连，毕竟那曾是爸爸的一切，所有！”程旭缓缓说道，那声音悠远，带着点孤寂和清冷。
林静只是听着，没有回话，她当然明白‘泰和’对于程泰和的意义，只是有些意外他对父亲的感情如此之深，不过想想也是，当初他可以为了父亲放弃自己的爱情，其实足以说明一切。
两人沉默了阵，程旭又开口问道，“你当初为何答应嫁给我。”以她的能力完全不需要借助婚姻上位什么的，而且……她的身边还有裴尚宁！
林静笑，有些嘲讽的说道：“我记得我回答过，自然是为了钱，难不成你觉得我是因为爱？”
程旭也笑了，那笑无不有些自嘲的味道。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那一抹月色也不知何时已被那层层乌云给覆盖，只留下一层淡淡的白色光晕。
“林静，我们试试看吧，以正常夫妻的形式相处。”突然有些冲动的，还来不及后悔，可那话已经脱口而出。
林静不由得一愣，看着他像是看奇怪的外星人，最后看了看他那微微有些泛红的脸和那已空的酒杯，低喃的说道：“你喝多了吧！”
脱下那西装外套还给他，拢着那单薄好看却并不保暖的披肩，林静快步朝那宴会厅走去。
程旭愣站在原地，看着她疾步离开的背影，再看看手中的衣服和那饮尽的空杯，嘴角不禁有些苦笑，看来他真的喝多了。
“神经病。”林静低咒着回宴会厅，临进门时却因为今晚果汁饮料喝了不少，遂改道直接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从另一侧男洗手间出来的秦穆杨，两人皆是一愣。不过林静到也反应的快，随即就换上笑脸，“秦董，这么巧也在这里吃饭？”
秦穆杨终究是在商场上混了三十多年的老狐狸，早就练就了套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看着林静似笑非笑的说道：“是挺巧的。”
“那我就不打扰秦董了，先失陪。”林静笑着说道，落落大方，丝毫不失态。
“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请林总喝一杯，不知道能否赏脸？”秦穆杨开口说道。
林静挑眉，他的想法她多少是能猜得到的，无非就是败的心有不甘。不过即使他不找她，她也是要找他的，他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他欠的她要领本大利的全都拿回来。
“秦董邀约那是我的荣幸，随时有空。”大大的笑容，完美的无懈可击，只是仔细看不难发现，那笑意根本就不达眼底。
秦穆杨扯了扯嘴角，启口报了时间和地点。“那明天下午2点，我们‘春色’见。”
“我明天一定准时到。”林静含笑应答。
秦穆杨看了她一眼，扬了扬嘴角，转身离开。
待他转身离开，林静那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看着他背影的眼神冷的几乎像把利刃，能将人整个刺穿砍透。将目光收回，转身离开，却在一个转角处迎面撞上了一个上菜的服务员，东西碗盘砸了一地，林静的裙角沾上了浓浓的酱汁。
一貌似这酒店的主管人员刚好经过，见状忙上去来，朝林静抱歉的说道：“小姐，不好意思，她是新来的，您的裙子我们酒店会负责送洗。”而后也不等林静开口，转身冲那名服务员吼道：“黎雨辰你怎么回事啊！你走路都不长眼睛的吗，这么大的道你都能撞到客人的身上！”
“对不起经理。”黎雨辰低着头，呐呐的说道。
“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跟客人说！”
黎雨辰忙不跌的转身，“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才抬头看清眼前的人，不禁一愣，话都说不出来。
066 措手不及1
林静端起桌上的咖啡轻啜了口，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低着头，双手在桌底纠缠着，略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女人。看来她真的是个可怕的坏女人，什么都没讲就已经把人吓成这样了。
“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林静缓缓的开口，语气平静的听不出一丝情绪。
闻言，对面的黎雨辰猛的一振，怯怯的看着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着慌乱的起身就想离开，“不好意思林小姐，我还要上班，不能陪你——”
“我和你们经理说过了，他同意的。”林静打断她那要接下来的话。
黎雨辰无奈重新坐下，左手紧紧抓着右手，紧抿着唇，整个人紧紧的绷着。
见她坐下，林静重新开口，“那一晚，你为什么会跟他一起上了酒店。”
依旧紧抿着唇，双手死死的抓着，像是努力在克制着什么。
见她依旧不语，林静冷冷的扯唇，“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让我们分开了三年多。”语气依旧是平缓的，但是语意不无指责的意思。再见到她，认出她，不是没有怨恨的。
终于，黎雨辰缓缓抬起头来，强忍着眼泪看着她，“你凭什么来指责我。”
“你觉得我没有资格？”林静冷笑，简直觉得她的话可笑至极，“因为你——”
没等林静说完，坐在对面的黎雨辰略有些失控的冲她吼道，“受害者不仅仅只有你一个人，我也是！”因为激动，整个人更是不住的颤抖着。
林静看着她，心里多少有些被她吓到，但是面上依旧强装镇定，眉头微蹙，一字一句的问道：“什么意思。”
抓过桌上的水杯，仰头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你们因为这件事误会而错过三年，可是我呢，我就活该被人侮辱吗？”看着她，黎雨辰质问道。
侮辱！林静不自觉的皱了皱眉，笃定的说道，“尚宁不是这样的人。”
黎雨辰苦笑，“如果他是这样的人，我早就报警了。”就是因为知道他不是，一切只是别人安排要报复他们的计划，而自己却无意中可悲的成了这个计划里的最主要的工具。
林静皱眉，没有开口，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黎雨辰缓缓开口，“我从小家里条件就很穷，上大学那年妈妈想尽办法也够凑齐我的学费，所以没个星期周末，我都会去学校附近的酒吧打工。那天我向平时一样去酒吧里打工，送酒过去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被他们叫住了，他们说他们临时有事，他们给了我500块钱，希望我帮忙把他们的朋友送到对面的酒店房间里去，要知道那500块钱对我来说是一个月的生活费，我没法不心动。可是我不知道他醉的那么厉害，更不知道他被人下了药……我——”黎雨辰有些哽咽，心里的委屈从来没有人可以述说。他们觉得因为她而让他们误会分开了三年，他们是受害者，可是她又何尝不是呢？他们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抱怨她！
林静深吸了口气，放在桌子下面的手蓦地握紧，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恢复如常。问道，“所以孩子是那一夜留下来的？”端起咖啡啜吟了一口，那声音听似波澜不惊，但是如果足够仔细，就不难发现她那端着咖啡的手因为紧握而不禁微微的有些颤抖，原来她还是紧张的，还是害怕知道答案的。
“不是。”黎雨辰猛的冲她吼道，整个人像只受了惊的刺猬，全身的刺全都高高竖起防备着。“翰翰是我的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与你们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她的回答让林静不禁心底一沉，如此回答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所以孩子确定是裴尚宁的。
一股酸意突袭而来，眼眶竟然有发热的感觉，仰起头将已经蔓延至于眼眶的眼泪狠狠逼退回去。突然有些后悔将她留下，更后悔将这个问题问出了口，如果不问，她是不是就能永远当做不知道，那心中是不是就永远不会介怀？……
黎雨辰腾的站起身，两侧的手紧握成拳，眼神也前所未有的决定，冷硬着语气说道：“对不起林小姐，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可以聊的，我还要上班，你请自便。”说完也不等临近开口，转身直直的离开。
林静看着她的背影，像是瞬间没了力气，她想问，却已经没有勇气再开口了。胸口闷的厉害，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眼前像是有了幻觉，她看见裴尚宁离她越来越远去，她想追，用力跑，却怎么也赶不上他的脚步。
怎么离开咖啡厅怎么开车回的程家大宅林静已记不清了，明明才发生的事，可是脑袋浑浑沌沌的完全不记得。衣服没换澡没洗进了房直直的躺在床上，闭着眼。脑海里不断弹跳出来的画面有她也有他，有一起欢笑的日子，也有两人争吵的时候，可是突然画面里多了个小孩，跑跳着跑来叫着裴尚宁爸爸，林静猛的睁眼，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只有那昏暗的月光透过云层透过玻璃再透过那片薄纱照在那房间的木质地板上。让这漆黑的夜，看到一丝光亮。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的响起，那来点闪烁的光成了这黑夜里跳跃着。拿过手机看见那上面显示着的来电，手迟迟没有按下接听。
手机在她手里发了疯似地疯狂叫着，一遍又一遍重复着那欢快跳跃的音符，说她畏惧也好，说她胆小也罢，她有时候真希望自己是只鸵鸟，将头埋在沙里，什么都不闻也不问。
林静一手拿着公文包，一手按着太阳穴，从楼上下来，头有些疼，不过这次不是因为宿醉，昨晚昏昏沉沉几乎一夜没睡。
闻声张嫂从厨房里出来，看见林静拿着公文包，一身套装的样子，不禁有些疑惑，问道：“不是已经放假了吗？”
“我还有一些事没有处理完，所以还要过去公司趟。”林静解释道。
“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最近因为公司的关系，李美丽对林静的态度改善了不少，虽说谈不上热络，起码也不至于说话句句带刺，拿冷眼看人了，所以张嫂也敢光明正大的关心，寒暄。
“不用了。”林静摇摇头，谢绝张嫂的好意，越过她直接出门去。
车子缓缓在‘泰和’公司大门口停下，林静拿过那放在副驾驶上的包，开门下车。
“啊！——”
一声惊呼，这才下车，还没来得及迈出一步，手已经被一个狠狠的力道拽着，猛的强拉着她上了一辆停靠在路边的黑色卡宴，“嗖——！”的一声车子急速奔驰而去。
林静坐在副驾驶座上，侧眼看着那一脸冷峻的男人。他似乎比前几天憔悴了，刚毅的下巴冒着那刚长出的胡渣，头发松松垮垮的，眼下挂着大大的眼袋还有那黑黑的眼圈。眼睛直直盯着前面，嘴唇紧抿，一手抓着方向盘，一手紧紧抓着她的手，像是生怕他这一放手，她又会跑开。
车子最终在江边停下，两人坐在车里，他的手始终没有松开，他不开口，她也不问。
“呜——”的一声汽笛长鸣，透过车前的玻璃窗，不远处一艘渡轮缓缓开离码头，慢慢航向江中，最终越变越小消失在那江面上。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像是过了半个世纪，裴尚宁终于开口了，声音听上去更为低沉，暗哑。
“我没听见。”林静淡淡回道，眼睛下意识的瞥向窗外。
猛的转身，板过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看穿看透，一字一句说道：“你故意在躲我。”
林静看着他，定定的看着，不点头承认，亦不摇头否认。
裴尚宁猛地一把拉过她，唇狠狠覆上她的，力道很重，牙齿撞破了她得唇，长舌长驱直入，横扫她所有得甜蜜，灵舌勾绕着她，逼着她与其一同起舞。这吻很急亦更猛，少了平时得柔情，更多了份霸道惩罚得味道。
“为什么躲着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暗哑的厉害。
林静摇摇头，眼眶少有的泛着泪，不知是被他刚刚毫不温柔的吻撞疼的还是其他。
终究还是疼惜她，以为是自己刚刚的粗鲁弄疼了她，心疼的亲吻着她那发红的眼眶，低语着，“对不起……”
仰头主动吻上他那刚毅的下巴，那刚冒出来的胡渣扎的她有些微疼，但是她并不在意，最终吻上他的唇。轻轻啃咬，舔舐着，用舌撬开的唇，舌与舌紧紧相互缠绕着。
捧着她的脸，裴尚宁从心夺回主动权，吸吮着她那柔软的唇瓣，舌头扫过她的整个口腔，动作轻柔的像是在珍视某一进珍贵的宝贝，动作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裴尚宁，我爱你。”抵着他的唇，林静轻轻柔柔的一字一句说道。
闻言裴尚宁猛的一震，即使知道了解她的心意，但是这三个字他从未从她嘴里说出来听过，有些激动，拥着她的力道不禁加重的不少。
伸臂环抱住他，那坚定的眼神像是在下着某种决定。
067 措手不及2
年二十八了，再过两天就是春节，这街上的年味儿真的是越来越浓了。街道两边各家商铺的橱窗已开始装点起那喜庆的红，而行人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大包小包提着，脸上挂着满足而又幸福的笑容。
车子因红灯缓缓停下，看着一旁副驾驶座上放着的牛奶和面包，程旭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那笑带着点自嘲的味道。
现在连他自己都看不清自己，想不透弄不明自己的心究竟是如何想的，刚刚起来挺张嫂说她早餐都没吃脸色很难看的提着包就出去了，公司已经开始放假，按理说没有多么紧急的事非要她那么一大早就去公司处理的。没有多想，拿了钥匙就急急的出门，路上经过便利店超市也还不忘要了份面包和牛奶带来给她当早餐。这些举动反应过来连自己都觉得讶异，不可相信。是喜欢上她了吗？他不知道，只是忍不住会去关心。
程旭车子缓缓在公司门口挺在的时候，正好遇上裴尚宁送林静回来，坐在车里看着裴尚宁亲吻她的额头两人吻别的一幕，程旭身子本能的一震，想较与上次的愤怒，这次他冷静许多，看着那对相拥的人，握方向盘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道，再转头看着那副驾驶座上还温热的牛奶和面包，嘴角不禁苦笑，他怎么会忘了，她的身边早已经有一个无比出色的男子，静静守候，默默相伴。
林静拿着文件，眼睛盯着那上面的数据，脑海里却飞快的转着这与其无关的一切，一份文件，整整一个上午，却来来回回在停留在最初的那几行。
人一旦烦躁不安了，那么做什么都无法集中精神了。
她确定自己是没办法也舍不得放开裴尚宁，可是那个孩子是确确实实真真切切的存在的，她没有办法不介意，而且就算裴尚宁现在不知道，但是她能发现，久了他自然也会知道，也会想起当年那个女人就是如今的黎雨辰，三年前的那一夜，他们甚至还有了个孩子。她不知道当他知道后会怎么做。希望他们父子相认？不会，她承认自己没法这么大方。那不相认不相见，从此遇见也是陌路？也不会，她知道裴尚宁绝对不可能是这样冷血无情的人。
头疼的厉害，看着抽屉，嘴角不禁苦笑，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
“唉！……”轻声微叹，仰头有些酸楚的闭了闭眼，就让她自私一次吧！
看了看表，从抽屉里拿出那事先准备好的信封，再拿过衣服拿过包直接出门去。
酒店经理领着她到黎雨辰面前的时候她正在收拾那一片狼藉的酒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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