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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他的女人，有那么好吗？”
很不理解，这些人怎么想的！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哪里是那么好伺候的？说着，雨默心里竟也莫名有些酸酸的！这些流言，都是哪里来的？还有鼻子有眼的？！
艺校校花？他真的会——
不！她不相信！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
“怎么不好？不好，女人还会挤破头往上冲吗？那可是‘允城四少’之首啊！且不说，殷司昊跟另外二少关系飞钳，你不想想，他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就算哪天真被他甩了，估计，下家都不用愁！人家一天，说不定顶我们一年，一步，就平步青云，自此飞上枝头了呢？！”
一句话，倒正中了雨默的红心，是啊，他每个月，还给她十万块的生活费呢！而她辛辛苦苦，不吃不喝，半年薪水加起来，也不过就这点。
…
这天，殷司昊又没有回家过夜，抱着床头的纪念品娃娃，雨默一个人呆坐了许久许久——
第083扼杀，曾经的悸动〔1〕
而后接连的几天，关于殷司昊的各种新闻满天飞，而他却像是消失了一般。
不论真假，每天，雨默都觉得备受煎熬。
极力压抑着，不想去关注，可他的名字，却偏偏像是长了意识一般，不停地往她的耳里钻、心头窜！
这天，下了班，同事又聊得热火朝天，雨默又一阵莫名的烦躁。
“丽丽，先走了，明天见！”
刚挥了下手，转身，经理却出现在了门口，“幸好，你还没走！”
“经理？”不是要她加班吧！
想着，雨默明显郁闷的失落，最近，她何止不在状态，分明是打从心底里懈怠！
“一个VIP的客人托我定制了套保养品，催了好几天，听意思，好像要送人！刚到货，Angela，我记得你回家的方向…是往南的吧！这样，你顺路跑一趟索亚苏俱乐部，给陈惜纱小姐送过去吧！”
“陈惜纱？”
“对，就是那个身材出众的女明星！这套保养品，十多万呢，你可要小心点，盒子，也不要大力磕碰了！听说她这个人，很挑剔！我跟她通过电话了，你过去就行，她可能呆到九点，一定要亲手交给她…别弄出什么麻烦，以后说不清！这是她的名片跟电话，钱已经付过了…”
“好，我知道了！”
送走了经理，雨默不禁松了口气，幸好不是让她留下！
索亚苏俱乐部？
她好像真的有见到过！应该是顺路！
看了下手中精致的大礼盒，雨默只觉得沉甸甸的！十多万啊，送点什么不好！
‘女人，果然是最贵的奢侈品！’
出门前，雨默还不忘自嘲了下。
※※※
半路下了车，站到门前，雨默不免多看了两眼。
门面比记忆中还要大，并不招摇，亦不华丽，低调中却透着一股隐隐的贵气。进了门，雨默才发现里面更是别有洞天，富丽堂皇而且，深不见底。
“您好，有什么为您服务的？”
“你好！那个…请问陈惜纱小姐在这里吗？我是过来给她送东西的——”
说着，雨默举了举手中华丽的红色锦盒。
“在的！您给我吧，我帮您送进去！”
“不好意思！因为里面的东西很贵重，而且还有很多注意事项要跟陈小姐交代一下，所以，我必须要亲自交到她手上…”
“可是我们有规矩，非会员，是不能进入后堂的！”
…
“拜托，可以通融下吗？我只是送个东西，你可以跟我一起进去啊，只要签收，我立马离开！耽误不了几分钟的！”
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听，一时间，两人竟僵持不下。
“小姐，您别为难我啊！我们真得有规矩！”
非工作人员，非会员，是绝对不能进入后堂的！
第084扼杀，曾经的悸动〔2〕
索亚苏，是以严谨的保全出名的！
要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出入，岂不是坏了自己的规矩？
“我给她打电话了，可这会儿没人接…要不，您派人进去跟她说一下也可以…我真的不是推销的，更不是记者，是陈小姐订的礼盒，要我们送过来的——”
一时间，雨默急得上火，难道，还要她在这儿一直等着吗？
“带她进去吧！”
一道陌生的嗓音插…入，侧身，雨默的脸色一阵红白交错。
“裴先生？”
“有任何问题，让你们经理来找我！”
缓步走近，裴天彬上上下下打量下雨默，压低了嗓音，“看来，还记得我呀！又欠我一次——”
不待雨默回神，男人却已经越过她走出了门口。
“这位小姐，请跟我来吧！”
什么？谁欠他？
她又没让他帮忙？多事！
他自己愿意，怪得了谁？
一路前行，雨默扁了扁嘴， “对了，刚刚那位先生是谁啊？”
“赫赫有名的裴氏少东，裴天彬啊！小姐，您不认识他吗？那他刚刚还——”回身，服务生眼神明显有异。
裴天彬虽然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可听说，对女人，也是十分冷情，穿上衣服就能翻脸！而且听说，他只玩，却从不为女人…办事！
“喔，以前，见过几面…不是很熟！”
难道他是想要追她？
认真地看了雨默两眼，服务生自以为是的点了下头，觉得很有可能，转身继续前行， “陈小姐，就在前面的天池游泳会馆…放下，您可要赶紧离开，要是被巡查的保安查到，会很麻烦的…”
“好！”
“就是前面这个门，进去就看到了！”
伸手刚指完，服务生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你自己进去吧！我先接个电话！”
点头表示致谢，雨默拎着盒子也加快了步伐。都是打工的，她也不想给人添麻烦！
没有多想，雨默推门就走了进去。
偌大的空间，一片通透的蔚蓝，逡巡了一周，雨默才看到里侧泳池的一角，似乎露出了…半颗黑色的头颅，一路小跑，她直直冲了过去：
“陈小姐——”
出声，这才注意到泳池一角，半仰躺的是两人，而此时，两人缠得如同八爪鱼，正吻得热火朝天！
脑袋‘轰’得一声，雨默做梦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幕，当即侧身，道歉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倾颜美容中心，过来给您送化妆品的！”
熟悉的嗓音如醍醐灌顶，猛地，推开身上的女人，殷司昊的脸色也明显变了下。
虽然好事被搅，心里有些不快，可一听说自己等的东西到了，陈惜纱还是高兴了下：“拿过来吧！”
回身，不期然，竟对上一张熟悉的面孔，慌遭雷击，脸色骤白，雨默霎时僵在了原地！
第085扼杀，曾经的悸动〔3〕
殷…殷司昊！
强烈的冲击，绝对比刚刚看到两人缠…棉还让她震惊万分，身子微微踉跄了下，闭了下眼眸，雨默怎么也不敢相信。
见雨默呆滞，还以为她是看自己的身材、羡慕自己身边的男人才看得出神，陈惜纱还得瑟地挺了挺胸：
“发什么呆啊！还不拿不过来！”
抓过浴巾擦了下手，陈惜纱接过，打开盒子看了下，随即又扣好了：“嗯，果然一分钱一分货…”
连吊牌都是熏过香、雕刻嵌入珍珠的！
脑子还有些乱，看她收好，雨默的神情还有些呆呆的，“如果没什么问题，那我先走了！不打…打扰你…你们了！”
“嗯，没问题，去吧！”
得到女人的回复，雨默转身，近乎逃命一般冲向了门口，她没再看过泳池一眼，身后，一道低沉的目光却若有所思。
急慌慌地，出门的时候，雨默还撞倒了那名服务生……
※※※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雨默只觉得像是做了一场荒唐的…噩梦！
打开灯，率先闯入眼帘的便是沙发上那一对自己心爱的*物。曾经，看到这对纪念品，她的心都像是暖的要融化了！
可是，这一刻，望着，她只觉得讽刺，心，一片哇凉哇凉的！
冲进浴室，雨默拧开了水龙头…
细白的肌肤，被粗粝的澡巾刷出一条条腥红的痕迹，隐隐地渗着血丝…她却感觉不到半点疼痛。
…
大半天，她就把自己泡在浴池里，呆呆的，使劲得刷着自己！
待她再度回神，指尖的皮肤已经泛白起皱，映入眼底的，却还是那一层层涟漪晕开的清水，清得刺心！
握拳，雨默重重砸了几下，顷刻，水花四溅。
她想哭，哭不出来，她想喊，却又咬住了唇——
她讨厌这水，讨厌这一池的清澈！
讨厌死了！
…
走出浴室，眸光一个垂落，却再度落在了那一对笑意绵绵的纪念品上，呆呆地看了许久，雨默还是走上前去，想往昔每个夜晚一样，抱起了一只，在脸上轻轻蹭了蹭。
还是一样，软软的，却再也暖不了她的心！
殷司昊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她呆站着，神情没落，纤瘦的身子整个半垫在毛绒熊的身前，手臂上红痕斑斑，发梢还低着水…
同样的一幕，这一次，却是却没有暖心的感觉，截然相反，透着一股…悲凉！
心，莫名的疼了下。
抱着熊宝宝，雨默想要上床休息，一回身，就跟他对了个正着，四目相对，隔着一定的距离，半天，两人却都一动未动，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刹那间，说不出为什么，殷司昊的心里却是酸涩陈杂、肝肠揉转，十分的难受——
第086扼杀，曾经的悸动〔4〕
想要说点什么，可嘴唇蠕动了半天，殷司昊都无从说起。
直至看到雨默动身，他才上前，拦住了她，却又是半天的静默。
“怎么？生气了？”
他能感觉得出来，她的心情，很不好，“别往心里去，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其实，这些天，精神病院那边出了点问题，他一直都在处理，今天刚回来，是被朋友拉过去谈事的，而那个女人，是一个重要客商带的！
从某种程度上说，要做成大生意，先要成为一家人。所以，有些时候，对伙伴的‘礼物’，他是不能拒绝的，即便不要，面上，也不能不收，面上若过不去，后面也没法谈！
而刚刚，泳池里其实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还有两对，正在泳池里比拼游泳，只是泳池太大，不巧，雨默没看到。
他少有的解释，却无异于在雨默的伤口上撒盐。
抬眸，她也禁不住干笑出声：“呵呵，逢场作戏？！是啊，只是逢场作戏而已…认真的，就输了…”
突然间，雨默禁不住想哭。
原来，男人的体贴，男人的绅士，男人的一切一切…在他们心里，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是女人自己想多了，是女人认真了！所以，女人…才会输！
她想到了香罗的三天，想到了香罗的温泉！
想到了刚刚泳池的一幕，想到了连日来的绯闻，他经常的夜不归宿……
…
是啊！一切的一切，他都没有错，他都是在逢场作戏而已！
是她认真了！是她自己想多了！
他会抱着她，会情不自禁，会给她拧开饮料，会给她擦沐浴膏…
这些对他而言，不过是最普通、最习惯，最没有意义的事儿，他可以对任何一个女人去做…是她自己把这些没有意义的事儿看得太重，是她非要把他毫无意义的绅士中去当作关爱的体贴…
错的是她！是她！
原来，泡个温泉，没什么稀奇，他可以带很多女人去泡——
原来，在鸳鸯池中做的事儿，没什么特别，他可以跟任何一个女人去做！
……
原来，他的契约，他的妻子，没什么特别，他照样可以*别的女人，大家轮着来！最多，不过是平分个秋色！
是啊！
他不也是隔三差五才回来一回吗？
他对她做过的事情，也许对着别的女人，他天天也在做！
……
只有她这种蠢货，才会说‘他不是这样的人’！才会相信他！才会对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认真吧！
可偏偏她认真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真的把他当丈夫了！听到他的事儿，她会入耳；听到他的名字，她会用心……
特别是那愉悦的三天过后——
第087她生气了
是啊！三天！才三天而已…她就莫名地沦陷了，就真的想将错就错了！
他可是她唯一的男人，他知道，这对她意味着什么吗？
也许正因为如此，对一个不甚了解、甚至明知不是最佳的对象，她也就这么…接受了！
可是，曾经信以为真的美好，毫无预警地，就这么幻灭了！希望破灭的绝望，让雨默有些痛悔，有些难堪，更有些说不清的情绪！
是啊！逢场作戏，对她，又何尝不是？！
认真地是她！错的是她而已！
一阵清风拂过，伴随而来的，是阵阵似有若无的特殊馨香。
百花露的味道！
她闻到了，而今，却也恨极了！
“你说…什么？”没听清楚她的最后一句，殷司昊却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的眸子，空洞清冷，陌生得，像是从来没见过！隐约间，殷司昊也意识到了什么。
“没什么！”
淡淡地回了一句，雨默转身想离开，话不投机半句多，而今，她不会再自作多情！
“默默”
伸手，殷司昊下意识地想要抱抱她，手刚碰触到她怀中的毛绒玩具，雨默却猛地后退了一步，眸底闪过一丝惊恐。
瞬间，殷司昊看到了，心，骤然一紧。
“我累了！想休息！”
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反常，殷司昊拉住了她的手腕，“默默…今天的事儿，是我不对！抱歉！”
“你别碰我！别碰我！”
扑腾着，默默突然像是疯了一般，力道都大的骇人！
“默默！”
拉扯挣扎间，一个大力的弹冲，两人都被推了开来，手中的玩ou也顺势掉落，气冲冲地，雨默忿忿踹了两脚，几个大步绕过，转而就爬上了床，拉起被子蒙住了头。
而殷司昊，瞪着地上被踹着七扭八歪的毛绒玩具——傻了！
依稀记得，她是怎样的喜欢这两只娃娃，从见到的兴奋，中途的爱不释手，到离开前的恋恋不舍…一切，都还历历在目。
他看得出，她是真的很喜欢这对不值钱的毛绒玩具的！只要在卧房，不是枕着就是抱着…
可是刚刚，掉在地上，她不止没捡，还用脚…去踹！
心，丝丝的泛凉，目光来回逡巡，殷司昊感觉到…什么，变了！
除了她，还从来没有女人敢对他发脾气、耍性子！
真是好久、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望着床上鼓起的一团，半天，殷司昊一动没动！
冲过澡，上了床，殷司昊的目光再度落回了身侧，甚至不用掀开被子看，他都能肯定，她是背对着他的！
她不高兴，他很清楚！
这一晚，殷司昊没有强迫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时不时凝望向身侧的眸子，明显的…若有所思！
第088殷司昊的歉意
那件事后，接连的几天，殷司昊都回家了，可是他明显感觉到，雨默变了。
以前，看到他，她会主动跟他打招呼，她会笑，她的神态，很鲜活…
可是，那件事后，她很少跟他说话，抱着那对玩ou不再那么开心，不再对他玩笑，甚至很抗拒…他的靠近！
…
殷司昊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介意！
也许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不同，在他看来，他虽然过界了，却并没有实质的犯错，而且，当时，真的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可是，她介意了！甚至连态度，都变得…彻头彻尾，迅捷得他措手不及！
而他，明明可以不在乎，不去管，可事实上，他的心情，也并不好。
※※※
这天，下了班，殷司昊还是推掉了所有的应酬，还特意去花店，包了一束花。
“先生，您的玫瑰！”
已经接过了花，殷司昊一转头，一束小熊花束陡然闯入了眼帘，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雨默酒店蹭着毛绒熊的兴奋画面，手，不自觉的已经伸了过去。
小熊也是成对的，每个小熊上面都挂着一个雕刻的小木牌，或是写着‘钟爱一生’，或是‘我爱你’！
想着，她大概是喜欢这种小玩意的！看着自己怀中最普通的红玫瑰，殷司昊转身扔到了一边，伸手点了点上面特质的挂牌：
“这些字…可选吗？”
“当然可以！只是字数不能太多…我们有常用的几种字样的，主要是表达爱意、祝福，还有歉意的，太特别的话，可能…需要预定！”
“有歉意的？有‘对不起’类似的吗？！”
“有的！”说着，店员引着他走向另一侧，类似的花束闯入眼帘，同样的对熊，一只上，挂着‘对不起’的牌子，连熊的表情都是‘唇角耷拉的委屈哭相’，而另一只的表情却是讨好的、笑着的，挂牌也很特别，写着‘我爱你’，木牌前面还粘着一只迷你仿真的红玫瑰。这一对放在一起，倒真是应情应景。
心动了下，目光落在那清晰的‘爱’字上，殷司昊却犹豫了。
半天，一动未动。
“帮我包一束这个的，要漂亮点！”伸手，殷司昊却只点了其中一个。
包好了，望着，殷司昊又有些后悔了。
花束很漂亮，可这个熊显然是特制的，跟一般的表情不一样，它的唇线不是上扬，而是反着、向下的，一束这样的小熊，看起来，一片悲戚，感觉总是…不那么好！
“不要了！再帮我包一束，就要那对，把牌子全给我换成前面的！”
转身，店员又给重新改造了一遍，终于，殷司昊满意了，用了三倍的钱，花了一个小时还多…
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对女人，他用心了！
第089我有喜欢的男人了！
情绪的大起大落，一度，冲击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