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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浴帘一看,还好,3套内衣都还在,看来沈馥没想起拿内衣。
只要过了今晚就好。
到明天早上,刚洗的丁字裤也就干得差不多了,起码不像今晚湿得这么明显。
忽然,边学道发现自己匆忙之中把黑色丁字裤的位置挂错了,它本来是挨着蓝色内裤挂着的,现在却夹在了两个胸罩中间,他赶紧把丁字裤挂回原来的位置。
盯着丁字裤看了一会儿,边学道忽然觉得自己又来兴致了。
他赶紧搓了几下脸,回屋睡觉。
这一晚,泄了洪的边学道睡得特别好,沈馥却睡不着了。
沈馥是个非常有规矩的人,生活中大部分物品都是有顺序的。
尤其是租住到边学道家以后,因为是合住,一个屋檐下住着两户人家,她更是强化了这种生活规律。
两天前趁边学道不在家,沈馥洗了内衣。
因为老太太喜欢在东屋阳台往外看,蔡姐经常推老人上阳台,沈馥不想蔡姐看到自己的内衣,洗完后就晾在了浴帘后面。
挂衣服时,沈馥清楚记得自己把黑色内裤挂在了蓝色内裤旁边。
白天在录音棚练了一天,出了一身汗,晚上回来,沈馥本想把干了的内衣拿回屋,结果刚才一看晾衣架,她就发现内裤的位置不对了。
伸手一摸,其他的都干了,黑色内裤是湿的,沈馥的眉头一下就皱起来了。
她本想把内裤摘下来扔进垃圾桶,突然想到刚从卫生间回屋的边学道。
鬼使神差地,把内裤放在鼻前闻了一下……一股淡淡的腥味,沈馥知道这是什么味。
这个家里没有第二个男人,他竟然……
想了想,沈馥把内裤挂回刚才的位置,红着脸回了东屋。
躺在床上,沈馥又羞又怒。
她没想到平时看着一本正经的边学道居然有这样的癖好,难怪那天晚上他反复找机会看自己的胸。
可是有什么办法?
现在自己租住在他家里,工作也是他帮着找的,还有,新歌也是他帮着写的。
说到新歌,虽然沈馥一直对边学道创作歌曲的来路充满怀疑,但相识这么久,沈馥没看到边学道身边有可剽窃之人,没有证据表明他是抄的,那只能承认这个男人的音乐天赋是惊人的。
这一点,在边学道改编的《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摸着枕头底下的刀,沈馥想:怎么办?装不知道?还是跟边学道挑明?
按她以前的性格,肯定直接搬走,永远不再跟边学道说话,从此变成路人。
可是生活的磨难,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磨去了她性格中的棱角。
沈馥很为难。
第199章 一个睡得好 两个睡不着
静卧床上的沈馥,思绪万千。
墙上时钟的秒针,机械而无情地走着,沈馥甚至能感觉到,躺在她身边的母亲的生命随着不息的秒针,在一点点枯萎。
深深的疲惫感再次袭来。
在这个屋子里,沈馥找到了一方可以躲避风雨、布满阳光的角落,疲惫不堪的她终于停下来得到喘息,休养身心,恢复她美丽羽毛上的色彩和光泽。
她真的不想再因为“一点小事”破坏这一年多来难得的安稳和宁静,她真的不想失去。
一怒之下搬出去很容易,可是一想到她要重新推着妈妈过流浪一样的日子,她发自内心地感到害怕,甚至恐惧。
沈馥渐渐松开了摸着刀的手。
边学道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大男孩,在他这个年龄看到自己的内衣有些绯色幻想,是可以理解和原谅的。
至少在今天之前,这个男孩的行为都是很正人君子的。
不知不觉,沈馥已经开始为边学道开脱,为自己把这次的事定义为“一点小事”找心理安慰了。
沈馥想了大半夜,也没往边学道迷恋她,她和边学道发生一点什么上想,在她心里,那是不可能的,要知道,她比边学道大了差不多10岁。
沈馥自欺欺人地把边学道意淫的对象设定为那件性感内衣,而不是她自己这个美人少妇。
退一步说,再过不久,自己就有机会登上动力火车演唱会的舞台。只要到时一炮打响,唱出一点名气,就算离开爱乐工作室,也能找到新的工作。
那时,如果边学道再骚扰自己,或者变本加厉,就搬出去。
这一晚,边学道睡得特别香,沈馥失眠了,被边学道撩拨得不上不下的单娆也在床上翻动了半宿。
单娆不知道电话是什么时候断的,她清醒过来时,四肢无力,身上湿漉漉的。
仰头躺在床上,感受着麻酥酥的余波,咬着嘴唇恨边学道这个坏人,要不是满足他的要求,自己怎么会这么丢人?
虽然已经跟边学道尝过了男欢女爱的滋味,但长这么大,单娆第一次如此彻底地探索自己的身体,第一次如此彻底地开发自己的欲望,第一次发现原来身体上藏着如此奇妙的感觉。
宿舍室友去酒吧还没回来,屋子里关着灯,厚厚的窗帘把声音和光线都挡在了窗外,单娆盯着墙上时钟的荧光刻度,想着远在哈尔滨的边学道这个时候在做什么。
这一刻,单娆疯狂想念着自己的男朋友,想念着那个心思缜密、体贴识趣的男生,想念那个笑起来很可爱、不笑时又酷酷的男生。
单娆真的想边学道能快点来到她身边陪她,只要他来,无论跟单娆要什么,单娆都肯给他,她真不想再品尝这种一日不见思之如狂的感觉。
单娆有点后悔了,面试的时候为什么不表现得差一点?
现在,单娆整天担心边学道以后来不了北京怎么办?被身边的其他女人惦记上了怎么办?自己当初不顾危险在非典隔离楼里追到的男朋友,飞走了怎么办?
轻叹一声,单娆只能期待时间快点走,期待哈尔滨的女人察觉不到自己男朋友的优秀,期待一切能如她所愿,让边学道来北京跟她组建家庭。
早上,沈馥比边学道醒得早,带着黑眼圈到卫生间洗漱,想着把内衣内裤收回东屋,拉开浴帘一看,沈馥哭笑不得。
黑色内裤变位置了,又挂回了自己当初挂的位置。
这下可以认定了,就是边学道干的。
沈馥咬着牙把东西摘下来,捧回东屋,找了个袋子把3套内衣都装进去。再怎么样,这几件都穿不了了。
沈馥打定主意,以后内衣绝不晾到卫生间。
下楼买早餐时,本想不给边学道带,回家的路上,沈馥走到一半又折回早市,多买了一份。
边学道起床时,沈馥已经走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卫生间,发现内衣都被收走了,也不知道沈馥早上收衣服时昨晚洗的内裤干了没有。
看着桌子上沈馥买回来的早餐,边学道心里一时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自己这么一个大男人,怎么就干出这样的事来?
一个上午,录音棚里的沈馥都不在状态。
乐队成员看她脸上明显的黑眼圈,知道她昨晚肯定没休息好,就劝她去楼上休息。
开始的时候沈馥执意不去,可是眼前总是回想那条黑色丁字裤的样子,甚至总觉得能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腥味,沈馥只得跟大家说:“抱歉,我到休息室睡一会儿。”
可是根本睡不着。
沈馥已经30多岁了,她的身体成熟而敏感。从怀孕到离婚到回来哈尔滨,沈馥的身体已经空旷了两年。
几个月前,那时候她整天为吃住、看病和钱发愁,举目四顾却看不到一点转好的希望。
像她对生活的残存留恋一样,身体里的欲望也跟着奄奄一息。
一切都在认识了边学道,搬到这个家里后扭转。
生活安定下来,工作有了着落,是自己最擅长的音乐领域,而且整个工作室从上到下没人敢欺负自己这个新来的,原因很简单,她是边学道介绍来的。
家里有专职护工照顾母亲,护工的费用、治疗费用、生活费用,边学道不声不响地全部承担了过去,沈馥所有花钱的地方,不过是买买早餐、晚上打车和自己的衣物。
本来沈馥还懵懵懂懂的,昨天想了一晚,她忽然想到,自己现在等于依附着边学道生活,难道自己被这个小男生包养了?自己本来是他的老师,现在他却敢明目张胆拿着自己的内衣猥亵,就算这次自己装不知道,他如果仗着有恩于己得寸进尺怎么办?
思来想去,兜兜转转又回到了问题原点。
回到录音棚,沈馥还是溜号,没办法,跟范红兵请了个假,坐车回家。
坐在公交车上,沈馥靠着座位,看着窗外的城市和行人,有的行色匆匆,有的悠闲踱步,有的一脸茫然,有的神情倨傲,有的面带风霜,有的白白嫩嫩,有的枯瘦佝偻,有的大腹便便。
左边是一个白发老人挨个垃圾桶翻找空的饮料瓶,右边一个墨镜女郎坐在红色A4的驾驶位上边等红灯边打电话……车往前行,前边人行道上一个老太太正在售卖自己缝制的鞋垫、培育的花草,老太太身边不远处一个中年男人匍匐在地上不住向过往的行人请求施舍……一辆120拉着警笛从旁边开过……在挂着人民字样牌匾的大院入口,几个手里拿着档案袋的人被穿着绿色制服的制止、询问,然后摇头、推到门外,随后两辆奥迪A6从大院里开出来,片刻远去……
俗世喜怒、人间哀乐、贫贱富贵、生死枯荣,尽收眼底。
这些画面,沈馥都曾经见到过,但从来没产生过什么感触。
生活的起落,磨砺了她的坚强,也唤醒了她女人天性中的多愁善感,她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向往从容、富足、优游、自在的生活。
她已经30多岁了,还背着个神经病的名声,好男人跟好时光一样,离她越来越远。
沈馥努力练歌,想尽办法从边学道手里要歌,想的无非是借这次登台的机会,搏一次名利,想要靠自己的能力不再过颠沛流离的生活,最起码让妈妈安稳度过人生的最后时光。她曾经天真地以为可以依靠一辈子的父亲和丈夫,都从她的生命里消失了,一路走来她只明白了一件事:人只能靠自己。
所以,在成功之前,或者登台之前,就算虚与委蛇,也要跟边学道保持眼下的关系。
沈馥到家的时候,蔡姐推着老太太出去了,边学道也不在,屋子里只有沈馥一个人。
沈馥像着了魔一样,走进卫生间,站在地中央,猜想昨晚自己回来前边学道在这里干了什么。
一个古怪的念头突然滑过沈馥的脑海:下次再把洗过的内衣晾在这里,会发生什么?
第200章 来自荷兰的试训邀请
沈馥在红楼家里胡思乱想的时候,边学道正在跟李裕说动力火车哈尔滨演唱会的事。
听边学道要让他登台唱歌,还是在动力火车哈尔滨演唱会上登台,李裕非但不怕,反而高兴得不行。
紧跟着听边学道说,还是让他跟沈馥一起登台,李裕兴奋得脸都红了。
可是随后边学道说只有李裕和沈馥两人唱时候,李裕不干了,问边学道:“为什么你不一起上?”
边学道信口胡诌说:“登台有人数限制。”
李裕说:“再找这么弱智的借口,我去你家吃一年饭你信不信?”
边学道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没上过大型舞台,怯场。”
李裕说:“高中时没登过台?”
边学道心想:我高中一共上了48天,登什么台?
边学道摇头说:“没有。”
李裕想了想说:“没事,我教你一些技巧。”
边学道说:“真不行,现场看见那么多人,我会变音、会跑调、会失声……”看李裕丝毫不为所动,边学道挤出一脸苦相说:“可能还会失禁。”
李裕说:“你就算现场失身也得上。你不上,我上去干嘛?报幕的说是遇到兄弟组合,结果主唱是一男一女,你玩我呢还是玩沈馥呢?”
发生了卫生间内裤事件,虽然无惊无险地度过了,但边学道觉得很对不住沈馥。
现在如果搞不定李裕,边学道更没法面对沈馥了。
听了李裕的话,边学道咬咬牙:“行,我上。”
……
跟李裕分开,边学道给沈馥打电话,结果没人接。
他猜沈馥可能在录音棚,就想晚上回家说也不迟。
边学道不知道的是,电话刚一震动,沈馥就发现了,拿过来一看,是边学道。
沈馥离婚后这一年多,她之所以能平平安安过来,一是因为她身上明显之极的气质让人不敢轻易欺负,二是她随身带刀的刚烈数次救了她。
虽然30多岁了,但一直生活在优渥无虑的环境中,其实心理年龄不大,帮边学道在他父母面前圆谎那一次,几乎已经是沈馥的顶级发挥,要说城府,真的没有多少。
所以,沈馥拿着电话有点不敢接,她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跟边学道说话了。
电话震了一会儿,就没再打来,沈馥猜想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收起电话,平复心绪。
边学道刚进红楼单元门,电话响了。
他最近真是被电话烦透了。
孩子气的不想接,可打电话的人很执著,边学道拿出电话一看,是吴天打来的,怕是俱乐部有事,不能不接了。
电话里,吴天的语气很奇怪,说一个边学道也认识的老熟人找到他,给他带来一个匪夷所思的消息。
边学道问:“哪个熟人?什么消息?”
吴天还是用很怪的语气说:“别问了,电话里说不清,你来俱乐部吧,人就在这。”
边学道打车到俱乐部,门口的女工作人员说:“边总,吴总在会议室等您。”
在会议室里,边学道看到了吴天口中他也认识的老熟人,“东林杯”时传媒院队的领队——杨恩乔。
边学道看见杨恩乔很意外,杨恩乔看见边学道更意外。
等杨恩乔看到吴天站起来,跟他示意说:“这是边总,你们认识的。”杨恩乔的吃惊无以复加。
之前吴天只跟他说,事情怎么办,等这个俱乐部的老板来,并且说他也认识,却怎么问都不说是谁。
杨恩乔坐这儿一边跟吴天说话,一边努力回想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过这么大一个老板,还是吴天也认识的。
最近一年,在杨恩乔身上发生了不少事儿。
先是地方公务员考试。
杨恩乔笔试、面试和总成绩三项第一,却因为体检的一项指标被检出偏低被刷,事后到其他医院自行复查,各项指标均正常。
到相关部门多次申诉没有下文。
结果因为这事,耽误了找工作的时机,几经奔波,都不太如意。
最开始接到那个电话时,杨恩乔本没有什么心思管,他自己都没有着落呢,做好人的心也就淡了。
还是杨恩乔妈妈的一番话打动了他,杨妈妈说:“有时候帮人就是帮己,你也不过是打两个电话,动动嘴,传达一声。很可能就因此交了朋友,遇了贵人,铺了后路。因果因果,就算不信因果,当出去散心了也好。”
找工作的时候,杨恩乔在火车站丢过一次电话,好多同学朋友的联系方式都没了。
买了新手机后,通讯录里一共没几个人,发现家里还留着吴天给他的名片,就把吴天的号码存进了手机。
后来回学校办事,把新手机号留给了学院里一个关系一直很好的老师,没想到,七拐八拐,荷兰人的中国代理人找到了他。
按照吴天给的地址,找到尚动俱乐部,杨恩乔惊呆了。
这还是当初可怜兮兮不惜跟大学生一起踢球,做免费宣传的那个地方吗?
当初吴天的室内训练场他来过,才一年多,就摇身一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一个念头在杨恩乔脑海里萌生:反正也是在家呆着,问问吴天,来给他打工也好啊。
杨恩乔真是怎么也想不到,也猜不到,吴天跟他说的“都认识”的熟人,会是比自己低一届的校友,会是院队里那个“跑不死”的外援,会是单娆的男朋友——边学道。
……
看见屋里的人是杨恩乔,边学道笑呵呵地走过来,和杨恩乔握了一下手,扭头跟吴天说:“什么边总?这是我师哥,我们俩从这儿论。”
边学道坐下,一脸笑意地问杨恩乔:“师哥,去年比赛完就好久没见着,毕业去哪了?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老吴在电话里说来了个熟人,我猜了一路,还真没想到是你。”
杨恩乔脸上的表情有点复杂,点头说:“是啊,一晃一年了。我也……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
聊了一会儿,边学道问杨恩乔:“老吴说你带来一个消息?”
杨恩乔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了。→文¤人··书·¤·屋←
杨恩乔问边学道:“你还记得‘东林杯’决赛前,都传说留学生队请来了从欧洲阿贾克斯青训营出来的外援吗?”
边学道点头说:“记得,对方场上确实有几个人从意识到技术都很突出,在场上跟他们对抗时很难受,但我感觉他们都留了余力,没动真章。”
杨恩乔问:“你还记得比赛时,留学生队休息区里,有人全程录像吗?”
边学道想了想说:“有点印象。”
杨恩乔说:“他们水平怎么样,当时我没看出来。不过前两天有人打电话告诉我,他们中有一个确实是大大有名的青训营‘阿贾克斯’出来的。”
杨恩乔继续说:“联系我的人是个中国人,自称是跟阿贾克斯有合作的赞助商中国区分公司雇员。据这个人说,当时上场外援中的某个人是阿贾克斯管理层的孙子,那场比赛的录像被这个外援带回国,当作中国行的留念收藏了。”
“结果录像不知怎的被行家看到了,还品评了,阿贾克斯俱乐部里有人对传媒队里的几个人有点感兴趣,想邀请看中的人去阿贾克斯试训,其中,包括你。”
边学道没被杨恩乔口中的“包括你”击晕,他在思考另一件事。
想了一会儿,边学道问吴天:“当时两队休息区跟比赛场地是等高的,就算录像了,也看不到比赛全貌,场上比赛队员的阵型层次感、位置感和传球视野很难体现出来,凭这样角度的录像就能相中人?我觉得这事有猫腻啊。”
吴天点头说:“你说的刚才我也想了,不过当时那么多人,可能他们还有人在看台上录像。”
边学道说:“那得专业的摄像机才行。”
杨恩乔说:“他们不认识人,跟我提的都是上场的球衣号码,亏得我家里有当时咱们全队的合影,一共提了4个号码,你、段奇峰、许志友、门将成大器。”
边学道还是觉得不靠谱,问杨恩乔:“对方为什么找你,怎么不找我或者别人?”
杨恩乔说:“你忘了?我是传媒队领队。他们先辗转联系上了学院,可只报球衣号码,说不上名字,学院也一头雾水。而且你不是我们学院的,另外三个甚至都不是学校里的人,加上当时那届学生会管事的,跟我一样都毕业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