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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四,不久前王月护送学生回家路上被车撞骨折了,她没有埋怨,出院后继续兢兢业业送学生回家,媒体评价这是“一颗美丽心灵的坚持”。
王月以一种自己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式完成了从代课教师到正式教师的飞跃。当然,具体还没落实,但已经获得了教育局重量级领导的口头承诺。
荣誉纷至沓来。
知道前因后果的人,认识王月的人,都说王月是好人有好报。
在大家看来,要不是她送学生回家,就不会遇上大老板发生车祸,没有冒雨施救,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些荣誉和赞美。
王月和李青本来关系就不错,现在王月成了楷模教师,有王月这个“好人”光环在身的人出席婚礼,杜海和李青的婚礼增色不少。
婚礼司仪得知王月的身份后,浓墨重彩地复述了一遍王月身上的荣誉,稍稍有点喧宾夺主,但无论杜海、李青还是在坐宾朋都不觉得唐突,反而以王月在场为荣。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王月给李青当伴娘,说明李青人也不错,这简直是最好的新婚贺礼。
婚礼上,来了不少王月、李青当年的同学,其中有男有女,不少未婚男同学对王月表现出了强烈的兴趣,其中一个男同学,曾经是王月初中时暗恋的对象。
放几个月前,她可能真的跟这个男同学相处试试,可是现在,王月还是那个王月,王月也不再是那个王月。王月随身的包里,静静躺着一张名片,一张薄薄的、似乎蕴藏着巨大的能量和无限可能的名片。
这张名片可能会改变自己平淡的命运……每次拿起它,王月心底都会浮起这个念头。
第418章 做人就要想得开
5月1日晚,华灯初上时。
尚秀阳台音乐会正式亮相哈尔滨条石大街,现场火爆程度,让对安保信心满满的祝植淳肝颤。
七天长假第一天,加上中国十大步行街之一的条石大街,加上动力火车,加上天气very good,四个因素结合在一起,结果就是动力火车只唱了四首歌就不敢唱下去了。
再唱就真的要出事了。
大街管理委员会和辖区派出所紧急调派人力,到现场处置。连派出所所长都亲自到场了,来的路上他本来准备好一定要发飙,在尚秀宾馆大堂看见边学道后,改主意了。
边学道不认识他,可他认识边学道。
崔建国的事在小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一个支队长不声不响就被这个姓边的弄倒了,他这个小所长敢跟人家发飙?
所长到了现场后,直接看傻了。
现场围观的游人多,尚秀宾馆的保安也多,服装统一的保安,排人墙的排人墙,还有三人一组的在人群中站桩……
密密麻麻的观众硬是被尚秀宾馆的保安用身体拦截成了三层。
所长这个汗啊!这个姓边的到底养了多少人?
尽管不敢发飙,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歌是说啥都不能再唱下去了。来的路上所长已经看到了,条石大街上人流还在往尚秀宾馆方向聚拢,现在看着没事,人再继续增加的话,有点风吹草动就容易引发踩踏。
动力火车走下阳台,宾馆副总傅立行在阳台上宣布:一个小时后,动力火车将现身宾馆后身的遇到酒吧,与歌迷现场互动。
一个羊是赶,两个羊也是放。
在边学道看来,已经把动力火车请来了,就尽量价值最大化。阳台音乐秀是第一站,遇到酒吧是第二站,尚动俱乐部是第三站,也就是他的足球俱乐部现在拿不出手,不然他也要让动力火车去走一圈。
阳台音乐秀是个长期工程,动力火车和女子十二乐坊到位后,边学道就不怎么关心了,他相信祝植淳一个人搞得定。
尽管动力火车的阳台音乐秀首演不太完美,但预期目标都已达到。
尚秀阳台音乐秀作为一个专有名词出现在论坛和媒体上,给人们留下了深刻印象。而首演邀请到动力火车,也给条石大街其他想模仿尚秀阳台音乐秀的商家制造了门槛,人家开场找的动力火车,你后来的,好意思找个没名气的水货?
在这,尚秀阳台音乐秀第一天就弄出这么大动静,大街管理委员会已经下定决心,尚秀宾馆就这样了,以后无论是谁想在大街上玩这个,门也没有,这简直是把管理委员会推上了躁动的火山口。
五一七天假,单娆陪父母去三亚了,提前联系边学道一起去,边学道忙活智为和宾馆的事,没抽出时间。
从4月中旬到5月6号,忙得不可开交。不过再忙也有奔头,忙过这阵子,把该办的事办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他就安心去德国看世界杯了。
话说起来,世界杯结果他知道,但在现场感受和在电视里看肯定不一样,再说现在有钱了,出国走一走看一看,当开阔眼界也好。
……
陈建买车了,是一辆黑色现代。
才毕业不到一年就买车,陈建的速度绝对算快的。
用于今的话说:“老陈需要买辆车修补他被代县长戳伤的心灵,这个伤不治好,老陈这辈子心里都有阴影。”
陈建很爱惜自己这第一辆车,开关车门都轻轻的,启动前还拿个小手绢这擦擦那擦擦。
5月7日。
909寝在哈尔滨的哥四个聚会,祝贺陈建买车之喜。
有两样东西潜伏在男性的基因里,一样是暴力,一样是驾驭,几乎所有男人都会为自己的第一辆车兴奋几天。
李裕订的饭店,他最先到。
于今、陈建、边学道三个几乎同时进的停车场。
陈建手比较新,停车最慢,边学道和于今下车,一左一右在陈建车前面等他。
看着走下车的陈建,于今说:“老大,行不行啊,你要再停不好,我就进去先吃了。”
陈建不答理于今,拍着自己身上的休闲服问边学道:“哥们今天帅不帅?”
边学道上下打量了一圈说:“不能更帅了,再帅就没朋友了。”
陈建走到边学道身边说:“朋友介绍认识了个妞,家里条件是这个。”说着,陈建竖起大拇指。
边学道看着陈建的手势问:“有钱还是当官?”
陈建说:“当官。”
于今凑过来问:“谁当官?”
陈建说:“一个朋友。”三人往饭店门口走,陈建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车,又看了一眼边学道的车,问边学道:“下周末车借我开两天,妥不?”
于今问:“出去泡妞?”
陈建说:“靠,这还用问!”
边学道推门说:“妥。”
三人进包房刚坐下,李裕就招呼服务员走菜。
四个人住一个寝四年,在一起吃的饭都数不过来了,彼此都知道喜欢什么口味,所以李裕问都没问,到了直接点菜。
这次四个人再坐在一起,发现一件事,陈建和李裕的气色明显好转,反倒是于今好像有心事。
于今问陈建:“走出代县长的核弹打击区了?”
陈建用牙咬开瓶盖,把啤酒递给于今,说:“经过这一次我也皮了,你再牛逼,我不求你你也白搭。再说了,先笑不算笑,后笑才是爷。”
于今把四个人的酒杯都倒满,听了这话,说:“志气可嘉啊!”
陈建接过酒杯,换了个神情说:“不自我催眠一下咋整?人关键是自己要想得开。不说了,走一个,今天起,哥们也是有车的人了,总算追上你们仨的步伐了。”
李裕说:“别逗行不,我今天开的是公司的车,而且以前那辆是我爸给我买的,靠自己赚钱买车才算本事。”
陈建说:“我这车也是家里拿大头。再说了,自己赚钱买车开的不算本事,用别人钱买好车,用别人钱加油,别人不能走的路你能走,别人不能进的地方你能进,才算本事。”
于今听得有点发愣,好一会开口说:“哥,你忒有追求了。”
陈建说:“本来我想买一辆二手车来的,马六,才4万,是我爸说买就买辆新的。”
李裕笑了:“4万的马六你也敢买?”
陈建说:“为啥不敢买?车况不错,你猜是哪年的马六?”
李裕说:“哪年的我猜不到,我只知道那车肯定撞过。”
边学道也说:“肯定撞过!”
第419章 回校重游
2006年时国内对酒驾查得还不是特别严,拿哈尔滨市来说,大多是年节附近,市领导或者局领导放出什么口风了,交警队才会严查几天。
严查的时候交警身边会带着记者,专等倒霉蛋。
四个人都开车了,一人喝了一瓶,边学道就不让大家喝了。
909寝四个人酒量都不错,喝一瓶对开车基本没什么影响,不然这一瓶边学道都不会喝。
不喝酒,吃饭为主,饭吃得就特别快。
告诉服务员去前台算账,于今问边学道:“你现在还去寺里吗?下午有时间带我去一次,我没去过,不懂规矩。”
边学道被问得一愣。
于今以前啥也不信,只信自己。在寝室看《西游记》时,他就笑话过唐僧师徒四人取经纯粹是浪费饭,想不到于今居然想去寺里……
“怎么想去寺里了?”边学道问。
于今说:“最近晚上多梦,工作室也不太顺,谈妥妥的东西对方都变卦。”
李裕也问:“没见你信这个啊。”
于今说:“现在信晚吗?”
李裕乐了:“不晚,不晚,就是菩萨度化你得费点劲。”
于今瞪着眼睛说:“滚蛋!”
明白了……
这小子平日不烧香,急来抱佛脚。
边学道说:“今天不行,咱俩刚都喝了酒,酒后进寺是一罪。”
于今说:“那明天。”说着扭头问陈建和李裕:“你俩去不去?”
李裕点头说:“我跟你们去。”
陈建摇头:“我不行。你们仨都是自由人,我有单位拴着。”
于今说:“你也出来创业得了,整好了,干个十年就可以退休,当一个财务自由人。上班,上一辈子也是个工薪阶层。”
陈建说:“财务自由人?老边算一个,咱仨还是慢慢熬吧。”
李裕说:“我现在的目标就是40岁时退休,带着家人周游世界。”
于今问:“哥,你这得赚多少钱才能够啊?”
李裕说:“三百万差不多了吧。”
于今撇撇嘴:“美元差不多,不然的话够呛。”
陈建问:“至于嘛?三百万美元?天天吃啥啊?”
于今说:“这个你得问老边。没钱时是一种活法,一种人生。有钱时,就是另外一种活法了。对吧,边老板!”
边学道说:“怎么又把我绕上了?我现在一屁股债,不知道去哪弄钱呢。”
于今说:“听听,咱还没跟他借钱呢,先把口堵上了。”说完,于今拉着李裕说:“李老板,咱一会去你酒吧玩,不带他去。”
李裕看看表:“时间还早,现在去哪?”
陈建掏出车钥匙说:“去学校。”
于今看着陈建问:“你小子不是想开车回去祸害学妹吧?”
陈建说:“有老边的路虎在旁边,我的车够看吗?”
……
林业大学。
五一回家的学生大多返校了,校园里很热闹。
把车停好,四个人迎着夕阳,在校园里步行。
毕业一年,熟悉又带着点不同的校园让四个人话很少。
陈建问李裕:“回来走走,你们什么感觉?”
李裕看着前面的主教学楼说:“从进校园我就在想,我大学这四年都干啥了?怎么过来的?似乎没什么印象特别深的事……”
于今说:“跟我一样,我刚才也在想,这四年我他妈的都干啥了?”
李裕的情绪似乎沉浸在过往的时光里,没经过大脑就冒出一句:“知道周玲现在干啥呢吗?”
于今一下沉默了。
陈建赶紧打岔说:“怎么会没有印象深的事?老边在楼顶上放礼花,咱们在楼顶上放歌……你要知道咱们寝给学校留下不少难忘的回忆。”
边学道说:“这个肯定了,校领导要是知道真相,估计都能弄个纸人写上我名字,天天用针扎我!”
说着话,四人走到宿舍区,准备上10号楼楼顶看看。
气喘吁吁爬到9楼,差点晕过去……学校在上天台的楼梯口加了道铁门。
摸着铁门,陈建扭头跟边学道说:“看你把学校逼的!”
边学道不客气地说:“是咱们。”
李裕问:“咋整?踹开?”
于今瞪着李裕说:“李老板,别这样,上面也没财宝。”
陈建说:“去主楼,那儿的天台不会封。”
……
主楼天台。
另外三个没什么特别感觉,边学道倒是一下变得思绪万千。
站在主楼天台,他想起了许志友、成大器、段奇峰几个孩子。四年前,他们曾站在这里谈论各自的“梦想”,当时边学道说:“我想站在这里往下撒尿。”
他还想到了沈馥。那个女人站在天台边缘问他:“是不是跳下去就一了百了?”然后连续几天拉着他上天台喝酒。开始边学道以为空谷幽兰一样的沈馥是个隐藏的酒鬼,后来他才隐约知道,那段时间沈馥整夜失眠,喝了酒才能难得地睡个安稳觉。
他的生命中,有人靠近,有人离开。唯一庆幸的是,边学道的出现,让沈馥和许志友几个拥有了一片更广阔的天空。
李裕掏出电话说:“我给老大打个电话,挺长时间没跟他聊天了。”
于今也拿出电话,说:“我打杨浩的。”
陈建说:“我打童超的。”
轮到边学道,他没人可打……
孔维泽刑期没满,接不了电话。
童超电话照旧没打通,陈建说这小子去的不是自然保护区,是无人区。
于今的电话打了5分钟就断了,杨浩人在地铁上,手机没电了。
李裕的电话打了差不多15分钟,艾峰说他后悔回老家了,早知道大家都在哈尔滨,他也留下好了。
校园广播台播放《爱在西元前》的时候,四个人站在11号楼下,陈建抬头,怔怔地看着苏以寝室的窗户,好一会儿,问李裕:“苏以跟李薰还有联系吗?”
李裕说:“上个月打过一次电话。”
陈建问:“她过得好吗?”
李裕说:“挺好的。”
陈建低着头:“好就好。”
天黑了,于今张罗着去遇到酒吧。
陈建问:“干啥这么着急,那里有相好的?”
于今说:“要是有美女,嘿嘿……”
陈建明知故问:“嘿嘿是啥意思?”
于今右手拍了一下腰带说:“长枪挑之!”
边学道没跟着去酒吧,分开后,回到红楼拿上陶笛,又爬到主楼天台,搬了把椅子,一个人对着月亮吹了好一会《千年风雅》。
徐尚秀、单娆、沈馥、董雪,不久前在车里疯狂吻他的关淑南,还有说长发及腰再来见他的廖蓼,接连浮现在脑海里,萦绕不去。
第420章 一张纸条
这一晚,边学道睡在红楼。
早上7点手机就响了,电话里于今大呼小叫地问他在哪,要过来找他。
边学道迷迷糊糊地说在红楼就挂断了电话。
于今和李裕一起来的。
正在刷牙的边学道打开房门问:“你俩昨晚在一起?”
于今一脚迈进房门,说:“说什么呢!本公子不好男风。”
李裕说:“你已经被我家李薰拉进黑名单了。”
两人进屋,边学道关上房门问:“于今昨晚干啥坏事了?”
李裕说:“在酒吧跟一个男的抢女人……”
于今抢话说:“没他说那么夸张,就是送了两瓶差不多的酒。”
李裕说:“这小子装大方,回头跟我要折扣!”
边学道喝了一杯水问:“送酒?然后呢?”
于今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说:“明知故问。然后我俩喝点儿小酒,聊会儿小天,接着相互探索了一下对方的小秘密,再然后找了家宾馆,发生了应该发生的事情。”
边学道问李裕:“他咋上李薰的黑名单了?”
李裕咬着腮帮子说:“他带那个女的去的尚秀宾馆。”
边学道说:“我靠!你还真会挑,就不能多走几步?至于急成那样?”
于今耷拉着眼眉说:“不是我急,是她急,都成水帘洞了。”
边学道说:“去去去!再说今天也不行去寺里了。对了,我上午得先去趟公司,今天周一,有个会必须得开。”
……
上午11点半,心恩寺。
边学道和李裕边走边说着酒吧的事,落在后面。
走在前面的于今抬腿就要进寺门,被门口的老头拦了下来,问他:“票呢?”
于今问:“啥票?”
老头说:“门票。”
于今问:“收门票?这是寺院还是景点?”
老头指着门外墙边的字说:“有规定,买票进门,去买票再来。”
于今后退几步,看着墙上的字,问刚走过来的边学道和李裕:“这地方还收门票?”
哈尔滨坐地户李裕说:“八几年时不收,后来就收门票了。”
于今说:“佛不是广开方便之门吗?不是无欲无求清静慈悲吗?这要是买不起门票岂不是就跟佛无缘了?历史上寺庙收门票吗?外国的教堂也像这个似的收门票?”
边学道说:“一切向钱看的时代,也就这样了,你到底进不进?”
于今说:“进,都到这了当然进。”
买票进门,李裕跟于今说:“这钱好像是旅游局收的,而且寺院也没办法拒绝。我爸一个朋友说过一件事,南方某地政府要求寺院收门票,老和尚抵制住了,寺庙不收门票还送善信三支香,你猜结果怎么着?”
边学道没听过这个事,追问道:“怎么样?”
李裕说:“该寺所在的山整个被圈起来命名为植物园,要进山必须先买园区门票。”
于今说:“牛逼。”
……
进寺以后,于今遇殿烧香,见佛像、菩萨像就磕头,敬佛的规矩他全不懂,边学道和李裕在旁边教他。
“点香后不能用嘴吹灭……”
“拿香时左手在上,右手在下……”
“磕头时双手掌心向上,这叫接足礼,意思是用自己的手托着佛足……”
于今一板一眼地学着姿势和动作,很快就有模有样了。李裕发现于今每次跪下默祷时,时间都特别长,嘴里还不时冒出一串阿拉伯数字7啊、3啊、0啊什么的。
大雄宝殿外,见于今好算从拜佛凳上站起来,李裕凑过去问他:“你祷告怎么还弄出一串数字?”
于今说:“我求了一大堆事,怕有重名什么的佛祖找起来麻烦,我报了三遍我的身份证号。”
李裕:“……”
边学道:“……”
在法物流通处,于今想买几样车里和家里的挂饰,边学道跟在后面随意浏览,偶然看到了一串海南黄花梨手串。
几年前,也是在这里,他给董雪买了一个几乎一样的手串。
回身找到李裕,边学道问:“李薰和董雪还有联系吗?”
李裕脸上露出特无奈的笑容,心想这是怎么了?昨天陈建问他苏以的事,今天边学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