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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学道起身给张亚青倒了杯酒:“你要是想说就说说吧。”
张亚青说:“2001年底,我听了你的建议,把电脑学校改成网吧,果然像你说的,很赚钱。到2004年的时候,我跟王松有了分歧。”
边学道见张亚青忽然看着酒杯不说话了,就问了一句:“什么分歧?”
张亚青说:“王松和他弟弟特别满足这个网吧的现状,我却觉得随着国内电脑的普及,网吧不可能一直这么好赚钱。”
边学道说:“你想的有道理。”
张亚青说:“我跟王松说,把存款拿出来,去步行街买两个商铺,一铺养三代,有了铺子以后就算不干什么也饿不死。”
边学道看着张亚青点头。
张亚青说:“王松不同意,她听他弟弟的,一门心思要继续扩大网吧规模。我也没同意,我说要不就弄个卖电脑的店,以后一个家庭最少是一台电脑,多的两三台,对电脑要求高的,五年左右就要升级换代,这个买卖能细水长流。”
基本上,边学道是赞同张亚青的观点的。就算几年后平板电脑开始进入家庭,台式机和笔记本还是有一定固定市场的。
张亚青说:“这投资方向发生分歧后,她们姐弟俩就开始跟我揣心眼。王松用打麻将输钱的名义转移钱,王柏在网吧里养几个混子,拿打折上网跟女学生套近乎。”
边学道问:“为什么会这样?以前你们关系挺好的。”
张亚青说:“还不都是钱闹的。王松说他弟弟也不小了,到了结婚了年龄,想用存款给他弟弟买套房。买房我没意见,可他要的房子太大了,我当时才住80多平的,他看上个190平的。他就当了两年网管,至于这么劳苦功高吗?”
边学道笑着问:“没别的了?”
张亚青看了边学道一眼,说:“我常去一家美发店理发,一个女美发师跟我挺熟。03年底的时候,她妈妈要动手术,她手里存款不够。当时正在给我理发,她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理着理着就哭了。我一时心善,就借了他一万。”
边学道问:“真病假病?”
张亚青说:“第二天我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买了点水果,让她带我去医院看了,是真病!”
边学道说:“真病,那就行了,当做善事了。”
张亚青叹着气说:“就是这次去医院去出事了。王松的一个朋友认识我,看见我跟一个女的去医院探望,就把这事说给王松。然后就产生了误会,开始跟我闹,她还去美发店闹过。”
边学道一句“你和那个美发师真没事?”差点问出口,话到嘴边反应过来,硬咽回去了。
张亚青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最开始我俩真没什么,我敢对天发誓。后来我和王松的感情吵没了,一次她陪我喝酒解愁,有过……”
边学道问:“搭钱了?”
张亚青说:“帮她开了个小店。”
边学道吃了口菜,用筷子指着刚上来的锅包肉说:“别光喝,吃点,不然伤胃。”
见张亚青吃了几口,边学道问:“帮她开了店,怎么你现在这么……”
张亚青已经有点醉意了:“我也不瞒你,我的钱都放在她那儿了。我要跟王松离婚,王松能把钱都输了,我也能把钱都败了。她弟弟惹出来的事,让我搭进去几十万,破家败业到现在这样,还想跟我要钱,门都没有。”
边学道问:“你那么相信她?”
张亚青摆着手说:“我跟王松过了好几年,日子像白开水一样。可是从我第一眼看见她,我仿佛……仿佛就觉得上辈子我俩就认识,真的……上辈子要么是朋友,要么是夫妻,反正认识,还挺亲密那种。所以,我才总去她那理发,她手艺不咋地,我还就让她理。我信她,真的,我信她,就算她骗了我,骗得我身无分文,我也不恨她,你一定会说我这是鬼迷心窍,我知道不是,这种感觉很奇妙,但就是我的真实感觉。哎,跟你说你也不理解,那种上辈子的人这辈子再度重相逢的感觉。”
听到张亚青说“再度重相逢”,边学道笑着问:“你听过这首歌?”
张亚青说:“当然听过。她的美发店总爱放这歌,就是这首歌唤醒了我对她的感觉。”
对话至此,张亚青的命运再度发生转折。
他跟那个女美发师的关系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他无意中让边学道有种灵魂知音的感觉。
想到自己和徐尚秀的宿命纠缠,边学道的想法是,尽量成全张亚青和那个女美发师,只要他们是真心相爱,愿意陪伴彼此的后半生。
对,就是这个词:成全。
心中有了定见,边学道决定换个话题。
“知道静海现在做什么呢吗?”边学道问。
这一问,把张亚青问蒙了:“啥?静海?啥静海?”
边学道说:“你给我QQ号让我跟他请教问题那个静海。”
喝了不少酒的张亚青脑子有点慢,好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了:“你说老陆啊!对,他QQ是叫静海。他出国了!”
“出国了?去哪了?”
“美国。”
张亚青说:“他在百度做了几年网络工程师,去年辞职,去美国深造。上个月还跟我通了一个电话,说他后悔死了,不该卖了手里的百度股票。当时其实也没差多少钱,早知道跟同学借点好了。”
边学道一听,自己去年收了不少百度股票,莫非里面就有静海的?
不会这么巧吧!
第329章 咱俩来一段黄昏恋?
伊春事了,回返哈尔滨。
跟张亚青,边学道没有特别明确说什么,他只是告诉张亚青,他在哈尔滨有个朋友,开了一家网络科技公司,如果张亚青想换个城市生活,可以去他朋友的公司试试。
在边学道眼里,张亚青的情况比较特殊。开了几年网吧,边学道不知道张亚青的专业知识还剩下多少,而且张亚青不是一个人,他还有一个在伊春开了店的女人,不是说走就走的状态。
言尽于此,其他随缘。
帮人一时,帮不了一世。指点张亚青开网吧,边学道已经帮了他一次,这次再开口说可以帮他在哈尔滨找份工作,完全是看在张亚青描述他和女美发师之间的感觉,像极了边学道和徐尚秀。
徐尚秀,是边学道最敏感的逆鳞,也是他最脆弱的软肋。在边学道心里,有一处空间是单独开辟给徐尚秀的,那里,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抵达,除了徐尚秀自己。
这一点,无关有情无情,无关公不公平,只因边学道心存恩义。因为徐尚秀曾经跟他相濡以沫,不争不比,不离不弃。
前世的婚姻已经诠释了一个女人的品性,今世无需再证明。
……
离开伊春前夜,边学道找到边学仁和边学义。
经过将军山一事,边学道彻底跨越年龄的问题,成为边家第二代的领军人。
这是现实,无论在社会上,还是在家族里,谁最有钱,谁最有权,谁最有势力,谁就是头儿。
边学道告诉边学义:村支书要是识相,就不计前嫌带他一起玩,要是不识相,就想办法把他挤走,自己兼任。
见边学义虽然点头,但似乎没有什么章程,边学道说:“要挤走他很容易,跟乡里镇里或者市里的主要领导处好关系,让他们认可你的工作成绩,你要兼任,小事一桩。”
停了一下,边学道继续说:“你这个村长起点是低了点,但不是一点空间都没有。二哥你记住一点,其他村村长卖机动地、卖荒地、卖鱼塘、建学校、修路等等捞钱的勾当,你不要碰。我跟你说句最现实的,咱姓边的,现在不差那点钱。咱现在就要政绩,要口碑。”
“你把之后几年的工作思路想一下,给村里修路啊、建学校啊、通自来水啊、盖集体大棚、修沼气池之类的,有个规划。上面领导喜欢什么,你就鼓捣什么,钱不要担心,我联系企业给你投资,实在不行,我给你掏,就当建设家乡,给家乡父老做好事了。”
“还有,最近两年,你抽时间充电,买个学历,等有了政绩,争取弄个市人大代表。以后想办法混个官身,路就宽了。伊春是边家的根,一段时间内,就靠你在伊春支撑了。”
兄弟三人商量完,边学道回家,开始做边爸边妈的工作。
三口人早就商定,等大伯去世,边爸边妈就着手搬去哈尔滨。没想到的是,边学道家在家族里的地位直线上升,边爸边妈开始喜欢这种家族领头人的感觉,犹犹豫豫不想按原计划去哈尔滨。
边学道没办法,佯装生气,才把父母说动。边学道告诉边爸:“我那辆黑色轿车,你拿了驾照,就给你开。到时你想回伊春,也没多远。”
……
回到哈尔滨。
心中装着好多事的边学道,一个人在校园里游荡。
夏天快到了,学校里的女生们换下厚厚的春装,开始婀娜起来。
也许是边学道的眼神太直接,被他看过的好几个女生都有点不太自然,有的低头,有的垂下眼帘,有的伸手理头发……直到在转角遇到廖蓼。
一个男生正追在廖蓼身边说着什么,廖蓼表情平静,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进去。
看见边学道,廖蓼跟男生说:“我男朋友来了,我先走了。”
说完,走过来,自然地挽着边学道的胳膊,一脸笑嘻嘻地问:“带我去哪吃饭?”
边学道迎着男生的目光,从容地说:“你挑。”
两人并肩走了一会儿,边学道回头,见男生已经走了,问廖蓼:“你确定这招儿管用?”
廖蓼松开边学道胳膊说:“无所谓啊,我正在想去哪吃饭呢。”
边学道说:“为什么你每次遇到我都像饿了好几天似的。”
廖蓼忽然沉默了,然后看着眼前的路面说:“因为我实在不会追求男生,没有经验,只会这么一招儿。”
边学道乐了,问:“追求别人就有饭吃,我也追求你一下怎么样?”
廖蓼再次伸手挽着边学道说:“那咱俩来一段大学黄昏恋?”
边学道轻轻抽出胳膊,岔开话题问廖蓼:“一直没问你,留学的事情怎么样了?”
廖蓼伸脚将路面上不知哪个学生掉落的纽扣踢飞,说:“9月开学,7月过去提前适应。”
边学道看着校门说:“我记得我好像确实欠你一顿饭……”
廖蓼立刻更正说:“两顿!”
边学道说:“不是已经请了一次了吗?”
廖蓼扭头说:“请了吗?忘了!”
两人吃饭的时候,廖蓼不知道为什么,越吃越伤感,眼圈都红了。
边学道为了缓和气氛,逗她说:“请的档次不够?咋委屈成这样?要不换一家?”
廖蓼破涕为笑,用手捂着嘴说:“吃得挺好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知道自己快要离开了,突然觉得很留恋,还有点遗憾。”
边学道说:“你都华威大学了,你还遗憾啥?你遗憾,别人回忆自己的大学不得哭死?”
廖蓼说:“不说我了,你呢?你遗憾吗?”
边学道皱着眉毛想了一会儿,说:“要说遗憾也有,但我不气馁,也不打算放弃,所以这个遗憾可以忽略不计。”
廖蓼看着边学道问:“徐尚秀?”
边学道一下被廖蓼说愣住了。
廖蓼忽然换了一个挺八卦的表情,微微凑过来问边学道:“你跟我说说呗,为啥对徐尚秀这么情有独钟。真的,说说呗,你看我都要出国了,我肯定不会传出去。”
边学道有点发蒙,心想你出国跟传话有啥必然联系吗?
见边学道不吭声,廖蓼伸脚在桌子下面踢了边学道一下,说:“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一个徐尚秀的秘密。”
第330章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尽管廖蓼的提议很有诱惑性,但边学道一点不上当,在他眼里,徐尚秀的秘密并不多,那一直是一个很简单的女人。
廖蓼看边学道不接茬,一脸无聊地说:“好吧,看样子你俩肯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接上头了。”
边学道看着廖蓼说:“你俩现在很熟?”
廖蓼说:“对啊,她算是我大学四年比较谈得来的朋友之一。”
边学道问:“那你刚才还拿她的秘密当交换条件?”
廖蓼撅嘴说:“就知道刚才的话要被你揪住,一世人品,毁于一句。”
边学道笑了:“没那么严重,不过朋友不是该互相保护的吗?”
廖蓼叹着气说:“其实我刚才问的,也是徐尚秀想知道的。对这个问题,她可能比我还好奇。”
边学道说:“大学里,男生喜欢一个女生,还需要理由吗?”
廖蓼说:“别人也许不需要,是你,就需要。”
边学道问:“为什么?”
廖蓼说:“各种证据表明,你是个慢热的人,可是你追求徐尚秀时的表现,比色鬼还猴急。”
边学道愣了,问:“没那么不堪吧?”
廖蓼说:“笨得出奇。”
边学道说:“这个嘛,我跟你一样,追求人不专业,你只会一招儿,我也只会一招儿。”
廖蓼听了,笑靥如花地问:“咱俩这么像,要不来一段校园黄昏恋吧!”
边学道说:“黄昏恋就免了,一起吃吃饭是没问题的,我刚好想到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廖蓼看着边学道问:“需要我帮忙?”然后她紧着自己的衣襟说:“让我装女朋友收费很高的哦!”
边学道实在是被廖蓼调戏得有点郁闷了,这才一会儿功夫,又是黄昏恋,又是装女朋友的,他开始反击:“代孕怎么收费?”
廖蓼好像没接触过这个词,或者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啊?”
边学道说:“没听清?没听清那算了,你那是黑店,听清了我也不消费。”
廖蓼脸上表情不变,在桌子下面又轻轻踢了边学道一脚:“听清了,给你打个七折怎么样?”
边学道摇头。
廖蓼红着脸问:“五折?”
边学道伸手招呼服务生:“买单。”
廖蓼狠狠地盯着边学道看了一会儿,说:“给你生孩子还得老娘倒贴?”
男服务生拿着消费票子走过来,刚好听到廖蓼的话,看看边学道的脸,又看看廖蓼的脸,感觉他最少晕了有半秒。
两人走出饭店,廖蓼好像完全忘了刚才的话题,像是一朵可以变换颜色的花,连带香味都是不同的。
出门后,廖蓼舒展地伸了个懒腰,然后伸手就要挽边学道的胳膊。
边学道躲开了。
廖蓼站在原地不走,说:“你刚不是说有事要求我嘛,这么小气?”
边学道说:“我有女朋友。”
廖蓼说:“知道你有女朋友,她不是在北京呢嘛!你怕啥?”
边学道说:“时间差不多了,回学校吧。”
廖蓼走过来说:“好吧,好吧。说你要求我什么事。”
边学道说:“你到英国后,帮我预定一下明年德国世界杯半决赛和决赛的门票,我想去现场看球。”
廖蓼竖着耳朵听完,一脸的无趣:“你跟我说过了啊!”
边学道有点诧异:“我跟你说过吗?”
廖蓼点头:“说过。对了,为啥要去英国买,国内不能买吗?”
边学道说:“国足太垃圾,连带着球迷都被歧视。国家队没进世界杯决赛圈,中国足协能拿到的票也就1000多张。”
“就这1000多张,肯定还要被各种关系的人分去一部分。想在国内买球票,尤其是决赛的票,比中彩票头奖都难。所以,得求你帮我从英国人手里抢票了,反正欧洲那一块,你在网上使劲帮我抢。”
廖蓼的关注点明显跟边学道不在一个频道。
她问:“世界杯的票,不都得是几十万张计?才给中国1000多张?”
边学道说:“差不多,但FIFA不干净,最少三分之一的票,从后门卖出去了。再加上赞助商、合作伙伴、媒体、贵宾、旅行社和酒店分出去的票,真正拿到市面上面的没多少。”
廖蓼问:“我在英国买不到怎么办?”
边学道说:“网上订不到,就去找黄牛买,钱不……问题不大。”
廖蓼看着边学道笑:“给你贼的,就算知道你有钱,我也不会谋财害命。我这么卖力帮你买票,有啥好处没有啊?”
边学道苦着脸问:“大家这么熟,你好意思要酬劳?”
廖蓼说:“不好意思。”
边学道说:“就知道你人品……”
廖蓼说:“买两套票,咱俩一起去看决赛吧!”
边学道:“……”
廖蓼补充说:“你出钱。”
……
省体育局家属小区工程有条不紊地推进着。
从伊春回到哈尔滨第五天,边学道拉上齐三书、祝植淳和黄胖子,跟承建几栋楼的圈里人吃了顿饭。
整顿饭气氛还算不错,边学道的中心思想就一个意思:省体育局这个小区,一定要保证质量。这个小区合作愉快,以后大家可以继续联手,一起发财。
吃了饭,黄胖子急匆匆开车走了。
边学道问祝植淳:“怎么感觉黄胖子身后像有狗撵他一样?”
齐三书乐了:“别瞎说,上次枪击的事被他老子知道后,最近让他天天在家写一百遍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边学道简单心算了一下说:“一百遍也才800个字啊。”
祝植淳说:“用毛笔写。还有,黄书记可以算半个书法家。写的不合格的,不算。”
边学道问:“是我连累了他?”
齐三书说:“这次的事只是个引子,他爸对他的不少事,早就看在眼里,不太满意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含义很多啊!”
边学道忽然想起来,他认识黄胖子时间也不短了,一直不知道黄胖子叫什么,他扭头问齐三书:“黄胖子叫什么?”
齐三书也被问住了,他一直“黄胖子黄胖子”的叫,真名他知道,但一时记不起来。
祝植淳接话说:“黄东升。”
齐三书点头说:“对,黄东升,我这记性。”
祝植淳问齐三书:“黄书记让胖子写这八个字,你也觉得有深意?”
齐三书看着远处的路灯说:“我估计黄胖子在哈尔滨待不了多久了。”
半个月后,事实证明,齐三书猜对了。
第331章 他会选哪里?
其实事情的起因还在伊春。
伊春公安局的报复性打击,触发了伊春几股势力对蒙家的联合绞杀,几乎将蒙家连根拔起。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为了钱,蒙家经营下九流好些年,欺男霸女、欺行霸市、逼良为娼、致人伤残的事,多多少少都干过。
出来混迟早都得还。随着旧账被一一揭开,蒙家彻底翻不了身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省政法委黄书记觉得自己被人利用了。
因为在人们看来,蒙家至此,都是枪击了他儿子的缘故,现在这局面,叫啥?
叫公权私用,打击报复。
黄书记不能怪伊春公安局长太积极,那样的话,队伍就没法带了。可是他必须要有一个姿态,所以他拿自己儿子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