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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随她而来的易陌淮闻到，不由地皱了皱眉。目光落在她身上，竟瞬间柔和了下来。
“你婆婆蔡林雪女士听平叔说你怀孕了很激动。所以，你在远东事务所的打杂工作可以辞了，下周一到易瑾正式上班。”按照蔡林雪的原话是，郁览事业心强，若真的让她辞职在家待产肯定是不愿的。既然如此，那便让她去自家公司，两夫妻一道，也方便他就近照顾她。
十三、招数，够狠
直到站在易瑾集团墨绿色的外壁镜面前，郁览都有些难以置信，一直反对她进公司的易陌淮，不仅没拆穿她故意伪装的怀孕，还同意她进入易瑾。
因着早上的时候大姨妈闹腾，待吃完早餐喝完中药时间便有些赶了。郁览急急地踩着高跟追上易陌淮，刚想搭他的顺风车，车门却被他猛地锁上。
“为了不引起轰动效应，咱们还是各走各的好。”末了还不忘甩给她一串车钥匙。车子扬起一道尘埃，科尼塞克发挥限量版跑车应有的优越性能，如同离弦的箭般没了车影。
她送安全套都送到总裁办公室了，他觉得，那效应还不够大？
手上是那把尚还带着他余温的车钥匙，郁览却并没有朝车库而去。
她早已不能开车了。想来，他真的是不知道，所以才会丢给她一把车钥匙。所以，才会毫不犹豫地因为那段车祸区的监控录像而怀疑撞了洛欣渺的人便是她无疑。
*
呈现在镜面上的女子身影，婀娜窈窕，一身香奈儿当季裙装包裹住玲珑有致的身子，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美腿，黑色的丝袜顺延而下，性感妩媚，在枚红色高跟鞋的衬托下，更显成熟自信。
去人事部报道后，郁览被直接安排进了行政部负责翻译工作。
“Miss汪，你是不是弄错了？”她学的是法律，怎么着也该去法务部做个法务专员，而不是去行政部做什么翻译。她又不是外语专业，却要让她去负责翻译事务，这涉及的工作领域摆明了与自己的专业风马牛不相及。
汪小云推了推鼻梁上故作时尚的无框眼镜，一脸公事公办道：“易瑾不是什么人都能轻轻松松进来的。你情况比较特殊，既然是季特助亲自点名的，那我们也不好委屈了你。对于你的职位如果有任何问题，你可以找季特助。”
意思很明白，她的职位是季子灏这位总裁特助亲自下达指令安排的，有本事找他开后门，就有本事自己搞定职位问题。
季子灏……
郁览当然相信这一切不可能是他这位特助搞的鬼。
易陌淮将她弄进公司放在眼皮子底下，没想到竟然还有如此后招。
他最是知晓她对法律方面的东西极感兴趣，她可以懒散到天/怒/人/怨的地步，可一旦涉及一些律法方面的知识，两眼便会立刻放光，整个人都能从颓废状态进入备战状态。每年的奖学金以及各项法学竞赛的奖项都不是白拿的……
也唯有触及自己感兴趣的领域，她才觉得自己并不是一无所有。
如今，他却用他的方式，来否决她曾经付出的努力。
出了行政部，她便坐电梯直奔四十九楼。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她踩着高跟迅速在总裁办一干精英面前走过。
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身后跟着部门主管及项目经理，当先的易陌淮一身黑色的手工西装，轮廓分明，薄唇轻抿，下颌线条流畅。一手单插在裤袋，另一手接过助理递过的平板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
“易陌淮！你凭什么让我去干翻译！”
十四、射身上，下绊子
不和谐的声音立刻便将在场之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易少？”季子灏询问的声音响起，恐怕这易瑾集团上下，除了他便没有第二个职员是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份的。所以，他才有些迟疑是否该像其他试图接近易少的女人一样将人进行紧急情况处理。
脚步有刹那的停滞，将平板递到另一名随行秘书手里，易陌淮眸眼微眯，几不可查地望了郁览一眼，随即越过她：“去处理一下。”
话自然是对着季子灏说的，看来接下来的行程，也不需要他陪同负责。只需要搞定郁览即可。
“是。”
见易陌淮越过自己，郁览第一反应便是抓住他袖子问个明白。若真的是让她一个从事法律的去干翻译的活，那她还不如继续去远东事务所干干打杂跑腿的律师助理，好歹能吸收些实际经验，到时候索性找个合伙人单干也有了基础。
“郁小姐，易少还得去洽谈业务，有什么事情请跟我说，我负责帮您解决。”
季子灏就这样横空插足在她和易陌淮中间，让她的手抓了个空。
郁览想要突破，奈何穿着双高跟鞋左突又闯，还是被他全方位无死角地拦了下来。
不得不说，易陌淮的这位助理果然不容小觑。怪不得他三大助理五大秘书之余，还设置了特助这个全天二十四小时随传随到的职位。
见易陌淮已经进了总裁专属电梯，郁览脑子里一闪，几乎是报复性地脱口而出：“易陌淮，上次我好心往你办公室送回三盒套子，你不仅不用还故意射到我身上，作为男人用不用报复心这么重啊！”加重了“射”这个字眼。
当电梯门阖上的瞬间，郁览满意地看到了易陌淮紧抿的唇以及俊脸上一闪而逝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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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故意那样说，虽然是让易少有些……有些颜面扫地……但是，您也将您自己搭了进去。”此刻没了易陌淮的身影，季子灏也不再拦在郁览前头。而是给她让了一条道，低声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恭敬劝道，“易少被媒体曝出秘密结婚不假，但没人知晓您就是那个神秘新娘。所以您刚刚那样说，无非是让人将您往‘小三’方向联想。当然，更多相信易少人品的，无非是将您想象成想要上位故意玷污他的名声。”
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季子灏一眼，郁览耸肩一笑：“我知道。小三又如何？反正事实摆在那里，那张结婚证可不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消失不见的。”
她要的，不过是给易陌淮投放一颗炸弹。
他可以在公司肆意利用总裁职权之便给她诸多刁难，她也同样可以给他下绊子。
“让我去干翻译的事情我不同意，你看着办吧。”话锋一转，见他面色踟蹰，郁览索性就抱臂，好整以暇地看他究竟怎么安排自己。
十五、老公费苦心
最终，季子灏采取了折中策略。
虽是让郁览依旧在行政部干翻译，但却答应偷偷将法务部处理的产权纠纷、诉讼方案、投资项目的法律意见等资料送到她办公桌上，让她翻译之余可以阅览吸收。
既没有违背易陌淮将她调到行政部的命令，又不得罪郁览，让她接触一下公司法务部处理的资料。
当然，这一切得背着易陌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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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公司空降人员，郁览首先便得到了汪小云的不待见。
她原以为汪小云不过是人事部主管，不会与她有过多的交集，没想到她竟然是她的顶头上司。
“这些是有意与易瑾合作的西班牙公司递交的策划方案，需要你翻译出来在明天早上交到秘书部。”
刚整理好属于自己的办公桌，正要喝水，冷不防桌面上便被塞上了一大叠厚厚的资料。
看了一眼穿着古板的黑色套裙一副生人勿近模样的汪小云，郁览努力忽视她那副无框眼镜想要表达出来的效果：“好的Miss汪。”
职场新人免不了受那些个“老人”的欺压，如今这“老人”包括自己的顶头上司，她自然是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
只是，一般这些翻译工作都会直接交到秘书部处理。如今，她走马上任，中间便多了一道流程，由她充当头号被剥削者。
“上班第一天就大闹总裁办故意跟易少传绯闻借机上位，下班前自己写份检讨交上来。”
冷哼声落地，待汪小云踩着那极不合脚的高跟一脚轻一脚重地离开，郁览才动手翻开面前的资料。
只是，当看着上头密密麻麻的西班牙语，她只觉得两耳嗡嗡叫唤个不停，眼前的文字如同扭曲的数学题，让她的脑袋一阵发疼。
在老爹口袋里的钱多得没处花的时候，她和老爹、秦金花女士作为“一家三口”环游过不同国家。土鳖三人组，在英语国家由她打头阵，可在非英语国家，他们一家子就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全凭导游在那儿瞎掰。
曾经她为了学西班牙语上了两个月的补习班，只不过最终的成果被易陌淮狠狠地嫌弃了一把。
“看来这么高难度的语言还是不适合你，以后我也只能勉为其难当你的自动翻译机了。”
犹记得他那会儿低沉中满含着戏谑笑意的俊脸，那般放大在她眼前，让她的心跳无端加快。
如今，她的自动翻译机，却撇下她，不愿承担这个责任了……
将面前大片西班牙语打印的资料用手机拍下来，郁览第一时间晒到了微信上。
【天道酬勤，老公为了让我学西班牙语煞费苦心，可是要一个下午翻译完好累怎木办？】
附上照片，一条微信搞定。
她，等着收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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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连个人都养不起？
微信发完后，果不其然，到下午的光景，评论便已数不胜数。她曾经因着易陌淮而受众人欣羡，也因着易陌淮，她落了个“法学女不甘于下堂，破坏金融系大才子恋情”之名。是以，可想而知，底下的评论大抵都是冷嘲热讽她秀亲密的，更有甚者还挑衅地问她是否嫁了个糟老头，以便在她家郁老爹死后继续败家。
对于这些评论，郁览懒得辩解，倒是任湘湘沉不住气，在下头和一些披着马甲的人打起了口水战。
“美人郁，人家都欺你到这地步了，你居然还能忍得了！”
任湘湘直接发了一串激动的微信语音过来。
戴上耳机听着她义愤填膺的声音，郁览不禁失笑。因着格子间还有好多职员，她手打了一行字过去：“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好歹也要找对酸的对象吧？易少最终可是为了洛欣渺而和你分手了！”要咬人要开炮要没事找事，去找另一个当事人啊。
意识到说错了话，任湘湘赶忙转移话题：“你被逼上梁山学西班牙语？Oh； my /God！易少这是要大开杀戒啊！”
郁览深以为然地发送了个“是”。犹豫片刻，还是补上了一句：“洛欣渺发生车祸，成了植物人……”她不知道是不是易陌淮的缘故，所以她才没有被警察请到局子里坐坐。不过，这场车祸的真正肇事者，她注定会查出来。她，不会平白无故去顶不该有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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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等来任湘湘的微信，郁览直接被汪小云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检讨写了吗？资料翻译完了吗？居然还有闲心玩手机！”
待还要再骂，她的助理Bella跑了来：“总监，十万火急，易老爷子发起全员调动令！”
郁览只见Bella附在汪小云耳边嘀咕了几句，后者猛然望向她，脸上的表情震惊得无以复加。末了，打发Bella离去，对正等待她发令的郁览哼了一记：“西班牙的那份策划方案不用你翻译了，我会直接送到秘书部处理。”扭着那包臀的黑色短裙，离开前还不忘瞪了她一眼，“下班前将检讨交到我办公室！”
目送她离开，郁览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泛着淡然之色。
*
手机铃声响起，不出所料，是婆婆蔡林雪的来电。
“妈，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陌淮也太不像话了！有这么折腾自个儿老婆的吗？那么大叠资料让你翻译，易瑾连个翻译人才都养不起了？览览你别急，我已经告诉老爷子了，老爷子可不会让他这么任性妄为。”手机另一头的声音带着安抚的意味，“更何况你还怀着……”意识到什么，忙又收了口。
“妈，其实他这也是为了我好，能让我多学些知识。”郁览笑着开解。婆婆自从迷上了微信，几乎每隔几分钟便刷新一次。所以，她丝毫不怀疑她发表的微信会被她看到，也丝毫不怀疑盼孙心切的她不会站在她这一边。由易老爷子亲自施压，是她最乐见其成的。
“览览啊，陌淮有时候呢不太心细，你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他也顾不上，听你小妈说你身子不大好，我明儿个就让他带你去医院看看。”
十七、不负责任的猜测
蔡林雪这个当妈的对易陌淮的影响力果真不是一般。第二日，易陌淮便撇下公司事务，让季子灏给她请了假，亲自送她到医院做检查。
科尼塞克划过流畅的弧度，郁览有些头疼地将脸望向窗外。风景飞快倒退，带动凉风阵阵。
“蔡女士吩咐的，所以你即使再讨厌医院，也得配合。”
他的声音明明是淡然的，可听在她耳中，竟有种熟悉的关切。
确实，自从老爹死后，她便极讨厌去医院了。那儿，是生老病死的所在地，她害怕去触碰。好在秦金花一点点地开导她，并软磨硬泡地让她每月坚持去一趟医院。目前她对那些，早已看开。
她不想和他一起去医院，只是怕那个她刻意掩藏起来的事实会被他发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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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车子停在中心医院的停车场，郁览才发现，自己真的是想多了。
她不知道易陌淮每日里究竟来照顾洛欣渺几回。但她这会儿才知道，他真的很会算计。就连陪她这个老婆来医院，都不过是顺路罢了。
“你自己去挂号看诊，待会儿好了打我电话。”
锁上车门，他甩着手中的卡地亚钥匙扣向住院部走去。
颀长的背影依旧如她记忆中那般笔挺健硕，手工西装袭身，是属于成熟男人的魅力。Gucci皮鞋踏在地面，每一步都泛着自信。每一步，都离洛欣渺那么近。每一步，都离她郁览那么远。
阳光洒落在他身上，逐渐消失不见。
郁览的鼻头突然就一酸，几乎是想也不想便朝着他离开的方向跑了起来。想要追上那抹与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想要逐上那个她期待已久的人。
一路尾随着易陌淮到顶楼的VIP病房。
郁览并没有进去，而是望向病床上面色红润得有些异常的洛欣渺，微微皱了下眉。
这一次，易陌淮倒是没有像上次一样给洛欣渺脱了衣服擦拭，只是简单地给她擦拭了面部和手臂。
透过房门上的玻璃看着里头的一切，郁览不知怎的，刚刚的酸意突然便淡了下来。抿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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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姐，病人确实是没有任何知觉，并不是假装，麻烦你有点道德好不好？这种事情哪个人会去装？有这个能力办到？”正是上次那名被郁览揪得差点断了手腕的护士，她对她心有余悸，所以见郁览质疑，便没什么好脾气。
“那她还有没有家人？除了刚刚进去的男人，平常还有其他人来照顾她吗？”不死心地继续问着，郁览挽着包包的手不由地紧了紧包上的细长链子。
护士的耐心似乎已经告罄：“除了她男朋友，我们联系不到她的任何家属。所以平常不是她男朋友来，就是她男朋友请的护工来帮忙照顾。好了我得去做事了，如果你是病人的朋友，那麻烦找医生询问病人的具体病情，而不是说出病人装病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十八、处/女/膜鉴定
最终，郁览找到了洛欣渺的主治医生。
办公室内，江临臻一身白大褂，温文尔雅，斯文干练。棱角分明的唇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
“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可能是我？”弧度加大，江临臻好笑地将郁览的表情尽收眼底，“一年多没见，老同学，别来无恙啊。”
是啊，毕业一年，确实是有一年多没见了。
江临臻原本是经管系的，数字天赋自不必说。这位经管系的大才子却没有丝毫征兆地跳到了X大医学院，完全便是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她与他除了奖学金颁奖典礼上见过，除了老乡会上聚过，其余的，自然是没有交集的。
只不过，大三那年在和易陌淮分手后的某天晚上，她逮着任湘湘去泡吧，见到过这个在人前向来保持优雅的男人喝得烂醉地质问本该是乖乖女不该接触酒吧的洛欣渺。那会儿她才知道，他会去学医，完全是因为洛欣渺喜欢会用手术刀的男人。
可惜，喜欢也会改变。到头来洛欣渺还不是找了个不会用手术刀的易陌淮？所以，江临臻才那般竭斯底里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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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实习一年后才能申报执业医师，第二年才能获得执业医师证书。五年后才有可能获得主治医师资格。为什么你才刚刚毕业一年就……”
“就成为了主治医师？”接过郁览的话，江临臻耸耸肩望向自己桌上的职位牌，“我接触医院比你想象中还要早。如果你有兴趣，我倒是可以给你讲讲我的故事。”
原以为他是走了什么后门，看样子，倒是她多疑了。他的事情她根本就不关心，她只想知道她感兴趣的。
“所以，因为你的缘故，洛欣渺植物人的症状，便顺理成章了？”
“你还是老样子，多疑的毛病改不了，怪不得易陌淮受不了你。”
郁览也不甘示弱：“他受不了我，所以最终和你的洛欣渺好上了。就你那么大度还将自己的女人让出去。看着他碰她的身子，你似乎是乐见其成呐。”
果然，看到了他脸色大变：“住口！欣渺洁身自好，才不会在婚前就像你一样不知自爱。”
“我倒是忘记了你现在是她的主治医师，随时都可以找各种理由给她做检查，相信偷偷脱下她的内库做个处/女/膜鉴定也是手到擒来。不过你可别忘了，这年头随随便便一个手术处/女/膜就能够修复了。”
在他的脸被怒意渲染而泛红后，郁览又适时补上一句：“当然，除非她是清醒状态，这样的话，优雅如你是不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肮/脏事情来的。”
“说了这么多，不过就是想要逼我承认欣渺的病是假。”江临臻唇角蓦地划过一道诡谲的笑意，然后，声音竟不由地大了几分，“郁览，你我、欣渺都是老同学了，你怎么能怀疑她是装植物人骗易陌淮呢？你这样简直就是对她的侮辱！”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当看到并未关紧的门外那道熟悉的颀长身影时，郁览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十九、血，成全了她
回去的车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郁览用眼角余光打量着驾驶座上的男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