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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的画皮新娘-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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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施南风



第一章 驻军西川

她是改变了我一生的人,如果没有她,或许我至今仍在福煦路的小弄堂里倒夜香,任由干娘找个出得起聘礼的莽汉嫁了,就这样一辈子,永远不会知道,什么是刻骨铭心的爱情。

云沛说,像姨太太这样的女人,太聪明,除了督军,一般男子招架不住。可我知道,她恰恰是个最不愿动脑子的人,若是没有多年前西川那桩事,她一定会是最好的妻子···

民初,北洋政aa府临时大总统倒台,军阀割据揽权,硝烟四起。

陆军次长陆良佐率领边防军,欲班师挺进北平襄助段大帅。苦于边防军长年作战,俸禄微薄,大军行至四川边界,已到了弹尽粮绝的境地。

兵士就地扎营,日日有饿殍被被抬出下葬。军帐内,陆良佐抚额深思,少将吴光新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

“我说大哥,你就听沈副官的吧!眼前就是西川富庶之地,咱们只要进城一锅端了它,何愁没有粮饷军备上路!”

陆良佐扬手就是个土窑碗砸向他,“一锅端?我先削了你!这西川城里都是老实的良民,咱们是军队,不是土匪!”

“城里百姓的命是命,跟着咱们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每天一早抬出去的人都在土沟里堆成山了,你不干这一票,我干!”

陆良佐抄起机枪将吴光新反手制在案几上,“你干,老子先毙了你!”

沈副官上前出手相拦,“次长,其实属下还有一计,既能解决粮饷军备,又能最大程度减少城内伤亡。西川以出蜀锦闻名,最富庶的纺织大户,百年老号骆家缎庄一家的财产便远胜全城百姓的家财,据我这几日探知,这骆老爷一脉单传,只生有一女,名叫骆锦枫,年方十八,容貌可人···”

“哈哈!”话未说完,吴光新便笑开,“都说文人清流,我看你是满肚子坏水,你这酸儒的意思,我算懂了。搞定了这骆家大小姐,就等于拿下了整个骆家的财富,不如我吃些亏,去当回小白脸就是!”

沈云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少将你去,恐怕有些不妥吧。”

“你这小子什么意思,是瞧不上我这风靡万千少女的堂堂仪表不成?”

陆良佐正了正他的军帽,“万千少女?如果我没记错,在边关夜夜往你帐子里头钻的,都是些风韵少妇吧。”

一句话激得他脸头发绿,“是驴子是马,咱们牵出来溜溜!”

沈云沛趁机道,“那就明日,烟雨楼上见真招。”

三个大男人皆是便服,沈云沛入乡随俗,长衫玉立,一派谦谦君子姿态,陆良佐一惯着英式西装,吴光新则是对襟的锦缎褂袄挽袖。只是这风格截然不同的三人坐在烟雨楼的栏边雅座上,竟似一道值得久观的风景,丝毫不觉违和。

沈副官瞟了眼斜对面的糕点铺,从容地为两人斟着茶道,“听闻这骆家大小姐孝顺,每日一早都会亲自来这家饼铺买半斤肉末烧饼,给骆老板当早点。”

陆良佐凭栏望去,却被花市边一名浅蓝上衣,藏青百褶裙的女学生吸引。姑娘捧着一盆含苞待放的百合正同卖家问价,两条乌黑的辫子垂在胸前,春风如沐,说不出的惬意。

第二章 戎马情挑

隔着老远,饼铺的伙计就吆喝起来,“骆小姐,刚出炉的烧饼,还是给您包半斤!”

姑娘回眸,冲他一笑,小伙子只觉得,冬末柳枝上的雪都要融了。

吴光新闻声瞧去,啧啧赞道,“好个清透水灵的姑娘,这差事我接了!”回头一看,陆良佐早已不见了踪影。

久经沙场的战马在市集扬起一溜尘土,直奔向饼铺边的孩童,骆锦枫不假思索冲上前回护,却被一把捞上马背,带出了十里地远。他赌的是她的善良,毫无疑问,她同自己所想的一样。

第一次近看她,在颠簸的马背,长睫如扇,眉目如画,鹅蛋脸庞比她发间的珍珠还要光泽明皙,对着生人,也毫不畏惧。她不是艳若牡丹,倾国倾城的美人,却别有一双明眸,似三江春水,宁静淡泊,撩人心怀。

“喂,你是谁,盯着我看什么?”

“你好看。”

受过赞美无数,这样直白的,姑娘还是第一次见,“你···你别以为说句好话,我就不追究了,当街纵马,险些伤人,本就是你的过错。”

他嘴角微微上扬,握着马鞭一笑,“那你想怎样?”

“送我回去!跟他们道歉。”

他好似听了个极荒谬的笑话,只看着她,“回去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

“本小姐西川骆锦枫!”

姑娘发间的香气在马儿颠簸中隐约撩拨着他,陆良佐拉住缰绳的手不由拢紧了几分,环在她的腰际,姿势很是暧昧,羞得她一路无话。

到了饼铺,他极绅士地扶锦枫下马,对于受惊的孩子们却是不屑一顾,“骆小姐,后会有期。”

“等等,你还没跟她们道歉!”

他玩味地回转身,“你的名字换我送你回来,想我道歉?除非你再让我抱一下。”

“你无赖!”

陆良佐走近她耳畔温柔道,“你信不信,三日之内,我定会让你主动钻进我怀里不松手。”

好狂妄的人,从未听过情话的姑娘虽如此想,却不觉红了耳根。

正是这样轻佻的一句话,令骆锦枫在之后的三天里时常魂不守舍。

柳溪黄昏,下学后途径浣纱河边,女工们嬉笑歌唱,似与往日不同。她走近了些,方看清是名长衫玉立的翩翩君子吹着短笛与女工们相合。能这样无忧无虑地释放天性,一直是锦枫梦寐以求的事。

“是大小姐,您要不要过来和我们一起玩?”

她迫不及待地点头,“好啊!”

油光发亮的小皮鞋刚一淌进软泥青荇,便有女工惊呼,“啊!这里有蛇,快走!”岸边立时乱作一团,惊慌奔走的人群将她撞落水中。她从小不识水性,身体失去重心,河水灌喉的一瞬,只觉快要窒息而亡了。

头脑混沌间,忽有一双温暖的手将她托起,她用尽全身气力钻进他怀里,来不及想旁的,只紧紧抱住这救命浮木不愿再撒手。

看着一同浮出水面的两人,长衫君子对女工们报以一个极暖心的笑。

“沈少爷,你要咱们办的事儿成了,这会儿要怎么感谢咱们呢?”

沈云沛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将叽叽喳喳的姑娘们连哄带骗地引向了远处。陆良佐抱着姑娘到小河滩边轻轻放下,姑娘如预期般搂着他的脖颈微微颤抖,只是不放。

“怎么,从水里上来,还没抱够么?”

骆锦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与二次谋面的男子亲密无间,又是在这夕阳西下,暧昧不明的黄昏。她蓦地松开手,小风一拂,湿漉漉的衣衫令她蜷缩起了身子。陆良佐取过早脱在岸边的西装外套为她披上,“天色晚了,我送你回家。”

“不!不行!要是我这样回去,爹一定会罚我的。你能好事做到底,帮我找个地方把衣服烘干吗?”

他起身环顾了眼四周,向她伸出手,“跟我来。”

第三章 湿身见君

“你在前边走,我后边跟着就行了。”

陆良佐一笑,这妮子到底还是对他存着戒心,好在他早有后招,打远处树林里牵出素日随身的红鬃马,“离这里最近的落脚地也要半个时辰脚程,你自己选吧。”

虽羞于再与他共乘一骑,可她堂堂骆家大小姐,湿着身子走一路也实在不成体统,是以默默低头上了马。

西川近郊的军营,伤兵遍地,看见陆良佐的到来,皆士气高昂,吴光新滑头上前,“哟,大哥,这可是你第一次带女人回来,还是个女学生!”

锦枫被此一说,将头埋的更低,陆良佐一张冷脸,自顾自带着她回了营帐,扔给她一件白衬衫,“军营里都是男人,他们一向口无遮拦惯了,不用理会。换好了叫我,我找人来生火。”

周遭的摆设杂乱不堪,桌椅蒙尘,她不由疑心将衬衫捧起闻了闻,“还好,没味儿,没想到这个人还是挺干净的。”等换好了衣裳,再要叫他,却发现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喂!我好了!”

他打帘进来瞧见穿着自己衬衣的姑娘,一头乌发半干,垂坠在肩头,粉色的肚兜若隐若现,衣角盖住了半截藏青裙子,身子奥凸有致,韵致旖旎。

“次长,火在哪生?”

勤务兵抱着柴火懵冲地就要进来,被他一声喝止,“放下,出去!”

骆锦枫被唬得一愣,彼此围坐在火堆旁,她才敢问,“刚才,你为什么要吼他?”

他不经意瞥了眼姑娘脖颈处,锁骨微露,竟是很美的沟壑,“咳,你穿成这样,想让多少男人看见。”

她略收了收领口嘟囔,“你不也是男人,怎么不出去···”

“这是我的营帐,我不待这待哪。”言罢着意坐近了些,着意直勾勾盯着她,“倒是你一个单身姑娘,怎么就胆大地跟我这个陌生人独处一室,就不怕···”

锦枫亦转过头瞧他,“我不怕,你是好人!再说了,一回生,二回熟,你也不算是生人。”

“好人?”陆良佐自嘲,他带着军队征战多年,杀人无数,就连他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你放心烘衣服,我就在帐子外头,有事叫我。”

他经过的女人不少,对着她却不忍起坏心,此刻坐在帐外,对沈副官的计策几分犹疑。不知过了多久,进去的时候,她已经靠在桌角睡着了。

“还真是个没有戒心的傻女人。”

她很轻,抱到床上几乎毫不费力,雪白的衬衣顺势滑落,露出一抹香肩,诱人极了。陆良佐喉头哽咽,轻轻俯下身,在她额头一吻,随即帮她整理了衣襟,盖上被褥,在他心中百合花一样的姑娘,此刻已经不得再多的轻薄唐突。

骆锦枫醒来的时候,是在陆良佐的床上。天已大亮,她慌忙掀开被褥检查了一番才安心,“呼···还好没出事。”

“你怎么知道没事,也许我做过什么之后又体贴地帮你把衣服换好了呢。”陆良佐端着一碗清粥进来,似笑非笑调侃道,“军中简陋,将就着喝点白粥吧。”

她慌忙理了理头发,将碗推到一边,米粥洒了一半,“我不吃了!你能不能借我一匹马?”

“我送你。”

“不可以!我已经彻夜未归了,要是再让我爹看到,一准会打死我的!”

第四章 闺名败坏

马过浮蹄,沈副官在旁察言观色,“次长,你真的放心让骆大小姐一个人回去?”

“不让她这么回去,我们怎么有机会英雄救美,更进一步,这一切不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吗?昨晚在木炭上动手脚的事,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从现在起,这个局由我掌控。”

“属下遵命!”觉察到陆良佐的转变,沈云沛知道,这件事再不可能简单了。

骆府大宅,大小姐一夜未归的消息被府中姨娘传的沸沸扬扬,锦枫刚一下马,便被管家带到了正厅内。骆明远看着女儿,一肚子气,“跪下!说!昨天一夜你在哪,跟谁在一起!”

“爹,我···我昨天去同学家了,跟几个女学生在一起商量···”

“啧啧,大小姐,你一晚上不着家,老爷可担心了,早就差人去你同学家找过了,你根本不在,我劝你啊,还是同老爷说实话的好,不然,咱们骆家的家法可不是摆设!”

二姨娘幸灾乐祸的一番话,暗指当家之主偏私。当着满堂下人,骆明远缓缓起身走近祖宗神台,抚上藤条,“枫儿,你别怪爹心狠,你要是再不说实话,家法难容!”

“爹,我真的没有出去鬼混,也绝没有做出有辱骆家门风之事,您要相信女儿!”

倏地一声,藤条重重抽在姑娘单薄的背脊上,“养女不教父之过,这些年是为父太娇惯你了!”

锦枫紧咬着牙关睨着二姨娘,只是不说。她心知有这挑拨是非的鸡毛掸子在这里,和盘托出不仅于事无补,恐怕还要牵累旁人。

“老爷你看,这丫头她还瞪我,真不知道姐姐平时是怎么教女儿的!”

锦枫跪直了身子微昂起头,“二姨娘,我敬你是长辈,平日不论你拿什么脏水泼我,我都不与你计较,可我娘是堂堂正正的骆家大夫人,轮不到你一个偏房侍妾非议!”

余音未落,肩上又是一痛,姑娘却强忍着挺直脊梁,就算为了娘亲,也不能在那个人面前屈服。

骆明远气地面色铁青,煽风点火下一连又抽下几鞭,“跟你娘一样的怪脾气!你到底说不说!”

“锦枫昨晚跟我在一起!”陆良佐带着两队卫兵径直冲进骆府正堂,远远向骆明远施以一礼,大步上前扶起姑娘,动作亲昵。

“放心,这件事我来解决。”

二姨娘不忘添油加醋,“哟,锦枫,啧啧,叫的可真亲热呀!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跟来历不明的乱军在外过夜,老爷,咱们骆家的脸面可往哪搁呀!”

吴光新闻言就要冲上前,“你这臭婆娘,说谁是乱军!”

“男人的事妇道人家少插嘴!退下!”

骆明远先一步喝退二姨娘,向来客还以一礼,“军爷公然带人闯进我骆府,总该让老夫知道,招惹的是何人?”

“在下北洋军陆军次长陆良佐,唐突登门,实在抱歉。只是骆老爷教女的手腕太过狠辣,实在令在下无法坐视不理。”

骆父冷哼一声,“老夫还未追究次长无故拐带小女,你倒插手起我骆家家事来了,简直狂妄!”

陆良佐双手抚向军装械弹处,面上却堆着笑意,“骆老爷,陆某向来敢做敢当,是在下辱及小姐名声,是以今日,在下特来向您提亲,求娶锦枫为妻!”

第五章 江兰芷心

锦枫侧目望向他,惊诧莫名。

骆父瞪了眼自家女儿,厉声道,“次长抬爱!这桩婚事,我骆家高攀不起,老朽恕难从命!”

吴光新立时掏出配枪抵在他前额,“老东西,我大哥看得起你女儿是你们骆家的福气,别给你几分颜色就开染坊!”

“次长,求你别为难我爹。”锦枫慌忙抓住陆良佐衣袖祈求道。

他掬起姑娘一双柔荑,“我只是想帮你,不愿你受到伤害,你不喜欢,那就算了。”

她抽回手,明显有几分回避,“谢谢,他是我爹,至亲不过骨肉,他不会拿我怎样。你们···还是走吧!”

吴光新收起枪支,“大哥,人家不领情,咱们也犯不着热脸贴冷屁股,走!”

陆良佐略定了定神,方带兵离开。

锦枫斟了杯热茶呈与骆父,“爹,喝杯茶压压惊,他们没有歹心的。”

当着满堂下人受此屈辱,骆明远气得青筋暴起,一脚踹向下首的女儿,“滚回你娘那去!别让我看见你!”

因怕母亲担忧,锦枫几乎是跑回了后院庵堂,抹净了泪,挤出一个灿若春花的笑容方出声,“娘,我回来了!”

江芷心放下木鱼,温婉地迎向女儿,“跑这么快做什么,仔细摔着。”

“娘,我昨天没回来,让你担心了,府里的传言···”

“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这儿么,我的女儿是什么秉性,旁人还能比我清楚么。”

是了,她的娘就是这么一个兰心蕙质,与世无争的人,二姨娘之流也就是仗着她这个当家太太怯懦,才屡屡犯上。在锦枫的印象里,自她懂事以来,父亲在母亲屋里留夜的日子屈指可数。

“娘,您和爹···谈过恋爱吗?”

“爱过吧。”江芷心眼神悠远,想到那个人时,莞尔一笑。

“枫儿,一期一会,世当珍惜,将来若是遇到了喜欢的人,千万要惜福惜缘。”

骆锦枫思量着母亲的话回闺房,小花园里传来二姨娘尖细的声音,“老爷子,你推了那次长的婚事,万一他再来报复怎么办?”

“他就是杀了我,我也不能做这赔本的买卖,眼下的时局,最不能招惹的就是军阀,和他搭上了关系,就是开门迎来了狼。驻扎在城外的边防军早就弹尽粮绝了,我可当不起这济世主!你明儿找个借口把锦枫身上的钥匙收回来,别让她跟她娘一样做出糊涂事!”

此举正合了二姨娘心意,谄媚道,“不是我说,老爷,你早该这样了,密室的两把钥匙合在一处,便能开库。昔年大姐对你下药,监守自盗,你虽然收回了她手上那把钥匙,却传给锦枫,所谓女生外向,我就觉不妥。这依我看,改明儿有我帮您保管着那一把,你看如何?”

“就依你!”

陆良佐如今的处境竟是这般为难,她才认识他四天,就开始担心他了,难道这就是娘说的,缘分?

城郊军营,骆锦枫带着府院车队而来,远远瞧见了边防军的艰难现状,伤兵随处可见,想起上回自己竟未留心,视而不见,委实大意。

陆良佐就立在离军营不远的小山坡高处,面色凝重。

第六章 浮尸饿殍

沈副官出闸口相迎,她做出噤声的手势,悄悄爬上了山坡。

“你在想什么?”

他回头见是她,眼神惊喜转而担忧,“站在那别动,等我过来!”

“难道次长藏了什么好东西我看不得?”

说话间骆锦枫已小步跑上前,山坳中成堆的饿殍浮现在她眼前,可怖的情景令她一连后退了几步。陆良佐捂住她的眼将她扣入怀中,“别看了。”

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味,姑娘安稳了许多,“怎么会这样?”

“这几年军阀混战,边防军已经断饷一年多了,是我无能···”

兵士们许久未碰过鱼肉白米,一顿丰盛的晚宴令他们露出了久违的满足笑容。

“他们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谢谢你带来的粮草。等到明天,我就带部队开拔。”

锦枫陪他坐在营帐前的篝火旁,掩不住眼底失落,“一定要走吗?”其实还有未说出口的半句,这里就没有值得你留恋的人和事了么?

他闷了口酒,“往前走,兄弟们或许还有一丝生机,留在这里,只能等死。”

她咽下那句话,笑着向他举杯,“那今晚就当为你践行,我们不醉不归!”

兵士们围在篝火边唱着军歌,说着段子,两坛黄粱酒下肚,都露出了真性情,大着胆子邀陆良佐加入,“次长,大伙都想跟您一块乐乐,怕您不肯,推我来说项。骆小姐,您也一起吧!”

锦枫毕竟出身大家,当着许多男人,到底还是放不开的,只推着陆良佐,“你去吧,我想再坐会儿。”

他递过一壶暖酒,“冷就多喝点。”

几杯下肚,看着眼前载歌载舞的温馨景象,她不由想起山脚下的浮尸饿殍,甚不滋味,心知若再细问他,也不会有结果。沈副官递上一块烤羊腿,“骆小姐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沈云沛是何其精明之人,自然乐得顺水推舟,将边防军中多为孤儿,陆良佐倾尽身家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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