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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爱凌心-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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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天胡不以为然展开猿臂把林雨一把搂过来:“小野猫等不及爷收拾你了?”

林雨在他怀里挣扎却是丝毫撼动不了,杠子爷冷眼旁观这家伙逗弄女人玩的开心像是没再去想刚才的事,略松口气随口道:“天林前些天找我说他最近有事,没法子来接你,我看他最近忙乎着面都见不着,你出来了记得看着些这小子,他比你还野可别又惹了什么事出来。”

薛天胡一边逗林雨一边斜睨杠子爷:“几年不见,你好像比老爷子还啰嗦了。怎么,上年岁了不敢玩啦?这可不好,兄弟我还指望着您一块干票大的呢!”

杠子爷摆摆手:“不玩了玩不起,这些年看着兄弟们一个个进去出来的,忒没劲还是老实点好,天胡你和天林也安生点早年那些钱够过日子就好啦,咱混日子不就图个老婆孩子热炕头嚒,有了就别瞎弄了,好好过日子呗。”

薛天胡没接茬咧了下嘴,却搂过林雨猛然就是一口哈哈一笑:“这花花世界老子还没玩够呢,不好好乐乐多没劲,你说是吧宝贝嗯?”

第四章 逛街

不管梁瀚冬和莫同坤之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这俩个人又使了什么手段,对于两个惯常博弈的高手来说开始游戏和撤手都只是个轻松的问题,反正无心不关心过程结果就是那在外人看来轰轰烈烈的贪墨案渎职案经济犯罪如同风过池塘吹皱一波水纹,当风过去,也就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不过一周之后就到了梁瀚冬可以被放出来而他的公司据说也被解冻了。

天气已经入了伏所以看守所外的空气里带上令人烦躁的干热,铁丝网下的大铁门轰然打开一缕阳光肆无忌惮的投射过来,梁瀚冬不由抬手挡了挡。

近十天的禁锢封闭的世界有种摧枯拉朽般的残忍,带给他身体摧残的同时却有一种接近了死亡般的解脱,然后他再去回顾自己,更纯粹的发现他曾经带给许甜的痛苦,以及自己的残忍。

走出大门外方寸之间就是自由,可自由一步之遥的地方却已经留下了血泪,热浪蒸腾的空气把视野浮染的有些扭曲,门外几辆豪华的轿车看起来都不是那么真实。

但是他一眼就看到站在车门口的许甜,这个为他倾尽了一生爱恋的女人被他残忍的夺走了青春里最美好的东西,可她依然还是那么乖巧顺服的站在那里,只隔着一方门,里面的是地狱外面有她就是天堂。

他伸手抹了把脸几天没刮胡子那脸上此刻实在是不能看的,他胡乱揉了揉头发,身后里头的看守人员递过来一个小包:“你的东西请拿好。”

他摆了摆手:“不用了都扔了!”大踏步从门里跨出来径直走向了无心。

“甜甜。”他站在无心面前对几个兄弟的招呼置若罔闻,当然他这种德性萧枭几个是习惯的没有谁说什么,而看着梁瀚冬站在面前无心是有些恍惚的,这个胡子拉杂的男人依旧有令人迷醉的风采,即便是沧桑和颓废也遮挡不住他身上的这种醒目的特色。

他这个人就像是一种毒进入到你心里就生根发芽侵蚀了血管,他像掠夺者一样滋蔓你想要把它清除出去也就像裂血割喉一样疼痛。

他已经让你上了瘾你再怎么挣扎都于事无补,想到这里无心突然就朝着梁瀚冬笑了一下平淡而怅然。

她伸手抚摸了下他的脸沙哑的嗓音听起来像古老的风琴:“冬子你还好吧。”

这一刻梁瀚冬有种想哭的感觉在这样天地朗朗下,他突然很想抱住这个女孩说一千遍一万遍的对不起,他这样执拗的留住她想尽办法用卑鄙的手段直到最后,她还是被自己逼着留下来,他试出了她的内心。可这样的许甜被自己伤的千疮百孔的,然而这一刻她依旧是当年那个女孩,依旧那么纯善眼神平淡一如当年那样望着自己,可这些天的折磨想一想无心整整过了五年他又怎么会不懊恼不后悔呢?

站在许甜面前梁瀚冬充满愧疚可他却没法子放开,许甜那么轻柔的声音虽然没有了当年的甜糯可知道她还在,她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梁瀚冬就觉得心里头是平静的人生是有希望的,他说什么也没有法子放手。

所以愧疚充斥他的内心酸楚溢满了胸膛,可他只是把手伸出来盖住抚摸自己脸庞的小手看着无心,一遍又一遍喊:“甜甜,甜甜。”

无心没有回答不过她也没有挣脱任由梁瀚冬深情的望着自己牵着自己的手,她就像一个纵容自己孩子的母亲用一种豁达的态度对待梁瀚冬。

两个人气氛暧昧的站着大白天演绎生死重逢,后头几个兄弟实在看着碍眼了,范殷达忍不住嚷:“哎哟我说俩位,要亲热回去行不你们这不埋淘咱吗?看着眼热能不能别刺激兄弟几个啦?”

特意从南方生意场赶回来的潘子也撇撇嘴:“就是为了接你兄弟把妹子都撇下了,早知道咱也一块带回来亲热了,哎哟酸死人了都!”

萧枭一撇嘴:“行啦都上车吧,梁子好歹把你身上这一身脱了回头烧了去去晦气。”

几个人起哄着把二人推进车调转车头,几辆车如同出笼野兽车屁股冒着烟将这一处的建筑抛在了后头。

车子性能好没多一会就进了市区,穿越过摩天大厦就汇入了热闹的街区的车流。

车速行经缓慢,透过车窗能够看到外面人流非常大这一带是一处很热闹的街区,许多狭小的巷子口外摆着小摊而隔着几米远是林立的高楼购物区。

时不时有结伴同行的人们男男女女牵着手并肩而行言笑靥靥的走过,这地方很普通在这些太子爷眼里大概是远比不上前面的大型购物区的。

但是无心这个时候看外面目光有些专注,一直牵着她手注意着她神情的梁瀚冬顺着她目光看到外面,突然想起很多年前他们一个高中一个初中都是爱玩的时候,坐在家里派的车子里路过同样的街面时她曾经拉着自己手说想要去逛一逛,两个人走出去许甜很开心看这个玩那个吃路边的小吃摊都不愿意回家了。

在他看来这实在上不了档次的玩意许甜直到很多年后都会提起,毕竟家里管得严她是没有机会跑到这种地方吃路边摊的。

趁着车子因为前面路窄停下来让道他突然就拉了拉无心说:“走,一起去逛一逛吧。”

也不等无心说话推开门就出去了,顺势回头对着开车的萧枭说:“不必等我回头我们自己回去。”

看着梁瀚冬穿着皱巴巴衬衫牵着无心离去的背影那头另一辆车上范殷达跳下来过来问:“喂老大他又抽什么邪风了?”

萧枭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回味一下逝去的青春和感受纯纯的爱情吧。”

范殷达一歪眉毛啊了声,萧枭一摆手:“走吧人家要走纯情路线咱们还是不要煞风景了,来,哥请客咱们去喝酒。”

这个时候正是下班高峰有很多年轻的情侣和学生走在街道附近,每一条巷子都有很多的门面连街口都有很多不知哪里来的路摊,就这么大咧咧摆放在人行道上有金银器有首饰有瓷器也有吃的,都是些廉价的东西可是卖相却也很好,尤其是那些小摊贩买鸡蛋饼灌肠炸货麻辣烫的,围拢着许许多多的人生意很是红火。

空气中有种油腻的香气那些卖衣服的都仿佛布料上染了层油,梁瀚冬拉着许无心的手漫无目标的走着,其实他是不懂这些的,在他认知里这些很不上档次甚至以前他是腻烦的,要搁着往日他大概早拂袖而去就像当年,许甜吃了这家跑那家他起初是有点耐心后头就烦了,扭头走人也不管把一个小姑娘就扔在了大马路上,许甜后来自己一路走回去一脸油腻一脸灰尘,被许父好一顿呵斥小丫头还挺笑呵呵的。

可今天梁瀚冬挺有耐心陪着无心就这么走着,这里的烟火气让人曾经厌恶可如今看起来却是不一样,能够牵着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走在大街上其实是一种幸福,来来往往每一个脸上有烦恼有快乐,每一个人都有各自的故事而他们也是这芸芸众生之一,生活的气息这样的浓,他以前从未感受过现在他却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他站在一个冰糖葫芦的摊位前,那一水的冰糖葫芦里头包裹着各色水果葡萄橘子菠萝和山楂,看得人心痒痒回头问无心:“想不想吃?”

无心细眉婉柔的站在他身后弯了弯嘴角,点点头梁瀚冬就是一笑,他个头高越过摊位前几个学生模样的孩子把钱递过去:“老板来两串新鲜的。”

“好嘞您呢。”摊主吆喝了声而前头的几个有些不乐意,回头要骂:“喂有没有公德心啊排队懂不懂?”回头了却是一愣,身后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看上去落拓的样子可是人身形高大,身上衬衫皱巴巴敞开着大半的怀露出雪白晶莹却形体完美的性感胸膛,这让这个胡子拉渣的男人看上去很令人垂涎,即便那胡子也看着顺眼了很多,五官犀利一双眼极有风情,看着人时有种无法言语的淡淡哀伤夹在里面,这感觉令人心跳。

这样的极品男人就像大广告牌上极具魅力的男人,现在近在咫尺把人看得呆了,有两个小姑娘就发起了花痴,看得陪同的小男友就不乐意了,雄性的争斗本能让他们很不耐烦梁瀚冬的出现:“先来后到懂不懂?大哥,泡妞不是这么泡的啦!”

梁瀚冬不客气的将摊主递过来的葫芦串捏在手里一支递给了无心,却并没有发火而是扭头冲着那个男孩笑了下,他这个人平时就是不笑都有大把人迷恋一笑可是不得了,连倆小男生都愣了下就听他说:“承让今天是我和我女朋友久别重逢我想让她开心一下,你们的份也算我请客吧。”

他这样的好脾气再加上高大威猛的气势制服两个小豆丁是不在话下的,两个女孩迷离的看着无心眼睛里都是羡慕:“姐姐你好幸福哦。”

梁瀚冬点点头搂着无心走了,他这么大个举着糖葫芦看起来有几分幼稚,可他并没有多么介意只是兴致勃勃看着无心手里那支眼巴巴的边走边问:“你的好吃吗给我尝尝?”

第五章 平淡相处

无心捧着手里的糖葫芦串仰头看身边的男人,通常这个男人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一直都是她的仰望,而这时候他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望着自己,用一种讨好而卑微的口吻在小心翼翼的试探,她太清楚这种口气实在无法想象会从梁瀚冬这样的人嘴里说出来,可那双带着疲惫的眼神就这样看着自己满满的都是渴求。

无心听到自己在心里深深一叹,这样一个高傲的男人终于为自己低下了所有的自傲可她心里却没有什么波澜,能够令人感慨的东西一旦长久的没有希望,当你得到,也未尝能再有什么感觉,她只是有些感叹命运的捉弄,他们彼此错过了最好的时间,即便再怎么样她也已经失去了激动的心境了。

但是她还是努力的让自己笑了一下纵容着面前这个男人,她太了解梁瀚冬了知道他真的现在是离不开自己的,像他这样的人一旦决定了想要什么是死也不肯放手的,如果你不答应他他就会连自己都会毁灭的去做,就像这一次,如果她不妥协那么梁瀚冬就一定会把自己往死里整。

她一直都在纵容着这个男人现在还是这样的,虽然她千疮百孔了,但至少,男人已经懂得了珍惜。

她把糖葫芦举高了些凑到梁瀚冬的嘴边,梁瀚冬顺势低头咬住了一颗山楂拔下来,酸甜酸甜的口感充斥他的口舌,这颗山楂品相并不好还有一点苦涩,混杂在口腔里滋味就好像他和许甜之间这场爱恋。

他握紧了无心的手感受到她的乖巧,这个时候她是真实的再不是那刻意的冷漠无心的疏离还有痛苦的别离,他心里是欢乐的前所未有的平和,然而那一丝丝的苦涩也只有他自己明白无心这一刻终于屈服在他孩子一样的执拗面前,她终于能够原谅他了可这一天,他们都走的太艰难太痛苦很多东西都已经磨灭了。

无心被他掏空了所有的感情那些火一样的至烈的感情不复存在,他隐隐感到的不安,始终无法离开心底那种阴影令人窒息。

可他不能说出来也无法向谁去倾诉,梁瀚冬一直都是孤傲的,害怕恐惧这些东西,他是不屑说给谁听的。

吞下那枚山楂,他把自己的递上去,无心很自然的也咬下一颗来,碎渣子般的咀嚼在嘴里碾压开冰糖,无论是甜还是酸只变成了无味。

两个人相视一笑颇有几分泯灭恩仇的感觉。

“好吃吧?”梁瀚冬在身边问,亲密无间的样子,只是透过那幽蓝的眼无心能够读出里面的痛苦,他知道她尝不出可他却如同一个平常的情侣一样问,不是他想要剥开她的痛只是想感受一次彼此平静的相处,他们两个此刻的相处充斥着虚假的平和但是谁也不愿意打破这种平和,那样子的问他也是痛的她知道,可他想要掩饰这种绝望。

她回了个微笑点点头:“嗯。”

他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放在自己胸口,好像生怕她丢失,那是他寻觅了多年之后才明白早已经在怀里拥有过的珍宝,失而复得宝石失去了光泽可她依然是他最重要的。

他们默默的走着手牵着手像很多年前那样,其实以前他们并没有太多次这样走在一条街道上过,当现在两个人如同一对老夫妻,又像一对刚刚初恋的男女,和周遭大多数亲密的情侣一样,走着,看着,漫步着。

他们就像一对走过多年有些生疏了的夫妻,在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的谨慎之后,渐渐平和了起来,十多年的相识在人生漫漫长路里虽然不长,可那是最初的生命历程,所以他们此刻是历经沧桑后的平淡,更有了老夫妻般的契合。

街市口有各色的玩意不怎么上档次但是五花八门的,无心和梁瀚冬随意的走在人群里和所有人一样看热闹,吃零食说说笑笑,这是一种非常平和的相处方式在他俩最好的时光也没有过的,梁瀚冬发觉他很喜欢这种感觉而无心也尽力的配合着,他们还让路过的帮着拍照留下两个人牵手的照片,数码手机里显示出来一男一女,男的有些颓废但是精神非常好,女的气质平和眼睛里波澜不惊。

他们就这样一直走着穿过几个街口,脚底心走得很累可是精神上是饱满的,当夜幕快要降临路灯一盏盏亮起来的时候万家灯火就在他们身后亮起来,住宅区高楼里每一个格子上接续而开的灯照亮了一栋又一栋的楼房烟火气越发的浓郁,提着菜篮子的大妈和下班电车里装着菜领着孩子的男女充满在路上,与两个散步般的人擦过迅速的远去,那种生活气息无心看着眼里就流露出一份艳羡。

这是一种琐碎的生活曾经无心是想要和梁瀚冬一起这么过的,可惜她俩个家境算是不错尤其的梁瀚冬对于朝九晚五这种事是压根没有兴趣的,当无心去烹饪学校学了一手手艺在他们俩安置的房间里烧了一桌子菜后,往往等来的是梁瀚冬一通电话不是有饭局就是很忙,菜逐渐凉了没有人捧场的饭桌逐渐再没有什么用处。

“我们去买点菜,我做饭给你吃吧。”两个人走过一处农贸市场看着从里头拎着菜陆陆续续出来的人无心突然说。

梁瀚冬愕然了下看了看那些人仿佛想起什么,点头忙不迭说:“好。”

他今天是格外的好脾气只要无心说什么他都是会尽心做到的,一路来都是他在努力仿佛无心只是由着他,而这一刻无心突然主动他自然求之不得,两个人就这么手牵着手往农贸市场里走,扑面而来就是一片噪杂菜味道肉腥味杂货味什么样的气味就都扑面而来,他不由就一阵反胃。

可无心兴致显然就来了拉着梁瀚冬往里头跑,一路看过去看中了菜无心就问老板:“这多少钱一斤。”

生意上门那老板随口就一句:“便宜,两块一斤!”

无心皱皱眉:“那么贵不是一块的吗,什么时候涨的。”

那胖乎乎老板一乐:“哎哟姑娘你这是哪年的黄历啊,工资都翻倍了大饼油条可都买两块钱一张呢我这绿油油的家种的,不撒农药不施肥,你说这价格我还是看你个小姑娘便宜您呐!”

无心摇头坚持:“不施肥这菜能长嘛,老板你这哄我呐,一块五卖不卖不卖我可走了。”

老板犹豫半晌不说话无心扭头要走,老板招呼她:“嗨我说小姑娘杀价怎么就那么狠呐,一块八吧我可是亏本卖了,你去别的摊问问都是批来,没一块六批不到我这还是自个产的呢算你便宜咯。”

无心摇头坚持:“就一块五不卖拉倒。”

梁瀚冬在一旁看着觉得新鲜他从来不知道许甜居然会有这样泼辣的一面,一斤菜在他看来都不认得的东西,两块钱值得在那里讨价还价嚒,看着两个人僵持他就过来掏钱,一边说:“这不是挺便宜的吗就这个价吧。”

老板一乐:“嗨,就是就是,还是这小伙子识货那。”

无心一把拽住他给钱的手瞪了一眼,压低声音说:“你懂不懂买菜不懂边待着去。”

回头对着菜摊主恶狠狠说:“一块五卖就买了不卖拉倒。”

那老板一撇嘴:“哎哟喂这还是老婆说了算那,行啦算我倒霉一块五就一块五吧,做个下回生意记得再来哈,我这可都是自家地里种的新鲜着呢,你看看还要买点别的不?”

无心这才满意又指着一旁的大葱问,两下又是一番讨价还价不一会,就买下了三四种,等秤好了摊主递过来,梁瀚冬颠颠的过来付钱,那菜贩子一边数钱一边就呵呵一笑:“小伙子你这个娘们可够能过日子的呀,难得看你个大老爷们肯陪着一起过来买菜哟,有福气这个婆娘不错。”

他一边挤眉弄眼的笑,把个满脸横肉笑的哆嗦:“是不是管得严了点呐?”

梁瀚冬不以为然随口说了句:“我乐意。”

对方哈哈一笑点头:“跟我一样有出息有出息。”边上一起做生意的啐了口:“得瑟吧你小心回去又被你家那只母老虎踹。”

“我乐意怎么滴。”那老板随口回了一句一阵哄笑。

梁瀚冬把那几袋菜领着忙不迭跟上前头无心的脚步,均是无心在前头讨价还价他只负责掏钱,不一会功夫有肉有鱼有菜的就是大收获了。

终于从里头出来时外面真正已经天黑了,被熏了一身鱼腥气的梁瀚冬左右手韭菜蒜苗大葱,一脸胡子看上去谁也无法把他和梁太子爷搭上线,不过他和无心的脸上却已经多了几分更真实的笑意。

这里离梁瀚冬住的地方还是有点远的大包小包再走就吃不上饭了于是两个人又搭了会公车,主要是刚出狱梁瀚冬身上只有几个零头没想过这么出来花的,他们又不想去招呼萧枭几个来打搅自己于是只能揣着几个钢镚去坐公交。

公交车上虽然已经过了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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