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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筝从铁门里递给他们,小男孩小女孩都很有礼貌地朝她说谢谢,她轻轻地摇头。
小女孩天真地说:“姐姐,你住在这里吗?”
夏忆丹无法从她的唇形中判断她在说什么,于是局促地站在原地沉默着。
“姐姐,你是不是听不懂我们的话。”小女孩又问。
“莉莉娅,不许这么没有礼貌,我们快回去吧!要不然爸爸妈妈要等急了。”小男孩装出大人的语气对妹妹说。
望着两个可爱的小孩子走远,夏忆丹握紧铁门上的铁栏,头轻轻靠在上面,脸上说不出的哀伤。
抱抱我就不疼了
“不舒服吗?”南宫烨轻轻地揽住她的双肩,温柔言语。
夏忆丹不言语,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眸光流转,却总也无法隐去那点点泪光。
南宫烨现在也渐渐习惯她的沉默,学会对她的不理不睬心平气和。
“我带你去看好玩的东西。跟我来吧!”说着,牵起她的手向城堡的另一边走去。
夏忆丹机械地跟在他身边,亦步亦趋,在他不察觉的时刻,她凝着所有的感情偷偷望着他的侧脸。
这样残破的我该如何走向你呢?
真的没有办法原谅你,真的真的不想原谅……
另一只手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两只手握紧他的手,男人一怔,回头看着他,又低头看着她亲近的手,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暖流,淌进血液里。
面前的她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一直低着头,只是手始终不愿意再放开。
阳光轻轻地撒在两人之间,一切都模糊起来,她柔软的发丝丝清晰,仿佛散了一头的金色,让人忍不住去怜惜发下的人儿。
手,在半空停下,慢慢垂落,最终只是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他没有说什么,紧了紧手,“走吧!”
面前一片很大的花圃,种的都是玫瑰,各种各样的玫瑰,红玫瑰,黄玫瑰,粉玫瑰,紫玫瑰,橘玫瑰,红粉玫瑰……争奇斗艳,漂亮极了。
夏忆丹还是第一次见到过这么多种玫瑰,清淡的眸瞬间焕发光彩,忍不住赞叹,“真美——”
“很喜欢?”南宫烨见她喜悦的样子,薄唇也忍不住微微上扬。
“嗯,很喜欢。”她放开他的手,进入花圃,蹲在花丛间,尽情地欣赏玫瑰。
南宫烨只是眉一拧,继而舒展开,盯着被放开的手,心中怅然若失,不是滋味。
玫瑰娇艳妖娆,在柔柔的阳光中显得勃勃生机,夏忆丹爱不释手,轻轻地捧着一枝靠近它,嗅着它的芬芳,脸颊瞬间漾起漂亮的笑纹,那一刹那的芳华竟也让百花黯然失色。南宫烨微微失神,鬼使神差地拍下这一幕,人与花的一幕悄悄地定格在手机里。
“这个季节玫瑰花不应该还开得这么灿烂的。”夏忆丹独自喃喃,发觉一切都枉然,觉得可笑,索性就不说了。
“这里光照很好,加上有专门的人打理,延长了它们的花期。”南宫烨说着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
她怔怔地看着他们紧密无间的手,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却云淡风轻地说:“带你去后面看看。”
一间很大的玻璃花房坐落在面前,里面种养着各种花,许多都不是这个时节的花,可都被打理得很好,开得饱满鲜艳,朵朵妖娆盛放,如搔首弄姿的美人儿,光芒难掩。
夏忆丹兴奋得小脸都是光彩,下意识地要松开手去看那些花,男人先于她一步,紧握着她的手逛着井然有序的花房,一一介绍花的名字。
夏忆丹歪着头奇怪地看着他,南宫烨不自然地咳了咳,“怎么了?”
她摇摇头,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眼中的神采黯淡了几分。
花房中也种了不少玫瑰,南宫烨见夏忆丹着实喜欢玫瑰,于是用剪刀随意地剪了一朵漂亮的给她。她愣了一下,还是接过他的心意。
闻了闻,抬头望着他,如墨的眸水色琉璃,“你知道这朵香槟玫瑰的花语是什么吗?”
南宫烨诚实地摇摇头,夏忆丹垂眸看着那多娇艳的香槟玫瑰,淡笑不语。
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骄傲,没有你的我就像一只迷失了航线的船。
我只钟情于你,我的爱。
回了城堡,夏忆丹要来一个花瓶插她的玫瑰,脸上的笑容是藏也藏不住的幸福的味道。
人开心了,胃口也好了,南宫烨陪她一起吃饭,她好像饿了很久,一下子风卷残云,吃完一碗又添了半碗,南宫烨手背托着下巴,看着她这么有胃口,心情大好,时不时给她夹菜。
“来,喝口汤。”他舀了一勺汤喂她喝,夏忆丹很久没有吃这么多,胃一时有些受不了,疼得皱眉。
南宫烨赶忙打电话叫慕言来,慕言匆匆而来,安定了她的疼痛,南宫烨还是不放心,“她这么疼?真的没事吗?”
“没什么大事,她的胃太久没有负荷这么多,刚开始不要让她吃太多。”
南宫烨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慕言突然不冷不热地说:“烨少,我听说那位小姐曾经出卖过我们,您确定要这么护着她?”
南宫烨冷下脸,“我不喜欢欠别人的,她舍命救我,我没理由不护着她。”
“真的只是这样?”慕言道,“我们都有所顾忌,毕竟上次废楼一事损失惨重,否者我们这次也不必冒险来法国进行这笔交易。”
“背叛容易成为习惯,万事小心为好,小心驶得万年船。”
南宫烨危险的眯起眸扫向他,“我有分寸,你下去吧!”
慕言还是退了下去,虽然他也知道夏忆丹不太可能是一个危险的定时炸弹,单是她肯为南宫烨连命都没有,她就值得信。他这么说也只是给南宫烨提个醒,做他们这种生意的,什么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
女人太容易坏事,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只是,温柔乡便是英雄冢。
难测,难测。
南宫烨进屋的时候,夏忆丹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心情很低落,他坐在床边,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疼惜,“还疼吗?”
她侧躺着,蜷缩在被子里,静静地看着他的唇上下张合,努力看懂他说的每一个字,突然泛出笑意,淡笑如莲,她起身勾住他的脖子,“抱抱我吧!你抱抱我就不疼了。”
南宫烨的心脏剧烈震荡着,双臂早已在大脑做出反应前牢牢禁锢她在怀。
“对不起。”他无意识地脱口而出,即使不知道为什么道歉,可是就是从心里对她感到歉意。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她再也听不见他的道歉了。
这三个字太晚,迟迟不来,可她终究是等到了。
她像一只小猫一样缩在他的怀里,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世界安安静静的,对她未尝不是好事,至少可以天真的幸福着。
这么久以来第一次
“阿烨,我没有背叛你,求你相信我。”
“到现在你还在骗我,你是不是觉得我蠢到可以任你为所欲为?”男人的冷酷的声音回荡在耳际,声声如魔,“既然背叛了,就要承担所有的后果。”
她神色迷乱,透着悲凉的色彩,“没有,我没有——”
“你去死吧!”不再给她多余的解释,男人手中那把黑色手枪对准她的心脏,冰冷的枪口射出的子弹穿透她的胸口,血液浸染了她的身体,眼前是男人头也不回的身影。
整个人瞬间凌空坠落,不停地坠落,坠落深渊,坠落无间地狱,等待她的是永远的黑暗,无边无际。
大雨瓢泼,天空也在哭泣。
“阿烨,我没有,没有背叛——”夏忆丹哭着喊着醒来,脊背寒气直窜起,只觉得背后浸透了冰凉的冷汗,手脚发冷。
发白的唇在绝望的脸上颤抖着,脸上透出枯叶般死寂无望。
周围是流水无声,寂静寒凉,窗外的黑暗漫无边际,如同她坠入无间地狱般满是绝望。
又是一场梦啊!一次次在梦中重温那一幕,宛如凌迟,一刀刀地折磨,直至死亡。
她抬起手捂住狂跳不安的心脏,掌心的冰凉在指骨间流转,渡如心脏,无端也升起一股寒气。
欲哭无泪,满目苍凉。
“没有背叛吗?”窗帘翩飞的暗处,男人鬼魅的声音骤然响起,惊魂未定的夏忆丹顿时僵住,机械地转过头,在明暗交错的夜中男人的脸寒凉如冰,只见他一把枪已赫然在手,随着一声枪响,伴着的是夏忆丹惊心动魄的狂叫。
只是穿着睡袍南宫烨第一时间焦急地推门而入,一进门看到的便是夏忆丹不停地狂叫,眼神黯淡无光,面容更是像一张白纸。
“怎么了,怎么了?没事的,乖,没事的,有我在,没事的。”南宫烨紧紧地抱住失控的她,软语安抚。
她抗拒他的怀抱,又捶又打,哭泣声凄厉裂肺,“滚开,滚开,不要碰我,啊——”
南宫烨心中尽管大为吃惊,但看到夏忆丹此时如此癫狂,他能做的只是收紧手臂,紧紧拥着她,看她这么恐惧,这么无助,心好像被一把钝刀生生割开,除了疼痛还是疼痛。
宝贝,是什么让你这么痛苦、这么无助呢?
很久之后,哭声渐渐趋于平静,夏忆丹将脑袋静静地伏在他的肩头,眼泪无声挂在双颊上,眼神是茫茫的空洞。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着,“是不是做噩梦了?”
答案依然是属于她的沉默。
“乖,只是梦而已,都过去了。我会一直在,所以,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如果你愿意,我们重新开始吧!
抛却所有的过往,重新开始,好不好?忆丹——
这句话,他始终没有问出口,他怕得到的又是她的沉默,她的沉默比其他一切回答还要使他害怕。
清晨的柔软的阳光悄悄照进卧室,卧室内格调优雅,与白色大床上紧紧依偎的男女构成一幅绝美的图景。
男人沉静的睡颜依然不损其俊美,刀削般的轮廓如雕塑般优雅、完美,同时还兼有狂佞的野性,只是此时被很好地隐藏在平静的睡颜下,多了几分平时不曾有的温润。
南宫烨侧身抱着夏忆丹睡着,夜里,她一直睡得不安稳,南宫烨不放心,一直不敢离去,于是就这么抱着她渐渐睡着了。
之前他们一直都是分开睡的,像这样睡在同一张床上,还是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
他慢慢睁开眼,因为阳光,眼睛眯了眯,眼睛突然对上身边睁着眼的她,一愣,随即淡淡一笑,“什么时候醒的?”
她安然一侧,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流转着光泽,就那样保持着一个睡姿,一直静静地看着他,细细观察着他的每一处轮廓。
淡淡的笑容在唇边绽开,像一朵开在水边的野雏菊,馨香阵阵,艳丽无双。
“为什么总是不说话?”南宫烨问,“不喜欢和我说话吗?”
她摇着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怎么了?”那抹痛楚消失得快,却没有轻易逃过他的眼睛,“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又一次摇头,笑容更加温柔,她抬抬手,南宫烨这才发现,他们俩的手一个晚上都握在一起,没有放开过。
南宫烨出神地盯着两人紧密不分的手,眼中有什么东西在迅速变化,心脏不规则地跳动不止。
夏忆丹打算撤回自己的手,南宫烨却握得更紧,她不懂,茫然地看着他,男人的脸瞬间在自己的面前放大好几倍,唇瓣相贴,温柔缱绻。
瞳孔不自觉扩大,夏忆丹不知所措,双手不知该放置何处。
他吻她?
来不及再思考更多,身体已经被男人完全掌控,亲吻,抚摸,久违的亲密恍如昨日,一阵阵熟悉感此时却一股脑袭来,她无法去拒绝他的热情。
渐渐地,身体焦灼,热量不断攀升,身体颤粟着,泛起迷人的粉色,男人痴迷地一一膜拜唇下寸寸如雪皮肤,辗转间,她的纤臂也不由自主地攀上他蜜色健美的肩膀,紧绷的肌肉裹藏着源源不断的力量,亢||奋地奋起,此时,夏忆丹迷离的凤眸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媚眼如丝,潋滟生姿。
男人强有力的臂膀将她的身体圈在他火||热的怀中,一起一落的动作令她忍不住轻吟出声,他缱绻地吻着她的红唇,灵巧的舌不断深入。
她有些呼吸不畅,躲着他,他就顺着她美丽的脖子往下,辗转吻着她精致的锁骨,流连忘返。
美好的清晨一片旖旎春光。
这一天,慕言照例来给夏忆丹做检查,了解她的恢复情况。
“夏小姐,以你现在的情况恐怕是瞒不了他多久?最后做好心理准备。”慕言今天来给她检查身体,在纸上写明,好心提醒。
“我知道。我以为,我的另一只耳朵还是可以恢复的,可是这么久过去了,一点恢复的迹象也没有。”这一次,她把自己的情况很老实地告诉慕言。
也许我,注定漂泊
一开始,夏忆丹很抗拒任何人,甚至有些自暴自弃,根本不想治疗,除了会和南宫烨偶尔说两句,平时基本不说话。
但是,她突然很想好好活着,健康地活着。
“再耐心等等,你的左耳目前看来是没办法接受治疗,但是右耳是因为左耳的关系才受到感染,并没有太大的原因,所以恢复是没问题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夏忆丹点点头,倏然眸光一闪,“慕医生,请务必为我保守这件事,我不想他知道。”
可她心中隐忧未去,现在的南宫烨也只是认为她心情不好,把她的沉默当做是目前状态的理所当然,但是南宫烨是一个多精明的人啊!时间一久,难保不会被察觉出来。
现在,她只想快些恢复,有些事隐瞒一辈子也不算坏事。
慕言平淡的眸略扫过她,片刻点了一下头,算是做出承诺。
“耳朵的伤和他有关?”他问。
夏忆丹眼神黯淡了下去,“他打的。”
答案在意料之中,慕言没有表现太大的错愕,只是收拾了东西出门,在门口,脚步顿了顿,不无感叹道:“作孽哟!”
佣人突然来叫夏忆丹下楼,夏忆丹觉得奇怪,跟着来了城堡前面的草坪。
碧油油的,完全没有这个季节该有的萧条之景。
男人不知何时已出现在草坪上,挺拔高大的身姿在蓝天碧草之间独树一帜,依然是一身意大利名匠精工剪裁的西装,暗红的衬衫开口解开两粒扣子,外面是黑色西装外套罩身,黑色西装裤下是修长笔直的双腿,笔挺挺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男人怎么看都是养眼的。
夏忆丹平静地向他走去,表情无波无澜,无喜无悲。
哪怕那个早晨发生了不同寻常的关系,两人间的关系依然没有好转。
南宫烨习惯了她的沉默,甚至冷漠,并不介意,脸上噙着淡淡的笑容,本是一身冷峻的气质,独独这一抹温润的笑意融化了他的冰冷,使人感觉他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神祗的存在。
“你不是出门去了么?”
“急着回来就回来了。”南宫烨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容颜,眉眼都染了春色。
夏忆丹垂下眸,冷漠未消,站立在他的面前,并没有说话身形想比,她更加单薄纤细。
他不气馁,从身后拿出藏起来的风筝给她意外的惊喜。
哄女孩的事,他向来不擅长,可是他想见她笑,毫无负担的笑,为了她的笑,他愿意去做一切使她高兴的事。
果然,她眼前一亮,一下子抬起头来,“哪来的?”
“总不会是偷的。”南宫烨见她淡漠的眸中有了一丝光彩,心中窃喜,拉起她的手一起放风筝。
开阔的草坪上,一份惬意的时光慢慢流淌。
南宫烨在后面为风筝助飞,夏忆丹拿着风筝线在前面跑,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地绽开,他一直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她终于又笑了,心中仿佛也跟着开出无数朵柔软的小花。
风筝高高飞上了天,在厚厚的云层下自由翱翔,夏忆丹就牵着线在原地放着,男人悄悄地在她身后环住她的腰,头抵在她的脸侧,嗅着她的芬芳。她表情有过瞬间一滞,随即又专心放着风筝。
她在想,如果幸福能像风筝一样容易把握就好了。
她不必再彷徨,不必再患得患失,更不必再牵肠挂肚。
爱不得,恨不能,只有伤心时的两行泪,而你,总不在我身边。
对于南宫烨而言,现在的时刻真是太棒了,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像山中的清泉流入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舒畅至极。
他不会再去计较过去的恩怨阴谋,只要她如此刻般一直陪伴左右,一切都不重要了。
都不再重要了。
他的手覆着她的手背,她的手牵握着风筝的线,所有暖流在两人之间流淌,谁都不去打破这一份美好。
风筝越飞越高,手中的线再也无法控制它了,断了线的风筝飞离了他们的视野,她呆呆地看着手中的断线,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个中滋味难以道尽。
“飞了就飞了吧!下次我买很多回来,好不好?”南宫烨安慰着心情瞬间低落的她。
夏忆丹抬头望了望风筝飞离的方向,苦涩的笑了笑。
是不是所有的幸福都是来去匆匆,最后留下的只会是遗憾呢?
肩膀被他轻轻揽过,“不要这么感伤,风筝没了不代表任何意义。”似是洞察她的心事,南宫烨缓缓轻语道。
“是,它不代表什么。”
南宫烨见她心情依然低落,于是执起她的手,笑着说:“如果你是一只风筝,那我就会牢牢地握紧牵住你的线,不会让你独自在天空漂泊。”
夏忆丹久久地望着他的双眸,渐渐地,淡漠的眼中泛出泪光,低下头盯着他握住自己的手,低低道:“也许我,注定漂泊。”
…………
南宫烨想和夏忆丹一起睡,夏忆丹却总是将他拒之门外,她不愿意那一次冲动再次发生。
那是危险的。
南宫烨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威胁强来,在她面前默默退出去,留给她一个落寞无依的背影。
只可惜看的人不为所动。
收回视线,关上门,一个人倚靠在床头静静思索。
她从来不知道寂静会是这么可怕东西,她的世界如今已是死寂一片,所有人的欢声笑语似乎都与她无关,她被排离在世界之外,这种恐惧日复一日地在消耗她的坚强,她的伪装。
如果耳朵永远不会恢复过来,那么她也不想再说话了。
失聪的人大体也会失了说话的能力,原因也在此,说了自己也听不见,徒增伤感罢了。
可若真是那样,离别也是无法避免的。
这样的男人如何会守在一个残废的身边,对他,她已无太多保证和安全感了,若是他愿意,她也是不肯的。
他是人中龙凤,理应有更好的女人做他的良配,绝不会是她的。
如果,如果,如果连我都不想要自己了,那个时候,我又该怎么办呢?
清冷的月光漫进室内,地毯上洒满了它的光辉,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