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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雀春深-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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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以辰也斟了酒,与岳父对饮,三杯酒入土,他信誓旦旦:“爸爸,我一定会守护小樵。”

这话如打在小樵脸上。守护?还能守哪一样?安宇?还是她的情?她的心?她的自尊?她俯下身子,匐在深黑的墓碑前良久不起,肩膀无声耸动。穆以辰心疼石板冰凉,忍不住去扳她的肩,她方才起身,脸上泪痕蜿蜒。

“小樵,你别太伤心,你现在就是要养好身体,爸爸才放心。你在家里实在闷的话,我接苒苒和戚嫣来陪陪你,好不好?”

回去的车上,小樵侧头望墓地,看着半山上的一排排墓冢,突然想起那两句诗——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土馒头,也深觉池颖和穆以辰的所为,不过是看不开。她想着就冷笑起来。

穆以辰见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表情痴痴傻傻,油然担心,便拍着她的手背说:“宝贝,你要放宽心,这样爸爸在底下才安心。”小樵闻言转过脸来笑他:“你何必呢?爸爸在那头什么事都知道的,你真是难得,在死人面前都演戏演全套。”

穆以辰被这一句一激,心疼她的话如鲠在喉,甩开她的手不再理会。

怀孕后总是容易犯困的,小樵盯了一会儿车窗外飞驰而过的绿树,很快觉得睡意袭来。穆以辰看着她羽毛般轻灵的睫毛渐渐低垂下去,身子也慢慢软了,乖得像只小绵羊。他的气也消了大半,顺势揽过她的身子,让她的头枕着自己的肩膀,一边用手势示意司机开慢点平稳点。

到了家门口,他也没喊醒小樵,绕到车门前轻轻抱她出来。小樵迷迷糊糊地,觉得又回到了从前,她在酒会上喝多了,任穆以辰抱自己回去恣意怜爱。这样错觉着,她任他抱去。

刚走进门廊佣人就迎上来说:“有位姓边的先生等了您许久了。”

穆以辰一愣,迈步进去。小樵迷迷糊糊伏在他怀里,听到这话就挣扎着要下来。边策坐在客厅听到声音也出门来,见小樵满脸羞红的被抱着,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倒是穆以辰笑笑,一边放小樵下来,一边说:“怎么不先打个电话,还好我们回来得早。”

“哦,我也是经过,突然想过来看看这个准妈妈。”边策看了看小樵,似不经意地说道。

只有那么零点零一秒,穆以辰从边策看小樵的眼神里看到了担忧、心疼、想念……各种夹杂着的情绪。他心里像被一根硬刺一扎,却出声爽朗:“你来了正好,昨天他们送了几瓶好酒,晚饭就在这儿吃吧。”

“好。”边策顺势回答到。他不知道自己在不放心什么,小樵明明看着自己笑着,可他总觉得那眼里并无笑意,怀孕后没有长胖脸色不好,那也不奇怪,常听说女人怀孕爱吐吃不下东西不是嘛,为什么他只觉得她憔悴异常。

边策的来访,让小樵心里乱蓬蓬的,这半个月来,除了安太太来看她,还有和穆苒苒戚嫣他们通通电话,和其他人都断了联系。她自然是不愿意母亲直面真相而伤心的,而每次与穆苒苒和戚嫣打电话,穆以辰都用电话线内录音的,她什么也不能说……

她看得出边策眼里的探究,毕竟,安宇易主,她怀孕,这么多事她都没有和边策提过,大半个月不见人影,电话也关机,不能不让人觉得奇怪。她想着,索性也不粉饰太平,就一脸冷淡的对穆以辰,让边策看着其中的蹊跷。

穆以辰和边策闲聊着。边策问:“名字想没有,我看许多第一次当爸妈的,都激动得不行,早早琢磨名字。”

穆以辰还没回话,小樵就硬硬地顶了一句:“能不能生出来谁知道呢,这么早起也白搭。”

边策愣住,万想不到一个准妈妈会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穆以辰倒不恼,慢悠悠放下酒杯,摸着安小樵的头宠溺地说:“又瞎担心了。”说完跟边策解释道:“上次有点儿先兆流产,医生叫小心点,所以她就胡思乱想的。”

“哦。”边策一个没结婚的大小伙子,对这事也不好再多嘴,只应了一声,一边猜想小樵一直郁郁寡欢的样子,大概是因为担心吧。

“我去个洗手间。”小樵心里憋着一口气,挡开穆以辰抚摸她头发的那只手臂,离席进了卫生间。

坐在马桶上,她心里风起云涌的,真的有点受不了,再不想办法离开这混蛋她会疯的。即使再不想母亲伤心,但真相终归要面对的。她抬眼环顾卫生间,心里有了主意。她把一张面巾纸摊在洗手台上,抽出化妆台上的一支眉笔,轻轻在上面写着“我受困,助我走。”想了想,这样写太让人费解,又重新抽了一张面纸,写“我被穆困住,想办法助我离开。”想了想又揉掉,这次改写“受困,弄个手机给我。”嗯,就这样,指令简单准确。

她把写废了的那几张面

纸揉进马桶冲掉,把写好的那张叠得极小捏在手心里。推门出来,却吓了一跳,穆以辰就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她掩着心慌从他身边走过。

穆以辰径自进了卫生间,扫视一圈,就抽出那只眉笔,旋开一看,嗬,笔芯已经完全磨平。他阴着脸走到餐桌旁对小樵说:“你进去储物间帮我找找那副新的酒具,我找不到了。“

小樵心知他是要避人说话,没办法就跟着他进储物间。一进门她就被穆以辰摁在沙发上坐下,他罩在她上头,如巨兽俯视猎物般盯着她:“你想玩什么花样?想写什么?我借你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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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大家啊,大家饶了我哈,原谅我哈……

最近樨子风中凌乱,似乎分别遇到了超讨厌的事和超喜悦的私事……心情如过山车一样,于是狠狠睡了几天,以缓和平稳心情。额……讨厌的事不能说啊,不好说啊,喜悦的事目前还不能确定啊,确定了再跟大家分享。

(⊙v⊙)嗯……樨子的生活赶上小说了……

接着更,晚安。

   第一百三十七章 土笋冻

穆以辰径自进了卫生间,扫视一圈,就抽出那只眉笔,旋开一看,嗬,笔芯已经完全磨平。跟他玩这个?

他阴着脸走到餐桌旁对小樵说:“你进去储物间帮我找找那副新的酒具,我找不到了。“小樵知道他是有话要说,变起身跟着他往那边走。走到储物间门口,简直是被穆以辰推搡进去的,一进门就被摁在沙发上坐下,他罩在她上头,如巨兽俯视猎物般盯着她:“你想玩什么花样?想写什么?我借你笔。”

小樵硬着脖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脸上阴郁突然隐去,突然笑着抚摸她的脸,一路摸过去一下一下逗着她的耳垂,小樵浑身毛孔都竖起来了,又是酥痒又是心虚又是恨。他低下头吻她,她厌恶至极,双手挥舞着,他丝毫不管,任她抓挠,激吻的唇滑至她颈间,简直就是啃了。

一阵***与挣扎的拉扯后,他终于放开。小樵喘着气,咬碎了满嘴银牙:“禽兽!”

“你刚才诅咒自己的孩子生不出来,你禽兽不如。”他说完阴着脸走了出去。

小樵低头看自己衣领也被解开了,白腻腻的曲线毕露,便起身在玻璃镜柜上照了照,头发也被揉乱了,发丝散在脸上。更要命的是,脖子上被他或吸或啃地印上了红痕,格外引人遐想。她拉起衣领挡,欲盖弥彰,泄了气索性不管,就只理了理头发,然后从沙发夹缝里翻出刚才自己情急之下塞进去的纸条,捏在手心里才走出去。

到客厅只见三个男人举着酒杯在谈红酒。边策抬眼看了下小樵,一眼就看到她白皙的颈项上那几抹香艳,把尴尬的目光生生收回来,改看向穆以辰,这才发现穆以辰的耳旁也有几道浅红的抓痕。刚才她们两人进去取酒具,留他和滕亚君两人在餐厅,半天才出来,多半是腻歪去了。边策一阵心烦意乱,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巴巴地跑来“视察”?是在鸡婆什么,担心什么?人家郎情妾意的……

他举杯跟穆以辰轻碰了一下:“为你做爸爸,干一杯!”一仰脖子就喝了。滕亚军也举杯碰了一下。穆以辰笑笑,干了。

小樵心里焦急,穆以辰这样寸步不离,不知道怎么把这纸条给边策。她想过一会儿找空档下地下停车库,想办法把纸条夹他车子刮雨器上,但是这念头两分钟就被自己毙了,先不说能不能找到独自下车库的机会,就穆以辰在车库安装的摄像头就教她暴露了。想茶倒水时趁机塞给他,又怕当场被穆以辰识破。这样绞尽脑汁的,一顿饭吃得很是受夹磨,一颗一颗数着米粒。突然,她看到今天菜品里有土笋冻,这土笋冻是朗港特产,其实就是海星虫,没杀之前活像一只只肥蚯蚓。只不过是熬成胶汤以后,才放冷冻结即成水果冻一样一块一块的来凉拌。小时候有一次学校组织夏令营,小樵和边策同组,当时餐桌上边策就说土笋其实是肥虫子,怎么怎么恶心,说他根本不敢吃。此时回想起来,她灵机一闪。

“诶,边策,我家阿姨这土笋冻做得可好了,你小时候不是最爱吃这个嘛?一会儿你带一点儿回去吧。”

边策心里咯噔一下,他明明从小最恶心这东西!他心里奇怪,表面还是不动声色地:“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啊?”

“你不记得我们小时候夏令营,你说你最喜欢吃这个?”

小樵这句话一出,边策彻底意识到她话中有话,分明暗示什么。只貌似随意地道谢:“嘿嘿,难得你记得我好这口。”

穆以辰挑挑眉,脸上笑着,眼里却没一丝笑意。这土笋冻就摆他面前,根本没怎么见边策拈过。他转头对滕亚军使了个眼色。

吃完饭小樵当真就交代厨师帮忙装份土笋冻,还亲手包好,只等边策走时带回去。过后几个人又上三楼休闲室里打斯洛克,小樵歪在椅子上看他们打,背后站着跟屁虫一样的艾玲。滕亚军打一会儿,便说要上洗手间,小樵觑着冷笑,自然知道他干嘛去。果然,滕亚军下了楼就进厨房,进门就对就问厨师:“先生叫我来问,太太让准备的土笋冻在哪里?”厨师把东西递上去,他便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查看一一番,确定没任何夹带,才放回桌上。

见滕亚军上来,小樵只装没注意,接着看他们打球,过了好一会儿,才突然问候在一边的艾玲:“我今天是不是还没吃叶酸?”艾玲点了点头。于是她站起来,装模做样地说:“你们先打着,我先去吃了叶酸再来。”

她下楼,喊艾玲给倒开水,一边又说:“我才想起来,那天我妈拿的大燕盏丢在储物间了,你去找找哦,晚上发一盏炖了喝吧。”艾玲听了自然乐颠颠地去了,心还想太太终于像个做母亲的人了,懂得保养自己。

小樵支开了艾玲,转身进厨房,只有厨师一人在,她就着打开厨柜,指着一个精致的编制竹食盒,说,就这个装吧。厨师自然答应着。

一会儿艾玲就拿着燕盏进来了,小樵一挥腕子:“叫杨师做吧。”

直完到接近十点,三个男人才散伙,边策笑着对哈欠连连的小樵说:“好了,你也快去睡吧,熬夜小心将来宝宝也是夜猫子。”小樵摆摆手:“那你们都路上小心哦,拜拜。”

穆以辰直把他们都送出来,边策先走,

他和滕亚军在后面。

“怎么样?”

“看上去没什么不对。”

"但她最后多包了个盒子在外面。"

"你看到了?怎么······"

"既然她非要这么做,我就只冷眼看着吧。"

滕亚军闻言看穆以辰一眼,叹了口气:“哎,作为下属,自然你怎么交代我怎么做。但是,作为兄弟,我真的看不下去,你看看你们这叫什么夫妻,防特务似的,有误会难道就不能大家说个明白?”

穆以辰狠狠吸了一口香烟,长长吐出来:“你不懂。”

小樵站在卧室窗前,望着边策的车子渐行渐远,直到尾灯终于消逝不见,她悬着的心才略微放下。

   第一百三十八章 这样疯掉才好

边策等不及到家,开出一段确定无人尾随,就把车子停在路边,心急火燎地下车去看后背箱里搁着的那盒土笋冻。其实,对小樵近况的担忧,也不完全是他主观的臆想,他长期监控池颖,又怎会不知道池颖和冠鸿控股联手收购安宇的事,而安宇竟然一反常态,甚至就是一种不抵抗的态度。虽然,商业战场有人以推为进并不少见,可是小樵也从那以后再没露脸,连怀孕这么大的喜事,也不和朋友们聚聚说说,不能不叫人疑窦暗生。

他把竹盒子每一屉都打开,倒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有发现什么东西。于是用手开始拆,那竹盒子编得极结实,他拆得急躁,一不小心就被细韧的竹片划破了手,鲜血一滴滴打在盒子上,他赶忙移开手,胡乱抽张纸巾捂住伤口。这时他才发现,被拆开的一个小屉的底下,有张创可帖裹着纸贴在那里。他轻轻将创可帖撕下来,小心翼翼展开上面粘着的小纸卷,“被穆所困,弄个手机给我。”几个字刺得边策的眼睛生疼,她受困到什么程度?!需要用这样的手法来报信!报信竟然是用面巾纸写的!

他仿佛一下子脱了力,靠着车身半晌没动。脑子里没有一丝救她出牢笼的主意,倒看到小樵十六七岁的样子,勾着藕节般白嫩的腿挑橡皮筋,她黑缎子一样的头发束在脑后,随着跳动俏皮地甩着,嘴里脆生生地念:“马兰开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那时候他什么的不敢说,他觉得单纯美好的小樵,肯定讨厌这样“大逆不道”的早恋。等到高中毕业,小樵说要去英国上大学,直到毕业店典礼过后也没跟他多说几句话,“就这样错过了吧,她心里是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他这样想;到了大学,他试图问别的同学要小樵的联系方式,可是人家告诉他,小樵和高两届的夏叙恋爱了,那时候他又想,这样是真的错过了吧;毕业以后,他无意间听说她和夏叙分手了,他心里又燃起滋滋的小火苗。于是他跟家里闹死闹活非要回朗港的工作,也问人要了她的新号码,准备找个合适的时间联系她问候她,没想到,在警队同事们为了给他接风安排的那场旅行中,竟然能遇到她。刚第一眼认出她的时候,他真在那瞬间以为是老头天给的缘分,在雪山脚下,在茫茫草原上经能遇见。短短几分钟,他的宵想就被她的话打得七零八落,她结婚了,她不是才与夏叙分手没多久?竟然嫁给了赫赫有名的商界巨头穆震廷的儿子!

细节他无从了解,当时心里麻木一片,硬着头皮跟老同学叙旧,和穆以辰相见欢。他不是钻牛角尖的人,除了暗恨自己那些年懦弱蠢蛋之外,也只能强迫自己去认同穆以辰,迫自己诚心去欣赏他的才干,他的财富,他的爽快。对于小樵,只能当她是一个美得冒泡的粉红色的甜梦,只要她一直幸福着,一直美好着。可现在呢?一切都乱了套······他就这样靠着车身发了半天呆,才猛的起身上车蹬油门疾驰而去。除了解困小樵,他必须尽快弄清楚安宇被收购的详细情况,蹊跷一定就在其中。

这头,小樵靠着窗看着边策的车子走了以后,才慢慢踱回自己房里去。怀孕以后严重嗜睡,每天早早爬上床,可是今天多了这么一出,她心里七上八下地就失了眠,老觉着穆以辰没那么好糊弄的。她甩甩脑袋走到书柜找书看,人家说“一孕傻三年”是真的,现在是一看书一动脑就犯困,书成了催眠的好东西。她扒拉了一会儿,什么<莎士比亚悲喜剧><华尔街回忆录>都嫌太难啃,<文心雕龙><古体诗律学>之类的那简直是天书了,最后决定挑那本<小王子>做数。

才抽出来,看到最上面一排书本上横躺着几本书,她踮了踮脚取下来一看,原来是穆以辰买的那些孕期指导书,之前被她丢在一边,大概是佣人收拾上去的。心里一湾酸酸的溪流淌过,孩子的月份渐渐大了,她就是再不想给穆以辰这混蛋生孩子,也下不了手打掉了。这团肉每天在她肚子里折腾着她,从身到心。但这种折腾也恰恰是一种最笃定的存在感,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面对她这个孩子,她和仇人的孩子。小樵常常会一阵恍惚,恍然还是她们在英国酒吧里喝酒,在塞纳河左岸一起吃一块巧克力,在浴室,在床上,任何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放肆亲热如胶似漆。她们还总喜欢到花园里看花开,偏偏看得最多的就是昙花。。。。。。昨日欢声笑语还萦绕耳旁,梦一场,一睁眼,竟是仇人了?越想起往日种种,心里只会越恨。

她看着手上这些书,封面上的孕妈妈皆是一脸最幸福满足的微笑。她其实知道别的孕妇是怎么保养的,都恨不得把世间上的好东西全吃进去给孩子,就算孕吐,吐完了照样吃。哪像自己,一点胃口也没有,看上去竟比原来更憔悴瘦弱。她也知道任何人都会劝她,孩子是无辜的。但她眼前始终闪着穆以辰和池颖那张照片,梦里也总看到荷妈浑身是血在哭泣,还有父亲不明不白的猝死。。。。。。那混蛋,怎么还有脸和她生孩子!他凭什么!凭什么!

他还买这些书来添恶心!小樵一挥手把那些书全不扫落在地上,蹲下去逮起一本就用手撕,书本装帧很厚实,她那点发着颤的小力气只撕下来几页纸。她索性跪坐在地板上更急躁地撕扯

。这时,楼梯传来穆以辰的脚步声,她突然发狂一样甩开书飞奔过去将门反锁,然后回头继续撕那些书。其实她也不知道这么做意义何在,只容着自己疯一把颠一把才泄恨,而且心里隐约盼着自己倒是这样疯掉才好,那就是穆以辰生生逼疯了她的,这个疯子再给他生一个孩子,让他要的这孩子有个疯了的母亲,让他看这现世的报应。

   第一百三十九章 满地凉霜

穆以辰刚走上楼就听到小樵噼哩啪啦地脚步声,接着又是关门上锁的动静,他快步走过去推她的房门,果然反锁住了。他本来就为着今天她跟边策耍的花招而气结,这下子彻底点燃了火,只把门板拍得山响。半天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他心头一凛,下意识抬腿照着门就一脚踹过去,叭一声裂响,门就开了。他看进去却生生退了一步。只见小樵坐在地上,满地细碎的纸片,她身上头上也落满了,两只手还在撕着,边撕边丢,扬撒的纸屑活像哭丧的纸钱,飞旋两下就落在地上,被风吹着偶尔动弹一下,就如垂死的喘息。

小樵扬起脸来看他,咧了嘴一笑,他就听见心里咔嚓一声裂了条口子,生疼生疼。自己究竟都干了些什么,竟把她逼成了这副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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