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昏昏沉沉中,安小樵又看见夏叙,俩人还是在华山上。夏叙走在前面,牵着她的手腕往山顶上爬,眼神宠溺。
〃才爬这么会儿就不行了,娇气!〃。
山道仿佛巨斧劈就,另一边就是悬崖。突然,夏叙抓着的那只手腕上的表带啪一下断开,手表一下子落到悬崖边,小樵一下子大喊起来,夏叙探出身子想去捡,身子一歪却滚落下万丈悬崖。
穆以辰解下手表,却见安小樵不知道梦到什么,紧紧拉着自己的手不放,脸烧得通红,汗也打湿了额发。他倾身过去搂过她的肩,在背上轻轻拍着:〃好了,好了,乖,没事。〃安小樵似溺水者寻到了浮木,双臂密密地缠住他不放,脑袋往他怀里拱着。穆以辰这才听清楚她嘴里喊的是一个人名〃夏叙〃。。
他眸子一暗,骤地就想推了她起身,但她趴在他胸口的样子可怜兮兮的,又用脸蹭着他胸口的衣料,发丝散出若有似无的馨香绵绵地往他鼻子里钻,心底一下子柔软起来,只是暗暗咬牙,反倒圈紧了手臂把那副软软的身子往怀里揉。
搂着才发现,安小樵身上的衣服早就全汗湿了,这样睡下去只怕又要受凉,只得从箱子里找了一件自己的T恤来给她换。安小樵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针织开衫,穆以辰顺着衣领解着上面小小的珍珠纽扣,一颗一颗,跨过诱人的曲线。
他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微微抖着,好不容易脱下汗湿的外衫,却见她里面还有一件嫩粉色的小可爱吊带,更是湿得贴在身上。穆以辰一下子觉得有点闷热,喉结哽了一下,未敢多看就粗鲁地把那件小吊带脱了下来,然后才手忙脚乱地给她套上自己的T恤。
安小樵烧的迷糊,烧得红滟滟的嘴唇哼哼卿卿,穆以辰看着她的唇有点发愣,那件事过了很久了,不知道她这个肇事者可还记得。
他那时去英国开会,抽空去伦大看穆苒苒,正好遇上伦敦办诺丁山嘉年华,穆苒苒扭着他去酒吧,说平时想去都不敢,有现成保镖了一定要去见识一下英国范儿酒吧。三个从小只沾过几口香槟的女生,硬是去尝后劲很强的黑丝绒鸡尾酒,最后都摇摇晃晃的回来。
安小樵酒量最差,醉得最厉害也最可爱,一路上抱着车子上的靠枕哼哼卿卿地念着英国儿歌。他最后一个扶她进房间的时候,她扒在他肩头喊了声“哥哥”,他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回过头就看到她柔雾迷蒙的眼睛,而她竟然就吻了上来。笨笨地触碰却让他瞬间酥倒,没想到只会哼幼齿儿歌的嘴唇那么软腻,柔得以为是含住了慕斯蛋糕上的奶油玫瑰花。
想着这些,穆以辰俯身贴近,嘴唇越靠越近。此时床上安小樵突然转了个身,意识恍惚地睁开眼看了穆以辰一眼就又闭上眼睛。穆以辰顿时丢盔卸甲,抓起换下的衣服就狼狈的躲开了。
坐在外间沙发上,穆以辰愤愤地把安小樵换下来的衣服忘沙发上一扔,心里窝火极了。想他长那么大,任她什么国色天香还是魔鬼身段没见过,竟然给小丫头换件衣服就这么丢份儿!想着就骂了句粗话,点起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第五章 戴的手表是你的时间
临海的阳台上一侧摆着Versace长餐桌,穆以辰坐在桌前吃早餐,他搁下手头的报纸,向房间里望了一眼。
透过大片落地玻璃,能看到那张巴洛克风格的古铜大床,安小樵小小的身体陷在一堆蓬松的珍珠色被褥里。晨光穿过去,给她挺俏的鼻子,圆润的菱嘴都罩上一层金边,如流云般从枕上泻下来的丝缎卷发更是笼上暖金的光晕。
碗豆公主,穆以辰心里想,那个隔着二十床天鹅绒被都嫌被子下面一颗碗豆硌的慌的公主,肯定就长得是安小樵这个娇滴滴的模样。
其实一开始,他对助理定这家VersacePalace酒店并不很满意。他觉得到这种了昆士兰这种地方,应该找个原生态一点的酒店,但助理说这酒店是范思哲亲自设计建造,又说什么设计糅合了迈阿密海滩的传奇色彩与拉斯维加斯纸醉金迷的享乐主义概念,说总之女人肯定会喜欢。穆以辰便依了。而现在看到这个油画一般的画面,他恐怕把这酒店买下来的心都有了。
安小樵总算醒了,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男人的剪影逆光现在前面,猛的一下坐起来才看清是穆以辰,也想起昨天自己病得狼狈。小樵掀了被子刚要下床。突然低呼一声神色惊慌的坐回床上。被子下自己原来的衣服全被换了,只罩着一件大大的男式T恤,两条白生生的美腿就那样裸着。
穆以辰见她那表情,心里的小火苗嗖地又窜起来,面带不屑地讥笑她:〃是苒苒帮你换的衣服。〃见她还愣愣地,又甩出一句,〃吃完早餐到大堂,今天回去。〃说完面无表情就出了房间。
安小樵哑然,苒苒换的?男装??
穆以辰的私人飞机上,安小樵一直在假寐。她懒得去应对穆以辰时阴时晴的脸色,只蜷在座位上自顾自咀嚼着心里的爱断情殇。
离开昆士兰之前,她站在酒店露台上,望着下面幽蓝的海面,手里捧着那对表的盒子。她把盒子打开来看着,只要一松手,这对象征着她笑话一样的爱情的信物,就堕入这沉静的海底,再也不会在她的眼前晃呀晃呀,晃得她的心生疼。
表是她在英国时买的,她在老邦德街路过积家时,突然想起了自己前两天听到的一首歌,好像是齐秦唱的,歌里那么一句:“我的夜晚是你的白天,当我思念时你正入眠,戴的手表是你的时间,我会不分昼夜的想念。”她从来没有带腕表的习惯,也不懂表,但还是细细挑选订了一组对表。
她刚回国那天,夏叙来接她,她把夏叙按在床沿上坐下,取出了那只表,轻轻地给他戴上。然后把自己的手和他的手并排比着,两只表天生一对,她把耳朵趴上去,听到指针“咔嚓咔嚓”的走动,两只眼睛笑得弯弯的,抬头对夏叙说:
“要每一秒钟都想我。”
但是,现在夏叙不要她了,她不能再日日见着这对表,只要不再见到不再想到,她就可以理所当然嫁给别人,那段笑话也就静默一世无人再问起。
但她刚刚松开指尖,身后响起的穆以辰的声音让她浑身都一抖。
“小心这对表掉下去了!”
厚重的皮鞋声一声一声踏过来,她木然捧着手上的表盒,不知道在他看来自己刚才的举动算什么。把一对名表丢进海里,除了失恋埋葬信物,她想不到有别的说辞。突然觉得仔细掩饰的伤口,像被当场揭了皮一般暴露出来,冲着海风更觉得凉意沁骨。
穆以辰其实很后悔自己悄无声息地走进来,这让自己一不小心窥探到她那天那句“夏叙”后的隐痛了。
当他看到安小樵捧着那对表,眼神幽幽的站在那,身上只单薄的穿着一件单衣,在海风里显得那么弱不经风又倔强。其实她就在他的人生里不声不响的长大,除了伦敦酒后一吻之外,她似乎从没有在他生活里真正呆过一分钟,凭着苒苒的关系,虽不是路人,但连个熟人都称不上。而就在他不知不觉的日子里,笨得要死的小丫头却已经拥有看上去那么深刻的〃隐痛”。他想起那天敲定她们关系的那条短信,她说“只要你保证安宇。”越想他越觉着自己有点儿可悲。这么一想,更要失控。
他挨近了捏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到安小樵瞬间红了眼眶。看着她双眼垂泫欲滴的样子,穆以辰手劲儿又加大了几分,面若煞神而语气却无风无浪:〃这里风大,你病才好,小心又着凉。〃边说边把她往房里拉。拿过她脱在床上的外套,霸道的给她披上,霸道地扣上扭扣。
第六章 嫁给别人
明明没有太阳,但小樵直到走进穆氏办公大楼也没有摘掉墨镜。
从大堡礁回来以后,穆以辰用最快的速度颠覆了安小樵的生活。见父母、见长辈,她正式成为穆家准媳妇。哪怕上街逛个商店,也有媒体偷偷尾随,次日就会有类似《安宇千金将晋身穆氏少奶奶一掷千金置行头》之类的八卦。
不过,这段时间穆以辰着实让安小樵惊叹什么叫影响力,婚事还没宣布,安宇的起色已是显然。光穆家太子爷跟安家千金拍拖的消息,就让股价趋于平稳,银行也恢复一派和颜悦色。
安小樵只是纳闷,穆以辰怎么会想娶自己呢?像他这样的男人,天生就用来惑害女孩的,一票一票地女人追他,连安小樵都看到过媒体报他的八卦,一次是一个新晋影星,一次是美女画家,光这两个,都比自己养眼。所以还是怪自己招惹的,如果不是自己在英国酒后无德去亲了人家一口,可能穆以辰这辈子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一进穆以辰的总裁室前台,温婉的女秘书就热情迎了上来,自来熟的语气让安小樵都惊讶:
“安小姐,穆总在开视频会议,您稍等一会儿应该就出来了。”
她的殷勤反而让安小樵有点儿局促。“谢谢。”
抿了一口秘书献宝端上来的KOPILUWAK,安小樵打量着这间办公室。冷沁的石材地板,硬朗的深色缎木办公桌和联排书柜,穆以辰的整个办公室没有一点儿多余的装饰。安小樵以前也就经常去她爸爸的办公室。那里总摆着幽香的君子兰,还有厚厚的地毯,纯欧式法兰绒沙发也圆润瑰丽,不像穆以辰的办公室,和他的人一样透着一股冷冽与距离。可是,商场上温润和气有何用,安宇还是栽得那样惨。
就在几个月前,安宇旗下主营的日化产品出现公关信任危机,顾客质疑产品成分安全问题,客户纷纷退货,大量产品压仓。集团投资开发的海景别墅盘也因为施工地挖出了文物而被暂停施工,相关部门迟迟还没给答复如何处理,资金就被积压在那儿。
总之,不少问题一起爆发,安宇的资金链断了,股票直线下跌,已经有人蠢蠢欲动露出恶意收购的势头。她父亲安屹东左右奔波了两个月还是毫无起色,又气又急终于高血压发作进了医院。更糟的是,不知道谁在这个当口举报安宇有一单项目,是靠安小樵的叔叔安响南的职权之便拿到的。安响南被传唤调查了几次,竟然神思恍惚出了车祸,如今能否站起来还是未知数。
若不是穆以辰以结婚为条件帮助安宇,现在可能一家子正被逼债呢。
其实不算瞧不起她,正经八百地娶她进门当穆家少奶奶,然后无条件注资安宇,这应该是解救安宇最好的办法。安小樵边想边打量穆以辰书柜上的书,大多是财经商管类的大部头。见有一本去年的电影节年鉴就抽了出来。翻了两页却见里面夹着一张照片,是那个传说中和穆以辰拍拖过的女星的近照。不似其他女星那样妖妖娇娇,而是黑色礼服衬着红唇,美得耀眼。以前安小樵没留心过,这会儿细看之下竟觉得眉眼之间似曾见过。是了,美人大多长这种顾盼流萤的水杏眼,就像池颖也有那样一双美眸。
安小樵悻悻地把书丢一边,又摸出手机来。总是这么忍不住啊!自虐地去关注她的微博。池颖的微博是加了V的,美貌加知名策展人的身份让她粉丝无数。安小樵那天鬼使神差地一搜就找到了。从此她的一举一动都成了她每日必饮的苦酒,偏又上瘾了戒不掉。她和夏叙的画廊注册了,她们去选订婚场地了,她们去订婚戒了,她们……总是她们,似一体般如胶似漆……一个阴影倾过来,穆以辰的臂膀已经搭在她肩膀上。
“想什么这么出神?”
安小樵回过头来,见他西装革履,领带打得正正的,全身一派正经。两眼却泛着与之不称的光亮,嘴角也勾着。她轻轻转身,不着痕迹地让下他的手臂。
“你非要我来找你,什么事呢?”
穆以辰拉开抽屉,递给她一个袋子:“一会儿带你去看看。”
安小樵打开纸盒子,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来,一串钥匙,一张物业卡,一本房产证,一本图纸和一册装修图集。〃这是我们结婚用的房子,产权我已经叫人办妥,图集里是准备的装修方案,有几个还不错,你挑一下,要是都不喜欢的话,我叫他们再做。〃
安小樵翻看了下,房产证上竟写着她的名字。而看到房子地址一栏时,安小樵微愠地抬眼看他。
“可巧,这别墅的地址叫铜雀台。正好锁住你,小樵。〃说到此穆以辰心情大好。
“穆以辰。。。。。我有事想跟你商量。”安小樵突然鼓起勇气抢声而出:“可不可以明年再结婚?”〃理由?〃
〃我刚毕业,想先找工作。〃
〃结婚和找工作并不冲突。换个理由。〃
〃。。。。。。留点时间培养感情再结婚。。。。。〃安小樵已似哭腔。
穆以辰这时转脸看见桌子上的书和照片,微怔了一下。不发一言俯身过来伸手抬起她尖尖的下巴,压下脸一下子摄住她的唇,轻舔啃抵。但只几秒,安小樵撇过脸挣脱开来,呼吸不匀地抵着他的胸膛。这些日子俩人至少是名义上的情侣了,但穆以辰偶尔有略显亲昵之举都绅士而不着痕迹,此番孟浪着实让安小樵手足无措。
〃你。。。。。。〃
穆以辰看似温柔实则死死按住安小樵的肩膀,嘴唇的热气呼在她耳垂上:
〃不是想晚点结婚?〃
〃什么意思?〃安小樵微喘着。
〃结婚的事拖久了,人家会以为是安宇故意放的风而已,有些消息,从这间办公室传出去才更有人信。〃
穆以辰挑眼,安小樵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玻璃隔断映着两人黏腻的姿态,分明是郎情妾意的标版。而玻璃外就是总裁办公室的秘书室,一幅看现场直播的众生相。新人少见多怪惊诧地嘴型都来不及收拢,老辣的虽面色无虞但故作镇定也不见得多自然。
安小樵大概懂了他的意思,只得任由他搂着自己往外走。走到外间回过头来对着首席秘书笑着说了一句话,更是惊得一众人掉了下巴。
〃Darlene;以后多备几种果茶,安小姐不爱喝咖啡。〃
第七章 避之不及
安小樵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走到办公室门边,把暖气又调高了两度。
年初她说要先找工作推迟结婚,穆以辰竟然答应了。她执意不回自家的公司上班,也推了穆以辰帮她安排的一众好职位,非要自己求职。结果只找到在这家艺术机构当策展助理的职务。刚进来的一段时间真的被夹磨得难受。虽然她专业对口,但一来没经验二来手脚不麻利,还有不会奉承,几次被批评刁难得小姐脾气梗到喉咙边了,恨不得甩东西就走人。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不回自家公司的真正原因,其实她心里清楚。为了救安宇于水火,她根本是把自己给卖了,她觉得心里那道坎还过不去,这段时间凡要路过安宇大厦那栋楼的地方,她都尽量不去,她不愿意直面这个当了自己赎回来的东西。至少暂时还不愿面对。而在这里,谁也不认识自己,忙碌和压力可以让她少一点胡思乱想,至少,少想一点夏叙。
不过菜鸟的日子也熬过多久,阴错阳差的,她几次凭安氏穆氏两家的影响,轻松解决了几场大展的赞助,竟然很快被升成了艺术总监。
〃安总监,策划会时间到了。〃
〃哦,好的。〃
这次策划会是为了岁末艺术展开的,算是单位今年筹划的最大一场展览,每个部门都磨拳擦掌。安小樵又是新官上任,一些不知底细的人掂量她年轻,都冷眼看她怎么表现。特别是业务部,连着几场展的赞助都让她抢先解决了,当然气不过。
业务部总监莎莉一边吹着热茶,一边笑盈盈的开口:
〃担心什么呢,公司有那么能干的艺术总监,我们业务部这些饭桶到时真没辙子,也有安总监帮衬呀。安总监认识那么多大亨才俊,什么赞助不是手到擒来?〃
安小樵自小蜜罐里长大,单纯到得罪了人犹自不知,只笑笑继续翻看展会资料。但目光刚腻在那一排的几个字上,心就像被揉过一般皱成一团。会上所有人的嘴巴一张一合,却一个字也进不了她耳朵。因为,受邀参展名单上,分明写着新生代青年画家夏叙。
安小樵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浑浑噩噩挨到下班,取了车从公司出来,路上一个穿高中校服的男生用单车搭这一女生从她车窗边骑过,女生围着男生的腰,笑得比手里的波板糖还甜。真是年份不同了,她们上中学时的男男女女,哪怕喜欢得发狂都不敢当众拉个手。
小樵鬼使神差地跟着她们,一直开进了一个校园,把车停在操场边。有学生在打篮球,有学生围看宣传栏,也有学生那些饭盆开水瓶什么的去食堂。傍晚校园广播里,一个青涩的女声在念着不知名的现代诗。
安小樵想起自己中学时也是校广播员,彼时那么多的小爱恋和小忧伤,都对着麦念进诗里。还有第一次听到那首爱尔兰民谣craigiehill,都兴冲冲拿着卡带奔到广播室放,心里猜夏叙肯定也会喜欢。
夏叙,夏叙,她的整个青春,仿佛只写下了这个名字。
夏叙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她还记得。那天她是值日生,倒了垃圾往回走时被一个穿运动衫的男生喊住,那男生跨在自行车上,笑笑地喊她:〃诶,我们小时候是一个幼儿园的吧!〃旁边的男生就夸张地哄笑起来。安小樵虽然在班上个头最小,但也开始知道羞,那男生没头没脑的打讪和起哄,恼得她一跺脚一甩头跑开了,身后留下男生们又一阵哄笑。
后来;安小樵才知道,那男生还真和她是一个幼儿园的,叫夏叙。而且两人还算得上是邻居。夏叙住的教育局大院和她们家开发公司的房子只隔一条巷子,同一层楼高,阳台对着阳台。小樵常搬了板凳在阳台上看漫画书,有时就看到那男生在阳台支了画架画画。
那时候有个男生最喜欢欺负安小樵。那一回放学路上,男生吆喝着另几个伙伴追在安小樵的自行车后面,几个人左右围堵,还有时不时骑上去轻轻撞她,吓得她尖叫。忽然就见夏叙也骑上来,一只手达在那男生肩上,把他从车上往下拽,那男生只好狼狈的刹车下来,莫名其妙地问夏叙干嘛。
那时安小樵初一,夏叙已经初三,高高的个子站在一帮男孩里格外出众,安小樵记得他当时很是帅气地宣布:“以后不准欺负她,她是我妹妹!”说完骑着车走了。自此以后没什么男生公开招惹安小樵了,谁让夏叙是最帅成绩最好的校草。
又不知什么时候起,中学里流行节日送贺卡,那年元旦,女生们都买了各色贺卡,很多女生写给夏叙,然后拿着夏叙回给自己的那张到处和人比较,就为了找出一丁点儿与众不同来。意外的是,安小樵谁也没送,却收到了夏叙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