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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疏离的微笑,让申臣感觉到了熟悉的心慌。
比那一日,那唇角扬起的那一抹残忍的笑容还要让他心慌。
这样的淡然,这样的疏离,让他眼底,融进几分恐慌。
“去看看伊曼吧,她可能被吓到了。”
她对他扯出了一抹安静的微笑,表现得一切都很OK的样子,咬着下唇,忍着藏在眼眶的泪水,转过身去。
“表哥,洛洛,我们走吧。”
“迟迟。”
申臣的心,慌了,伸手拉住路迟迟转身的手臂,路迟迟垂下眼眸,脚步停了下来。
见她微笑着再度转过身来看向他,道:“申臣,如果我是你,我也会选择救她的,所以......没有什么好抱歉的。”
她对他挥了挥手,笑容勉强地挂在嘴角,“我走了。”
手,从申臣的手中轻轻滑落,背对着他的眼泪从她的眼底迅速滑落。
她被景狱从身后抱起,往酒店外走去。
闭上眼,靠在景狱的怀中,滚烫的眼泪,湿了她的眼,她的脸,模糊了她的视线。
申臣,我不怪你救伊曼,一点都不怪你,只是......
这一刻,我才真正的意识到,我们真的无法再走到尽头了。
既然当初的相遇无法避免,如今的脚步也无法再停留,那就让我们选择擦肩而过吧。
回忆虽然痛,但至少,我能真正地感觉到,当初的相遇有多美。
伊曼的事,我只能说抱歉了。
白家——
“好了,可以了,幸好只是擦伤。”
给路迟迟擦完药之后,景甜心有余悸地看了路迟迟沉默的脸蛋一眼,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我已经叫兰嫂给你泡了压惊茶,等会儿喝下去压压惊。”
“好,谢谢阿姨。”
“别谢了,你没事就好了。”
景甜的目光在客厅里安静地扫了一圈,此时,客厅里的气氛看上去有些诡异。
“岂有此理!”
原本沉着脸坐在沙发上的白枫忽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在所有人同时将目光投向他的当口,怒道:
“我已经给过那小子一次机会了,以后他要是敢在靠近迟迟半步,我就打断他的腿。”
“又来了。”
景甜有些没好气地嘀咕了一声。
他没有错难道是你错了?
“又来了。”
景甜有些没好气地嘀咕了一声。
天天喊着打断人家的腿,要真是把人家的腿给打断了,看你怎么跟你的宝贝女儿交代。
倒是路迟迟显得平静许多,听白枫这么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爸爸,你气什么呀,申臣那样做......也没错。”
她说得轻描淡写,眼底却滑过一丝难过。
她知道,伊曼在申臣心里的位子很重要。
不但是因为她是他的表妹,还因为......他欠了伊曼的,更确切地说,是他们一起欠了伊曼。
申臣那样奋不顾身地就伊曼也是合理的。
她......并不怪他。
只是,他们之间永远会有一个伊曼存在,申臣对伊曼的歉疚,让他根本无法放开心去跟她在一起。
与其如此在矛盾中痛苦挣扎着,不如......轻轻松松地分开,各过各的生活,不是更好么?
至于这个孩子......
她的手,轻轻地抚上自己的小腹,眼眸有些暗淡地垂了下来。
孩子......是他的,是他申家的长子嫡孙,他有权利拥有他,她想,她也没必要自私地去占为己有。
就在申臣那样奋不顾身地扑向伊曼的那一刻,她好像就彻底想通了。
有些人,根本不需要痴缠一辈子,只要曾经拥有过就好。
申臣,我始终还是没能鼓起勇气,走到你面前,告诉你,我不能没有你。
“他没有错?他没有错难道是你错了?”
白枫根本就没有理会路迟迟的话,听她这么一说,眼中的火气更加浓了一些。
“他的儿子就在你肚子里,他不去管你,而不要命地去救他表妹,表妹重要还是你重要,还是你肚子里的孩子重要?!”
白枫气得面色铁青,幸亏他女儿没事,不然,他一定让申臣好看。
“爸爸,你不明白的。”
路迟迟因为白枫这火冒三丈的样子,无奈地蹙起了眉头。
“我当然不明白,你来告诉爸爸,那个臭小子到底为什么那么紧张那个表妹,却把你丢到一边?”
“我......”
路迟迟还想说什么,却被门口那一阵骚动给打断了。
“申少爷,你再闯进来,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滚开!”
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薄怒,甩开了拦在他面前的那几个保镖。
前脚刚跨进门,后脚,一把左轮手枪,抵住了他的额头,扳机轻轻扣动。
申臣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目光投向身边把枪抵在他太阳穴的人,眼眸一深。
“爸爸!”
路迟迟率先惊呼出声,看着白枫扣动的扳机,吓得面色苍白!
白枫并没有理会路迟迟的叫唤,那双沉冷的黑眸中透着浓烈的火光跟杀气。
枪,重重地抵在申臣的太阳穴上,压着火气,道:“申臣,你还敢来?”
申臣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淡淡地将目光扫了白枫一眼之后,投向路迟迟。
见路迟迟此时正用紧张而焦急的眼神看着白枫手上的枪,生怕他会真的一枪毙了他一般。
你这一辈子都别想重新跟我女儿在一起
见路迟迟此时正用紧张而焦急的眼神看着白枫手上的枪,生怕他会真的一枪毙了他一般。
“迟迟。”
他开口,也将路迟迟的目光引了回来。
看着他眼底的歉疚,路迟迟的心,微微地收紧。
见他刚提起脚想要朝她过来,却在下一秒,白枫那一记重重的拳头,朝他小腹砸了下去。
“呃......”
闷哼声从申臣的嘴边响起,紧跟着,白枫的拳头再度□□,双手揪着他的衣襟,将他重重地推向身后的墙面。
“申臣,你敢不顾我女儿的性命,你还有脸来找她!”
随之而来的,又是一记重拳。
“爸爸,你别打他了,让我跟他说好不好?”
路迟迟紧张地抓着白枫的手臂,挡在了申臣面前,看着申臣嘴角被白枫打出来的血丝,心中一紧。
白枫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中,似是有些不甘心,可看着路迟迟乞求的眼神,还是将拳头放了下来。
“申臣,你这一辈子都别想重新跟我女儿在一起。”
白枫最后指着申臣,落下了这么一句警告。
“不会了。”
回答他的,不是申臣,而是路迟迟。
而同样的,路迟迟这一句回答,却让申臣怔住了,顾不得小腹上的剧痛,他的目光猛然看向路迟迟。
见她转过头来看着他,对他微微露出一抹微笑,轻声道:“我们出去吧。”
她垂眸,绕过申臣身边,率先往外走去。
申臣的心底再度染上先前在酒店里的那抹熟悉的恐慌,见路迟迟往外走去,他也无暇去想太过,快速跟了上去。
沿着白家外的那条林荫小道,两人沉默地走了好长一段距离之后,路迟迟的脚步,才突然间停了下来。
回头看向申臣紧张的俊脸,她淡淡地扯了一下嘴角,伸手,擦去他嘴角渗出来的血丝,道:
“明知道闯进来要找抽,你还非要进去被揍一顿,被打得很爽吗?”
她如此云淡风轻的样子,眼底没有气,没有怨,没有难过,只有那轻描淡写的笑容。
可偏偏是这样毫不在乎的态度,让申臣眼中的慌乱更加浓烈了一些。
“对不起......”
他喑哑着声音,在心里足足酝酿了好久,却只能说出这三个字。
回给他的,却是路迟迟的一声云淡风轻的轻笑,对他摇了摇头,“没事说什么对不起呢?”
在申臣愕然的眸子里,她的目光,有些安静地投向远方,那双平静的眼底,似乎再也无法激起一丝的波澜。
“对不起。”
申臣走到她身后,薄唇轻抿,那双挣扎的眼底满是复杂的情绪。
好几次想要为自己那样的行为解释,却发现根本就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事实上,他确实在那一刻只顾着伊曼,而完全忘了她的存在。
“对不起......”
他还是只能找到这三个字来开口,却见路迟迟淡笑地摇了摇头。
停在远处的目光在这个时候缓缓收了回来,抬眼看向他,笑容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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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放手吧
停在远处的目光在这个时候缓缓收了回来,抬眼看向他,笑容依然——
“申臣,你救伊曼的事,并没有什么错,你不用跟我道歉的。”
她笑得淡然,对着申臣那沉郁的俊颜,摇了摇头。
申臣沉默了,薄唇轻抿,眉头拧成了一团,深邃的黑眸看着路迟迟那副坦然以对的模样,心,揪在了一起。
他无话可说,在那个生死关头,他那样毫不考虑地选择了伊曼之后,他就知道,自己在路迟迟面前,已经没有可以说话跟解释的资格了。
他的孩子,他最爱的女人就在身边,他却弃他们于不顾,他还能说什么呢。
两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半晌,才听路迟迟那低低的嗓音再度滑过他的耳畔:
“申臣,我们......都放手吧。”
都放手吧......
简单的一句话,却似一记重重的雷击,击在了申臣的心口,让他的心,在那一刹那,承受着锥心一般的剧痛。
幽深的眸子骤然抬起看向路迟迟,见她的眼眸淡然而生疏地看着他,平静的眼底再也找不到一点的波澜。
“申臣,我很谢谢你曾经让我真的快乐过,不管......那是真情还是假意,我真的......快乐过。”
她的眼眶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地热了一圈,原以为可以一直持续平静的心,还是没能坚持下去。
一阵一阵,如针扎着一般得疼着。
明亮的泪光在眼眶中打转,她却不敢眨眼。
她知道,只要她一眨眼,泪水便会从她的眼底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迟迟......”
申臣的心,同样痛苦不堪。
听着她像是永远诀别的话语,他的心,就似是被一只无形的手,重重地捏在手心当中,无法挣脱,无法呼吸。
他想告诉她,他对她,从未假意过,他也想告诉她,他最快乐的时候,同样也只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
可这一刻,他却猛然发觉,在她面前,他连说这种话的资格都已经没有了。
“申臣,好几次,我都想鼓起勇气,站到你面前,跟你说,我不能没有你。”
她咬着下唇,忍着心中不停涌上来的疼痛,强迫着自己一点点地将所有压在她心底的话都说出来。
“可是,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勇气,我很胆小,很懦弱,就连说我爱你的勇气都没有,所以,我们......只能走到这里了。”
她对着他,笑着,笑着,泪光在她的眼底不停地打转着,却始终没有落下。
“走到这里......”
申臣的眼眶顿时热了,看着路迟迟眼底的泪光,他的眼眶也红了一圈。
“嗯。”
声音哽咽得厉害,她对着申臣,狠下心,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们......都放手吧。”
手,轻轻地抚上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对申臣轻松一笑,“这个孩子,我不会霸占着的,等他出生了之后,我会还给你的。”
话,说的如此轻松,心,却痛得不能自已。
你是爱过我的
话,说的如此轻松,心,却痛得不能自已。
既然无法继续停留,那就终止吧。
她看着申臣痛苦的黑眸,笑颜微微绽开,“我......我先走了,再见。”
对申臣挥了挥手,她转身,往回走去。
藏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沿着她的鼻尖,骤然落下。
她承认,对申臣,她从未放下过,就算在这个跟他说放手的时候,她都没能真正地放下。
那一颗心,始终疼得那么清晰,那么得难以忍受。
往日的点点滴滴,在这个时候,那么清晰地在她的脑海里,如电影放映一般地快速掠过——
——申臣,你买那么多施华洛世奇干什么?
——让你扔着玩。
......
——申臣,我觉得我的职位升得太快了,不知道的人,会误以为我被潜规则了。
——你浑身上下哪里配得上“潜规则”三个字?
......
——你知道我为什么老喜欢喝醉酒吗?
——为什么?
——为了能酒后乱性。
......
一点一滴的相处,看上去那么不和谐,却能让她在这无心的调笑中感受到了最温馨的甜蜜跟幸福。
申臣,这一切,都是你给我的,我的幸福,我的大神,以后,我们却只能渐行渐远了。
无力的脚步刚移动了一小段距离,耳畔传来申臣喑哑不已的声音。
手臂,被她追上来的手快速抓住,他一把将她拉进怀中,紧紧地,抱在怀里,通红的眼眶,泪水,混着他的鼻尖快速落下。
“不要。”
他抱得她很紧很紧,紧到让路迟迟根本无法喘气。
“不要,我不要放手,路迟迟,我也想放手,可是我放不掉。”
滚烫而灼热的泪水,滴落在路迟迟的脖子上,那样得炽烈,那样得伤。
“我无法放手,对不起,我放不了手。”
泪水一点一点地从他的眼眶中落下,湿了路迟迟搭在肩上的发梢。
“申臣......”
低低的声音,在他的耳畔传来,喑哑而颤抖。
她的手,紧紧地圈着他的腰,难过地闭上双眼。
“我知道,你是爱过我的,是不是?”
她虽然在问,口气却满是肯定。
不像曾经那么迟疑,那么得犹豫不决,那么得患得患失,当她真正能认清申臣的心时,却是在说分手的这一刻。
她在心里苦笑,这一切听上去,确实很讽刺。
“是,我爱过,不对,不是爱过,而是一直爱着,路迟迟,你是我申臣唯一爱着的女人,唯一一个让我费尽心力想爱的女人。”
他圈着她,第一次把他的心思,表现得这么明显,同样,是在分手的那一刻。
如果当初,我们都勇敢一点,也许,结局就不一样了。
人的一辈子,总是在最初的时候遇上了,百转千回之后,却可笑地在结束的时候,才真正认清自己的心。
可笑的同时,同样可悲。
“申臣,能听到你这样说,我就高兴了。”
泪水,湿了她的脸,湿了她的心,可脸上却漾开了一抹笑容。
我们逃不过的是自己
泪水,湿了她的脸,湿了她的心,可脸上却漾开了一抹笑容。
从他的怀中退了出来,她伸手,擦去脸上的泪痕,在申臣乞求的眸子里,泪水,沾湿了她的睫毛。
“对不起,原谅我曾经对你的那些不信任,如果......当初我能勇敢一点的话,也许,我们今天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了。”
如果当初我能勇敢一点,那该多好。
她的眼底,充满了痛苦,看着申臣那双同样痛苦的眸子,继续道:
“伊曼的事,是我们间接造成的,已经造成的事,不管我们怎么努力,都已经无法弥补,她是我们之间最大的一个结,不管我们怎么费尽心力,都无法解开这个结。申臣......我们逃不过的,不是别人,而是我们自己,是无法解开的心。”
她笑了,清丽的笑容却唯有苍白。
她笑着转身,轻轻离去。
我们逃不过的,是我们自己......
申臣没有再上前抓住她,因为她最后那句话,而愣在了原地。
逃不过的,是自己......
他看着路迟迟渐远的背影,忽地,痛苦地笑出声来:“你说的对,我们逃不过的,是自己。”
“哈!哈哈~~好,我放手,我放手。”
滚烫的热泪从他的眼中再度涌出,他的心,再度被撕扯了开来,像曾经那般,四分五裂,像曾经那般,痛得锥心刺骨。
也许,他们之间的结,永远都无法解开,与其让彼此如此痛苦地痴缠着,不如将手放开,成全她,也成全了自己。
他面露痛苦地转身,一步步无力地朝自己的车子边上走去。
打开车门坐上车,车子发动,车里,流淌着王菲的那一首歌——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路迟迟,你是我在人群中最美的遇见,而我没想到,我们的结局竟会是这样。
都说彼此相爱是最幸福的事,如此得简单,又如此得艰难。
路迟迟红着眼眶回到家中,白枫一直沉着脸,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着。
先前那个神秘而冷静的白门主俨然已经不见,此时的他,像个女儿随时会被欺负的狂躁父亲,面色阴沉着。
看到路迟迟回来,那双通红的眼眶落入他的视线里,他的目光一冷,上前拉过路迟迟的手臂,紧张道:
“申臣那个混球又欺负你了?那个臭小子,我真不应该那么轻易放过他。”
他气得咬牙,跟着,又低眉对路迟迟道:“以后那个臭小子再敢来找你,你别帮他了。”
“爸爸。”
路迟迟的声音低低地响起,听上去有些无力跟疲惫,她抬眼,打算了白枫那狂躁的声音,无力地一笑,道:
“他以后都不会来烦我了。”
“嗯?”
白枫愣了愣,看到路迟迟眼底迅速滑过的那一丝难过,正要开口说什么,便被路迟迟给打断了。
“我先回房休息一下,有点累了。”
无力地扯了一下嘴角,她绕开了客厅里的所有人,朝楼上的房间走去。
你别说废话了行不行?
“我先回房休息一下,有点累了。”
无力地扯了一下嘴角,她绕开了客厅里的所有人,朝楼上的房间走去。
“我好像又开始同情那个讨厌的申少爷了。”
客厅里,某道稚嫩的嗓音有些恼怒地响起。
当景狱的车子往景家方向刚刚驶进去的时候,却被一道快速出现的身影给拦住了。
这突如其来的影子着实吓了景狱不小,刹车猛然踩住,还没来得及回神,身边的驾驶座上,已经多了一个人。
“臭八婆,怎么又是你?!”
出人意料的,这个时候的高媛媛并没有理会景狱那极不友善的态度,眼眸紧张而担忧地抓着景狱的手臂,问道:
“喂,喂,景狱,迟迟她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得很重?”
听她问这个,景狱脸上的表情有些仲怔。
这才想起晚宴开始没多久,一直盯着他的某个人好像就不见了,那场恐怖袭击的时候,也没看到她在场。
当时他倒是没在意,此时想起来,她从头至尾都没出现过。
没好气地冷睨了她一眼,他沉下声音,冷哼了一声,道:“你自己不会去白家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