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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尚东“嗯嗯”了几声,继续狼吞虎咽。
他见流云看着自己吃,抬头,竟有些吃惊:“你不吃?”
“我吃饱了。”
“才吃了多少?桌上的东西几乎没怎么动。”
流云赔笑:“是桌上的食物实在太多了,我一个人根本吃不下很多。”
杨尚东停下来:“你刚才说以后准备的少一点?”
流云不置可否:“就算我跟你两个人吃,也吃不下这么多,不是很浪费吗?”
猫叔在一边想提醒她:“少奶奶……”
杨尚东竟点头称道:“行,猫叔,就听她的,以后准备少一点。”
猫叔有些惊讶:“少爷?”
他太知道杨尚东的为人了,从来不会听从任何人的建议,今天这是怎么了?
其实流云也有些惊讶,他这样一个桀骜不驯的人竟然会听自己的建议。
杨尚东倒是跟没事人一样:“我说过家里的人都听你的。既然是交易,咱么就得演的逼真点,不是吗?”
流云一脸尬色:“是。”
“吃完了就上去换衣服,待会我们早点去我妈那。”
流云就站起来,颔了颔首:“杨先生,你慢慢吃。”
杨尚东纠正她:“记得叫我名字,在人前千万不要露出这致命性的错误。”
“我会注意的。”
女佣扶流云上楼换衣服,从衣柜里拿出一条香槟色V领高腰长裙,可以修饰凸起的肚子,又能勾勒出流云其余匀称的身形。
她很少穿正式礼服,以前和张君昊在一起,他也让自己穿少女的裙子为主,因为一般只带她出席朋友的聚会,从未带她出席正式的宴会。
想来,其实对于他的工作,自己了解的其实真不多。
换好礼服,不一会儿化妆师来了。
给她盘发髻,化妆。
流云不想化妆:“我怕影响肚子里的孩子。”
“少奶奶,少爷说过你怀孕,我用的是无害化妆品,而且少爷说了,只是淡妆,我不会给你化浓妆的。”
“那好吧。”
用完早餐后杨尚东坐在客厅里看报纸。
他很少会坐下来看报纸,今天破例。
岂止破例,今天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
“少爷。”楼梯上响起声音,“需要现在准备车子吗?”
杨尚东抬头,看到从楼梯上走下来的苏流云,一时之间竟有些发怔。
香槟色的长裙穿在她身上,很衬肤色,前面的刘海遮住额头,后面盘成一个发髻。
若在之前,他会认为一个真正的女人是不该有齐刘海的。但是此时此刻,他觉得朝他走来的苏流云很美。
若不仔细瞧,不会以为她是有孕在身的人。
流云笑起来总是有些羞涩,试探性地问:“礼服穿在我身上合身吗?”
“很适合你。”
流云放下心来:“只要不给你丢脸就行了。”
“有我在,谁敢给你丢脸?”杨尚东的傲气又开始发作了,对人吩咐,“准备车子。”
“这么早就要去?”流云看了下大钟,才八点半。
“从这里去我妈住的地方,需要一个半小时车程。我们得在午餐之前赶到,不能迟到。”
他走在前头,流云跟在后头。
因为怀孕,她只穿着低跟的皮鞋,个头在杨尚东肩膀那里,娇小可人。
猫叔替她开车门:“少奶奶小心车门。”
“谢谢。”
她坐进车里,杨尚东又嗅到那阵熟悉的,若有若无的淡香。
宾利车缓缓驶出大宅。
“待会跟着我叫人。”
“是。”
“跟在我身边,不要走开。”
“是。”
“记住,跟别人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是。”
杨尚东看见她在笑,皱了皱眉,不悦道:“你笑什么?”
“人家说孕妇要保持好心情,所以我常笑。”
“你是在笑我。”
“杨先生你误会了。”
“你什么时候把称呼改过来?”
流云改口,不自然地称呼他:“尚东。”
杨尚东倒没不自然,问:“在人前我该怎么称呼你?”
“你随意就行?”
“你丈夫喊你什么?流云?宝贝?”
杨尚东的话让流云又忍不住想起张君昊来,他总是刮着她的鼻子喊:“丫头!”
丫头!是他对她特别的称谓。
奇怪,以前不觉得丫头是特别的,可是分开之后就觉得很特别。
见她默默不语,杨尚东心中会意,道:“有没有人喊你小云?”
流云笑得勉强:“那倒没有。”
“那我就这么喊你吧,不要以前的称谓了,从头开始。”
“好,从头开始。”
不知道她是在应他还是在对自己说。
杨尚东住的地方距离杨母的地方颇远。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不一会儿流云便感到睡意朦胧,把头靠在座椅后面,轻轻阖上眼来。
杨尚东在一边看文件,目光瞥到流云在犯困,自然而然皱了皱眉:“这么快就困了?”
她睡了一夜还嫌不够,自己睡几个小时就精神抖擞。
流云迷迷糊糊说:“孕妇总是嗜睡。”
该死的孕妇!总是麻烦不断!
杨尚东不再理会她,吩咐司机:“开慢点,小心颠簸。”
司机果然放慢了速度,他从车镜里看着杨尚东问:“杨先生要调空调温度吗?”
杨尚东低头顾着自己手头的事:“嗯,调高一点。”
流云已经完全睡着了,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杨尚东偶尔抬头,就能看到她垂着头的半张脸,平静,安宁,顺着她的脸,胸前的V领勾勒出她的胸线。
这样看起来,她很美。
见过无数美女,但是很少见到如此宁静清纯的人。
从她的言行举止可是看出涉世未深,年纪应该还很小吧?
“杨先生,要不要给少奶奶盖点东西?”
司机的话让杨尚东收回思绪,他冷冷地说:“适宜的温度是不容易感冒的。”
他才不想关心一个跟自己做交易的对手。尤其,是一个被抛弃的高官媳妇儿!
车子停下的时候,流云正好睁开眼。
杨尚东很满意她的敏锐,说:“到了。”
“到了?”流云看向车窗外,看来已经门庭若市。
杨家的排场真够大的。
杨尚东走下车绕过去给她开车门,笑吟吟:“小心点。”
流云把手递交到他手里,从车里走出来。
有部分人已经在关注他们这里,张君昊一手搀着她一手拥着她:“小心台阶。”
“尚东,你太小心了。”
他们一言一语走进大门,一路寒暄,杨尚东还跟人打招呼,吸引诸多目光。
“那是杨家二少吧?”
“那个女的是谁?”
“看起来真漂亮。”
“……”
杨母住的是一栋单独的别墅,从里至外都是纯中式风格,古朴典雅。
杨尚东带着流云小心翼翼走向母亲,喊了一声:“妈。”
杨母跟前几个人松散开来,只听一个和蔼有力的声音:“哦,是尚东来了?”
杨尚东笑着上前:“妈,生日快乐。”
“看到你就很高兴了。”杨母的眼睛已经盯着流云,疑问道,“这位是……”
杨尚东有意向流云更靠近一些,压低声音:“妈,我为你们介绍。这位是小云。小云,这是我妈,你跟我一起喊妈。”
在杨母诧异的目光下,流云颔了颔首:“妈。”
自己暗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真是意外啊,尚东。”杨母身边一个高挑的女人笑着开口,“从未听你说过有个女朋友,今天就带来给妈过目了。”
杨尚东皮笑肉不笑:“小云,这是我大嫂。”
流云喊:“大……”
“哎……”方青昔忙阻止道,“小云,你来我很高兴,但是称呼呢不能乱来。你喊我大嫂,还是等你跟君昊成事的那一天吧,啊。”
流云望了望杨尚东,他暗暗拥紧她的腰际:“大嫂,如果我跟小云没有成事,我会让她喊妈吗?”
方青昔陪笑:“尚东啊,我是怕妈刚才没反应过来。”一边说一边抚摸自己的肚子,“我虽然有孕在身,头脑倒是清晰的。”
杨尚东对她的肚子不以为意,看着杨母,毕恭毕敬:“妈,你中意小云吗?”
杨母年纪是大了,头发也花白,但是说话十分有涵养:“尚东,妈中意不中意是小事,关键是你自己中意。”
“妈,小云已经怀了我的孩子。”
周围的几个人都暗暗“啊”了一声,尤其是方青昔,她刚才一直没注意,这会儿才发觉这个小云的肚子已经凸起。
看样子比自己怀孕还早!
杨母倒没有过早表现地兴奋,对杨尚东说:“我早就看到小云的肚子大了,真是你的孩子?”
杨尚东笑着说:“不是我的孩子,我会带她来见您吗?”
“之前怎么一直没听你提起过?”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杨母看着他,一言不发。
每次她用这样的眼神看人,都很骇人。
无论是对杨氏董事,还是杨家两兄弟,任何人都害怕她的目光。
见儿子躲避自己的眼神,杨母不再多说,径直站起来:“你们跟我来。”
杨尚东知道指的是自己和流云,两人忙紧跟着上去。
方青昔在原地愤愤然,咬牙切齿。
杨尚南见她一个人站着,走过来:“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本来都会是我们的,现在平白无故对半分!”
“你在说什么?”
方青昔瞪着丈夫:“尚东刚带回来一个女人。”
杨尚南面露喜色:“噢?他找女朋友了?”
方青昔一声冷笑:“岂止是找了,还怀上了杨家的种呢!”
“这……”
方青昔看了看丈夫:“尚东这么突然,会不会是为了分家产……”
杨尚南不悦道:“青昔,你不要多想,尚东找到了心仪的女朋友是好事。”
“可是之前一点都没听说他有女朋友啊,难道真的会这么密不透风?”
“可能这次尚东是真的呢,以前都是跟明星千金小姐闹绯闻,所以才满城风雨。等到男人真的想安定下来,或许会特别低调。”
方青昔依然充满怀疑:“我看这件事突然得很,一定有蹊跷。”
“青昔……”
方青昔撇下丈夫匆匆走了。
杨母带着尚东和流云上了二楼书房门口,说:“尚东,你在外面等着,小云跟我进去。”
流云看了尚东一眼,两人眼神交流,跟着杨母走了进去。
门,轻轻阖上。
书房的光线很好,温暖的眼光透过偌大的玻璃窗找到紫檀木的书桌和家具上。
杨母坐下来,示意流云:“你也坐。”
“我站着就好了。”
“怀孕的女人不要太累,坐吧。”
流云怕她不高兴,便不再拒绝,在杨母面前坐了下来。
杨母仔细端详了她一眼,问:“你叫小云?”
“尚东习惯那么叫我。”
“今年几岁了?”
“十八岁。”
杨母倒抽一口气,她儿子竟然连十八岁的姑娘都不放过。
“畜生!”杨母咒骂一句,“你才十八岁他都敢……”
流云想到当初张书记也是这样骂张君昊的,往事如烟,总是一阵阵飘过脑海。
难受至极。
杨母原本还对流云产生怀疑,听她一说年龄,立刻没有了怀疑的念头,反而动了恻隐之心:“你……你是怎么跟尚东在一起的?”
流云露出很尴尬的表情:“这……”
“你放心,这里没外人,跟我说一说,我知道个大概就成。”
流云咬了咬唇,嗫嚅:“当时我爸爸得了不治之症,需要一大笔钱进行治疗。一个偶然的机会下,我认识了尚东,他说可以帮我,前提是……”
“是什么?”
事到如今,流云索性不管杨尚东的形象了,瞎编乱造说:“他说只要我答应做他的人,就会帮我付钱救我爸爸的病。”
杨母险些气得暴跳如雷:“什么?这是他的所作所为?他这算什么?畜生不如!”
杨尚东在外面听到里面摔茶具的声音,暗叫不妙。
这个女人不知道怎么回答话的,惹得老太太这么不高兴。
流云眼巴巴地望着杨母:“伯母,起初我也像您一样觉得他畜生不如……所以……所以我趁机会暗暗走了,希望跟尚东永远不相往来。”
杨母迫不及待地问:“那后来呢?”
“后来他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消息,然后找到我了。那时候我已经怀有身孕,他更加不舍得放开我……而我也从他种种举动中看出他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我们……我们就在一起了。”
杨母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拭泪:“可能是老了,听不得像你们这么折腾的事。”
“是我不好,早知道就不说了,影响您心情。”
杨母吸了吸气:“照你这么说来,幸亏尚东找到你了,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你会带着杨家的孩子经历多少磨难呢。”
“呵呵,是啊。所以缘分是冥冥中注定的。”
眼看半个钟头过去了,杨尚东在书房外面等得有些焦急。
他忍不住想去敲门,正好门开了。
杨母先走出来,流云在后面跟道:“妈,你慢点走。”
杨尚东看着她们:“妈,小云,你们……”
杨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回头再跟你算账。”
“我……”
杨母与流云相互扶持着:“我带你去吃点东西。今年的寿糕特别精致可口,你尝尝味道。”
“嗯。谢谢妈。”
“都是一家人,不要见外。”
看着她们有说有笑地走下楼去,杨尚东目瞪口呆。
这唱得是哪一出?
楼下觥筹交错,杨母带着流云与众人见面。
“这是尚东的太太?好意外!人也好漂亮啊!”
“恭喜杨夫人,一下子要有两个孙儿了。”
“恭喜恭喜。”
“尚东太太真的很漂亮,也很年轻。”
杨母听得笑呵呵:“小云啊……”话说到一半她忽然看见一个人。
流云抬头,整个人惊呆在那里。
而那个人也看到杨母人了,正朝着她走来。
杨母等着他走来的时候说:“小云啊,这位是前政府书记的大儿子,叫张君尚。我跟张书记还有他的大儿子颇有渊源,他也很能干,不随着父亲从政,而是一个人从商,做得有声有色,是难得的人才。”
流云忙不迭低下头,吞吞吐吐:“妈……我觉得屋子里有点闷,想先出去透透气。”
“难受吗?”杨母拉着她关心地问道,“要不要找医生?”
流云用手托着头:“不用了,歇一会就会好的。”
眼看张君尚要走到了,流云忙快步离开。
她的举动引起了张君尚的注意,他不禁朝她多看了几眼,为什么他觉得这个人跟流云好像?
杨母见她盯着离开的流云,佯不悦:“大侄子你一点都不把我这个老寿星放在眼里。”
张君尚忙赔笑:“杨姨说笑了,我只是觉得这个人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但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杨母佯装在他脑门上敲了一栗子:“少跟我说什么缘分不缘分,她是我们尚东的妻子,你少打主意。”
杨尚东?那个脾气暴戾做事狠厉出名的二儿子?
张君尚“噢?”了一声:“尚东什么时候结的婚?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岂止你不知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他连您都瞒着?”
“是啊,真恨不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说着两人都不约而同笑了。
杨姨看了看周围:“你爸爸呢?他没来?”
张君昊致歉道:“爸爸托我给杨姨郑重赔不是,他有事实在走不开,希望杨姨海涵,下次有机会一定补上。”
“海涵什么呀?我七十大寿都不来!算什么老朋友?”
“爸爸他也很想来,实在走不开。”
“现在又不是张书记,还有那么忙吗?”
张君尚有些尴尬:“最近家里为了君昊的事,搞得头疼脑热。”
“君昊那孩子我也是看着长大的,挺乖的,怎么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
“官场的权力纷争,不需我说我想杨姨也是知道的。”
杨姨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毕竟太嫩了,没有你父亲的庇佑,一下子栽得这么厉害。我也是不愿意看到尚南尚东陷入尔虞我诈,所以让他们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恩。”
这时又有人走过来祝贺杨母,张君尚借故走开,杨母说:“回去替我向你爸爸问好,如果有需要随时找我。”
“谢谢杨姨。”
流云踩着小碎步慌慌张张上楼,她一直在找杨尚东的人影,四处不见。
走进洗手间,正好遇到方青昔。
她见是流云,有些隐隐的痛恨,故意戏谑道:“呦!看你慌慌张张地在找什么呢?”
流云虽然涉世不深,但是经历了这些事也明白了一些人情世故和人心叵测,对于方青昔,她多留了一个心眼,故意怯怯地道:“大嫂。”
“叫的可真顺溜!比我当初进杨家的门容易多了。”
流云哪里听不出她言辞里的嘲讽,维持缄默。
方青昔洗了洗手,眼看流云要从洗手间走出去,手一拉她。
“啊!”流云踩着皮鞋本能往后一退。
“小心!”杨尚东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从外面冲进来一把拉住她,流云整个人扑到在他怀里。
方青昔拍着胸口,一脸骇然:“小云啊,你走路要当心点,千万别磕了碰了,不然就麻烦了。”
“大嫂,你的手才应该当心点。”杨尚东也许被有点吓到了,脸色沉得吓人,“如果不是我刚好经过还指不定发生什么事呢。”
“尚东,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故意要拉小云?”
“是不是故意的你自己心里有数?”
“我是你大嫂,也是杨家的一份子,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说着,方青昔啜泣起来,“你就算不喜欢我这个大嫂也不应该这样侮辱我啊。”
“你……”
流云拉住杨尚东的手:“算了,没事就好,我们先出去。”
走到洗手间外面,杨尚东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攥着流云往房间走。
二楼有他的卧房,朝东。
“要不是看在今天是妈妈的寿诞,我一定狠狠教训那个女人!太自以为是了!”
流云苍白着脸:“算了,我下次自己注意点就行了。”
一听到她说话杨尚东的脾气更大了:“我说你这个女人是不是蠢啊!明知道这个女人不安好心还往枪口上撞!万一出了什么事孩子有个好歹我可不负责。”
“我又没让你负责。”
“你是不是欠揍啊!”
流云从床上站起来,拿开他的手:“我们是合作者,大家相互平等,你别对我指手画脚,我怕不吃这一套。”
杨尚东白了她一眼:“你刚才跟我妈说了什么?她在里面又是摔东西又是骂的,出来倒跟没事人一样。”
“想知道?”流云挑了挑眉,“把耳朵凑近来。”
杨尚东果然把耳朵凑近去:“说来听听。”
张君尚急着找洗手间,看见这间房间没关门,推门而入:“我问一下……”
流云忙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