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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砰砰砰跳动着,余姚觉得羞涩不已,竟然在自己想那种羞涩之事时,被人看见,更加难为情,这样一想,眼睛就酸涩起来,有些湿润。
……
看着余姚明显害羞的样子,王凝之松了口气,原本还担心其大哭大闹想不开,却不曾想余姚竟然这么安静,若不是种种可爱的动作以及昨晚的落红,他都难免要怀疑起来了。
伸手理了理余姚凌乱的发丝,触碰到她柔嫩的耳朵,很快,就肉眼可见地发现,她的耳朵红润起来。
“余姚……”忍着心中的躁动,他轻轻摆动着可人儿的身体,“不要难过,我知道是我的不对……”哄了一会儿,余姚才肯缩在被子中看向自己,只是梨花带雨的模样,让王凝之生出一丝柔情。
“我,我没有生气……只是,很难堪,我不想让公子看到我这个样子,很羞人……”余姚懦懦地说着,目光很小心地看向王凝之,犹如受到惊吓的兔子一般。
锦被无法将身体完全遮掩,顺着缝隙,王凝之自然而然地就看到了余姚白皙的柔软,小巧玲珑,却也有了一定的规模。于他而言,虽然不擅长处理这种变质成男女关系的感情,不过虞南子很早离去应该就是担心余姚无法适应,显然是必须要安抚好,想到这里,他不打算耽搁,身体动了动,在余姚犹豫着要不要后退的时候伸手揽住了她的纤腰。
“不要动。”他轻声说着,而怀中的可人也应声停滞了动作,只是略显僵硬地被他揽进怀里,身体的接触让肌肤温度升高。
余姚紧张地看着他,面色红润。
王凝之看着余姚的娇嫩的脸庞,低头亲吻上去,小声呢喃着:“虽然有些困难,若你介意的话……我会负责的。”
余姚瘫软在他的怀里,也不知道是因为一句“负责”,还是因为那细密的吻,只是被动而生疏地顺着王凝之的动作,将红唇送上去,吻在一起,下一刻,感受到男人的舌头探进来,侵略一般地捉弄着自己的舌头。
享受着可人柔顺的亲吻,身体一动,就将其压在身下,好在还有理智知道初经人事的少女不禁摧残,只是双手顺着柔软的皮肤上下游走着,并未有实质的动作,但即便是这种程度的亲密,也足够余姚兴奋地颤抖着。
嘎吱……
就在两个人亲吻的时候,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随后,嘴角带着淡淡笑意的虞南子走进来,眼神大胆地在床上男女的身上来回流转,却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
而余姚却在瞬间清醒,身体扭动着想要继续钻进被子中做缩头乌龟,却被王凝之紧紧压住无法动弹,眼看羞涩地就要流下泪来,就听到虞南子说道:“公主不要害羞,我只是通知一下,早餐做好了,你和郎君快些起床吧。”
说完,也不管里面人的反应,转身就要离开,却在门前又顿了顿,娇笑着说道:“公主现在知道我昨夜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吗?”
“什么话?”余姚下意识地问道。
“就是之所以称呼叔平为郎君,那是因为他是我的亲近之人呀……呵呵,郎君你们快些起来,你等会儿不是要去郡守府么。”一边说着一边关上门走出去,留下面面相觑的王凝之和余姚。
两个人自是不能再亲吻下去,余姚轻轻推了推,王凝之闪开身子,两个人也不在乎赤。身。裸。体了,快速穿着衣服,好在余姚也不是过分娇生惯养之人,穿衣还是会的,穿好之后,余姚虽然依旧羞涩不已,与王凝之站在一起,却隐约有了些亲近之意。
王凝之牵住她小小的手,相视一笑,就要走出去,在要开门的那一瞬间,听到身后余姚的呢喃:
“郎君,我的名字……叫做道福。”(。)
第一百六十六章 僧与道 黑与白()
一家道观正在建造,有些简陋,孤独地在半山腰上。
这是一片空地,偶尔还会看到干枯的树桩露出地面,乃是山林取材过程中开辟出来的空地,这样的空地如今并不多见,毕竟赈灾过后,绝大部分的空地全都分给了流民,虽然不大,奈何流民数量比较多。
建造道观的以附近村庄的农民为主,配合着一群道人的指挥,通过占卜等手段,还要考虑到山脉走势……虽然建造没有几天,却已经看得见雏形了。
周围偶尔有种地的农民过来,会敬畏地看上几眼,虔诚者还会跪下来磕个头,才继续要做的事情。
负责这里的是黑七儿。
此时他正在给身边的人讲解要求,这些要求自然不是他想出来的,而是王凝之与郑青峰商量后的产物,对于进化派道人来说是很振奋人心的产物,即以最快的时间根据会稽郡村落的分布,确定几个点建造道观,确保将所有的村落辐射在内。
用王凝之的话来说,这是站在抢占信徒的制高点。
话虽然难以理解,但基本意思却传达出来,现在的会稽郡,是最有利于进化派传播的时候,官方的照顾以及赈灾途中收获的大量人情,远甚于高高在上的上清派道人,这点基本上在上清派道观与进化派道观之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黑七儿守着的这一座还未曾落成,但其他县内的道观却已经有的开始接受香火了,虽然才刚刚建成,却非常火爆,上山敬香的香客络绎不绝,而旁边的上清派道观却是冷冷清清,让人唏嘘。
与自己无关的东西黑七儿会注意到,却不会过多理睬,与别处相同,这里虽然还没有建成,却已经有了不少的人气,知道这里存在的村民往往会奔走相告,自发地帮助他们传播名气,从而导致去不远处上清派道观的人越来越少。
这些是可以感知出来的。
当然,道观除了接受香客敬香,并且免费给人诊治的作用之外,最主要的还是供道人们清修,短短时间多出来这么多道观,而且还附带着周围的土地,由于郡守府的参与,还带着官方性质,土地租出去之后的地租对半分,这就解决了日常费用问题,让他们能够多吸收一些道徒……何况,村民们也是知恩图报的,上香之时,偶尔也会捐赠些多余的银钱,来表达他们的感恩。
交代完之后,黑七儿带着身后的大白鹅巡视了一圈儿,随后就看到远远的地方一群护卫护着一架牛车缓缓地走过来,不由得学习王凝之的习惯,眯起双眼。
来人同样也是道人,不过是上清派道人,这点黑七儿心中明白,无他,前几日这人也来过,不过被他们冷处理给气走了,却不曾想今日竟然又来了。
“让大家各干各的,某些人又过来了,无需理睬。”拽过一根干枯的草根叼在嘴里,黑七儿却向山下走去,直面迎向那群人。
牛车缓缓靠近,说是护卫,却比不上大户人家的护卫,反而更像是佃农,细想一下,应该是道观手中的佃客,被仓促支应过来当护卫。
“停,停,停车。”黑七儿说着,张开双手拦车,让车夫无奈地停下,随后车帘被掀开,里面的人露出来。
确实是那个叫做白雾的中年道人,不过除了白雾,里面还有一人……一个僧人?
黑七儿愣了片刻,很快冷笑道:“白雾真人,怎么,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串门啊?”
被唤作白雾的道人先是点了点头,也没有下车,只是前倾着身子看向山腰上热闹的道观,似乎有些无奈,才开口说道:“小真人,我从别处听来,你们这个正在建造的道观,似乎是和郡守府合办的?”
“是吗?我也不是很清楚呢。”黑七儿笑了笑,“你过来是要找人吗,可是这里除了我之外,就只剩下一群农民在建造,恐怕……”
“我就找你。”白雾带着一丝深意,看着黑七儿,“小真人名讳应该叫做朱七,与王府君交好,是这个道观的负责者,前些日子可把我骗的好惨。”
黑七儿收敛笑容:“你这么说我就不懂了。”
“我懂即可,不过想必今日我给你说的话,不日就会传到王府君耳中吧。”白雾笑呵呵说道,顺了顺山羊胡,“你们这么做,确实让进化派兴盛起来,但在会稽郡建立了这么多道观,也影响到了其他道观以及寺庙的香火,其他道观、寺庙因为香火变少甚至没有,无法维持下去之时,难道你们就不怕惹得天怒人怨吗?试想一下,即便会稽郡有王府君照应,但在外面……”
黑七儿吸了一口冷气,眼神出现一丝担忧,看在白雾和僧人眼中,让他们多了一丝笑意。
显然是没有来错。
半晌,黑七儿才艰难地说道:“你们……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不然呢?”
“哦……”黑七儿拖长音调,瞬间恢复正常,冷笑道,“说完了就走吧。”
白雾一愣:“你难道就不担心吗?”
“担心啊。”黑七儿说道,“只不过担心的是别人罢了,不担心你们……府君说过,你们的双手是用来吃饭的,不是用来杀人的,说再多也没用,只不过是徒劳的挣扎罢了。”
车外的佃农护卫有些手足无措,但是车中的那个僧人却笑了笑,拍拍白雾的肩膀,说道:“我就说你来错了,这个小真人明显对王府君言听计从,想必王府君告诉他自杀之后白日飞升他都有可能信服,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朱氏后裔。”
白雾回过头看向僧人,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随后又看了黑七儿一眼,摇摇头,扯着车帘就要放下……而旁边的黑七儿却是瞪大双眼,虽然仅仅一瞬,他却仿佛听到了些什么。
朱氏后裔?
自己不就姓朱吗,僧人所说的朱氏又能是哪个朱氏?
他急忙伸出手阻拦道:“等等,白雾真人,你们方才说的朱氏是哪个朱氏?可是与我的出身有关?”
半掩的车帘遮蔽了僧人和白雾的脸,他们脸上的笑意一闪而逝,随后,白雾再次探出头:“小真人不是不懂吗?”
……(。)
第一百六十七章 陈操之()
大雄佛像巍然屹立在地面上,左手下垂,结“施愿印”,表示能满终生愿,右手曲臂上伸,结“施无畏印”,表示能除终生苦……这是灵隐寺的大雄宝殿。
佛前香案上,放置着一盏莲花瓣形状的长明灯,不过已然熄灭,打扫大雄宝殿的僧人正小心翼翼地将其取下来,想要拿走。
“这是谁的长明灯?”跪在佛前蒲团上的女子小声问道。
僧人愣了愣神,想着这位娘子在这里跪了有一段时间了,一直未曾说话,却不像突然说话,将他吓了一跳,不过佛祖就在身边,他也不害怕,张嘴说道:“是个叫丑儿的人,应该有名字,叫……陈操之来着,好像还是杜子恭的弟子。”
“那你为何将他的长明灯取下来,前些日子我也来过,虽然灯熄灭了,却一直未曾取下……”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小,之后突然有了个转折,“杜子恭的弟子?怎会在灵隐寺放置长明灯?”
“得了重病,寻了些道人,未见好转,只能转信咱们佛教……”小僧人一边说话一边走,“可谁知道呢,他的病后来又被那些道人给治好了,只不过不是上清派道人,而是什么进化派的,难以分清楚,不过就是道人治好的,他又信道了……唉,这种人呀……”
小僧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只剩下女子以及她旁边的婢女。
婢女说道:“姑娘,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你都在这里祈祷了很长时间,就算是佛祖也应该被姑娘的诚信感动了。”
女子也没有拒绝,在婢女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又冲着佛祖双手合十低了低头,便转身走出大雄宝殿……此时应该临近中午,香客并不多,女子礼貌地和过往僧人打着招呼,走到门口,看到平日里接待自己的僧如长老站在那里,旁边还有个不认识的僧人,却也不打扰,礼貌地点头示意了一下,随后,坐上自家的牛车,在护卫的保护下离开。
……
僧如是灵隐寺的长老,目送女子离去之后,见旁边的僧人有些疑惑,便笑着说道:“那是张氏贵女,名士张玄之乃其兄长。”
“哦?张玄之也算是个名道,其妹竟然信奉我佛,着实奇怪……”旁边的僧若感叹了一句。
“也算不得奇怪,从我在灵隐寺做长老以来,经常遇到道人转信佛教的,不外乎是受到打击,灵智昏沉,需要我佛为其解惑罢了,至于说这张氏贵女,那日我从大雄宝殿处经过,倒也听到她嘴里的话,似乎是为张禄祈福。”
“张禄?张进爵,就是张氏那个不喜文而好武的张进爵?”
“正是。”
“我若没有记错,张进爵应该只是她的堂兄吧……”僧若实在不解,“该不会这对儿堂兄妹……”
“佛家清静之地,师弟切莫胡说。”僧如呵斥了一句,“张进爵好武,应是有恩于她,而如今张进爵因为得罪王叔平被张氏惩罚,她恐怕是为此而来……好了,不说她了,你去见白雾真人,了解的如何了?”
“这个……去师兄居室再说。”
僧如点点头,带着僧若进了灵隐寺,在自己的起居室里,关上门,这才说道:“说吧。”
“无论是寺庙还是上清派道观,如今看来,在会稽郡,已经被进化派逼到了绝路。”僧若张嘴一句话就说出了个让人惊讶的话,“这是我从白雾真人那里得知的,进化派道人将王叔平奉若神明,而王叔平也借助郡太守职位,参与到进化派道观的建设之中,如今……除了少数有坚持的世家,郡民甚至包括寒门子弟也大多转信进化派——师兄,此事甚为不妙!”
僧如端坐着,听了僧若的话,期初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坦然,对僧若最后定论也不表示赞同:“不争不嗔不怒,无论是进化派还是上清派,都与我等无关,何况若真如师弟所言,自有钱塘杜子恭会去理睬,我等潜心修佛即可。”
看了一眼慈眉善目的僧如,僧若点点头:“受教了,那边的事情大抵如此,还希望师兄谨慎思量……送我来的车夫还在外面,我去送些斋饭给他们。”
说着从僧如的房间里退出来,关上门,僧若不屑地笑了笑,也没有去厨房那边寻来斋饭,而是直接走出去,来到接送自己的牛车前,车夫看到他来了,急忙让位置,让他进了车厢。
里面坐着的正是白雾真人。
“如何?”
僧若摇头,沉声说道:“去朱家吧。”
……
王凝之基本上确定,余姚公主对于与自己有了肌肤之亲这件事,除了少许羞涩之外,并无其他不适,走路有些踉跄,因为李陵容不再管她,便由虞南子派人过去送信,让她暂住在许氏田庄,至少也得把身体养好。
索性对于这样的关系他也没有过分纠结,享用过早餐之后,他就去了郡守府,虽然昨天处理了一天的政务,关于数据统计做好了,却不意味着事情的完结,事实上还有不少事情,只是眼看小妹就要结婚,他得腾出时间来,所以干脆将以后的工作也放在这几天去做。
“府君,这是预算……赈灾款到现在已经全部用完了。”督邮杨龄递过来一纸文书,“流民的一日两餐转由郡守府暂时接管,届时道观有了香火,再由道观负责,只需在坚持一季即可。”
王凝之接过文书,粗略的扫了一眼,随后放在案几上,说道:“地方上还是要靠你们五部督邮,多注意着点,哪里出了事情急忙上报,若是咱们的手段可以的话,升任……亦非不可。”
“是,我知道了。”杨龄露出喜色。
交代完之后的王凝之松了口气,坐着沉思了片刻,开口问道:“李陵容……是否关押在会稽郡狱?”
旁边的李咏急忙说道:“目前暂且在郡狱之中,廷尉史、廷尉平两位去朝廷回复,关于如何处理似乎还需要再做商议。”
“既然如此……”王凝之伸了个懒腰,“安排一下,我要去郡狱一趟。”(。)
第一百六十八章 朱氏之后()
桓温目前就在赭圻,虽然兄弟子嗣不在这里,可是幕僚多随之驻扎在此,例如郗超,王珣、谢玄等。
郗超是个很规律的人,虽说身处行伍,却是幕僚,不会进入军中操练,但他起床依旧按照平日的习俗来,天才刚刚泛起亮光,就会起床,洗漱完之后,活动活动筋骨,之后就是看看书……如今再次北伐的可能性不大,除了一些琐碎之事,并不忙碌,因此桓温不召唤的话,他一般就会坐看一天的书。
这里的环境可不比家中,不过一杯热茶,也足以温馨。
今天是个清闲的日子,至少不用再往会稽郡那边跑了,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桓温是很看好王凝之的,这点毋庸置疑,虽说自己与王凝之也是表兄弟的关系,但对其之欣赏,却无关乎这层关系。
至少看起来,是个深谋远虑的人……一边喝茶的郗超如是想着,猜不到王凝之的所有安排,但那天的应对,仿佛全都在王凝之的掌握之中,仅此一点来看,就足以让他重视。
毕竟能汇聚到桓温身边的人,可不仅仅是只会清谈的名士。
这边正想着,外面传来询问之声,竟是王珣和谢玄二人。
“景兴兄,我二人没有打扰到你吧?”说话的是谢玄,因为平日的关系与郗超颇为熟悉,自是没那么多讲究。
旁边的小厮也急忙给他们二人添置席位。
“今日闲来无事,也算不得打扰……你们过来,该不会是为了叔平之事吧?”郗超放下手中的书,问道。
“一猜就准,正是为叔平之事而来,景兴兄应该知道,桓公那边太忙,听说这两天会稽王府之人和庐江何氏之人一块来了,明显是桓公的家事,咱们也不好掺和。”王珣说着,“关于叔平,桓公可曾说些什么?”
谢玄虽然在自己给自己倒茶水,却也是仔细地听着。
郗超想了想说道:“叔平应该是不会过来与咱们共事,说起来,他的升任之途可要比咱们好多了……”
“哦?叔平姐夫怎么一个好前途,莫不成桓公要推荐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谢玄挑起眉头。
“没错,我从会稽郡回来,将叔平如何应对李陵怀的污蔑一事给桓公说了之后,桓公思虑片刻,先是叹了口气,随后就说会帮他一把,具体如何运作还不得知,不过……若未曾猜错的话,扬州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