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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附近都找过了,他应该是有意避开了我们的追踪,除了这处别的什么线索都没留下。”其中一位警察说道。
杨朔看了看四周,肯定地说道,“找找旁边有没有别的路,按他的作风,肯定已经转移了。”
他才说完,众人便四处散开找了起来。凉风嗖嗖的山林里,一片悉悉索索的声音,诡异又恐怖。
“头,这有条路!”突然,一个兴奋地声音唤回了大家的注意力。
杨朔带人立马奔了过去,近了只见一条被杂草掩盖的羊肠小道,弯弯曲曲的,还不到一米宽。他俯下身,拿出手电小心地查看起来,突地指着路边角落里一支不起眼的荒草道:“这里有刚刚踩踏的痕迹,我们追!”
众人立马跟吃了兴奋剂一般,卯足劲向前奔去。
过膝的荒草,划到垂着的手臂上,割出一道道红痕,刺痒又酸麻。几人全然顾不得,只小心地疾走在山间小道,戒备着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敌人。
“头,这方向好像是通往婆梭湖的。”忽然,走在最前面的一人指着前面一片白色水光说道。
杨朔抬头望去,心下更急了些,“出了婆梭湖就通往山外了,一定要赶在他出去之前救出人质,大家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几人不敢再耽搁,一时间只剩下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和荒草被撩动的摩擦声,令人紧张又焦躁不安。
☆、第24章 迷走,羊羔
(三)
“*!这混蛋到底躲哪里去了!”树木掩映的山间,忽然爆发出一声咒骂,惊醒了清晨还迷迷糊糊的鸟儿们。
“废什么话,你们几个再去那边搜搜看!”杨朔狠狠踢了一脚抱怨的手下,语气也有些急躁。他看了看天边的鱼肚白,愤愤地抹了把脸,转身对其中一个道,“刘青,你回婆娑村通知祥子,让他带着徐律师先出山找救援,切记不要让徐律师掺和进来。”
“是!”刘青紧绷着身子低声应了声,转身没入了暗色中。
“全部分开搜,一定要尽快找到他们!”杨朔吩咐完,自己就往婆梭湖那边小跑前去,他总感觉这湖附近有些古怪。
刘青气喘吁吁跑回婆娑村的时候,村里已经有早起的村民在做早饭了。他悄无声息地潜入村长家,正好碰到出来小解的祥子,立马把他拉到了一边,“祥子,杨队让你带着徐律师出山找救援。”他又抬头望了往渐渐亮白起来的天空,低咒了声,“这破地方连信号都没有!”
祥子听他这么一说,心立马紧了起来,悄声问道,“人没找到?”
刘青点了点头,皱着眉催道:“你动作快点,还有别让徐律师知道。杨队特意交代了,别让她参和。”说完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边走边说,“我走了,你们注意安全。”
祥子连句保重都来不及说,刘青就已经快速消失在院子口。他有些颓废地叹了口气,打算回屋去叫醒徐亚斤。
只是他才一转身,就愣了在当处,脸上肌肉瞬间抽搐起来。
“徐……徐律师……”
徐亚斤缓步从藏身的土架子旁走出来,面无表情地说道:“带我去。”
“不……”祥子条件反射地拒绝,支吾着解释,“你……你也听到了,杨队他……他不让。现在这情况……它……它危险!”
徐亚斤依旧面无表情。她其实早就醒了,只是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个情况,所以只好静观其变。祥子一出门,她就悄声跟了出来。此刻,她满目冰凉,盯着他冷冷地问道:“怎么,要打一架才能放我过去?”
“别……”祥子脸上的皮已经绷成一片,两手堆在胸前直摇摆,“我可不和你打!您就体谅一下,我这也是奉命行事。”
徐亚斤的陪练是杨朔,全警队都知晓。她其实打架不挑对手,只是跟她交过手的小警员,全都被她不按常理出手的拼命三娘架势给吓怕过。祥子怎么也算一警队精英,认真拼不是打不过,只是他可不敢伤了这位强悍的律师。
“既然这样就不要拦我。我知道你打得过我,可我认真起来,你也不会得到好处。”徐亚斤冷声替他分析,“你也别浪费时间,赶快去找支援。我想我知道曾进浩躲到哪里去了,得马上去通知杨队长。”
“额……”祥子被她最后一句说动,犹豫着不知道如何是好。对他们来说,上级的命令就得服从。
“还浪费时间?出了事你担得起?”徐亚斤突然厉声喝道,那股不怒而威的架势全然跑了出来。
祥子被她吼得一哆嗦,咬咬牙也不管了,跟她说了声“小心点”就往村外跑。
徐亚斤虽然口口声声说着知道曾进浩的下落,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只好凭着记忆和那份直觉,往山里寻去。
看他们的表情,杨光很可能已经落入了曾进浩手上,她更是又急又慌。不管怎样,他也是因为自己才身处险境。先不说曾进浩对杨光的垂涎,光是早前在麻索村他说的那番话,她就忍不住心惊肉跳。只希望那个嚣张的变态,会等她到了才动手。
婆梭湖在早晨微弱的朝阳中,袅袅水雾中泛着点点柔光,远远望去,仿佛仙境迷雾,飘渺又神秘。它依然是那么的美丽,与二十年前一样。
徐亚斤紧了紧风衣,抬步跨上了通往湖边的小道。这条道由于平常走的人比较多,用泥土夯得比较平整,两旁虽然也长了些荒草,却也只到脚踝,并不影响走路。她加快了些步子,一路上寻找着杨朔等人的踪迹。
“徐亚斤?”杨朔刚从山上一条小道窜出来,差点撞上急奔的女人,惊得差点跳起来,“你怎么跑来了!祥子那小子!”
“不关他的事,他去山外找支援了。”徐亚斤悄悄抚了下被吓漏了一拍的心脏,强压下心中的紧张说道,“我可能知道曾进浩躲哪里了,你快叫人赶过来。”
“你怎么会知道?”杨朔更加惊疑,连日来的疑问全都聚到了一处,沉声问道,“你从那天听说曾进浩跑回老家后就一直有些奇怪,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徐亚斤闻言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摆手催促道:“别废话了,赶快走吧,晚了杨光就真的危险了!”
杨朔更加惊奇,按照曾进浩一贯的作案手法,向来是找到目标立马开吃,吃完就杀……他早就不认为杨光还安全着。可现下听徐亚斤这么一说,心下更加疑惑。忍了忍,看着已经走出去一段路的女人,他还是强压下心中的疑问,快速跟了上去。
一道蓝色的信号弹冲上曙光乍现在天际,惊了一池的水鸟。整个婆梭湖一下子生动了起来,原本平静的水面一圈圈地荡漾开一波又一波的涟漪。
徐亚斤转身看了下收回信号弹的杨朔,又急忙往前走去。走了又五分钟,她停下来看着面前的两条羊肠小道,眉头打起了结。
“怎么了?”杨朔紧步跟了上来,低声问道。
“别吵我。”徐亚斤摆了摆手,右手轻轻抚上有些发胀的脑袋,闭着眼苦苦思索起来。
记忆图库里,并没有这样的岔路。那里只有一条荒凉的山道,到处都是湿湿的、坑坑洼洼的一片,弯弯曲曲的像伤疤一样丑陋。山道连接着一处土坯,土坯的暗处有一个洞,洞里同样是湿湿的,散发着令人恶心的味道……
“啊……”徐亚斤猛地睁开眼,一抹惊恐一闪而过。
“徐律师?”杨朔一直紧盯着她,此时忍不住凑过来轻抚了下她,关切地问道。
她摇摇有些苍白的脸,“我没事。”随后指了远离湖的那条道说道:“走这条,前面可以绕到婆梭湖的腹地。”
杨朔挑了挑眉,眼里闪过一缕深思,却不再说话,点了点头就先行往前走去。徐亚斤用手指揉了揉已经胀得发痛的脑袋,也跟了上去。
两人身后几位小警员看到信号也跟了上来,很快七人便聚到了一起,一齐向那不知名的腹地前进。又走了大约二十几分钟,几人忽然叫了起来。
“没想到这婆梭湖居然有这样一处地方!”
“是啊,这湖居然有路通往湖心,真是太神奇!难怪我们怎么都找不到那王八蛋!”
“这水汽氤氲的我整个人都精神了,还有这景色,怎么有种到了仙境的感觉啊……”
不是仙境,是梦境,噩梦……徐亚斤紧紧地咬着唇,不一会就有鲜红的液体从齿间染红了整片红唇。她的双手紧紧地握着,强烈地拒绝着那抹颤意。
“不能倒下,杨光还等着我!”她脑中浮起那双总是忽闪忽闪的大眼,心中猛地一痛,倒是唤起一丝勇气。
“亚斤,你还好吧?”一直暗中注意她的杨朔,瞥眼看到她唇间的鲜艳,心顿时抽了一下,出口的称呼不自觉已经亲昵很多。
徐亚斤只摇了摇头,脚下更快了些。再抬头时,眼里已是不可战胜的坚韧。
杨朔对她的印象更好了几分。他一直认为她是无坚不摧的女强人,可此时这个明明恐慌害怕却仍然坚强的女人,更加令他折服。
湖的中央原本是一片水草,经过长年累月的积淀,渐渐形成了一处湖心小岛。说是小岛,更像是土坯,长着不知名的花草,微风轻抚,晃荡起一片香韵。
徐亚斤领着众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一处开满了粉色小花的地方走去。
几人全都屏息凝神,全身机能都集中到了一处,蓄势待发。
“曾进浩!你给我滚出来!”徐亚斤停在那小花最繁华的一处,忽然扯开嗓子喊了起来。
杨朔几人全都放慢了呼吸,双手摸上了腰腹处的枪套,迅速拔出手枪一顺不顺地盯着前面。那处小花虽然繁多,却有被踩踏遮掩的痕迹。看来,这人真的在这!
“曾进浩,我都来了,还躲着不出来吗?”徐亚斤又喊了一声,嗓音中带着一丝轻蔑,全然没了刚才的惊慌。
令人发狂的沉默。
忽然,前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粉色花丛不规则地抖动起来。徐亚斤几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睁着眼睛一顺不顺地盯着那处。
花丛突然被不知名的外力冲破,紧接着一道黑影窜了出来。
杨朔反应敏捷地拉开徐亚斤,抬脚就往那黑影踢去。那个被掷出来的东西被他踢得远远的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番才停下来。
徐亚斤转头看过去,脑中“嘭”地炸了开来……蓝色的背包——那是杨光的,她见过!
她的指甲紧紧地掐着手心,强烈的恨意让她忍不住颤抖起来。徐亚斤,你不能乱,千万不能乱,面对变态千万乱不得阵脚!
正在几人想冲进去之际,前方忽然传来一个嘲讽的声音,像来自地狱空灵又遥远,“徐亚斤,想不想知道我接下来会扔什么?”
☆、第25章 迷走,羊羔
(四)
“徐亚斤,想不想知道我接下来会扔什么?”嘲讽的声音穿过习习晨风,狠狠地撞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内心。
杨朔朝手下使了个眼色,几人悄悄地隐退埋伏起来,一有机会就准备射杀。
“呵呵,你不会杀他。”徐亚斤忽然笑了起来,声音比里面的人更加张狂,“没有让我亲眼见到,你怎么舍得就这么杀了?”
“多年不见,胆子倒是长了不少。现在怎么不哭了?你一哭哥哥也许还会心疼一下,哈哈……”里面的人猖狂地笑着,透着说不出的阴寒。
“别浪费时间,我不会进去,你赶快出来!不然我就走了!”徐亚斤的长发在风中微微地张扬,她的心却出奇地平静了下来。
“激将法?我告诉你,这招对老…子没用!让那群警察滚开,你一个人进来!”曾进浩不知在干什么,他说话的时候里面发出一道道沉闷的声响。
“我可记得很清楚,当年你比我更加害怕,哭得都尿了裤子!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你有多少长进,没想到还是这么没出息。怎么,那么用力的撞墙,你的头晕了没?”徐亚斤边说,边挥手示意杨朔几人先别动,同时自个也悄悄往外走了几步。
“你他…妈!”她的话音刚落,里头就有一个人扛着一个蓝色的东西奔了出来。曾进浩龇牙裂目,透着一股无与伦比的恨意,就差扑上来一口吞了她。
几人定睛一看,那肩头的赫然便是了无生气的杨光。好在,他的衣服还是完好的,也没见什么血液流出来,众人顿时松了口气。
徐亚斤说得对,曾进浩在等着她到来,还未动手。
“呦,额头果然肿起包了,你现在的力道可比那时候大多了。你这种人渣,怎么不再用力一点,直接一头撞死得了,也给国家除了一大公害!”徐亚斤挪开一步,抱着双手看向猩红着眼的曾进浩,嘴里的话一句比一句狠毒。
“你们才是人渣!”曾进浩被“人渣”二字突突地从地上蹦了起来,歪着肩头“嚯”地把杨光扔到了地上,指着徐亚斤的鼻子骂道,“你别以为你们都是什么好货,你们都一样,都该死!男人都该死!”
躲在暗处的杨朔几人,静静地看着情绪激动的曾进浩,又激动又紧张。而一边的杨光,被这么一摔,倒是终于醒了过来。他坐在地上,揉着又酸又麻的脖子,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他一转头看到站在前面的徐亚斤,眼睛立马亮了起来,欣喜若狂地站起来就要奔过来,“亚亚……”
徐亚斤急的想喊他不要动又没法,心中不免恼恨起来。这永远搞不清状况的家伙!
“想跑?”曾进浩见杨光要跑,伸手就把他撩了回去,用胳膊禁锢在自己怀中对着徐亚斤残忍地笑道,“你越是激怒我我越是兴奋。徐亚斤,我今天就让你再看一遍有人为你而死的样子!”
他说着,从裤袋里摸出一把迷彩的匕首,紧紧地抵上了杨光细嫩的脖颈。那漆黑的刀身泛着幽幽亮光,一下一下地挑拨着在场每个人的神经。
“亚亚……”杨光的眼中却只剩下徐亚斤,两眼亮闪闪的,恨不得冒出粉色的泡泡来。他找了那么久,终于见到女王了,心里只想着女王是不是饿坏了,哪管得了什么危不危险。
徐亚斤看着他眼里的光,顿时欲哭无泪。心下却松了口气,要是这只兔子哭死哭活地要逃跑,还真会激怒那个畜生。果然,不在状态有不在状态的好处。
“怎么,突然哑巴了?”曾进浩见她不说话,挑衅地拿开刀晃了几下,“就是你这死丫头,害得我家破人亡!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有没有我你都是如此。现在倒是做了事不敢认了,脏水想往别人身上泼,曾进浩,你也就这点出息!”徐亚斤凶狠地瞪了眼挣扎着要跑过来的杨光,抬头对上曾进浩的目光,不冷不热地回敬道
。
“我不敢认?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我曾进浩从来敢作敢当,就是你们这群人没本事,抓不住我让我逃了,你们怨谁?”
“你要是敢做敢为,现在就不会挟持着人。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响当当,你就是个连自己亲爹都不要的人渣!”徐亚斤在说到他“亲爹”的时候,长长的指甲猛地戳破了手心,刹那间一手的粘腻。只有她脸上不受控制突跳的肌肉,显示着她此刻的恐惧。
“不……你骗人,不是的……不是的……”突然,曾进浩像是受到了重大刺激,哆嗦着松开钳制着杨光的手,面露迷茫,像是陷入了一段痛苦的回忆里。
“嘭……”
“杨光……”
徐亚斤见机冲上前拉过杨光,一刻不停地往旁边撤。身旁,杨朔握着还有些发烫的手枪,从地上跃起,与手下迅速地包围起曾进浩。
曾进浩捂着鲜血淋漓的右手,神情狠毒地盯着徐亚斤,“臭丫头,你阴我!”
徐亚斤拉着杨光闪到安全地带,狠狠地瞪了回去,“彼此彼此!”
只杨光仍旧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两手轻轻地拽着徐亚斤的袖子,小声问着,“亚亚,你饿不饿啊?”对上徐亚斤射过来的目光,立马又瘪着嘴主动承认错误,“你不要生气,我以后肯定不迷路了。”
徐亚斤扶额,脑袋更疼了,还得柔声安慰这个不知道受到惊吓没有的兔子男,“你乖乖地不要讲话,我们回去说。”
女王讲话难得这么温柔,杨光立马跟吃到蜜一般,头点得分外勤快,“嗯嗯。”
“曾进浩,你跑不掉了,还不束手就擒!”杨朔举着手枪,神情阴冷地冲着曾进浩喊道。
曾进浩看着对着自己的一把把手枪,忽地“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满脸通红、眼泪鼻涕糊了一整脸,才喘息着停下。忽又双手揪着自己的两只耳垂,眼里无助又可怜,嗫嚅着哀求道:“爸爸,我不敢了……我好痛……爸爸……爸爸不要打我。”
他说着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抚上臀部,双膝跪倒在地上哭着哀求,“爸爸,我真的不敢了。不要戳我……”
杨朔几人全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站在远处的徐亚斤,一脸惨白地看着跪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的男人。那些遥远的记忆,仿佛要穿过厚重的沉痛突袭而来。她猛地抱住了头,身子不可自已地颤抖起来。
“亚亚……”杨光急的眼圈都红了一层,举着双手想抱抱她又不敢,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哈哈哈,老…子就是要杀光男人,男人都该死!尤其是长得好看的男人!”另一头,曾进浩忽然又从地上蹦了起来,抱着头仰天长啸,深邃的双眸已经染上一层不正常的红艳,“我才不是人渣,你们才是人渣,你们才是坏人!”
他猛地把目光转向徐亚斤,指着她笑得凄惨无比,“徐亚斤,徐亚斤!你以为你逃得了!我告诉你,苏启志迟早都会来找你的!你等着吧!哈哈哈哈……”
徐亚斤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要不是杨光不得要领地依靠着她,此时早就跌到了地上。她转头看向明显已经神智错乱的曾进浩,眼中渐渐有了丝清明,颤声回道:“我一直等着,只是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哈哈……不……我告诉你,他会来找你的!他跟我说的,他一定会来找你的!”曾进浩又跌回到地面,两手抓了一把草,匍匐着看向徐亚斤,忽然压低声音悄声说了两个字,“报——仇!”
“不要……”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曾进浩已经满口鲜血,仰倒在地上浑身抽搐——
他竟然,竟然咬舌自尽了!
“亚亚……”直到杨光带着哭意的声音响起,众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想过他的一万种死法,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