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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不由得久看了一会那背影……有些欣然……
谁说爱情的魔力不大呢?
现在的意气风发,简直让人难以想象几年前的他是什么样子……
阴沉而孤寂得让人心疼……
被仇恨蒙蔽着心,总是将自己封闭在那个狭小的世界里,谁都走不进去,而他……亦不会走出来……
当年若不是有戚五月爱的坚定,若没有小5的出现,或许现在的离洛依旧还沉浸在那黑暗的世界里……
*……*……*……*因紫衫*……*……*……*
不知道睡了有多久,偶尔,她睁开眼来,能感受到身边熟悉的气味和温暖。
安心的感觉,让她又偏头,沉沉睡过去。
只是将自己更深的埋进那宽阔的怀抱。继而,会有双长臂将她牢牢搂住。
“叮咚……叮咚……”门铃响起来,离洛不得不先放开她,去开门。
服务生推着餐点站在门口。
他摆摆手,服务生下去了,他便推着餐点进来。
她依然还在睡,娇憨的样子很可爱。
他微微一笑。
“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边喃喃,边拍着她的小脸。
她睡得并不沉。
被他一拍,便晃晃然睁开了眼。模模糊糊的眼帘前,是一双仿若缀着阳光的眼。
她娇憨一笑,喃喃出声,
“真的好饿……现在几点了?”
微微别过头看窗外,天色还没有暗下去。
“五点多。你睡了三个小时。”他坐在床头,将她扶起来,
“有点心,先吃点。然后带你出去吃晚餐。”
她点点头,掀开被子找拖鞋。
“等我一会,我去洗漱一下。”
他看她,低着头迷迷糊糊找鞋的样子有些好笑。脸颊还透着粉润,迷离的大眼微微眯着,看起来像一只迷惘的小鹿。
很动心,很迷人……
他浅笑摇头,见她迟迟没找到拖鞋,只好打横将她抱起。
“啊……”突如其来的身子一轻,惊到了她。睡意顿时去了一半。
抬头看见笑意很深的他,心里变得很暖……
爱得那么痴狂
【昨晚凌晨到了老家,老家下很大的雪。O(∩_∩)O~所以俺有点犯小懒了。大家注意保暖哈!】
五月喜欢现在这样的状态。
浅淡的灯光,如薄纱轻环,绕着灯下的一对璧人。
整个氛围,透着一种恬淡的静谧。
她趴在床上,捧着脸看着前方LED大屏幕上播放的《暮光之城》。而离洛在沙发上,翻阅着文件。
偶尔眉头深锁,偶尔舒眉一笑。
即使繁忙,但看得出来心情极好。
五月偶尔会不自主的将注意力落向他,他似知晓她的目光,一下子抬起头来和她对个正着。
她呵呵一笑,不闹他,继续看她的电影。
这样的氛围,安静而祥和。在她看来,一直是可遇而不可求,只是唯一的遗憾来自于父亲。
她的不告而别,果然引来父亲的盛怒。
在电话里极力轰炸,让她心里一团乱,但此刻,面对着这样的离洛,她再也改不了心思。
*……*……*……*因紫衫*……*……*……*
夏末的深夜,晚风依旧带着几分燥热,吹着他面无表情的脸。
月色清凉,苍白的月光将他孤寂的身影越拉越长……
拿出钥匙推开单身公寓的门。
死寂的宁静和黑暗扑面而来,让他心里一阵一阵空落落的疼……
她的行李,已经空了。
这里,以后再也不会有她的身影出现了……
任幕北怔忡的僵立在门边。脑海里,闪过的全是那抹纤细的身影,靠在另一个胸膛上,那小鸟依人的样子。
胸口一阵绞痛,双腿却像灌了铅似地难以挪动一步。
“任先生,怎么就站在门口不进去?你妹妹不在家吗?”邻居阿妈刚从外面回来,见他呆呆的站在那,不由得多问了一句。
任幕北这才回过神来。
“咦,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中暑了?这天气热得要命。需要给你叫个医生吗?”邻居阿妈一向很热心。
“不用了,谢谢。”任幕北摇摇头,这才终于挪动了下步子进门,依旧很沉重。
刚要关上门,见那邻居还在望着自己,他扯出一抹笑来,
“事实上,任小姐是我‘未婚妻’,不是妹妹!”
刻意的,将‘未婚妻’三个字咬得微重些。
“未婚妻?”那人不解的摇头,独自喃喃着:
“真是奇怪了,以前任小姐都说是妹妹的……”
哎……这社会的风气越来越不敢苟同了……
乱伦也如此明目张胆。
邻居摇着头拿钥匙进了门,没有注意到身后,任幕北因为她最后那句话,而变得越发僵硬苍白的脸色。
妹妹……
她和别人介绍,从来就说是自己的妹妹吗?
她就如此不愿意接受他们之间这样的关系?
几乎是狠狠的甩上门,他发泄似地,一拳用力的砸在墙上。
血,从指关节上渗出来,他却丝毫不觉得疼……
因为,再疼,也比不过此刻千疮百孔的心……
仓皇的在沙发上坐下,连灯都没有开,他不想看到那空洞洞,没有她身影的屋子……
掏出电话,拨了一串不算熟悉的号码。
手机幽兰色的光,映照出他阴沉的脸。在黑暗里,忽明忽灭……
“喂,你好……”柔润的嗓音,有些迷迷糊糊,似在沉睡中被捞了醒来。
谁会想得到,有这样清秀声音的女子,心机会是那般的深沉呢?
“是我。任幕北。”他自报家门。
“是你?怎么这么晚打电话?”阮纯明显惊讶,睡意一下子醒了大半。
“上次的事情你安排得怎么样了?”
“已经让人事部的同学安插了律师进了L。shine,这几天会有L。shine的内部资料传到你那,你让银行各方面都做好准备,务必把L。shine的路封死。”
“银行的事,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任幕北顿了顿,
“我希望越快越好。”
“我和你的希望一致,不过这种事急不来。这两天等消息吧!”
“嗯。挂了。”
撂了电话,他将自己投进黑暗里。
这个屋子,已经没再有属于她的气息……
好像,她已经离开,很久很久……
又仿佛,她从来没有再这里住过。
就像……他,从来不曾住进过她的心头……
*……*……*……*因紫衫*……*……*……*
送孩子去上学后,五月独自在商场里来回穿梭。
自从没有再在公司里上班,她生活变得轻松起来,倒并不觉得空虚。
因为,心里总是满满的缀着两个人影……
这两个人,早已经融入了她的骨血里,将她的思绪占得满满的。
谁都说,女人这一辈子都是为爱人在忙碌,这话是一点都不假的。
恋人,儿子,父亲……
“小姐,帮我把这两件包起来。”她比了比两款不同的外衣。
现在虽然还是夏天,但商场里的秋款已经登上场,她分别挑了颜色或浅或重的两套,一套给离洛,一套带给父亲……
挑好衣服后,转身往一边的童装店走。
看着那一件件可爱的童装,五月有种将所有的都抱回去的冲动。
这件穿在小家伙身上会很帅气,那件穿着会可爱……
每一套都爱不释手……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母亲,也许都是如此,仿佛恨不能把全世界美好的都给自己的孩子……
正犹豫着该买哪套时,包里的电话不期然响了起来。
屏幕上闪烁着熟悉的号码。
她脸上的笑容,微微凝固了几秒的时间……
任幕北……
很久,很久,他都不曾打给电话给自己……
“喂。”放下手上的童装,她走到安静的角落,接起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
从上次在机场分别后,他那句“只此一次,以后再也不会放你离开我身边”的话,便像一记魔咒一般,时时刻刻环绕在她耳边。
每每想起时,都让她觉得不安。
似乎有什么不简单的阴谋,在等候着自己的靠近……
“来‘百奇’一趟。”任幕北低沉的嗓音透过电波传过来,让她回过神来。
“有事吗?”她心有警惕的问他。
“问这话的意思是,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即使是在电话里,五月也能想象得出来,他语气里的兴味,
“上次帮着你逃出来,回到情郎身边,你就不想要好好感谢我一次?”
他的话,实在过于刺耳。
五月只好忽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难得你会让我去‘百奇’,所以想问清楚,免得再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
“来吧,有事和你说。或者说,是有东西给你看。”他略显神秘的卖了个关子,似担心她犹豫,便又补上一句,
“一定让你不后悔此行。”
语毕,他低低一笑,不等五月说什么,便径自断了电话。
他的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
即使语露讽刺,但还是听得出来语气里的高扬。
莫名的,五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顾不得再给孩子买衣服,她急急忙忙把手机收进包里,往商场外冲。
夏末,这个城市突然下起雨来。
她没有带伞,只能仓皇的奔进雨帘里,幸而是上午,又已经过了上班的高峰期,她很快的拦到一辆计程车。
坐进去,迅速的报了‘百奇’的地址。
头发被雨水只微微淋湿了一小块,不至于狼狈。
很快的到达‘百奇’。
“任小姐,任总已经在办公室等你了。”才到一楼大厅,任幕北的秘书竟然已经侯在那,直接领着她上楼。
看来……
这次事必然是极其重要的。否则,实在没必要派自己的秘书亲自等在楼下。
神秘的事——这会置他于死地!
五月一颗心悬了起来。
进电梯,看着那不断跳跃的LED数字显示,她心也跟着跳得飞快。
“任小姐,我来提吧。”秘书似看穿她的紧张,伸手过去要接过她手上提的两袋衣服。
五月微微一怔,扯出淡淡的笑,
“没关系,马上就到了。”
她顿了一下,又开口问秘书,
“你知道幕北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秘书微笑着摇头,
“这个是总裁的私事,我们也不得而知。”
彼时,
“叮——”一声响,电梯蓦地开了。
“任小姐,请往这边走。”秘书领着她直接往总裁办公室走。
五月跟在身后,手里的袋子拧得越发紧了。
任幕北这次的神秘,让她有种未知的恐惧,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总裁,任小姐到了。”秘书礼貌的敲了敲门。
“嗯,让她进来。”五月很轻易的能听得出来,任幕北微扬的语调,他的心情,似乎不错……
五月和秘书道了别,径自推开门进去。
任幕北坐在办公桌后,见她进来,抬起头来。视线触到她微微有些湿润的发丝,不由得团团眉,站起身来往办公室内设的休息室里走。
五月正觉得狐疑之时,他已经重新出来,手上多了条干燥的毛巾。
他看她一眼,把毛巾放到她手上,
“用毛巾把头发擦一擦。”
五月怔忡的接过,没有动,只是站在那,定定的望着他。
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任幕北看着她呆愣的样子,那双眼里很明显透着警惕,他幽幽叹口气,把她手上的纸袋接过,放在一旁的沙发上。
“把头发擦干,我们再谈。”直接从五月手上捞过那条毛巾,他亲自动起手来。
她柔顺的发丝,撩过他的指尖,柔滑的触感,伴着那清爽的柠檬香,让他心神不由得微微漾动。
很快,这种味道,就只独独属于他一个人了……
想到这个,他唇际弥漫出一份无法掩藏的笑意来……
任他帮自己擦着头发,五月一双眼,仍旧凝着他。他的心思永远都那么深沉,不是她可以轻易看得透的。
直到,他的笑容,突然而至,她这才有了动作。
“还是我自己来吧。”从他手上接过毛巾,轻轻擦拭着自己的头发,但此时的心思完全不在此。
她问他,
“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吗?”
任幕北笑了一下,那笑意里尽是让五月觉得胆寒的神秘。
他绕开她,走到办公桌前,拿了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五月。
“看看。”
五月有些不解,抽出来第一张纸上,便见到印着几个鲜明的红色大字“机密禁止复印、转载”,一看便知是公司里的机密文件。
她愣了愣,微微抬头看任幕北。既然是公司内部如此重要的文件,为什么要给她看去?
“没关系,看吧。我不把你当外人。”似乎是猜到了她的想法,任幕北无所谓的耸耸肩。
她还是依言的往下看。
最先映入眼帘的竟然是【L。shine集团】这几个大字。她手一紧,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往下看去。
越往下,她脸色一变再变,握着那份文件的手,早已经是冷汗涔涔。许是因为天气太热,她背脊和脖子上,全都不可避免的渗出一层热汗来。
“怎么样?”任幕北几乎是用欣赏的目光,在看着她此刻的慌乱。
她有些浑浑噩噩,听到他的声音,这才陡然回过神来,抬起头来看向他,
“你想做什么?”
“你觉得呢?”任幕北不甚在意的摊摊手,唇边还残留着笑,但此刻那份笑,在五月眼底竟是那般刺眼。
“如果你拿到对手的死穴,能不把他置于死地?你觉得我像那种有妇人之仁的人吗?”
“这些诈骗嫌疑的合同只是法务部方面出现了纰漏,这和离洛没有直接关系!任幕北,你能不能不要变得这么可怕!”她有些绝望,更有些在自我安慰。
事实上,她清清楚楚的知道,如今的公司多多少少有些剑走偏锋,触犯法律的行为总有一些,只是,‘欺诈’的罪名足以将L。shine打入深渊。
任幕北冷哼一声,
“五月,你还想自欺欺人吗?别忘了,这些有诈骗嫌疑的合同每一份可都是经过离洛签字!即使他不入监狱,但这连带影响也足以将L。shine打得万劫不复!”
五月只觉得手脚冰凉,有些站不稳脚跟。
她恨恨的瞪着任幕北,
“你蓄谋多久了?什么时候派人进了L。shine内部?或者说,你买通了里面的人?这些资料都是内部人才能拿到!”
“你在质问我吗?”任幕北幽幽一笑,说得云淡清风,
“这些打入敌人内部的事我可做不来。这些资料我不过只是负责接收,然后,顺便找几个龙头银行,将L。shine的信贷给断掉罢了!”
“你这根本就是在断L。shine最后的退路!!”她无法控制的朝他吼。
“这就是我的目的。”他诚实回答。
五月深吸口气。脑海里在想任幕北口里那位能打通L。shine集团内部的人到底是谁。但因为她对L。shine内部的事知道得并不多,所以,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回到我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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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是谁做的?或者在想帮离洛的方法?”任幕北抱着胸,讪笑。
五月将手里的纸袋,捏得紧紧的,冷汗早已将那些文件浸湿。她望着跟前一脸得意的任幕北,那么陌生,又那么可怖……
让她心寒的可怖……
“你以前从来不是这样的!”她重重的摇头,退到沙发边沿上,脚下略微踉跄了下,扶住沙发沿,才站稳步子,
“你不该用这种龌龊的手段!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不齿!”
仿佛听到了笑话一般,
“龌龊?”他冷冷的看着她,
“任五月,你忘了是谁把我逼成这样的吗?不是你把我逼得不得不用这种手段吗!”
他锐利的眼神直逼着她,突然一步朝她跨过去。
寒气弥漫过来,她冷抽一口气,惊得大退一步,略微狼狈的跌在沙发上。
任幕北俯视着她受伤且慌乱的样子,那双冰冷如刃的眸子缀进冷笑,
“我做的就觉得龌龊,离洛做过的那些事,你怎么就不觉得龌龊?你怎么不回去质问他,为什么要睁一眼闭一眼的放任这些诈骗的事!”
“这根本不是一回事,你别混为一谈!即使你把矛头指向他,也改变不了你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她冷静下来,毫不犹豫的反击。
“为什么不是一码事?!根本就是因为在你心里已经给我和他划分了不同的区域!他做什么都至高无上,我做什么都龌龊吗?那好……”他点点头,退开一步,那视线仍旧紧紧凝着五月,变得那么狰狞而不甘。
五月撑着自己从沙发上站起来,就听到他狠狠的说:
“我会把这些东西直接送到法院,真期待离洛如何再一次破产!”
“你卑鄙!”五月牢牢的将手上的资料握紧,那样子似乎生怕被任幕北夺过去一般。
任幕北一副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的感觉,只是挑眉扫她一眼,
“不觉得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想办法帮离洛吗?要不要我教你一个好的办法?”
五月是第一次遇上这么严重的事,确实,她有些慌。但听任幕北这么一提醒,很快的镇定下来,将手上的文件一放,转身就走。
连新买的衣服都遗落在了沙发上。
满是冷汗的手才放上门把,却被一双长臂横出来,撑在门上,将门死死堵住。
“你想干什么?”能感受到他灼热的胸膛紧紧贴着自己的背脊,她警惕的缩了缩身子,尽量避开和他的接触。
“我教你一个解决此事最有效地方法。”他从上俯视她。
“不用!”她毅然决然的拒绝他,
“任先生,麻烦你让开!”语气里刻意的疏离,已经显而易见。
这让任幕北那双精锐的眸子,倏然暗下去。他却不放手,只是冷冷的睨着她,
“现在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我?”
他的话,让五月不由得哼了一声,她索性背过身来,冷冷的觑着任幕北,
“任幕北,我不是傻子!你所谓最有效的方法是什么?如果你真有心帮我,现在也不至于把L。shine逼到此路。我真怀疑前段时间你把我从爸手上放出来时,是不是那时就已经在谋划这些事!”
“是!可是那又怎么样?是离洛来招惹了我,也是他蠢,被一个女人轻易设计!”
女人?
五月没有忽略掉他话里的关键字眼。
“五月,改变你的心意,重新回到我身边来。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以后我会一直都爱你,还有你的孩子!我会视作己出。”
几乎是急切的表白,可是……现在的五月,根本就是心灰意冷,心里半点感动的星末都找不到……
“这就是你的目的?”她凉凉的问他,
“任幕北,你心胸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狭小了?”
“你答应我,回到我身边来,对我有利。你若不答应,能趁机绊倒L。shine,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我有什么理由对敌人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