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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洛正按密码要开门,一旁的灌木丛里,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也不惊,只顺眼看过去,竟看到一张熟悉的小脸。
在浅淡的灯光下,看起来有些朦胧,但他依旧毫不费力的认出对方。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低沉的嗓音冷冷的。
探手,便扯住了对方的衣领,将她从灌木丛里揪了出来。
五月踉跄了下,脚步有些不稳的跌出来,因为喝了酒的关系再加上冰凉的晚风刮过来,她脑子昏昏沉沉的,乱得狠。
“你们小区管得严……保安不放我进来……我只好偷偷溜进来……”她有些醉态朦胧,委屈的吸了吸白皙的小鼻头,蹲在他脚边,一双大眼像黑曜石般巴巴的瞅着他。
白皙不施粉黛的小脸,透着一层薄薄的酡红,在一层略显昏暗的灯光映衬下,看起来干净清新,像颗剔透的水蜜桃,仿佛只一触就会破碎。
离洛心一动,
“你喝酒了?”
她点着脑袋,不清不楚的“唔”了一声算回答了。
轮廓精致的下巴抵着膝盖,略带迷茫和困顿的目光只呆呆的落在他的腿上。
原来……
离洛的腿会变成这样,也和母亲脱不了干系吗?
自责又狠狠啃噬了她心脏一口,让她痛到揪起了眉。
以为真能借酒消愁,却没想,那些愁绪像块大石头,重重抵在她心上,根本无法挪动半分。
离洛没问她怎么回事,只输密码,印了指纹,门“啪嗒”一声开了。
他径自推着轮椅进去,五月有些后知后觉,他身影消失了,她才愣愣的站起身,跟着进去。
房子里,灯光大开,照着她和他……
他换了鞋子,顺手开了暖气,也不管她,只推着自己进了电梯。
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离洛洗了澡,换了一身浅灰色套头毛衣,没有往常在工作时那份紧绷,看起来很居家。
从楼下看大厅时,只见五月光着脚整个人背着身趴在沙发里,他只能看到她那紧绷的,隐隐颤动的背脊。
她的脚趾生得很漂亮,一根根像玉一样洁白,仿佛遇火能化。
但此刻,似被冻着了,有些微的泛红。
离洛不动声色的将地暖打开,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
这么近的距离,能听到她隐隐的啜泣声,像小兽的呜咽,一声声落在他心头。
他觉得莫名其妙,但更多的是心烦意乱,
“喝醉酒了,跑我这来发什么疯?”
她到底怎么了?
很少见到她这个样子……这样隐忍的啜泣……那么哀伤……
上回在伍帘面前,他设计她,她也是放声大哭,不曾这样压抑……
离洛讨厌心里那种无端来的,让他觉得窒息的沉闷感。
五月抬起略有醉态的脸,泪将沙发打了个透湿,将那双眼冲刷得更加剔透明亮。
她就那样望着他,直到他眉头越蹙越紧,唇线也绷得紧紧的。
即使意识混沌,她也知道,离洛没了耐心……
她的泪,一下子扑簌扑簌就重新滚了下来,唇瓣一翕一合,只无意识的反复重复那三个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紧紧扣着沙发边沿的手指,一片苍白。
“我知道你恨我……也许恨不能杀了我……我做什么都没办法弥补……”她不知道自己在说着什么,只是凭着本能有些语无伦次,
“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就辞职,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离洛坐在对面,冷冷的看着她。在她的道歉声中,他的脸色,越加沉重难看。
那双眼,仿佛随时能射出冰凌子来。
她知道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当是从阮纯那得知的。
这就是今天她这么如此反常的原因?
自责、愧疚,所以想辞职逃离?
所以,来道歉不过是想寻求让那颗不安的心,平顺下去?
离洛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五月还在那哼哼唧唧,因为嗓音沙哑,那些凌乱的字眼从她嘴里喃出来,已经不甚清晰。
许久,他都只是眯着眼看着她,那好整以暇的样子,似在看一角唱着独角戏的小丑。
对不起……
说得再多又怎么样?能挽回他那个幸福的家吗?又能挽回他的腿?
几条人命,岂是一声对不起能负荷得起的?
终于,她似累了,渐渐的收了声,脑袋偏在沙发上,闭上了眼。
长长的睫毛很清晰,一根根的在灯光照射下,行成了一团朦胧的阴影。
依旧缀着泪,颤抖着。像蝴蝶扇动的翅膀……
她一声声道歉,成功勾起了离洛对那段惨痛经历的回忆。
他不怒反笑,唇角微扬着,却是冰冷的弧度。
微微后仰着,靠在沙发靠背上,隔着几米的距离看着她悲伤的睡颜。
“何必道歉呢?我受过什么伤,终归你都是要受回去的。”他喃喃起来,声音轻得就像羽毛划过天空。
“戚五月,既然送过来了,你就别妄想逃了……”
因紫衫
早晨醒来的时候,五月头痛得要爆炸了似的,身子都是一阵阵酸痛。
睁开眼才发现,昨夜自己竟然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而且,还是在离洛家里……
身上有一床薄薄的被子,是离洛替自己盖的吗?她已经不记得了。
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这儿的,只知道昨晚一个人在家里喝了不少酒,然后迷迷糊糊记得见着了离洛。
自己似乎一直哭了很久,也道歉了挺久……
可是后来呢?
后来离洛怎么回答自己的?
她已经完全没了印象。
捶了捶脑袋,她起身将被子叠好,身上的衬衫被睡得有点皱了,黑色小外套被她搁在了一旁。
抬头看了下墙上的壁钟,好在时间尚早,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
想来离洛还睡着吧!
他一向不是踩着准点去公司,也许早上他习惯了睡到晚一点。
五月便没上楼去叫醒他,只径自去厨房。
意料之内,厨房里依旧是空荡荡的一片,上回在角落里可以找到的大米依旧在,只是已经长了霉。
五月叹口气,还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替离洛将冰箱都填满时,只听大厅里“叮——”的一声,电梯从二楼下来了。
五月走出去,刚好看到离洛一身铁灰衬衫,从电梯里出来。
丰神俊朗,精神奕奕。
五月有些不自然,自从阮纯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后,她再也没办法装作没事人一般,坦然面对他。
愧疚就像一把十字架,沉沉压在她身上,让她抬不起头。
“厨房里没什么可以吃的,要不……我们一起出去吃早餐吧。”她轻轻的提议。
离洛从玄关一个竹篓里扯了张报纸坐在沙发上一目十行的看着,没吱声。
“昨晚……不好意思,我喝高了……”见他不说话,他又真诚的道歉。
他这才从报纸里抬起头来,上下打量了她好几眼。
“以后喝醉了,别上这儿来,这里不是你发酒疯的地方。”眼里有几分毫不掩饰的嫌弃。
“我昨晚发酒疯了?对不起。”五月有些懊恼,昨晚的事她根本没几件记得清楚的。
他又低下头去,看着报纸,眉心轻皱,
“记得把被子和沙发消了毒再走。”
他实在不太喜欢酒精味。
“哦。我会记得的。”五月老实的点头,脑袋垂得低低的。
略微有些惆怅。
好一会,五月见他根本没有要出门吃早餐的意思,便只好顺手拿了沙发上的外套,
“我去买早餐,你想吃什么?”
“不用了,我没吃早餐的习惯。”他头也不抬。
“不好的习惯就应该改掉。”五月振振有词,
“那我替你决定好了。”
离洛索性不搭理她,正准备出门,此时,门铃却突然响了起来。
五月放在门把上的手顿了顿。
大清早有客人来访,她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是大卫,开门。”离洛依旧看着手里的报纸,笃定的吩咐她。
往常大卫都是这个点过来。
知道是大卫后,五月倒长松了口气,也没去看可视电话,径自拉开门。
“洛哥哥,我给你带了……早餐……”原本清脆高扬的嗓音在见到五月的那一刹那,戛然而止。
阮纯的笑容,僵滞在脸上。
五月也没料到会是阮纯,惊愕了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叫了她一声,
“纯姐姐。”
“原来……你在这……”阮纯脸色很不自然,努力了好几下才挤出一抹笑容,
“那个……洛哥哥在吗?”
她朝里探了探脑袋,尽量掩饰心里在翻滚沸腾的情绪。
从五月略微有些皱的衬衫完全可以判断得出来,昨晚她定然是留宿在这里了。
原本以为她和洛哥哥之间不过是隐晦暧昧,却不想,原来已经发展得如此亲密……
五月赶紧侧身,将她让进去,
“他在,正在里面看报纸。”
五月将阮纯领进去,看得出来她对这个宅子有一定的熟悉度,也许她是无心表现,但却深深刻进了阮纯心里。
那就像一根铁钻钻进了她心扉,痛得阮纯五脏六腑都在痛。
酸涩的味道,似羡慕又似嫉妒,像爬山虎一样,徐徐的爬满她整个心窝。
离去的这几年,为什么五月和洛哥哥之间,就变成这样了?他们之间,明明有着解不开的仇恨,而自己和洛哥哥之间……曾经有那么多,那么多美好的过去……
离洛和五月一样,没料到会是阮纯,他先是一怔,而后放下报纸来,问:
“你怎么知道我的地址?”
阮纯尽量轻松的笑,没供出五月,
“要知道还不简单?你又不是隐居。”
也是,阿姨或者叶修都知道他的住址。
这么想,离洛也就没在这种没多大意义的事情上纠缠,只问:
“大清早来找我,有事?”
阮纯走过去,粘着他坐下,手挽着他的手臂,还像小时候那样亲昵。
只是……不同的是,洛哥哥的手臂,比儿时有力、强健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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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挽着也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
他们的亲昵
她摇着另一只手上打包的东西,
“给你来送早餐咯,你最喜欢的海鲜炒饭。我亲手做的。”
离洛显得很讶异,
“你学会做饭了?”
“那当然。看到他眼里的赞许,阮纯扬扬小脸,
“在国外不自己做非饿死不可。臭吖修又没有做饭的天赋,所以我只好亲自动手了。”
看着那摊在面前的海鲜饭,离洛微微一笑,唇角划开一个优美的弧度,那双如海一般深邃的眼里都缀进了阳光。
五月一怔,有片刻的出神。
这次回国以来,真真是第一次见到离洛这样的笑容。
她以为,这样的笑容,与他已经是彻底的诀别了,却不想……原来不是……
只是能解救他的小天使没有回来而已。
他们笑得那么开心,五月心里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五味陈杂在心头弥漫。
阮纯从厨房里替离洛拿来筷子,这才注意到五月脸色不对,她略有些抱歉的说:
“五月,你也没吃早餐吧?我真不知道你也会在这,要不就多带一份了。要不,你和洛哥哥一人一半,我去给你拿碗。”
她说着就要转身去厨房,五月回神过来赶紧拉住她,
“不用了,纯姐姐。我出去吃就好,时间也快到上班时间了。”
她的嗓音,略有些涩。
离洛拿着筷子,也没动手,只是坐在那微抬目,不动声色的看着五月。
那眼神似什么意味都没有,又似蕴藏着异常的情绪,谁也琢磨不透。
五月又和阮纯说了几句,套上外套拉开门准备出去。
才踏出去,就恰恰撞在一个来人身上。
她还没抬头看清楚来人,只看到对方精致的好几寸高跟鞋,紧接着是对方倒抽一口冷气,继而……
尖叫声,在她耳边响起。
“戚五月,你怎么就阴魂不散!”端木枫气得咬牙切齿,如刃的目光毫不客气的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透,
“你昨晚睡在这?你……你还真是不要脸!”
五月被她叫得一阵头皮发痛。
果然一喝酒准误事,原本只是简单的留宿一晚,现在却弄得人人皆知。
这种情况就算当事人有心要解释也不见得会有人信,再说,端木枫一早对五月就有了恨意,哪会听五月的话?
“怎么了?”阮纯走出来,她那弯弯柳叶眉轻轻皱着,走到五月身边看着端木枫。
刚刚她不顾形象高声尖叫骂五月不要脸的话,阮纯和离洛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
离洛没动静,倒是阮纯出来了,她一向不喜欢这种说话粗鲁的女孩。
“没事。”五月摇摇头。
对于端木枫这样的态度,她其实已经很习惯了。
“你又是谁?”见到阮纯,端木枫脸色一沉再沉,她趾高气昂的瞪着对方。
也许是出于女人的直觉,她下意识觉得这女子不简单。
“纯姐姐,进去再聊吧。我先走了,一会就不过来了。”五月担心一个人应对端木枫吃亏,便把她往里边推。
在离洛面前,即使端木枫敢放肆,离洛也不会放手不管。
果然……
离洛根本看都不看端木枫,只悠悠的放下筷子,朝阮纯招手,
“纯纯,过来。”
保护意味很明显。
五月心里有些复杂,虽然酸涩,但终了放了心。
便不再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这里也许是端木枫又一个战场,但是,她不需要参与,因为,原本就和她无关。
不过不用猜也知道,在这个战场上,端木枫占不了上风。
离洛可以看着端木枫打她,掐她,骂她,但是阮纯不一样,端木枫要敢那么对阮纯,她丝毫不怀疑,他会和端木枫拼命
因紫衫
那天五月走后没多久,竟接到阮纯的电话,她只说自己受伤了,进了医院。
五月心一沉。
想来阮纯的受伤定然和端木枫脱不了干系。
幸而那天是在室外工作,去工地拿个资料,五月只好和随行的人说了声,那人倒干脆,看她着急的样子,就一口答应,让她先走了。
五月到医院的时候,离洛绷着脸坐在长廊上,端木枫就站在他对面。
医院来来往往的人,有认出端木枫,甚至拿手机在拍照,但是他们谁也没理会。
何必理会呢?即使拍到了卖给狗仔队明日也见不了报。
五月微顿了脚步,就站在离他们两米之遥的距离外。
她想,他们应当是知道自己来了吧!可是,他们谁也没有看向她,只听得端木枫在说话。
“离洛,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我?”骄傲的端木枫在此刻眼里竟有几分祈求。这多少让五月微微吃惊。
大概他对离洛真是爱了吧!只有在真爱面前,再骄傲的人也会甘愿褪下自己的自尊,任人践踏。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离洛的嗓音,是五月从未听过的冷,他如利剑般的眼对着端木枫,
“你敢说你没扇她?端木枫,恶心的事你也做得够了,就罢手吧!”
他的语气还是那样,淡淡的没有起伏,但绝对的绝情、刺耳。
端木枫身子颤了颤,一个不稳,倒在长廊的椅子上。
兴许她也没料到,离洛竟然会用‘恶心’这样不堪的字眼来形容自己吧……
离洛没有伸手去扶她。
也许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她应有所得。
对她的不耐和厌恶,早已到了极限,今天她算是把他的极限也打破了。
他推门,进了病房,没再看一眼狼狈的倒在那,一脸苍白的端木枫。
五月看得不由得一阵唏嘘。
现在的端木枫,哪有一点像之前那趾高气昂扇自己耳光的明星?
看着这样的她,五月不由得想到自己……
心里狠狠一阵痉挛。
其实她和端木枫都一样……
想得到,却不管如何努力,那个男人永远都不会属于她们……
求而不得的感觉……很难受……
“看什么?戚五月,你少给我幸灾乐祸!”端木枫骂起来。
戚五月那样一眼也不眨的看着自己,那双明亮的眼里,有说不出来的情绪。
很柔软……
像同情,又像受伤……
这刺激了端木枫本性里的骄傲,她努力撑起自己,将背脊绷得紧紧的,睁圆眼倔强的瞪着五月,眼眶里的红润,却骗不了人。
“你休息一下再走吧。”五月只是淡淡的开口,也不扶她,也不靠近她。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端木枫怔了好半晌。
看着她,似在打量她的用意。
五月看出她的心思,她目光幽幽落在长廊的某一点上,
“他的眼里,除了她,应该装不下其他人了,所以,何必呢?”
她这话,是说给端木枫听的,却同样也是告诉自己。
离洛和她之间的距离,不仅仅只是一个阮纯的距离。还有那毁天灭地的仇恨……
端木枫突然笑起来,有些悲戚,
“我一直来都把你当情敌了,却没想到还有只黄雀。戚五月,那女人要和你玩,你玩不赢她的。”
五月模模糊糊有些懂端木枫的意思,但是,她不想去深想。
爱一个人,使点小手段谁不会呢?
人都是自私的……
她只摇头,笑笑,
“我不会和她玩。”
感情的战争里,她在起跑点就输了别人一大截,何必去自不量力?
直到端木枫走了,五月才进病房去看阮纯。
房间里,传来清脆的银铃般的笑声。
五月这才放心,看来,她并没有什么大碍。
她的额头上贴着一个小小的纱布,还有些殷红的印记。
躺在床上,抓着离洛的手,贴在她一边肿起的脸上。
不用问,五月大概也猜出来了,那一巴掌定是端木枫扇的。
“洛哥哥真是没用啊,让人这么欺负我。”阮纯没好气的觑离洛,眼里却分明缀着笑意。
她知道,这回离洛和端木枫算是彻底BYE了。
换作是别人这么说自己,离洛一定大发雷霆,早甩手走人了,但面对阮纯不一样。
他倒是掐了她脸一把,
“我才一转身你就被欺负,还真是没用。”
“谁叫你不让我当跟屁虫进卧室?”她娇嗔。
“大小姐,我可是进去换衣服。”
“那又怎么样?又不是没看过……”最后的话,她似有些羞涩,压得低低的。
“幸而还知道害羞。”他那样子,还像儿时那样,对她宠着惯着,
“我以为你出国几年,弄来了欧式做派,就没了以前大小姐的架子。”
“五月,你来了?”说得正火热的两人终于发现了悄无声息站在那的五月。
“你怎么会来?”离洛偏头看向她。
其实在她进来的那一刹那,他就发现了她,只是他不吭声。
也许,阮纯也早注意到了她……
五月略有些僵硬的笑笑,刚要解释,阮纯抢先说:
“我打电话让她来的,洛哥哥不会又想找她麻烦吧?”
听阮纯这么说,离洛便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