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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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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头,看见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卷发,脸颊有淡淡的蝴蝶斑,一双明亮的眼睛和这臃肿平庸的形象有点违和,四目相对后,女人眨了下眼。

白露收回视线。

女人看中了她手里的鞋子,仰头找了一圈后,惋惜道:“就剩一双了。”

白露心里有数,把手里的鞋子放下,“我不要了,给你吧。”

然后转身去看别的。

余光瞥见那个孕妇拿起鞋子仔细欣赏,手指从鞋子里捏出一样东西迅速地塞进口袋,然后拿着鞋去结账。

白露下意识地看向门口,玻璃门外,小童正靠着车打电话,眼睛看向别处。

店里除了还有几个顾客,各自看着手里东西无暇他顾。

她不知所谓地摆弄着手里的东西,直到那个孕妇在“丈夫”的陪同下走出店门,她才暗暗舒了口气,再看这些林林总总的可爱小玩意,却完全没了兴致。可是为了不让外面等着的人起疑,只好打起精神挑了两双小鞋子去付款。

而工作了一天的程彧临正要回家时,却接到一个颇为意外的电话。

来自沉寂多时的白雪。

自那日接了程彧给的钥匙,小雪就住进那栋公寓,然后去公司报道,每天安安分分地去上班。

此时,她躺在浴缸里,一手拨着水面漂浮的玫瑰花瓣,一手握着手机半真半假道:“我想见你……你要是不来,明天这里就会多一具尸体。”

对方竟不吃这套,一言未发直接挂断。

她瞪了手机半晌,又编辑了一条短信:那我就打给我姐了,只是,她现在的情况,受了刺激可不好。然后关机。

半小时后,门铃响,小雪裹上浴巾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是他的司机,男人言简意赅地传达:“程总在楼下。”

她换好衣服下楼,看到他的车,走到近前隔着车窗看到他在里面打电话,面色温柔,她能猜到打给谁,她亲爱的二姐。

等她拉开车门坐进去后,那人脸上温柔褪尽,换上疏离表情,“什么事?”

小雪缓缓出声:“你利用了我。”

程彧不置可否,等她下文。

“以你的眼力,那么多天的时间,我的这点小心思恐怕早就被你洞悉了,可是你佯装不知,纵容我走到最后一步,无非是想刺激她。你们感情不稳定,就拿我当催化剂,如果我告诉她……”

“你可以试试。”程彧波澜不惊地接道。

她笑,“你以为我不敢吗,就算我跟她闹得再僵,我们终究是亲姐妹,在她心里,你的分量,”她故意一顿,“未必比得上我。这种事儿就算没实质,也会在心里留个疙瘩,想想就膈应……”

程彧打断她:“她是你亲姐,你就这么算计她?”

“谁说我算计她。”

程彧眼神一凛,“算计我?你胆子不小。”

小雪小声嘀咕,“我胆子大小,不过是根据你对她的心思来的。”

程彧听到这句,眼神暗暗变了变,随即平静地问:“你想要什么?”

小雪定了定神,清晰道:“我想出国留学。”

他无声地笑了下,“你完全可以通过你姐跟我提,如果她不同意,那我也只能尊重她的意见。至于你现在这做法,”他顿一下,“我是有这个能力,可我不是冤大头,而且……”

他目光冷冽地扫视过来,一字一顿道:“我最讨厌被人要挟。”

几分钟后,那人的车子已经不见踪影。白雪还杵在原地,一阵风吹过,后背冰凉,心中仍惊悸不已。

她知道自己不磊落,可从出生起就资源有限,哪样不是花尽心思争来的,小到菜里一块肉,大到父母的关注,她早就习惯了这种思维,只要得到想要的,方法并不重要。

此时方才感到后怕,自己这哪是投机取巧,分明是与虎谋皮,那一眼,抹杀了她之前所有的心动和邪念。上楼时她的心还突突地跳,白露到底是找了个什么男人啊,被这种人看上,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配角戏比较多,剧情需要,都集中在这了,忍耐一下,后面就好了~

明天还是这个点儿,晚八点左右,右~~~

☆、45

天气一日冷过一日;终于迈入冬季。

腹中宝宝将满五个月,白露已经很显怀了;开始穿孕妇专用的背带裤。呕吐等各种不良反应终于消失;吃的都能吸收,体重也噌噌上来。可是精神状态却大不如前;常常看着书就心思游离到不知何处去。

这天晚上她正心不在焉地看电视,程彧将一只厚厚的档案袋递到她眼前。

她疑惑地抬头,“这是什么?”

他在她对面坐下;“前几天你妹妹来找过我,说是想留学;这里是她需要的东西,还有支票……”

白露愕然,随即皱眉;“她找过你?她怎么能这样?”

程彧点头,“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不过,我希望这个决定由你来做。”

白露果断把档案袋推回给他,“不行。”

程彧挑挑眉,“你拒绝是因为不赞同她的做法,还是不支持她出国,”他顿一下,“还是单纯不想欠我人情?”

白露一愣,她没想那么多,想了想后正色道,“她这是在走捷径,这样纵容下去会很危险……想要出国读书可以自己争取机会,这算什么?”

程彧笑笑,“想听听我的意见吗?她是你的家人,真要有了‘危险’你能袖手旁观吗?一味纵容肯定不行,但与其让她去别处寻求捷径,不如在我们控制之内,适当时候给点教训让她醒悟,也算是尽到责任了。”

他说完将袋子推回来:“不用急着做决定,东西你先收着。”

然后伸手拉她起身,“先不说别人的事了,跟我过来一下。”

白露心事重重地跟他上楼,径直来到走廊尽头,他推门进去。

她一眼就看到那架黑得纤尘不染的钢琴,就见他从角落拖了把椅子过来,让她坐。然后自己坐在钢琴前,从容地掀开琴盖。

白露讶异,“你会弹钢琴?”

程彧好笑,“不然你以为这钢琴是留给露露弹的么?”

白露动动嘴角,她以为是那个“她”,记得他说过“她”多才多艺,她掩饰地说:“从没见你弹过。”

程彧点头,半真半假道:“我一般两年弹一次。”然后慷慨地问:“想听什么?”

白露再次讶异,“你什么都会弹吗?”

他笑,“当然不是,常见的应该没问题。”

“那就来个摇篮曲吧。”

他一怔,“这个,我还真没弹过。要不你给我哼一遍?我借机会学学。”

白露倒没扭捏,清了下嗓子开始哼唱:“月儿明,风儿静,树叶遮窗棂,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儿声呐……”

这歌是她小时听隔壁大嫂唱给孩子的。

夏日午后,伴着各种虫鸣,嫂子清亮温婉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地哼唱,仿佛暑气都被吹散了一些。她很羡慕,羡慕摇篮里那个肉嘟嘟的小家伙,偷偷地想以后自己有宝宝了也要这样……

这样一想,仿佛回到了那个夏天,耳边仿佛出现蛐蛐叫声。

白露唱完一遍,一抬头发现程彧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她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怎么了?”

他一字一句道:“你一定是个好妈妈。”

白露垂下眼,耳根有些发热。

“你听听。”他手指落在琴键上开始弹奏。

开始时节奏有点慢,到了中间就找到了感觉,旋律渐渐流畅,他得意一笑,“不错吧?”

白露点头,心里却涌起一丝不知是何滋味的滋味。

他紧接着又来一遍,还低声唱起来:“月儿明,风儿静……”

她头一次听男人唱摇篮曲,可是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听起来却带了种别样的温柔。

唱到一半,程彧嘀咕:“忘词了。”正要向她求助,忽然一愣,“怎么哭了?”

白露都不知道自己流泪了,伸手一摸,果然湿漉漉,慌忙用手背抹去。

“过来。”他招手。

同样的两个字,此时听来只有温柔。

她没动。

程彧好脾气地起身,小心抱起她,再坐回琴凳,把她围在怀里,十指按上琴键,用不太专业的姿势开始弹奏,嘴里还在哼唱。

问她歌词,白露喉咙哽咽,不肯说。他就自己发挥,胡乱唱起来,唱完亲她额头一下,“改编的还行吧?”

这样的他让白露觉得陌生,却又有种从心底而生的熟悉感。仿佛,这就是她很小时希冀的那个人……她无法抑制胸口涌动着的情绪,把头抵在他肩头,放任眼泪肆意流淌。

程彧纳闷又好笑,低声说:“你这该不会是产前抑郁症吧,明天得带你去检查一下了。”

白露哭着哭着,就听旋律忽而变得轻快,节奏鲜明,居然是耳熟能详的两只老虎,叮叮咚咚甚是可爱,她不由回头去看他的手,修长的手指落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优雅而灵动,有种相得益彰的美。

忽然想明白一件事,怪不得他的手总是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立时一阵脸热,悄悄抬手捂住,怕被发现。

弹琴的人却专注至极,根本没看到她的小动作,两只老虎结束,又换了一支曲子。这一次旋律简单,却别有韵味,让人不由得倾心聆听,感受着每一个回转和停顿。

她悄悄打量他的脸,嘴角微微抿起,表情认真,却不失柔和,她发现,好久没看到凌厉之色出现在他脸上了,是因为已为人父的缘故么?

“这个叫什么?”她听见自己问。

“似水年华,我最喜欢的。你喜欢吗?”

她点头。

下一秒她忽然“呀”地叫出声,程彧立即停下,“怎么了?”

白露低头,嘟囔道:“它好像踢了我一下。”

他也惊奇万分,把手放上去,又嫌隔着几层布碍事儿,解开背带扣子,把手伸进去贴在她肚皮上,两人屏息静气地感受了半天,里面终于又小小地动了一下,两个大人同时惊呼出声,程彧低声说:“一定是听到我弹钢琴了。”

白露的肚皮圆鼓鼓,热乎乎,怀孕后胸部也丰满许多,身上飘着似有若无的馨香,程彧在产生邪念之前帮她把衣服拉好,背带扣子系好。然后一脸郑重地说:“大上个月的八号是你生日,我没给你过……”

白露心中不由一动,他居然记得这个,忙说:“我从来不过的。”

程彧握住她的手,继续道:“我没给你过,是因为那一天对我来说,有不好的回忆,所以没办法替你庆祝。”

白露脑子里闪过一个信息,来不及细想便问出来:“那一天发生什么了?”

程彧吸了一口气,低声说:“我爸就是那天去世的。”

白露身体一僵。

沉默几秒后,她才小声说:“对不起。”

程彧拍拍她的手,“过去二十多年了,没什么不能提的,只不过,”他看着她略带歉意道:“以后你的生日都要晚几天过了。”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样小物件,“这个是今年的礼物。”

捏在他两指间的物件个头不大,璀璨的光芒却让人无法忽视,白露看清后又惊又骇,抬眼看向他。

程彧脸上表情柔和而郑重,看着手里的戒指缓声说:“听说男人给女人最好的礼物就是婚姻,而女人给男人最好的礼物……”他看向她,“是为他生下孩子。”

白露嘴唇微动,“我……”

他“嘘”声制止她的反驳,直视着她的眼睛说:“真实的情况我们都心里有数,但有些事,初衷并不意味着一切,它只是个开始。”

他的视线扫过她的腹部,眼神更柔和了些,“它一天天长大,你们都需要一个名分。”

见白露脸色发白,眼里涌动着复杂情绪,他深深望进她眼里,轻声说:“三年已经过去三分之一,到时候如果你执意走,我不强留,但是在这之前,咱们像个样儿地过日子行么?”

他这样平静的眼神,诚挚且毫无勉强之意的言辞,让白露喉咙间的拒意无法出口,只能眼睛一眨不眨地与他对视。

程彧执起她右手,将钻戒套上她纤细的无名指。

白露眼光随之落在那里,发现大小刚刚好。钻石夺目,但是并不夸张,像一颗亮闪闪的星星。而她心中竟然几乎完全没有排斥的感觉。

愣神间,又见程彧从口袋里摸出一枚戒指,这个样式简单很多,没有镶钻,她不禁纳闷,“怎么还有一个?”

程彧笑,“这个是我的。”

白露赧然,他将戒指送进她手心,“帮我戴上。”

她像中了魔咒一样,顺从而又笨手笨脚地把那枚大一号的圈圈套上他左手无名指,经过骨节时还用力往里推了下。

一大一小两只手并列,两枚指环交相辉映,有种说不出的和谐感,白露暗暗咬了下唇,他这个样子,根本就让她无法拒绝。

他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用力攥了攥,“就这么说定了。”然后把她的头按在胸口,低头吻了下她的发顶。

白露心里空空的,又好像被填满,满的不留一丝空隙。

不由想起最初见到他时,他手上那枚戒指,看来他的确是个尊重婚姻的人,这一认知,让她觉得心里舒服些。但随后又有一些念头纷纷划过脑海,她把脸埋在他胸前,闷闷出声:“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说吧。”

“以后,以后不要再做伤……”她斟酌了下用词,“伤害别人的事。”

抱着她的人微微一动,没有立即应声,她一颗心悬起,像漂浮在半空中的羽毛般没有着落,没有归属,她小声说:“对孩子不好。”

程彧应声,“我答应你。”

他的手指摸到她脸上,轻轻拭去泪水,“你能不能也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别老哭。”他顿一顿,“对孩子不好。”

白露心头一松,带着鼻音说:“你别惹我哭。”

“好。”

其实戒指已经准备很久了,自从得知白露有孕,程彧就做了决定,他在这方面还算比较传统,更不希望自己孩子被扣个私生子的帽子。只是考虑到白露,她还整天畅想着离开他后的独立生活,怕操之过急她会反弹,如今终于哄着戴上,把人套牢,他心情骤然轻松。

然而他的好心情只维持了大半天。

次日上午,他刚到办公室不久就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语气凝重道:“你身边是不是出了不可靠的人?老陈他们刚收到了一份东西,是关于你的……”

挂断电话,程彧沉默数秒,然后拿起车钥匙出门。

一路疾驰,来到旧居,进门,上楼直奔书房,书架上整齐依旧,他移开书打开暗格,手一碰到密码箱就觉出不对,拿出来打开——

果然,空空如也。

密码是一个日期,是让他的人生从此天翻地覆、必须时刻铭记的日子。

但同时,也是她的生日。

他以为是冥冥中的缘分,殊不知是个致命巧合。

霎时间他只觉一阵戾气上涌,胸口火焰蒸腾,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是为了替那个警察报仇?”

一个小时后,程彧已回到自己办公室,坐在宽大的老板台后面,以拳托腮,眼里看不出情绪。

对面老何一脸肃穆,问出这句便后了悔,老板没答话,但答案已明显。

这种情况还真是……

他眼里闪过一丝怜悯,忙匆匆掩去,转移话题:“老宋那边怎么说?”

程彧语气淡淡地接道:“指望不上他,下面的人做的小动作,东西他也没见着。”若是见着了,恐怕会血压飙升直接送医院。

“这次他们是下了大决心,非要把我搞垮不可。”他手指轻轻叩击桌面,自言自语道:“这下,倒是逼着我提前结束这盘棋了。”

老何沉吟几秒,“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做最坏的打算,最充足的准备。”

老何领命离去,程彧拿起手机打给阿森,“这几天你给她开车,盯紧了。”

那边问了句什么,他漠然道:“不用,随便她去哪都行。”

绑得住人,绑不住她的心,有什么用?

结束通话后,他起身来回踱了几步,走到摆满证书和奖杯的柜子前,看着这些记录了自己十几年努力的物件,视线逐一掠过¨。电子书 ZEi8。COm电子书 。电子书 。电子书¨,然后拿起一只奖杯,细致地摩挲片刻,回手猛地掼向地面。

假的,统统假的。

跟她一样,都是假的。

☆、46

奖杯落地;一声脆响,四分五裂。

他又回手抄起几样东西,看也不看就往地上砸;仿佛砸的不是死物,而是一个活人,是一颗被践踏被嘲笑的心。

才扔了四五样,竟仿佛用了他七八成力气;他重重呼吸几下,用力扯了扯领带;然后扶着膝盖缓缓蹲下;近距离看着地板上的残肢碎片。

每一块都晶莹剔透。

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

像她。

她也是这般。

质地透明;坚硬易碎,轻易就能摧毁。

……

晚上;当指针渐渐逼近十二点时。

程彧在健身会所打完两个小时的壁球,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几乎要躺地不起,他扔了球拍去冲澡,换衣服时看到手机上几通未接来电。

愣神功夫,手机在他手心里再次震动。

他接通,女人迟疑中略带乏意的声音近在耳边:“你今天不回来了?”

“不回。”

“哦。”

“有事?”

“没,就是问问。”

白露坐在餐厅,桌上饭菜已彻底冷掉,几乎未动。她把手机放在桌面上,然后看着它直到屏幕暗下去。

她想跟他说,今天宝宝又踢了她十几下,看样子是个健康活泼的小家伙。

她想说,下午看书时还溜号孩子要取什么名字,然后就跑去翻字典,然后看到他的彧字,好巧……

现在她知道,什么都不用说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拿起筷子,指间钻石在灯下绽放着寂寞的光。夹菜时手指有点抖,菜掉回盘子里,她用力握紧筷子重新夹起。

菜凉了,饭硬了,就在嘴里多咀嚼几下,停留一会儿再下咽。就像有些艰难,也要一口一口咀嚼,然后一个人慢慢地消化。

一连三天,程彧都没回别墅。

白露大多时间跟肥猫在一起,它有自己的房间,有一个奢华的猫窝,还有各种玩具,她看着它呼呼大睡,看它蹂躏假老鼠,终于厌烦,怕闷坏了孩子,干脆出门去。

她先去书店,在法律书籍那一排翻了良久,某些内容早已熟稔于心。接着去逛商场,在婴儿用品专柜选了两样玩具交给阿森拎着,他一如既往地沉默,沉默里还带着点戾气,引得售货员和顾客侧目,她却视而不见。

夕阳暖照,白露沿着街道缓缓步行。

不由想起陪程母游玩那次的光景,那张照片后来被程彧取回,装进相框,就摆在他们卧室的床头。自然又想到他,不知他现在在做什么,这几天连一个电话都没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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