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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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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吓坏了。尽管已脱离危险,还是不肯从程彧身上下来,四只爪子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服,拉都拉不开。

他好笑又心疼,“小混蛋,让你乱跑,知道怕了吧?”

“以后要少吃多运动。”

温言软语地哄了好半天,肥猫身上的白毛渐渐倒伏,爪子也略有松动。

安抚完露露,程彧洗了手,换了身衣服,路过主卧时停下,轻轻推开门。

然后看到白露站在门口一米处,脸色煞白。

他眉头一蹙,“又吐了?”

白露抖着唇,不看他,摇头,然后又点头

他握住她右手,手指冰凉,不由心疼道,“让你受苦了。”然后又低声说:“就生这一个,以后我一定注意防护。”

白露手微微一抖,没说话。

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撩动着他心头最柔软的部分,情不自禁地揽她入怀,柔声问,“饿了吧?让周姐给你做点吃的,想吃什么?”

他的声音越温柔,白露越觉得冷,止不住地全身战栗。

不由伸手环住他的腰,他的腰身精壮有韧度,仿佛蕴含着无限力量,让人感觉踏实。她把脸贴在他胸口,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只有这样才能忽略自己胸口那狂乱的搏动。

程彧讶异于她的主动,但据他所知,孕妇在激素的作用下会变得情绪化,他收紧手臂,暗暗地想,单就这一方面的变化来说,他喜欢。

两人无声地相拥了一会儿,程彧问:“要不再躺会儿?等饭做好了叫你。”

白露在他胸前点头。

他打横抱起她,轻轻放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又忍不住亲了她额头一下,才放心地离开。

直到房门关上,白露才呼出一口气。

就差一点点。

如果他刚才拉起的是她的左手,就会发现她紧握着的一枚粉色的U盘。

如果他再早回来半分钟,就会看见她慌张地从他书房跑出。

如果他直接回书房,电脑屏保都来不及出现……

平静中过了几日。

这天下午,小天和小雪竟再次登门。

程彧也在家,正陪着白露一起看孕妇课程的录像。

肥猫窝在脚边地毯上呼呼大睡,话说自打白露怀孕,它也隔三差五地做检查,避免出现危害孕妇和胎儿的寄生虫或细菌。按照程彧的意思,干脆把它送走一段时间,可白露上网做了认真研究,觉得没必要这么不近人情。

两人身上都穿着宽松的居家服,不知有意无意,男人身上的灰色系和女人的粉色系看起来很搭调,明明年龄气质相差许多的两人,却有种难以形容的和谐。

小雪一进门便被眼前情形刺痛眼睛,随即垂下视线。

程彧神色如常,招呼他们坐,周姐送上水果茶点。

白露也很热情,自上闹翻后,她们就没通过电话,但她依然通过小天得知了小雪的近况,知道她目前在启程旗下某楼盘售楼处工作。

提到来意时,小天脸上浮现出一丝别扭。

小雪开口道:“是我的主意,咱家出事了。”

白露心中一惊,紧张地问:“家里怎么了,爸妈生病了?”

小雪凉凉地接了句:“你多久没往家里打电话了?”

白露不由心虚,自从怀孕后她还真是不太敢跟父母联络,每次都简短几句草草了事,总觉得隔着电话线他们都能看到自己的日益隆起的肚子。

小天接过,“是这样,前阵子来了一伙人,说咱家房子占了他们的祖宅地,还拿出来一份地契文书之类的东西。爸说确实有这么一说,那家人解放前是咱们那的大地主,文/革期间被批斗呆不下去了,刚好咱爷爷以前给他家做长工,拖欠了十来年的工钱,就用老宅子抵了……现在,那家人的后代在南方做生意发了财,突然回来要重建祖宅,供奉宗族牌位。”

程彧听到这里问,“他们怎么个要法儿?”

“用钱买,只给不到一万块。”白雪说,“我们家前后好几亩地呢,那点钱买个旧房子都不够,再说凭什么让我们搬走。”

白露心中同意,他们家若说还有什么好东西,也就是这片宅基地了,当初有风水先生评价过这是块宝地,大门正对着一道山脉,呈卧龙形。后来家里连出两个大学生,也有人归功于此。

她问:“村里乡里都不管吗?”

小雪哼了一声,“那些人什么时候指望得上,一心忙着搂钱,谁有钱谁是大爷。”

小天也附和:“这家人要在乡里投资建一个工厂。这种财神爷,他们溜须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小老百姓得罪他们,爸妈找了几次他们只答应给咱补贴一点。”

白露皱眉,简直欺人太甚。可是在她老家,这似乎已是常情。越是贫困地区,越是弥漫各种不公和黑暗。

程彧安静地听完,只说了一句:“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小雪眼里难掩崇拜之色,小天脸色则有些复杂,视线瞥向自家二姐。

白露不语,本/能的排斥这种所谓的援手,可她也无法坐视自家被人欺负,甚至被拆了房子让年迈的父母流离失所。

程彧则安抚地拍拍她的手,“你现在这种情况,别担心这些,这都是小事。”

让他们一家人一筹莫展的,在他这里只是件不足挂齿的小事。

白露心中不知什么滋味,唯有沉默。

送走那对姐弟后,程彧问:“怎么了?好像不太高兴?”

白露抬起头,看着他问:“你打算怎么处理?”

“对付这种人,讲道理肯定没用。”

“用钱吗?”白露盯着他的眼睛问。

程彧嗤笑,“用钱,只会把他们的胃口惯得更大。”

见她眼里流露出紧张神色,他安抚道:“就是吓唬他们一下,让他们死了这条心。”他轻描淡写地说完,拿起遥控器调大音量:“来,咱继续。”

白露坐下后,仍是心不在焉,他搂着她的肩安慰道:“别担心,我不会给你家人惹麻烦,更不会给自己惹麻烦,我让小童亲自过去一趟,他……”他顿一顿,笑笑说:“他比较擅长这个。”

可是听了这句,白露却想到另外两件事。

最初,她被绑架,被人拿着刀威胁……

还有小天,被无辜设计,受了足足四天的惊吓……

电视里医生耐心地讲解着各种注意事项,身旁那个人显然已投入进去,白露虽盯着屏幕,却久久也无法专注其中。不由暗暗叹气,他们之间,他们之间,终究是隔了太多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明晚,八点左右,左右~

☆、41

将钥匙插/进锁孔时;白露有瞬间的犹豫,可下一秒就果断地深入;扭转。

咔嚓一声轻响,门锁打开。

推门进去;这里跟上次来时一样,入目的是一片安静祥和的白。

之前冒险从那人电脑里拷贝的资料;经过她的初步排查;所有账目和合同都是近几年的;据那些人说;近几年他的公司经营还算规范,而他的违法行为主要集中在资本原始积累时期。

然后;她想到了这个公寓,他说过,他是五年前才搬离这里。

而且,这是对他有特殊意义的地方。

人在专注于一件事情时,往往会呈现出一种痴迷甚至偏执,而眼前这个任务,无论事件本身还是它的道德属性,更能激发人的冒险和探究欲,再加上一点孕妇独有的神经质,白露觉得自己现在俨如大侦探附体。

和上次一样,还是一眼看到墙上的照片,那个女人,她还不知道名字的温婉女人,仿佛正在静静地看着她。

白露心中说了声:“对不起。”

然后抬脚上楼。

……

几个小时过去,白露额头已沁出一层汗。

绾在脑后的头发落下几缕,挡在眼前,也顾不上理会。

凭着对那个人一知半解的揣摩,以及她自己的直觉,她一上来就直奔书房,开始了地毯式搜索。

然后,当她移走书架上三分之一的书时,在墙壁上发现一个暗格,推开后,里面有一个金属材质的箱子。

箱子漆黑,半尺宽高,一尺来长,跟她的鞋盒差不多大小。

这应该就是她要找的东西。

白露捧出箱子放在地板上,下一秒又皱眉——因为看到了密码锁。

八位数的滑轮锁。

她输入他的生日,不对。

他们的结婚纪念日,还是不对。

她叹气,跟他房里电脑一样,这两个都不对,可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些了。如果把箱子直接上缴就不用烦恼了,可这个念头立即被否决。

最后,她咬咬唇,又输入一串数字——

然后,竟听到一声微不可闻的咔哒响。

白露来不及惊讶自己误打误撞的“成功”,就已被里面内容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那里面密密麻麻地码着一盒盒磁带,一张张光盘,数只牛皮纸信封,以及一个厚厚的笔记本……

她抱起箱子走到隔壁,这是一间影音室,有一套功能齐全的多媒体设备。

她从最右侧抽出一盒磁带,又见上面贴了一张小纸条,用黑笔写了一串数字和字母。数字是日期,字母,无从猜想。

她找到放磁带的位置,插/入,然后按下播放键。

磁头转动的沙沙声响起,不久后,传出一道男声……

白露几乎一动未动,听完一整盒磁带,然后默默拔出,放回原位,随即拿起一张DVD放进对应位置。

画面上先后出现一男一女,说了没几句便开始脱衣服,然后……在床上酣战,白花花的肉/体交缠翻滚,不堪入目。

接下来的部分,换了不同场景,内容大同小异,男主角不变,当出现一男两女的荒唐戏码时,白露猛地捂住嘴,奔向卫生间。

吐了个淋漓尽致后,白露仍跪坐在地上,表情呆滞,仿佛仍然无法从那个世界走出来,那个充斥着各种阴暗肮脏和罪恶的世界。

那一段段对话录音里,有她熟悉的声音,也有两个都是陌生的,谈论着或隐晦或明目张胆的交易;那些偷拍的限/制/级画面中,那个一身肥肉的男主角戴上眼镜套上西装后,就摇身一变成兢兢业业的公仆……

她不耻地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蛀虫,吸血鬼。

而那个人,在这里面扮演的角色,同样让人不耻且愤怒。

熟悉的和弦声远远传来,这才猛地将白露拉回现实中。

她扶着马桶站起来,返回那间影音室。

是她的手机在响。

她忽地紧张起来,一定是那个人,他每天都会不定时打来电话,询问她在家的情况。今天他出差,几小时都在飞机上,她才以去美容院做按摩为借口,得以来此。

白露屏气凝神了几秒钟才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不由舒口气。

是小天打来的。

接通后,听小天汇报家里的事,来抢房子的那家人灰溜溜地走了,工厂也没戏了,但有人往村小学和乡中学各捐了一笔钱。白露不禁一出神,那是她读过书的学校。

小天不无担忧道:“姐,我觉得,他的能力是不是太大了点?这毕竟是跨省,听说那家人在市里也有后台,当初救我出来时,那个小童就带点儿道上做派,他们会不会是黑……”

“不是。”白露接过,看着地板上的一箱东西,又低喃一遍,“他不是。”

小天沉默几秒,又迟疑着说:“咱妈还在电话里说,又有人给你提媒,男方家里做生意的,条件不错,人也本分厚道,妈想让你回去看看,我说你现在学习忙……”

挂掉电话,白露嘴角酿起一抹苦笑,那样的生活,她早就回不去了。

低头看向脚边黑黢黢的家伙,它代表着丑陋罪恶的过去,也意味着凶险莫测的未来。而她,已经踩进了一只脚。

拎着沉甸甸的包下楼时,白露走到那副温柔浅笑的照片前。

她看着“她”低喃出声:“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然后不觉轻笑,“一定不会这样对不对?”

那人无声地浅笑回视。

“可惜,我不是你。”

白露刚从美容院后门进去,跟已经按了好几回、还睡了一大觉的那个曾在街头骚乱中/共患难今天特意被她找来“掉包”的女同学碰了头,程彧电话就打了过来。

问她在做什么,白露揉着酸痛的肩膀说,“按摩,早上起来浑身发酸……”

他说:“好好按,等我回去,我给你按,让你体验体验我的技术……”说到最后似乎带了些别的味道。

隔着听筒,听到他似有如无的笑意,仿佛就在耳边,似乎还有温热的呼吸吹在颈上,白露刚接受了一场冰水般残酷洗礼的内心,早已结了一层霜,可此时脸上又不自觉地发热,整个通话过程中,对她来说如同一场冰火交加的折磨。

直到那边传来关车门的声响,以及别人的说话声,他才结束话题,问她:“还有别的事么?”

她说没有。

其实她还真有问题。她想问,为什么?为什么他那只神秘箱子的密码,是她的生日?这究竟只是个巧合还是另有原因?为什么要让她如此“顺利”地知悉一切?为什么她要遇上他,还要被卷进来……

她还想问,为什么他不是个好人?为什么明明十恶不赦冷酷又阴狠,却总是触动她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为什么他那些用来作恶的手段反而会成为她家危难之时的救命草?

她的世界里,向来横平竖直,黑白分明,从来没有这么多“为什么”,她知道这样很蠢很过时,可至少活得坦然。但自从认识他,她被迫着一次次扭转原则,一次次模糊界限和底色。

如今,竟面临着全面的颠覆。

白露一觉醒来,发现本该今晚才到家的男人居然在身边睡得正酣,不禁暗暗惊讶,他什么时候摸上床的?她竟然没有一点印象,习惯真可怕。

下一秒,注意力就被他脸上的新生事物吸引了去,那是一层淡青色的胡茬儿,从他的硬朗的下巴上冒出,他素来注重仪容整洁,所以,她还是头一次见识这个——雄性十足的东西,是最近雄性荷尔蒙分泌得太旺盛了么?

嘀的一声响,打断白露的遐思,忙伸手摸到床头闹钟,他每天六点起,靠生物钟。她七点,靠闹钟。把闹铃关掉,然后轻手轻脚地起床。

白露洗漱完,又喝了一杯蜂蜜水后,就去阳台上舒展肢体,做些简单的动作,这些天她情绪起伏太大,饮食和休息也难免受到影响,她自己怎么样都行,千万不能影响到腹中宝宝。这可是她现在荒漠般的生活里,唯一的一片绿洲了。

正做到一半,就听客厅里电话响,她赶紧跑过去接,是疗养院打来的,护士说:“阿姨一大早起来就念叨酒窝姐姐……”还没说完,电话就被人抢走。

“姐姐,”那边怯怯地叫,“你能来陪我玩吗?”

孩子一样的老人,让人不由心头一软,白露当即点头答应。

回到楼上卧房,那人睡得无知无觉,她在床头留了张字条,然后去换衣服,打电话叫司机备车。

程母气色没有上次好,脸颊微微瘦了些。

护士解释,“最近降温,院里有流感,阿姨也感冒了,这两天才好。”

白露问,“他知道吗?”

“程总来看过两次,阿姨还问起你,他说你现在不能感冒。”

程母在一旁慢幽幽道:“我已经好了,这里太闷,我要出去。”

得到护士允许后,老人家立即去柜子里翻衣服,拉白露做参谋,喜滋滋地收拾打扮。

白露让司机开到火车站附近的中山路,这里有众多老字号食府,一老一少坐在窗边位置,看着窗外上班族行色匆匆地经过,回过头慢条斯理地品尝桌上一盘盘精致的早点。

看着对面老人对付着牛肉灌汤包,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白露顿时明了为何程母对她一见如故,为何她对老人家无法拒绝,因为她们是相像的人。

想到此时应该还在酣睡的男人,以及前两天发现的那些东西,她不禁低叹,对于一位母亲来说,变成这个样子,未必不是种幸福。

只是,这样他就更孤单了。

当一个男人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位女性,失去世上最能让他变得柔软的两种感情……所以他才会在这条路上一意孤行,越走越远吧。

见她思绪飘移,程母不禁问:“你在想什么?”

白露一愣,有一个瞬间觉得对面的人恢复正常,可再看去那双眼里分明只有懵懂,只有眼前的食物。

她笑笑:“我在想,待会儿咱们去哪里玩。”

程母一听大乐,两三下喝光碗里的粥,“我吃完了,走吧。”

来这座城市近四年,对那些好玩的地方白露也仅仅是“听说”过,如今,和这位特殊的同伴一起,被老人周身洋溢着的童趣的感染,她居然也兴起了玩心。

在一条汇聚了各地特色小吃和小玩意的街道,一老一少逛得兴致盎然,没多久白露手上就提了一袋子东西,程母手里捏着三个颜色鲜艳的面人儿,脸上绽开花一般的笑颜。

路过一家很有怀旧的味道的照相馆时,程母驻足观望。

看她一脸向往,白露问,“想照吗?”

店门上拴着铃铛,有人进来时会发出一声脆响。

里面布置得也很仿古,照相机居然是蒙着一块布的那种。墙边各种背景板,道具,还有她小时候照相骑的小木马。

师傅问怎么拍?

程母却说等哥哥一起,白露只好给程彧打电话。

老人见到什么都新鲜,东摸摸西瞧瞧,嘴里还喊着:“白露过来看这个。”

白露惊讶,“您记得我名字?”

老人点头。

不多时,窗外一阵刹车声,白露抬头,看见熟悉的车子停在外面,程彧下车,穿着黑色风衣,扣子没系,露着里面的白衬衣,比平时多了几分疏朗和落拓。再看脸上,睡了几个小时,就又精神头十足了。

白露问程母,“您知道他名字吗?”

程母看过去,面露困惑。

叮的一声,门被推开,眼看着那人朝他们走来,白露低声说,“他叫程彧。”

“程彧。”老人重复。

程彧走近刚好听到,脚步一顿,眼里闪过惊喜,还有感动,许多复杂的情绪涌出来,又很快散去。

他两步走上前,伸开手臂拥抱住母亲,声音有些哽咽,“妈——”

老人被他勒得不舒服,不敢出声,求助地看向白露。

白露眼里已经闪了泪光,冲她点头,微笑。

老人这才松了口气,也跟着笑,不太习惯地伸手环住这个人高马大的“儿子”,还像模像样地拍了拍他后背。

师傅在旁边感慨:“我还以为你们是母女,原来是婆媳,这年头儿这么孝顺的媳妇可不好找了。”

白露一怔,那边两人却像没听见般。

等程彧终于松开,师傅说:“可以开始了吗?”

他点头,小妹拉出一道画有椰林海滩的背景板,一张椅子,给程母坐,让他们两个站到身后,程彧那么大个大人物,被摄影师指挥着“左点,右点,表情自然点……”

白露暗自好笑,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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