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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孕难挡-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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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张了张嘴,那么多话涌到嘴边,尖利的、温柔的、解释的、蛮横的……舌尖沉重,一个字也吐露不出来。

那不是别人,那是唐嘉宁和唐仅。

血缘是非常可怕的力量,唐棠在六年前才真正感受到他的威力。家里乱成一团,母亲长眠不醒,她和两弟弟就像海上紧挨着的三座孤岛,哪怕不见面,光是知道有这样的两个人存在,就能踏踏实实地安慰到她。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整夜整夜的失眠是什么样的滋味——恍若一切灾难都只在梦中见到,醒来就能一家团聚了。

但清醒的时候毕竟占了大多数,人死黄泉难扶起,悲伤不能改变任何事情,日子终究要继续过下去的。

唐嘉宁说,你心里就只有自己。

唐棠低着头,那些褐色的木质纹路疯长出触手,沿着小腿试图往上攀爬。

你心里就只有自己!

校园里金合欢花开得正盛,远远看去,树冠上像是停泊大片粉色的云霞。崔明舒踢翻了自行车,把书包摔在地上:“你心里只有你自己,你要照顾妈妈,你要供弟弟上学,你要替你爸爸赔钱给受害者——我呢?我放在哪里?我们的未来放在哪里?”

房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高兰的声音听起来谨慎而礼貌:“唐小姐,我回来了。”

回忆中断,唐嘉宁转身“噔噔噔”回了房间,接着就是巨大的摔门声。

唐棠起身迎接:“行李都带来了?”

高兰站在玄关那点头,身边只一个小小的行李箱。任非桐冲唐棠笑笑,帮着把箱子拎了进来。

主卧住了唐棠,次卧住着唐家两兄弟,书房租给了田欣欣,高兰要借住,就只能在客厅打地铺了。

唐棠有些不好意思,高兰倒是十分满足:“这样已经很好了,听说你怀孕了,有什么事情叫一声,我就听到了呢。”

这样热情的女孩子,叫人全身心都暖融融的。

安顿好高兰,早已经到了该休息的时间——因为要早起开店的缘故,她一向挺早休息的。

任非桐却丝毫没有要告辞的意思,磨磨蹭蹭地表示明天也要一起去店里。

高兰明天可是要早起的,唐棠关了客厅的灯,轻手轻脚地把他让进了自己的房间。“你睡我的屋吧,我去和欣欣挤一晚上。”

任非桐站门边没动:“我就要回去了。”

他既然这样说了,唐棠也只好作罢。任非桐又在那站了片刻,这才轻手轻脚地推门出去,半晌,玄关处才传来门锁合紧的声响。

唐棠仰面在床上躺下,手轻轻地撘在小腹上,随着呼吸起起落落。

孩子,孩子……她翻身把脸埋进被子里,千万种滋味萦绕心头,耳朵也下意识寻找起引擎的声音。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没有,楼下始终没有车子发动的引擎声响起。唐棠想起了什么,伸手把卧室灯关掉,轻轻推开一线阳台门。

从阳台这里看去,就算是街面了,路上偶尔有车子经过,道边三三两两地趴着一些附近居民的车。

对了,他是打车来的,应当也要打车回去的吧。

唐棠耐心等待着,却始终不见有人出现在附近的路口。她疑惑地拿起手机,拨出,熟悉的铃声隐约在门外响起。

没走?!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了,任非桐大约不知老小区的隔音有多糟糕,接起电话后十分自然地回答:“我已经到家了。”

唐棠“哦”了一声,轻手轻脚地拉开门,走到玄关边,慢慢拧开。

走廊里黑漆漆的,她一直往下走了半层楼梯,才在拐角处看到任非桐。他倚墙站着,单手拿着电话,被他的手机铃声唤起的声控灯已经重新熄灭了,只有从窗口透进来的一点路灯微光落在他身上,像是雪夜未曾融化的积雪。

唐棠重重的跺了下脚,声控灯亮起,任非桐也有些吃惊地仰头看了过来。

“你家什么时候搬到这里了?”

任非桐尴尬地笑了笑:“我……就是有点不放心。”

唐棠往下走了两步,看了看手机,已经快12点了。

声控灯再一次熄灭,她好一会儿才重新适应了黑暗,看清他的轮廓。灯光消失之后,蚊子就来了,嗡嗡声不绝于耳。

“上去吧。”任非桐催促,“我一会儿就走了。”

唐棠没吭声,任非桐只得转身往下走,才走了两步,就感觉到唐棠也跟着往下走了。

“你怎么了?”他轻声问。

唐棠笑了一下:“我就在想,你干嘛对我那么好,愿意你给你生孩子的人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个的。”

任非桐半晌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些生硬地说,“我回去了。”

这一回,脚步声总算重了不少,连声控灯都被惊动了。

唐棠看着他急匆匆消失在拐角处,扶着膝盖在台阶上坐了下来,灯光熄灭,然后再一次被脚步声唤醒。

任非桐拉起她:“别坐这儿,我送你回去。”

唐棠抬头看他,露出点疲惫的笑意:“陪我坐会儿吧。”

“台阶上冷。”

“这是南方的夏天。”

“有蚊子。”

“我是O型,”唐棠往边上让了让,空出位置,“他们的健康能得到保障的。”

任非桐无奈,只好挨着他坐了下来。

“我以前啊,总觉得你特别可怕。”唐棠看了他一眼,有些夸张地说,“你能盯着人半小时不说话,啧,真吓人。”

任非桐干巴巴地回问:“有吗?”

“有啊,不信你去问你弟弟。”唐棠笃定地说,“他肯定也见识过——那天去你家吃饭,也你老那么……嗯……老那么阴沉沉地看着你妈妈。”

“……”

“真的,你没发现她都不敢跟你多说话呀。”唐棠的语气轻快,脸也凑了过来,“喏,就跟现在这样。”

任非桐眼前深灰色的台阶突然就被她白皙的脸庞取代,心跳都有点加速,迟疑的瞬间,灯光再一次熄灭。

唐棠抱怨了句“不知这灯是不是坏了”,就觉得脖子被托住了,下一秒,灼热的唇瓣就贴了过来。她下意识想要后退,后脑勺却敲在了冰凉的墙壁上。非桐扶着她后颈的手掌上挪,在她撞到的地方轻轻摩挲了两下。

唐棠愣了一下,忍不住失笑出声,笑声从唇齿间漏下,很快又被堵住,吞咽了下去。黑夜里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有眼睛亮得惊人,呼吸交缠,手指相扣。

身体撞在墙壁上的时候,声控灯又亮了一下,唐棠只来得及看到他一缕额发和半只眼睛,就被温热的手掌捂住了眼睛。

她试着回应了一下,他的吻瞬间就变得有些凶狠,连盖在她眼睑上的手掌都微微颤抖。不知不觉就连身体也紧贴到了一起,焦虑而忐忑,像是钻在小树林里享受难得片刻亲昵的青涩时光……

唐棠甚至都不记得是怎么回到房间的,高兰应该已经睡下了,唐嘉宁他们肯定也是没有发觉任非桐去而复返的。

她甚至没开灯,没把被子铺开。

月光从落地窗那照进来,把浅色的床单照得像是笼上了一层银纱。任非桐规矩地抱着她,手掌小心翼翼地盖在她小腹上,并肩枕着一个枕头……开始接吻之后,好像连话都没说几句了。互相对视到最后会发展为接吻,偶尔不小心的手足肩膀之外的肢体碰触会导致亲吻,聊不下去的话题也最终靠交换呼吸来圆场。

吻真是解决大部分事情的良方。

一觉睡醒之后,唐棠自己都有点吃惊这荒诞的一夜。与造成怀孕的那天不同,两人都是完全清醒的——或许是寂寞太久,又大约是做了太久的刺猬,难得发现对方也一样的身披铠甲,却又都拥有一个不扎人的怀抱。

任非桐睁开眼睛,见她愣愣地看着自己,凑过去亲了亲她淡得有些苍白的嘴唇:“早安。”

“早安。”唐棠回视着他的眼睛,那里面幽深黝黑,却被晨光照得柔软而湿润。

然后,她猛然推开他坐了起来:“糟了!今天要开店的!”

任非桐扭头去看墙壁,不偏不倚九点十五分。

“我也迟到了。”他想了半天,也只找到这么个安慰的理由。

唐棠把脸埋进膝盖里,虽然说*一刻值千金,可还没有谁因为反复的拥抱和接吻而导致起晚了的吧……她想起田欣欣的脸,唐嘉宁的脸,唐仅包子一样肥嘟嘟的脸,长长地叹了口气:

恐怕只有唐仅才能相信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第四十五章 教育方法

任非桐和唐棠开门出来的时候,唐嘉宁已经上学去了。

唐仅正和田欣欣、高兰一起吃早饭,见他俩出来,开口就是一句抱怨:“姐姐你到底还想要生几个宝宝呀!”

彻底打碎了她的美好幻想,她的小唐仅什么时候居然也已经不再纯洁天真懵懂无知了!

“吃饭吃饭,”田欣欣笑得饱含深意,“小孩子家家,乱说什么呢。”

唐棠瞪她,她也不示弱,回一个“我们大家都懂”的眼神。还好有高兰解围,起来给他们盛粥:“我煮了点粥,还试着蒸了点包子,师父你尝尝味道。”

她这人在称呼上倒是十分实在,学手艺时叫师父,求职时就喊老板。

任非桐被他们一来二去地说得尴尬,趁着他们把注意力放在包子那,赶紧溜去洗手间。

唐棠吃了小半个包子了,也不见他回来。

田欣欣诡异地指指洗手间:“你去问问是不是没纸了。”

“吃饭时候说这个恶不恶心?”唐棠有些护短地嘟囔,“赶紧给我闭嘴啊。”

唐仅在边上给田欣欣帮腔:“一定是真的没纸了。”

……

任非桐在里面做了半天心里准备,出来时还是被大家夸张的探究表情给吓到了。

我们都有孩子了,一起过夜有那么难以接受吗?

唐棠硬着头皮招呼他坐下吃饭:“要不要尝尝高兰做的包子?”

任非桐点头,拉了椅子刚要坐,唐仅一脚踩了上去,动作幅度过大,自己都差点摔倒。

唐棠瞪他,一筷子敲在他膝盖上。唐仅眼眶瞬间就红了:“哥哥说的没错,你就是有了男人就忘了弟弟!”

唐棠把他碟子里剩下的小半口包子塞进嘴里,狠狠地在他脑袋上揉了下,再把他小胖腿弄下去,擦干净凳子,拉任非桐坐下:“吃饭,谁再废话谁洗碗!”

唐仅含着那口包子,泪汪汪地看着她,眼神里全是对□□的不满。

“哭也不行,不好好吃饭等会不但洗碗,连小内裤都要自己洗。”

高兰轻拉了唐仅一下,把勺子重新塞进他手里:“衣服我都洗好了,小仅乖,好好吃饭,碗也交给我洗。”

唐仅听到这,才大胆地掉了两颗眼泪下来。

才一个晚上,万千宠爱就离他而去,唐嘉宁预测的那些可怕后果正一桩桩在实现,这个野男人一定是狐狸精投胎转世的!

唐仅哭哭啼啼,磨蹭了半个多小时才吃完饭。唐棠觉得这个弟弟真是被宠坏了,拉着他走到厨房那,非要他把自己的小碗和筷子给洗了。

小胖墩背着手,可怜兮兮地眨巴着圆眼睛:“太高了,我够不着。”唐棠拿脚踢了条小矮凳过来:“踩上去就够得着了。”

唐仅低头看着那条小方凳,眼泪又“吧嗒吧嗒”往下掉。

任非桐有些看不过去:“算了,还是我来吧。”

唐棠盯着哭得肩膀直抽搐的唐仅看,任非桐把那只小碗和筷子拿起来,跟其他碗筷放一起,倒了洗洁精进去。高兰要来抢着洗,被他一个眼神支开了。

唐棠拎着弟弟的领子去了客厅,把他的书包翻了出来:“暑假作业都完成了?”

唐仅歪着脑袋不吭声,眼泪又掉了一颗。

唐棠把书包里的作业本和卷子全倒了出来,一本本翻开检查——就连之前交给唐嘉宁检查的那些也重新看了一遍。

这一看,就看出了点问题来。

“唐仅,你连阅读理解都答得跟正确答案一模一样,长天眼了?”

唐仅继续梗着脖子,唐棠拨了唐嘉宁电话:“你帮弟弟辅导作业,就是拿答案让他自己抄上去?”

唐嘉宁冷哼:“我让他抄的那些,他都会背了,抄不抄有什么关系?不信你考考他。”

“这是语文卷子,会背有用?”

“那你怎么不好好教?”唐嘉宁阴阳怪气地反驳,“我自己还要复习备考,每天还得留时间教他,他还总问我姐姐最近怎么都没时间陪他做手工画画了呢。我都不好意思说你帮着谈恋爱想男人……”

唐棠挂了电话,看着抄得密密麻麻的作业本有些发呆。

唐仅委屈地伸脖子朝着她这边看了一眼:“我真的会背的。”

唐棠揉了揉他脑袋,唐仅迅速就蹭了回来,扑进她怀里,顺便把眼泪鼻涕全蹭在她袖子上。

任非桐洗完碗刚从屋里出来呢,就见小舅子跟只浣熊似的窝在唐棠怀里。从他那角度看过去,唐仅的一条小胖腿端端正正地压住了唐棠的小腹。

他又不敢惹这小霸王,只好悄悄祈祷,宝宝你可千万别给他压傻了。

唐仅重新得到姐姐的喜爱,到哪儿都想黏着她,唐棠要去检查身体,他当然也想要跟着。高兰一把拉住他:“医院有什么好的,咱们去少年宫吧,今天有轮滑比赛。”

唐仅坚定地把手抽了回来:“我——不——要——去。”

唐棠瞄了任非桐一眼:“你要赢了,晚上跟我睡。”

唐仅眼睛亮了起来,迅速接受了高兰的邀请。任非桐皱着眉没说话,一直等上了车,才终于说:“他睡相不好的话,踢到孩子怎么办?”

唐棠眨巴两下眼睛:“你睡相也不好。”

任非桐迅速扭头去看司机,司机在后视镜里冲他笑了一下,他的脸刷的红了:“昨晚……踢到你了?”

唐棠无奈,那孩子估计还只是个胎囊,哪儿来那么明显感觉,但任非桐那个紧张兮兮的样子又实在好玩,于是说:“没有踢到,但是你胳膊有勒到我。”

任非桐一脸“我真是个禽(和谐)兽”的表情,唐棠终于憋不住大笑出声,司机师傅也没抗住,跟着“哈哈哈哈哈哈”笑了一路。

任非桐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板着脸扭头去看窗外,外面阳光明媚,西面的地平线附近大片大片的稀薄云层像鳞片一样在苍穹中次第排列开来。

天空高远,明日高升,还有女朋友和“孩子”在边上陪着自己——任非桐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生气了,”唐棠却看不出前一秒的面瘫和后一秒有什么区别,主动蹭过来,“我开玩笑的。”

车子正好到了高架桥的最高点,苍鹰离得极近,都音乐能看到翅膀下粼粼的羽毛。任非桐摇头,看向大桥下面:“我刚回国时候,总觉得这儿的高架桥像游乐场的滑梯。”

司机给他说得一哆嗦,唐棠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笑道:“哪儿的滑梯有这么高呀,我看着它一点一点建一起来的,我妈妈还说它跟小仅同龄,要找个日子在桥附近给他过个生日……”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很快又自己转移了话题:“你今天又请假了?”

想到维扬的工作,任非桐有些头疼,这段时间确实有不少猎头公司同他联系,还听说于家给于雅淑安排了不少人相亲……

“你的事情比较重要。”他简洁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车子到了医院,正赶上几名重症患者转院,前门附近被堵得严严实实的。司机把他们下在站台附近,一溜烟走了。

任非桐拉着唐棠从小门进去,找了自助终端机正准备挂号呢,一只手先他们一步摁了下去。唐棠诧异地抬起头,正对上葛芊芊漂亮的眼睛。

“……好巧。”

葛芊芊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来检查,几个月了?”

唐棠笑笑:“你呢?”

葛芊芊十分刻意地往走廊那边看了一眼:“来打狂犬疫苗。”

唐棠“啊”了一声,下意识就往她身后看去,崔明舒果然在不远处站着,见她看过来,淡淡地笑了下。

唐棠心里蓦然就是一阵钝痛,这表情她熟悉得很,以前他不高兴了,遇到什么不爱搭理的人了,但又不得不交际,就那么远远地笑一笑。

任非桐取了单子,拉着她要走,唐棠犹豫了下,还是上前探问:“手上的伤没事了吧?”

崔明舒今天穿了见薄得纸片一样的风衣,手一直就藏在兜里,听她这么问,就把手拿了出来,露出有着明显咬痕的手背,“不要紧,没伤到筋脉和骨头——你们来做检查?”

唐棠下意识摸了下肚子,怔忪着点了点头。

这一次,是真的什么未来都没有了。

她蓦然意识到,哪怕已经分手这么多年了,哪怕从来不曾回过头,自己竟然一直还存着复合希望的。

崔明舒又把手□□了衣兜里,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任非桐:“快过去吧,免得又让他误会了。”

唐棠“嗯”了一声,转身的瞬间,眼睛酸涩的几乎要落下泪来。六年了,那时候都没有掉眼泪,现在要是哭出来,也实在太丢人了。

但她知道这次已经不一样了,那一次,他们都还太年轻,太勇敢,哪怕家庭遭逢突变,都还乐观地觉得未来还有太多太多的可能和希望。

他心高气傲,她何尝又不是呢?

离开了的人到底还是会回来,松开的手总还有可能再次握紧。

可这一次……唐棠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葛芊芊和任非桐,直觉每多走一步就多远离一分。

终于,他们也和这世界上那么多不完满的初恋一样,对坐成参商,各走人生路。

她想得太过入神,以至于看完诊抽完血,拿到了检验报告,还有些茫然无措。

任非桐买了饮料过来,见她傻坐着,也闷头坐一边自己喝自己的。等唐棠回过神,他已经一连喝空了三只易拉罐了。

“你很渴呀?”

任非桐点头,又开了罐绿茶甜柚。

唐棠打量边上垃圾桶里的乌龙茶、保健红茶、茉莉花茶……她忍不住再一次提醒:“茶喝多了晚上要失眠的。”

任非桐看了她一眼,把剩下的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的车子已经修好了,两人去4s店提了车,抄小道去了少年宫。

毕竟还在暑假,少年宫里人头攒动,到处都是替孙子女儿拎着小书包的老头老太太。唐仅参加的轮滑赛已经结束了,到了家长和孩子组队游戏的“团体赛”环节。

高兰哪里会滑,正带着唐仅坐那看别的孩子比赛。唐仅抱着作为冠军奖品的那只大娃娃,瞪着眼睛看着场地里拉着家长的手滑得不大流畅的小孩,脸上的喜悦挂得摇摇欲坠的。

要是他姐姐在,他们俩一起去上场,肯定又是第一名。

可惜姐姐跟那个野男人去了医院,唐仅哀叹着捏了下大娃娃的胳膊。

高兰当然看出他在想什么了,表面上装傻,心里想的却是:轮滑比赛,就是你姐姐愿意参加,你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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