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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那个世界太远太远了,纪典优,你不知道梦之所以是梦,就是因为不可能实现。你的弥补无法挽回什么,我也不需要你弥补,我们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天堑,是你现在如何示好都无法去跨越的来不及。很多事情,不是你承认错误的早晚而可以挽回什么的,错了,就势必会付出一些代价。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买单!今天,成就这一切的人,是你,所以无论今后的结局是什么,你都得接受。”
“我愿意买单,你所有的要求我都接受。倾城,我知道你现在没办法原谅我,但我愿意等。”
“哪怕等来的结局,是你最不愿意看到的?”
她凝望着他的视线,他也看着自己。纪典优身后的暗淡已经成为了一种模糊的背景。她看到他的瞳孔里面泛着光,这种她从未见过的光,是如此的坚定与明亮。她深深的看着,好似远航的船,慢慢的归航,好似迷失的人,终于找到了明路。
可是,她却是那个跋涉在沙漠中的人,暴烈的阳光,肆掠的风沙,甘渴的身体……海市蜃楼的美景。
她突然一怔,迅速的回过神来,全身冒起冷汗。手不知不觉的握紧。身体也渐渐的害怕。脑子里面海市蜃楼的景象不由自主、不可控制的飞转。他们之间的片段就那样如同幻灯片一样,在她的脑子里回现,那么惨烈,那么无辜,那么失去控制。
“倾城?……倾城?”
她被他叫的回过神来,慢慢的恢复了思绪,转身慢慢的离开,她怕自己再不离开,就会被脑子里高速动转的画而爆发,然后撕碎整个身体。
她抱紧肚子,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被撕碎不要紧,她的孩子必须好好的。
纪典优赶紧的跟上,一步步的紧随其后。她说的对,语气也淡然。他知道,他们之间有着隔离,但是他却不愿意去接受她说的天堑,天堑是什么?是比鸿沟还要远N倍的距离呀,如何才能天堑变通途?
他的手不知不觉的握紧,直到手心里面泛起来微热的汗水,再然后,汗水打湿了整个手心,传来一阵阵的凉意。这汗水原来就是爱情的美丽气泡,气泡破碎过后的潮湿,居然是如此的冰冷,甚至可以冰冷人的整颗心,冰冷人的整段人生。
她优雅的转身,在这个空旷的舞台一步步的离开,身后的舞台上面,所有的灯光都在这一刻闪烁着燃起。仿若嵌在天空的星辰,一颗颗的亮了起来,一瞬间就照亮了整个的舞场。李倾城走得越来越慢,脚底下就像踩在地刺上,每一步都刺痛不已,每一步都鲜血淋漓。身后的灯光那么的亮,把她的影子长长的照映在地面上,黑黑的轮廓,那么的熟悉,那么的陌生。
只有她知道,她曾经那样固执坚持过的理想,慢慢的被现实与岁月熬成了别样的面目全非。她曾经天真的以为,这个世界上,只要有理想与信念,只要坚持固执的坚守,只要在这个社会上循规蹈矩,墨守成规,总会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那片天地不一定要多空旷,但是美丽,自由,一定是最璀璨光明的。
她的步履越来越慢,每一步都像行走在刀刃上,那么痛,那么痛。残忍的现实把她打回到了无间的地狱里,来来去去的轮回,一次又一次承受着极至的疼,忍受着无言的痛。她不知道,纪典优在对她做过那样多恨至骨髓的事情后,他是如何可以站在她的身边,那样淡漠而又平静的想要得到她的原谅。她只知道,她无法面对现在生活的一切,没有未来,没有目标,没有理想,没有追求。
除了恨,除了痛感的持续,她不知道还有什么是她人生里最刻苦铭心的。
她无法原谅,如果她就这样轻易的原谅他,她没有办法面对自己,那个曾经努力向上的自己;那个曾经追求理想的自己;那个曾经在他身下苦苦哀求泪流满面的自己……
她只能逼迫自己远离这一切,远离曾经坚守的那一切,而这一切的开端就是这个理想,就是身后的那个舞台。她要远远的逃离曾经固执己见的那个信念,那个明星梦,那个跳舞的梦想。不这样试一下,她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远离不久前发生的一切恶梦。
纪典优慢慢的转过身,看着她纤瘦的背影一步步的慢慢行走,一步步的离他越来越远,一步步的离开他的视线,直到一个转角处,她再也消失不见。脸上深记得的轮廓里,是他俊美的脸庞,深髓悲伤的眼睛里面,余光中,有什么温热透明的东西,噙在了眼眶中闪烁……
不会有人知道,当自己认识到做错一件事后,就会多么的在意事后的发展。他一次次的无法控制自己把事情的发展持续到如今,走到现在这一步,于现在的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煎熬。特别是她晚上无法入睡的时候,那种心力交瘁、无以复加的痛楚与悔恨都折磨着他的身心,全都俱疲。
如果可以,他愿意就这样过下去,一生一世,一辈子。
可是,李倾城慢慢离开的背影都提醒着他,曾经那么多的错误,无论他付出怎样的代价,都无法再挽回了的。他一步步的走了出去,走过她之前离开的地方,一步步的离开,那么的急迫,仿佛去追寻自己遗落了的心爱物品。只剩下自己的背影,在空旷的舞台上看来,是那样的孤独,一身的铅华与疲惫。
作者有话要说:爱你们;每一个撒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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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我想飞5 。。。
李倾城也会偶尔无聊之间玩玩拼图,但是她更喜欢把捡回来的珍珠再撒出去,让自己一颗颗的寻找回来。这种过程不知道为什么让她觉得乐此不疲,甚至,她每次总是恰到好处的刚刚一寻找完所有的,天已经大亮了起来,然后,她就可以安然的沉睡过去。
潜意识里,她认为这个环境对她而言不存在一丁点的安全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黑白颠倒在她的生活中形成了一种生物钟的生活方式。即来之,则安之,只要目前的身体情况不错,宝宝的发育也没有什么影响,维持下去也无所谓。
林沫沫的电话来的时候,她还在睡,半晌之后才起床来,然后开始洗脸刷牙,对着镜子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
她们约在咖啡厅里面,林沫沫到得比较早,一见到她的时候站起来,两个人都愣住了。李倾城是怀胎五月,而林沫沫简直就是临盆前的样子了。
“你!”李倾城大闷。
林沫沫娇羞的一笑,怀孕让她的脸上长了几颗可爱的小孕斑,但是没有丝毫影响她的清纯美丽:“比赛之前就有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后来……常默非就带我出国了,一直在外面度假,前不久才回来。倾城,你还好吗?”
李倾城突然热泪盈眶:“你……我还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
林沫沫上前,隔着两个肚子,伸长了手臂为她擦眼泪:“这个时候怎么能掉眼泪呢,对宝宝不好的。我怎么会不理你呢,只不过是因为在非常时期里,不方便来看你。现如今我四哥说你们已经结婚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是又震惊又喜悦,我最好的朋友成了我的嫂嫂,更是亲上加亲。我知道以前发生过许多不愉快的事情,倾城,你们也有孩子了,四哥一再的说会弥补你,将来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的,你还恨他吗?”
还恨他吗?每个夜晚的时候,失眠中的自己总是会问这个问题。恨意是那么的强烈,带走了她曾经那么珍惜的一切。相处而来的时光里,纪典优都是在不断的示好,不停的弥补,是她想尽了一切办法,固执的用冷漠与淡然化成了隔离的墙,将他禁足在自己的世界之外。可是,当孩子在体内一点点的成长时,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他的呼吸时,她就觉得好感激。生命的价值在于成长,而不是毁灭。她在感激这个孩子当初经受了那么多的苦难,还在她的体内存活时,也不得不去感激那个给予了他生命的男人。
爱与恨有时候共同交织在一起,无法分辩天平到底会倾斜于哪一方多一点。所以,她也无法回答林沫沫的话,只是看着她:“是他叫你回来的?”
林沫沫摇头:“不管他要不要我回来,我都要来看看你,倾城,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曾经遭受的一切,我也有份,你要恨就恨我吧。”
她总是这样的善良,当初不顾一切的把她带到了纪典优的面前为哥哥求情,又努力的为她创造最好的条件参加跳舞比赛,这个单纯善良的女子,如今还在把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
“沫沫啊……”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们之间,我对你的感激都来不及给予,怎么还能恨你?只是我跟纪典优之间,谁也没有办法审判这起事件的真正对错。”
“倾城,你们都已经结婚了呀,难道就不能这样幸福的过下去?”
“幸福?”李倾城想笑,可是又笑不出来,看着林沫沫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仿佛透过她看到了最璀璨的星辰:“幸福哪是这么容易垂手可得的。”
“不!”林沫沫的眼睛里面有着浓烈的幸福,那闪烁着如星辰一样的眸子煜煜生辉:“我曾经也像你一样迷茫,总觉得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这一生再也不会幸福了。幸福是什么?我们其实都没有一个最标准的定义,当我们静下心来去看清自己的生活时,倾城,安定的生活,平淡的人生就是幸福。就像我现在,我和常默非在一起,我们有了结晶,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幸福?以前我总觉得相亲相爱才是世界上唯一的幸福,被爱哪里又不是幸福呢?四哥这么爱你,只不过他醒悟的比较晚而己,无论如何,至少他知道错了,不是吗?如果不是因为爱你,你认为,他会轻易的和你结婚吗?如果不是因为心疼,他会知道错,知道去弥补吗?他是纪典优,那个高高在上,目空一切,不可一切的纪典优。他想要什么得不到?他这一生都没有受过什么气,却在你面前如此的低声下气,如此的忍让你觉得是为什么?他还不是想有一个希望,有一个期待!曾经那些许多事情,都只是因为他的心中是空白的,一切都是空白的。最好的朋友抛弃了他,于是,他也抛弃了自己。他的心里一直都是一团灰暗,而这团灰暗紧紧的将他缠绕在里面,一点一点的下沉,然后淹没。我们每个人的过去都是一段记忆,有些人可以轻易的忘记,有些人却沉迷其中。四哥就是这样子,你们相遇在他的过去之后,他在沉迷中带着一身的病与你遇见,你是他的良药,你们是彼此的伤口对着伤口,鲜血对着鲜血,病魔对着病魔,只能互相治疗,互相慰藉。”
李倾城待服务生送上来花茶,执起花壶在林沫沫的玻璃杯里一边倒茶,一边说:“沫沫,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可是我现在做不到你期望的那样。你说过我们是最好的朋友,那你就站在我朋友的角度上想想,如果纪典优不是你的四哥,只是一个你不认识的陌生人。他强 暴了我,还把这个过程曝光在世人的面前,硬生生又彻彻底底的斩断了我所有的未来与理想。沫沫,你是我的朋友,你会怎么做?你还会要求我会爱上这么一个人吗?你还会要我去看他那些根本看不见的好吗?你还会要我妥协现实,与他好生生的过日子,把一切都忘记吗?沫沫,对不起,我是个凡人,我还没有修炼到那修程度,我不可能像上帝一样,别人打了我的左脸,还把右脸伸过去让他继续打!”
她的语气里面越来越多的愤怒,林沫沫看着她的脸庞上面涌上来许多看不透的表情,为了她的身子着想,马上点头,解释:“好,倾城,你别激动,你听我说。只要你愿意,我不会要求你怎么做,倾城,我只是希望你能活得自由点,自在点……毕竟,在恨的世界里生活,是一种悲哀,我们还这么年轻,我们还可以拥有一切……”
“一切?”李倾城的情绪渐渐的恢复:“一切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一切都以我的孩子为主。”
“对呀!”提到孩子,林沫沫的脸上有着一种母性的光辉,笑意弥散在她清纯的脸庞上,是那样的纯朴,又是那样的安祥。这个女孩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全身上下都有着女性超然的光芒。那是世界上最灿烂的光芒,照射着大地,穿越千里:“倾城,我们一定要过是好好的,给自己的孩子提供最好的生活,创造最美丽的生活,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李倾城无法拒绝她脸上的笑,也无法拒绝她的仁慈与善良,只得含着笑,轻轻的点头。咖啡桌上水晶蹲里摇曳的烛火也像长出了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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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我想飞6 。。。
李倾城的肚子再大一点的时候,为了她的安全着想,纪典优给她找了一名护士随时保驾护航,无奈李倾城硬是否决了,不过她倒是问他要了一个人,沈日初。
程潇是否定的:“你有没有搞错?这样不是更给她下手的机会?你看看你现在,行动都困难,躲开都来不及还弄个炸弹在身边时时带着,你修心理学的啊,这么强大。”
李倾城反驳:“你以为我愿意?!纪典优对于光盘事件完全不给一个处理方式,就这么淡了下来。他不是不知道是沈日初所为,可是还是选择了息事宁人。他这样做就是偏袒她。你是不知道沈日初喜欢他到了什么程度,我想来想去只有这个说法行得通。他想方设法的隐藏炸弹,我就要时时带在身边。光盘的事情她藏的这么好,现在有什么动作也许我能看得到一点。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她逃不了干系。”
程潇气愤的指着她:“你这是伤敌七千,自伤八千!”
“我无路可走!纪典优不怪她,我们怎么摊开来讲都没有用!他有的是办法保护她!我就永远没有办法为自己拨开头顶的乌云!这件事情于他们来说可大可小,但是我不同,我的一生都毁在这里,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你真是!”程潇双眼通红:“报复得自己都丧心病狂了,见人就咬!”
李倾城突然一笑:“把我说的跟疯狗似的!”
程潇无可奈何的白了她一眼。
纪典优当然是绝对性的否定:“她可是我手底下的名将,公司的大小事务我不在都是她处理的,这些年来世纪集团有了她的独挡一面,我才可以乐得如此轻松。”
李倾城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淡淡的一笑:“既然是你手底下的名将,她做事情你应该都是很放心的。你不是说你想跟我好好的生活吗?你不是说在乎这个孩子吗?我怀孕至今睡眠情况一直都不大好,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家人跟我都不来往了,我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你应该是再清楚不过的。我也只是想留个可靠办事牢靠的人在身边,在自己这非常时期里面能帮帮自己,你也不肯?还是说,这就是你的诚意?”
“当然不是。”
李倾城立即打断了他的话:“如果不是她,你身边安排的人,我谁都不会信任的。光盘的事件发生至今都没有知道幕后人是谁,那个想害我的人一直站在暗处。也许哪天我又遭遇到了不幸呢?”
“胡说!”纪典优的脸色刹时一白:“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走到这个地步,那次的确是我的不对。”
“你也知道是你的不对了吧!可是想挽回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至已至此,我们都没办法再补救,但是也得懂得‘亡羊补牢’的道理呀!”
纪典优无话可说,当即点了点头:“好的,你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做吧。”
没办法,李倾城说要么让沈日初陪着,要么不让人陪着。为着她的安全考虑,再一次妥协。原本以为这两个人会在李倾城的挑衅下滋生事端,不料却大出意料之外。
沈日初的能力纪典优是再清楚不过的,第二天就一大早的到了李倾城面前‘报道’了。两个人没出去,在家里听音乐,喝茶,聊天。
过了几天后,婉若姐妹一样手挽着手一起逛商场的两人,不断的在讨论着宝宝的智力玩具,漂亮衣服,孕妇装,当季潮流新款,无比和谐。
两人逛累了之后去了咖啡厅坐下,战利品交给司机,一个喝牛奶,一个喝咖啡,翻杂志,听音乐,让时光悄然而逝。
“公司最近忙的很吧?”李倾城切出一块松饼一边问,一边往嘴里喂。
“听说是。”沈日初一直在陪着她,公司的事情都没有再管多少,但是知道目前的一个招标案,的确让整个团队都忙得乱成一团了。
“日初,我一直很想知道,你跟阿优到底是什么关系。”她的语气里有浓浓的好奇心,交杂着兴奋。
沈日初浅浅一笑:“林驰誉的特助是我的亲哥哥,沈日照。我们是在孤儿院里被领养的,据说多年前有不少的豪门之子被绑架的案子,双方的老爷子找到我们的时候,一是训练可以保护主人的本领,二是扶佐,另外还多了一项就是,我的血型跟四少的血型是一模一样的,如果四少需要,我就必须义不容辞的第一个站出来。”
李倾城吃了一惊:“那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多大呢?”
沈日初回忆了一下:“二十五年前,那时候我只有四岁,四少跟我哥哥一样大,才六岁。”
“哇,这么多年了?那岂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般长大?彼此对彼此的熟悉就像对自己的影子一样?”李倾城笑着问沈日初。
“影子?”沈日初纳闷了一下,笑答:“是呀,有时候真的可以这样解释。”
李倾城笑着扔下一枚炸弹:“那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人会背叛自己的影子呢?”
沈日初当场愣在了那里:“倾城,我不懂你话里的意思。”
李倾城笑得如沐春风,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没什么,是你多心了,我只是觉得你跟四纪之间这些年的感情早就不是影子可以形容的了,你们不是兄妹却胜似兄妹,彼此都对对方非常的了解,是吧?”
沈日初点头:“是的,四少是个心地善良,但是经历却也坎坷的人。心里善良的人都会容易受内伤,这种内伤就是旧伤口,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在那里的。”
“你是说……叶千帆?”李倾城挑眉一笑。
沈日初浅笑,眼睛里面流波转动,煜煜生辉:“外界说来,纪典优带走了程潇的女朋友,俗话说的好‘朋友妻不可欺’,可是谁又能知道里面有多少故事呢?”
李倾城一幅吃惊又想八卦的样子,沈日初道不想多讲了:“当年的那个女主角已经不在人世,拿出来一说再说,总是觉得对死者的不敬。程潇只是迷失在失去爱人的事件里无法走出来,而四少也只是因为两边的朋友都无法交待而内疚!”
“内疚?”李倾城不明白。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