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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行瞥见了她,抬头向她招呼:“妈,你快下来啊。你不会还害羞吧?哈哈。”
听见叶行的玩笑话,胡欣只得强颜作欢,一步步蹭下了楼。
这顿晚饭,气氛很是怪异。
胡欣基本是埋着头吃饭,没有言语。
叶泽生的话也很少,时不时看看安静,又掩饰地看看叶行。
反倒是平时话语不多的安静今日表现得较为热情,时不时招呼。
“伯父,您喝点汤,汤是最养人的。您太忙了,国事家事都得操劳,应该多补补身子。”
“伯母,我知道有一种化妆品,消除皱纹最有效了。”
叶泽生和胡欣岂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挖苦意味。
唯有叶行被蒙在鼓里,欢喜得跟什么似的。
连连夸赞:“安静,你真体贴。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他越是夸赞,叶泽生和胡欣的脸色就越难看。
胡欣终于忍不住,起身去洗手间,想让自己稍微躲开一会。
她的本意是想避开安静,这一去当然就不想太快回来。
安静等了一会,含笑对叶行说:“伯母怎么还没回来?别是喝了点酒不舒服吧?我过去看看。”
叶泽生连忙阻止:“让叶行去吧。”
☆、无法罢手4
安静冲他妩媚地一笑。
“叶行是男人,哪里方便,还是我去吧。”
扶着叶行的肩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叶泽生看见安静脸上的笑容,愣了好一会。等他回过神来,安静已经快要走到洗手间门口了。
叶泽生连忙朝叶行使个眼色,说:“你快过去看看。”
虽然他猜到,安静今晚不会再对胡欣怎样,可到底还是想防着她点。
叶行不疑有他,只道叶泽生是担心胡欣当真醉了什么的,需要人扶。
而安静是个女孩子,力气小,这种事需要他来。
所以,点了点头,起身走向洗手间。
洗手间的门没锁,安静轻轻地推开,走了进去。
她看见胡欣正埋头站在洗手池边,便静静地站在她身后,没有吭声。
胡欣进了洗手间,心里越想越难过,越想越愤怒,越想越害怕,各种复杂的情绪纠结到一起。
正难以自拔,突然感觉身旁的氛围有些异常,大概是第六感吧,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旁。
她猛地抬起了头。
洗手池的上方,镶嵌了一面很大的镜子。
她这一抬头,正好透过镜子看见站在她身后的安静。
安静就那样站着,正好站在她的身后,她的唇角,挂着冰冷残酷的笑容。
胡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道是宁韵的阴魂出现在镜中,她向她索命来了。
吓得失声尖叫。
指着镜子,颤声说:“你,你别过来。你快走,你走啊。狐狸精,你勾引老的不算,还要来勾小的。我跟你没完。”
抓起洗手台上的洗手液,就朝镜子砸去。
洗手液被狠狠地砸在镜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幸好瓶子是塑料的,没有把镜子砸碎。
这时,叶行正好赶到洗手间的门口,见状吓了一跳。
忙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安静很无辜很惶恐地向他摊摊手。
“我也不知道,我过来,看见伯母正在洗手,所以没打扰她,想等她洗好了手扶她回去。谁知道她突然这样子叫,吓死我了。”
叶行紧跟在安静身后过来,刚才没瞧见胡欣埋首在洗手池前的情形,但把安静的举动都看得清清楚楚。
安静当真就是站在胡欣背后,什么也没有做。
所以,他对安静的话丝毫没有产生怀疑。
上前扶住胡欣安慰:“妈,你怎么了?是不是喝多了?没事的,我扶你上去休息一会吧。”
叶泽生听见这边的动静,也连忙赶了过来。
见状朝安静狠狠地剜了一眼。
安静对他嘲弄地一笑,什么也没说。
叶泽生连忙扶住胡欣,对叶行说:“你妈妈这几天身体不大好,下午又看了个恐怖片,所以有点失常。休息下就没事了。”
“那,妈,你好好休息吧。”同叶泽生一道把胡欣扶出了洗手间。
胡欣已经稍微清醒了一些,知道镜子里面的人不是宁韵的魂魄,而是安静。
知道了这点,心里却还是七上八下的,一刻也不得安宁。
听见他父子俩的话,也便顺势下台阶。
☆、无法罢手5
有气无力地说:“好,我去休息一会。”
叶行松开了手,由着叶泽生扶胡欣上去。
拥着旁边心神不定的安静,微笑安慰:“别怕,我妈有时候是有点神经质,不关你的事。你别想太多了。”
安静勉强回他一笑。
“真的吗?可是我心里总是不安。”
走在前面的胡欣听见她的话,心里窝火,明明就是她故意的,还在叶行面前装无辜。
叶行更可恶,居然说他娘神经质。
气得就想回头痛骂,被叶泽生及时给抓紧了,拖着往前走,不让她当着叶行的面冲安静发火。
不知怎么的,见胡欣吃了安静的暗亏,心里竟不觉得气愤,反而有些痛快之意。
若不是担心安静对叶行不利,他真想放过安静,由得她去。
把胡欣扶上楼后,叶泽生下来。
叶行问:“妈没事吧?”
叶泽生说:“没事。她要有事的话,我还能什么都不做?”
说着,别有深意地看了安静一眼。
安静收到他的警告,起身告辞。
“叶伯伯,叶行,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叶行说:“我送你,顺便带你去逛逛。”
叶泽生连忙阻止:“阿行,你把安静送回家就好了。今晚你妈身体不舒服,你就别去逛了。”
叶行想反对,但在衣袖被安静悄悄扯了一下后,收回了唇边的话,答应道:“好,我尽快回来。”
叶泽生站在大厅的门口,目送叶行和安静离去,心内五味杂陈。
不过,心情的复杂并未影响他的行动,他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好了人马。
保护叶行的人马,调查安静的人马。
今晚事发突然,他没有任何准备。
而他,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
他要对安静了解清楚了之后,再考虑怎样对付她。
安静坐在叶行的车上,望着街上流逝的灯火,心头怅然。
她杀不了害死父母的凶手,但是她可以折磨他们,让他们痛苦,她会让他们的余生生活在宁韵的阴影当中。
叶行浑然不觉自己正一步步走进安静的美色陷阱,他歉然说:“安静,我也没想到我妈会突然这样。你别往心里去。时间还早,我们再去逛逛?”
安静浅笑摇头。
“不了,我今晚紧张死了,生怕你爸妈看不起我。白天又化妆又买衣服,跑了不少地方。现在一放松,觉得好累,只想快点回去休息。再说,你妈的身体不好,你还是赶快回去看看她吧。”
叶行只道她是在体贴自己,不免对她更多了几分感激。
至于说身体累这一点,他猜想安静是在找借口。
毕竟刚才在叶家,她主动提出要跟他出来逛呢。
叶行疼惜地说:“安静,你真好。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找你。我们好好玩一天。”
“嗯,明天再说吧。”
安静同叶行告了别,并未回到家,而是给古晨打了个电话。
她知道,叶泽生肯定会调查她的底细。
她更相信,此刻,一定有人在暗中监视着她。
安静拔通了古晨的电话,问:“古晨,可以跟你谈谈吗?”
☆、想要放弃1
古晨似乎觉得很意外,沉默了好一会才问:“你想谈什么?”
安静说:“电话里说不方便,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古晨傲然回答:“可以,随便你想跟我谈什么,我奉陪。”
话里充满了火药味。
安静淡淡地说了间咖啡屋的名字,古晨同意了。
那间咖啡屋离古晨居住的地方较近,显得安静比较有诚意。
安静开了自己的车,来到咖啡屋。
她进去的时候,古晨已经到了,坐在临窗的一个位置。
安静过去,到她对面坐下。
她微笑着,同古晨寒喧了几句,装作看风景,朝窗外看了一眼。
窗外是再平常不过的夜景。
咖啡屋外,是修竹流水,过去是一个较宽敞的广场。
再往前,是挂满了彩灯的行道树。
广场上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走过,路边还停了些车。
安静没有学过跟踪与反跟踪之类的课程,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不过,她相信自己的直觉,一定有人在外面监视着她。
安静只随意地往窗外看了看,转回头,对古晨说:“古晨,约你出来,没有别的,只是希望你别把我当成敌人。”
古晨讥讽道:“不当成敌人,难道还要当成姐妹不成?”
安静淡笑。
“古晨,你不知道,其实我喜欢的人是麦奇,不是麦尊。昨天去找他,是因为知道了麦奇请他代他演戏的事,所以想问个清楚。再则,是拿回麦奇给我的亲笔遗信。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麦奇真的已经不在了。那么漂亮纯真的一个男孩子。”
安静的本意,其实是故意跟古晨套套近乎,给叶泽生的人看。
她怕叶泽生不择手段害死她。
跟古晨有交往,至少会让他们有所顾忌。
但话题扯到了麦奇的身上,却禁不住真的伤感起来。
她虽然没有跟长大了的麦奇接触过,但小时候一起度过的一年却历历在目。
麦奇对她的牢不可破的友谊,在在让她感动。
古晨见安静真情流露,对她的厌憎之心稍减。
叹了口气说:“我不知道你对麦尊是怎样的感情,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跟他接触。你知道的,男人总是难以抵挡美女的诱惑,尤其是象麦尊那样花心的男人。”
“我知道。”安静回答,“他对我有点好感,不过是因为他以前没接触过象我这样的普通女孩。”
古晨盯着安静瞧了一会,见她表情似乎挺真诚,却又不敢尽信她的话。
故意说:“可不是么。他那个人,做事冲动,一时头脑发热了,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一旦热度一过,你在他面前就什么都不是了。我跟他从小一块长大,太了解他了。让你别接近他,也是为你好。”
“我知道的,所以我才主动约你出来聊聊天。”
安静的笑容比刚才更亲密了几分。
“古晨,你和麦尊是同一个阶层的人,又一块长大,所以只有你才能降得住他。别看麦尊表面上对你冷淡,可他不也一直承认你未婚妻的地位了么。”
☆、想要放弃2
古晨在心头苦笑。
什么降得住麦尊,麦尊承认她的身份,一直没有退婚,不过是因为她父亲的原因。
其实,他才巴不得跟她退婚呢。
但表面却强笑着,说:“你也看出来了?他自己反而看不透呢。麦尊这种男人,对感情不够成熟。不过,我相信,等我们有了孩子,他会有责任心的。”
安静听了后面这句话,心头黯然。
她掩饰地低下头,端起了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放下杯子,抬起头,微笑道:“所以,你就别再对我有敌意了,那样我会不安的。”
“也是,”古晨也微笑着说,“女人之间的战争往往由男人引起,其实真正应该遣责的是男人,我们女人应该是一边的,应该联起手来才对。”
安静满口称赞。
“可不是么。古晨,你这话说得太对了。可惜这儿没酒,不然,我真想敬你一杯。”
古晨便轻轻叹气。
“安静,你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我倒是真想跟你一起喝一杯,可惜我不敢啊。万一我怀了麦尊的孩子,喝了酒对胎儿不好。我是很想把孩子生下来的。”
安静强忍着心头的难过,劝古晨注意保养身体什么的。
两个人各怀心事,没边没沿地聊了一通。
表面看着,和乐融融,象是知心好友一般。私心里,却各自怀着戒备。
古晨直到跟安静分手,也没有完全弄明白,安静到底找她有什么事。
就为了解释麦尊跟她之间的事?
似乎又不尽然。
安静独自开着车,走在繁华的街上。
依着平时,是想走清静的地方。可是今晚,她却对清静无人的地方有了惧意。
似乎一旦到了无人的地方,就会有人用枪抵着她的头,让她从此没于黑暗之中,见不到天明。
可转念又想,即便是在人多的地方又如何呢?
一场小小的交通事故,谁会起疑心?
这样想着,安静心头突然无比的悲哀。
她将车停在路边,伏在方向盘上大哭。
“爸,妈,对不起,我不该不听你们的话。我太不自量力了,凭我一个人,能把人家怎样呢?”
最初的想法,是想在引得叶行对她动了心之后,再勾引上麦尊,让他们两个为她争斗。
若麦尊在婚前放弃古晨,对古家来说也是一个打击。
这样,三家子人都被她给搅乱了。
至于说能乱到什么程度,是她无力控制的。
想来,麦尊和古晨既是政治联姻,或许此举会对他们的父母辈造成一些影响,这是有可能的。
又或许,这些事根本不会影响到几家人的大局,毕竟一些小儿女的情事,不算什么大事。
如果是这样,她也是别无他法。只能说,她尽过力了,将来到地下不会无颜见父母,仅此而已。
可是,当知道麦尊就是秦朗的时候,她竟改了主意,不想照原先的想法去做了。
因为,这样一来,麦尊会首当其冲,成为另外两家的靶子。
这样的结果,不是她想看到的。
她想退缩了。
☆、想要放弃3
安静哭了一阵,抬起头,擦干泪痕,迷茫地望着夜色。
就这样退出了吗?把麦尊让给古晨?
古家的帐也不算了?
心内正乱,手机却突然响了。
安静拿起手机瞧,电话是麦尊打来的。
不禁酸楚地笑,想着曹操,曹操就来了。
她放下手机,任由铃声响着。她不想接电话,她还没想清楚,该怎样面对麦尊。
听着无休无止的铃声,才刚止住的泪水忍不住又涌了出来。
铃声响了很久,终于停了下来。
再过了一会,有短信的提示音响起。
安静打开短信,见麦尊写道:“安静,我想见见你。”
安静把短信关掉,把手机丢过一旁,不去理会。
她在街上游逛了好一阵子,才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家。
无精打采地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开门。
门刚打开一道缝,突然从楼梯上窜下一个人来,把她推进了门内。
安静大惊,以为遇到了入室抢劫,张嘴就想呼救。
那人连忙捂住了她的嘴,低声说道:“别叫,是我。”
说着话,顺手关上了房门。
安静听出是麦尊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紧绷的身体放松了。
麦尊见她不再惊慌,松开了手,把她扳过来,面向着自己。
才不到两日的光景,他的脸消瘦了许多,精神状态极差,口中有着淡淡的烟味。
安静惊问:“你抽烟了?你不是不抽烟的吗?”
麦尊伤痛的眼神看着她,说:“你还记得我不抽烟?那你还记不记得我心里装的是谁?那个人总是不要我,以前装作看不懂自己的心,现在又不知为了什么想抛弃我。”
安静心头酸楚,面上却冰冷如霜。
“麦总,你要清楚,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这些话。你在不在乎你的未婚妻我不管,我只知道,我不想当第三者。”
“安静,你不是第三者。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爱过古晨,我们的婚姻是父母包办的。这些你都知道。”
麦尊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只能把这些说过无数遍的话拿来重复。
安静冷笑:“如果没有遇见我,你会老老实实跟她成亲的吧?”
麦尊默然不语。
在遇到安静前,他没有遇到让他心动的人,也就没有反对这桩婚姻的理由。
安静挖苦道:“被我说中了?所以说,我不想做这种损阴德的事。我爷爷奶奶已经给我定了一门亲,我正在考虑。”
“你是说叶行?”麦尊语气尖酸,“我明明记得,那天有人跟我解释,说她和叶行在一起是不得已。怎么才两天的工夫,就变了套说辞?”
“人总是会变的,”安静回答得理所当然,“我跟他处了这些天,觉得他人挺好的,对我也是真心,更没有个未婚妻来跟我斗。所以,我有点动心了。”
“安静,你在为古晨的事吃醋?”
麦尊的脸上总算带了些许笑意。
“我都说了,那天晚上我喝醉了。发生了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
“不记得不代表没有发生过,对不对?”
安静忘了装冷淡,突然脱口说了这一句,语气高昂,情结激动。
“安静,你其实还是在意我的,是不是?”
麦尊说着,突然把安静拉到身边,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最后的吻1
麦尊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向来不是个做事冲动的人。
可是这会儿,他就是忍不住想占有安静,想把她据为己有。
霸占她的整个人,整个心。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安静一时不知所措。
恍然又回到了和秦朗同居的日子。
他们两个毫无芥蒂地在一起,没有后来发生的事,没有欺骗,没有任何阻碍。
安静几乎想放纵自己,什么都不要想,跟麦尊沐浴在爱河中。
可是她很快便回复了理智,推开麦尊。
指着房门说:“请你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不管你是否喝醉了酒,你自己做过的事,应该负责。”
麦尊不动,他看着安静,脸上是奇异的笑容。
“若说负责,我应该对你负责更多一点。”
“我不需要,你出去。”安静语气重又恢复了冷淡。
干脆拉开了房门,站在一旁,让出门口,也不说话,只静静地等待。
她的意思非常明显,麦尊苦恼地说:“安静,我希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安静别过脸,不说话。
麦尊看了她一会,猛然掉转头离开。
他刚一出去,安静便用力关上了房门,并且从里面给反锁了。
背靠在门上,安静黯然神伤。
她也希望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心里很明白,如果麦尊再继续呆在房中,说不定她心底的防线会被他冲破。
说不定,她会失去理智,会不顾一切跟他在一起。
那天晚上,安静在□□躺了很久,直到天快亮了才朦胧睡去。
还在睡梦中,她突然被一阵手机铃声给惊醒。
安静勉强睁开眼睛,拿过手机,举到面前看。
电话是叶行打来的,安静微觉诧异,因为叶行从来不会这样早给她打电话的。
据他自己说,他如今要改邪从良,踏踏实实地追求安静,所以会充分地尊重她,体贴她。
所以,吵她睡觉这种事,他是不会做的。
安静心里隐隐不安,直觉有事发生。
她不及多想,接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