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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下去,他怕把持不住,会当场学起张超星,或者更甚。
他可还是纯洁的小处男一枚,将第一次就交待在这风月场上,实在有点不值当,也太没纪念意义了。
“你去哪里,房间里就有洗手间啊,”学生妹在身后娇声叫起了他。
“我……我出去透透气,”覃洛慌不迭地冲出了包间,狠狠呼吸几口,远离了那肉色生香的昏暗环境,他突然觉得,这会所走廊里原本并不怎么好的空气,此时也分外清新,实在让人神清气爽。
冲上一把冷水脸,胡乱走上一阵,随意观望几眼四处可见的亲密状后,神智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这才慢悠悠往包间方向走去。
“趴!”
旁边一包间的门被重重推开,一位女子踉跄冲了出来,两名身材高大的男子紧随其后,转眼之间,就将女子逼到了墙角。
第088章 不许去过夜
“什么玩意,出来做,连碰都不让碰!”
两男子怒气冲天、凶神恶煞地瞪着那女子,口中喋喋不休,非常地不客气。女子充满了怨愤与恐惧,只能紧靠于墙,丝毫不敢做声,显得非常无助,在两高大男子面前,她就像一只任由宰割的小鸡。
妈咪闻声快步赶来,不停向两男子笑吟吟赔礼,“对不起,对不起,她只是一位陪酒姑娘,如果你们有其他需要,我可以给你叫一批,保证服务周到。”
“还不快滚回去!”妈咪转头对女子怒骂,示意她离开这里,在这种场合,这也是一种善意的保护方式。
谁知那两位男子依然挡住去路,毫无让开的意思,理直气壮地说道:“不行,我们老板就看中了她,现在也只是陪陪酒而已,可她连摸都不许摸一下,都说你们帝王及乐服务好,有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妈咪也很无奈,风月场上的规矩,她可比任何人都懂,即便再想保护女子,可客人不愿换人,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快,乖乖跟我进去!”一男子不耐烦的厉声催促。
“我不!”女子终于出声了,非常坚决地表明她的态度。
“装清高,就不信治服不了你!”另一名男子终于按耐不住,大耳刮子扬起,直接扇向女子的面颊。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异常响亮,只不过这重重的一巴掌,没有落在女子脸上,而是打在了正高高扬着手臂的男子那狰狞面孔上,五根红红的指印清晰可见。
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有人都惊讶万分,诧异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覃洛。
没错,刚才那一巴掌正是出自覃洛之手,此时的他,正笔直站立在女子的跟前,眉头微皱,凌厉的目光冷冷望着两男子。
无缘无故就被扇了一记耳光,男子怎肯就此罢休,愣神两秒后,与他同伴飞也似的冲上前来。
覃洛不避不让,一脚踢飞其中一位,同时右掌成爪,紧紧摁住另一位的脑袋。那男子双手挥动,却根本无法击中他的任何部位,乍一看,活像一跳梁小丑,正在手舞足蹈的进行搞笑表演。
覃洛手上突然发力,直接摁下,男子噗通跪倒在地,根本无法动弹。
这普普通通的两人根本不是他对手,瞬间就被制服,毫无还手之力。
会所的保安终于姗姗来迟,很快将他们分开,此事也终于得以平息。
不得不说,帝王及乐作为岳安市最豪华的会所,肯定有着他强大的背景与实力,敢动手欺负会所里的人,理所当然没什么好果子吃,那两位男子以及他们口中所谓的老板,都被毫不留情地赶出了会所。
而覃洛的出手,意为保护会所的女子,不但没有受到任何为难,还收获了几句感谢之辞。
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发生很突然,结束也很快,整个过程没有超过两分钟。
女子仍靠在墙上,微低着头,没有说话,也没有看覃洛一眼,更没有说一声谢谢。
“呵……”
斜望女子两秒,覃洛突然仰天发出一记笑声,这声音,充满了意外,充满了恍然大悟,更充满了对他自己的嘲笑。
摇摇头,他无奈的笑笑,缓缓说道:“我早该想到,你在这种地方上班。”
他刚才挺身而出,毅然出手,不是他喝多了酒头脑发热,也不是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他所救的,正是深夜在大街上相遇,两度吐他一身,阴差阳错住在同一屋檐下,却又很少见面的任雪。
怪不得她每天很晚才回家,怪不得她每次都喝得醉醺醺的,怪不得她每晚都打扮那么漂亮,怪不得她都化着淡淡的烟熏妆。
“那又怎么样?”任雪依旧惜字如金,依旧冷若冰霜,依旧没有看他一眼。
“不怎么样,我只是不太明白,你可以在这里对这些心怀鬼胎的客户笑脸相迎,把酒欢笑,而在家里,对于一位毫无歹意的合租同伴,你却总是那么冷淡,好像仇人似的,”覃洛诉说着他的疑问与不解。
“跟你很熟吗,你管不着。”
“确实不熟,以后会更不熟,再见!”覃洛面色铁青,眉头紧皱,转身愤然离去,刚走几步忽又转过身来,非常坚定地高声说道,“哦,不见,我今天就搬走!”
他很生气,很愤怒,不是因为任雪选择的职业,这段时间他总在接触着人生抉择的话题,而且他一直以来从不拿职业、出生去衡量一个人。如果任雪在哪都是那种冷冷的态度,他也许会觉得这是人的性格,并不会计较。
可想着包间里那些女人的态度,以及任雪在家里时的冷漠,那种巨大的反差让他非常不爽,这不是对人的看轻,简直就是一种嘲笑与蔑视。亏得他还一直去关心,以为她受了什么心灵创伤,还一直想跟她建立一种朋友的信任。
快步走向包间,准备去跟邹植、张超星三人辞行,他要先行离去,他要快点赶回家去收拾东西,早点离开那无情、冷清的地方,就算是天天住酒店,他也觉得比那强。
将张超星叫出门来,从挎包里掏出一万块钱扔过去,他低声吩咐道:“我要马上离开,好好招呼邹总他们。”
“行,交给我吧,保证完成任务”张超星爽快地答应。
“记住,喝完酒不许开车,把花费的票据收好,”覃洛突然提高音量,重重地强调,“还有,不许带姑娘出去过夜!”
“这……”张超星面露难色,激情刚刚调起,有点舍不得包间里那位性感女。
“这是命令!”覃洛脸色一沉,严厉地喝斥道。
“是!”张超星身板一直,仿佛重新回到了部队。
一切安排妥当,强装笑脸给邹植二人连赔不是后,他大踏步向会所外走去,临走时,也没忘给陪他喝酒的学生妹一千块小费。那学生妹可算是赚到了,十分钟不到就有了大收获,还可以马上转战下一个客户,或许下一位,就会答应带他出去过夜了。
拦下一辆出租车,催促司机加快速度,不多久便赶到了家。令人奇怪的是,门口正站着几位一身黑色西服正装的男子,很像是道上混的。
应该是来找任雪的,这女人,到底惹了多少事?
第089章 为她而买单
“你们是?”覃洛走上前去,扫视一眼那几位黑衣男,疑惑地问道。
“我们找任雪,你也住这里吗?”一位声音低沉,三十岁多岁的中年男子上前两步,应该是这几位的头了。在得到肯定答案后,他好像并没有什么恶意,而是微微笑道,“你应该才搬来的吧,以前来都没有见过你。”
“你们找她什么事?”
“方便讨杯水喝吗,我们等了几个小时了,”中年男子依然面露微笑,似乎有话题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之下透露。
覃洛打开房门,将男子和另几位请进了家中,他并不怕对方能做出什么,事实人对方什么也没做,简单喝上几口热水后,除了中年男子陪他坐于沙发外,其余人都走出了门。看得出来,这些人很讲究江湖规矩。
“怎么称呼?”他对这中年男子到并不反感。
“我姓万,就称我万哥吧,”中年男子简单回道,他却并没有问覃洛的姓名。
“你们经常来找任雪吗?”覃洛开门见山,对于陌生人,他不喜欢拐弯抹角。
“是的,我们是要债公司的人,受客户委托,每月会来找她一次,”万哥毫不避讳,直接说出身份与目的,或许,他把覃洛当成了任雪的朋友吧。
“要债公司,她欠了很多钱吗?”覃洛微微皱眉,开始觉得事情有点复杂。
“严格的说不是她,而是她父亲欠的,”万哥用他那低沉地声音缓缓说道,“她父亲任胡莱赌博成性,欠下了200万高利贷。”
“那为什么要她来还?”
“说到这,我还挺佩服这任雪,真是有个性的姑娘,”万哥端起杯子,慢慢喝一口水后,继续说道,“任胡莱就是一个烂赌鬼,家中房子、车子早就被他输光了,根本无力偿还这笔钱,眼看就要被弄成残废,这任雪居然勇敢地站出来,认下了这笔债。”
“每月需要还多少?”
“月息两分,每月利息就需要还四万。”
“这也太多了!”覃洛惊讶得合不拢嘴。
“对于一位才十九岁的姑娘,确实是多了点,”万哥点点头,无奈地说道,“看她经常无法按期还上,我们也不忍心,可客户将这事委托给我们,我们就得负责,否则我们得自掏腰包帮她贴上。所以,最多有时候宽限她一些时间而已,我们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么多。”
难怪任雪会在会所工作,对她来说,或许只有在那里,才有可能挣够每月的利息。也或许正是这样的经历,这样巨大的压力,她才会变得那么冷漠。
覃洛突然觉得,他有些错怪任雪了,这事如果换作是他,他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和毅力,敢于认下这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巨额高利贷。如果认下了,他或许会为了此事而变得暴躁无比。
“我明白了,谢谢,”他突然很想感谢万哥对他说出这些事,不然他还得继续误会任雪,而且,凭他的观察,也知道万哥并没有说谎。
“谢我干什么?”万哥不明就里,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覃洛微微一笑,算是回应。望一眼万哥,他突然想起他们一行人来的目的,不由问道,“任雪这月又该还钱了是吗?”
“早就该还了,期限已过去好多天,再拿不到钱都没办法给客户交待了,所以我们只能来堵门,”万哥也显得很无奈。
“万一还是还不上呢?”
“那没办法,只能按照事先约定,卖身、断手、残足……然后还得继续还钱,”万哥耸耸肩,脸上却依然挂着笑容。
“嘶……”覃洛倒吸一口凉气,这些在万哥嘴里轻松吐出的字眼,他听起来却多么残忍。他不敢想象,任雪被砍断手、足的样子。
“有字据吗,我想看看,”
“当然,你要帮她给?”连万哥都有些惊讶,几万块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可不算一个小数目。
覃洛笑笑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出于同情、怜悯,还是因为不忍心,也或许是打算为他之前的误会而买单,总之,一向不太看重钱的他,愿意帮任雪支付这一个月的利息。
万哥鼓两下掌,一位手下拎着口袋走进来,拿出一个公文袋,除了任雪亲自签下的欠条,还有她的身份证复印件,从日期看,是去年的事情了,她已经被高利贷的巨额利息折磨了整整一年。
“陪我去取钱吧,”覃洛掏出钱包,开始寻找储蓄卡。
“不需要劳烦出门,我们带有Poss机,”万哥吩咐手下从口袋里拿出Poss机、收据本、印章,一应俱全,非常专业。
几分钟后,手续便办理完成,覃洛的银行卡里瞬间少了四万,换来一张薄薄的收据以及一纸打印凭条。
“谢谢,你不仅帮了任雪,也帮了我一个大忙,”万哥轻呼一口气,爽快地伸出手来。任务完成,他也放松不少,一直微笑示人,也做过许多残忍之事的他,其实每次面对无奈的惩罚,也有些不太忍心。
“希望万哥以后能尽量给任雪多一些宽限,”覃洛紧紧握了握万哥的手。
“放心,能做到的我们都会尽量去周旋,”万哥非常豪爽地答应,领着他的人快步出了屋。
“叮咚!”
一行人刚到电梯口,一个人影从里面走出来,正是任雪。万哥之前已给她打了好多次电话,没有办法不提前回来,她也知道今天还不上钱的后果,但还是得回来。
“万哥,能不能……”她的那冷冷的面容下,透露着无助。
万哥扬扬手,打断她的话语,招牌式的轻轻一笑,“屋里那傻小子已经帮你付了。”
任雪弯眉颦凝,微微愣神,不太确信这是真的。
“人不错,没有因为你的家事而远离,”万哥拍拍她肩膀,走进了电梯。
寂静的客厅里,覃洛轻靠在沙发上发呆,任雪的事情让他很震撼,以至于已完全想不起不顾客户,匆匆赶回家来的目的。他甚至开始有些佩服任雪,佩服她敢于面对现实、挑战生活的勇气。
房门开了,任雪走了进来,她没像以前那么烂醉,见到覃洛也依旧如往日那般冷漠,这就是真实的她自己,不会因为帮她还了好几万利息而刻意显露一丝虚假的笑意。
第090章 钱的重要性
“你不是要搬走吗?”
任雪立于客厅中央,斜望一眼覃洛,那轮廓分明的面容上依然毫无表情,冷淡地吐出几个字眼。她心底里其实是感谢他的,但她并不想因此而说任何讨好的话,毕竟之前在帝王及乐会所,他有着那么激烈的言辞。
“对不起,”覃洛没有在乎这般态度,而是站起身很郑重地道歉,“我不该对你那样。”
“没什么对不起,你说的都是事实,我确实在夜场上班,也确实对你很冷漠,”任雪的话语很难得的多了些,也没有因为她的职业而自卑与不齿。
“你家里的事,我刚才听说了。”
“已经这样了,没什么好提的。”
“这么繁重的债务,你父亲就不帮你分担一些吗,还有你母亲呢?你的亲戚长辈呢?”覃洛顺着话题,疑惑地往下问道。
“呵,”任雪发出一声不齿的声音,将手中的提包扔于一旁,在侧面的沙发上轻轻坐下,提到她父亲,她不禁微微皱眉,“他赌成那样,别人还会管吗,我妈早在好几年前就跟人跑了。他?没有指望,别再给我添乱就好了。”
“可我不明白,你父亲既然那么爱赌,别人为什么愿意借那么多给他,以至于让你现在压力这么大?”覃洛缓缓坐下,问出心中不解,这一晚上,他成了十万个为什么,不断地提着问。
“他以前在岳安市帮人做事,突然挣到一笔钱,像个富豪一样回家,出手很阔绰,人家都以为他发财了,有什么背景和来历,就相信他了,”任雪坦然相告。
“那他现在还赌吗?”
“不知道,我发过话,只认现在这么多,他就算想去也没人愿意再借钱给他了,”任雪似乎已很久没跟她父亲联系过了,平静地说道,“听邻居说他跑了,这样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既然你那么反感你父亲,为何又主动去认下这么账?”
“不想看到他变残变废的样子,到时还得我照顾他一辈子,”任雪的声音突然加重了一些,冷冷的面颊上突然出现一丝愤然。
这应该是气话吧,毕竟是她的父亲,唯一的亲人,她不会眼睁睁看着被伤害才对。
这又是一则人生的抉择,为了亲人而主动去背下沉重的负担,却不得不沦落风尘,苦苦挣扎;不得不拿青春去做赌注,超负荷运转身体;不得不承受巨大的压力,无法选择逃避;不得不强颜欢笑,去获得那转手就将交给别人的小费。
“那你打算怎么办,每月利息都这么困难,还有那么多的本金,”他不禁为任雪担忧。
“不知道,”任雪摇摇头,冷峻的面孔突然露出一丝无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或许哪一天真的无能为力,被残手断足,甚至了断人生,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除了在会所,还有其他地方能挣更多的钱吗?”覃洛若有所思,开始帮她想办法。
“反正我想不出来了,就现在这样,每天喝个烂醉,运气好也顶多够付利息,”任雪无奈地说道。
“可你现在这样,身体早晚会垮的,”覃洛很认真地说道,“说句不好听的,与其这样,还不如找个人包了去。”
“我到是想,你以为现在人都那么傻吗,愿意花几百万在一个夜场女人身上,”任雪没有避讳这个话题。
覃洛微微低头,没再说话,虽然很想帮她,可没钱、没阅历、没背景的他,根本想不出任何办法。
“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任雪轻轻拿起茶几上的票据,放入包里。
“不用,你还是先筹他们的钱吧,”覃洛摇头说道,或许,也只能帮她这点忙。
“我不愿欠你这人情,”任雪直言拒绝他的好意,“以后也别再管我的事了,我不想因为我,而拖很多人下水。”
“反正也不多,就当借给你的,没有期限,不算利息,总比那高利贷好吧,”覃洛再次劝说道。
任雪没有出声,长久以来,她没有朋友,只有会所里那些姐妹,她们或许有着相似遭遇,或许为了钱而委身,她们大都已经麻木,除了相互支持鼓励,没有机会吐露心声。
“谢谢,”她小声地说上一句,起身返回了房间。一句简单的谢谢,或许有钱的原因,更多的却是宣泄过后的一种放松,对久违的真诚关心表达一种感激。
静靠于沙发上,覃洛仰望着天花板出神,生平第一次,他突然觉得钱这东西,原来是这么重要,重要到可以要人命,可以让人生不如死。
他突然不想当这营销经理了,单纯做个营销员,他肯定能把公司30%以上的客户都给抢到手,那样会轻松挣得更多,或许还能多帮到任雪一些。
可凌香肯定不会答应的,更不会答应私自去跑业务,然后把业绩的算在他自己头上。那样的话,别的营销员还怎么混,整个团队会全乱了套。
哎,还是老老实实地慢慢把团队带起来吧,这段时间里,尽可能地帮一帮吧。
一场倾心的交谈并不会改变任何现状,明天,任雪照常要无奈地去会所工作,去陪人喝酒,去强颜欢笑,然后醉醺醺回家,不知道这样的状况会延续多久,能延续多久。
次日刚刚上班,覃洛就把张超星叫过来,“昨晚花了多少,所有票都拿过来,我要去报账。”
张超星慌不迭地从包里掏出一叠票据,还有剩余的钱,全部递到他手上。
“昨晚没出去过夜吧?”覃洛一边清点,一边随口问道。
“没,没有,绝对没有!你看账单不就知道了,”张超星憋红着脸,拍着胸脯保证。
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