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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枫露晚-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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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月华,伊人霜影,枫露莹泽,只待君亲 第四十九章 篱落秋千索

    “哥,你还好吧。”辰伊上下审度着辰诺,焦急地问询着,见他微微摇头便安下心来,侧过身指着慕惜,“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哥往昔对你的提拔和恩惠也不算少了,我们言家也没有欠你的,你却落井下石,雪上加霜,一出手就害死了我的父亲,那是生我养我的亲人哪!”

    “顾慕惜,你全家都死光了就变态地要让所有家庭都支离破碎吗!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到底还有没有家教!最好再去医院查查有没有精神分裂,有没有被迫害妄想症,滚去精神病院好好养着!”言辰伊悲悲戚戚地哭诉着,眼神夹杂着愤怒和怨毒,平时淑女的形象在这一刻彻底崩塌,活像个骂街的泼妇,显然因父亲的骤然离世受的打击不小。

    慕惜听到那句“全家都死光了”的话,怒火一下子窜上脑门,正好趁着酒气壮胆,不甘示弱,直接和被怒火焚毁理智的辰伊硬碰硬,当面锣对面鼓地吵起架来:“那是言臻自作自受,他做了这么多违法乱纪的事,难道不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吗?他心脏病突发死在狱中,也不是我事先能够预料到的,谁知道他那把老骨头那么脆弱,折腾一下两下就不行了,你凭什么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你们做子女的不关心老人的健康才是真的吧!别总推卸责任!”

    “你……”辰伊一边说着一边就想冲上来打她,辰诺箍住辰伊的腰,捉住她伸在半空的手,温柔的声线儒雅温文:“辰伊,够了!有话好好说,不必要动用武力。”

    “哥,你看她这副鬼样子。还有好好讲的可能么?”辰伊还欲挣脱禁锢挤上前,言辰诺的手臂加了几分力道,缓和温言劝了几句这才暂时稳住了辰伊。

    言辰诺将辰伊拉到了一个角落,稍稍安抚暴躁的她,耳鬓厮磨,柔肠万种,兄妹俩倒是自得其乐,颇有些郎情妾意,花前月下的暧昧。

    不过须臾,约莫是一两句话不对盘。辰诺的声线染上些焦急和怒意,喉咙也略大了些,恰好被离得不近不远的慕惜听见:“辰伊。你怎么会来,不是让你待在家里别出门么?”

    “哥,我是担心你,你究竟明不明白。”辰伊似有些委屈,一双汪汪大眼噬着晶莹的泪珠。泫然欲泣。

    看着他们俩兄妹卿卿我我,浓情蜜意,站在一旁的慕惜不由得鼓起掌来,语气听起来夹杂着丝缕幸灾乐祸:“真是一对患难兄妹,这种真挚的情感,恐怕世间罕遇哪。”

    言辰伊的眼眶已经红了一圈。瞳眸如炬,燃烧着一股不知名的邪火,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慕惜已然千疮百孔了,但慕惜不管不顾,保持着先前刻薄的笑容,抚掌继续笑道:“言夫人,你方才是问错人了吧。我是女性,即便出了事。也是我有事才对,敢情言夫人认为,凭我这付薄弱的身子板,加起来就是个不折不扣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可以单枪匹马对抗言先生,甚至于,伤到他一根汗毛么?即便真的起了冲突,屈占下风,吃亏的也该是我吧,哪里可能是言先生?”

    “言……夫人?”显然辰伊注意到了,这种称呼,似乎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双眸宛若一只乱撞的小鹿,懵懂地看向辰诺想要寻求答案,看他也是一副藏着掖着,似有难言之隐的样子,她刹那间柳眉微锁。

    “辰伊,跟哥哥回家。”他并不多做解释,只是牵起辰伊纤细白皙的手,向外走。

    “哈哈,是啊,回家,确实……那句古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慕惜怎会善罢甘休,悠哉地靠在真皮沙发的扶手上,如同一条美女毒蛇,语速极快地说完这句话,旋即观察起辰伊的反应。

    辰伊的脚步滞了一滞,挣脱开辰诺的钳制,回身一个箭步迈向慕惜身侧,满脸的戾气和煞气:“说清楚,这句话什么意思?”

    慕惜的视线越过辰伊的肩膀,落在言辰诺的身上,只感到他身体的曲线略微僵硬,藏在口袋中的手好似也蜷缩起来,十指紧握,指节泛白,神色难堪而略不自然,像是长久戴着的面具裂了丝丝细缝,她的脸颊浮现一抹得逞的笑意,内心忽而涌动着一股可以称作变态的扭曲愉悦。

    “什么意思?难不成言大小姐还不知道么?”一波波的快感冲击着她的头脑,太阳穴剧烈狂热地跳动,掩盖了满脑的涨闷和疼痛,她几乎难以控制自己,眼风扫过辰伊身后愈发阴沉的言辰诺,故作惊讶道,“哦,我差点忘了你被蒙在鼓里,说实在的,婚姻完全由不得自己做主,真真可怜,昔日的哥哥顷刻变成丈夫,不知言大小姐作何感想,哦不,该改口叫言夫人了……我预祝……”

    辰伊面色瞬间煞白,樱唇轻微颤抖,睁着一双纯净写满难以置信的莹然瞳眸望着她,身子恍如夏夜层叠绿荫的树叶霎时变成秋日的枯叶飘落,刹那零落成泥……

    “你闭嘴,顾慕惜!你疯了也要把别人逼疯么!”言辰诺声嘶力竭,长臂搂住差点向后仰面摔倒的辰伊,像抚慰一只受伤的小猫一般抚慰着自己的妹妹,将她轻轻搀扶着走出了包厢,辰伊浑身战栗,突如其来的打击击溃了她,一时间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看见辰伊单薄娇弱的身躯,像脆弱的筛糠一样猛烈抖动,仿佛牙关也在咯吱打颤,慕惜心悸漏跳一拍,后脑勺的酸胀愈发明显,为什么?为什么事态会演变成这样?她到底对辰伊做了什么天杀的事,说了什么无法挽回的话?

    在离去的那一刻,辰诺侧首回眸,淡淡轻声道:“如果你恨我,请直接冲着我来,无论是怎样的酷刑我都接受,不要伤害无辜的人。”

    此话一出,如同一颗抛掷于足边的炸弹,慕惜的心霎时抽紧,头皮一阵发麻发寒,遍体生恶,指甲深深嵌进肉里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

    恨?我不恨你,恨你也要浪费我的感情,我只是一辈子,不原谅!

    慕惜心底苦涩遍布,眼前蒙了雾般看不清,刚才眼见言辰伊越来越苍白的面色,往日盈然含水的瞳眸像铜铃般睁大难以置信,身如飘絮般跌落,如今她的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胜利的喜悦,到底是为什么?

    她该高兴的不是么,一切总算结束了,言辰诺,你慢慢收拾烂摊子去吧!

    不,不,这本就是你该承受的孽障,与我何干,我只不过开诚布公实话实说,将一切真相曝露于光天化日之下而已,我没有错,不是我的错!

    慕惜猝然被抽去所有力气,跌坐在沙发里,整个人深深陷在其中,KTV诡秘而谲然的幽蓝艳红混合的晦暗灯光将她包裹地很好,慕惜弓起身把脸深埋在臂弯,保持着一种婴儿在妈妈肚子里蜷缩的动作,静静地,体味这一刻的虚弱和酸痛。

    玩笑话!他是否知道,她这一辈子,面对他,恐怕只有那一句话是最真实的,可是,正应了命运弄人的箴言谶语,那个愿望,也是最没可能实现的……

    言辰诺,你可知晓你这一生最大的错误在何处?

    一个女人,如果你想让她死心塌地地为你做事,名利和金钱固然有诱惑,但是,感情却是最好的牵绊,只要你拉着风筝的一头,另一头便会心甘情愿地追随。

    可惜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亲手毁灭了青涩的美好,斩断了这根牵连的细线,在我爱上你之前决然抽身脱离,而这,恰恰是我一辈子最大的幸运……

    辰诺,言辰诺,真是可笑又可悲啊,顾慕惜,你该感谢上苍,毕竟它始终是站在你这边的……

    没有利用慕惜对自己的情感,也许是言辰诺这一辈子最仁慈的决定,当然,也有可能是一生最失策的决定,抑或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可是,他是这么聪明,通透人心的精明人儿,又怎可能不知道?

    一阵阵眩晕冲上脑海,不知是否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她根本不想醒来,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

    骤然间,慕惜感到自己被一片温暖包围,一张宽厚的大掌落于肩膀和纤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她知道是他,淡淡的烟草和酒香味缭绕鼻端,清爽而舒适,胸膛安定和坚实的感受,周身的温润气息,她不会认错。

    每每她像困兽一般将自己囚禁,每每她如大海中迷失的旅客找不到方向,每每她似溺水的人儿满心绝望亟待救援,触目皆是黑暗的绝境之中,总是他,牵着她的手,耐心不弃地指引着她,让她懂得,这世上,即便所有人都背离了她,至少她,还有他……

    纵然他对她有利用,有目的,有掺杂着一些别的东西,但是,她可以接受,她知道这个男人,至少是他爱着她的,也许只有他,愿意给她一个未来。

夕颜月华,伊人霜影,枫露莹泽,只待君亲 第五十章 乾坤大定

    但是,她却不可以害了他,像她这样的女人,不配得到这样的恩赐……

    晨曦微露,日光如瀑般倾泻,轻漫慵懒,润泽透澈,顺着米白窗帘的罅隙潺潺流淌,慕惜的眼睑微动,身子微坐起一些,黑白分明的眼眸扫视着四周,终于在临风立于窗前的一男子身上停留,阳光透过丝薄纱幔洒在他的脸上,惬意而纯粹。

    “尧楠。”慕惜轻呼一声,那身影便稍顿了下,快步径直走到床前。

    “还好么?昨晚你喝多了。”陆尧楠端起了角柜上的一只青瓷碗,递到她的面前,“先把这喝下去,感觉会好一些。”

    一股浓浓的姜味刺透空气,直奔慕惜的鼻腔,凝郁而刺激,慕惜按了按太阳穴,头痛欲裂,眼前漆黑,后脑勺昏沉钝疼,微微一碰就会有隐约而剧烈的闷痛,她只是宿醉,倒像是被人用布袋蒙着揍了一顿,或者说撞到什么铜墙铁壁脑部淤血,应该没那么夸张吧,以前又不是没宿醉过,反应也没那样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啊。

    她接过瓷碗捂着,温温热热的液体透过碗壁将温度传递到手上:“谢谢,我这是怎么了?现在感觉头很痛。”

    “昨天半夜开始你就发烧了,这是姜汤,待会儿周阿姨会端药上来。”尧楠的手指绕上她耳边的碎发,一丝一缕地顺着,眸底是道不尽的宠溺,和一抹她看不懂的情绪,“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接下来好好休养一阵,医生说你体质偏虚,压力和思虑又太过沉重,身体的抵御力下降,所以才会感冒。”

    “嗯。”慕惜含糊不清地答了一句。这几个月的变化,哪能用翻天覆地来概括,脑中紧绷着弦分秒必争,熬夜加班是家常便饭,一方面明里暗里帮助陆尧楠,另一方面还得时刻防备言辰诺起疑心,直接采取什么针对士英的举措,抓到切实的把柄。昨晚同学会又这样不知收敛,来者不拒胡乱灌酒,她会生病感冒。也在情理之中。

    朦胧之间,她记得自己昨晚很难受,好像哭过了。疯狂地挣扎耍赖和蛮不讲理地推搡,好像还咕咕哝哝地说了一大堆,但到底说了什么,在她的印象中却调不出任何影像,是一片空洞的惨白。无论怎样努力地思索,还是记不起哪怕是一丝残留的记忆。

    可是现下脸上没有泪水浸泡后紧绷的感觉,双目也没有酸涩肿胀的感觉,令她觉得昨夜她感知到的一切恍如浮云,记忆里的撒泼全然不真实。

    “尧楠,我昨天没说什么出格的话。没做什么糊涂的事吧?”她咬着瓷碗的边缘,带些不确定地问道,眼睛不敢看他。只是星星点点地散落在床沿。

    “没有,让我感到很庆幸的是,你喝醉以后的酒品很好,不会打醉拳也不会发酒疯,照顾你轻松得很。以后再接再厉,争取把酒量练出来。”尧楠扯了扯唇角。煞有介事,“当然,我更希望你一点酒也不会喝,也不必要应酬那些现实精明的厂商,只需要负责待在家里貌美如花,让我在外头负责赚钱养家。”

    慕惜的酒量并不算差,昨天不知是怎么了,统共喝了一瓶多红酒就醉得不省人事,很早之前听人家说,人在身体虚弱和心情低迷的时候特别容易喝醉,看来这是真的。

    她面庞微红了红,没接话,低眸掩饰着微澜的情绪,镇定地把姜汤饮完,将碗递了回去,手背抵住自己的额头倚靠在床上,呼吸平缓而静弱,意识便开始迷糊起来。

    尧楠坐在床边,指腹轻轻扫过她的眉眼,刷过她高悬的鼻梁,抚上因为身在病中而苍白无血色的唇,柔缓地摩挲。

    这两个月她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没有睡过一个超过六小时的安稳觉,看得出来她的心底充满了恨意,这座大山已经压得她太累太累了,严重地透支了体力,一度身心俱疲,加在姜汤里一点点的安眠药粉末就能让她沾到枕头就立即睡着,可见她的身体是多么缺乏睡眠,多么渴望睡眠。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瘦削而精致的面庞,把手臂垫在她的脖子下,扶她躺平,为她掖好被角,打点好一切后,他走回了刚刚站着的地方,目光深沉中透露出了一丝狠决,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华没了董事长言臻的领导,再加上内忧外患愈演愈烈,十天后终于彻底垮台,宣布破产,进入了破产清算程序。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慕惜有一刹那的晃神和激动,但这种一时不稳的情绪像流星一般转瞬即逝,连一丝可怜而可悲的痕迹都没留下,取而代之的是更大更深的空洞,黑漆漆得令人感到恐怖和绝望,似乎马上就能将人吸入这种无边无际的虚无之中,一点点地吞噬和湮灭。

    当天上午,慕惜拉上早已准备好的全部行李,离开了收拾停当,满室空荡荡的家,她在踏出门槛的那一瞬,眼风有意无意地扫过客厅的那堵墙壁,那变黑的血迹依旧粘在远处。

    然后慕惜像尘封往昔的一切一样,关上了那扇让她存有无限回忆的地方,将自己关在了过去与现在的大门之外。她要去找寻自己充满无限可能的将来,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新城市待上一段时间,因为她已无法再去面对,她终究担心她会控制不住,去同情不该同情的人。

    她该拯救的人已经全部拯救完毕,今后,她要拯救自己,拯救自己那颗破烂不堪的心。

    如果不久的未来,她能够想通,也许她还会回到这座充满了悲欢离合的城市,如果一辈子都无法释怀,她也许会选择放逐自己的一生。

    离开了临时租来的住所之后,她去了房东那里,将钥匙交还给她,并且将协议上剩余几个月的房租都一道付了,说如果合同到期后她还没回来,就把这件房子租给别人好了。

    女主人心地善良,十分相信他人,并没有要求再去查验房间,慕惜暂时放下行李,从包里掏出一封信交托给她,嘱咐道:“如若着信封上写的人没有来取信,这信就麻烦你自行处理吧,撕了也好,烧了也好,绞成一团扔了也好,千万别交给其他人。如若他来取,别告诉他我续租了房子,只说你是在上门收房租的时候,在客厅的茶几上发现的,什么也别透露,交给他就行,谢谢了。”

    “哦,可以,不用客气。”女房主接过了那份用胶水粘住信封口的信,微笑答应了下来,低头一看,信封上写着一个人的名字“陆尧楠”,不知道他会不会来取信。

    慕惜乘上出租车来到公墓,下车前淡淡对司机道:“麻烦你在这里等我半个小时,我会付给你双倍的车费。”

    深秋的墓地总显得十分寂寥,只余下依然青幽不朽,沾着凝霜露珠的苍柏还守候在这里,不离不弃。她一步步拾阶而上,缓缓蹲在父亲和堂妹的墓碑前,他们黑白的照片依然挂着纯净灿烂的笑容,堂妹那儿又多了一束新鲜的紫色桔梗,衬得她的容颜更加绚丽,润泽得像是活过来了一般。

    从小到大,她先是望着晖哥哥的背影默默祝福,后来只能用指尖触摸父亲和堂妹冰冷的墓碑,那黑白照片与灿然笑容的巨大反差,永远是插在她心头的一根刺,不拔隐隐作疼,若是连根拔起,心口剩下的又是凝着鲜血的黑洞。

    “我不想再送人离开,所以这一次,我要先走……”慕惜心中默念,眸中早已濡湿一片,眼前的世界,模糊不清……

    江边,落日的余晖映照在江面上,反射出波波粼汛的亮光,刺进眸底,却不再那么扎眼,来来往往的行人皆是行色匆匆,没有一个人停下忙乱的脚步,来欣赏这片美景。慕惜从他们身上,联想到几个月前的自己,也与他们一样,是这混沌污浊的尘世中,被滚滚时代大潮裹挟的平凡一员。

    她从包里的夹层徐徐掏出一个白色的四方物体,深深地用力握了握,然后远远地投掷了出去,那东西脱了手,便沿着一条抛物线,“咚”地一声落进了水里,只激起一朵小小的浪花,泛开一圈圈微弱的涟漪,眨眼间就失去了踪迹。

    待到湖面恢复一如既往的平静,那枚方方的物体沉到了江底,不久的未来,终将会渐渐被淤泥和沙砾湮没,就如过往的一切悄如烟逝。

    今后没有人会找到她,她一直在那里站到夕阳西沉,华灯初升,才拉起行李回过身去,拦了一辆的士,报了个地址,那司机一脚油门,便往机场的方向去了……

    都快一天了,尧楠打慕惜的手机,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关机状态,他不禁觉得奇怪,搁平日里她虽不至于一天二十四小时开机,晚上休息时偶尔也会关,却也不会像今日一样失踪得那么彻底,从中午到傍晚,整整六个多小时找不到人影,公司也没来,打家里电话也没人接。

夕颜月华,伊人霜影,枫露莹泽,只待君亲 第五十一章 天涯海角

    之前他还能安慰自己也许是她的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于是期间给她发了无数个短信,期待她充了电开机就能看到,但直到晚上八点还没有收到回复,他才真的有些心急了,难不成真出了什么事?

    他在翻阅通讯簿一个个打过去询问的时候,骤然想起他的旧手机里存了慕惜房东的电话号码。尧楠急忙进了卧室,一厢翻箱倒柜地找他的那只不知被丢到那个犄角旮旯的旧手机,一厢还在懊恼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把号码全部复制到SIM卡里,导致现在要急用了才临时抱佛脚,万一佛不肯垂帘怎么办?实在拙计。

    周阿姨原本在厨房洗碗,蓦地听到楼上乒呤乓啷传来极大的动静,不由得心生疑惑,擦净了手扶着楼梯往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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