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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自由职业者。”
阿姨皱皱眉头，弄不懂自由职业者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不影响她的热情，站在院子里和柯瑞安聊了半天，末了交代道：“你一个女孩子住，晚上要锁好门窗，我就住在你对面那里，看见没有，就是那个没贴瓷砖的那一间，你有事就来找我，没事也可以来找我聊聊天。”
柯瑞安谢过她，把她送到院门口。
傍晚五点多，卫生终于完成了，她把新买的被套铺在床上，感觉到肚子饿的时候才想起刚才上街光顾着购买生活用品，忘记买吃的了，她到最近的小商店买了两包方便面和矿泉水回来，烧了水把面泡开，肚子饿了吃什么都香，晚上躺在床上，她摸着肚子对宝宝道：“宝宝，今天妈妈很累，委屈你了，明天妈妈再带你去吃好吃的。”
第七十九章
冬天里的一点阳光都能让人觉得弥足珍贵， 柯瑞安坐在院子的树下，光线洒在身上，有点暖洋洋的感觉，手边的石桌上摊着一本怀孕手册，第一次看到胎儿育过程的示意图，她心中的感动和震撼无以复加，原来宝宝从一个胚胎成长成一个健康的胎儿要经过那么艰难的过程，那么脆弱却又那么坚强。
书上说十五周的胎儿已经会出现一些动作，她只要想着这时候宝宝在她肚子里会吮指头，会打嗝，她就会会心的笑起来，孕育一个孩子真是一件神奇而神圣的事情，想到这个世界上会有一个人是从你的血肉中分离出来，与你相似，与你血脉相连，就算再多的苦也愿意忍受。
她仰头看看天空并不刺眼的太阳，光线下可以看到空气中有细小的尘埃在漂浮，这样的好天气在江乐的冬天中真难得，她的心情也跟着晴朗起来，合上书，把床上的被套抱出来在阳光下摊开，这样晚上睡觉应该会很舒服。
回到房间拿了钱包，出门的时候和对面的胖阿姨打个招呼：“阿姨，我把钥匙给你，院子里晒着被子，要是天阴了你帮我收一下。”
胖阿姨搬着个小凳子，坐在门口悠闲的嗑瓜子，很热心的接过柯瑞安手中的钥匙，住进来一个多月，胖阿姨和她聊天都聊出感情来了，还有胖阿姨的几个房客有时也会跑过来借个卫生间什么，都是稚气未脱的大学生，所以虽然她只是一个人住，但是并没有想象中的孤单。
出门不敢坐公交，她现在只是*微凸，宽大的外套罩下来，一眼不会看出她是个孕妇，车上自然不会有人给她让座，她担心颠簸到孩子，所以出门都是打的。她现在不缺钱，给自己买最好最贵的营养品，三餐吃得丰盛而有营养，从现在开始，她要学会对自己好。
在市的食品区买了两三天分量的菜，又到楼上的婴幼儿区买了两件孕妇装和宝宝刚出生时穿的小衣裳，还没到时候，可是看了总是忍不住买。
回去的时候到胖阿姨那里去取钥匙，胖阿姨拉着她的手聊了两句，道：“瑞安啊，阿姨问你件事，你可别生气，你这情况是不是？”胖阿姨有点难以启齿，但是眼神落在她的肚子上，让柯瑞安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柯瑞安愣了愣，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人看出来了，胖阿姨见她没说话，道：“阿姨没看错，是有了吧？”
柯瑞安抚着肚子点头，反正再过一两个月也瞒不下去。
胖阿姨道：“我就说，阿姨是过来人，看你那走路的姿势我就看出来了，孩子的爸呢，吵架了？”
柯瑞安只是苦涩的笑笑，没有回答。
胖阿姨点头：“阿姨明白了，现在的男人都不是东西，只知道播种，不知道收割。”
柯瑞安被阿姨的比喻给逗笑了，正好有客人进来找胖阿姨，柯瑞安拿了自己的钥匙，准备离开，出门的时候和来的客人迎面撞上，差点站不稳，胖阿姨赶紧过来扶，对来的客人道：“张婶，你走路也慢一点，赶什么，这可是孕妇，撞出个好歹来。”
柯瑞安摆手：“没事，没事，阿姨，我先回去了。”
却被张婶叫住，惊讶的道：“咦，你不是那个……那个老柯家的女儿吗？你以前就住在对面那里嘛，叫瑞安是不是！”
柯瑞安已经记不起眼前的妇人了，但是对方叫得出她，那应该是十几年前的老邻居了，她现在最害怕的是遇见认识的人。
胖阿姨道：“你们认识啊，瑞安上个月刚搬进来的。”
张婶问道：“你一个人搬回来？”
张婶还记得那家人，男人坐牢死了，女人改嫁了，不过听说那孩子因祸得福当了有钱人家的女儿，怎么还会搬回这个地方来。
柯瑞安点头：“嗯，我回来住一阵子。”她没敢多留，匆匆离开，这世上终究是纸包不住火。
晚上，打开电脑，邮箱里有几封新邮件，有高乐，赵易东，还有赵圣庭的，都是问她现在在哪座城市。
这一个月来，每次回邮件都是她最头疼的事情，那几个都是高智商的人，一不小心谎言就会被揭穿，为免露出破绽，她事先都会对那些城市的旅游景点做个大致的了解。
她想了想，告诉他们自己现在到了杭州，正在宾馆休息。赵圣庭很快就回邮件：外面的夜景应该很漂亮，拍张照片给我看。
她敲下几个字：今天太累了，明天吧，我要先睡一觉。
邮件送出去，她关了电脑，赵圣庭似乎对于她‘旅游’的事很质疑，上次，还问她为什么传给他的照片中只见风景不见人。
其实那些照片都是她从事先从网上找出来的，她现在才体会到撒一个谎，就要用更多谎言来掩饰的道理。
…………
赵家，赵太太又在厨房里监工，今晚白靖南要过来吃饭，当然这顿饭的意义非同寻常，这女婿啊，挑来挑去还是最初的那一个，好在也是身家丰厚，有头有脸的人物。两个女儿同时被悔婚，这让她在那帮子太太们面前脸面全无，这一次一定要扳回一局，欧子文娶了别人又怎么样，事实证明她女儿照样是富太太的命，没了欧子文，后面还有一车的人排队等着娶她女儿，个个不比欧子文差！
八点多，白靖南和赵咏琳一起进来，饭菜已经摆上桌了，赵达从沙上起身，招呼道：“来，靖南，坐吧。”
赵太太亲自给白靖南摆碗筷，赵咏琳看着饭桌上空下来的座位，问道：“哥呢，我早上出门的时候跟他说要早点回来，怎么还没到家。”
赵太太道：“那我再去给他打个电话，可能堵路上了。”
白靖南阻止：“没事，伯母，易东公司最近挺忙的。”
赵易东对他和柯瑞安分手很不能谅解，见了面也只是淡淡的，没什么话说。
赵达道：“那不用等了，我们先吃吧。”
赵太太把一道白靖南爱吃的菜端到他面前：“这是我特地交代阿姨炒的，你尝尝看，你很久都没来家里吃饭了。”
“谢谢。”
赵太太叹口气：“现在家里人越来越少了，易东也不回来，咏荟又不在家，我一整天都快闷出病来，还好家里马上就要有喜事了，可以去去前阵子的晦气，靖南，这次你和咏琳的婚事一定要好好*办，绝对不能输给姓欧的。”
赵咏荟醒来后在医院住了一个月，病情好转后就被赵达送到国外静养，赵太太过去陪了一段时间，可是又不适应外面的生活，再加上赵咏荟有专人照顾就又飞回来了，在家里，她平时唯一的消遣活动就是打打麻将，近来也因为牌桌上那些太太们的冷嘲热讽而气得不再去了，所以，整天在家除了挑剔佣人们做事外，没有其它的事可做。
赵咏琳不满的叫了声：“妈，你说这些干什么！”
赵达也道：“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不提，不提，提他也晦气。”赵太太给白靖南夹菜，问道：“靖南，你爸妈什么时候回来，上次说的婚礼的日子他们有意见吗？”
白靖南道：“我已经通知过我爸了，他没有意见，他会在婚礼的前几天回来。”
“那你妈那边呢？要不要我们准备什么？”
“不用了伯母，我妈那边因为平时没有什么往来，也不知道她到时有没有时间。”
赵太太道：“儿子结婚哪有没空的道理。”
赵咏琳道：“妈，你也知道，靖南跟阿姨平常没有联系，阿姨有她自己的生活，如果真的没空来参加婚礼也没关系。”
赵太太暗暗撇撇嘴，她看得出来女儿自从被退婚后，现在是什么都听白靖南的话，角色完全调过来了，早知道这样还折腾什么，要是一早和白靖南在一起，那完全可以挺直了腰杆，可是现在，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被退婚，何况还和欧子文同居了三年，这总归是个话柄。
尤其，她看白靖南对这次的婚礼没有她想象中的上心，就说这结婚日期，也是她这边催了又催才订下来的。
酒席啊，婚纱啊，宾客名单啊，他都没有积极的筹备，总感觉有点凑合的意味，而自己的女儿竟然一声不吭，赵太太打定主意，她嫁女儿，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绝对不能够马虎，一定要风风光光的才能够堵住那些看笑话的人的嘴，所以这些日子，赵太太虽然心里对白靖南没有高调准备婚事的态度有些恼，但是面上还是笑吟吟的，不惜拉下脸来，三番两次的打电话问婚礼的事。
赵达道：“你父母既然也同意，那就把婚礼日期定在下个月九号。”
白靖南点头：“好，那就下个月九号。”
赵太太看白靖南的神情，怎么不见高兴？要是以前，能和咏琳结婚，他估计得千恩万谢了吧。
赵太太有点不大舒服，但转念一想，以后生了孩子，以前的事自然就会忘掉，而且咏琳和他结婚，也算是面子里子都讨回来了。
赵太太道：“那没剩多少时间了，这下有不少事要办，印喜帖，预订酒店，还有你们婚纱订了吗？我上次看江家儿子结婚的时候，那婚纱是从意大利请了有名的设计师手工制作的，非常不错，不然你们也去一趟意大利，顺便在那边看看家具什么的。”
赵咏琳道：“妈，这些都交给婚庆公司就可以了。”
“那新房呢，新房也不布置了？”
赵咏琳有点不耐烦：“以后再说吧。”
赵太太看向白靖南：“靖南，你的意思呢？别的不说，新房总该布置吧？”那是不是干脆不要办婚礼了。
白靖南道：“对不起伯母，我最近真的没时间去意大利，其实，我和咏琳都只想一切从简。”
赵太太气结，半响，道：“行，都按你们的意思办吧！”
第八十章
晚饭结束后，白靖南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矗立在院子里的几盏灯都亮起来了，盖过了今晚的月光。
脚像是有意识似的走到了那棵树下，他第一次见柯瑞安就是在这里，当时他只知道赵家因为收养了一个女儿而使得赵达夫妇吵得不可开交。
白靖南点上烟，靠在树干上，白色的烟雾中浮现出过去的记忆。大雨倾盆，她就窝在树头，全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青紫，看着他的时候眼神戒备而悲伤，不过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而已，但是你看着她的脸，会让你觉得她已尝尽这世间变故，不过她的遭遇确实有些惨。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当雨伞把她送到赵家的客厅，赵达夫妻两个还在大吵，见到她进来，赵太太过来，在她羸弱的肩头上推了一把：“你耳聋了还是哑巴了，这么多人在找你，你都不会出个声！”
她被推得往后退，因为有他在身后挡着才不至于摔下去。
她也不说话，就那样紧紧的抿着嘴，死死的盯着赵太太。
赵达道：“没事就好，赶紧上去洗个澡。”
赵太太怒气未消，又看见柯瑞安那种倔强中带着怨恨的眼神，一时把对赵达，对这件事的不满全都泄在了柯瑞安身上，一巴掌甩到她小小的脸蛋上，骂道：“我欠了你的？还想吃人呢你？”
她一下倒在了地上，青白的脸上红色的指痕，很快就红肿一片，说实话他当时也被赵太太给吓到了，等到反应过来要蹲*去扶她的时候，从外面冲进来的赵易东已经一把推开他，把柯瑞安扶起来。
他记得赵易东当场和赵太太吵起来了，赵达制止道：“好了，不要吵了，易东，你把瑞安带到楼上。”
他的掌心落了空，看着赵易东牵着她的手往楼上走，心里有点替这个可怜的小女孩难过，尤其是她走到楼梯上还回过头来看他一眼，那幽幽的眼神让他后来无缘无故的愧疚了好几天，他不知道她那一眼是不是在抱怨他说话不算话，因为刚才他从树下把她护送进客厅的时候说过，有他在，没有人会打她，但是当赵太太的巴掌落下来的时候，他却没来得及阻挡。
后来他见到她的时候，依然不见她说话，他曾偷偷对赵易东讲：“你这个新妹妹是不是这里有问题？”说的时候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一向温和的赵易东竟然飚了句粗话：“你*的脑筋才有问题。”
说完推开他，径自往房子里去，留他一个人在门口被骂得有点莫名其妙，总感觉赵易东对这个新妹妹好得太没有缘由了，毕竟以前又不认识！突然多出来的妹妹能有什么感情？
他不解的摇摇头，眼角的余光却看到她就站在不远处，以她站的距离完全可以听到他刚才的话，他有点过意不去，带着点讨好的意味：“我是易东的朋友，你可以和咏荟一样叫我哥。”
她只是抬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就进去了，他想，她大概还在为那天他没有阻拦赵太太而让她挨打的事生气，小女孩不就是小心眼吗！
他笑笑，依然有一点点的愧疚，现在想起来，好像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就一直对她食言。
一根烟夹在指间燃到头了，长长的烟灰落下去，火星灼痛了手，白靖南回过神来，扔了烟头往回走，回忆终究只是回忆不是吗？
赵易东的车子刚好进来，车尾灯闪了闪，白靖南站在那里等他下车。
赵易东看见白靖南，只是点个头就往里走。
“易东。”白靖南叫住他。
赵易东停下来：“饭吃完了？”
白靖南点头，问道：“知道瑞安最近在哪里吗？”
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联系*了，最近只看到赵圣庭，没见随时出现在赵圣庭身边的她，他打听了下，才知道她已经从华凯辞职了，
她住处的门也一直锁着。
赵易东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你跟咏琳的结婚日期商量得怎么样了，定在哪一天？”
白靖南自然听得出来赵易东的这个问题其实就是在告诉他，他已经没有权力过问瑞安的事情。
白靖南脸色讪然，回答道：“下个月九号。”
“没剩多少时间，恐怕不能让你一心二用了。”
赵易东说完就进去，末了又转身，道：“瑞安去旅游了，你总不至于想通知她回来参加你的婚礼吧！”
赵咏琳从屋里出来，看到两个男人神情都有些不对劲，疑惑的道：“你们在谈什么，哥，我跟你说了今晚靖南过来吃饭，你怎么还这么晚回来。”
赵易东道：“成为一家人，以后总有机会一起吃顿饭。”
赵咏琳看着赵易东的背影，回过头来问白靖南：“哥说什么了？你们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
“没事，随便聊两句，你进去吧，我也要走了。”
“我送你。”
赵咏琳送他到车旁，白靖南开了车门坐进去，示意她进屋去。
赵咏琳看着他开出去的车子，想起赵易东刚才说的那句话：你总不至于通知她回来参加婚礼吧。
其实她以前就怀疑过他和瑞安的关系，只是从来没放在心上，现在更要装作不知道，她已经输了一次了，绝不能再输第二次！欧子文她没有把握，但是白靖南，她还是有胜算的！
…………
厨房里，柯瑞安搅着锅里的酸菜汤直咽口水，人家说酸儿辣女，估计会是个儿子，等到下个月可以知道胎儿性别的时候，她想去照一下B，免得每次在买小宝宝的衣服时，总是拿不定主意该买男孩的还是女孩的！
她舀了勺滚烫的汤尝了口，真好喝，外面门被推开的声音传来，她没在意，以为又是热心的胖阿姨过来看她的情况，白天的时候她在家一般都不锁大门。
张月推开门，循着声音，看到厨房里女儿挺着微凸的肚子，一只手拿着锅盖，一只手拿着勺子狼吞虎咽的喝着锅里的汤，张月心酸的眼泪一下就冲出眼眶出来了，刚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她还不能相信！
上个月的时候她都还在医院见过女儿，当时一点都没看出来。
柯瑞安只听到推门声，没听到胖阿姨的声音，不禁奇怪的回头看了眼，张月泪眼婆娑的站在厨房门口，柯瑞安手中的勺子掉到正沸腾的汤里，溅到手上的热烫让她吃痛的啊了声。
“小心点。”张月赶紧进来，帮她关了电磁炉。
柯瑞安出去在外面池子的水龙头下冲个手，问张月：“你怎么会来这里？”
张月只是盯着柯瑞安的肚子看，一会儿擦了眼泪，问道：“几个月了？”
“三个月多点。”
“是白靖南的？”
柯瑞安无声默认。
“白靖南知道吗？”
“他没必要知道。”
张月看她那副样子，眼泪又忍不住下来，又气又急的道：“你怎么把你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啊？孩子生下来你要怎么办？”
现在报纸，网上都已经登了白靖南下个月要和赵咏琳结婚的消息了，张月以为女儿最多也只是失恋，可是没想到比这更糟糕，未婚妈妈不是那么好当的！要不是遇到了以前住在这里的一位故人，她还一直被蒙在鼓里，虽然中间分别了十几年，但她对女儿不是没有感情，做母亲的有谁不希望子女顺顺的。
柯瑞安道：“怎么办，生下来当然是养着，我不会丢下我的孩子不管，再说，我养得起。”
“你以为养一个孩子光有钱就可以了吗？你自己以后的人生呢？你还要嫁人，带着个孩子你怎么办，就算能够遇到愿意包容你的男人，可是孩子毕竟隔着一个姓，他或许能对你好，但是能对孩子好吗？”
“我以后不结婚，就带着孩子过。”
“你胡说什么，你连三十岁都不到，人生连一半都还没过完。”张月语重心长：“瑞安，或许妈妈以前做错过很多事情，但是这件事你听妈*，妈妈是为你好，趁着现在还来得及，赶快把孩子拿掉，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绝对比你想象中的艰难，所有的问题都得你一个人处理，何况单亲家庭，孩子也不会幸福，你以后要怎么跟孩子说他比别人少了一个父亲，再说，你养父养母那边要是知道了你得怎么交代，要知道白靖南娶的不是别人，是你名义上的姐姐啊，真的，听*话，把孩子打掉，妈陪你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