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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是存稿君~
最近天气热,大家要多加提防,小心中暑~
我昨天似乎是中暑了,反正难受了一天~
第14章 小虐怡情()
尽管对史氏有一肚子的意见,不过对贾政这个略显老实,不知变通的次子,代善还是喜欢的。
毕竟史氏再怎么教导,老二的本性在那儿摆着,一天两天地可以伪装,可三日四日呢?
代善何等样人,如何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到底什么性子呢?
对于长子是带着莫大期许的严苛的话,那么对着幼子便是疼惜娇惯更多一些了。
都说妇人重长子,可在贾家却是并不尽然。
代善已经放弃了探查史氏为何不喜长子,左右赦儿被老太太教导的足够优秀,也不用史氏这个做母亲的多掺和什么了。
代善这般想着,心中宽慰不少。
政儿想要个业师,史氏将主意打到了张家头上,贾赦不仅没有反对,而且还是积极赞同的。
看着父亲复杂的面容,贾赦笑笑,脸上带着几分苦涩地道,
“尽管母亲不喜欢儿子,可政儿是我的弟弟,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弟弟,他有出息,儿子日后也不用孤单奋斗,能有个人替儿子分担一二。轻重儿子还是分的清楚的……”
代善闻言,心中怅然,却着实不知自己该如何安慰长子,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听说老大不反对,史氏还是满心欢喜的,总觉得自己对着那崽子总算是没白生养了他一场,可在听到“儿子不用孤单奋斗”、“有人替儿子分担一二”时,史氏只觉得满心的欢喜尽皆散了,整个人跟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永远都是那个讨人厌的德行,仍旧还是透着讨人厌的气息!
瞧着史氏脸上那么一瞬间的扭曲,代善竟然发现自己心中闪过了一阵畅快来,这可真是十分地讶异呢,似乎是觉察出了自己内心的丑陋,代善冷哼了一声,喝斥道,
“还不让那个业障好生地准备一番。我听老大说了,若是他自己通不过人家先生的考验,决计是不会收了这业障的!”
对于这一点,史氏不以为然的同时带着强大自信的,政儿上进好学,功课出彩,却也不必担忧。
“老爷也太纵着老大了些,他可是长子,日后这国公府是要交给老大的,老爷这般娇惯,再令老大移了性情可如何是好?”
次子的业师搞定,史氏自然也是要“关心”、“关心”长子的,这一番话明着是忧心贾赦,暗里么,贾赦便呵呵了。
“此事我心中有数,大姐儿眼看着年岁也不小了,也快十八了,她的将来你是不是也该准备准备了,咱们家的姑娘不用奔着高门大户,可也不能是低户寒门,她们几个嫁得好,政儿兄弟将来也有个帮衬,你千万可别马虎了!”
代善想想前些日子长子对自己的提醒,摹地发现,自己的三个庶女果然都不小了,可史氏这个做嫡母的竟然一点儿的动静都没有,他心中如何能不着恼?
虽然是庶女,那也是自己的骨血,史氏在她们的终身大事上便敢如此地怠慢,可想而知,平日里三个闺女过的什么样儿日子,再对比对比聪慧骄纵的幼女,代善心中对于史氏的不满再次地加剧。
“瞧老爷这话,我对三个姐儿同敏儿是一样的心,都是我的女儿,而且孩子也都是好孩子,这不老大还没成家,我也舍不得姐儿早早地嫁出去,嫁人之后和娘家可是不同的!”
史氏这话说的忒假,牙碜地连自己都不信,可偏生代善信了。
“知道你的慈母心肠,这次咱们去张家拜访,除了替政儿求个先生外,便是商议一下赦儿的婚事,看能否在年底迎娶,不然明年二月也成,大姐儿年纪也不小了,你早早地准备着,定下了还要准备嫁妆呢,你这般疼闺女,自然是不会让她们寒酸出嫁,可也不用太过丰盛了,不过是庶女,四十八抬或者三十六抬即可。”
代善的面容平和,闪着一番感动,拍着妻子的手背,说道。
史氏闻言,简直恶心坏了,不过是几个贱、人肠子爬出来的贱、种罢了,又何德何能与自己的敏儿相提并论?
四十八抬?三十六抬?老爷这简直是在做梦吧!
可惜的是,看着丈夫感动的神色,史氏也只能憋屈地扯着嘴角,极力地摆起了慈和的容色,对着代善道,
“这是自然,四十八抬也忒减薄了些,咱们家的姑娘,怎么着也得五十六抬的嫁妆呢,毕竟国公府出身,大姐儿又是咱们的长女……”
“好好好。我果然没看错你,你果然是个慈母心肠,贾家有此主母,幸甚,幸甚!”
老爷这话虽然满是夸赞,可史氏怎么听怎么觉得憋屈,总有一种咬牙切齿之感,也不知道是否为自己的错觉了。
可是想想自己刚刚嘴巴一秃噜说出去的这话,史氏悔的肠子都疼了。
到底说出去话泼出去的水,实在是不能咽下去,所以史氏的面容就略显僵硬,代善也不以为然,将自己袖筒中的一摞纸张交给了史氏,轻笑道,
“赦儿这个臭小子,简直是胡闹,竟然自作主张地选了几个妹婿人选,你瞧瞧,再合计合计,若是没有挂碍的话,早点儿将大姐儿的事情定下来吧。等老大成家了,大姐儿也就该出嫁了。”
这次代善却不是跟史氏商量,而是命令之言,代善离开之后,他刚刚用过的那套茶杯和代善留下的那摞纸就倒了大霉了。
第二日,听着史氏嫌弃丫头不中用,将茶杯推到,湿了那些纸张的言辞时,代善也不恼,对着人吩咐了一声,
“让大爷将前日的资料再给他太太送上两份,一份儿用,一份儿存着,省的再出现‘虫吃蛇咬’,‘水注火烧’的情况。”
听着丈夫这么说,史氏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煞是好看。
心中难堪羞恼地想道,
“这个老大,果然是生来克我的,简直就是个丧门星!”
躺枪的贾赦听说之后,却并无不喜,甚是欢喜地送来了四份儿,一份儿给老爷,两份儿给太太,还有一份给大姐儿,也让她做到心中有数才好呢。
听着这话,史氏心中更加扭曲,指甲掐破了手心,这才令自己保持着冷静,没有当着丈夫的面儿露出尾巴来。
这可真是令人遗憾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 送上
我是存稿君
作者酱去医院了~
大早上的排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排到自己,想想都虐~
第15章 论上眼药的时机()
代善夫妇携长子赦上门拜访,这亲家上门,未来的女婿上门,张家如何能不欢喜,尽心招待?
张靖煾在听到了父母一连串的安排,尤其是母亲,对着贾赦那小子简直要比自己这个亲儿子还要好了,他心里怪不是滋味儿的。
可想想也能理解明白父母的心思,反倒是心中略微伤感酸涩不已。
贾赦即将二十岁的年纪了,这在世家子弟十六七便成亲的年岁中,显然已经有些大了,不过是因着贾赦为祖母守孝三年,所以才会多拖了这么几年。
想想妹妹要嫁出去了,张靖煾的心情就好不起来。
可到底他也知道这是人之常情,而且更加要紧的是,这并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前些日子听妻子说,母亲已经又照着单子将静姝的嫁妆捋了一遍了。
这是什么意思,他难道还能不明白了?
张靖煾心情不太好,所以在看到贾赦那脸时,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
贾赦尽管有些弄不明白二舅兄何以这副姿态对着自己,可这并不是妨碍他的好心情。
到了张家之后,他整个人浑身地毛孔似乎都舒展开来一般舒畅的不得了。
陪着长辈们说了几句闲话之后,张靖煾便被老爷子打发了出来,让他带着贾赦四处看看。
其实这宅子贾赦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在张家上下抄家斩首之后,几经周转,他买下了这宅子,修复到了从前的样子,可惜的是,再也没有欣赏了,那个时候,他的妻子难产而亡,张家人尸骨无存,最后还是自己这个不孝的半子替张家上下几十口子人收尸的。
当然是偷偷摸摸地,不敢让人知道,生怕圣人迁怒到贾家,生怕母亲对着自己更加地失望。
可是现在想想,自己真是个傻叉。
看着他这般怀念,伤感又嘲讽的神色,张靖煾略略地有些不爽,这小子,明明比自己小三四岁呢,干嘛在自己跟前装深沉?
“呀,你这是怎么了?”
张靖煾心情不好,对着贾赦也不客气,直接地踹了一脚,问道。
“没事儿,今天我算是想明白了,这很多的事情似乎就不能强求,日后等老子成了亲,和我媳妇儿养上几个孩子,老婆孩子热炕头,劳资的日子简直幸福死了!”
贾赦这话说的匪气十足又粗俗无比,恰好又说中了张靖煾的心事,他正因为妹子要出嫁别扭呢,闻言毫不留情地就将贾赦从头到尾地批了个透,就算是他骂的再痛苦,可贾赦却是没有任何的悔改之意,听完了之后闲闲地来了一句,
“二哥,就算是你再怎么舍不得静姝,可她终究还是要嫁给我,要成为我媳妇儿,要给我生儿育女的……”
被人捅破了心事的张靖煾简直要气炸了,这死小子真的不是生来克自己的吗?那有这样气人的,不好好儿收拾收拾他,简直不知道尊卑伦常了。
可惜的是,张家是纯文人,最是鄙夷武人粗鄙了,所以往日里纵然是有养生之法,可到底比不上贾赦这经过焦二摧残了好几年的身体,所以他自己累的气喘吁吁,累的半死的,贾赦却是气定神闲,一脸笑意地望着他。
张靖煾想想自己也许该是时候塑一下身体了,至少日后收拾贾赦轻松些,不跟现在一样,将自己累的半死。
“莽夫”、“粗汉”、“杀胚”等等的言语就源源不断地从张靖煾的嘴巴里冒出来。
“二哥,说正事儿,您觉得依着我现在的水平,明年下场的话,有多少的把握?”
瞧着张靖煾是真的恼了,贾赦也不再逗他,转移话题问道。
听着这话,张靖煾倒是有些惊讶了,他记得之前贾赦明明不是这么说的,想要再等二年再下场的,可现在为何这么着急?
“几斤几两你自己不知道?学问并不是个一蹴而就的东西,需要长时间的积累,你这般功利,想要取的功名,却是为何?我却是不赞同你这样的心思的。”
“二哥,不瞒你说,我也是没办法呀,如今我年岁也渐大了,再占着国子监的名额似乎也不太妥当,我家二弟你也知道的,最是个好学知礼的,可没个好的业师,所以家慈想让我从国子监退出,跟着父亲身边学习人情往来,跟着太太,管家学着料理庶务,所以我想想,如果能取的功名,成了举子的话,我去谋个官职,也便宜些……”
贾赦这话虽然说的隐晦,可不管是张靖煾还是张大人,再到贾代善,都听明白了这言下之意。
“你要这样想的话,倒也可行,不过你可想好了,这科班正统出身和恩荫是不同的,官场上最讲究的便是出身了,你真的能受的了那个气?”
张靖煾想想贾赦的这个暴脾气,忍不住地出声问道。
“二哥放心,我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志向,日后能守住荣国府就成,家和万事兴,二弟上进好学,日后有他,贾家也不算是没指望的。”
贾赦的笑容很是勉强,其中的黯然却是人人都听的出来。
张大人作为贾赦的岳父,自然是偏疼自己的女婿的,尤其是最近这几年,贾赦上进好学,为人懂事孝顺,和张家也是各种亲近,私下翁婿俩书信不曾断过,他在儿孙面前端着严父的架子,可在贾赦面前,却绝对是慈和的好岳父形象。
现在听着贾家的这些事情,老大人望着代善的目光就有些锐利了。
世人重长子,毕竟长子可是继承人,如何能轻忽,可谁知道这贾家,倒是反过来了。
张老大人是纯粹的气恼的话,代善的心情就复杂的多了。
长子在家中的处境他自然是知道一二的,往常觉得这样其实也好,对着贾赦也算是个历练,可没想到……
唉,老大可真是个傻子!
代善心中虽然骂着贾赦,可是对着内宅的史氏越发地不满了……
作者有话要说: ……
我我……
晋江似乎又抽了
放个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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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过去了……
第16章 “贾赦”()
后来,代善和张大人两人悄然地绕路走了,他二人离开书房也是因为管家传话,说是酒宴准备好了,请老爷和贾国公入席。
可谁承想,在这府中花园子里,竟然听到了这么一桩。
二人的心情都不是太好,张大人纯粹是怜惜和担忧自己的女婿,可代善却是不同,心情复杂的了许多,有气老大重情不成器,又觉得欣慰,真不愧是自己的种,的确是个好孩子。
又有恼史氏这个不省心的,成日里就知道算计这些鸡毛蒜皮子的小事儿,现在可不是丢人都丢到亲家府上了?
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可到底代善的心情还是好不起来的,家丑不可外扬,老大还是太过稚嫩了些。
这样想想,代善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让加强对于老大的教导,可不能让他如此这般地单蠢下去了,毕竟这亲疏有别,他与张家老二的关系再如何亲近,这有些话还是不能吐露的。
再回头来看说说贾赦和张靖煾二人。
“说说吧,刚刚哪一出幺蛾子是闹哪样?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可不相信你果真就是个兄友弟恭的好哥哥呢!”
张靖煾对着贾赦的了解绝不流于表面,尽管只要提到自家静姝时,贾赦就是一位腼腆害羞的好少年,可是在其他的人,其他的事情上,他绝对是个不肯吃亏的奸猾小子,而且这小子也不知道什么能耐本事,说话直的跟个棒槌一样,可偏生很多人都喜欢他,觉得他心中没有弯弯绕绕,与这样的人相交,痛快也不怕什么时候遭了算计。
张靖煾第一次听人说的时候,嘴里的茶都喷了出来,可时间久了,他也算是发现了,除了在自己和少数几个人面前,贾赦还真就是那么个人设,单纯直白的好少年,一看就是被家人保护的太好了,完全不知道世事险恶,人心不古一般。
这样人设的贾赦惹的不少人明里暗里地护着他,有些是因着贾赦的身份,可更多的么,却是单纯地为他这个人。
与他相交,也确实轻松的多,他为人又慷慨大方,甚少和别人争执,再不然,争执的就是那些幼稚的要死的问题,偏生他又认真,最后甭管是比他的还是比他小的,都下意识地会让着他,说一句如鱼得水实在是不为过。
书香之族的学子们因为贾赦祖母的母家对他另眼相待,毕竟当初那位老夫人的娘家真心是煊赫一时的大族,人人好读书,爱做学问,就是不爱上进,不爱钻营官场,也是因着这些人的任性,所以导致家族如今凋零,人口也不存几个了。
嫡支的老太君去世之后,就算是彻底地绝脉了。
至于剩下的那些旁支的阿猫阿狗,讲究嫡庶传承的士林却是瞧不上他们的蝇营狗苟,钻营巴结,丢了读书人的风骨。
所以不少人就将目光放了那位老太君一手教导出来的贾赦身上,可不想,这孩子与读书上略有不足,可那一笔的好字和气度却非常人所有,时不时地在学里出的那些坏点子让人忍俊不禁的同时也明白这绝对是个精明小子,可难得的是,他并不卖弄自己的这份儿小聪明,即便是玩闹也极有分寸,很少会闹的让人下不来台。
所以这些长辈大人们叮嘱了自家小子,多照拂一二贾家的那小子,不为别的,但是为了表达自己当年的那份崇敬罢了。
至于其他的官将,勋贵之家的少年郎们,不用长辈叮嘱,他们也能和贾赦成为好友知己。
毕竟贾赦之间便是他们其中的一员,这二三年因着贾府老太君去世,贾赦这个承重孙守孝,这才淡出了这个圈子。
现如今的再次归来的贾赦却实实在在地是个妙人儿,即便是出去聚集在一起吃酒,玩闹,放佛他都能玩的和别人不一样呢。
都是半大的平头热血少年,成天地冥思苦想,为的就是弄些精致的淘气,如今有了贾赦,可不正是让自己等人省了这个烦心事儿?
可现在的贾赦太忙,轻易人等是请不动他的,闹到最后,这些纨绔膏粱们竟然以请到贾赦出席为荣了,贾赦对于这种情形心知肚明,不过仍旧是装作懵懂糊涂罢了。
物以稀为贵啊,人其实也是一样的道理。
话糙理不糙,贾府这位大爷进学的时间断,底蕴不深,大家凑合着来吧,只要能表明意思即可。
再说说贾赦和自己二舅兄的眉眼官司。
听着张靖煾之言,贾赦挑挑眉头,一双桃花眼流光溢彩,倒是看呆了张靖煾。
“能为什么?上眼药呗,这么明显的事情二哥您没瞧出来?”
“哟嚯,小子哎,这是遭了嫌弃了?”
张靖煾看着前面不远处的贾赦,嘴里嘟囔道。
贾赦这话可不是废话吗?上眼药他能瞧不出来?可为何要在张家上眼药,这样家丑外扬真的好吗?为何贾赦会选在今日上眼药?
他想要知道的是这些,可到底这是人家的家事儿,贾赦不想说,张靖煾自然是不好刨根究底的。
“行行行,我不问了,反正你一肚子的坏水儿,指不定谁吃亏呢,随你闹腾吧!”
张靖煾快步上前,嫌弃地对着贾赦道。
“这就对了,刚刚谢谢二哥的配合了,我前儿刚得了个定窑的好玩意儿,改日让人给二哥送过来。”
古董这一行上,世家子弟皆有涉猎,外加上家里的好玩意儿不少,所以眼界都熏陶出来了,真假好坏地不一定都能分辨出来,可也不会差到天上去。
可贾赦不同,他与金石一道上很有天分,研究也颇深,很多时候只一眼就能看出来东西的真假好坏来,起初众人还不信邪,只当他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可是时间及了之后,却是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