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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不经年-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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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今天的局无论如何陆川纪绝对逃不了,不管她愿不愿意,这个赌注的最后胜利都掌握在他手里。

渔翁之利,座上观火。

顾明垂眸看了看身边的女人,转身心情极好,因为陆川纪脸上沉思的表情是他所喜欢的不得了的绫。

瑟瑟的冷风刮进脖颈,让陆川纪哆嗦了一下。她看着洋洋洒洒飘落的雨丝,忽然觉得今年的除夕特别冷。

那个酒宴,她是非去不可了。

抱着不知道什么样的心情,陆川纪重新回到酒宴。顾明似个没事人,兀自喝着酒,一杯一杯,时不时看着她露出得意的笑容呲。

那笑容让陆川纪觉得从未有过的恶心。

“川纪,你刚刚这洗手间去的时间有够长的呢?”陈总似乎是抱怨。

“陈总酒量好,我哪比得上啊。”陆川纪勉强撑着笑容。酒下肚的时候,明显肚子疼痛了一下,她知道白酒下肚胃穿孔的可能性有多大,可是她还是眼睁睁看着白色液体从指间穿过滑入喉咙。

火烧般难受,剧烈疼痛。

有一瞬间,她脑子里闪过过去美好的画面。那是多久之前呢,大一的时候吧。

那时候她还青涩,她没有现在的浮华。穿不了十公分的高跟鞋,穿不了低胸的礼服,不会画淡泊的妆容。

学校十周年聚会,得知每个人要盛装出席。她愁得一夜未睡,次日梁弗洛就送了她一条火红的拖地长裙,她看着裙子痴痴的笑。

梁弗洛宠溺的摸她的头,笑得甜蜜。

无疑那晚她成了全场的焦点,即便淡薄的妆容让她静若处子,可是却无法让别人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她把自己的手交付到梁弗洛手中,那么真实的手心温度传递到她手上,让她不只一次的以为仿佛自己和他已经走到结婚的红毯上。

有时候天真的想法总是那么惹得人热泪盈眶,可是陆川纪真的那么以为过。她一手携着梁弗洛,一手握着香槟酒杯,像新婚的情侣一杯一杯和朋友们敬酒,直到反胃呕吐,再也喝不下。

她记得那天梁弗洛在她耳畔一直低语,他说:川纪,看着别人眼中惊艳的你,我竟然有些吃醋。

她笑了,笑得妩媚。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会说深情话的男人,也在一年之后转身离去,因为身边有了更好的女人。

果然,男人的情话不可信。

而眼前的男人,不光是情话,连眼神都不可信。如果可以眼不见为净,陆川纪真希望一刻都别看到这个陈总。还有这个从头到尾置若罔闻的顾总经理。

酒足饭饱之后,桌上只剩残羹冷炙,陈总早已经喝得东倒西歪,陆川纪也喝了不少,脸色泛红。顾明一个眼神给陆川纪,已经眼疾手快的把她推到陈总边上。

“陈总,您喝多了啊,川纪送你上去休息啊?”

“哦?”陈总微微睁开眼,看到一边的陆川纪,笑得合不拢嘴,“好,休息。”

“陈总,我就不送了,您慢走。”顾明适度的送到门边上,然后滞了脚步。

陆川纪虽然有些酒醉,可是她清楚,顾明在她路过他身边时清晰的吐出几个字:后果自己知道。

她手挣了挣,顾明意味不明的笑,歪了头,松了手。

因为他看到了陆川纪手里拿得房卡。

*

陆川纪瞪了他一眼,然后搀着陈总往前走。老头子是醉了,可是都说酒后乱性,进了一间房,她能逃脱的几率是多少,她不是不知道。

“陈总?”陆川纪试探的叫。

中年男人嘴角勾了勾,有些意识,可是始终没有睁开眼。陆川纪忽然有些庆幸,索性在他意识不太明朗的情况下,自己还是占了绝对优势的。

她故意多绕了几个弯,只是为了找到个可以帮忙的服务员。

然后,她脸上有了笑意。她绝对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更何况是为了个不值得的人。

“小姐,小姐。”陆川纪叫得大声。

因为她一眼就认出来是刚刚接她的那个服务员,那个年纪还不大的姑娘。女孩子也认出了她,回头四处张望了下,确认是叫自己,然后走了过来。

“你叫我?”

“是,”陆川纪笑了笑,“你能帮我把这位先生送到房间吗?我有些犯恶心。”

“这…”明显女孩子有些为难,可是陆川纪的脸色确实不太好。

不过也难怪,陆川纪自从大一十周年庆后,很少喝白酒,因为那次她差点胃穿孔,被梁弗洛责怪了好久。

“你可以叫一位先生过来和你一起。”陆川纪解释。

女孩子终于点了头,然后传呼机发出沙沙的噪音,那边有个男声传来,说他马上就到。陆川纪笑了笑,手上的房卡交付出去,转身就走。

她不想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也不想管顾明知道这个结果之后她会怎么样,她只知道现在,此刻,她胃痛的难受,可是不想见到任何人。

哪怕是最亲爱的人。

陆川纪奔跑起来,跑出酒店大厅的时候,外面的雨下得洋洋洒洒,像打翻的墨汁,倾盆而下。

她忽然想起一句话,最亲爱的最后最远离了,最美好的最后最是痛了。我宁愿你是从来未曾和我相识的曾经,那么我们不认识,不相见,不想你。

手机叮叮咚咚在包里翻腾起来,她一只手捂着胃,一只手掏出手机,是白天接到的电话,是王锦震的秘书。

“你好。”

“你好,陆小姐。”男人的声音顿了顿,很礼貌的继续,“王董明天下午三点有空,地点定在王氏帝曰酒店的会客厅。”

“好,我会准时。”

“谢谢陆小姐配合。”

陆川纪向来不喜欢说再见,她从来不矫情。现在她仰头看着从天而降的雨丝,总觉得心里有什么堵着,比胃痛更加难受。

电话聊天记录显示王之其已经两天没有联系她。通话记录停留在某个时刻,忽然就不动了,她莫名的生出些愁绪,想了想还是给他发了条信息,可是一等再等还是没人回复,她有些失落。

看来今晚的雨又不会停,要下很久。包里随身携带着胃痛的药,以前她也经常胃痛,然后沈伦担心,就给她准备了很多胃药,让她时不时备着放在包里,省的到时候胃痛难受,附近找不到药店买药。

果然,还是沈伦细心,而她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掏出一颗放在手心,一口吞下,好像不知不觉就练出了不用水吃药的习惯。

人有的时候真的很会依赖别人,就像她以前依赖沈伦,依赖梁弗洛。可是现在谁都不在身边,竟然自己也都能慢慢做到很多事。

习惯真的不是一个好东西。

雨还在下,胃痛好了点。她打电话给乔欢,好久没见她了,还有吴唐悉,顺便让她们开车过来接她也好。

通过电话,就不再管那些烦心事,扔了手机进包里,望着眼前的一片漆黑出神。

最近好像老是心慌多梦,发生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然后生活这颗定时炸弹忽然就慢慢的引导,慢慢走向末端。

陆川纪想,她的生活是不是即将爆炸。

*

天上的朦胧雨丝变成瓢泼大雨的时候,陆川纪以为自己眼花了,因为她再次见到了沈伦,那个曾经说要照顾她的男人。

他有些消瘦了,颧骨都变得突兀。可是依旧那么清清淡淡,像童话里走出的花样少男,或者白马王子。

陆川纪的眼睛有些酸涩,可是她要努力抑制。她答应过乔欢,她要和沈伦不再见面,可是怎么就是止不住眼泪了呢?

她可是陆川纪,连在绑架犯面前都义愤填膺,视死如归的陆川纪。

她还是哭了,带着笑容。表现的淡定,她穿过雨帘走到他面前,玩笑的说:“好久不见了,乔欢呢?”

沈伦没说话,看着在她面前强颜欢笑的女人,眼里是无法遮掩的心疼。她瘦了,脸上都没肉了,肯定没有好好吃饭。没有好好睡觉。

说好的好好照顾自己,怎么这么不听话。怎么可以因为他不在身边就不好好对待自己。

刚刚他分明看到她捂着胃,肯定又喝了不少酒。

犹记得她胃不好,医生几次三番告诫她要好好调养少喝酒,她就是不听。

明明是生气的,可是话到嘴边,却只是变成柔柔的一句话:“你就是这样好好照顾自己的?”

陆川纪的眼泪在眼眶打转,眼睛那么大还是撑不下眼中的液体。这个男人从来只是在乎她,在乎她的健康,在乎她的吃食,在乎她的心情,却从来没有在乎在他自己。

“我很好。”陆川纪别过头,她知道面对沈伦,她从来没有勇气和他对峙,或者说他一直就是对的。她害怕下一秒她就会妥协。“不是说好不见面了。”

“我们15天20小时没见面了。”

“沈伦。”

“川纪,我想你。”

这一次,沈伦没有等她把话说完,直接把陆川纪没有说完的话堵住。然后她便没有了声音,沈伦垂着头却看不到她眼中的表情。

雨伞没过头顶,看不清她的脸。

陆川纪后来就没再说话,沈伦以为他的忽然出现让她不开心,可是他只知道在没有陆川纪的那些日子里,他觉得日夜颠倒,度秒如年。

公司整天整天的工作,他又接了新的项目,又接了新的程序设计,又加班加点,他不是天娱高管,可是这些天他差点把工作当做生命,没日没夜。

他还是会每天见到乔欢,可是那关系却淡如清水白开。他已经提不起兴趣重新去面对任何一个人,包括很早就认识的乔欢。

也许是他的淡薄让乔欢有些忍无可忍,或者是她终于明智选择放弃。她告诉他川纪在富康酒店,让他去接她。

乔欢说这话的时候,沈伦正在吃饭,手忽然抖了抖,筷子就那么直直的掉在桌上,无辜至极。

乔欢的笑容僵了僵,她知道沈伦一直很想见陆川纪,只是碍于她而已。她可以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告诉自己,对于沈伦,她几乎付出了自己的全部心力,可是他仍旧无动于衷。

不知道该是感谢自己的眼光高挑,还是怪自己识人不清。

这个男人,他一直爱得都是川纪,何时眼中有她了。

这餐饭,谁都没吃饱,到后来,谁都没动筷子。沈伦走了,带着许久没用的便当盒,把温热的粥倒进去。

乔欢望着满桌的饭菜出神。告别川纪,沈伦已经很久没有下厨了,而今天,他为了见川纪,重新下厨。

这就是区别对待。

多么想与你 ,一起飞越天荒地老的距离3【四千更】

陆川纪上了车,却没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径直绕过沈伦去了车后座。

两个人都不讲话,把车子的气氛弄得很僵。陆川纪索性闭上眼睛,胃痛确实好了些,可还是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她知道细心如沈伦,怎么会放过她脸色那微小的表情。

“喝多酒了,胃痛。”她闭着眼睛解释绫。

沈伦似乎没想到她会讲这些话,愣了愣,没讲话。沉默许久,继续说:“给你熬了粥。”

彼时,陆川纪不知道因为这个粥,沈伦放弃了一个程序设计的时间,更不知道因为这个粥,沈伦重新拿起锅铲给她做饭。

也是后来沈伦才知道,他陪在陆川纪的身边那么久,他答应照顾她,所以他一直履行诺言,殊不知在这个过程里面,竟然恍惚的以为照顾她便是天经地义,习以为常的事情呲。

有段时间,他常常做好了便当却忽然想起他已经不能联系陆川纪。便当凉掉,粥冷掉,可是却没人吃掉。

他常常不知道乔欢什么时候忽然出现在他边上,递给他一杯咖啡。她会笑着说:“后悔了吗?”

他装不知道,然后低头抿咖啡,很苦,苦到心里。

因为心里那个地方抠了一个洞,那个叫陆川纪的女人离家出走了。

沈伦看着陆川纪痛苦的表情,没有继续说话,即便他们的关系再不如前,至少他还能这样看着她,照顾她,那也是好的。

他很感谢乔欢,可是他好像接受不了她的心意。

那么,对不起。

睡得昏昏沉沉的,渐渐意识模糊。陆川纪只听到车窗两旁不断有刷刷的雨声,然后小轿车的汽笛声,以及均匀的呼吸声。特别和谐的画面,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和王之其,只是他们好像错过了。

她记得有句话说:有些时候错过,不是错了,而是过了。

她和王之其的爱,谁都说不清对错,不是因为他身边有了新欢,也不是因为她身边有了旧爱,只是因为他们恰好那么顺道的碰上,争吵了,别扭了,然后矛盾升级了,他们的关系破裂。

也许过了除夕,他们再度相见,会成为陌生人,路过彼此。

最后,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川纪,到家了。”温柔的男声在耳畔响起。

陆川纪微微张开眼睛,她不知道这段路开了多久,只感觉中间睡着了,做了很多梦,可是梦醒,一切记忆,好似一点不记得。

“哦。”她应声下车。

沈伦忙下车,给她开了车门,她的身体因为胃部疼痛的原因佝偻在一起,像一个小老太,和沈伦站在一起矮一大截。

她有些抵触,可是光是她自己还真走不了多远的路。沈伦紧了紧手,她也不再挣扎,和着他的脚步一前一后,异常和谐。

想来,这世界上也只有沈伦能和她配合的如此亦步亦趋。

陆川纪笑了笑,不让自己的思维发散开去。

她必须确立一个最终定论:她爱王之其,不管最后在不在一起。而沈伦,只能留给乔欢,她爱得很辛苦。

她的字典里面,因为所以,就是如此。

*

和沈伦的见面其实并没有想象中自然。

陆川纪不止一次的想,或许再次相遇,和沈伦会是另一番光景,她或许能笑着说:沈伦,好久不见了,你过得还好吗?

沈伦也能伪装的很好的说:我很好,你呢?

可是这一次见面来得突然,就好像从天而降。她的面具还来不及戴起来,一切就噼里啪啦的冲过来,她的思绪还停在那一刻。

望着沈伦发呆,不知所措。

他们还是没有讲太多话,默默的上楼,默默地喝粥,默默的对坐,最后默默的离开。陆川纪想这恐怕是她头一回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不知所措。

别人眼中的她都完美到近乎无可救药,实则,她也软弱,在最了解自己的人面前。

“再见。”沈伦走到门口的时候,陆川纪说了这样一句话。

他脚步顿了顿,然后轻轻的关门离去,没有回应一个字。陆川纪有些漠然,才说自己不是一个矫情的人,怎么也会说这样的话。

不过,这两个字的含义。再见,到底是再次相见,还是再不相见?

此次匆匆一面之后,他们还能不能在见面?那时候,她能够欢笑着说:沈伦,你好吗?

前路漫漫,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一个谜。

喝了粥之后全身有些发热,胃痛缓和很多。她和衣上了床,裹紧被子开始睡觉,迷迷糊糊就进入了梦想。

只觉得脑子空空荡荡,这一晚,她拼命想抓住手中的浮木,可是无论如何也抓不紧,握不牢。心里泛起无穷无尽的疼痛,剧烈。

猛地睁开眼,周围沉寂,除夕的热闹过去,她却一人冷清。期间乔欢和吴唐悉打过电话过来,那头鞭炮爆竹热闹异常,和她的清冷截然相反,她没有应邀出去,而是打开窗户,佯装开心的说:“我这里很热闹,外面很热闹。”

可是那是别人的热闹,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往年的除夕至少王之其短信电话过来,会让她有一些安慰,今年什么都没有。陆川纪冷笑,手往被窝里面缩了缩,这个冬天真冷。

冷到心里,彻底空洞。

然后记得王锦震的那个电话,那个低沉的让人不敢冒犯的男人,她必须和他见一面。当然她要好好打扮一下,虽然王氏集团名声在外,八卦杂志是他们的茶余便饭,她见过杂志上的王之其,俊逸非凡,恍若天子从天而降。

那一秒不是没想过他们之间的距离,他凭什么说喜欢她呢?她和他的差距就像井底之蛙仰望井口,那么远,伸手都够不着边缘。

阳光都不会眷顾她,他却来了。

打定主意,果断起床。窗外有小鸟的叽喳声,推开厚重的窗帘,外面阳光明媚,初冬难得有这样的大晴天。陆川纪也像小女孩一样,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帝曰酒店确实名不见经传,即便陆川纪成为万峰高管后接见过不少业界名人,去过不少著名酒店,在见到帝曰酒店之后还是还是为之咋舌。

眼前鲜亮的金色点缀了整个酒店富丽堂皇,从内而外没有一丝细节可以让人拒绝它的外形装饰,或是内置设备。如果唯一一个缺点便是,价钱不容小觑。

*

“陆小姐。”面前的男人浓眉薄唇,虽然年过五十,可是依然那么夺人眼球。眉间英气十足,威严。

陆川纪莫名在心里升起一股心慌,就算见过再多场面,这个男人还是让她有些顾虑,他是王之其的父亲。

“伯父您好。”陆川纪很有礼貌的坐下,举手投足哪里都小心翼翼。

王锦震却眼神意味不明的投向她,最后露出一个足有深意的笑。他说过不承认这声伯父,因为不承认这个女人是他儿子的女朋友。所以连带所有的好也都不承认。

“看看要吃点什么。”王锦震推过来菜单。帝曰的菜单都是以金色为主,一摊开,确有一种满城尽带黄金甲的感觉。

“伯父,您点就好。”

这样的唯唯诺诺,哪里还有陆川纪女强人的个性冲突,她在忍,忍一种耻辱。她从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王锦震对她的不待见,甚至吝啬到连应一声“伯父”都不行。

当然她也不稀罕,只是现在的局势还没触到她的爆点。

王锦震也不说话,合上菜单,扬了扬手,对服务员说:那就还是老菜色。排场、气脉都和王之其如出一辙。服务员识时务的点头,拿了菜单退出包厢,连带王锦震的男助理一起。

包厢一下子变得沉静,没有声音。陆川纪不讲话,眼睛的余光却瞥到王锦震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陆川纪自是知晓,他也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间点,然后把话讲明。不过这个谈话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她确实很想知道。

她挑眉,换了个姿势:“伯父今天找我来,不单单是吃饭而已吧。”

包厢的暖空调开得很足,柔柔的风掠过她的发丝,让她的脸有些痒。她确实该去剪头发了,很长了。

就说女孩子傻,包括陆川纪这样的女人。因为王之其一句话:你要哪天头发长了,肯定很好看。然后一语成谶,她为他养了四年头发,现在长发齐腰。

她一直护理的很好,就算这么长,还是没有分叉。

后来的后来,她把这个也当成习惯,甚至忘了当年养长发的初衷是什么。四年归来,她没在王之其眼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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